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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血神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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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费力便寻到后宫之中,从此偎翠倚红,享尽人间艳福,直至今日与赵、卓二人相遇。

这一番缘故,卓越自不会向女儿提起,当下女儿问起,只答道:“后来我在临安城中逛了几天,闲得无聊,想起皇宫之中有吃有住,景致又是极美,便来这儿小住几日,不想今日却遇上了你们。”卓清道:“既是这样,皇宫你也住够了,这便和我们回去吧?”卓越轻笑道:“看来我今天是想不回去也不行了,那便如你所愿吧。”赵、卓二人一听,只觉他这句话中似乎是说卓清要他回去的用意,实是为与母亲团聚少而为与赵仲谋成婚多,二人不由得俏面一齐微红。

卓清忽道:“仲谋,我们离去之前须给四爷一个交待,却不知你那边查得如何了?”赵仲谋道:“你不提我还真忘了说了。原来这些全是秦桧这老小子搞的鬼,意在谋夺秀王殿下的太子之位。”当下便将经过尽数讲了。卓清听了,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会有如此离奇之事发生,原来先前谋害赵兄弟之人也是受了他的指使。”卓越奇道:“竟有这等事!”心想原来除了我以外,竟还有这么多人给那赵构皇帝戴绿头巾。

赵仲谋问道:“清儿,你那边情形又是如何?那个秦公子你又是怎生对付他的?”听得这一问,卓清不禁笑出声来,显见她对先前料理秦公子的手段大为得意,说道:“我被他们抬到一间房中,不久秦桧那狗儿子秦耀便即到来,一见是我,极是欢喜,也不及屏退亲随,便要对我无礼。我早已按耐不住,见他过来,一拳打将过去,直将他右边十数颗牙齿一齐打落在地,疼得他满地打滚。”赵仲谋笑道:“这可真够他受的!”卓清笑着继续说道:“他手下两个亲随见状急忙上来拿我。那二人武功虽比我稍逊,但二人合力,却也未可小觑,我跟他们拆了百余招,还是制不住二人。我心下焦急,怕他们还有后援前来,当下心念一动,俯身提起秦耀,向着他们的拳腿迎到,二人收势不及,一腿重重的踢在他跨下,那一记重拳又把他另半边牙齿也一齐打了下来,直疼得秦耀那小子惨呼一声,就此昏死过去。那二人见此情形,不由得吓得脸色惨白。我想秦耀这小子罪也受得够了,就随手将他一抛,来与二人交手,不料二人却俯身背起秦耀,一溜烟的跑了。我见秦耀受伤极重,尤其是跨下那一脚……便算他日后调养恢复,劫掠女子的事多半是不能再做了,也就不再追赶,径自出来找你。想来秦耀这小子此时多半已在延请太医医治了。”

赵仲谋笑道:“你倒是做的不错,只是我一心追赶秦桧,竟忘了对付秦妃,只怕我们这一去,她又故计重施,临安城中轻年男子还会被她抓进宫来。”卓清笑道:“这个容易,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这便去教训教训她,免得临安城中的年轻男子他日再受劫难。”赵仲谋怕卓清一人独行会有危险,忙道:“既是如此,我与你同去。”卓清有意要赵仲谋与父亲单独相处,以便父亲对他加深了解,当下笑道:“对付区区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还用得着我二人动手么?”卓越无心理会秦妃之事,说道:“你们既是有事,那我便先走了,待办完正事后,你们再回雁荡山卧梅坪与我相会。”卓清与父亲久别相逢,虽然极是不舍,但想父亲性喜孤独,不愿与小辈同行,也只能任其自然了,好在他从不失信于人,既已答应回家,断不会自悔前诺,当下也只能点头答应,说道:“好,我和仲谋办完此事,便即回家,想来当不须多日。”赵仲谋虽想请教“沸血神兵”之秘,但想秦妃之事转眼便了,自己不日便能与清儿返回雁荡山卧梅坪,要向“枪神”请教来日方长,又何必急着在此危险之地?当下说道:“晚辈恭送前辈。”卓越向二人微微一笑,纵身一跃,便已消失在窗外。

卓清见父亲离去,一拉赵仲谋的手,说道:“那我们也快走吧,可别让那秦妃给跑了。”赵仲谋一想不错,便即与卓清一齐寻路而回。二人急行出数十步,转过一个弯,忽见地上一物微微闪着绿光。二人捡起一看,原来是一块寸许大墨绿色的玉佩,上下各连着一根红色丝绦,玉佩正中刻着一个“秦”字!赵、卓二人不禁齐道:“秦桧!”赵仲谋寻思:原来刚才我追赶秦桧到此确是没错,只不过在最后这个岔道上走错了,这才遇上了卓伯伯,也不知秦桧这奸贼此时出了宫没有,若能给他留点教训,胜于惩治秦妃十倍。想到这儿,不禁兴致大盛,向卓清道:“秦桧那奸贼先前必从此处经过,也不知此时还能不能追到,你且先去对付秦妃,我再追去找找,若能碰上,我一掌送他归西。”卓清见他言语间兴致极高,也不便扫他的兴,说道:“那我与你同去。”赵仲谋道:“朱策项符一死一伤,秦桧身边已无得力护卫,我当足以应付,你还是去找他女儿吧,办完了此事我们也可早些回去。”卓清道:“好。不过若是寻不见那奸贼,半个时辰之后,我们还在此处碰面。”赵仲谋答应一声,快步追了下去。

沿着花园小径急追出百余步,到得一个数丈开阔的草坪之中,赵仲谋正不知该往何处追赶秦桧,急听得身侧假山之后一个女子的声音轻笑道:“公子追得这般急促,莫非是为寻找小女子而来么?”竟似是秦妃的声音!赵仲谋寻声而望,见假山背后转出三个人来,当先一人正是秦妃;秦妃身后那人锦袍宽带,细眼长髯,正是自己追赶已久的奸贼秦桧;再看最后那人,赵仲谋不禁惊而失色,只见那人身材高大,双目如炬,头顶烧有香疤,却不是戒明又是何人?谁又能想到,在这大宋国的禁宫之中,竟会藏着大金国的国师!更又有谁能够想到,这堂堂大宋国的丞相,竟与大金国的国师会有着如此亲密的来往!

戒明合什道:“施主别来无恙,那位女施主又在何处啊?二位可真让老衲好生挂念哦!”赵仲谋闻言一惊,心道:“听他的口气似想将我与清儿二人一起擒下,以报先时之怨,幸亏清儿未曾与我同来,要不然可真让他一网成擒了。”又想:今日有这贼和尚在,自己绝难对付秦氏父女二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斗不过戒明,还是早走为妙。当下也不答话,转身便走。未行出三步,忽见小径两侧花木丛中又闪出二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来,一齐挡住去路。赵仲谋心想若不能尽快逃离,待得戒明出手,自己更无半分脱困之机,当下更不迟疑,一招“天崩地裂”全力急递而出,径向二人胸口攻到。二人见这招来势凶猛,当下各出一掌,向赵仲谋掌力迎到。赵仲谋左掌敌左侧一人的左掌,右掌敌右侧一人的右掌,四掌相交,但听得“啪”地一声轻响,二人不禁各自向后退出三步,赵仲谋身形一摇,随退便站稳了身形。仅此一招之间,赵仲谋便已试出二人功力,若论单打独斗,二人均远不足与自己相抗,但若是二人合力,却不过比自己稍逊而已,自己若想将二人击退夺路而走,也非在三百招之外不可,而此时戒明虎视于后,断不会容许自己与二人拆到三百招之外而将二人击退。赵仲谋心想既然难以逃脱,倒不如与戒明正面对敌,再寻机偷袭秦氏父女二人,若能侥幸得手,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赵仲谋转过身来,心知不敌,也不急着动手,淡淡地道:“大和尚,不想到你身为大金国的国师居然与我们大宋国的秦丞相也有交往,秦相爷竟也如此好客,连大内禁宫也肯带你进来游玩。”戒明微微一笑,说道:“老衲乃是方外之人,残山剩水与大内禁宫在老衲眼中都是一般,原也无心来此游赏。只不过听闻皇宫中突然来了个少年飞贼,欲待不利于秦相爷,故而才过来看看,不想却是小施主你。”赵仲谋冷冷地道:“不想大和尚和我们相爷交情竟如此深厚!大宋大金互为敌国,而两国的重臣却又如此亲密,说来未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戒明道:“秦相爷当年曾在我大金国作客数载,与老衲多有交往,交情自非泛泛。而现今两国虽小有争战,但和议之谈已成大势,早晚必成,金宋不日便成友邦,老衲与秦相爷交往,当也有利于两国之百姓。再者,天下本为一家,又何必强分南北宋金,老衲今日可在大宋各处游赏,施主他日若是有兴,亦可往大金各处游赏,便是金国会宁府的禁宫之中,施主只须有这个能耐,要去也是不妨。”

赵仲谋冷笑一声,缓步向秦氏父女走近数步,说道:“按大和尚这般说法,天下原是一家,那你金人又为何南侵犯宋,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啊?”戒明道:“我大金南下只为吊民伐罪,废黜昏君庸主,救万千大汉百姓于水火之中,试想一家之中,手足情深,兄弟若是有难,岂能不救?”赵仲谋道:“这般说来,你金人南侵倒是为我汉人了?”戒明道:“正是如此!”赵仲谋道:“那靖康之时昏君便已更易,为何你金人却迟迟不退啊?”戒明道:“老衲做的不过是国师,此事原非老衲所知,施主若是定欲知之而后快,可去请教我家圣上。”赵仲谋道:“大和尚倒是推得干净,但你金人所过之州县每每杀戮汉人残害生灵,这又作何解释,难道这般手段也算得是手足情深么?”戒明为之语塞,不知何言以对,却听秦桧忽道:“争战杀戮乃世之常理,……”

赵仲谋此时离秦桧已不过三步,眼见戒明正为自己之问而语塞,似未防范自己偷袭旁人,当下不等秦桧将话说完,右手一招“飞虹指”全力向秦桧面门点到。戒明大惊,双掌急出,径向赵仲谋前胸击到,意欲逼迫赵仲谋还招自救。不料赵仲谋早知无法与戒明相抗,竟不收招,只出左掌护卫胸腹,右手这一指劲力依旧点出。戒明无奈,左掌一转,将秦桧身子急推开二尺,避开了赵仲谋凌利的一指,同时右掌一闪,绕过赵仲谋左掌,重重地打在他左胸之上,乘机封住了他胸腹间的膻中、期门二处重穴。

赵仲谋被这一掌打得“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同时只觉胸腹间真气受阻,内力说什么也提不起来,右手蓄势已久的一记“飞虹指”后招,却是再也难以点出。秦桧本想替金人辨白,说争战之时若有无辜杀戮却也难免,便是当年之光武帝、唐高祖,在兴兵之初也不免伤及百姓,此事与金宋之分无涉,但被赵仲谋一指点得差点丢了魂魄,余下的这些话语,自然也就全都咽入了肚中。

戒明向赵仲谋身后二人说道:“此人几番坏了为师和相爷的大计,实在再留他不得,你二人将他抬去,找个隐秘的所在,将他处置了。”二人躬身答应道:“徒儿尊命。”赵仲谋心道:“原来这二人竟是戒明贼秃门下的俗家弟子,怪不得身手不凡,看来他们与秦桧早有勾结,假扮太监藏于宫中,想来也不是数日间之事了。”忽听秦贵妃说道:“大师且慢!”戒明问道:“不知娘娘有何高见?”秦贵妃道:“大师与二位高足初来禁宫,不识宫中路径,又怎能寻得隐秘的所在?大师若是信得过,不妨将此人交与我处置,小女子定能将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戒明道:“老衲又怎能信不过娘娘,如此甚好。”当下命二人点了赵仲谋的哑穴和神阙、气海二处重穴,秦贵妃召来二名随侍婢女,将赵仲谋抬起,径向先前寝宫而去。赵仲谋口不能言,心下却不禁暗暗叫苦,心道:“秦妃将我要了去,但愿真是找个地方把我处置了才好,可千万别在我身上打什么鬼主意!”秦桧心思机敏,自然知道女儿的用意,但在外人面前,倒也不便说破,当下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转身请戒明师徒三人往别处小酌去了。

秦妃拜别父亲与戒明师徒三人,径自回到寝宫,见赵仲谋正自斜躺在香藤贵妃椅上,二名婢女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心中不免暗喜。当下吩咐关好房门,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挠,又命二人铺好床榻,为自己宽衣解带,扶上象牙床去。二女侍候完毕,转入侧房打来一盆清水,轻轻为赵仲谋梳洗一番,然后将他抬上床去,横卧于秦妃身侧。见了这般情形,便是最笨之人也能知道秦妃的用意。赵仲谋不禁连声叫苦,但苦于全身要穴被制,一身武功竟连半分也施展不得,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这三名女子摆布。

过不多时,一名婢女端上一碗茶来,扶起赵仲谋,将茶水尽数灌入了他的口中。秦妃微笑道:“这是高丽国进贡的天池玉参茶,味道极是不错吧?”赵仲谋横目向他怒视,心道:“此时便是玉液琼浆,我也没兴趣品尝!”那婢女收起茶碗,侍立在一旁。秦妃见诸事已谐,向二人道:“你二人先行退下,若无吩咐,不许进来。”二人答应一声,却不转身退去,反而跪下向秦妃行礼,秦妃微怒道:“你二人为何还不退下?”二人道:“奴婢有一事须向娘娘告罪。”秦妃奇道:“何事?”一人道:“先前公子所喝的茶中,除了‘襄王散’之外,我二人还加了一味鹤顶红,事先未曾说与娘娘知晓,奴婢特此告罪。”

秦妃大怒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二人齐道:“这是相爷的吩咐,奴婢二人又怎敢擅自作主,还请娘娘息怒。”秦妃惊道:“什么?是爹爹吩咐的?”另一人道:“正是。相爷怕娘娘沉迷美色,误了大事,故而命奴婢二人如此行事。”秦妃沉默半刻,问道:“那他还有几日之命?”一人答道:“我们所下鹤顶红药量不大,当在三个时辰之后逐渐发作,三日之后,毒发无救。三个时辰之内,娘娘当可与公子享尽艳福。”秦妃心想事已至此,已无挽回的余地,便是将她二人责打一番也于事无补,当下只得说道:“好,本宫知道了,你二人先行退下吧!”二人又再深施一礼,方才缓步退出房去。

赵仲谋要穴虽是被制,耳目依然无碍,三人这一番对答,自是尽数听入了耳中。赵仲谋自知必死,也早不将这鹤顶红之毒放在心上,怕只怕秦妃逼迫自己不得,却在茶中下些催情的药物,那“襄王散”自己虽是不识,但从它名中这“襄王”二字来推断,十有八九倒是催情药物无疑,暗想自己血气方刚,睡在秦妃这般绝色女子身侧,想要自持已是极难之事,现在腹中又被灌入了这催情的药物,叫自己如何再能把持得住呢?自己若真的一个把持不定,又如对得起清儿对自己的一番情义?心下不由得连声叫苦。

想到了卓清,赵仲谋眼前似乎看到了一线光明,寻思:“清儿先前来寻秦妃,而秦妃正与戒明等人在一起,不在房中,清儿找寻不到,现在多半已去了别处。我与她约在半个时辰后碰面,此时已过去大半,到时她若等不到我,自会在宫中各处找寻,凭清儿的本事,当不难救我脱困。”想到这儿,赵仲谋方才稍自宽慰,不禁微微一笑。

此时天色已暗,房中早点起了数盏灯火,秦妃正凝神注视着他,烛光下忽见他改颜一笑,不禁心神俱醉,难以自持,心下只道“襄王散”药力催动,赵仲谋已为自己动情,当下也报以微微一笑,俯嘴在他脸颊之上深深一吻。一吻之间,赵仲谋心神大变,只觉自己身侧的这名女子非但美艳无与伦比,竟还如此的可爱怡人,情难自禁之下,也俯嘴过去,在秦妃脸上还以深情一吻。秦妃片刻之间热情似火,忙移唇相就,一面伸臂将赵仲谋揽入怀中……正自意乱情迷之际,赵仲谋似乎听得心底一个声音高叫道:“赵仲谋,清儿如此对你,你千万不可辜负她的这番情义哦!”赵仲谋心头一震,如遭电击,顿时将满腔热情抛到了九霄云外,暗想这‘襄王散’的药力果然好生厉害,此时药力已然发作,凭自己的定力,不知尚能支持几时?幸喜手臂尚能稍稍转动,当即伸臂将秦妃的身子轻轻推开,心中高叫道:“清儿,你在哪儿啊?为何还不赶来救我?只怕我一个把持不定,从此便再也无颜与你相见了!”

正文 第16回 云雨巫山
(更新时间:2007…3…14 19:34:00  本章字数:21281)

此时赵仲谋全身燥热难当,神智渐趋迷乱,但内力却是不失,听力也远在常人之上,正自意乱神迷难以自持之际,忽听身后数丈之外“伊呀”一声轻响,依稀便是房门推动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轻响,一人悄声从门外走入房中。赵仲谋心中一喜,暗想此时宫女太监断不敢前来打挠,若是自己猜想不错,此人当是清儿无疑,便算不是清儿,在这等情形之下,不论是谁闯入,都好过让自己对着这个娇柔万般的秦妃娘娘。想到这儿,提气强抑住内心深处的欲念和燥动,勉强将身子向秦妃移开了半寸。秦妃见了赵仲谋这般欲行又止的尴尬,不禁微笑,提臂正要将他圈住,忽见床前烛光微微一暗,已多出了一个人影。
秦妃大惊,张口便要叫人,来人右手一指倏出,点中了她的哑穴,紧接着一拳重重地打在秦妃身上,乘势封了她的穴道。秦妃被这拳打得滚下了床,轻呼一声,顿时昏死过去。赵仲谋侧卧向里,看不见来人面目,但来人向秦妃施展的这两下招式却看了个明白,心中暗自庆幸清儿及时赶来相救,但苦于哑穴被制,竟连“清儿”二字也叫唤不出。果听得卓清轻唤道:“仲谋,你怎么了?”赵仲谋勉强转过身来,双目向卓清不住示意。卓清见他面色通红,颊如火烧,又与秦妃如此模样,不问也已猜到了十之八九,忙伸指解开了他的哑穴,低声说道:“你先随我出去,找些清热解毒的药物服了再说。”

赵仲谋此时依旧燥热难当,急道:“好,那你先替我解开膻中、神阙、期门、气海四处穴道!”卓清逐一在膻中、神阙、期门三穴替他推宫过血,解开了三处穴道,待到最后来解胸口气海穴时,只觉得他浑身燥热得吓人,呼吸竟也越来越是粗重。卓清心知有异,但慌乱之下不知当如何应对,也只能先替他解穴再说。

原来赵仲谋先前所喝的“襄王散”,乃是一种烈性的春药,入腹之后不久便能溶于血液之中,运行到周身各处,先前只因赵仲谋周身数处大穴被封,身子虽是难以动弹,却也因此减缓了血行之速,使得药力不能尽快发作,这才令他强自收敛情欲,支持到此时。但卓清这一番解穴,虽是去除了赵仲谋诸处穴道的封闭淤塞之感,使得他四肢身体得以运转自如,但血行却也因此而加快,故而药力运行之下,赵仲谋情欲高涨,竟渐渐难以自持。

卓清解开赵仲谋诸处穴道,双手一回,正待将他从床上扶起,忽觉赵仲谋那两只粗大燥热的手掌左右一分,已将自己的双手握入掌中,继而双臂回转,将自己整个身子拉到了他的胸前,双臂环抱之下,将自己紧紧地拥入怀中,张嘴便向自己的双唇吻到。一瞬之间,卓清不禁又羞又恼,直急得耳根子也红了起来,心中嗔道:“此处危机四伏,便算你真的怜我爱我,有心要与我亲热,却也不能急在此时此地啊!”当下提臂便想将他推开,忽见赵仲谋一双俊目此时竟已变得通红,直欲喷出火来一般,神情大异于前,环抱于自己身周的双臂也显得格外有力,任自己怎么推也是难以推开。卓清心知此时定是他药力发作,再也难以自持,自己身处其间,自然不免遭殃,所幸面前之人正是自己倾心相许,又早有婚约的未婚夫婿,虽说他如此行事未免有亏于行止,但想来他也是被旁人药力所诱,决非出于本心,自己二人早生情愫,此时情郎有难,除了自己之外,又能期盼何人来解除他的这份痛楚?想到这儿,卓清不禁渐渐收起了心底的羞涩,玉臂圈转,将情郎的身躯轻轻挽入了怀中……

赵仲谋欲火烧身,神智散乱,见得身前千娇百媚的意中之人梦中之伴,又如何再能按耐得住?此时温香软玉在抱,但见意中之人娇喘嘘嘘,鼻中所闻尽是她身上所散发的淡淡的处子幽香,不禁情欲如潮。赵仲谋全身穴道已解,肢体运转自如,当下一转身,将卓清压在了身下,伸手便来解她的衣扣。衣扣一解,顿时露出卓清半边白璧般的胸脯,赵仲谋情欲更是大盛,正待向她胸脯上吻到,忽听得内心深处一个声音高叫道:“赵仲谋,清儿如此对你,你又怎可对她作此禽兽之行!”听得此言,赵仲谋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情欲稍有所抑。但冰水不久便为欲火所消融,心底另一个念头不禁冒了出来,迷乱之际,赵仲谋暗想:“我与清儿不但有婚约在身,而且早已两情相许,我二人间即便真有越礼之处,当也算不得什么……”想到这儿,亲吻重重的落在卓清玉璧般的胸脯之上,同时双手略动,已将卓清的外衣脱下。

转念之间,赵仲谋忽又记起一事,不由得又强抑住欲火,自警道:“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赵仲谋,你已服下鹤顶红之毒,不过三日之命,便算清儿与你两情相悦,也断不能玷污她这玉璧般的身子!难道你这将死之人,竟能忍心占有她这处子之身么?万万不能,万万不能!”赵仲谋心底虽是如此呐喊,但情欲却是说什么也难以再行控制,此时赵仲谋虽为一体,但身体之中,仿佛又分作了两人,一个按耐不住那“襄王散”所催动的情欲,便欲将自己溶入卓清那白璧般的身子中去;另一个却一直苦苦阻拦,直欲维护自己原有的情操。

卓清深情一瞥,已将情郎欲行又止间的尴尬、心灵深处的决择和这番情欲难耐的痛楚尽数看在了眼里,心道:“仲谋,时至此刻,你尚能如此反复自持,足见你对我持之以礼,这番心意,清儿我尽数收领了。但你不想对我有所伤害,我又何尝不是这般对你呢?看你这般受情欲煎熬的痛楚,便算要我死一万次方能解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更何况只是将自己的贞操献于你这般可托之人……”想到这儿,缓缓伸臂抱住了赵仲谋的头颈,朱唇轻启,将一个饱含深情的热吻轻轻的印在了他的额头。赵仲谋本就不堪情欲之苦,在卓清这一轻吻之下,又怎能再按耐得住,当下情欲便如决堤之水,一发而不可收,心底仅余的那一份理智,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将人类有生俱来的那份原始的冲动,尽数溶入了卓清那白莲花般的身体之中……卓清轻轻闭上了双眼,尽情感受着情郎对自己的爱抚,渐渐只觉人性之美,竟无愈于此……

云雨离合,几度消魂。“襄王散”的药力渐渐消退,赵仲谋缓缓醒过神来,忽然发觉自己赤裸着身子睡在一张不知是摆放在谁家卧室之中的象牙床上,身旁竟然还躺着一名女子!赵仲谋心下大惊,想起自己先前曾为戒明所制,被人抬来与秦妃同榻而卧,此间秦妃又命人端来一碗茶水灌入了自己口中,继而自己便即浑身燥热意乱情迷了……想到这儿,不由得大惊:难道……难道先前我竟和秦妃做出了那般之事?赵仲谋急转头一看,见身侧那女子此时尤自沉睡未醒,一床锦被遮在她胸际,只露出寸许香肩和一张隐藏在飞瀑般长发之后的俏面,但仅此些许,便已让人感觉美到了极处。赵仲谋心口鹿撞,抬目上移,见那女子端鼻樱口隐现发间,双目紧闭,黛眉轻敛,虽在熟睡之中,却已胜过千百个刻意修饰的妙龄女子。赵仲谋不禁暗惊:这女子却不是自己时时牵挂的卓清又是何人?

便在一瞬之间,赵仲谋记起了先前的诸般经过,内心深处闪过一丝喜悦,只为自己最终未被秦妃这淫邪女子所得逞而甚感庆幸;但继而想到了清儿,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妙龄女子的清白,竟为自己这样一个将死之人所误,自责、悔恨、欠疚之情不由得充塞内心,心中惘然无计,只不住地自问,自己何以会如此的不支,任由药物的驱使,以致玷污了自己最深爱的女子的清白;也不知自己一个将死之人,又该如何向她面对,来弥补自己的罪责。 大悔之下,不由得一掌重重地打在自己脸颊之上。

赵仲谋提掌正待再打,忽见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从旁伸来,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回头一看,只见卓清俏面微红,正凝目看着自己。卓清柔声道:“仲谋,你不需自责,这……这原也怪不得你……你这般对我,我也喜欢得紧……我们早已禀过父母,又有婚约在身,便算有……有些越礼之处,旁人也自无话可说,……更何况今日之事原就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说到这儿,飞霞扑面,娇羞无限,语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竟已吐不出一个字来,只痴痴地凝望着爱侣的脸庞。赵仲谋见她不但不加责备,反而出言维护自己,心下更是无地自容,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谦疚之意,却是连一个词句也想象不出,却听卓清轻声说道:“仲谋,我见屋后有个花园,我想出去坐坐,看看星星,你陪我好么?”赵仲谋点点头。

二人从象牙床上坐起,再不敢互看,各自穿好衣衫,下得床来。回想先前情景,都不由得大为羞涩,幸喜卓清那一拳好生厉害,直打得秦妃尤自昏迷未醒,房中更无他人,这羞涩的原由,也只有留待他二人来日再去深究了。二人从房后推门而出,月光下果然看见好大一个花园,轻风徐来,幽香阵阵。二人在假山间寻块干净的大石坐下,执手相偎,仰望星空,默默无语,只觉夜晚之美,竟无逾于此。赵仲谋美人在抱,清香入鼻,只觉清儿身上所散发的少女独有的淡淡幽香,直比这园中千百朵鲜花的清香还要醉人百倍,凝望天空最耀眼的那两颗星星,直如对视着清儿那对璀灿的双眸一般,心下暗道:“他日的夜晚纵使有一千颗晚星,每一颗都亮过今晚的月亮,也都比不过今晚的美丽!”

良久,二人无语。没有海誓山盟的震撼,也没有水枯石烂的动人,誓言无声,默默地在他二人的心间走过,虽然不曾开启唇齿之门,也未尝萦绕于耳畔心间,但发自心底的情感,本就是一番无可比拟的忠贞和永恒!二人此时浑已忘却了身在大内禁宫这危险之地,便是国难之急,神兵之秘这些平日执着之事,此时竟也不再萦怀,心中所思,除了意中之人,更无别样。

二人情意正浓,赵仲谋忽觉腹中一阵剧痛,不禁吐出一大口血来。卓清急道:“仲谋,你怎么了?”赵仲谋心知定是鹤顶红之毒发作,苦笑道:“没什么,你不必担心。”卓清与他相交多日,又岂能听不出他言下酸楚之意,当下追问道:“仲谋,到这个时候你还要瞒我么?倒底为何?”赵仲谋心知无法隐瞒,凄然一笑,慢慢将中毒的经过讲了。卓清听罢大为吃惊,忙伸指封住了他胸腹间数个大穴,使得毒质不能迅速侵入脏腑要害,口中急道:“那你刚才又为何不说?”赵仲谋道:“清儿你久在江湖行走,难道便没听说过鹤顶红之毒当世并无解药么?既是无药可解,我又为何要说来让你忧心?”此毒无药可解,卓清又岂能不知,但听得赵仲谋这句话,却也不由得心下一沉,只觉自己先仰望星空所许的万千个心愿,只在这一瞬之间,竟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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