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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飞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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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歌》:“九月天山风似刀,城南猎马缩寒毛。将军纵搏场场胜,赌得单于貂鼠袍。”这郁得保是五言绝句,字体为草书;而皇甫瑞写的为七言绝句,且用的是隶书。谁优谁劣,谁胜谁负,勿需证人评定已然摆在面前。
三局较技,郁得保又输其二,只剩最后一局,那可真是孤注一掷了。当下他强制心情道:“这最后一局,乃是比试暗器,我们两人相距一丈,互相用暗器对攻或防守,失手者判负。”
皇甫瑞道:“在下素来不使用暗器,也从不带任何暗器。但堡主既然订有这一局,那便勉为其难相陪便了。”他四下看了一下,见庭中一棵榆树,便飞身而起,从树上摘了数十片榆叶拿在手中,飞身落地道:“在下就以这榆钱权当暗器以应付郁堡主这最后一局吧。”
他这么一说,可把在场的人都唬得一惊,须知这飞花摘叶那可是内力非登峰造极所不能为也。皇甫瑞敢以榆钱作为暗器,确实令人吃惊。
郁得保也一愣后道:“且先让下面把这比试暗器的场地布置一下,我也要换身合适衣服,畧作一下准备。请皇甫少侠畧等片刻。”说岂后起身向后面去了。
这里只见来了几个堡丁,推了几车沙来,在相距一丈的地面,铺上了见方五尺的厚约一尺的沙,然后在上面挿了五支小指粗、尺五长的香,那香挿入沙中约五寸,露在沙上一尺。
这一切布置完后,只见郁得保一身灰色劲装,腰间一条五指宽的皮带,那皮带套上挿着二十四把柳叶飞刀,腰间还悬着一个大革囊,背上挿十二柄飞叉。其他还暗藏有什么暗器,则不知道了,看来这郁得保已把这比暗器当作孤注一掷,也是全付武装而来了。
这郁得保在西北道上,名号虽叫“金锏太岁”,但他的暗器却被认为是鲜有对手的,这也是他提出与皇甫瑞比拼三局的最后仗恃。
他出来后,对三个证人道:“这一局我们二人比试暗器,每人站在一方沙上的香头上,发射暗器、腾挪闪躲都必须站在香头上,人如落在沙上,或者落在这一方沙外,均判为落败。总之一句话,沾沙则输。郁某忝为主人,请皇甫少侠先选占方位,以示公平无弊。”
皇甫瑞恰巧站在左边,当下说道:“在下对些无所谓,那就选左方吧。”说完也并不脱去身上长袍,飞身便跃上左边沙堆上中心那支香头,脚尖点在香头上,一式金鸡独立,抱拳道:“郁堡主请赐教。”
郁得保也飞向右边沙堆上的香头上跃去。他飞身跃向香头时,左右双手在挥舞间,已有两柄飞刀,在无声无息、毫无征兆中射出,去势如电,指向皇甫瑞胸口。
皇甫瑞道:“好刀!”并不躲闪,等那飞刀来到身前五尺许,左手袍袖甩出,将那两柄飞刀卷住一抖,那飞刀“笃笃”两声,飞射客厅檐下的一块书有“侠义可风”的匾上,齐柄而没。
郁得保在香头上刚刚立定,一扬手,又是三柄飞刀,成“品”字形,一前两后,分射皇甫瑞咽喉及左右乳中穴,惊接着左手一抬:“嗖嗖嗖”射出三支袖箭,也是“品”字形,上一下二,上射膻中穴,下射中腹左右太乙穴。这三刀三箭,把皇甫瑞上下全部封死。只见皇甫瑞仰面朝天往后一倒,除却右脚仍点在香头上外,一招“雁落平沙”,整个身体呈仰卧之势,与身下的沙面平行,那王刀三箭,从他身上尺许搞过,全部落空。
皇甫瑞一个“风摆杨柳”,站立起来,稳稳地立在香头上,这一式赢得了在座客人一片叫好之声。
皇甫瑞刚刚长身站起,郁得保已探手革囊,手一扬,“漫天花雨”,一把金钱镖,大约不下三四十枚,上中下左右,直向皇甫瑞各处大穴打来,皇甫瑞身形如烟,袅袅而上,在金钱镖打到之前,早已升高一丈,这一把金钱镖全部从他脚下飞过。皇甫瑞仍然飘落在那正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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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
郁得保双手齐扬,五把飞刀齐发。他这次五柄飞刀,打得有点蹊跷,只有一把是打向皇甫瑞,其余四把,却是贴地打出,都是射向皇甫瑞那沙堆上挿的四支香。皇甫瑞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根本不管那射向那四支香头的飞刀,只是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地就将那射向自己的飞刀拈在指间,两指一夹,“呛!”那把飞刀被夹断成两截,掷于沙上。
郁得保的这一诡谋得逞了,不由得意地一笑,因为现在挿在皇甫瑞这一堆沙地上,只剩下他脚下站的那唯一的一支香头,其余四支都被他的飞刀齐次面斩断。如果这脚下的香也被打折,那么皇甫瑞便没有立足之处,只好落在沙上,那岂不是便会输了么。
只见郁得保“刷”地一下,从背后拔出五支飞叉,双手齐扬,那五支飞叉分上中下左右向皇甫瑞打来,与此同时,他在叉中还夹著一柄飞刀,不过那柄飞刀没有射人,那柄飞刀悄无声息地射向皇甫瑞脚下的那支香。
皇甫瑞飞身而起,双手齐挥,那五柄飞叉,全被他抄在手中。但与此同时,那柄飞刀,已将那支唯一的香齐沙面斩断。看得在场的人,不禁齐声叫出:“啊……!”
身在空中的皇甫瑞,已在沙上没有立脚之点,看来只有落在沙上了。那落在沙上,这一局岂不是输了。可是,皇甫瑞手中那一迭榆钱,一张都还没有打出。也即是说至少目前他还没有还击对方一枚暗器哩。就这么输掉这一局,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在场众人正为他惋惜之际,只见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皇甫瑞右手一抖,那手中五支飞叉,一齐挿在刚才那五支香挿的地方,叉杆朝上,他仍然右脚点在中间那支叉杆上。这样奇兀的转危为安,当场又引来一阵喝彩与掌声。
郁得保不虞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自己真是算尽机关,那五柄飞叉到代替了那五支香,这可是自己送上的。当下一咬牙,只见他头一低,一组紧背低头弩射出,手一抬,两手的袖箭连珠弩,余下的飞刀、飞叉、金钱镖、铁蒺藜……他身上还带了喂毒的七煞追魂针,不下十几宗暗器,如飞蝗般连绵不断地向皇甫瑞射去。
这一次皇甫瑞站在那叉杆上,干脆却不闪不躲了,只见他全身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天青色的气雾之中,人像披了一袭轻纱。那些暗器,都被吸附在这轻纱之上,如一堵攻不进的无形铜墙,悉数被挡在距身前一尺之处,却也不坠下来。
眼看郁得保一气狂攻,发射的暗器不下百数十种。这时听得皇甫瑞笑道:“郁堡主的暗器功夫却也不凡,在下已领教了,现在我也该回敬一下了,以免在场客人会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只见他话音一落,他身外那袭轻纱般的天青色气往外一膨胀,“啵!”一声轻响,那附着在上面的所有暗器,一齐飞起,如天女散花,全部从四面八方向郁得保倒射而回。
试问这么多、也许不下百多两百件暗器如狂风暴雨般打将过来。再高的身手,也是根本躲不过的。何况他这些暗器,还有喂了毒的。郁得保慌得什么也顾不得了,就地仰面倒下和身一滚,那些暗器,呼啸着从他身上一齐射过,有的只距他身体寸许,惊得他一身臭汗。他从沙堆上滚了下来,忽觉得面上一凉,额上和两颊,不知什么时候,分别紧紧贴附着一片榆钱,胸前玉堂穴上还贴有一片哩。
这一局他不仅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皇甫瑞已从沙上跳了下来,双手抱拳微微一笑道:“这一局又承郁堡主相让了。”
郁得保面如死灰,他心有余悸,明知对方也算手下留情,没有打算要他性命,否则就这几片榆钱,就要了他的命了。
他惨然笑道:“我们已然全输了,还有什么话说。三位少侠请吧。以今日起,江湖上再没有郁家堡这块牌子,也没有郁得保这个名号了。”
皇甫瑞、紫琼、小兰站起来一抱拳,异向在场众人一揖:“如此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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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得保几人也真是机关算尽总成空。流传到江湖武林,也成为一时酒后茶余的笑柄。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0回 崆峒南来只为贪
天水东南,有一座山,因其山形团团如麦垛,故名麦积山。这麦积山说来十分有名,乃是因其在峭壁之间,镌石成佛,万龛千室,虽是人功凿成,可比鬼斧神工。它与敦煌的莫高、山西大同的云岗、河南洛阳的龙门、四川大足的宝顶,都是十分有名的石窟。
据史籍记载,这麦积山石窟佛像的开凿,始于南北朝北魏景明三年。这景明乃北魏宣
帝元恪年号。北魏由拓跋硅立国,到孝文帝崇奉汉族文化,改拓跋姓为元姓,故名元宏。因为南北朝许多皇帝都笃信佛教,北魏尤盛,因此凿山造佛之风盛极一时,麦积山石窟也是其中的一处。来北游览、膜拜的人常年不绝。
离开畧阳郁家堡以后,皇甫瑞、紫琼、小兰三人继续北上。
在途中,三人对于在郁家堡发生的事,不免也议论了一阵,对于郁得保等人的贪,也不免叹息了一番。
紫琼从贵阳出来,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件,不紫感叹不已,她说道:“古人常说蜀道难,过去对于我来说,可真的没有多少实际体验,对于李白的‘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过去点觉得是否说得太过恐怖了一点。现在才体会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引仅仅指的是山路的崎岖难行,而且还有着这‘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绣人为因素,这比那崎岖山路更难行,才令人有‘侧身西望长咨嗟’叹呀。”
她瞧了一眼与她并辔而行的皇甫瑞,接着说道:“这次北上,也幸亏有皇甫兄陪同一路,不然的话,光是小妹和小兰,虽说也会一些武功,可是少在江湖上走动,碰上许多事情,还真不知该如何应付呢。这一路照顾之情,还不知如何谢你呢。”
皇甫瑞道:“紫琼妹子说这话到是令愚兄感到惭愧了。我们同是乡里,两家交往多年,也曾同在峨嵋学艺,情同兄妹,自当互相帮助照顾,这是很自然的事。何况我这次也是受家表兄之邀,要去山丹,一路同行,相互关照也是很自然的了。再说这一路发生的事,如在华园严府寿宴上和这次郁家堡,还有路旁茶棚所发生的事,都是因我而起。到是如果没有妳和小兰相助,我也很难从容平安度过。要说感谢的话,那到应该是我才对。”
小兰跟在后面笑道:“好嘛,你们两个感谢过来,感谢过来去,不觉得太生分了吗!其实这一切都是缘分,过去有缘分,现在有缘分,今后还会有缘分的。既然是有缘分,那就没有必要妳谢过去,他谢过来。是缘就随缘,才不致落入俗套。未识小婢这一番话,能否入公子和小姐二位的法眼么?”
小兰半带趣谑的活,说得皇甫瑞与紫琼脸上微微一紅。
紫琼道:“妳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话语,呌人听起来还以为妳是哪座庙里钻出来的老和尚,在这儿说禅语来了呢。”
皇甫瑞道:“其实我到还十分赞同小兰说的那个‘缘’字。”
紫琼瞧了皇甫瑞一眼,低头默然不语。
这一个“缘”字,不由勾引起她心头万千思绪来。是呀,她和谌易之这个尚未成亲的未婚夫婿,至今尚未见过一面,长得什么模样?人品心性如何?学问德操怎样?自己却一无所知,可是自己却偏偏成了他的未婚妻子。这是缘?非缘?又是什么缘?抑或员孽?!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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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瑞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通家之好,且又曾同在峨嵋学艺,相知颇深,岂能无情?这又是缘?非缘?皇甫瑞对她有情,她并非不知,但她却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而这次却又偏偏如此之巧,她去山丹,皇甫瑞也要去山丹。是缘?非缘?抑或是孽?或是造化弄人欤?!……
三人一时沉默无语,只有蹄声得得。
还是小兰说道:“这一路都是打打杀杀过来,确也令人感到气闷,前面我们应该找个地方粉弛一下,调剂一下这一段时间来的紧张心情,‘洗’去这一路的疲惫才是。”
皇甫瑞道:“前面就有一个地方,正是我们去天水必经之路,我们可以花点时间去游览一下,调解一下我们的心情。”
紫琼道:“你说的是?……”
皇甫瑞道:“在天水东南有一个麦积山石窟,听说鬼斧神工,不亚于四川大足宝顶石刻,与那敦煌的莫高窟石刻都是这西北道上令人向往之处。来到西北,路过这里,不可不去一看哩。
紫琼道:“既然是顺道,你又说得如此好,我们就花点时间去那里一游吧。”
三人三骑,便打马直奔麦积山而来。
* * *
这麦积山近几日来,却显得有些异常,按说这里除却有几百个石窟和数不清的佛像外,本地也无庙宇,更没主持。可是这些天来,麦积山却平添了许多道士。
按理,麦积山要有出家人,也应该是和尚,因为这里雕塑的多是佛像,并没有什么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南极仙翁、八洞神仙等仙家人物。钻出这么多道士要干什么?!”
这些道士,年青的大多是皂色道袍,其次是紫色道袍,而身穿鹅黄道袍的也只有一个老道士。这群道士大约有三四十人之多,那穿鹅黄色道袍的老道士大的有五六十岁光景,看来他是这几十个道士的前脑人物。穿紫色道袍的有五六人,其余都是皂色道袍的了。他们个个身背宝剑,人人都会武功的样子。”
他们住在距麦积山石窟约里许的一个村子里,天天都派出皂衣道士,对那南来的官道上张望。
这一天,放哨的一个皂衣道士急匆匆地飞跑进来,向那鹅黄色道袍的老道士禀道:“禀掌门师祖,人来了。”
运鹅黄道袍的老道士远是掌门二哩。只听他说道:“来得正好,我们到村外道上去迎接他们。”
这一干道士,带着剑,浩浩荡荡来到村外,一字儿排开,要迎接什么人到来呢?”
* * *
在平凉的东北,有一座山,名字也呌崆峒山,它与河南临汝崆峒山相对,河南崆峒山称为东崆峒,而平凉的则称为西崆峒。
崆峒派是中原武林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一个门派,他们崇奉广成子为开山祖师。由于崆峒有东西崆峒之分,所以历史上勇几度分裂,各自争为主流,内部争什石休,所以崆峒派虽然是一个历史古老的武林门派,但都因内部争斗而式微,在武林中反不如少林、武当、峨嵋、丐帮等。
在当前西崆峒的势力畧占上风,成为崆峒派的“主流”,东崆峒虽然不服,但一时间,尚也莫可奈何。眼下崆峒派的掌门人由西崆峒的玄玄道人担任。
这一天,玄玄道人得到座下弟子密报,说广成子祖师遗下镇山之宝在江湖上出现,现在一个名呌皇甫瑞的青年人手中。这个青年人正由川入陕,向兰州方向而去。这个消息,已然传遍西北道上武林,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做梦都想把它夺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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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玄道人一听,心中大喜,这广成子祖师遗下的镇山之宝,可不就是本派镇山之宝么!崆峒派自当“名正言顺”地索讨回来,有此广成子祖师遗留的镇山之宝留在西崆峒,那东崆峒那帮子人,便是永世也不得翻身了。这样的大吉大利的事岂能不干!
当下玄玄道人便决定亲自出马,带着座下幻字辈的五大弟子和三几十个虚字辈的三代弟子下了西崆峒,昼夜兼程地赶到天水。因为这里是去兰州、甘州必经之路。听说这带着宝物的青年人尚在畧阳,正向天水赶来,他们便在这里把那人堵住,把本派镇山之“宝”“要”回来。
他们也知道,他们不能在麦积山内堵住来人,一来麦积山石窟游人较多,万一发生争斗,难免会伤及无辜,百姓死多了,惊动官府,不好收场;二来,如果石窟中的佛像,因打斗受到破坏,必然会引起公愤,首先是少林,其次还有五台等一些信佛的门派,乃至大理天龙禅寺、藏边黄教、白教、蒙边红教等的不满,这些门派以此作为借口兴师问罪,实则也来夺宝那怎么办!这叫众怒难犯。光是一个少林他们就惹不起。
思谋及此,所以玄玄道人在麦积山前一里多路便布下路哨,要把来人堵住。这就是麦积山石窟显得与平日不同的地方。
他们在这里等了三天,今天终于把人等来了。
皇甫瑞、紫琼、小兰三人策马行来,眼看麦积山已然在望,忽见前面路中,并排站着三四十名道人,把他们的去路拦住。
三人勒住马,皇甫瑞问道:“列位道长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阻道?”
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紫袍道士道:“我们乃是崆峒派门下弟子,在此专程等候三位的到来。”
皇甫瑞和紫琼、小兰三人对望了一眼,皇甫瑞道:“哦,原来是崆峒派的弟子。你们远在距此数百里外的西崆峒,却来到这麦积山等候我们。我们三人与崆峒派素无交往,不知你们专程来此等候我们,所为何事?”
那紫袍道人道:“你可是叫皇甫瑞?”
皇甫瑞道:“不错,在下正是皇甫瑞。”
“我们找的正是你。”
“找我?为什么!?”
紫袍道人:“找你,累得我们掌门人大驾都亲自出动了。这就是我们掌门人玄玄真人。”
皇甫瑞淡然笑笑道:“我皇甫瑞只不过是江湖上其名不彰的一个晚生后辈,有什么值得贵派掌门人大驾亲临在此相候呢?”
玄玄道人道:“年轻人,你身上可是藏有一面太昊宝镜?”
皇甫瑞冷冷一哂:“啊!掌门人也是为这面古镜而来?不错,小子身上正是有一面太昊古镜。”
玄玄道人:“这太昊古镜乃我派开山祖师广成子所遗,乃本派镇山之宝。今闻此宝现在你手中,所以贫道亲来,要求年轻人将此宝归还我派,我派必将有所报之。”
“嘿嘿。”皇甫瑞一笑:“掌门人说这面太昊古镜乃是崆峒派镇山之宝,小子尚是初次听得,到是颇愿闻其详。”
玄玄道人道:“广成子乃上古得道真仙,亦是我崆峒派开山鼻祖。这面太昊古镜,乃是祖师镇山之宝,祖师飞升天界,遗下此宝,作为镇山之宝,不幸遗失有年,我派弟子,遍觅天下而不得,今由年轻人你得之,故我派闻之,不胜欣慰,故来向阁下索回此宝。”
皇甫瑞故作诧异之态道:“请问掌门,你们总坛现没何处?”
玄玄道人:“我崆峒派历来总坛都在平凉崆峒山,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年轻人何有此一问?”
…75…
皇甫瑞道:“那河南临汝崆峒山那些人……”
“啊,那只是我崆峒派的旁支而已。他们可不是正宗的崆峒派。”
皇甫瑞道:“如此说来,这太昊古镜可并非贵派镇山之宝了。”
玄玄道人:“你何有此说?”
皇甫瑞道:“这太昊古镜乃是上古真仙广成子所遗,乃是河南崆峒,即今人称的东崆峒,而非西崆峒,关于这一点,《庄子。在宥》中说黄帝问道广成子之所在河南临汝县西南的崆峒山,即东崆峒,而非西崆峒。可证广成子住东崆峒而非西崆峒,此其一;其二,黄帝去见广成子,广成子即以太昊古镜赠予黄帝。涿鹿之战,蚩尤起大雾于野,使黄帝军队不辨南北东西,黄帝乃以指南车辨明方向,以太昊宝镜扫荡大雾,一战而胜蚩尤,使天下大定。由此可见,此古镜广成子已赠予黄帝,再非广成子之物;其三,此镜名太昊,其最先主人当为伏羲氏而非广成子,广成子得之又转赠黄帝,从中过了个手而已;其四,家师乃系从河南临汝之东崆峒得此古镜,而非西崆峒得之。而当时与家师一道的尚有东崆峒的前辈悟非真人。悟非前辈亦只是向家师表示祝贺,并未声言此镜乃崆峒镇山之宝。由此四端可见,玄玄掌门所言太昊古镜乃崆峒派镇山之宝,实乃无中生有,揑造之词。目的只不过是在于觊觎这面古镜,妄想据为己有而已。”
皇甫瑞提到悟非子,乃东崆峒名宿耆老,论辈分还是玄玄道人的师叔,现下已归道山。不然,这崆峒掌门人还轮不到玄玄道人来霸占。
当下玄玄道人听得悟非子之名,也暗地吃了一惊,不过,这个老狐狸却不动声色,说道:“胡说,一派胡言。悟非师叔已死,何能作证。你师尊何人?”
皇甫瑞道:“家师现居峨嵋,法号上无下为。在下可不是一派胡说,悟非前辈虽已仙逝,但当时还有一位前辈玉屏真人也在场,当可作证。请问玄玄掌门,你说你这镇山之宝在何时何地何人手里丢失?”
玄玄道人自然说不出失宝的时间和地点以及人物,只得胡诌道:“此太昊宝镜一直珍藏于我崆峒总坛的升仙阁,是在掌门视师手中失去,失去地点当然是在平凉崆峒山敝派总坛的升仙阁内。”
皇甫瑞哈哈大笑道:“算了吧,在下未曾想到,堂堂一派掌门,也要谎言惑众。当时家师得此古镜,曾与贵派悟非真人以及玉屏真人反复考证,最后结论乃是黄帝打败蚩尤后确是将此镜送还广成子,广成子飞升上界之时,乃作法裂山,将此镜藏于东崆峒山腹中,至时方始出世。而悟非前辈却从未提及贵派曾失宝镜之事。玉屏真人可作证。这又该作何解释?”
玄玄道人道:“皇甫瑞,那管你今日口灿莲花,敝派镇山之宝,我们总是要收回的。”
紫琼道:“你这活什么意思,是不是为了夺得这面古镜,不惜用武力抢啰!”
玄玄道人道:“你这么理解也没有错,为了收回敝派镇山之宝,必要时使用武力也是可以的。”
小兰:“呸!好不要脸。堂堂一派掌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施出强盗剪径行径。我真替你们崆峒派汗颜,传到江湖上去,足可让天下武林人士齿冷。”
皇甫瑞道:“这太昊古镜就在小爷身上,但它不是什么崆峒派镇山之宝,我也不会交给你们崆峒,看来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自诩为名门大派的崆峒派,也沦落为杀人放火、剪径抢劫的匪徒。对于这种道德沦丧之辈,已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你们要得到古镜,那就先把小爷撂倒再说。”
玄玄道人道:“很好,你们既然坚持不归还此宝,那也不悟我们手狠心辣了。幻风、幻雾、幻雨,你们把这三人拿下。”
三个身穿紫色道袍的中年道士应声仗剑而出。 。 想看书来
第二一回 玄玄被戏自取辱
皇甫瑞、紫琼、小兰也飞身下马,与这三个紫袍道人斗在一起。
这幻风、幻雾、幻雨,固然算得上是崆峒目前第二代的高手,但是要和皇甫瑞、紫琼、小兰相比,又差了一大截。三对人打得十分激烈,七支剑漫空飞舞,剑光霍霍,雷声殷殷,沙飞石走,吓得来往行人都绕道而行。双方斗了百余招,三名道人都先后中剑退了下去。
玄玄道人一看,三名弟子败了,不由嘿然地道:“看来你三个到还有点道行,本真人把你们低估了。就让本真人亲自来同你们较量一番吧。为了防止尔等逃跑,本真人不得不先预为防范。布阵!”
他一声令下,其余三名紫袍道人(幻云、幻雷、幻电)带领那些皂袍道人“哗啦”一下散开,把皇甫瑞、紫琼、小兰三人围在了中间。玄玄道人把崆峒派镇山之宝也搬了出来,他不仅要亲自出手以对付皇甫瑞等三人,还要以九宫八卦阵先把三人困在阵中以防万一。
玄玄道人缓步走出道:“本派这九宫八卦阵,只是阻止你们想逃走的打算,我想对付你们三个后生晚辈,还用不着它。你们先出手吧。”说完只见老道那鹅黄道袍如充气的气囊般胀了起来,全身笼罩着一层绿色的气体,脸上青气闪现。
皇甫瑞对紫琼、小兰道:“看来这老道士功力不凡,我们可得小心在意。且由愚兄先试一试吧。”手中宝剑一抖,运起师门罡气护身,飞身而起,一招“紫气东来”,剑走中宫,直刺玄玄道人胸前膻中穴。这一剑没有半分花招,全凭自身功力,一剑刺出,只见剑尖尺许剑芒吞吐,空气被撕裂之声如雷,闪电般刺了过来。
玄玄道人手中长剑,信手挥酒,横手一格,把这刺来的一剑架住,发出一声“锵!”皇甫瑞祸震的倒飞而回,飞出一丈开外,落地后气息畧显不匀,而玄玄道人都在原地,身体晃了两晃,退了一步。
紫琼、小兰飞身到皇甫瑞身边间道:“怎么样,没事吧?”
皇甫瑞畧加调息,方答道:“还好,没事。这个老道功力高极了,我们单打独斗,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大家都得当心别和他硬拼。”
小兰道:“我们三人一齐上,全力对付他,我不相信,合我们三人之力还对付不了他吗。”
三人一齐出剑一招“三阴开泰”,三剑齐出,剑气纵横,势如奔雷,确有一种势不可挡之气概,玄玄道人心中一懔,这三人的功力果然不弱,任其合力,自己未必能有必胜之把握,必须个别予以击破。他手中长剑一招“星分翼轸”使用卸力之法,把攻来的这凌厉的一招,接了下来。虽说是以卸力接下这一招,而不是硬接硬打,却也令玄玄道人尽了全力。
玄玄道人叫声:“好!你们也接本真人一招。”他将绿沉罡气提升到极致,长剑一招“鼎足三分”,三道剑气,分袭三人。皇甫瑞等三人顿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山压了过来。三人不敢怠慢,全力一剑撩出。
谁知玄玄道人确实是一只极其奸诈狡猾的老狐狸,他这一剑攻向三人,看起来确实劲气袭人,来势汹汹,其实攻向紫琼、小兰的两剑仅是虚招,而攻向皇甫瑞那一剑,才是全力以赴,至少用了九成功力。因为他也认为,三人功力中以皇甫瑞功力最高,他想出这种分敌之心,集中全力以攻其一点,达到破敌之效。
可惜三人都未能看出这一点来,如果三人当时能看得出来,则避开实攻皇甫瑞的一招不接,攺为全力以攻对攻,合三人之力攻其虚招之一,则恐怕玄玄道人亦难保全身而退。往往胜负易手就在这瞬间时机的把握上。紫琼、小兰、皇甫瑞都全力防守攻向自己的一剑,那就恰好落入了玄玄道人的圈套。
紫琼、小兰一剑架出,竟然觉得那刺向自己的一剑虚无飘渺,自己的剑竟无着力之处。
但是皇甫瑞那一剑,却感受截然不同,皇甫瑞只觉得劲气压体,奋力运起护身罡气,全力一剑架出,“呛!”两剑交击,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皇甫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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