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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绝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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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一叹,向下看去,“寒舍依旧,山色如昔,兄对弟之死亡。必是疑窦丛生,为兄所疑……”

万良暗道了一声惭愧,接着瞧了下去:“弟受先天体质所限,无法习得上乘武功,只好转而他求,习学五行星卜奇术,别走旁径,唯因此等学问,深奥博大,虽穷毕生精力,已难登峰造极,弟为此闭门求进,谢绝所有造访之人,正值小有心得,渐入佳境之时,突然体内起了变化。”

万良暗忖道:“原来,他是读书读的活活累死了。”

向下瞧去,只见写道:“正值彷徨着急之时,忽有农家,送来弃婴一对,姊妹二人,一胎同生,各具异禀,才高常人,正乃小弟衣钵佳弟子也。只可惜天妒红颜,二姝虽各具殊色,但却天生残缺,姊盲妹哑。”

万良看到上处,恍然而悟,暗道:“原来如此,那茅舍中面壁而坐的少女。定然是姐姐了,她和我对谈甚久,却始终不肯转过脸来,这随来之人,自是妹妹无疑。”

心中暗自忖道:“可惜啊!可惜!虽然未见那盲女之貌,但只瞧他背影,和那甜美声音,已不难猜想到定然是一位绝世玉人。这哑妹之美,更是有目共睹,当真‘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可叹那樱口菱角,竟然是不能吐出清音。”

他心中连叫无数可惜,才向下面看去。

但见笺上写道:“弟收养二女之后,生活大变,终日里逗笑二女取乐,竟使油尽之灯,为一种人性至高的惜爱之心支撑着活了下去。”

“二女才慧,果在弟预料之中,姊姊虽盲、却有耳闻能熟之才,而且举一反三。妹妹虽哑,却有过目不忘之能,一经阅读,必能烂熟于胸。

“盲哑二女,终日相伴,笑语解颐。使弟多活了十余年,也使弟心愿得偿。把心中所学传于二女。只可惜尚未能尽授所知,病情突然转剧。斯时弟已知此病难起,不久人世,特草成此书,留上吾兄。”

写至此处,大约那范仲明已然再难支撑,下面几字,似字非字,已难分辨写的是什么。

万良虽然无法猜想出下面那几个字写的是什么?但留函无损,已然全了解内情。他叠好薄笺,套好封简,珍藏入怀,故友遗墨,已是弥足珍贵,何况他深知亡友之才,处处都有着惊人安排,那似字非字的遗墨,也许是别有含意,只是自己才难意测,日后找一个才识过人之土,也许还可瞧出一些隐秘的内情。心中念转,人却缓步走回石洞。

只见那青衣少女,仍然伏在棺前,蒙面而泣,心中更是惶愧,轻轻叹息了一声,道:

“孩子,不要哭了。”

他自觉和那范仲明情同手足,二女既然是他收养的义女,叫声孩子,自是理所当然。

那青衣女缓缓抬起头来,娇艳的粉颊上,泪痕纵横,望了万良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她哭的如梨花带雨,但举动间却端庄凝重,望了左少白等一眼。

高光低声说道:“老前辈,咱们是守在这里呢?还是跟着她走?”

万良道:“跟着她走吧!”当先举步出去。

一行四人紧随在那青衣少女身后,重又走向那茅舍所在。

高光闷了一肚子疑团,几度想叫住那青衣少女问个明白,但想到那万良谆谆告诫之言,又强自忍了下去。行近茅舍,那青衣少女也不和几人招呼,径自进入了茅舍之中。

万良停下脚步,低声对左少白等说道:“诸位请再留此片刻,老朽去和他们姊妹谈谈。”

高光道:“我瞧不用谈了,贵友既已死去,咱们来此目的已空,和两个女娃儿有什么好谈的?”

万良脸色一沉,冷冷说道:“他虽已死去了数年,但在留笺之上,已说明江湖上有了大变,而且早已料定我必到此。”

黄荣生恐两人冲突起来,急急接道:“那范老前辈既然能在数年前料知江湖大变之事,想必有所安排了?”

万良长叹一声,目光凝注到左少白的脸上:道:“她们肯不肯拔刀相助,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左少白心中暗道:“难道那小姑娘小小年纪,还能助我左少白查出父母蒙冤的内情不成?”

心中虽是不以为然,但口里却恭恭敬敬的说道:“全凭老前辈作主了。”

万良道:“老朽必尽全力,劝请她们出山相助兄弟……”

他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我万某人一生中除了多犯了点杀孽之外,自信所作所为,无一不可质诸天日,但愿二女能以得自老朽故友所学,出而挽救这次武林浩劫。”

举步向茅舍中走去。

左少白望着他走向那茅舍的背影,举步落足之间,十分沉重,显然,他对能否劝得二女出山的事,异常重视。

茅舍的木门,虚虚的掩着,万良举手一推,木门应手而开。

只听一个柔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舍妹告诉我,你很守信诺。”

万良注目望去,只见原来那面壁而坐的少女,仍然是面壁而坐,而那哑女却傍着姐姐身侧而立,粉睑上纵横的泪痕,仍未干去,只觉心头愧然,拱手一礼,道:“老朽从石棺中取得亡友遗书,始知适才多疑二位姑娘,心中甚是不安。”

那面壁而坐的青衣女道:“不妨事,老前辈故人情深,那也是难免的事。”

万良道:“我那范兄在遗书之中,提到两位姑娘,已能尽得他心中之学。”

那面壁少女答道:“先师胸博古今,学究天人,愚姊妹残缺愚质,虽得先师数年教诲,实则所学难及万一。”

万良道:“二位姑娘也不用客气,我那范兄,已在遗留给老朽的书信中说的明白……”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江湖上,正值杀劫涌起,两位姑娘既已得我那故友绝世才智,岂可常居斯地,埋没才华,不如随老朽出山入世,做一番惊天动地救世大业,也不负我那范兄对两位一番培育的苦心。”

茅舍中沉默了一阵,那面壁少女方才缓缓说道:“老前辈太高估我姊妹了……”

她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万老前辈既是先师的好友,想来先师必在遗墨中说明了,姊盲妹哑,天生残缺。”

万良接道:“这个,在下亡友遗书中确曾提过,但我那范兄,在遗书中,亦曾大赞两位才华过人,卓有识见,承他衣钵,青出于蓝。”

那青衣女叹息一声,接道:“那是先师的褒奖了,我们姊妹,虽承先师的爱护,视若亲生。尽其所能,倾囊面授,但因质才愚拙,致负先师厚望,天生残缺,受制甚多,实难担当那挽劫救世的大责大任。只好有负老前辈的盛意隆情了。”

万良听她口气坚决,似是已无商量余地,呆了一呆,道:“两位姑娘不肯出山,难道就长居此地么?”

他见室中一切布置的简陋,似是二女并未作长住打算。

那面壁的青衣女道:“万老前辈是先师至友,晚辈也不相欺,近日内晚辈和小妹,即将迁往恩师遗体存放的那石洞中去,常伴灵侧,终老石室,此生不再离开。”

万良急急接道:“我那范兄,把他一生所学传给了两位姑娘,两位要常伴灵前,不出石室,固是尽了孝道,但岂不埋没了两位所学,辜负了我那老友一番授艺苦心?”

那面壁少女突然转过脸来,缓缓说道:“姊盲妹哑,一对天生残缺的弱女子,就算得了大部真传,那又能在武林中,做出些什么事呢?”

万良转眼望去,只见那面壁少女,容貌的确娇美,似尤在妹妹之上,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秀眉,轻闭着一对眼睛,神情撩人,如果不早知她双目已盲,谁也想不到这样美貌的姑娘,竟然是目难见物。

当下叹息一声,道:“我那仁兄,在留给我遗书上,已然说的十分明白。”

那少女启动樱唇,露出了一排整齐白齿,道:“那更好了,老前辈既已知晓,那也不用再要我姊妹以盲哑残缺混迹在江湖中了。”

万良急急说道:“我那亡友,虽然在遗书中,说出了两位身有残缺,但也尽力推举两位姑娘的才学。”

青衣女举起手来,掠一下鬓前散发,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就算能说的天花乱坠,舌翻莲花,晚辈姊妹也不愿以残缺之身混迹于江湖之上。”

万良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在下能找到一位名医,使姑娘双目复明,令妹哑口能言。”

那盲女淡淡接道:“老前辈的好意,晚辈姊妹们心领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男女有别,老前辈如是再无其他的事,也该走了。”

万良料不到她竟然下起逐客令,呆了一呆,道:“两位姑娘可知我那亡友,留致老朽的遗书中,说些什么??

那宫女摇摇头,道:“不知道。”

万良心中暗道:这两个女娃儿,因为自伤残缺不愿混入江湖,说不得只好想法骗她们一遍了。心念转动,肃然接道;“如若我那亡友,留给在下的遗书上,指命两位姑娘出山卫道呢?”

那育女呆了一呆,道:“果真如此,先师自会在事先告诉我等。”

万良心中一动,道:“他可曾告诉过两位吗?”

那盲女拼命摇头,道:“没有。”

万良道:“如若他在留致在下遗书中,说明要两位姑娘出山,算不算令师的遗命呢?”

那盲女沉吟了一阵,道:“如是当真,自应算是先师的遗命。不过,我不信先师会在地留致老前辈遗书中,要我们姊妹出山。”

万良回想那遗书上的内容,只是推重二女的才华,确未明确指定,让二女出山的事。

他原想说上几句谎言,但忽然想到,自己堂堂男子,身为长辈,欺骗两个盲哑小姑娘,如是被当面拆穿,自是无地可容,就算她们信了,那也是一场终身大恨大憾的事。

念转至此,长叹一声,道:“令师留致我的遗书上,虽未正面说出。要两位承继他的遗志,出山行道,但字里行间确有使两位出山之心,他不肯言明,或是别有用心。”

那盲女突然说道:“老前辈可否把家师遗致的书信,给晚辈姊妹瞧瞧?”

万良连道:“可以,可以……”由怀中取出遗书,递了过去,心中却暗自奇道:“你双目全盲,不知要如何一个看法?

那盲女接过书简,缓缓转交到妹妹手中,道:“你瞧瞧告诉我。”

那哑妹接过书简,伸出右手,按在姊姊手上,五指弹动,有如弹琴一般。

这等传话之技,世所罕见,只瞧得万良目瞪口呆。

那哑妹动作甚快,片刻已借弹指之法,把书中所记,一字不漏的传给了那盲女。

只听那宫女长长叹息一声,道:“恩师慈命难违,咱们倒是不能不答应他了。”

万良只听得莫名其妙,道:“怎么,两位姑娘可是答应出山了么?”

那宫女点点头,道:“家师留致老前辈的遗书说的明白。如是老前辈请求我出山……”

万良紧张的接道:“怎么样了了”

那盲女嫣然一笑,道:“我等不得推倭。”

万良奇道:“怎么老朽就未瞧到这一句话呢?”

那盲女道:“先师用隐语写成,老前辈不解其意,自然是瞧不出了。”

万良道:“是啊!可是那信尾处,一连串似字非字的圈圈么?”

那盲女沉吟了一阵,道:“那是说的另一件事,老前辈请妥为收存此信,日后还有大用。”

万良接过书简,道:“当年令师活在世上时,他所作所为,事先总把老朽装入闷葫芦中,想不到两位姑娘,也学到了他的毛病了。”

那盲女轻轻叹息一声,道:“此中有消长之机,微妙得很,实难先作预言,还望老前辈多担待了。”

万良哈哈一笑,道:“但见两位作此一事,己有令师遗风。”

那宫女长叹一声,接道:“老前辈请和同伴商量一下,给我们姊妹三日限期,三日之后,老前辈请再来此,接我们姊妹上道。”

万良道:“两位也该有时间料理一下私事,咱们就此一言为定,三日之后,老朽再来。”转身出了室门。

左少白等正自焦急,眼见万良走了出来,大步迎了上去,道:“老前辈可和那两位姑娘谈好了么?”

万良笑道:“谈妥了,但要给她们三日时间料理一下私事,咱们三日之后,再来接她们上道。”

左少白道:“咱们也利用这三日时间商量一下江湖大事,今后行止。”

万良道:“老朽有一事,要对三位早作说明。”

左少白道:“什么事?”

万良道:“咱们请出她们姊妹二人出山之后,对二人必须言听计从,才能使二位发挥所学。”

第二十八章盲哑二女

高光口虽不言,心中却是暗自忖道:“两位全然不解江湖险恶的小姑娘,岂能处理江湖大事?要咱们言听什从,岂不是一件天大的笑话?”但他心知,此言说出口来,必又将惹起那万良的肝火,强自忍下不言。

四人离开那荒凉茅舍,走入一座小镇之上,找了一处酒馆,叫些酒饭吃过,重又离开,万良当先带路,走到一处杂木林中,停下身子,笑:“三位瞧瞧此地如何?”

左少白奇道:“什么事?”

万良道:“咱们今宵就住在此地如何?”

高光道:“为什么?那小镇之上,现有客栈不住,却跑到这等荒凉所在。”

万良突然飞身一跃,跃到一株大树之上,道:“左兄弟,你上来瞧瞧。”

左少白应声一提真气,飞跃而起,抓住一只树枝,一个翻身,跃上树顶,道:“瞧什么?”

万良伸出手去,指向正东方向,道:“你瞧瞧那是什么所在?”

左少白凝目望去,只见一座鹅塘旁侧,孤立着一座茅舍,就是那二女所居之处,当下说道:“那不是两位姑娘居处么?”

万良道:“不错,咱们宿住于此,就是要暗中监视保护她们。”

长叹一声,接道:“也许,咱们此来,已为两个无辜女孩子,招来了强敌。”

左少白口虽不言,心中却暗暗忖道:“这未免太过多疑了。”

心念还未转完,遥见一个人影,直向那水塘茅舍行去,闪入一株大树后面。

这时,太阳由西边照去,光线明亮,瞧的甚是清楚,但见那人隐在大树之后,瞧了一阵,转过身来,沿着原路退走。

万良神态肃然,道:“老弟,你瞧到了没有?”

左少白道:“瞧到了。”心中暗暗赞道:“老姜究竟比嫩姜辣!”

但闻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离开茅舍之后,老朽就感觉有人追踪,但那人武功高强,始终不露痕迹,老朽亦曾留心查看,竟找不出那追踪之人。”

左少白道:“怎么晚辈一点也不知道呢?”

万良道:“这是老朽数十年江湖经验,练成的一种特别感觉,自不是一般人都有此能。”

左少白道:“原来,老前辈又何能知道那人志在二女呢?”

万良略一沉吟,道:“此事十分简单,那人在咱们离开二女居住之地,才跟踪我等,如非是早已偷窥二女居住之处,定然是被咱们引来的了。待咱们离开小镇之后,老朽故意绕向而行,果然已不觉有人追踪。”

左少白点点头,道:“老前辈可知他们偷窥二女居处的用心么?”

万良道:“这就很难说了,二女虽是天生有盲哑残缺,但表面上望去。却是美艳绝伦,不知内情,决难想到如此美女,竟有残缺。也许贪图美色,也可能是江湖道上的高手,侦知二女是范仲明的衣钵传人,别有所图而来。”

左少白道:“如是咱们要保护二女,这等距离,岂不是远一些么?”

万良道:“目下青天白日,谅他们也不敢有所举动,也许他们要在晚上动手。”

左少白道:“老前辈之意,可是说今晚咱们到那水塘附近,暗中设法保护二女,对付强敌?”

万良道:“不错,正是如此。”

左少白道:“如是那些人,才智过人,突然要在白日下手呢?”

万良道:“所以,咱们要守在这株大树之上,注意那些人的举动。”

左少自心中暗道这办法倒也不错,当下低声问道:“咱们要高光、黄荣,同来守望。”

万良道:“好吧!,你告诉他们两人一声就是。”

左少白应了一声,飞落实地。高光生性憨直,一向喜爱直来直去,素来不喜兜圈子,对万良作事为人,谨慎多疑神态,早就不以为然,尤以万良对那盲哑二女敬重之情,更是暗生闷气。一见左少白飞落实地,立时迎上去道:“大哥,瞧到什么没有?”

左少白道:“瞧到了。”

高光呆了一呆,道:“瞧到了什么?”

左少白道:“瞧到了暗中谋算那茅舍二位姑娘的凶手。”

高光抓了一阵头皮,道:“大哥、小弟心中有一股闷气,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左少白道:“好,你说吧!”

高光道:“我不信那两位小姑娘真有什么能耐。能帮助咱们查出大哥含冤内情,挽救武林浩劫。”

左少白笑道:“此事未得确定之前,小兄亦难作何论断。”

原来,左少白对那万良夸耀二女能耐,亦是有些不信,但他对万良丰富的江湖经验,和处事之能,却是甚为佩眼。

高光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哥既得了那‘正义老人”留下的金刀,何不堂堂正正,约集武林同道,揭发武林中正在进行的阴谋,却跑来找两个又盲又哑的女娃,岂不问道于盲了?”

左少白沉吟了一阵道:“万老前辈的阅历经验,无不强过咱们,兄弟不可和他争执。”

这两句话,声音沉重,脸上是一片肃然之色,显有斥责之意。

这高光对左少白最为敬佩,当下垂首应道:“大哥说的是,小弟以后不和他争执就是。”

只听大树之上,传下来万良的声音,道:“诸位快些上来!”

声音急促,显是有了大变。三人应声而起,迅速的爬上树顶。

万良指着正面二女居住茅舍,道:“诸位仔细瞧瞧。”

三人凝目望去,只见几个荷锄农人,分别由三面向茅舍中包围过去。

左少白低声说道:“情势似有不对?”

高光道:“几个荷锄农人,也值得怀疑么?”

万良道:“此时不过申初光景,正是在田中工作之时。”

只见那些荷锄农夫,突然加快脚步,奔向茅舍,迅速的隐起了身子。

情势显明,连那高光也瞧出不对,低声说道:“果是有些不对。”飘身下去,放腿向前奔去。

左少白道:“三弟不可造次。”说话之间,也飘身下树。

高光停下脚步,道:“救人如救火,岂可延误时刻?”这时,万良、黄荣等,都相继跃落树下。

但闻万良接道:“看将起来,这些人也许是在白昼下手了。”

高光接道:“不错啊!所以咱们不能拖延时间,要得立刻赶去才是。”

万良道:“咱们这般赶去,岂不是很早就被人瞧出来了么?”

高光道:“不错,咱们也该扮装一下才是。”

万良目光转动,打量四周一眼,只见一个牧童,跨在牛背上,手执竹笛,边吹边行,心中突然一动,道:“左兄弟,有劳你扮作牧童模样,骑牛赶去。”

左少白应了一声,借了那牧童笛、牛,跨上牛背,尽快向那茅舍驰去。

万良低声对黄荣说道:“两位请在那大道借用一辆马车,驰车赶往。”

黄荣道:“如不见马车,借上一辆牛车呢?”

万良道:“不论什么车,你总要设法在一顿饭工夫之内赶到。”

黄荣应了一声,带着高光而去。万良匆匆扮作一个老农模样,在农家借了件蓑衣,荷锄急向那茅舍赶去。

左少白骑牛赶路,心中虽急,但牛步却快不起来,尽自心中焦虑。

这当儿,突有一辆马车,急驰而过。

车中传来了高光的声音,道:“大哥,咱们先去瞧瞧了。”

左少白施展传音之术,说道:“高兄弟,千万不可自作主意,如非形势迫急,不能随便出手,一切要听万老前辈之命。”

话说完,那马车已驰出四五丈外,最后一段话,不知那高光是否已经听到。

且说万良扮作农人,绕道而行,直奔二女居住茅舍所在。

只见那池塘岸畔,大树之下,四面草丛之中,散布着不下十余人,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些人对付两个女娃儿这般劳师动众,恐不是私人之间的贪爱美色了。”

那茅舍中二女、亦似有惊觉,门窗紧闭,池塘中几只善传警讯的白鹅,也跑的不知去向。这时,黄荣和高光乘坐的马车,已然急驰到茅舍前面。

两人驰车之术不佳,又急于赶路,快车奔行,泥水溅飞。

那散布在茅舍四周的人,已然警觉到这辆马车的不对,登时有两个荷锄的大汉,联袂而起,拦住了马车去路。

黄荣急急一收缰绳,奔行的快车,突然停了下来,冷冷说道:“两位拦住我们去路,是何用心?”

原来,黄荣看马车距那茅舍,还有十余丈远,如是能驰近一些,自是更好。

那两个荷锄大汉,一老一少,那老者约在五旬以上,留着花白长髯,那年轻的大约有二十上下。一望即知,那两人决不是种田的人。

只听那老者冷笑一声,道:“两位是哪一派中人?胆子倒是不小。”

黄荣道:“阁下这话是何用意?”

那老者道:“老夫一望之下,已瞧了内情,不是耕种之人。”

高光突然一掀车帘,冷冷说道:“两位是么?”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不错啊!在下等不是耕田的人。”突然一振手腕,肩上锄头,“呼”的一声,直向黄荣击去。

黄荣一个大翻身,由车上一跃而出,避开了一击。就在老者出手的同时,那年轻荷锄人,也抖手一锄,击向坐在车中的高光。高光早已判官笔握在手中,右手笔一点铁锄,纵身而出。

黄荣避开一击之后,顺手从车前抽出长剑,和那老者打在一起。高光双笔挥舞,攻向那年轻人。

万良眼看两人已然亮出兵刃,四人动上了手,身份已然暴露,突然放开脚步,直向那茅舍冲去。

但见一个身着长衫的老者,由一株大树后,急闪而出,右手一抖,一条软鞭,笔直的点了过来。万良右手一挥,拍出一掌,逼住软鞭又向茅舍冲去。

但那人手中软鞭招数,变化诡奇,有如活蛇飞舞,缠、点、打,三字诀,奇招连绵而出,竟然把万良挡住,一时间,难越雷池。这时,另有两个仗剑大汉,直向那茅舍冲了过去。

万良心中大急,高声叫道:“两位姑娘小心!”

左少白遥见两人动手之情,立时快步赶了过来。埋伏在这茅舍四周的大汉,似是不少,左少白还未近茅舍,已有两个大汉迎了上来。

这两人年龄相约,一个施用一把吴钧剑,一个用的万字梅花夺,双双出手,挡住了左少白。左少白心头大急,手中长剑一阵猛攻,希望能冲过两人,赶往茅舍门口。

但姬侗传授的剑招,妙变有余,凌厉不足,“唰唰’几剑,竟未能破开两人的合围之势。抬头看去,两个仗剑奔向茅舍的大汉,已然逼近茅舍。那当先一人,突然飞起一脚,踢在木门之上。

只听蓬然一宗,木门应声而倒。左少白目光一栋,隐隐之间见二女,似是并肩站在厅中。

万良、左少白、黄荣、高光,都是各尽全力迫攻,希望能冲进茅舍。

但对手竟都是棘手人物,个个武功不弱,几人一时间都无法如愿以偿。

万良只气的哇哇大叫道:“左兄弟,不用手下留情,无论如何不能止他们伤害到两位无辜的女孩子!”

左少白剑势变化,愈来愈见威力,已把围攻的两个强敌圈入了一片剑影之中。但见那当先冲入茅舍的人,已向二女扑了过去。他反手把长剑归入鞘中,想是志在先擒二女。

左少白,相距茅舍最近,眼看二女危急万状,但却无能救援,不禁又急又怒,怒喝一声,抽出了身上的古刀。

其实,那两个和左少白动手的大汉,已为左少白手中剑招,迫得眼花撩乱,应接不暇。

只要左少白能够再多支撑一时,两人势必非要设法避开左少白的剑势不可。

因为,这两个见左少白手中长剑,不仅变化万端,而且是妙手绵绵,两人被困在那剑影中。觉得左少白手中长剑,几度要伤到大穴要害时,常常收了回去。

但左少白却不知两人早已骇得冷汗淋漓,但见两人的吴钩剑、三才夺运转如飞,毫无落败之征,心中大急,拔出古刀。

他拔刀之时,手中剑势一松,两个大汉趁势而退。

那使吴钧剑的大汉,低声说道:“多谢手下留情。”缓步退到一侧。

左少白茫然的望了两人一眼,只见两人站在旁侧,并无拦阻之意,才放步冲入那茅舍亡中。但见盲、哑二女,并肩而立,纤手掌拍、指点,竟然把两个大汉拦住。

两个大汉施展擒拿手法,想抓住二女的脉穴、关节,可是始终未能得手,显是心中亦甚焦急,紧皱眉头,攻势越来越快。

左少白打量了四周形势一眼,怒声喝道:“住手!”

两个攻击二女的大汉,闻声回头,左面一个突然转过身子,抽出长剑,冷冷说道:“你是何人?”

右首大汉,双掌一紧,把二女尽都圈在了一片掌影之中。左少白缓缓把古刀还入鞘中,右手长剑护在胸前,查看两女的拳路。哪知瞧了良久,仍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大汉早已等的不耐,“唰”的一剑,刺了过来。左少白随手一剑,挡开了那人剑势,双目却仍盯在二女掌指变化之上。

那大汉被左少白随手一挥,挡开了攻势,双目中神光如电,却仍然盯住二女,心中大不服气,长剑“唰唰唰”连攻三剑。这三剑在他而言,实乃生平绝学,剑势快急,却也极尽凌厉。

但左少白仍是目不转顾,若无其事一般,随手挥剑,轻而易举的把他三剑尽皆封架开去。

要知姬侗这“王道九剑”,乃天下剑招中最为博奇防守剑势,随手挥来,皆成文章。那大汉快速三剑,未见奏功,心中大怒,全力运剑,迫攻过去。

左少白剑势一变,“唰唰”两剑,登时寒芒轮转,剑影重起,把那大汉圈入了一片剑影之中。

哑女眼看左少白还击两剑,就把对方圈入了重重剑影之中,不禁嫣然一笑。左少白正在留心着两人拒敌的掌路指数,对那哑女一笑,看的十分清楚。

只见她笑容之美,直可倾城倾国,不禁暗自一叹道:如此玉人,如斯笑容,倾尽天下之美,亦是难于比拟,只可惜,美中不足。玉人竟然有哑子残缺,岂真是天妒红颜……

只听闷哼一声,那迫攻盲哑二女的大汉,突然倒了下去。原来,他被那哑女笑容,吸引去了全部心神,糊糊涂涂一拳击出,腕穴要脉正撞在那盲女指尖之上,登时腕脉受伤,倒了下去。

只听那盲女长长叹息一声。道:“是你自己撞在我指尖之上,可不是我存心伤你!”

言下之意,对伤害那大汉一事,心中十分抱咎。和左少白动手的大汉,早已被左少白重重剑势圈住,别说还手乏力,连停手不打,都已无法办到。

因此,左少白有从容的时间,留神二女,只觉盲女之美,尤甚妹妹甚多,心中暗暗赞道:“好一对残缺美的姊妹花。

这时,哑女一对圆大灵活的眼睛,不停的在左少白脸上打转,右手轻轻握着那盲女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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