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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飞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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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得保道:“哪里话,三位是郁某请都请不到的贵宾哩。走,走,走。请到堡内再叙。”伸手相让。

  三人随这群欢迎的人进得堡内,来到客厅之上,寒喧客气一番,坐下后,使女送上茶来。郁得保又把座间的一些宾客,经三人作了一番介绍,这些人都是甘凉一带、西北道上多少有一定名气的武林人物,互相客气一番。

  皇甫瑞道:“我们弟兄三人,平素极只在江湖走动,实实在在是无名小卒,后生小子,哪里能和在座诸位出道多年、江湖名声已著相比。列位实在是把我们弟兄抬的太高了。”

  郁得保道:“皇甫少侠实在是太谦虚了。你们三位在剑阁大战‘赶尸教’教主竺万思及其手下众护法、内三堂堂主,并且破了‘赶尸教’的天魔僵尸大阵,使竺万思大败而逃。这一消息,早已不胫而走,现在西北道上,有几人不知,哪个不晓。再用不了几天,定会传遍整个武林。如此年轻俊房,能有几人!”

  皇甫瑞道:“不错,我们弟兄三人,是和竺万思在剑阁进行了一场争斗,但在实际上是我们输了,若非师执前辈出面解救,我们定会落在‘赶尸教’手中。这怎么能把它说成是我们战胜竺万思呢!”

  这时下人来报,宴席已然齐备,请大家入席。

  郁得保道:“好,那就请大家入席,边吃边谈。”

  这来向郁得保祝寿的亲友也有二三十席,皇甫瑞、紫琼、小兰被安排在有“寿星”亲自相陪的主宾席上。

  这席上除都郁得保外六个主要宾客,都是与郁得保交称莫逆的人。

  酒过三巡,向寿星致酒祝贺寿星寿辰后,席间有人又将话重提道:“皇甫少侠等三位在剑阁与‘赶尸教’之战,可能是十分精彩、惊奇。少侠可否把当时请况给我们叙述一番呢。”

  皇甫瑞道:“在下刚才已然说过,这一场对‘赶尸教’的争斗,是我们三人输了,既然是输了,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我看还是不说为宜。”

  另一老者道:“老夫听说,三位大破天魔阵,据说是三位靠了一件上古奇珍,一面叫太昊古镜的上古宝物,不知可有其事?”

  小兰对紫琼道:“图穷匕见,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皇甫瑞道:“不错,小可身上是有一面太昊宝镜,说它是上古奇珍也没有错,但这是家师所赐与在下的纪念之物扬。大被竺万思天魔阵的并不是这面古镜,这面太昊古镜破不了竺

  ……64…

  万思的天魔阵,破天魔阵确实另有前辈高人和其他破阵之法。这太昊古镜只不过是一件可供收藏把玩的古物,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

  那老者道:“可否请皇甫少侠将此宝镜拿出来,让我们今日在座各位都大开眼界呢?”

  皇甫瑞道:“此镜乃恩师在小可别师下山之时所赐,虽然没有什么特异处,但因见此镜如兄师尊,所以在下恕难从命。”

  郁得保道:“据我听到的传言,说此宝镜不仅可以专破各类妖法邪术,辟邪镇鬼,降妖除魔,而且上面还隐藏有绝世武功,练成可横行天下无敌。皇甫少侠等三位在‘赶尸教’教主竺万思亲自出马,并率领教内四大护法、内三堂堂主,教内高手尽出之下,你们三位却能全身而退,毫发未损。而你们虽说另有高人相助,却又说不出高人姓名来路。我们对三位以诚相待,却未想到皇甫少侠却以诺言相欺,令人不得不相信宝镜传言属实。这岂不更增今日米此诸位好奇之心。皇甫少侠可否看郁某薄面,将此宝镜一示,以释座中各位好奇之心呢。”

  紫琼冷笑一声道:“在座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成名人物,你们不觉得这样提法有点强人所难吗。刚才皇甫大哥也说了,此镜乃他师父临下山时赐给他以作纪念之物,它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既没有绝世武功秘笈,也不能降魔镇鬼,因是师门之物,故尔不欲示人。难不成有人向各位要求把你们师门的秘笈、掌门信符、镇山镇派之宝也拿出来公诸于众,那也认为是合理的要求么!?况我们已然说明,剑阁之役,我们三人,确是得到师挚前辈所助,才得只化险为夷的。怎么你们就不信别人的真话呢?难道各位都是惯常以谎言对待朋友?以己庹人么!”

  有人叫道:“那你们为什么说不出那位高人姓名,如何解你们之危呢?那就只能让我们认为你们是靠那宝镜之功了。”

  小兰愤道:“你们实在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当时来救我们的,是我们三人师门好友玉屏真人。这位前辈你们听说过没有呢?是他老人家以太乙神雷破了竺万思的天魔大阵,竺万思慑于他老人家的威名并从他老人家口中得知我们三人师门之后,这才带领其属下退走的。这么说你们可该满意了吗!”

  有人道:“你这话我们还不能全信,想那玉屏真人,传说已近真仙之境,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凭什么会救你们三个初出道的无名之辈?你说他是你们三人师门好友,你们三人师尊何人?能和那玉屏真人平辈交友,能使唤得动真人法驾来救你们!这个牛皮吹得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紫琼鼻中嗤了一声道:“井底之蛙的见识。你要追向我们师门,告诉你也不妨。皇甫大哥的恩师法号上无下为,现在峨嵋;我们两人的恩师法号静玄,人称神尼,我们还有一位师叔,我们叫他‘小师叔’,江湖人称他‘不老童子’,玉屏真人就是我们这位‘小师叔’请他在剑阁出面呵护我们三人的。”

  紫琼和小兰心中愤慨之下,说出玉屏真人及师门,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一听,心中相信这是真的,这四位武林前辈已近乎神话似的人物,自己哪里惹得起,那无为上人和静玄神尼尚可,那“不老童子”却是个极难惹、极好管闲事的人物,少林、武当、丐帮等八大门派的掌门人却不仅比他要矮了半辈,也都不敢招惹那“不老童子”。所以这绝大多数人听后便默不作声,心存退出这场是非,只作壁上观之念。但是也有几个利欲薰心,一心想夺取太昊古镜而不惜孤注一掷的人,却也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些人中也包括了郁家堡堡主郁得保,以及也就是以他为首的与皇甫瑞三人同桌的几位人物。他们自恃武功、在武林中的声名,同时他们还认为,即使紫琼、小兰所说是实,但这四个厉害人物都不在这里,光凭名声就能把我们吓倒了么。我把东西夺到手后一躲,天下之大你上哪去找我,你又能把我其奈何哉!等我参悟透宝镜秘密,练成上面绝世武功,又何惧玉屏、无为、静玄和“不老童子”!郁得保见紫琼说出三人师门后,其他桌上的人俱皆不再言语,各自低头喝酒吃菜,好似刚才的话语与他 …65…

  们均无关系,不由心中暗骂:“这一帮胆小怕事鬼,破人家括出玉屏、无为、静玄和‘不老童子’几个厉害人物的名头一吓,一个个就变成了噤声寒蝉、缩头乌龟,除了这里骗老子的酒菜吃喝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他肚里暗骂,但却未形之于色,他咳嗽了一声道:“原来三位却是无为上人和静玄神尼高足,这点此前郁某尚不清楚,失敬,失敬。来,我敬三位少侠一杯。”他举杯干了后又道:“既然皇甫少侠说那太昊宝镜只是一件上古流传至今,年代久远的古物,并没有什么玄妙之处,也无武功秘笈。郁某雅好收藏,在我的藏品中,不乏商彜周鼎、秦砖汉瓦、宋瓷唐三彩,王羲之的字,吳道子的画……等等历代大家作品,都算收藏得不少。说到古镜,也曾收藏有几面,如赵飞燕用过的铜镜,张丽华用过的铜镜,乐昌公主的‘破镜重圆’也有半面,还有一面据说是唐代磨镜老人磨制的铜镜,可就是没有年代更为久远的古镜,所以这面太昊古镜,到引起郁某的收藏兴味来。顾名思义,它当应是上古太昊伏羲氏的古物,不知皇甫少侠可否取出,让郁某能把玩数日,一解郁某这嗜好古玩之癖,饱上一次眼福呢?”

  皇甫瑞道:“请恕在下不能从命,此镜因系恩师所赐,乃系师门信物,虽说上面并没有什么武功秘笈,但在下珍若性命,见之如见师尊。如若取出让各位展玩,那是对师尊的亵渎,是时恩师的大不敬。因此不能答应堡主及各位的请求,还诺谅宥。”

  座中一个老者道:“皇甫少侠坚拒出示此镜,那岂不是说明其中大有不可告人之秘。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小兰怒道:“这镜有秘密没秘密,那也是我皇甫大哥和他师父无为老前辈之间的事,关你们这些人什么事!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那老者道:“我们就是要想知道这宝镜之秘。”

  皇甫瑞怫然道:“看来你们千方百计地把我们弟兄三人诳来这郁家堡,就是瞄定了这太昊古镜而来。我再说一遍:我不可能把宝镜拿给你们看。你们又打算怎样!?”

  座间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道:“年轻人,放聪明一点,你们三人已经来了郁家堡,不把宝镜拿出来,会让你们就这么脱身么!”

  小兰冷笑一声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坚持不拿出宝镜,你们打算用武力抢啰。原来这个郁家堡是强盗窝呀!”

  紫琼道:“你们请了这么多人来,就是想倚仗人多势众,来抢夺这面古镜的么?”

  下面一张桌子有一个老者大声说道:“三位少侠别误会,我们只是应邀前来庆贺郁堡主生日的,关于太昊宝镜之事,事先我们并不知情,我们也没有参与得到此镜的打算,此事与我们完全无关。”

  下面各桌都有人齐声应和道:“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不会参与与古镜的任何行动。”

  皇甫瑞欠身向下面各桌一抱拳:“误会了,皇甫瑞在此向大家致歉。”他坐下又说道:“郁

  家堡不是龙潭虎穴,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怕任何事的发生。郁堡主和在座各位,你们到底是何打算,不妨明说吧。”

  郁得保道:“好,明说就明说。请皇甫少侠将宝镜留下,我们愿意以重金相购,你出个价。我们仍以礼相待,并恭送三位出堡。”

  皇甫瑞道:“对不起,你就是把皇家国库都搬来,我也不会让出宝镜的。”

  郁得保:“那就是十分令人遗憾,看来我们之间也只能靠武力来解决了。”

  小兰哼了一声:“是嘛,终于撕去*布了,狐狸尾巴全亮出来了。你以为你这是鸿门宴吗!要打架?好哇,谁怕谁呀!”

  皇甫瑞道:“堡主的话干脆。很好,那就划下道来吧。在下是客随主便。”

  小兰道:“时,郁家堡有什么师刀令牌全都亮出来好了。”

  郁得保似乎与他这几个同谋者早已有所策划,当下就说道:“这样好沉,如果说我们对

  …66…

  三位采取群起而攻之,或者轮流出场领教,那确实有点人多势众欺人之嫌,别人会说不公平。我想皇甫少侠弟兄三人,我们就以三场决胜负,少侠等如三场全性,我们恭送少侠等离堡,宝镜之事休提,设若我们能获胜一场,则请少侠能把宝镜让我们鑑赏三日,如果我们侥幸能承让两场,那就请皇甫少侠将宝镜转让与我们,我们当以十万两银以作補偿如何?”

  皇甫瑞想也不想地道:“很好,我答应你们。有在场的这百十位江湖武林朋友作证,我们比试三场,如果我们输了一场,我答应宝镜留给你们三日,如果我们输了两场,这太昊古镜我就双手奉送给郁家堡,皇甫瑞分文不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场朋友作证,如有失信,众人齐讨之。郁堡主,你方何人先出场赐教?”

  座中那四十多岁的汉子站起身来道:“这第一阵就算在下先来吧。”

  在此之前郁得保已给皇甫瑞等三人介绍过,此人名叫薩唯利,原是一名绿林大盗,武功高强,一身横练,刀枪不入,横行于青海湖一带,据说其手下有数千之众,江湖人称“青海王”。他出席走到厅下,这时厅下早已腾出了一大片空地来。他对皇甫瑞等三人道:“你们是那一个下场来和老子玩玩?”

  小兰站起身来道:“这第一场当然是该我先上。就由我来对付你这种武林败类吧。”说着也走到庭中站定,双剑隐于肘后。那薩唯利道:“小子出招吧。”

  小兰也不客气,说了声:“你就接着吧。”右手剑一道银虹一闪,当胸一剑刺了过去。薩唯利却不闪不避,伸开蒲扇般的左爪,便向刺来的宝剑抓去。小兰的剑岂是那样会被他轻易抓到手的,这一剑本就是虚招,见他一爪抓来,不避不让,便知道这厮必然仗特其横练功夫了得,待那手爪刚要触及剑身的一刹那,小兰右手腕微微一翻,那剑如灵蛇般闪过那一抓,“啪!”那剑重重地指在薩唯利的手背上。小兰已知这个薩唯利一身横练功夫,不畏刀剑,这一剑未必伤得了他,所以她不用剑刃而用剑脊,不用削而攺为拍,注入五成内力。薩唯利未虞小兰变招如此迅速,一爪未能抓住宝剑,手背却重重的挨了一下,敲得他十分疼痛。与此同时,小兰右手的剑幻化成两朵剑花,直刺他的双目。他左手背被对方剑拍中,往下一沉,只得赶快用右手一格,想把刺向双目的剑格开了去。因为横练功力练的再登峰造极,那眼睛还是练不到的,所以还得护住。

  谁知小兰这一招仍是虚招,右手剑一曳,“啪!”又是一下拍在了薩唯利的左颊上,打得他头一偏,脸上出现一道两指宽的红印。

  薩唯利一上来因为轻视对方人瘦个小,却不料连吃两次小亏,虽说没有伤到哪里,却是大大地丢了面子。当下怒声吼道:“小子!你会使诈。我不把你抓住撕成两半,绝不罢休!两手箕张,向小兰左右肩井穴抓下。

  小兰哪里能让他抓上,身形如幻地从对方爪下闪了开去,她展开神妙身法,游走在对方漫天爪影中,双剑不断刺向对方双目,在薩唯利要护住双目和疯狂进攻中,得隙便以注入内力的剑尖或剑脊,或刺或拍薩唯利身上的重穴。她剑法玄妙,身法轻灵,薩唯利自然是躲不过,虽说这剑刺伤不了他,但灌注真气的剑尖刺中或剑脊拍打在穴位上,一些大穴受到对方内力撞击,还是十分难受的,如果一处要穴几次被对方内力冲击,那也会受伤,而且受伤比那皮肉之伤更重。

  小兰的内力与罡气修为,与皇甫瑞、紫琼相比,要弱了几分,否则那薩唯利早已重伤而不能支持了。

  双方在场中转眼打了百余招,在场众人只见一团银光围着一个人影上下翻腾飞舞,薩唯利挥舞着双掌,或拍或抓,却总是打不到对方身上,可自己身上几处大穴,却挨了对方的剑,被打的又酸又麻,隐隐作痛,犹其是胸前的璇玑穴,竟被刺中三四下,已感到气机不爽,疼痛渐增。

  小兰打得也有点心中不耐烦起来,故意身形一滞,露出一个破绽,恰好背对薩唯利。薩

  …67…

  唯利见此机会,心中大喜,哪里肯轻易放过,一个虎扑,双臂展开,双手箕张,从后面扑了上来,一式黄桶箍腰,他要一下将小兰抱住,运用他做天生神力、横练功夫,将对方肋骨箍断、五脏破碎。

  眼看双臂如钢箍一样便要将对方箍上,谁知小兰身形一缩,金蝉脱壳,从他围朿的双臂中滑了出来,她右手肘快如闪电往后捣出。这运足十成功力的一肘,刚刚撞在在薩唯利胸前璇玑穴上。他这已经几受刺击的这处大穴,怎受得住小兰这全力的一击。顿时痛彻心腑,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飞跌丈外,仰面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小兰收剑一抱拳:“承让。这第一场我们胜了。”然后归座。

  郁家堡的家人忙上前将薩唯利抬下进行救治。

  紫琼站起身来提剑下场道:“这一场该是我出场了。郁家堡是哪位出来赐教,请下场吧。”

  那座中屡屡发话问难的老者起身说道:“这一场且让老夫来领教一番吧。”说着从背上抽出一柄金背大砍刀走入场中来。

  这个老者是汉中的名武师,名叫姜逵,在西北道上名气很大,手中一柄金背大砍刀,七七四十九路断魂刀法据说鲜有对手,江湖人称金刀姜逵,名气比郁得保还要响亮得多。因为以郁家堡为首的想夺取太昊古镜似几人已输了一场,为了确保至少要赢一场,最低限度也要把宝镜弄到手中三天。能够把宝镜留在手中三天,他们便另有“良策”。所以这一场便议定由这老儿下场了。

  他们是打着如意算盘,姜逵在这一心要夺取宝镜的七人中,功力应该说是最高的,他比之郁得保还要高出那么半筹。他们认为,在皇甫瑞等三人中,自然以皇甫瑞武功最高,小兰言语尖刻,锋芒毕露,应次于皇甫瑞,紫琼看去文弱,说话不多,应是三人中最差的一个。他们拟采用孙膑助田忌与齐王赛马,以上驷对对方下驷之策,定当稳操胜券了。谁知却恰恰误算了呢。

  紫琼见姜逵出场,便说道:“他也不必通名报姓了,我已知道你呌姜逵,敬你年长,就请出招吧。”

  姜逵双手捧刀,撗于胸前,说声:“好,老夫也不客气了。”只见他运气蓄势,顿时须发飘飞,那金背大砍刀的杀气,顿时弥漫场中,一股锋锐的刀气,从他那刀刃上逸出,带着破风的嗞嗞声晌,向紫琼迎面劈了过来。

  紫琼冷哼一声,身前湧起一片薄如轻雾、淡淡的如月光的清辉,那姜逵的刀气“劈”了上去,“铮!”竟然发出金铁交击之芽,那刀气却似被迸为碎片,姜逵身形一晃,手中金背大砍刀,在他口中一声猛喝:“呔!”一刀劈出,刀光大盛,势若闪电,向紫琼头顶劈落。紫琼手中宝剑一展,随手挥出,“锵!”用剑脊拍在刀身上,把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拍了开去,那刀经这一拍,发出一阵嗡嗡之声。紫琼左手剑诀一领,右手宝剑幻出五朵剑花,“五岳朝天”分点姜逵胸前五处大穴,剑气嗞嗞,砭人肌肤。姜逵忙一招“抽刀断水”,在胸前舞起一片刀网,只听“叮叮”连响,把这五剑封住。封是封住了,但剑上的剑气,巨大的力道,撞得他不由倒退了一步。

  姜逵心中吃惊不小,万没料到,这么一个瘦小文弱的年轻人,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刚才自己发出的刀气,竟然拢不了身,难不成这人竟然练成护身罡气不成。自己这方却是低估了对方实力了,可得小心在意才好。

  姜逵不敢大意,手中刀将他的七七四十九路断魂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刀光霍霍,劲气四溢,如山洪爆发地向对方攻了过去。

  紫琼都不慌引忙,手中宝剑,矫夭如龙,见招拆招,挥洒自如,显得十分从容潇洒,扣对方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时不时攻出一招,总会把那姜逵攻得一窒。

  两人上手,转瞬便斗了二百金招,上吁紫琼灰激斗中说道:“号称‘金刀’的断魂刀法

  …68…

  也不过尔尔,在我看来,平平无奇,真不知道你这点本事,如何在西北道上闯出那点名气来的。你可得当心我该要反击了。”话音一落,剑气大盛,那剑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姜逵这下感到压力奇重,不得不咬牙奋力支持抵挡对方凌厉的攻势。

  斗到紧处,紫琼一招“暗香浮动月黄昏”,只见剑尖幻化成万点剑花,从四面八方向姜逵攻去。这一招姜逵哪里破解得了,只得将手中金背大砍刀拼命地舞得风雨不透,护住全身,只听得刃剑交击之声如炒豆般爆响不绝。在众人感觉刀光剑影眼花缭乱之中,突然光敛人现,紫琼剑已入鞘,含笑静立;而对面的姜逵,须发蓬飞如鬼,一袭紫色劲装,已被割成千疮百孔的破布片,披搭在身上,那模样颇谅一个在街头乞讨的呌化子。倒提着金背大砍刀的手颤抖不已。

  紫琼向姜逵一抱拳道:“这一场承让了。”

  那姜逵在西北道上纵横数十年,几时受过这般挫折,羞愧气恼之下,“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欲倒,幸得赶上前来的家丁将他扶住,扶了下去。

  郁得保怒道:“尊驾手段如此狠毒,伤了他哪里?”

  紫琼一哂:我要伤他,仅这一招便可将他剁成一堆肉泥。不是小爷手下留情,焉有他的命在。是他自己死要面子输不起,急火攻心,才会如此。”

  这满以为有把握的第二场又以惨败告终。这第三场的孤注一掷,也只有郁得保亲自出战了,因为这剩下要夺取宝镜的几个人中,只有他的武功是最高的一个了。 。。

第一九回   机关算尽总成空
郁得保心中思谋,从前两场来看,本以为必胜的都输了,这皇甫瑞的功力,定然比他两个伙伴高,自己武功却又低于姜逵,如果与皇甫瑞硬拼,必然是输无疑,总得用点心计,算计算计这小子,把这场赢下方好。啊,有了,不如这样,定能将宝镜留下。主意已定,他含笑地对皇甫瑞道:“我们这场比试,在下以为就这样刀刀枪枪地厮杀一场太没意思了,我以为我们换个方式比试一下如何?”

  皇甫瑞道:“堡主打算如何比试?”

  郁得保道:“我们是武林人,当然离不开一个武字。我们两人也以三局定胜负,这第一局比内力,第二局比轻功,第三局比暗器如何?”

  皇甫瑞道:“不知这内力、轻功、暗器如何比法,堡主是否说得具体一点。”

  郁得保道:“先说这第一场比内力,不是我们两人比拼内力,那样未免太落入俗套。这样吧,我们叫人抬来一块石碑,这石碑上两面无字,我们两人在这石碑上各以指力,在上面镌刻一句诗章,以刻石深浅、字迹清晰流畅评定谁优谁劣,由在座推出证人进行评判,以定内力高下。”

  皇甫瑞道:“这就依你吧。”

  郁得保道:“这第二局轻功,等我们第一场比试完后,我再说吧。我还有一个条件。”

  皇甫瑞道:“请讲。”

  郁得保道:“我们先前的比试条件是我们能赢得一场,则请将宝镜借出把玩三日,现在我们这一场又细分为三局定胜负,如果在下倖胜一局,可否将宝镜借出把玩一日,如胜两局,则留玩三日如何?”

  小兰低声道:“这傢伙又在耍花样,目的是千方百计要留下宝镜,公子别答应他。”

  …69…

  皇甫瑞低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如愿。”

  郁得保见皇甫瑞一时不答,以为皇甫瑞害怕了,便催促道:“如何?皇甫少侠说话呀!”

  皇甫瑞道:“好,我答应,如果堡主能胜得一局,我便将古镜借与你们鉴赏三日,如果赢两局,可借玩五日如何?”

  “好,皇甫少侠爽快。现在就请不参与的宾客中推举三位出来作为我们这场比武的公证人。”

  当下就推举出两名老者、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这两名老者一名余璧,一名舒征,都是在陕甘一带颇有名气的白道耆宿,那乞丐是丐帮汉中分舵主姚长顺。

  堡丁抬来一块五尺高三尺宽的青石碑,经三名证人认真检查,两面材质完全相同,从中没有动什么手脚。为示公平起见,由证人主持拈阄以定先后和书刻那一面。郁得保拈得占先和背面。镌写诗也由公证人定,三人商议后,余璧道:“我们议定,二住镌刻石上诗句就定为唐代诗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中两句:‘欲穷千里月,更上一层楼。’吧,字体要求用草书。郁堡主占先,请吧。”

  郁得保抱拳道:“在下就抛砖引玉了。”当下走到那石碑的背面,两腿骑马式一蹲,双臂挥舞、伸缩,运足功力,并右手中食指,在石碑上疾书起来,只见石粉飞溅,一阵“嘶嘶”之声,须臾完毕停手,他用嘴吹了一口气,碑上现出那两句诗,字字入石三分,显示这位堡主浑厚的内力,字也写得来算得上是笔走龙蛇。引得下面不少人赞了一声“好!”现在该轮到皇甫瑞了。

  皇甫瑞这一局能赢么,见他轻轻年纪,下面席上处于中立的不少人不禁为他躭心起来。只见皇甫瑞不慌加忙从容地走到那碑的正面,待他来到碑前时,在场少数明眼人已看出皇甫瑞身外已有一层近似透明的青色气体,淡淡地,若有若无如氤氲薄雾,如一袭轻纱笼罩着他的全身。

  他来到碑前,并不作势运功,轻舒右臂,并指如戟,在碑上飞舞,也不见石屑飞溅,目不转瞬间便停手退后两步,欠身对三位证人及在场众人道:“贻笑方家,请三位证人品评,并请在场各位指正。”

  三个证人及在场众人看去,皇甫瑞这字,写来龙飞凤舞,仿的是唐代草圣张旭体,几可乱真,且字字入石八分深浅均匀,一气呵成。从内力,从字体,已远非郁得保可比,尤奇者,地上不见一点石屑。庭下众人掌声、叫好声如雷。三名证人一致判这第一局皇甫瑞胜。

  这第二局比试轻功,当下郁得保叫堡丁拿了两根长竹竿来,又取了两匹三丈长的白布挂在竿上,并且送来两支大笔和研磨好的墨,对皇甫瑞道:“这局比试轻功,待会就请证人发令,我二人同时飞身空中,在这白布上写字,诗词均可,字体不限,以谁先落地,谁的字少,在空中停留的时间短判负。”

  皇甫瑞点头表示应承,两人均手执蘸饱黑汁的大笔,皇甫瑞干脆从堡丁手中将那装满墨汁的大碗也一并端在手中。担任公证人的舒征当下发出口令:“预备,一,二,三,开始!”只见两人飞身而起,直拔竿顶,运笔在那白布上奋笔如飞地书写起来,两人飞身空中,振笔书写的姿态各有不同。

  那郁得保身在空中,运笔如飞,缓缓落下,眼看身形已落下,离地不足一丈,他左掌向下拍了一掌,借这一掌拍在地上反震之力,又向上升起丈许,又运笔接着在白布上书写起来,在空中约有一盏茶许,方始落地。

  再看那一边,皇甫瑞在空中显得十分悠闲,一付从容不迫的样子,身子如云絮、似飞羽,在空中飘荡,右手虽然也是运笔如飞,却还不时将笔在那左手盛着墨汁的碗中蘸上一下,颇有一点“胜似闲庭信步”的样子,当郁得保已落地写完那一幅字时,皇甫瑞离地尚有丈许,又过了丰盏茶许,他方才落地,将笔和墨碗放在地上。走到旁边负手而立。

  …70…

  单从在空中停留的时间来讲,郁得保已经输了,三位证人及在场众人再看那两幅白布上的字,郁得保用的仍然是草书,写的仍然是王之涣的《登鹳鹊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再看看皇甫瑞这幅白布上用的字体却是隶书,写的却是唐代诗人岑參的《赵将军歌》:“九月天山风似刀,城南猎马缩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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