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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烈武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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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伤口没有见骨,但小指深的伤口也足以让人痛哼出声,他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的眼神,好像只是在说:“有些麻烦啊”。
在王师弟恐惧到了极点的目光中,他甚至吹起了口哨。
作为一个哑巴,那口哨声自然是断断续续甚至几乎听不出来的,就像是一个人在喘粗气的声音,但他却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后,廉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拍了拍王师弟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表现得很自然。
大抵是因为他不知道跟人相处该用哪种方式,于是自然而然地,将曾经看过的无数作品中他认为很有趣的形象,展现出来。
但整个过程中,他的内心却一直保持冷静,毫无半点起伏和波澜。
他没有再做任何举动,那个王师弟却已吓得魂不附体,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的背影,牙齿咯咯作响。
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
廉尺回到小屋,看到“那人”并不在,也不在意。
进门换了身衣衫,又走出门外,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开始盯着屋内墙上那张美女舞剑图发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猜测,这个画上的女子到底是何人,想来想去,也觉得该是这幅身体从前那个主人的母亲。
因为电视里通常都是这么演的。
不过那个女子如此漂亮,一看就很不凡,怎么会跟一个……普通人在一起?他想不通。
“又在发呆?从醒过来一直就是这样子,你到底怎么了?”
一道嘶哑而苍老的男声,在身后突兀响起,似乎是怕吓到这幅身体的主人,那个声音努力让自己显得温和,因此听着有些生硬。
廉尺仿佛没有听到似的,毫无反应。
脑海中的记忆,却飞速流转到关于身后这个人的部分,然后各种场面各种画面铺天盖地涌来,将他淹没。
在回忆的纵横沟壑里;那些年月尘埃覆盖的温情;和融进血液里的深刻依赖,还有这幅身体的主人在孤独的旷野里发出的无声嘶吼,以及默默站在背后的那个人散发出的无助和哀伤……
亲情吗?
其实是无谓的拖累啊……
“你……到底怎么了?”
见他没回应,身后那人有点小心翼翼地再次问道。
这一声问候,仿佛打翻了半个前尘。
第六章 血脉之力
廉尺缓缓从石凳上站起,转过身去,看着这个他应该称作父亲的男人。
佝偻的身子,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面孔在岁月的侵蚀下,留下许多纵横交错的沟壑,两鬓白发亮得有些刺眼。
他老得简直有些过分了,不像是父亲,倒像是爷爷。
那人看着自己,浑浊的眼神里满是关怀,还有一丝紧张,和怜悯。
廉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摇了下头,忽然觉得这样不够,又努力露出半个笑容,看起来有些牵强。
廉甲微微皱眉,自从儿子苏醒过来,就发现他有点不一样了,老是坐着发呆,倒还是那副孤僻的性子,不过自己观察得很分明,他偶尔看着外面的目光里,有好奇和期待。
那是所有少年都会具备的正常性子,但却是自己儿子身上久违了的情绪,这让他很兴奋。
为了确认儿子的心理,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儿子面前,打断他的沉思,有些尴尬地直面观察。
想了想,廉甲有些局促地说道:“你不要想太多,余路是玄骨境中期,能击败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父又去求师兄,央他把这月的洗髓丹换成元灵丹,你知道元灵丹要珍贵得多,但师兄听我说了,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你拿到丹药了么?”
廉尺默然点头。
廉甲见状,笑道:“哈哈哈哈,看来我廉某人在这僰山上,还是有三分薄面的!”
廉尺心里想到,只怕不是这样吧。
关于那个师傅……方才自己看到了,记忆里也有些画面,待人冷淡,尤其是自己,更是从未见过他有好脸色看。
虽是“那人”口中说的师兄,但记忆中却从未见师傅对“那人”笑过,由此可知是不大待见他的。
既然元灵丹如此珍贵,哪能那么容易就得来?
他心想难道是你低声下气,厚着脸皮讨好卖乖求的?
各种思绪涌上心头,转瞬即逝,廉尺再次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对着面前那人笑了一下。
越是融合记忆,越觉得眼前这人不可理喻。
明知自己做的事情,是没有用处的,却如此操劳,如此奔波,低三下四,甚至死缠烂打去求各种丹药,就为了眼前这个摆明了不可能在修行之路上迈出一步的废材,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的失败,已经证明这身毛病无药可治,却始终不曾放弃,总是去做那无用功。
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
果然是肤浅、无知的类人猿进化物啊……
廉甲没有注意到儿子脸色,见他笑了,便露出欣喜之色,嘶哑着声音笑道:“好!你有信心就好!我廉甲的儿子,哪怕终生停滞在仑泉境,也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那些弱者的惺惺作态,不要也罢!你记住,永远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做个心境上的强者!”
他目光中满是欣慰,虽则老态龙钟,却有一股豪气激荡。
廉尺看了一眼对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廉甲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你早些进屋,夜露寒重,你身子骨还未好全,莫要受了凉。”说罢转身进屋。
看着那人蹒跚的背影,廉尺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我曾经渴望却不可得的父爱啊。他在心中默默说道。
可惜不是我的。
又坐了一会,走进屋里,廉甲已做好晚饭,两人在有些尴尬和沉默的气氛中吃过饭。
廉甲要收拾残碟,廉尺却起身拦住,默默从他手中接过了碗筷。
他认为既然那人对自己很好,且不论出发点是什么,至少受惠的是自己,那么理当力所能及的去做点什么,他不想欠别人的。
看着廉尺把碗筷洗净,又将那张瘸了腿的八仙桌擦得油亮,廉甲眼中流露出欣慰,想了想,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那元灵丹,你今夜便服下吧。”
廉尺点头,廉甲又说道:“记得服用前要先行功九大周天,如此药效更好散发全身。”
等廉甲入睡之后,廉尺默默起身,轻手轻脚来到屋外。
床上轻微的鼾声止住,黑暗中的那人默默看着廉尺窸窸窣窣的背影,眼神欣慰。
随着屋门轻轻合上,那人也闭上眼睛,再次传出鼾声。
廉尺盘腿坐下,平心静气,开始运行这幅身体主人从前修行的功法。
屏气凝神,神以气会,精以神聚,上下凝合,团聚中宫,遍走经脉,由内达外,循环往复。
身体不由自主开始行功,丹田出涌出一股暖流,那股暖流缓缓在经脉之间游走,运功路线还算畅通,有那些不顺之处,就是体内先天破损的经脉了。
廉尺的行功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行功,大抵是运行几个周天,之后便任由真气按照行功路线自动游走,如此循环往复,自然就是修行了。
廉尺不一样,他每一次行功,都是聚精会神,仔细观察体内每一条筋脉,包括那些天地灵气进入筋脉后转化为真气的过程,并试图去控制那些行功路线,乃至转化真气的速度。
久之,他发现这个东西其实不难掌握,虽然会有针刺的疼痛感,但那些疼痛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就像是之前穿越过来没多久的时候,他控制这幅身体,不只是常人控制身体的动作那样简单,还延伸至每一寸肌肉和骨骼,甚至精细到了每一根神经,而随着这段日子以来的打坐修行,他对自己身体的操控程度已经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步。
行功几个周天后,他停住动作,摸出那颗元灵丹,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香味很特殊,闻上去就感觉身体很舒服,看不出来成分,也不是简单的草药碾碎压缩而成,掰碎来看有点像是分子结构,里面没有任何不一样的杂质,应该是用更复杂更高级的方法做出来的,跟前世月球时代的分子料理有些相似。”
他想了想,一口吞下丹药。
甫一入口,丹药便已融化,药力瞬间发挥效用,转化为一股暖流,在体内四处游走。
他没有闲着,凝神定睛,心神沉浸其中去感知——这完全得益于这身体主人修炼十几年的本能,内视自身,还有个说法叫坐照自观。
廉尺能清晰看到,暖流过处,之前运功不顺的经脉好像稍微流畅了些,应该是经脉得到修护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其中原理,胸前突然一热,产生一股强烈吸力,如同鲸吞般,顷刻间将所有药力吸得精光,半点不留。
怎么回事?
他发现那股吸力是从胸前传来,正是体内的死脉淤结之处,而随着药力的作用,死脉似乎有了些变化。
“有趣。”
廉尺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控制真气,缓缓向着死脉输送过去,顿觉一股刺痛从心房传来,如同针扎一般——他此前练习对这幅身体的控制能力时,曾试过用针刺过自己,以感受神经对痛感的敏感度和传导速度,对这感觉倒是毫不陌生。
毕竟不可同日而语,针刺肌肉和针刺心脏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但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依旧聚精会神地控制真气,试图去接触死脉。
“有了一些发现啊。”
剧痛感传来,廉尺却毫无反应,似乎这幅身体不是他的一般,他甚至一鼓作气,将真气一股脑往死脉输送过去,同时绝对精确地控制每一条筋脉,将真气全部抽空,然后输送到那团死脉。
已经不能称作剧痛,那是人类绝对无法忍受的感官极限,却丝毫不能影响到廉尺的动作,直到全身衣衫湿尽,脸上布满豆大汗珠,甚至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那是人类在剧烈疼痛下,正常的生理反应。
在坐照自观中,他清晰看见那些死脉表面呈现的黑灰色,并且真气每进去一分,复又被强行挤出来,说明此脉不通。
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干脆将所有真气抽空后,把其余经脉全部暂时封闭,独留死脉,然后朝着里面猛灌真气,以强力破之。
千山我独行!
这是一项前无古人的试验,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干过,因为在长久以来人们的思维认知的,死脉哪里是能够通行真气的呢?
有了死脉,就宣告修行之路的终结,谁还会去做这些尝试?
也做不出来这些尝试,因为控制筋脉和神经这种非人的事,意味着非人的痛苦,整个过程中但凡有一丝差错,那些筋脉就会崩溃。
或许有人这么干过,但绝对是以失败告终的,没人能够忍受那种痛苦,因为那种痛苦是直接作用于神经之上的,是里世界的痛感共鸣,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不是由外而内的痛感传递。
相比之下,分筋错骨什么的,还真是小儿科了。
但廉尺能忍受这种非人痛苦,因为他以前就不是人。
痛苦于他而言,无非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感官体验罢了,酸甜苦辣痛痒爽……这些感知于他的世界里,不过是些新奇的体验,无所谓忍受不忍受的。
因为一个月以前,他根本就不懂这些感觉,所以毫不畏惧——他甚至不知道畏惧是什么。
胸前死脉贯通那一霎,忽然光华大作,鲜血淋漓间,闪着乌亮微光的死脉逐渐变色,一点血红在中间荡漾开来,逐渐扩散,倒映在廉尺诧异的瞳孔里,猛地放大!
廉尺只觉眼前一花,眼前立时充斥一片血红,视网膜内再看不见其余东西。
这种感觉是……瞎了?
他没有一点惊慌,只是觉得好奇,心想当个哑巴还不够我倒霉的,莫非还要变作瞎子?
等等!视线内那片血红中怎么有……火光?
心中一动,廉尺凝神定睛,再次盘坐在地,缓缓将心神沉浸其中,细细寻找那团火光,恰恰搜寻到胸口处筋脉的时候,很突兀的,眼前便变了模样。
无边无际的血红弥漫眼前,中间一个小点在微微闪烁,廉尺好奇,心神缓缓靠近,一股炎流扑面迎来,内心里竟觉得滚烫无比,不由更是觉得新奇。
当下更是小心翼翼,徐徐接近,细细查看,却见那小点猛地投射过来,以自身为中心,投射出无数射线——有点像是激光,红得耀眼。
射线交织变幻,不一会又缓缓收拢,凝成一个不规则形状,不停蠕动,逐渐成型,然后廉尺慢慢看清了那个物体的真面目。
那是一只鸟!
一只霸气侧漏的鸟!
那只鸟周身布满耀眼红光,羽翼却焕发五彩光芒,尾羽极长,拖动着炫目火焰,鸟首高高扬起,似乎对这世间充满了不屑,但又不叫人觉得嚣张和癫狂,似乎它本该是俯瞰世间的——廉尺在脑海里搜遍词汇,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高洁。
那只鸟往着四周顾盼了一下,发出一声清亮啼鸣,顿时响彻廉尺的整个脑海,嗡嗡不绝。
正在头晕目眩间,鸟兄已化作点点星光,散入体内消失不见。
然后廉尺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一部书卷在识海中翻腾不定,封面上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不死印》!
正在诧异间,忽然脑中生疼,记忆中骤然多了无数庞大信息,和自己的神识记忆、以及之前尚未融化完毕的记忆一起,汇作一股洪流,在脑中激荡回响。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是失去了生机一般,许久之后,手指缓缓抽动了一下。
慢慢从地上爬起,长喘大气,眼中却闪动着莫名的光,好半天回复过来后,廉尺缓缓起身,仰望着漫天星斗,眼中流露出明悟,慢慢消化着脑海里凭空增添的无数信息。
他挽起袖子一看,那道小指深的伤口竟已经完全愈合,非但如此,更是连疤都没留一块。
原来……是这样子啊……
传说中的血脉之力?
妖族血脉的传承?或者复苏?
看那只鸟的样子,电视剧里的形象应该是叫凤凰吧?
原来口不能言,是因为血脉之力太强,以至返祖的缘故啊,那就是传说中的喉生横骨?
只要突破玄骨境,炼化横骨就能说话了?
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啊……
第七章 放丹日
说起来有一匹布那么长,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托脑海里那突然涌来的信息的福,再结合方才完全融合的廉尺的记忆,廉尺瞬间便明白过来了。
这幅身体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叫做廉尺的少年,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废材。
恰恰相反,他体内的潜力简直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这方世界大到了极点,人族、妖族、魔族并存世间,举凡种族不同,大抵必然会产生纷争。
魔族天生身体强悍至极,妖族有天赋血脉神通,人族身单力弱,又无血脉神通,照理说三两下就该被灭族才是。所幸人族天生适合修行,于灵性一点上,是另外两族拍马不及的,所以还能维持三族鼎立。
大约几十万年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魔族开始崛起,五方大陆再无法维持三族鼎立之势,魔族性子暴虐好杀,率先挑起了大陆战争,最后被人族和妖族联手镇压。
整个五方大陆,人族和妖族占其四地,魔族龟缩于北部魔域。
至于此役之后,妖族开始衰弱,在大陆逐渐式微,人族开始占主导之势,那是后话不提。
当年三族并立时,有过短暂的和平时期,三族间也曾通婚,因此妖族和魔族的一些血脉也在人族中悄悄扩散开来,虽然只是小范围的。
血脉是一个很玄奥的概念,有一些人,祖上并无和妖族魔族通婚之例子,说起来是不可能拥有那些血脉的,但偏偏体内会有血脉复苏,随之伴生的,是一些妖族或是魔族特有的能力。
有人会喷火,有人会控水,有人能御风,有人未经修行,天生体魄便比仑泉境的修行者还强……
这些例子,虽然少之又少,但毕竟存在,久之,整个人类也默认了这类人的存在。
不过廉尺搜遍记忆,也从未听说过谁的血脉之力,会强到喉生横骨以致口不能言的情况出现。
谁都知道妖族出生后便是如此,喉生横骨,需得炼化后才能学会说话——毕竟三族鼎立时,大陆的官方语言还是人族语言,没办法,人族创造力强,妖族和魔族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不仅血脉之力强到长横骨,居然还有本功法跟着血脉的复苏而出现在识海里,这种闻所未闻的事让廉尺好奇到了极点。
原来少年经脉天生破败,是因为体内妖族血脉之力太强,以致经脉都不能承受和容纳,最后变成了死脉的缘故,而不是人们说的废材之体。
天生不能说话,是因为体内妖族血脉之力,逆天到了长横骨的地步——妖族和动物有些相似,横骨没炼化,自然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当然,若不是廉尺忍受那非人痛苦,另辟蹊径,强行破开死脉后血脉觉醒,以潜藏在体内血脉之力的强度,大概之前的那个少年这一辈子也不会见到血脉觉醒的希望。
“我虽然不相信人类的情感,但也不愿欠别人,所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爹的,或者说……我爹。”
心中默默说出这句话,那股隐约存在于识海内的残余灵魂,微鸣一声,散发出一道感激的善意,随后闪烁两下,彻底消散了。
前尘如水,浮生若梦,穿越过来的机器人,或者说前机器人,现在叫廉尺了,再次盘坐在地,开始了在这个世界上的修行之路。
夜空繁星点点,有一颗格外耀眼。
次日清晨,廉甲推开房门,看见盘坐门口的儿子,很是惊诧。
他竟在这里打坐了一夜?
廉尺照着那部《不死印》修行了一夜,开始总是不得要领,幸好之前那个可怜少年底子打得好,虽境界不高,但对于打坐修行却已如同本能了。
一夜打坐行功,吸收天地元气,转化真气,他发现自己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受到温养,经脉也开始缓缓被洗刷,被拓宽……
看来是之前修行的入门功法太低级的缘故,这《不死印》是否逆天还不知道,但应该是更高级的功法,不然进步不会如此明显。
体内又开始真气数量又有提升,虽然不多,但精纯度胜过从前无数倍。
感觉到站在身后的“那人”,廉尺缓缓收功,又深吸两口气,这才回过身来,点点头以示招呼。看着那人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想了想,又勉强笑了一下。
廉甲有些受宠若惊,自从懂事以来,儿子总是不爱吭气,从前和自己交流还会用打手语来表达,但当他背负的东西越来越多,慢慢便不再交流,更多的时候仅是靠点头或是摇头来答复,把自己藏得越来越深,偶尔自己关心询问下,也只是露出个微笑。
自己知道,儿子那微笑分明是苦涩的。
眼前儿子竟然主动对自己笑了,虽然看起来很是僵硬,甚至微微有些不耐烦,但毫无苦涩之意,感觉……倒像是敷衍自己的。
虽不知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廉甲还是惊喜交加,心说不耐烦总好过你独自难过,看来多半是元灵丹起作用了,当即笑着问道:“有什么进展吗?丹药服下后有没有效果?”
廉尺点了点头。
廉甲顿时有些得意,笑道:“师兄给的元灵丹果然有效!我就说嘛,虽然我早已厌倦争斗,退出江湖,不问世事已久了,但这点面子,师兄还是要给我的,哈哈哈哈!”
这人又开始吹牛了么……
廉尺有些无奈,记忆完全融合以后,自己也对面前这人有了更深认识,大抵人类都有点奇怪的嗜好,比如面前这人,就喜欢吹牛。
他懒得应付,打了个手势,示意说自己去做饭,便进屋去了。
廉甲一愣,随即脸上笑开了花,大概年少尖锐的廉尺从未有过这种举动吧。
他站在门外,看着儿子忙碌的背影,嘴角高高上扬,心中满是喜悦,简直老怀宽慰到不行了。
……
一个月后。
廉尺盘坐门口,从修炼中缓缓醒来。
那日服下元灵丹后,又将另外三颗抢来的丹药吞了,效果不错,但远不如元灵丹。
如今他虽仍是仑泉境初期,但隐隐有了突破之兆,死脉已经修复了不少,《不死印》的修行也摸着一些边了,真气也比从前深厚了许多。
值得留意的是,从那晚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变得异常暴躁,有时候在打坐修行的过程中,自己也感受到了身上散发出的炙热之意……就像是一团火。
他猜到那应该是修炼《不死印》带来的收获,虽然不明,但也觉厉,甚至隐隐觉得体内那暴躁真气,威势必定胜过从前无数倍。
“我说了多少次,叫你不要总是坐在门口打坐,夜里寒气重,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你这孩子怎么老是听不进大人说的话,大人说的话虽然唠叨,但总有道理在,不然我凭什么比你多吃几十年的盐?这些盐是白吃的么?还有,你白天也修行,晚上也修行,什么时候休息?凡事总要有个度嘛,你说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日后落了病根可怎么办……”
见廉尺醒来,廉甲开始念叨个不停,廉尺没有理他,径直进门做饭,任廉甲在门外不停唠叨。
“可惜我义兄不在,不然以他的修为,足以把你调教成才!哪里还需要在这僰山上,独自摸索修行!”
廉尺一愣,随即回忆起来,印象中廉甲曾经说过,他有个很厉害的义兄,是某个超级大派的长老,修为惊人,在大陆上地位也很高。
不过这话廉尺是不放在心上的,这段时间相处以来,他愈加发现此人爱吹牛,不是说和自己师傅关系很好,就是说僰山山主与他有旧……
说谎果然是人类的劣根性啊……
见廉尺不理他,廉甲念叨得更加厉害。
“你这孩子,从受伤醒过来开始,就性情大变……”
廉尺动作一滞,转过头去,看着门外的廉甲,心想难道他看出来了?
廉甲见儿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从前你是最崇拜为父的,如今我说的话,你却当作耳边风……”
他不由有些无奈,看着屋檐自语道:“难道真是翅膀硬了?”
廉尺这才松了口气,对着他勉强一笑,然后继续做饭,任外面“那人”唠叨个不停。
这个人很烦啊。
吃过饭,廉甲照例要去后山种菜,他本就是僰山上打杂的,分内事自然不能忘了。廉尺不想欠人家的,要去帮忙,被他拒绝了,说有这工夫你不如好好修炼,比什么都强。
廉尺只得作罢,忽然想起,今日好像是放丹之日?
到了僰山演武场,大概是时辰未到的缘故,人也不多,三三两两的,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切磋,也有成双成对的男女在调笑——蜀山弟子是不禁这些的,从师兄妹发展成道侣的例子也不少。
若不是那些弟子均是身着古装,廉尺简直觉得,这就跟电视里的校园生活没什么两样。
正在发愣,忽然心中一动,他骤然向前急跨一步,躲过身后之人伸过来拍向自己肩膀的手。
廉尺转过身去,看向对方。
对方叫郑立,此时正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伸到一半的手,随即冷笑道:“廉师兄果然警觉,真是变了个人呢!”
廉尺冷冷看着对方,他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之前也抢过自己丹药无数次,和王师弟之流是一路货色。
郑立笑道:“廉师兄知道我为何而来的吧?”
廉尺看着对方,缓缓摇头。
“闲话不多说,我近日突破在即,自觉离仑泉境巅峰不远了,一会放丹时,你去领一颗伐筋丹。”
外门发放的丹药通常是洗髓丹、伐筋丹和炼骨丹,大体上这三种丹效用都差不多,具备洗髓伐筋之效,却分别对应了仑泉境的三个境界,众人则各取所需,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丹。
以廉尺仑泉境初期的境界,应该选洗髓丹才对,郑立让他选伐筋丹,自然是自己用的,言下之意便是明抢了。
廉尺站立不动,面无表情,目光平和,仿佛一尊石雕。
郑立说完,见对方毫无反应,心头大怒,眼里凶光一闪,冷冷盯着对方。
“怎么,你不愿意?”
第八章 领丹
廉尺眉头微蹙,尚未反应,场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他当然不愿意!”
郑立闻声转头,看清来人后,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也想来插一竿子?”
说话那人正是王师弟,其余几人都是认识的,一个月前想抢元灵丹,结果被自己打伤的那些人,一个不少,都在此处。
王师弟走上前来,笑道:“他那份丹我早就提前定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这事轮不到郑师兄你!”
郑立盯着对方看了两秒,忽然抬头望天,失声笑道:“奇了!莫非这人上次被那个废物打傻了,不然怎么敢跟我抢人?”
“你……”王师弟知道自己修为不如郑立,但不知怎么,却没有放弃,只是死盯着对方,咬牙切齿道:“姓郑的,你不要太嚣张!”
“哦?”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郑立转头笑道:“你以为自己上月在后山挨揍的事没人知道?我就是很好奇,像你这种手下败将,怎么有底气跟我说这种话?”
他盯着王师弟,一字一句说道:“我就嚣张了,你咬我啊!”
王师弟面色很不好看,此时周遭已围了不少人,纷纷看着眼前这场对峙,一个个神色兴奋,似乎巴不得两人打一架才好,但对于引发这场风波的廉尺,却是看都不看一眼,仿佛此人是透明的一般,偶有两人投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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