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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御千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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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躺到床上,点着烟试图冷静情绪平稳心态。可是嘴都抽麻木了,整个人还是感觉蒙蒙的。这时班副端着洗刷用品回来了“于班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嗯,有一点,你帮我向队长请个假,另外今天的训练科目,还是你带着吧。”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好的,我一会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吧。”班副为人很机灵,也很会办事。

“不用了,对了,小孙前几天又找我了,让我帮他换条犬,他那条都训俩月了还是见人就撒尿。他都找我好几回了,你去看看,真不行就跟孙班长说一下,给他换一条吧。”我抽着烟说道。

“是,对了于班长……那个……队长……”班副支吾着,表情不太自然。

“有事快说。”部队官大一级压死人,班长和班副说话自然不用客气。

“于班长,队长昨天上咱班查岗了,说咱班晚上纪律不好,我看得咱俩得去一个压一压,上面人多吵的慌。你爱静,我看还是我上去吧。”这家伙说话就是中听。

我点了点头。班副如蒙大赦的掉头就跑。我再一寻思,哦……这小子估计是被我吓怕了,说啥纪律不好,估计还是怕我半夜梦游拿着家伙给他来一下子。也难怪,换成是我我也害怕。

算了,算了,自己住更好,方便。随他去了。

吃过早饭我就去山上看白狼,本来还以为这两天我没去看它,它一定很是寂寞。谁知走近一看,好家伙,这家伙不知啥时候逮了只倒霉的耗子,正耍的起劲。可怜的耗子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见我进来,白狼放开了那只小耗子,冲我扑了过来,兴奋的直撒欢。我用手捏着耗子尾巴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倒霉蛋扔了出去,给白狼喂上食,重新换上铁链子。强打精神逗它温习了一些训练科目,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的地方坐下,掏出了那叠皮子。

细看之下皮子共分三小沓,每一沓子厚薄不一,我挨个看了看,分别是十二张的《阴阳观气法诀》。三十五张的《乾坤御气法诀》。咋还有个没封面的呢?我顺手翻了翻,最后这两张皮子跟观气和御气无关,第一张貌似是诗词一类的文字,第二张则是一副乱七八糟跟地图差不多的图案。单纯看路线的话,肯定是副地图,可是正常地图上会标注参照物的名字,而这张地图的参照物则是各种各样不同颜色的气息。“这是人看的吗?”我自言自语。

“汪汪,汪汪。”白狼以为我跟它说话,本来是趴着的,这会儿站了起来冲我叫了两声。

我笑着扔了个石子过去,白狼用爪子拨拉着跟耍耗子似的又玩上了。我则继续埋头研究手里的这叠皮子。不看则已,一看真的是欲罢不能,从早上一直看到中午,感觉饿了又懒得下山吃饭,就从兜里掏出几根训犬时作为奖励喂犬的火腿肠,刚咬一口,白狼不干了,冲我直汪汪。在它的印象当中,这种一块钱三根的火腿肠本该属于它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笑骂着把火腿肠扔给白狼。点上一只烟,拿起皮质古书,又一头扎了进去。

不知不觉,又是几个钟头,这期间我松开了白狼的铁链,头一次解脱了束缚它的链子,白狼显得很兴奋,我用手指了指山下的位置喊了声“吠”,“吠”在军犬训练中的意思就是不行,不能!我连续喊了几次,直到确认它领会了我禁止它下山的意图,这才喊了一声“游赛”命令它自由活动。白狼撒丫子冲着大山的深处就跑了过去。

我不放心,喊它名字。这家伙立刻又奔了回来,我一看,它还算听指挥,这才重新喊了声“游赛”放心的让它自由活动。

虽然古书张数不多,但是字迹太小,古人形容字小都叫蝇头小字。而我捧的这本估计就可以算的上蝇头了。因此记载的内容也自然就多了不少,加上现在人的阅读习惯基本跟古人写作习惯是相反的,所以看的相当吃力。幸亏我的古文阅读能力还差强人意,尽管如此当两册看完,天色也有点暗淡了。我收拾着站了起来,走出了山洞,刚准备喊白狼,只见白狼摇头晃脑的叼着个小小的黄色动物从远处奔了回来。

“哈哈,我的白狼能抓到兔子啦”我在内心感到一阵高兴,可是当它带着一股恶臭跑过来后我才看清楚,这家伙叼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兔子,而是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白狼放下黄鼠狼用一只前爪摁住,兴奋的看着我。不时还打个喷嚏,估计这个黄鼠狼的臭屁没少放,把个白狼熏的直甩脑袋,流眼泪。不过白狼毅力也够坚定,管你怎么熏,我就是不松口!怪不得我打远处看白狼奔跑的时候摇头晃脑呢,弄了半天你是让屁给熏的啊……“操,你TMD抓个黄鼠狼还想邀功请赏”我笑骂道,不过为了不打击它的情绪,我还是拍了拍的脑袋,从兜里掏出火腿肠扔给它一根。一见火腿肠,白狼立马扔下它那只臭烘烘的战利品欢喜的跑过去叼了起来。而那只受惊不小的黄鼠狼则趁机溜了出去。

第21章 御气法诀

“于班长,你可回来了,快点换衣服吧,六点大队开会,班长以上人员参加。”我从山上下来,刚走到营门口就遇到了我班上的一个小战士。

“什么会?”我问道。

“好象是学习三个代表”新兵回答。

“哦”我应了一声。奶奶的,我最讨厌的就是理论学习了,空旷的大礼堂,几个人在台子上照着稿子念,一群人呆坐在下面,分明都听的不耐烦,还非得装作认真听讲,搞的鸦雀无声。想想那种情形我就烦。

“班副呢?”我想找个替死鬼。

“班副帮指导员灌煤气去了”新兵说道。

“这个马屁精。”我暗骂了一句。没戏了,自己去吧,我急忙跑回宿舍,换上正装,跟队上的其他几个班长溜达着去了大队礼堂。

我们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来到礼堂,半路上遇到了侦察分队和枪械分队的那些战友,都第三年当班长了,还排着队伍,喊着号子。感觉老别扭了。

还是我好,逍遥自在。我不禁庆幸选对了分队,尽管那些新兵连的战友看我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屑。我才不管,心里暗哼“真的单挑,你们哪个我也不怵,哼。”

学习一如既往的无聊沉闷。反正我听不进去,就闭着眼睛回忆白天领悟的古书上的内容。

顾名思义,《阴阳观气法诀》里记载的基本都是关于如何去观察各类气息。较之《五行观气术》而言,这本《阴阳观气法诀》更全面,更客观,也更走捷径。尽管观气的法门没什么改变,可是因为在观气的每个层次上增补了一个指诀和一句真言,杀鸡取卵式的耗损自身真元以令观察更加清晰而全面,当然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更加明显了,因为真气的大量耗损而对自身造成的危害性大了许多。简单的说就是用更大的付出换取更大的回报。给人感觉这位乘风道人的性格一定很偏激,不然也不会创出如此偏激的道术了。

而《乾坤御气法诀》里面则详细记载了御气十三诀。口诀生涩难懂,法门希奇古怪。全是对于自身和外界生物,阴阳,天地之气的引导,运用,修改,甚至是逆转的方法。说通俗点所谓的御气就是运用自身之气与外部气息产生共鸣,从而获得相应的能力。当然这需要量力而行,如果明知不可为而偏要强行为之,轻则卧病染疾,重则损阳折寿。整体上说不管是观气诀还是御气诀都不属于什么光明正大的道术。因为世间的任何事物都有其既定的气数,以维系阴阳之平衡,天地之久长。如果你非要逆天而行的去打破这种平衡,细微的产生不了巨大而长远的影响的也就罢了。而那些产生了惊天动地影响的大动作,自然是逃脱不了天谴的。到那时候你呀的也就等着倒霉吧。

此外这两卷古籍上还记载了观气法术的由来,原来这观气和御气的法门并非是道家正宗法术,而是由截教的前辈真人在修行中偶然有感所创。或许大家对截教感到陌生,其实自古至今,道士都不一定归属于道家的,还有可能是阐教或者截教的。在以往很长一段时间里道教,阐教,截教都是同时存在的。只不过后期道教因为修行较易占了主流,而阐教和截教因为修行的法门过于艰难而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截教门人奉行的修行法旨是一切以本心对待,喜怒哀乐率性而为。认识到这一点,就比较容易解释为何乘风道人的御气法门剑走偏锋,略显霸道乖张了。此刻再回想补遗里的相关记载,就更能证明乘风道人归属于截教了,因为补遗里弄不弄就是瞎个三天两天的(盲瞑三日),躺个一年半载的(逆阴阳,卧半载)。看来这些并不是御气法术本身的缺陷,而是这位截教的猛男道兄率性而为,御气逆天,咎由自取的结果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乘风道人在这两卷古籍中还提到了佛门。原文过分拗口,大体意思是对佛门要礼让三分。因为道法修行主要以法术为主,前期修行相对较易。而佛门讲究自体无我,自性光明。无意神通而神通自现。修行起来非常困难,但是佛法无边,根本就不是区区道术可以比拟的。对于乘风道人的这一说法,我当时颇有微词,认为他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中很是不以为然。我心中的这一错误想法直到五年之后我自认为御气术已经登峰造极,三上九华挑战明惠禅师最终铩羽而归时才纠正了过来。

提到佛门,我不自觉的又想到了投胎转世,按理说,一般情况下只有少数高僧大德才有可能死后灵灯不灭,再世为人。而乘风道人修行的是法术而不是神通。再高的法术也是没办法令自己再世为人的!再者,转世之人一般会或多或少的残存着前生的部分记忆,可为什么我从小到大就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个奇怪点的梦都没做过?难道这个乘风道人的道法修行真的到了术逆阴阳、气御千年的境界?想不通啊,想不通。先歇会脑子吧……“你干嘛啊,别推我”我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小于,别睡了,快醒醒。开着会呢”旁边的一位志愿兵老班长推醒了我。

“啊……”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我靠,在会场上睡着了。醒来之后我先动动屁股确认了一下,还好,自己是坐着的。再看看双手,这回也没拿啥。我有点放心了。

我左右看了看,怎么大家都盯着我看呢?“张班长,我刚才没说梦话吧?”我转头问他。

“没有”张班长笑着回答。

“那就好。”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拿起了笔,谁知道张班长的话还有后半节子“可是你磨牙了。”

第22章 严禁房事

敢在理论学习这么严肃的场合睡觉还磨牙,估计在特训大队里我是头一个了。

散会后我回到队里就被队长叫过去好一顿的臭骂,估计我还没回来上面告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瞎子听雷似的听了半个多小时。刚回到宿舍就听到杨总送我的那个手机滴滴的响,我一接金刚炮的大嗓门就从那边传了过来。“老于,你的事情我帮你办好了。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在家呢。”

“我什么事?”这家伙怎么说的我一头雾呢,我反问道。

“就是那士兵证的事,我在家呢,等回去给你带好东西吃哈”说着挂了电话。

这都说的啥玩意啊?我咋听不懂。再一寻思。哦……金刚炮这个家伙拿到杨总送他的手机后感觉老牛逼了,这会儿估计在家冲家里人显摆呢。可是他又没别人的号码,只好打给我了。还说的跟帮我办了啥事似的,其实根本就是这个家伙借机装大尾巴狼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手机。

“滴滴……”刚放下手机又响了,“草,这家伙装起个没完了,”我暗骂着拿起手机一看不是金刚炮的号码,这个号码后面有好几个8呢。“喂,”我按下了接听键“小兄弟,我是杨军啊”那头一个浑厚的男声“杨军?哦,杨总啊,你好啊,有什么事吗”我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小兄弟,你可真厉害啊,我今天今天下午和女朋友去了趟医院,医院刚开始时说时间太短做不了检查,后来没办法找人做了个穿刺,阳性。你真是神人啊”杨总话语之间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

什么穿刺什么阳性那会儿我压根就不懂,不过听对方高兴的声音应该是带着那女的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怀孕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语气硬朗了很多“那是自然,我自然不会看错”我偷着长出一口气,万一没怀孕,咱这儿还拿着人家送的手机呢,这是用还是不用啊。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从吃过晚饭一直打你电话,可是你一直没接。”杨总说道。

“靠,接个屁啊,你打电话那会儿,估计我正在大礼堂磨着牙呢”我想到。

“杨总,你还有什么事吗?”对于杨总我并不太喜欢。自己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

“小兄弟,我想问问你,在怀孕期间我们需要注意些什么吗?”杨总问道“我又不是生理医生,我咋知道你该注意什么啊?”我半开玩笑的回答。

“不是的,小兄弟,你不是说我冲什么乌鸦吗?我是担心我的孩子再有什么事,所以请教你啊”杨总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毕月乌,说的牛唇不对马嘴的。

“哦,平时多做善事,别的没什么了”我顺口说道。想了想又补上了几句:“你前妻为你生过一个儿子,虽然夭折了,可是还惦记着你们,你要多给你前妻一些钱,多烧点纸钱给你那个夭折了的儿子,不然他会作怪的。再有就是你得马上跟你女朋友结婚,但是孩子出生以前你不能有任何房事。”我说的一本正经的。

“什么?好的,还需要注意什么吗?”估计我的回答挺令他吃惊的。

“没了,杨总我还有事,先这样啊”我急促的挂了电话,终于憋不住的大笑出声。行善事积阴德是对的,可是后面我补充的那几点纯粹就是我折腾人的招儿。一想到杨总将近十个月不能跟女人亲热,我就克制不住的偷笑,哈哈,这家伙也不想想女人生孩子关他屁事儿啊。

由于自己在大礼堂“出色”的表现,以后这一段时间里我都谨小慎微的,日子过的很平静。没过多久金刚炮就从老家回来了。给我扛了三十多斤的风干肠,我吃不完大部分都送人了,倒是混了个好人缘。

“老于,你看相的本事跟谁学的?”他烧着火问道。又是一个星期二,金刚炮又跑过来啃骨头,这家伙学乖了,提前来帮我烧火。我估计他是为了监督我放不放盐。

“就是坟里拿出来的那本书,我想让你学来着,可是你只能看到我有几个簸箕几个斗。”我拿着勺子翻着锅里的骨头。

“那时候我哪知道学了能这么厉害啊。要不,你再试试我,看我能不能学?”说着抓起我的手放在了眼前。眯缝着眼睛盯着看。

我故意收敛起自身的气息,笑着望着他。

半晌,“老于,我看见了,五颜六色的”这家伙开始胡诌了。我现在顶多也就散发个淡红气息,还被我刻意隐藏了。这家伙还说啥五颜六色呢。

“你以为我观世音菩萨啊,还五颜六色。”我抽回手笑骂道。

“老于,你一定要教我,你想想哈,到时候我也学会了,咱俩一起重出江湖,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对于这个矮胖子的死缠烂打我只能报以苦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观气法术是我和他一起发现的,我如果真不教他,好象也说不过去。后来实在被他缠的没办法了,我就挑了些简单的观气御气法门写给了他。看着他美的屁颠屁颠的,我也没忘记补上一句“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千万别帮人乱看。”

“放心吧,我听你的”说着骑上他的大金鹿飞快的蹬着跑了。

说心里话,金刚炮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了,我最担心的是这家伙学会了些许皮毛就着急出去显摆,到时候万一让公安机关安个装神弄鬼的帽子抓起来,那可就有戏看了。

平静的日子,轻松而惬意。弹指间又是半年。

由于得到了完整的法诀,这段时间里观气术的修习一日千里,如今的我不但能够轻松的观察到阳世的人兽鸟虫之气,夜间偶尔见到的几只孤魂野鬼也已经不再令自己害怕了,都是些可怜人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入轮回……不过较之观气而言,御气术的进展就没那么快了。一来自己对这些泄露天机,篡改阴阳的法门心存敬畏,二来自己的聚气法修习的并不顺利。总是感觉聚集不了足够多的外气为己用,所以,尽管有着强大的法术,但是目前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运用它。只能御气移动个小石子,树叶什么的聊以解闷。不过好在我也并不去刻意的去追求什么。我可不像金刚炮那么狠毒,总想着重出江湖,杀别人个片甲不留。

说起金刚炮,可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家伙虽然天赋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不好。不过贵在毅力够强。经过半年多的头悬梁针刺股式的修习,竟然也逐渐领会了不少法门。不过还好,在我严格监督之下,这家伙目前还没惹出什么乱子。

但是在这半年里进步最快的并不是我和金刚炮。现在的白狼不但高级训练科目全部训练完毕,还表现出了突出的追踪能力和超强的耐力。所以我现在已经撤下了它的链子,让它自由活动,顺便练习一下野外生存能力。不过隔个三两天,还是会上山看看它,带点狗粮给它,尽管它已经吃的很少了。

白狼有个好处,从来不下山。而且不管跑多远,玩够了耍累了,还是会回到那个山洞休息。在它的印象中那个低矮而长满杂草的小山洞就是它的家了。

第23章 辅弼之气

冬天来了,换上了厚厚的冬常服。眼看着这一年又要过去了。一天晚上金刚炮又来找我,头一句话就令我大吃一惊,“老于,我要退伍了!”

“为什么?”我问道。

“当够了,不想当了。”今天的金刚炮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让你扒下军装,等于要了你的命。”金刚炮一直以这身军装为荣。他一直以为穿上军装的他显得比穿便装有派头。尽管他穿那军装是三号5的。

这家伙低着头不吭声。

“到底为什么,你快说。”我催促道。

“前几天家里给我来电话了,我爸在石窝子帮人打石头,放炮时手指头被炸掉好几根。我没请下假来,没能回去。”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也很感无奈。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孝心的。

“老于,咱在部队上挣不了几个钱,就算转了士官了,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百块钱,不够用啊,地方上现在进厂上班一个月都能发一千多块呢。我跟你没法比,我家穷,我爸现在又这样了,我不回去能行吗?”金刚炮道。

“你不还有俩哥哥吗?他们就不干活,不挣钱吗?”我经常听他说起家人,知道他有两个哥哥。

我最最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向精神头子很大的金刚炮竟然哭了“老于,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实我两个哥哥都是彪子。”(彪子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意思就是傻子,痴呆。)

“怎么回事?”我关心的问道。

“我爸是我妈的表哥。”金刚炮哭着说道。

这是什么关系?细想之下,总算弄明白了:近亲结婚。

怪不得金刚炮说话办事总给人一种脑子少根弦的感觉呢。原来他爸爸和妈妈是近亲结婚啊。他能有这样的智商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就拔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对于我递给他的烟,这家伙头一次摆手没接。

“工作单位找好了吗?”我问。

“还没呢,回去再说吧,退伍申请我已经递上去了。”由于兵种关系,我们的最低服役期限为五年,未满五年退役需要上交申请。

“要不,咱找杨总看看他能不能帮你在这里找个好点的工作。”我忽然想起了杨总。

“能行吗?”金刚炮抬起头。

“等挑时间我帮你问问吧。”说实话,我实在是不舍得这个好哥们。如果杨总能帮忙的话,我还是希望金刚炮能离我近一点。

送走了无精打采的牛金刚,心里百感交集,我这人一向自以为细心,可是怎么就没发现在他马大哈式的快乐背后隐藏着这么大的痛苦和压力。不行,我一定要帮他,我暗下决心。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给杨总打了个电话,杨总的热情程度令我吃惊,还没等我提到金刚炮工作的事情就极力的邀请我晚上出去吃顿饭,我本想拒绝,一想正好借机说说金刚炮退役以后工作的事情,就勉强应允了下来。

傍晚时分,杨总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地址要派车来接我,我也没客气。说了个离我们部队比较近的一个小区的名字。然后到了工兵分队叫金刚炮。一推他宿舍门,本来我还阴郁的心情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来这个家伙正跟战友玩一种名叫“手把一”的扑克游戏,输家按输牌的张数往脸上贴纸条。这家伙不知道是点背还是水平烂,脸上贴那白纸条子把眼睛都快遮上了,还大呼小叫的指挥着旁边的一个新兵。

看见我来了,他指着旁边一张床铺示意我坐下。我摇摇头,冲他勾勾手把他叫了出来:“杨总请咱吃饭,换换衣服走吧。”

“什么时候?”他一把将脸上的白纸条薅了一把下来,露出了眼睛。

“现在,人家把车都派来了,你快点。”我催促道。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洗脸”这家伙说着就往洗刷间跑。我转过身出了他宿舍,在外面抽着烟等他。

不一会儿,这家伙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好了,走吧。”

“你换换衣服,你脑子有病啊,穿迷彩服?”这家伙穿着个训练时的迷彩服出来了。

“我没冬天的便装……”

看来金刚炮的日子的确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过,五块钱的烟从老家回来就不抽了,除了夏天的一套便装,剩下的也只有作训服和迷彩服了。

“行啊,凑合着吧,你把肩章给我卸下来”我边走边叮嘱他“去了少说话哈。看我眼色。”

“行,听你的。”金刚炮边卸肩章边点了点头。

到了我说那地方,那辆宝马已经停在那儿了。看见我们两个走了过来,车门开了,下来个年轻人。我一看正是那天晚上送手机进包房的那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杨总的司机。

“杨总让我来接你……们”年轻人笑着冲我走了过来伸出了手。握手时我在想,听司机这意思杨总怕是没想到金刚炮也会去,这要去了没位子那该多尴尬。

胡思乱想的上了车,小汽车三转两转的把我都转晕乎了,这才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司机殷勤的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这间酒店比上次我们去的那家要更奢华更气派。“帝豪大厦”四个硕大的烫金隶书在霓虹灯下格外的刺眼。帝豪大厦我听说过的,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涉外宾馆。

在司机的陪同下忐忑的进了大厅,杨总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们了。杨总红光满面,精神状态很好。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一阵寒暄过后,杨总领着我们进了电梯,我和金刚炮站在杨总后面。我目不斜视,金刚炮左看看右望望,最后鬼鬼祟祟的指着杨总的脑袋让我看。我抬头一看,杨总原来秃秃的头顶上竟然长出了不少细微的头发。

电梯停在了十六楼,推门进入其中的一间包房。只见偌大的旋转酒桌旁已经坐了一个六十来岁的大肚子老头。并没有那位李姓美女的身影,估计肚子大了,不方便出门了,我偷偷的猜测。

见到我们进来,老头礼貌性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头望向杨总。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先生”杨总用手指着老头介绍。

“这两位就是我向您提过的那两位小师傅了。”杨总又用手指了指我和金刚炮。“对了,小兄弟,我还一直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杨总顺便探问了一句。

“我叫牛金刚!”金刚炮还是金刚炮,法术的修习改变不了他的智商,一听人家发问,马上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我看了看金刚炮,转身笑着道:“我姓于,喊我小于好了。”

宾主就位,还是那一套。稀奇古怪的菜上了一桌子,我基本都叫不上名,唯一认得一种粉丝做的汤,后来还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家那是鱼翅。

今天的酒席气息没有上一次的好,我和金刚炮都有心事,根本就没心情吃饭。而那个大肚子老头,一晚上绷着个脸,搞的好象我们欠他不少钱似的。不过奇怪的是杨总对这个老头好象很是恭敬。

其间金刚炮轻轻的碰了碰我“老于,这个老头的主命气旁边有一道深蓝色的气,那是管什么的?”金刚炮虽然得到了修习的法门,可是不懂得活学活用。一有不懂得就问我,都形成习惯了。

我端起水杯,假做喝水“那是辅弼之气!”

金刚炮还想发问,我用眼色制止了他。其实所谓辅弼之气就是通俗所说的官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头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员。

就在我想开口询问杨总能否帮助金刚炮在地方上安排个工作的时候,杨总率先开了口:“小于啊,咱也不是外人啦,我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帮忙啊,我想了好久啊,也只有你能帮上我了。所以就不辞冒昧啊。”杨总打着哈哈。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尽管我内心很是不耐,还是开了口:“杨总,什么事情?您先说一下我看看。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您也别见怪。”

“是这样的,我一个远房表妹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得了一种怪病,平时跟好人一样,可是一到深夜总是一个人往外跑。”

“靠,一个女人半夜往外跑,这样的病就是欠揍。”我在心里嘀咕“她往什么地方跑?”我追问道。这娘们要是往宾馆、酒店、歌舞厅跑。这样的病谁都治不了。

“往青龙山脚下一所小学跑,头一次跑没了家里人到处找,好不容易在那儿找着了。后来一看没人了就去那所小学找,一准儿在那儿。”杨总停下喝了口水。

听到青龙山,我不由得和金刚炮对望了一下。“她去那里干什么去了?”金刚炮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所小学十多年前就废弃了,她去了什么也没干只是呆坐在一所教室门口。”

“找到她后,她跟你们回来吗?”我想弄清楚细节。

杨总这回没说话,转头看向了那个大肚子老头。

“别人靠近她就打,力量大的出奇。只有她父亲去了,她才跟着回来。”一晚上没说话的王老头咳嗽了一声开了腔,明显带有领导讲话的派头,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察。

说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我抽烟点着,目光盯着老头看了半晌,转头向杨总道:“杨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想求我帮忙,就不该对我有所隐瞒”我心里有火,所以没用“请”而是毫不客气的用了“求”。

“小兄弟,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对你隐瞒了什么啊?”杨总还在给我打马虎眼。

“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妹。”我说着站起身很不礼貌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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