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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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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苏风流惊呼一声，“卜卜，快跳上去！”
展浣尘和诸葛俞早就跳上墙头，等苏风流把易卜卜拉上去，下面的人早已乱作一团，就见从祠堂的断墙破瓦堆中潮水般涌出一大群黑色的虫子，疯狂地往人身上爬。
镇民们被咬得鬼哭神嚎，又拍又打，狼狈逃命，李眉也趁乱逃得不见踪影。
玄炫等人蹲在墙头，心有余悸。
苏风流问月羽：“你怎么知道有虫子？”
“声音。”
“声音？”
月羽解释：“我和小月在山上见过这些虫子，我刚才听到一些很怪的声响，开始的时候也在奇怪，后来才想到是这些虫子。”
展浣尘佩服：“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很快，下面的人都跑光了，水桶脸盆扔了一地，那些虫子开始成群结队地往山的那头转移，看样子，像是山上有吸引它们的东西。
易卜卜很不解地问苏风流：“这些虫子究竟从哪来的，还挺有纪律性的。”
苏风流道：“很明显是从地底来的。”
易卜卜翻白眼：“尽说废话。”
玄炫拍拍月羽肩膀：“趁着现在没人，我们下去看看。”
玄炫的目标自然是祠堂，从一开始，这座祠堂就是太阳城的秘密所在。
李眉为何要火烧祠堂，只怕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原因，玄炫也无心探究，他想知道只是祠堂下的秘密。
太阳婆仪式的第一天，李眉用那串钥匙在地上打开了一个洞，那里头究竟有什么东西，那些黑色的液体又是什么物质？这才是玄炫最想知道的。
祠堂被烧得只剩下一个架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玄炫第一眼就看到地上的三个洞，此时还有三三两两的黑色虫子从洞里爬出来。
小心避开那些虫子，玄炫走过去，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就见是一串钥匙。
很是熟悉的钥匙，不远处还有两串一模一样的。
看着地上的三个洞和那三串钥匙，玄炫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跟着进来的月羽道：“看来李眉偷了另外两串的钥匙，把三个入口都打开了。”
易卜卜站在外面伸长脖子张望着，听到月羽这样说就问：“那些虫子从洞里钻出来的吧？如此说来，岂不是李眉把这些虫子放出来的？”
玄炫有些想不明白，“那天，李眉也曾打开了其中一个入口，为何当时不见这些虫子？”
想了想，月羽道：“会不会跟火有关？所以李眉才会放火烧祠堂。”
“我有个疑问，”玄炫一脸的认真：“这些虫子一直都在地下，对吧？”
不明白玄炫想说什么的月羽点了点头。
玄炫拧眉：“那沈洋他们喝的什么阳水是这些虫子的尿液么？”
月羽扶额：“小月，虫子即使尿尿也不会尿这么多吧？我想那些液体多半是那棵怪树的汁液。”
“好吧，不是尿液，是虫子的洗澡水。”
“……”
“对了，不要告诉沈老师这事，不然铁定连黄胆水都吐出来。”
易卜卜苦着脸道：“少爷，不要再说了，我都想吐了。”
玄炫本来想下去看看，可是一想到下面可能遍布虫子就立马打退堂鼓。
月羽道：“可惜没带可以照明的东西。”洞里头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到。
“难不成你要下去？”玄炫一副“你牛”的表情，他一直都觉得月羽比自己更爱干净。
小凤凰和小麒麟都向月羽投去佩服的目光。
月羽哭笑不得：“我可没这个勇气，我就是想弄清楚下面是不是那棵黑女人树的根系。”
“我有办法。”苏风流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提着小半桶煤油和几根木头回来了，“现成的工具，估计是李眉剩下的。”
把浸过煤油的木头点着，扔进洞里。
火光很弱，勉强能看清洞内的情形——
下面是一个很空旷的空间，粗壮的根系从横穿而过，还能看到一些虫子在上头蠕动着，怵目惊心的是，除了虫子，竟还有满坑的嶙嶙白骨，这些白骨大半浸泡在黑色液体中，头骨、手骨、脚骨散落满坑，没有一副是完整的。
这些白骨，很显然就是那些被处理掉的尸体，这当中也许就有朱虹的骨头，也有章晓的。
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直到外头隐约传来人声，众人才惊醒。
苏风流道：“应该是那些镇民回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不然被人看到就说不清了。”
离开祠堂后，众人依旧沉默。
良久，易卜卜道：“我觉得李眉这把火放得真好。”虽然朱虹他们被分尸时候已经死了，但是死后还被如此是何其的残忍。
玄炫忽然对月羽道：“李眉确实不正常。”
易卜卜道：“少爷，我觉得李眉是好人。”
玄炫摇头：“她是好人，是她本来就是好人，还是被人变成这样？她揭穿这个秘密，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
易卜卜迷惑了，睁大眼睛看玄炫。
玄炫道：“李眉杀罗忠，杀金言，放火烧祠堂，她是自己一个人计划这些事情，还是她只是别人的棋子，你们不觉得刚才狂躁失控的李眉不太正常吗？”
仔细回想，众人都琢磨出不对劲来，虽然只是见过李眉几面，但是看着不像是凶狠之人，还是她隐藏得太深？
玄炫道：“我们要尽快找到李眉，再迟只怕找到的会是她的尸体。”
虽然众人都不想牵涉入这一连串的事件之中，然而要他们袖手旁观也做不到，苏风流道：“我和卜卜依旧去监视黑衣男四人，浣尘和玄炫你们就去找李眉，你们意思如何？”
玄炫不赞同：“那四个人实力不俗，你们两个只怕会吃亏，还是你们四个人一起吧，找李眉的事我和月羽去就行了。”
展浣尘也道：“就你们两个，要真动手了，可能应付不来。”
商量好后，分头行事。
玄炫问月羽：“你觉得李眉会在哪里？”
月羽道：“刚才李眉说了一句话，你们这些吃人的恶魔全该死——”
玄炫立马就明白了，“你是说……走，希望还来得及。”
刚绕到右边的小路，还没见到那栋白墙黄瓦的小平房，远远的，玄炫和月羽就听到哭喊声。
难道来迟了？当下，两人加快脚步。
老妇死了，横尸在那棵香炉小树旁，胸口上插着一把菜刀，血流了一地。
披头散发的李眉疯疯癫癫的，抱着金德的尸体边哭边重复着一句话：“为何要这样对我，我是你女儿，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今天下班晚了，写不完了，明天继续。。。
123part29
李眉似乎没有注意到玄炫和月羽；也许她看到了；只是不在乎，在她看来；玄炫两人只是一个背景。
老妇的身体还是热的；可见死了没多久。
情况有些出乎意料，玄炫没想到李眉会杀了老妇。
玄炫朝月羽打了一个眼色——进屋看看。
从李眉身边经过时，李眉全无反应；就只是抱着金德尸体哭，不知道她是哭金德；还是哭司马；再或是哭她自己。
屋里很是整洁；看得出司马是个干净之人。
家具很少，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一边的墙上挂着一块一人高的黑布，月羽走过去把黑布撩起来，一扇木板门露了出来。
推门进去，里头是一间狭窄的小房间，角落里放着一张圆凳，旁边一堆长生锈的长铁钉，不远处还有一把沾血的锤子，地上有几摊血迹和凌乱的脚印，似乎有人曾经在这里纠缠过。
月羽道：“我刚才看了一眼金德的尸体，他的腿似乎断了，另外脖子上有明显的手指印。”
“被掐死的？”
“表面上，是。”
玄炫自言自语：“会是谁掐死金德？按道理说，金德一个成年男子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掐死。”
月羽道：“会不会是那个老妇和李眉合力杀了金德？”
玄炫摇头：“可是看李眉那反应不像。”
的确，李眉如此伤心，不像是她杀了金德，如果不是李眉，那就只能是老妇了。
在小房间转了一圈，没其他发现，再出去时，李眉和金德的尸体都不见了，地上有一道血迹，也不知道是李眉的的血，还是金德的，看方向是往山那头去了。
玄炫心情复杂，忍不住叹了一句：“你说，这都是为了什么？”
把玄炫搂到怀里，拍了拍他的背，月羽低声道：“咱们把老妇葬了吧。”
找来铁铲，挖了坑，把老妇葬了后，玄炫又进屋找了一圈，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铁箱子。
把箱子拖出来，就见铁箱用一把铜锁锁着，拧了两下，结实得很。
月羽挑眉，示意让他来。
看着月羽用铁丝三两下弄开锁，玄炫赞了句：“不错，有当小偷的潜质。”
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副无框眼睛，另外还有一个小盒子，这就是箱子里的所有东西。
玄炫把衣服拿出来，男衬衣，西装裤，橙色的连衣裙以及一套小孩子衣服，衣服已经发黄，而且有很多补丁，像是衣服曾经破烂不堪，主人还是细细地缝补好保存下来。
月羽打开那个小盒子，“小月，你看。”
盒子里头是一本牛皮日记本和一张相片，相片中有一男一女，中间有一个小孩子，像是一对夫妻和儿子，一家三口看着异常温馨。
对比了一下相片中三人穿的衣服，又看看那缝缝补补但是还能看看得出原貌的衣服，很显然，是一模一样的。
这张相片，应该就是丫丫说的那张。
玄炫摸摸下巴，思考着相片中的人是什么人，和那个老妇又是什么关系。
月羽打开日记本，玄炫凑过去——
“俄文？”玄炫虽然没有学过俄文，但还是认得的。
整本日记都是用俄文写的，玄炫完全看不懂，戳戳月羽让他翻译。
月羽正要开口，忽然外头传来一声巨响，震得两人耳朵发鸣。
对望一眼，也顾不上看日记了，匆忙把衣服塞回箱子，玄炫拿着相片，月羽揣着日记本跑了出去。
“是从山上传来的。”
两人匆忙往山上赶，出事的地点除了那座种着黑女人树的塔不做二想。
一路走来，玄炫细心留意过，并没有看到李眉的踪影，也不知道她抱着金德的尸体去了哪里。
待找到守在塔外的苏风流四人，一问，才得知黑衣男子四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炸药，竟打算把那些根系给炸开。
展浣尘道：“依我看，用炸药这招没准能成功，就是动静太大，只怕会引来太阳城的人。”
苏风流道：“所以我想他们会速战速决。”
玄炫道：“这座山离镇有段距离，炸药分量用得好，应该不会把镇民招来，况且，李眉今天这样一闹，太阳城的人这会儿也没心思管别的事。”
易卜卜一拍大腿，“那四人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怪不得刚才声音小了那么多，第一次的巨响估计是没控制好。”
苏风流道：“再多来几次，铁定会让他们炸毁那些根系，看来我们得一直在这里守着了。”
想了想，玄炫道：“不如这样，我和月羽留在这里监视，你们暂且回去，收拾好东西，顺便先带沈洋他们离开，大概我们得连夜离开太阳城。”
众人也觉得有理，若是炼妖壶被抢，那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连累沈洋他们就不好了。
苏风流他们走后，玄炫和月羽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等。
“看看那本日记写什么。”玄炫一直想着那本日记，估摸着黑衣男子四人还得折腾一段时间，正好趁此好好看一下那本日记。
x年x月x日 暴雨
医生告诉我和艾生，小肖得了白血病，当时我们两个人都呆滞了，我们才三岁的孩子怎么就得了白血病，这不可能。。。。。。
x年x月x日阴天
我们带着小肖到处求医，可是结果都一样，眼看着我的宝贝一天一天地接近死亡，我心如刀割，我宁愿得病的是我自己……
x年x月x日晴
神终于睁开他一直紧闭的眼睛，小肖的病可能有救！
……
x年x月x日 多云
我们跟着李医生来到了他的家乡太阳城，李医生说他家乡的阳水能治百病，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我和艾生都无比希望阳水真的能治好宝贝的白血病，失望已经太多，希望这一次不会再是失望。
x年x月x日阴
太阳城的人很奇怪。
还有两天就是太阳婆节，阳水真能治百病？真的能治好宝贝的白血病？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不安，但愿是我多想。
……
x年x月x日雷雨
一切都是骗局，一切都是骗局！！！
这群吃人的恶魔杀了艾生，杀了我的儿子，上天让我活下来，是让我替我丈夫和儿子报仇！
是那两个女孩子掐死了我的宝贝！是那姓金的一家子打死了我的丈夫！我不会放过这些人，我要吃他们肉！活生生烧死他们！
x年x月x日阴
我杀了李医生，我砍下了他的头祭奠我的丈夫和儿子。
李医生有个一岁多的女儿，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复仇计划。
……
x年x月x日晴
催眠术我只是略懂皮毛，李眉的记忆开始出现了混乱，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
李医生，你在地狱看着你女儿受苦吧，你欠下的债由你儿女偿还。
x年x月x日晴
看着仇人们自相残杀是何等的痛快！这些年我养大李医生的女儿，等着就是这一刻。
x年x月x日阴
艾生，我的孩子，咱们的仇人都死了。
我们一家人很快就可以团聚。
李眉大概会杀我，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她真相，我要这个仇人的女儿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在太阳城过着人人喊打的日子。
……
看完，玄炫和月羽都沉默了。
日记虽然写得并不详细，可是不难猜出事情的始末。
月羽合上日记，“她叫司马衣。”
司马衣，那个容貌丑陋的老妇的全名。
玄炫低声道：“沈洋曾经说过，每一年的太阳婆节都会有人死亡。”这些死去的人都被用来养祠堂的那群恶心的虫子。司马衣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太阳城的人都是吃人的恶魔，用无数人的血泪构筑了他们百病不侵的神话，虽说幼女无辜，司马衣利用李医生的女儿李眉复仇，不能说是错，也不能说是对，金巧玉等人也算是死有余辜……
从月羽手中拿过日记本，把那张照片夹进去，玄炫感慨不已，“等会我们离开的时候，把这两样东西在司马衣坟前烧了吧。”
月羽点头。
直到日落西山，黑桑四人才从塔中出来了。
见他们两手空空，玄炫和月羽对望一眼，看来还没有成功。
果然，就听见黑桑道：“明天再多炸几次，我就不信炸不开这棵变态树。”
蓝舞道：“我们用不用留人在这里守着，我担心凤族那几人会趁火打劫，我想他们一定有跟踪我们，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玄炫挑眉，这个女人倒聪明。
青聂道：“我们奈何不了这棵变态树，料想他们也不会有办法，即使他们有办法，也不可能一个晚上就能把炼妖壶弄出来。”
白葵哼了一声：“他们要是真把炼妖壶弄出来了，我们直接抢倒也省功夫。”
青聂沉吟：“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小心为上，离开太阳城只有一条路，要是他们离开太阳城，一定会经过招待所，我们今晚轮流守着注意不让他们连夜离开便是了。”
……
124part30
等黑桑四人下了山；玄炫道：“这几个人聪明得紧；我们想从他们手上抢炼妖壶只怕不易。”
月羽嗯了一声。
“有发现？”见月羽有些心不在焉，玄炫问。
月羽脸有困扰之色；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我在想那些虫子的事。”
“然后？”示意月羽继续说。
“小月；你还记得那次我召蛊却把这些虫子召唤出来吧？”
“嗯，按照推测，这山都被这些虫子给霸占了。”
“我觉得这些虫子只生活在地下；不会到地面活动。”
玄炫摸摸下巴，这倒是；这山他们上上下下这么多次；一次也没看到这些黑色的虫子。
月羽道：“我觉得这些虫子跟那棵黑树可能是一个共同体。”
“你的意思是有了那棵树才有了这些虫子？”
月羽点头。
抱着胳膊想了一会；玄炫脑中灵光一闪，“我有个想法。”
“有一种说法；有毒之物附近必有解毒之物，这些虫子说不定是这棵黑树的克星。”
月羽也转过弯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利用这些虫子破坏那棵黑树的根系，可是具体要怎么做？”
玄炫拍拍月羽的肩膀，“这就要看你这个一流的蛊师了。”
月羽怔了怔，顿悟。
……
密密麻麻的虫子大军用一种可以说是蚕食的速度啃咬着那棵黑女人树，这棵刀枪不入的怪树竟抵不住小小的虫咬。
推测被印证的玄炫月羽兴奋之余又觉得奇怪，按道理说，这些虫子依附着这棵黑树生存，极有可能这树就是食物来源，可是怎么先前就不见它们啃光这棵树？
月羽道：“显然这些虫子懂得不能过渡滥吃，不能一下子把它们的食物之源吃光，这会儿受了蛊音影响狂吃，不用我们做些什么，等它们吃光这棵树也就走向覆灭了。”
玄炫道：“那真是太好了，这恶心的东西绝种了最好。”
道路清理了出来，可是问题来了，玄炫和月羽都怕脏，对于跟着虫子大军钻进地道取炼妖壶有点抵触，一想到铺天盖地的虫子围着自己蠕动，玄炫就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跳进水里狠狠洗了十遍，这会儿，他倒是佩服黑桑他们不怕脏了。
正在纠结谁进去，倒霉的小凤凰和小麒麟就撞进来了。
小凤凰和小麒麟一直都跟着玄炫和月羽，刚才出去飞了一圈，运动运动完了就又回来了。
正要凑上去亲热，就被玄炫灿烂的笑容给煞了脚步。
不妙，很不妙啊！
玄炫一手揪住想跑的小凤凰和小麒麟，“帮我办一件事，办好了有赏！”
小凤凰和小麒麟可怜兮兮的：能拒绝么？
玄炫坚定地摇头。
小凤凰和小麒麟焉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呀，应该多飞一圈的，不，多飞十圈！
没良心地把小凤凰和小麒麟赶进去找炼妖壶后，玄炫拍拍手，满意地点头：真是完美的解决办法。
月羽小小地同情了一把小凤凰和小麒麟，但是对于不用进去还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小凤凰它们不进去，进去的一定是他。
等了没多久，小凤凰和小麒麟就火烧屁股地冲出来了。
主人爱干净，宠物也是爱干净的。
“这就是炼妖壶？”从小凤凰爪子上取下一个只有巴掌大的两耳小铜壶，玄炫很是怀疑。
小凤凰和小麒麟肯定地点头：里头只有这个东西，而且它们能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力量。
“太普通了。”玄炫不觉得这铜壶有什么特别，而且总觉得这铜壶的样子不对劲。
“哎，你看看，觉不觉得好像少了什么？”玄炫把铜壶递给月羽。
月羽也说不上来少了什么，可是看着铜壶就是觉得缺了东西。
研究了一会，没结果。
“先回去再说。”玄炫道，“让苏风流他们看看，也许能看出什么来。”
下了山，玄炫和月羽去了一趟那栋小平房，把那张照片和日记本在司马衣坟前烧了。
正要离开，小凤凰和小麒麟却围着那棵香炉树飞了一圈，似乎很是困惑。
“有宝贝？”玄炫凑上去问。
小凤凰和小麒麟交流了一下，一致地指着那棵香炉树，看样子似乎想玄炫月羽把树挖开。
“动手吧。”
玄炫和月羽找来铁铲动手挖树，比起山上的那棵黑女人树，这棵香炉树实在太容易挖了，不一会儿，就被挖了出来。
说起来，这棵树也怪，只有一条树根，直直地往土里伸，两人合力往上拽，竟拽出了大约五米长的树根。
咚！树根的末端似乎连着什么东西，玄炫把树根往地上甩的时候把这样东西给甩掉了。
“什么东西？”月羽走过去，一看，顿时呆了——
是一只铜壶。
这铜壶跟他们得到的那只铜壶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同，这只铜壶明显比小铜壶大了一倍。
看到铜壶，小凤凰和小麒麟兴奋了，屁颠颠地用爪子提起来交给玄炫。
玄炫傻眼了，“怎么会有两只？都是真的，还是有一只是假的？”
月羽也闹不清楚。
面面相觑了一会，月羽沉吟：“会不会是子母壶？”
“子母壶？”玄炫把一大一小两只铜壶对比了一下，“没准，被你说对了。”
大铜壶的口很宽，完全可以把小铜壶塞进去，玄炫一时没注意，小铜壶掉进去了——
异象发生了。
大铜壶一阵轻晃，发出淡淡的黄光，更加惊奇的是，铜明明是不透的，可是玄炫和月羽竟能通过大铜壶看到里头的小铜壶。
“真奇妙！”玄炫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看着铜壶，月羽恍然大悟：“小月，我终于知道缺了什么，是光泽！”
玄炫也醒悟过来，那层淡淡的黄光让大小铜壶看起来精巧异常，就像龙点睛，一下子就活了。
“咦，小铜壶倒不出来了。”玄炫想把小铜壶拿掉，看看那层光芒会不会消失，岂料小铜壶却和大铜壶成为一体，分不开了。
“看来真的是子母壶。”月羽道。
原本只是想着烧了相片和日记祭奠一下司马衣，没想却有这样一个意外收获，玄炫和月羽都大为振奋。
玄炫大大地夸了一把功臣小凤凰和小麒麟，受了表扬的两只那个眉飞色舞啊。
得了炼妖壶，玄炫和月羽想到的都是马上离开太阳城，以免夜长梦多，匆匆拜了拜司马衣，两人赶回沈家。
回到沈洋家，展浣尘、诸葛俞和沈洋父子、夏若海舅侄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苏风流和易卜卜则留了下来，虽然知道凭玄炫和月羽的本事，即便是跟黑衣男子四人交上手也不会吃亏，可是易卜卜不放心，因此便和苏风流留下来帮忙。
得知玄炫和月羽竟取到了炼妖壶，苏风流和易卜卜都大为高兴，当下四人也不作停留了，直接驾车离开。
由于李眉放火烧了祠堂，太阳城此时人心惶惶的，因此玄炫他们的离开也没引起注意。
经过招待所时，远远就看到黑桑抱着胳膊正靠着车子抽烟，不想生枝节的玄炫对开车的月羽道：“加速，冲过去，我看他们怎么追。”
黑桑也看到了玄炫等人，可是不等他有所反应，玄炫他们的车子就疾驰而过，只留下了一路烟尘。
里头的蓝舞等人闻声跑了出来，“凤族的人走了？”
“走了四个。”
展浣尘等人离开的时候，黑桑他们还没有回来，因此并不知道展浣尘他们已经走了，玄炫故意把车窗开着，就是为了让黑桑看清楚车里有几个人，误以为其他人还没走。
蓝舞眉头紧皱，回去问招待所的老板：“今天有没有人离开太阳城？”
老板奇怪地看了蓝舞一眼，“天天都有人坐小巴进进出出。”
蓝舞冷着一张脸：“我是问那几个像我们这样自己开车来的人有没有离开？”
被蓝舞的气势吓住，老板结结巴巴地道：“有……有的。”
跟着进来的黑桑等人脸色大变，“什么时候？”
老板腿都抖了，“下午、下午两点多的时候。”
……
听玄炫说完司马衣的事，苏风流和易卜卜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说不上话来。
“对了，丫丫呢？”玄炫问易卜卜。
易卜卜道：“庸医给了一笔钱给那个招待所老板，让他帮忙照顾丫丫，庸医说那个老板没儿没女的，丫丫在他那里也不会受苦。”
玄炫叹气：“这也算是好的结局了。”
……
***
苗家
苗慕青难得有一天悠闲地坐在花园里看书，这时，管家走了过来。
“大少爷，龙家大少爷拜访。”
苗慕青头也不抬，“说我不在。”
管家脸有难色，苗慕青把头从书中抬起来，“那个流氓还说了什么话？”
管家脑门冒汗，支支吾吾。
“但说无妨。”
管家这才道：“龙家大少爷说，听到他拜访，大少爷你一定会用‘我不在’这种没技术的借口推搪，还说他等两分钟不见我请他进来，他就自己进来了——”
管家话没说完，就被一把在苗慕青听来十分欠揍的声音打断了：“小青青，我不请自来了。”
苗慕青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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