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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烈武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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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想着,继而觉得有些苦恼,人类的各种感觉自己已经能全部分辨清楚了,甚至连记忆也融合了许多,但作为一个科技文明发展的衍生物,他对穿越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是很难接受的,包括那些修行的方法,甚至记忆里那些传说中的厉害修行者……
“这是个什么世界啊,人类哪能厉害到这种程度,完全违背了生物进化论啊。”
动辄开山裂石,甚至翻江倒海,这种对于修行者来讲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一个绝对理智的机器人的眼中,就显得很不可思议了。
本着存在就是合理的想法,他也就不去细想那些东西了,眼下的苦恼是,自己对这幅身体了解的越深,就越是发现这幅身体的缺陷。
坦白来讲,人类的躯体在他眼中实在是完美无比,尽管比之从前的那副仿生拟真躯体要脆弱许多,但胜在潜力巨大,尤其是他按照记忆中的功法开始修行以后,那些筋脉,那些被称作天地灵气的奇异能量,还有那些近乎本能的自动按照运功路线游走的真气——这一切都是他在修行中通过一种叫做内视的方法看到的,当时就觉得神奇无比。
人类,果然是完美的生物啊,简直是小说中讲的……最受老天眷顾……电视里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
但可惜的是,这幅身体先天不足,筋脉破败不堪,极细,且多处淤结,甚至一些经脉已呈黑灰色,据说是传说中的死脉。
身具死脉之人,如何能修行,之前那个廉尺能凭着毅力修至仑泉境初期,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
不过他丝毫没有气馁,前世机器人的思维里没有放弃这种说法,他也不懂什么叫自暴自弃,或者说,这个词根本就不存在于他的字典里。
更重要的是,他通过实践发现,前世的那些古武术在结合真气使用后,会变得很厉害——以他现在的程度,已经很满足了。
“廉师兄!”
正在沉思间,忽然身后有人说话,他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喊自己。
回过头去,看见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少年,十七八岁左右,脸上有几颗雀斑,此时正微微仰着下巴打量着自己,毫不掩饰眼中的讥讽之色。
他又楞了一下,从记忆中搜寻出此人的身份,好像是姓陈的,和自己一样,同为外门弟子,也是仑泉境初期,不过人家那是因为入门晚的缘故,可不像自己修炼了十几年都没长进。
他这幅身体是哑巴,自然是说不了话的,于是打着手势问道:你有什么事?
姓陈的师弟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今日是放丹日,师傅唤我来叫你一声,就在演武场,赶紧走吧!”
一边说着话,陈师弟一边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并且没有丝毫遮掩。
廉尺想起来了,外门弟子,每月均有丹药供给的,虽然不多,每次只有一颗,或是洗髓丹,或是伐筋丹,但服用丹药后修行的效果,绝对是好过不服用丹药独自修行的。
而今日,就是每月固定的放丹之日,负责发放丹药之人,是他的师傅,也是所有外门弟子的师傅。
余暇,整个僰山外门唯一的长老,乃是所有外门弟子的授业恩师,也是刚穿越过来时那个将自己打倒的少年的父亲。
廉尺不明白,为何那个陈姓师弟和自己说话时,摆出一副很怪异的表情,他没有和人类打过交道,电视剧却看了不少,在记忆中,这种表情的意思似乎是……不屑?
他点了点头,便往演武场走去,陈师弟在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声。
“废物!”
他置若罔闻,继续向前走,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
第四章 奔跑吧废材
演武场离后山不是很远,乃僰山弟子练功之地,位于僰山腰间,凭空支出好大一片空地,占地约摸几十亩,空旷得令人简直有些心慌。
此时已过了放丹时间,演武场里人不是很多,弟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堆,或是切磋,或是谈笑,看上去倒是毫无违和感。
一路走来,遇上一些外门弟子,记忆中都是认识的,但很多人没有跟廉尺说话,也有两个跟他打招呼的,却是很古怪的表情。
那种表情廉尺在肥皂剧里看到过,似乎是……不怀好意?或者说幸灾乐祸?
而更多的人,是站在远处,对他指指点点的。
廉尺没有在意,走进演武场,一眼就看见正前方那个人,身着灰色长衫,看上去四十岁的样子,中等身材,形貌清瘦,看上去也颇有几分气场,但两眼之间距离有些过宽,眉毛不是很浓,眼神也有些阴鹜。
那个人正斜对着廉尺,淡淡看着场间练武的弟子,面无表情。
廉尺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师傅了,走过去躬身行礼。
记忆中少年一直是这样做的,为了表达恭敬之意。
余暇淡然转身,瞪了他一眼,不悦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廉尺没有说话,心里有些疑惑,我哪里慌张了?
余暇淡淡问道:“身体可康复得差不多了?”
廉尺点头,示意自己身体已无大碍。
余暇没有说话,扔了一样事物在他怀中。
廉尺接住一看,那事物鹌鹑蛋大小,外表漆黑,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对方掏出来之后,空气里便飘荡着一股淡淡异香,他的神志也随之一清,可见绝对不是凡品。
“这是元灵丹,能修复先天破损经脉,兼固本培元;是你那爹来求我给的,也算作我儿伤你的赔偿了……”
廉尺闻言一怔。
少年的父亲叫廉甲,是蜀山剑派曾经的弟子,想来辈分不低,但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如今却在门派中打杂——这些在记忆里也是个疑问。
余暇看着廉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眼前之人的厌恶,一字一句说道:“你该知道,以你的天赋,莫说是元灵丹,就算是阴阳宗炼制的灵丹仙药,在你身上,也一样是浪费!”
廉尺低头不语,他从记忆中知道,阴阳宗是与蜀山剑派齐名的超级门派,最是擅长炼丹制药,在大陆上有极高地位。
世人皆知,“蜀山极情于剑,炼丹还看阴阳。”如果蜀山剑派是天下剑修心中圣地的话,那阴阳宗就是炼丹师眼中的天堂。
说这种无聊的话有意思吗?他心想。
自己虽然不懂与人相处,但大概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师傅应该不是很待见这幅身体的主人。
但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这人如此看不起他,从这人的口中,也不见他对自己的“父亲”有什么情分,为何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余暇好像很讨厌这个弟子,见他低着头不看自己,脸上出现嫌恶之色,冷哼道:“废物终究是废物!”
他说罢竟直接转身,走了。
廉尺也不生气,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生气。
他一边打量着这颗元灵丹,一边往后山走去。
走着走着,忽觉周遭有异,抬头一看,却发现身前有几人把路给挡了。
四个人,和之前来叫他的陈师弟一样,均是身着青色劲装,此时正流露出炽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丹药,满脸贪婪之色。
为首那人干咳一声,说道:“廉师兄,按照惯例,把丹药交出来吧。”
什么意思,这是……抢劫自己?
廉尺愣了一下,记忆里顿时浮现出关于眼前这几人的情况。
这四个人同是外门弟子,除了眼前那个王师弟是仑泉境中期,其余三人和自己一样,都是仑泉境初期。
长久以来,这幅身体主人的丹药供给几乎都是被别人抢了去,他性格孤僻,被人欺负了也不说,如此一来旁人更是嚣张,抢丹竟然成了惯例。
记忆里这几人向来是欺负他惯了的,也抢过他东西无数次,此次见他得了内门弟子才有资格领取的元灵丹,一个个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几人早注意到廉尺,也一直悄悄关注着这边的对话,待他从师傅手中接过丹药,再按捺不住,纷纷围了上来。
元灵丹啊,此前只是听闻,却从未亲眼见过,如此灵丹,怎能浪费在这废材身上?
廉尺有点惊讶,余暇刚离开不远,还没走出演武场呢,这几人就敢明目张胆过来抢劫,居然如此猖狂?
他知道但凡社会都有法律,这里虽是异世,应该也不会例外,或者叫门规,但总归是约束人心的,不然外门这么多人,岂不乱了套?
他立刻转过头看向余暇,此时那个所谓的师傅尚未走远,隔自己也不过几十丈的距离,他不信此间之事那人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想看看余暇会有什么反应。
但他却没有得到答案。
余暇停下了脚步,显然是听到了此间动静,但他也只是停了一下。
似乎是感觉到了廉尺的目光,余暇只是稍稍停顿,然后就继续朝着远处走去,步履悠闲,似乎此间事和他半点没有关系一般。
这个……师傅,居然不管这种事情?
他忽然有些苦恼,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之前的整个人生都是为那人而活的,虽然经常需要执行任务,但他的行动通常都是潜入型的,然后刺杀目标——过程简单而直接,从来没有和他的创造者以外的人有过什么交流,自然也就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他很困惑。
遇到这种情况,电视剧里的主角是怎么处理的?
想到这里,廉尺心中一动,转头却见王师弟正在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蜀山同境弟子之间不禁争斗的,廉师兄莫非忘了?”
廉尺一愣,记忆中似乎是有这个印象,好像只要不伤及人命,都没有人会过问的,不过他也不是太清楚。
因为这幅身体的前任主人,这辈子就没跟人打斗过。
“蜀山规矩是不出人命就无妨的……”
似乎是看出了廉尺心中所想,王师弟阴笑着说,“莫非是被余师兄打傻了,廉师兄难道还想和咱们切磋一二?”
几人顿时哈哈大笑,左边那人笑着道:“可惜余师兄已入了内门,不然廉师兄还想跟他再过过手也说不定!”
那人顿了顿,又压低声音,伸手摊掌道:“交出丹药,放你离去!”
明白了,只要不出人命就没有关系吗……
廉尺想了想,面对几人火热的目光,忽然咧嘴一笑。
他的笑容有些诡异,和从前脑中发出微笑指令,然后仿生躯体直接模拟出一个合格的笑容不同,而这幅身体……他把握不好人类真情流露时的表情,因为他的心里绝对冷静,并没有产生那种情绪,所以看上去有些僵硬。
那人以为他屈服,面色一喜,伸手就要接过丹药。
就在对方的手碰到丹药那一瞬间,廉尺手腕猛地一翻,收回丹药,同时右脚猛抬,真气急转,脚尖狠狠向着对方胯下踢去!
咔!
那人瞬间弯腰蹲下,捂着裆部,面色潮红,直翻白眼,嘴巴张成个圆——标准地“喔”字音口型。
不怪他在地上翻滚痛得死去活来——他的撒尿牛丸,碎了一地……
众人呆如木鸡……
下一刻,他伸出右手,对着对面那三人竖了个中指,然后转身,脚尖猛一蹬地,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蹿了出去。
此间情形太过出人意料,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平日里软弱得很的废材师兄,忽然间变了个人似的,居然一脚踢废了甄师弟,随后飞快无比地对着自己这边比划了个手势,虽然不是很懂,但莫名其妙的,大家都隐隐觉得那是个很侮辱人的手势,简直是嚣张无比!
然后……那人跑了?
余下三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叫着“站住”,追了上去。
廉尺心中一片平静,自己记忆中没有半点和人争斗的功法,看来是这身体从前的主人并未学过,没有和人动手的经验。他的古武术虽然威力不小,但并不知道这几人有多厉害,况且以一敌寡,也是极吃亏的。
他前世杀了上千人,各种杀人手法都在头脑里装着,从未遗忘过。
所以要合理运用战术……
听见后面的喊声,廉尺一面跑一面想,还真是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啊。
为何反派追人时,口中总是要喊“站住”?
他心想难道真有人会站住给你追?
众人反应过来时,廉尺已经跑了一截,他脑中存储知识很多,懂得如何在最节约气力的情况下发力疾奔,也经常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比如跑着跑着,动作幅度突然加大,然后会不经意地,踩在一块小石头上,修行者在高速奔跑中的一蹬之力何等强大?借着那一蹬,他的身体会突然快上一分,而那块石头也会迅疾无比地被他踢往后方,给后面的追兵造成一些干扰,虽然不是什么攻击性很强的暗器,但也给追击的几人造成不少困扰。
再者这三人虽然和他境界一样,都是仑泉境初期,但廉尺仗着这幅身体主人几乎同境无敌的真元(真元比他深厚的早已突破仑泉境初期了),非但没被几人追上,反而一路拉开了不少距离。
此时太阳西垂,演武场上有很多弟子,有些讶异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三人在夕阳下的奔跑,而跑在最前方的那个……
“好像……是那个废材?”
有人自言自语。
三人一路追到后山,发现竟失去了目标的身影,不由气极,纷纷骂个不停。
王师弟很冷静,四处看了看,说道:“方才还能看见的,他此时定未走远,肯定是躲了起来。”
“搜!”
三人顿时散开,向着三个方向找去,并且约定好,谁找到那人,立即大声呼叫另外两人。
其实谁都知道,就算找到了人,也没人会出声叫人的,毕竟那不过是个废材,实力不如自己,方才出乎意料地放倒一人,靠的是使阴招,难道自己还拿不下?
况且元灵丹对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来说,太珍贵了——明明能独自抓到那人逼出元灵丹的,谁还会愿意和其他两人瓜分?
王师弟自不必说,早打着主意要独吞的,至于另外两人,之前是因为王师弟修为比他们高,不得不屈从,但此时三人不得不分开搜索,岂非是自己独吞丹药绝佳的机会?说不定还能一举突破到仑泉境中期呢,到时候也不必怕那王师弟了。
三人皆是存着一样的心思,不放心其他人,更不甘心放走到手的丹药,但眼前情形,也只得分开搜索,全凭个人运气。
三人都不放心对方,几步一回头,相互监视着,生怕对方隐瞒不发。
但后山毕竟很大,走着走着,三人身影逐渐被草木所掩,再望不见对方身影。
已是傍晚,风吹叶落,莫名有些凉意。
廉尺藏在南面的树叉上,借着茂密的枝叶作掩饰,哪怕就站在树下,不仔细看的话,也很难发现他的身影。
他面无表情,呼吸没有丝毫的起伏变化,看着一个猎物走了过来。
那人姓李,他知道的,记忆中似乎对自己也是极为不屑,经常说话讥笑自己——他不知道那些话算不算讥笑,但在少年的记忆里,显然是这样认为的。
那个李师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左顾右盼,倒是很警觉,剑早已拔出,就拿在手上,不过他的视线只在四周,全然没有注意到上方。
当他走到廉尺藏身之处的正下方的时候,廉尺悄悄的,将身体尽量前倾,双脚在栖身的树杈上发力一蹬,然后借着那股力道,身形如电射出,猛地朝着下方扑去。
他选的时机很正确,人影交叠,一声闷响,他恰好将李师弟扑倒在地。
同时,他的右手已经高高扬起,借着下坠之势,狠狠地切在李师弟的颈部动脉之上。
然后,李师弟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廉尺慢条斯理的,从李师弟的衣衫上扯下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接着又扯下一条,在他嘴上绑牢,固定,以免里面那块布脱落出来。
做完这些后,他捡起李师弟的剑,拿在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一下,顺手便往李师弟的大腿上戳去。
第五章 电视剧里是怎么演的
“唔——”
突然而来的剧痛,让李师弟从昏厥中醒过来,他双眼猛地睁开,眼珠突然鼓得老大,张口想要痛呼,嘴里却被布堵住,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尚自沉浸在剧痛中,李师弟还未来得及去看清楚面前之人是谁,忽然寒光一闪。
嗤!
左手手腕被长剑钉在地上。
李师弟又发出一声痛哼,这时终于看清楚了对方是谁,他眼里透出不可思议之色。
是那个废材!
看着平日里那个不起眼的废材,眼神冷冽,丝毫没有情绪波动,李师弟心头忽然变得冰冷一片。
许是感受到了恐惧,又或者痛楚在折磨着他的神经,李师弟脖子上青筋鼓起,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在草地上不停地蹭着,似乎这样就能舒缓一些似的。
廉尺面无表情,扯过他的右手,一手托住肘部,一手抓住手臂,就像在市场买猪肉一样,掂量了两下。
下一刻,他猛地发力,往关节反向处一折。
咔!
李师弟鼻翼忽然扩张得老大,目眦欲裂,显然是痛到了极点,他嘴里闷哼一声,声音有些含糊,似乎是用力过猛,咬到了舌头,嘴边的布条上开始慢慢渗出鲜血。
他再次昏厥了过去……
廉尺没有停歇,方才藏身在树上看到三人分开时,早已把方位记在了心里,他略一思索,又向着西面而去。
记忆中的后山,从小就是少年的乐园,早已熟得不能再熟,而对于廉尺来说,即便不熟,也不是什么问题。
他的脑中有无数种隐蔽身形的方法。
潜行一会,前面有个身影赫然映入眼帘,好像是姓郑的,同样长剑在手,眼神也很灵活,四处搜寻,也没放过树上的死角。
廉尺想了想,在草地上捡了块石子儿,从侧面绕了过去,在斜后方悄悄跟进。
“这废物到底躲哪去了?”
郑师弟一路走来脚步不停,却始终没有发现对方身影,不由有些心慌,就怕丹药被别人抢先夺了去。
咔擦!
树枝断裂的轻微声响从左前方传来,郑师弟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看。
转头却发现没有人影,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响,从右方传来。
他立即转头,正好看见一颗石子儿在树干了弹了一下,跌进草丛,他有点发愣,刚想过去看看,忽然身后风声传来。
郑师弟再次转头,余光忽然扫到一条身影在身后闪过,他大惊之下,急忙转身出剑——他犯了个习惯性错误,此时应该往前跑或是往一边闪才对,转身的话,毕竟会慢上许多……
于是,毫无意外的,一根布条勒住了他的脖子。
身子还没转过来,脖子便被套住,陡然间的巨大窒息,让郑师弟连闷哼都发不出来,脸部涨得铁青,鼻翼里只来得及出了一口浊气,然后开始缺氧,休克,昏迷……
噗!
长剑掉在草丛里的声音。
廉尺并没有下死手,他只是估摸着郑师弟失去了战斗力,便松开了布条,任其身子软绵绵滑落在地。
接着如法炮制,从郑师弟的衣衫上撕下一块布,塞进对方的嘴里,又撕下一截,绑好,固定。
然后,廉尺捡起了长剑……
“唔——”
压抑而沉闷的痛哼声……
夕阳下,风吹,草动,虫鸣,闷哼,各种声响组成的交响曲……
片刻后,廉尺拍拍手离开,丝毫不担心已经清醒过来的郑师弟会出声叫人——他的嘴里塞着布团,还绑着布条,两只手都被废了,虽然不是完全不能使用,但短时间内,是没有能力自行取出嘴里的布团的,
同样是废了对方两只手一条腿,他觉得自己很公道。
没办法,蜀山不能杀人么。
留一条腿,是让对方自己单脚跳回山门去的。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那个最厉害的王师弟了,仑泉境中期,比自己高一个小境界,有点小棘手,那么……
是继续偷袭,还是继续偷袭呢……
王师弟一直往东边搜去,他心思活泛,知道那个废材就住在后山东面的小屋,因此径直往这边走去。
他心说天助我也,只有自己知道那个废物的住处,直往他屋里寻去便是了,就算他爹在场,左右不过是个打杂的,威逼一番也不是不行,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不成。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得到元灵丹后的种种好处,不禁笑出声来。
如此走了一会,忽然察觉有些不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一样,他猛然间转过身来,顿时大惊失色。
他赫然发现,那个废材,竟一直不紧不慢的,站在自己身后一丈处,也不知跟了多久了。
若是平时他是全然不怕的,不过在这后山中,那个废物竟然敢一直跟着自己,难道还想和自己动手?
而且看他表情平静,竟和平日里那个废物完全不一样。
他心里一凉……
王师弟立刻拔出长剑指着对方,但动作明显有些慌乱。
“你……你想偷袭!”
廉尺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见他神情冰冷,王师弟更觉诡异,竟有点心慌意乱,好半天,才平复了下来。
王师弟强作镇静,大声呵斥道:“交出丹药来,我放你离去!”
廉尺笑了一下,是很诡异的笑,除了嘴角微微上扬,能看出来确实是在笑,其余的五官单独看上去,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王师弟见状,更是心中发凉,大叫一声,挥舞着长剑便冲了过来。
廉尺冷眼相对,在王师弟长剑挥舞间,疾闪,猛退,躲避,慢慢地寻找对方的破绽。以他绝对冷静的视角来看,那个王师弟的攻击是全无章法可言的,显然是全然乱了阵脚。
长剑灌注真气,威势倒也不凡,若是挨上一下自然是不好消受的,但如果长剑无法及身,那也没什么威胁。
廉尺的神经反应速度太快,王师弟的动作像是放慢了一般,经常是一剑刺来,都快刺到人了,廉尺才迅疾无比地闪开,白驹过隙的无数个瞬间,他起码有七次机会可以杀了对方,都没有动手。
他要看看这方世界的修行者到底是什么程度,虽然一斑不足以窥全豹,但也能得到一些印证。
如此交手片刻,廉尺觉得已经没有拖延时间的必要了,看准时机,身形猛地往左一闪,顺势一拧腰,整条脊柱如同蜿蜒起伏的山脉一般拱动,发出了如同竹节空响之声,力从腰部而出,传至肩部,紧接着,小臂如钢鞭一般弹甩而出。
啪啪啪啪啪!
就像是闪电当空的噼啪爆响,又像是有人在拍掌,但那频率未免也太快了点,一瞬间,太极鞭手弹抖发劲,狠狠击打在王师弟的腰眼上的同一位置,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在运行,动作简单而机械,却精确到了极点。
王师弟顿时痛得弯腰,强忍着疼痛,手腕一翻,剑出如电,对着廉尺的胸前戳去。
廉尺身体微侧,不退反进,一个跨步上前,左手斜斜往上一架,拼着手臂被划了一剑,骤然间伸出右脚一勾。
王师弟顿时摔倒在地。
下一秒,廉尺已飞快欺近身前,重重一脚,踩在他拿剑的手上,狠狠一碾。
“啊——”
王师弟痛叫一声,松开了手。
一脚把剑踢开,廉尺又运足真元,一脚踹在对方的大腿根上。
咔!
“啊——”
惨叫声。
“我要杀了你!”
回应是一声——咔!
惨叫。
“你会死得很惨!”
咔!
“啊——”
“我发誓,我会把你的手和脚,一条一条地打断!”
廉尺没想到对方如此没有创意,根本和电视里的反派角色没什么两样,他想了想,学着电视里游戏风尘的浪子那样,耸了耸肩。
如你所愿。
在王师弟的痛叫声中,哭喊声中,求饶声中,廉尺不紧不慢地把他两只手一一打断,整个过程很黄很暴力——黄是因为……王师弟,失(和谐)禁了。
完事后廉尺并未离开,又搜遍他的全身,找到一颗丹药,印象中这玩意儿是叫伐筋丹?
加上之前从那两人身上抢来的洗髓丹,他现在一共有四颗丹药。
整个过程,王师弟并未昏厥,只是嘴里喃喃诅咒个不休,他也没在意,就当听单口相声了,反正前世的他也挺喜欢听这个的。
“我要杀了你!”
“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废物!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我要杀了你,还有你那个打杂的爹!”
王师弟骂到此处,忽然感觉对方的动作停住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那个……废物,只是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眼睛看。
先前还在咒骂,但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后,王师弟忽然安静下来。
在这一瞬间,他很清楚地明白了对方眼神所代表的含义。
你确定?
“我……我……”
他开始结结巴巴,严重怀疑,自己若是再说一句狠话,对方扭断的说不定不会再是自己的手了,而是脖子。
廉尺刚才的举动其实也没什么深意,他只是想起前世看到的那些亦正亦邪的电视角色,眼神似乎很有魅力,他就照葫芦画瓢学了一下,结果……
他摇了摇头,很是不屑的样子,然后从对方的衣衫上撕下布条,开始给自己受伤的手臂包扎。
廉尺的动作不快也不慢,却富有节奏,不徐不疾,毫无停顿,就像是一个熟练工种在操作什么机器一样。
手臂伤口没有见骨,但小指深的伤口也足以让人痛哼出声,他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的眼神,好像只是在说:“有些麻烦啊”。
在王师弟恐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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