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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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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炫揪了揪花栗鼠的尾巴,不轻不重地道:“小花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记性这么差,有待加强记忆力。”
吱!花栗鼠立即抱住自己的尾巴,抖!
宋肖御对玄炫和月羽好奇得很,尤其是月羽,与生俱来的气质使然,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距离感,觉得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萧春秋拉着萧春夏追问:“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春夏此时已经完全镇静下来,他把萧春秋拉到柜子前,示意他看那三把桃花扇。
点点的血桃花鲜艳妖娆,悚目惊心,萧春秋霎时睁圆了眼睛。
眼前的桃花扇和梦里的那把桃花扇几乎一模一样!
上官轩看到那三把桃花扇,眼里忽然迸发出一股杀气。
韩宇戴上手套,拿起那三把桃花扇仔细看了看,道:“这是人皮。”
玄炫道:“没准就是那三个女死者身上的皮。”
宋肖御费解:“没可能啊,鉴证科已经地毯式搜查过这办公室,怎么可能会遗漏这三把桃花扇?这扇子哪来的?”
萧春夏混乱,鉴证科的人走后办公室里就一直只有他一个人,按照宋肖御所说,鉴证科并没有找到这些扇子,那这三把扇子从何而来?又是谁放在那里的?萧春夏猛然想到了那个诡异血腥的梦,头不由得痛了起来。
月羽用手指抚了抚下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倒是一种证据。”
萧春秋等人一头雾水。
玄炫想了一下,问:“凶手来过的证据?”
月羽点头。
萧春秋佩服地看玄炫,这人的脑袋是啥结构的,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也能猜出答案来。
接着,月羽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萧春秋等人只觉得脊梁骨一凉,太、太诡异了!
沉默了一会,上官轩盯着月羽问:“你怎么会出现得如此及时?”
月羽站起来,走到玄炫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冷淡地道:“我来找小炫的,我天生运气好么,就这么给碰上了。”
玄炫瞥了肩膀上的手一眼,没说什么,他隐隐察觉到月羽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自己被怀疑的不悦。
气氛突然有些僵。
一直没有说话的玄妙可及时插|进来道:“我有点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嫁祸春夏?”
萧春秋担忧不已,问玄炫:“你有什么护身符吗?就是类似可以警示的那种,给一个我哥吧,我觉得我哥很危险。”
玄妙可眉一扬,“我这么大的一个活护身符还不够么?”
萧春秋道:“你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我哥身边,换了我是凶手,我也会挑你不在的时候下手,护身符哥哥可以带在身上嘛!”
上官轩抿了抿唇,近乎承诺地道:“不要担心,很快就会结束,你哥不会有事的。”
萧春秋狐疑地看了上官轩几眼,“你有线索?”
上官轩没有马上回答,半晌,他才道:“凶手已经不耐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开始腻了。”
萧春秋怒气冲冲的,“你又不是凶手,你怎知道他腻了?也许他正玩得高兴呢,才短短几天,他已经杀了六个人,那个变态杀人狂!”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凶手挑上了萧春夏,左想右想,萧春秋还是放心不下,他对萧春夏道:“哥,不如你请假和我一起上班吧,在警局怎么也比医院安全啊。”
玄妙可道:“凶手明显不是一般人,警局也不见得安全。”
“那怎么办?”萧春秋愁了,不断地用眼睛瞄玄炫,据玄妙可所说,她这个哥哥灵力一流,武术造诣也是一流,绝对是以一挡百的角色。
玄炫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道:“这样吧,小可去春夏家住几天。”
玄妙可点头,“行。”
萧春秋顿时放心了,玄妙可虽然比不上玄炫,但是绝对是高手。
“谢谢啊。”这句道谢萧春秋说得极为真诚。
萧春夏哭笑不得,自己一个男子汉竟要一个女孩子保护,真是有点儿丢脸。
看出他的心思,玄炫道:“若是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付钱,就当你请小可当保镖不就心安理得了。”
萧春秋急了:“小可没说要钱,你这个做哥哥的,别做坏榜样。”
玄妙可幽幽地说:“我没说不要钱,只是还没开口而已。”
萧春秋跳脚,“你们这对吸血兄妹!”
当然,玄炫只是说笑的,看到萧春秋气哼哼的,他可舒坦了。
……
萧春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他大惊,急忙拨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骨碌地爬起来。
离开医院后,他就和上官轩一起回警局,因为昨晚睡得不好,一路上都昏昏欲睡的,可是他明明在车上,怎么就突然跑到床上睡着了?对了,上官轩呢?……
“上官轩!上官轩!……”
“我在厨房。”
叫了两声就听见上官轩的声音从外面出来,萧春秋打开门跑出去,就看到上官轩正站在一张圆桌前,手上托着一个托盘。
“怎么满头大汗的,又做噩梦?”
萧春秋不回答,脑袋小幅度转动着打量四周,“这里是哪里?”
地方不是很大,可是却很雅致,藤制的布艺沙发,图案是墨竹,墙壁刷成了一种极淡的天蓝,壁灯是古典人物造型的……很古意的客厅,刚才睡觉的地方应该是卧室。
上官轩道:“我家。”
“你家?”萧春秋很失礼地叫了起来。
看不出上官轩还挺有格调的么。
他的过大反应让上官轩觉得有点好笑:“你好像很意外。”
自然意外,萧春秋一直觉得上官轩如此冷酷,他住的地方没准就是一冰窖。
上官轩去厨房装了两碗饭出来,问:“吃饭么?”
萧春秋的肚子很应景地叫了一声,他瞄了一眼桌上的三菜一汤,看着似乎不错啊,可是在上官轩家里和他一起吃饭,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诡异。他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道:“我、我回家吃。”
上官轩看着他,他等了三世才盼来今世的相逢,藏于心底的浓烈感情几乎要溃堤而出,很想忘记自己对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很想紧紧抱住他感受他的真实存在,而不再只是一抹幻影。
萧春秋终于后知后觉地问:“对了,我怎么到你家来了,我们不是要回警局么?”
上官轩敛下眼底的诸般情绪,低声道:“都快下班了,回不回警局关系不大。”
萧春秋其实很想问他怎么会跑到他床上的,可是问这个问题怪不好意思的,问了只怕会尴尬,只好憋住不问。
一阵沉默过后,萧春秋挠挠头,“那我回家了。”
“春秋?”上官轩叫住他,缓缓地道:“搬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34part14
萧春秋彻底被惊住了,傻了一会儿,他谨慎地问:“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他和上官轩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连朋友也说不上,最近几天,上官轩对他的态度古怪得很,萧春秋不是木头,上官轩对他的温柔注视,微妙暧昧的迁就,他不可能不感受得到,一个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果不是人格分裂,就是被鬼上身了。这是萧春秋想到的两种可能性。
“鬼上身?”上官轩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
萧春秋小心地看了上官轩一眼,挪了一下步子,赔笑:“你没发现你自己变得、变得——”萧春秋斟酌了一下措辞,“变得温柔起来,感觉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上官轩无奈:“我好得很,鬼上身?”别有深意地看了萧春秋一眼,“似乎你比较受鬼欢迎。”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被上官轩调侃却是不爽的,萧春秋哼了一声。
“吃完饭再回去吧。”上官轩边说边把饭碗塞进萧春秋手里,转身回厨房拿筷子。
萧春秋放下饭碗,他也确实饿了,既然有免费饭蹭,为何不蹭?
“上官轩,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萧春秋想告诉萧春夏自己不回去吃饭,可是却找不到手机了。
“在房间的床头柜上。”
萧春秋跑进房间拿了手机刚想出去,一抬头看到床对着的墙壁上挂了一幅画,他刚才并没有看到这幅画,此时看到便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萧春秋惊讶地发现画中的人和自己很像,只是服饰打扮不一样。
画中的人站在桃花树下,长发飘扬,衣袂飘逸,手中抱着一只白狐。
这是谁?萧春秋傻眼。
“这是你。”上官轩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我?”萧春秋指着自己鼻子,一脸的震惊。
见他不相信,上官轩道:“那你说,你和画里的人有什么不相同,除了衣着头发。”
除去衣着和头发,萧春秋觉得画里的人就是另一个自己,只不过画里人穿的是古代服饰,自己穿的是现代服饰,一个明显是古代人,一个是现代人罢了。
看看上官轩,又看看那幅画,萧春秋一片混乱,上官轩藏着这样一幅画是什么意思?
上官轩心中忐忑,他深呼吸了一下,定定地看着萧春秋:“我喜欢你。”
萧春秋瞠目结舌,脑袋一片空白,“你、你喜欢、喜欢我?”惊吓太多了,连带结巴的次数也多了,“你说、说笑吧?”
上官轩深深地看着他,“我是说真的。”
萧春秋张大嘴巴看着他,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上官轩的眼睛很亮,眼底深处有着萧春秋难明的感情,他上前一步把萧春秋紧紧搂在怀里,紧得仿佛怕他会消失,“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不要害怕,也无须惶惑,你可以慢慢来,慢慢接受,我不急,我等了这么久,难道还会怕等待么?”
脸紧贴着上官轩的胸膛,耳边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推却的手缩了回来,萧春秋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茫然,上官轩竟然喜欢自己?这是天方夜谭么?
一片混乱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一幅奇怪的画面。
春风拂面,桃花纷纷而下。
一只雪白的狐狸在桃林里奔跑着,他笑盈盈地蹲□子,把小狐狸抱入怀里。
小狐狸亲热地舔他的脸颊,把他逗笑了。
“去哪儿玩了?看你,满身泥巴,今晚不许你上我的床睡。”
小狐狸呜呜地低声呜咽。
他笑了,“回去帮你洗澡。”
一人一狐慢慢地消失在桃林里,瓣瓣桃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地上,覆盖了那小小的狐狸足印。
……
***
小小的院落,简陋的竹篱笆上零星地沾着一些飘落的桃花瓣。
屋檐下,一个女人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做着扇子。
一丝秀发垂落下来,被风扬起,遮住了女人的视线。
女人放下手中的针线,伸手把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
她用手按住后颈转动一下酸软的脖子,拿起针线继续手上的工作。
针在她手中仿佛活了,灵巧地上下翻腾,洁白的荷花,翠绿的荷叶,笑意盈盈的采莲女,鲜活地跃现在纱扇上。
女人抬头看了看院子里婆娑摇摆的桃花,笑得甜蜜而幸福,等桃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娘子了……
半醒半梦之间,陈永业被痛醒了,受伤的左腿又痛又痒难受得很,让他恨不得砍掉腿算了。
实在受不了这种痛痒,陈永业一边使劲按铃,一边鬼叫:“医生,医生,我要死了,医生!”
没多久,梳着两条麻花辫的桑菊像幽灵一样走了进来,冷冰冰地问:“什么事?”
不知怎的,陈永业对这个古怪的桑医生心存惧意,当下叫痛声也低了好几个分贝,“我的腿突然好痛,还很痒。”
桑菊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永业的腿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陈永业松了一口气,这个桑医生真可怕!
过了一会儿,桑菊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中有一个针筒和一瓶药水,桑菊用针吸了药水,给陈永业扎了一针。
她动作机械,尽管陈永业被她扎得很痛,可是却不敢有怨言。
扎完针,桑菊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药起作用了,陈永业觉得腿上的痛痒消退了不少,他用袖子擦了擦汗,颓然躺下。
这个月以来,他霉运连连,大伤小伤不断,一次比一次倒霉。回想起来,自从拿了那棺材里的扇子,霉运就接踵而来甩也甩不掉,难道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想到这个可能,陈永业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当初,他之所以摸走棺材里的扇子,纯粹是以为那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拿去换点钱,谁知道不过是一把残旧发霉的破扇子,一文不值。
那晚,回家看清那扇子后,他就随手把扇子扔进垃圾桶里,可是第二天却鬼使神差地捡了回来。
一定是这死人东西作祟,出院后一定要把这鬼扇子烧掉!
陈永业骂骂咧咧地骂了一会儿,没来由地又想到刚才那个梦。
哈,居然梦到一个女人,难道预兆我要娶老婆了?陈永业心里美滋滋的。
渐渐地,陈永业觉得眼皮很沉,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了。
桃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褐色的土地上满是红色的花瓣,像血。
他喜不胜收地跑进简陋的院子。
只要再多卖一批扇子,他就可以娶她了。
推开门,女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
他走过去,虚情假意地问:“你怎样了?好点了么?”
女人吃力地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时,她眼里迸射出喜悦的光芒,伸出手想握住男人的手。
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男人的手时,男人把手抽开了,“病着就安分一点,不要乱动,对了,扇子你做好了么?”
女人的眼里尽是失望之色,她哑着声音道:“做好了,就在屋角的箱子里。”
男人立即跑过去把箱子抱起来,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扇子。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休息。”
“别走,等、等一等。”
女人乞求的呼唤让男人停住了脚,他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我答应了人家要准时交货的。”
女人攀着床沿,辛苦地道:“婚事,我们的婚事。”
“等你好了再说吧,你这样子,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怎样结婚?”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睁着眼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
陈永业惊醒了,冷汗涔涔。
病房里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的呼救器发出暗淡的微光。
陈永业抬起衣袖擦了擦汗,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摸索着坐起来,看看天色,快天亮了,天边已经露出曙光。
因为腿不方便,他懒得去开灯了,借着微弱的光线倒了一杯水。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病房里只有他一人,阴森的气氛在黑暗中弥漫。
陈永业打了一个冷颤,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泼了出来,洒了一些在床单上。
他急忙把杯子放在床头的桌上,伸手去抹床单上的水迹。
一低头,却看到洁白的床上满是斑斑血迹。
大受惊吓的陈永业顾不得行动不便的腿了,一把扯起满是血迹的床单扔到地上,连爬带滚地滚下床。
慌乱中,不小心碰翻了杯子,水沿着桌子流了下来,滴落在陈永业的手背上。
冰凉的,粘稠的……陈永业提起手一看,失声惨叫:“血,血……医生,医生,救命,救命!”
房间寂静得可怕,只有陈永业惊惶的呼救声在回荡着。
“人呐,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走廊外一点声息也没有。
陈永业害怕之极,抓过桌边的杯子一手砸向紧闭的房门。
杯子应声而碎裂,尖尖的发着幽幽蓝光的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一朵血花在门板上泼墨开来,说不上的阴森恐怖。
“救命啊,救命啊!”
陈永业艰难地爬到门边,想开门逃出去。
床距离门不是很远,可是陈永业惊恐地发现无论自己怎样爬也爬不到门边。
突然,脚踝上攀上一样冰冷刺骨的东西。
陈永业慌忙低头去看,一只白森森的骷髅手正死死地捉紧他的脚。
陈永业惨叫着,死命踹那只手。
另一只骷髅手从地板中伸了出来,一把明晃晃的、滴着血的刀贴上了陈永业完好的那条腿,一刀剜下,硬生生地削了一块皮下来。
陈永业撕裂心肺地惨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35part15
玄炫早上喜欢赖床,通常不到十点都不会爬起来。
这天八点钟他就醒了,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玄炫选择起床。
刷牙洗脸,做早餐,换衣服出门。
打开门看到玄炫时,月羽颇为意外:“小炫你失眠啊?这么早?”
失眠?也算吧。
玄炫点头。
月羽打开门让玄炫进来,他才刚起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微乱,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贵气,多了几分稚气,玄炫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月羽出色的容貌无疑是爽心悦目的。
玄炫把手中提着早餐放在桌上,这段时间月羽都是等他起来后才一同开车去医院,鉴于坐了月羽的免费车,玄炫也就养成了早餐做两份的习惯。
月羽也不急着去梳洗,打开饭盒看到是昨日自己提过的香芋酥和南瓜小馒头,他当即就笑了,心情极好地去梳洗。
他发现了,虽然玄炫嘴巴狠毒,但心极易软,要求提一次他不答应,然而多提几次他多半就会记在心上。
看着月羽满足地跑去刷牙洗脸,玄炫心说:这个人真是一个矛盾体,这样一个清傲优雅的人居然也有像孩子的时候,是本性如此,还是这只是一种假象。
对于月羽,玄炫丝毫不敢放下警惕之心,他太神秘,深藏不露,最重要的是他目的不明不得不提防。
花栗鼠亲热地凑上来在玄炫手边蹭了蹭,玄炫把它搂过来逗弄。
梳洗完换好衣服出来,月羽又是翩翩贵公子,刚才的稚气已荡然全无。
月羽在桌边坐下来,一边优雅地吃着香芋酥,一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提起了展浣尘这个人,“我找人详细地调查过展浣尘,有件事情小炫你一定不知道。”
玄炫抚摸花栗鼠的手一顿,眉头一挑,“什么事?”
月羽捧着饭盒走到玄炫身边坐下,略带神秘地道:“他有一个同性情人。”
玄炫微讶,他瞥了月羽一眼,那眼神像是说“你好八卦。”
月羽一笑,架起腿,悠悠地道:“他的情人是诸葛俞,小炫听说过么?”
玄炫这回倒是怔住了。
玄炫虽然平时有点孤陋寡闻,但是诸葛俞却是听闻过的,而且频率还颇高。
诸葛俞这个名字代表着是财富,无上的财富。
据闻,世界各地都有他的产业,从电子科技到航空酒店,再到娱乐饮食,能赚钱的行业他都几乎有涉足,说他富甲一国也是低估他了,这个给人的印象除了钱之外还是钱的财神称得上是富甲全球。
展浣尘和诸葛俞是情人这个消息可把玄炫给惊住了。
月羽继续道:“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情人,听说他们很相爱,诸葛俞现在也在这个城市。”
从大哥那里听闻这个消息时,月羽也是惊讶的,如果诸葛俞也对崆峒印有意思,那他将会是一个强敌,风云人物和无名小卒无疑是前者更难对付,而且看样子,那个展浣尘和玄炫是认识的,如果他们联手,自己想得到崆峒印只会难上加难。
月羽选择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玄炫,是想证实一件事,当他看到玄炫脸上不像是装出来的惊讶时,他就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当下嘴角一挑,心说:小炫啊小炫,上次的凤凰琴让了给你,这次的崆峒印可不能让了,不然大哥恐怕饶不了我。
在回医院的路上,玄炫接到了萧春秋的电话。
月羽见他听完电话后脸色微变,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玄炫转头看他,缓缓道:“又有桃花扇出现了。”
***
洁白的床单上散落了一床的扇子,扇面上的桃花鲜艳欲滴,透着诡异的红。
宋肖御弯腰细看一下,问:“这是血?”
小常点头,“经过化验,证实是陈永业的血。”
“那陈永业呢?”
“他小腿被剥了一块皮来,人也被吓晕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宋肖御扫了眼遍地的血迹,“没有人看到凶手?”
小常摇头,“没,早上值班的护士进来的时候,只看到陈永业躺在地上,以及这一床的扇子。”
“看来要等到陈永业醒了才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看来是这样。”
宋肖御瞄了一眼各站一边也不说话似乎在冷战的萧春秋和上官轩,压低声音问小常:“他俩什么情况?闹僵了?”
小常也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不知道啊,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冷面对冷面了。”
两人虽然在说悄悄话,但房间就这么大,这悄悄话也悄不到哪里去,萧春秋自然听到了他们的悄悄话,其实他和上官轩并不是冷战,只是他单方面不想和上官轩说话。
新上任一个月的男上司突然开口说喜欢自己,萧春秋怎样想怎么觉得别扭。
义正言辞地拒绝?萧春秋发现自己拒绝的心并不坚定,尤其上官轩带着深情和隐隐的伤痛说了那番话之后,拒绝的话更加说不出口了。接受?他没这个心理准备,萧春秋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上官轩,只好暂时采取不理睬政策。
相比起萧春秋的纠结,上官轩显得淡定多了,只要萧春秋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其他的他可以慢慢等,原本他也没有想过萧春秋能一下子接受自己,所以这等待的煎熬他熬得住。
萧春秋觉得这样一直不开口也不是办法,上官轩可以一直当闷葫芦,但是萧春秋不行,那会憋死人的,于是他咳了一声,道:“这样说来,陈永业是这事件中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生还者。”
小常一拍脑袋,“你不说,我都想不到这点,这可是重大线索。”
恰好这时唐云推门进来禀告:“组长,陈永业醒了。”
看着病床上缩成一团的陈永业,萧春秋等人很无奈。
原本想着可以从陈永业口中问出什么,谁知陈永业却只是不断叫嚷着有鬼。
上官轩冷漠地看着陈永业,那目光像是在看人人想诛之的恶棍。
感觉到他对陈永业明显的憎恨,萧春秋不由得心下奇怪:上官轩和陈永业有仇?这目光简直就想把陈永业千刀万剐。
正在胡思乱想,上官轩忽然回头道:“你叫玄炫来一趟。”
萧春秋不解,但是还是依言打电话告诉玄炫。
“玄炫在路上了,上官轩你叫玄炫来干什么?”萧春秋忍不住问。
“案件重演。”上官轩道。
???
宋肖御三人满眼问号。
***
玄炫一进门就看到萧春秋他们动作一致地盯着自己看,仿佛他脸上长花了。
他挑眉,很不谦虚地道:“我知道我帅,可惜你们不是美女。”
众人:“……”
闲着无事跟着玄炫来凑热闹的月羽呵地笑了起来。
上官轩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一下自己的要求,问:“能做到么?”
玄炫想了想,“这个有条件限制,不一定能成功。”
上官轩点头,“试一下吧。”
陈永业的病房,满床的血桃花扇看着竟有几分凄艳之感。
玄炫站到房间中央,右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弧,嘴里低声念了几句。
月羽等人真切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明显膨胀了一下,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点像爆炸时鼓动的空气潮涌,可是这种感觉只维持了极短的一瞬,下一秒,又平静了。
众人正在惊奇,房间的光线忽然暗下来。
过了一会儿,众人才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能看到周围的景物。
窗外一片灰暗,陈永业蜷缩成一团窝在床上。
半晌,陈永业醒了,爬起来喝水。
水喝了一半,陈永业忽然惊慌失措地滚下床,挣扎着向门的方向爬去。
爬了几下,他停了下来,半撑起身子拿起床头的杯子用力砸向门板。
靠近门的萧春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低头闪避,玻璃杯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颊飞过。
玻璃碎片散了一地,水花四溅,奇怪的是,萧春秋明明看到水花溅到自己身上,可是却没有感觉到湿意。
萧春秋稍微失神了一下,再回头看陈永业时,发现陈永业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把水果刀,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手起刀落,在自己小腿上剜了一块皮下来。
萧春秋差点惊呼,幸好及时捂住嘴巴,上官轩等人脸上皆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玄炫一声低喝,接着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原本昏暗的房间一下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站着不敢动,只觉得手心出汗,神经高度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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