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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烈武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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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洁白银辉遍洒大地。
洞口山石的暗处缝隙,也开始响起了虫鸣,被微风带了进来。
循着虫声,小貂好奇地走了出去。
夜色渐浓,天空中明明还有繁星,竟然开始飘起了小雨,纷纷扬扬,带着慵懒之意,落在小貂身上却极清凉,它兴奋尖叫不已。
他能感受到它叫声中的那股喜悦。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山前有个洞,洞内有个池,池中有个少年,闭目入神。
忽然间,洞内响起嗡的一声微鸣,极轻,却似响彻于天地间。
来自寒池中那个少年的丹田深处。
廉尺缓缓睁开双眼,那一瞬间,隐隐火光一闪,竟似比洞外满天的繁星还要明亮。
仑泉境,巅峰!
第四十四章 山洞里的不速之客
次日,廉尺出了山洞,回到小院。
体内灵气仍是磅礴混乱,但总算可以勉强动用而不必担心失去意识,洞中几日,却仿佛过了千年,虽然境界只是提升了一阶,修为也并没有多大提升,但他的身体,却已被锻造得强悍无比!
按廉尺从前的想法,定是不放过每一分每一秒,继续在洞中修行,但现在,他却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担心那人回到小院,见不到他。
回到小院,进屋上床躺了一会,两个时辰后睁开双眼,准时醒来——平日里他是从不睡的,都是在打坐运功的时候闭目养神,就当作是休息了,但这几日在寒池中的修炼实在是太耗心力了,便是他的强悍神经,也觉得身体有些疲软,不得不松弛一下。
随意弄了点吃的,又盘腿在地,按照不死印的功法修炼了半个时辰,廉尺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出屋子,开始练剑。
刚吃过饭就立刻进行剧烈运动,很容易得急性肠胃炎的……
虽说以他现在的修为和身体操控能力,完全不必担心这些问题,但他坚持认为,有意识的培养良好的习惯,能帮助他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特别是某些特殊的场合,还可能会收到奇效。
将《五岳倒山剑》和《明月出山剑法》分别练了三遍,《青山白浪万重千叠孤帆明灭满江剑势》又练习了五遍,抬头看夕阳西陲,廉尺这才走出小院,往山洞而去。
他已经计划好了,每日里就在此处等那人回来,夜里再去洞中寒池修炼三个时辰,之前是靠着寒意炼体,理顺体内那火爆灵气,现在他却要靠着那股灵气去抵御寒意,也同样是为了炼体。
虽然不在屋内,但只是离开三个时辰,就算那人回来,想必也不会太担心,况且他将闪电貂留在了小院,嘱咐它那人一回来便来寻他。
进了山洞,廉尺又伸出手指试了试寒池水对自己身体的损伤程度,心里大概计算了一下,若是不依靠体内那灵气抵消寒意,以自己目前的身体强度能撑多久,得到的结果是三个时辰。
已经远远高于当初他初入寒池取灵果时的数值了,但他更惊讶的是,自己之前竟然在寒池中呆了三日?
虽说是因为体内那庞大灵气的关系,并没有给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因祸得福,将身躯修炼得更加强悍,但这是否也意味着,自己已经开始习惯用这方世界修行者的思维来看待问题了?
正在沉思间,忽然心中一凛,廉尺条件反射般回过头去,目光如电,凌厉射向洞口。
一道身影静静的站在在那里。
“灵气十足,好一处洞天福地!”
那人嘴里发出啧啧惊叹,慢慢走了进来,一张脸庞被山洞外洒落的月光照得惨白,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看着廉尺,冷笑道:“心机很深啊,我的好徒儿……”
廉尺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
余暇一面打量着四周,一面说话:“不枉我煞费苦心,这天地灵气实在是浓郁到了极点!那日听弯弯说你伤势痊愈,我心中便有些怀疑,你那糊涂老爹去了妖行山脉,分明还未回来,你是如何伤愈的?却发现你并不在家中……”
余暇顿了顿,伸出手指比了一下,“三天,你消失了整整三天!我一直在那院子外守着,终于跟着你到了此处,难怪……”说完又闭上眼睛,猛地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享受的表情,喃喃道:“能在灵气如此充沛之地修行,莫说三天,就是一辈子,我也愿意啊……”
他将目光投向寒池,并且注意到了寒池中那株灵植,或许是被摘去了果实的缘故,那株灵植的知见障早已消失,但余暇还是看出了其不凡之处,面色震惊,失声道:“好惊人的灵气,这是什么灵草异果?”
他面色狂喜,忽地发现枝头上空空如也,脸上顿时变得难看,如同笼罩了一层寒霜,转过头来紧紧盯着廉尺,冷声问道:“你吃了?”
廉尺点头,忽然感觉场间温度骤然一冷,一股寒意从余暇身上散发开来,有如实质,笼罩洞内。
“该杀!”
凄厉的吼声响彻山洞之内,余暇面带杀意,恶狠狠看着廉尺,厉声道:“你敢吃了我的灵果!”
你的?廉尺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微讽。
见此情形,余暇反而神情一滞,冷笑道:“好!很好!你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
说到此处,他忽然将头转向洞口方向,厉声喝道:“何人鬼鬼祟祟?出来!”
洞外流光一闪,转瞬消失,只有月光下两根青草被风吹得轻轻颤抖,摇曳不停。
余暇一愣。
他眼中寒光一闪,问道:“可还有别人知道此处?”
廉尺轻轻摇头,心想貂却是有一只的。
“想来也没有,这处洞天何等珍贵,你又怎会让别人知晓?如此一来就解释得通了……”
余暇盯着他,恨恨说道:“这寒池如此惊人寒意,所生灵果定然不凡,难怪你周身经脉受损严重,本是废材之资,前段时间实力却突飞猛进,难怪你身体被火热真气反噬,原来是因为这颗灵果……”
不是一颗,是两颗。廉尺心想,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得很。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若是有半点不实,我杀了你!”余暇冷声说道。
廉尺一愣,心说你难道还有其他疑问。
“第一,你所习功法是什么,为何如此刚猛霸道?莫要想着用廉甲敷衍我,我仔细观察过,你那废物老子也不会!”
“第二,你那身拳脚技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第三……”
说到此处,余暇忽然微咦一声,转头望向洞内深处,“此处竟还有玄机?”
先前他一进洞便被寒池灵果吸引,并未仔细观察洞内构造,刻着剑意传承那块石壁本就在山洞深处,入口又极为隐秘,是以余暇一时也没发现。
他转头看着廉尺,不容置疑地说道:“你带我进去!”
廉尺摊了摊手,一言不发,转身当先入内,走了一段,到了最深处那块石壁前,一见石壁留字,余暇顿时面色震惊,“好强的剑意气息!”
待将那石壁上的留字看到一半,余暇身子一震,像受了刺激般神情恍惚,嘴唇微微颤抖。
“剑……剑圣传承?”
“哈哈哈哈……竟然是剑圣传承!”
“是我蜀山剑派有史以来最强者剑圣前辈!哈哈哈哈——”
余暇状若癫狂,纵声大笑。
廉尺无动于衷,早就猜到了此人身份,只是空有剑意,并无剑法,又有何用?况且目前在他看来,这道剑意并没有什么用处,反倒是处处给自己添麻烦。
余暇看到最后,有些迷茫,什么都没发现,神情一变,面色惊惶,颤抖着声音道:“剑意呢?那道剑意呢?”
“剑圣大人留下的剑意传承呢?”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廉尺,目光似剑,锋利如刀,咬牙切齿地说道:“那道剑意被你得了去?”
廉尺面带无奈之色,耸了耸肩,貌似很轻松的样子,心中却在苦思对策,怎么办?看余暇的神色,自己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杀了余暇?他自认没有那个能力,余暇是所有外门弟子之师,修为高深莫测,况且他听那人说起过,余暇已是第四境昆海境的修为——虽然在那人口中,余暇剑道天赋并不怎么样,但他却是连天赋都没有的,面对修为足足高过他三个大境界的余暇,他有什么资格做人家对手?
余暇死死盯着他,眼神恶毒,透着无限杀意,阴森说道:“你和你老子一样,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啊!不杀你难消此恨!啊——”
余暇歇斯底里地大吼,恨不得生啖其肉,他狠狠盯着廉尺,气势骤然而起,廉尺的衣衫无风自动,黑暗的山洞内开始响起了呜呜的风声。
廉尺却眼神一凝,他?他怎么了?
廉尺疑惑地看着余暇,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实则却是拖延时间,想办法脱身。
余暇一怔。
“你想知道我与你老子的恩怨?”
廉尺点了点头,心说,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过往。
“好,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余暇面色变了几变,终于稍微平复了些,恨声说道。
“我与你老子是同门师兄弟,多年前,一同拜入僰山外门,我是师兄,他是师弟……”
“当时大家都年轻,他资质绝佳,不到一年便是仑泉境初期,震惊整个外门,我却毫无寸进……”
廉尺心中微惊,他当年……如此厉害?
说到这里,余暇的神情有些复杂,眼神里满是嫉妒之意,忽然又哈哈笑道:“资质好,那又如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了如今,你再看他?他仍旧是仑泉境巅峰的废物,但我,却已是昆海境了,这中间的差距,何止是天人之别!”
“后来开始学剑,学的第一套剑法是蜀山基础剑法,他三个时辰就学会了,比任何人都掌握得好,便是那些早入门十几年的师兄师姐们都不如他,真是恐怖的剑道天赋啊……可惜他从此沉迷于剑道,也幸好他沉迷剑道……”
余暇沉默片刻,叹道:“他刚一接触到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把自己关在屋中,闭门不出,每日里只是盯着那柄剑痴痴的看,这一坐,就是三年……”
“三年后他大笑破门而出,将剑抱在怀里,整日里就在僰山外门四处游荡,有时甚至会消失数日,说是去了其他山头,他一个外门弟子,自然是不得其门而入,就远远地站在外面看,说是养剑……”
“又是三年过去,他不再四处乱跑了,开始整日整日的坐在房内发呆,说是要悟剑……”
余暇面色更是复杂,有些惘然,更多的却是得意,说道:“彼时我已是仑泉境巅峰了,他却仍旧是仑泉境初期,弟子们都在笑他,明里暗里的笑,见他没有反应,甚至跑到他门外大声嘲笑,他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三年后的一天……”
黑暗的山洞深处四下无声,漆黑一片,但两人都是修士,并非目不能视,所以廉尺能清楚地看见余暇脸上的表情,只见他神情有些茫然,举目四顾了一下,又缓缓回忆道:“那一天,阳光很好,我亲眼看见有新入门的弟子在他门外大声挑衅,不服他的剑道天才之名,嘲笑他只学了一套基础剑法,便要学上九年,然后……”
“他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他很轻松就打败了那名仑泉境中期的弟子,又找上那些从前挑衅过他的人,一一打败,然后……”
“他开始剑试整座僰山……”
第四十五章 昔时意
入夜的初秋,后山一片安静,星月交辉,空气清新,夜露在树叶上缓缓凝结,晶莹剔透的水珠弧面倒映出整片夜空,月白风清,淡然宁静。
忽然——
一道流光由远而近,转眼即至,似乎是因为速度太快,与空气发生了剧烈摩擦,那道流光尾部又拖着一条长长的焰光,就像是凤凰的尾羽。
那是一柄剑,剑身上,立着一个老人。
许是因为风大,他正佝偻着腰,面色微微发白,但尚不及他两鬓斑白那么白,嘴唇有些发黑,却也没有他的粗糙大手那般黑。
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农民。
“往哪边?”他停在半空,弯腰问道。
怀中忽然探出个小脑袋,看了看,吱吱叫了两声,伸出爪子往不远处那片断崖指了指。
会御剑飞行的农民御剑而至,停在断崖边上,怀中小貂猛地跳下地来,指了指下面,他点点头,手指一划,长剑化作一道虚影自动归鞘,然后搓了搓手,不作任何歇息,直接纵身从断崖边跃下。
“天佑我儿,你可一定要撑到我来啊!”
……
余暇笑了一声,表情有些轻蔑,但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敬畏之意,“说是剑试僰山,其实也就是僰山外门,毕竟外门弟子,连内门的入口在哪都是不知道的,但相对于他仑泉境初期的境界而言,整个外门,竟无一人是他之敌!”
余暇神色复杂,缓缓说道:“三年看剑,三年养剑,三年悟剑,然后开始试剑,整整一年,他以仑泉境初期的修为,打遍整个外门无敌手,这就有点可怕了……”
廉尺心中一惊,仑泉境初期,打遍整个外门无敌手?那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到最后,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竟找到了外门教习——也就是我现在的身份,两人一战,他虽然败了,却也得了那人青睐,直接举荐他入内门……反正内门试炼也是比斗胜者晋级,如此一来,还空出来一个名额,自然是没人反对,之后……他进了内门。”
场间开始沉默,余暇似乎又陷入了回忆,照理说这是个很好的逃离机会,廉尺却丝毫不敢妄动,他知道以余暇的修为,在他面前逃跑这种行为只是无谓的尝试。
况且他也想了解那人的过去。
廉尺注意到,方才余暇的话中,提及外门教习,并没有说师傅两个字,这一点让他很是疑惑,那时候的外门教习只是教习,并不以师傅相称?为何如今却变作了这个模样?
半晌后,余暇继续说道:“他进内门之前,传了我几手剑法,我花了五年时间将剑法练熟——就是你现在学的那套《五岳倒山剑》,五年后,我已是玄骨境初期,仗着那套剑法,一路杀败那些竞争对手,也晋级成为内门弟子。见到他时,他却只是仑泉境中期,这还是内门教习催促得紧,迫不得已之下修行提升的,但他的剑道修为,却无人知晓,因为他进了内门以后,自始至终,都没有学过那些剑法,他所使的那些剑法,全都是他自创的……”
“和从前一样,内门弟子都在嘲笑他,他却当作云淡风轻,如此又过了些年,我已是幻血境巅峰,他却只是玄骨境初期……”
廉尺心中微微一惊,心道,玄骨境初期?他不是一直都是仑泉境巅峰的修为么?
上次他在林中偷听二人谈话,从余暇口中得知廉甲并未突破第二境,怎么现在又变成玄骨境了?
“那一年,内门弟子纷纷被派下山去历练,我和他一组,跟随同门师兄外出,到了半道,他却不愿和那些人一起,我便和他一同悄悄离开了队伍——坦率地说,从前我们关系还算不错,虽然我的目的是想学他自创的那些剑法,但彼此也没仇怨,一直到我们遇见了她……”
“也不过是些狗屁倒灶的俗事,不必细说,总之,我和他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但那女子却只喜欢他,哼!”
一声冷哼,寒意十足,余暇接下来的话说得甚是平静,那眼中的光,却是越来越冷。
“我心里恨他,也恨那女子,我便使劲浑身解数,骗了那女子身边侍女的芳心,从她口中得知那女子是妖族某个没落世家的小姐,因不愿接受族中安排的婚事,逃了出来……回到山门后,我便将此事禀了上去。”
余暇面带恨意,冷笑道:“虽说人妖并非不能通婚,但人家已有婚约在身,蜀山自谓正道宗门,如何能坐视这种事,当下便将你爹逐出山门。他心情低落,我又假意安抚,正好当时僰山外门的教习被调入内门,我被打发到外门任职教习,便将他安顿在外门后山,同时偷偷传讯给那女子家族,当时你娘与余路他娘亲都已有身孕——哦,就是那个侍女,从头到尾我都没爱过她,但她好歹怀了我余家的孩子,我也只好提前将她骗走,安置在内门里……之后,那女子的家族来人了,见她身怀六甲,顿时对廉甲拔刀相向,啧啧,好一场杀戮……”
廉尺怔然望着余暇,心中复杂到了极点,这种事向来只在电视里看到,没想到竟活生生发生在他身上,当事人还是他名义上的爹和娘……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心中竟然一阵阵冲动,到后来更是浑身发烫,血液好似都沸腾了起来,那股暖流在身体内一直激荡,似乎有股力量在逼迫自己,差点就忍不住长身而起,就此与那人拼个同归于尽!
这就是人类的情感吗?
廉尺心中苦笑。
余暇看着他,冷笑道:“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何事吗?”
廉尺平静地望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隐秘的杀意,心说,我猜到了。
“当时你娘正值临盆,在屋里——就是你们住的那间屋子哦,你娘在里面生你,你爹在外面拼命,我却在一旁偷看好戏,哈哈哈哈——”
余暇疯狂大笑,怪声大吼道:“真是一场好戏啊!”
他神色似喜海悲,双目尽赤,眼泪盈眶,却手舞足蹈,看起来就像个疯子一样。
便在此时,廉尺动了!
他足底忽然发力,狠狠一蹬,整个人便电射而出,化作一道残影,从原地消失!
但却不是逃往洞外的。
那道残影的方向,是余暇!
他很清楚自己在能够飞行的余暇面前,是没有机会逃掉的,纵然出了山洞,反而更容易给对方追上,不如趁着余暇现在心神大乱的机会,拼上一场!
当机立断,便在身形射出的同时,廉尺已从腰间拔出长剑,借着冲击之势,长剑同时化作一道绚烂流光,狠狠地劈向余暇!
五岳倒山剑,力劈僰山!
漆黑的山洞里,骤然一亮,那是一道剑光,仿佛是流星一般,带着沛然大力和令人惊艳的极限速度,骤然撞击向一道黑影!
当!
一声脆响,在山洞内回声不断,无数点火星溅射四周,那道流星嘎然而至,被封锁在路线尽头之前。
余暇面带嘲讽,右手稳稳握住剑柄,廉尺的剑被剑身抵得死死的,再无法前进半分。
余暇手上的长剑,仅仅只出鞘了一半……
廉尺面色不变,撤剑疾退半步,手腕一翻,又是一道剑影划去,好似魅影流光,轨迹玄奥,飘渺莫测!
余暇冷笑一声,就着手上未完全出鞘的剑往左方一格,同时右手飞快伸出,在剑柄顶端上重重一击!
当!咔!
因其速度太快,两声竟响作一声,他的长剑完美地封住廉尺的攻击,同时一击还剑入鞘,竟是用剑镡与剑鞘夹住了廉尺的剑。
余暇嘴角轻轻一撇,露出一丝笑意。
接着他左手骤然发力,猛地往前一推,便将手中剑连同廉尺的剑一并推转回去,势如破竹,狠狠击在廉尺胸前!
噗!
胸口突遭大力,廉尺顿时喷了一口血,身不由己地倒飞而出,落地后足底又是一蹬,真气急转运行,再次化作一道残影冲将过去,趁着喷出的血雾弥漫一片尚未散去的机会,抬手便是一记炮拳,狠狠向着余暇胸口砸去!
余暇并未被廉尺那口血喷中,左手拇指在剑镡上一弹,长剑顿时脱鞘,右手握住剑柄,拉出一道绚丽的光尾斩向廉尺!
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似乎已经预见了结果一般,心想本来就是个哑巴,如今连右手也快没有了。
但他的笑意却并未完全舒展开,廉尺仿佛也是预见了结果似的,在奔袭过来之时,身子便已开始往下缩,鬼魅般的影子飞快弯缩成一团,正好闪过余暇斩来的一剑,同时脊柱猛地一绷,好似弹簧一般收紧发力,力道从腰部而起,瞬间蔓延至全身,手臂猛然砸出,狠狠落在余暇胸口之上!
砰!
一声闷响如棒打大鼓,这一拳,砸得好实在!
余暇面带错愕,生生受了这一拳,却没什么反应,就连身形都未动一下,廉尺却被反震之力震得再次倒飞而出,喷出一大口血!
“不错!战斗才情上佳,居然还能算计我的反应……”余暇面带惊讶,叹道:“还是小看了你!”
我却没小看你。廉尺躺倒在地,心想。
他缓缓撑起身子,面无表情地从衣衫上扯下一截布条,将臂骨折断的右手绑好,扎稳,豆大的汗珠如雨而下,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忍不住又喷了一口血。
余暇冷笑道:“没用的,境界就等同于实力,我便是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打,死的也只会是你!”
廉尺一边默默调集体内真气,尽可能地修复治疗受伤的内脏,同时精确控制身体内的神经和经脉,使伤处不再出血,一边抬头静静看着余暇,心说,速度比我快,力量比我强,但我却能完全算计你的反应,虽然剑技功法也有一定的加成作用,但你似乎真的不是能活学活用那种人,即便有作用也很有限……综合种种,从目前看来,若是我的境界和你差距并不是那么大的话……
我必能杀你!
余暇眼神一凝,看出了廉尺眼中的杀意,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满是抑制不住的怒意,“想欺师灭祖?混账东西!”
“**才是混账东西!”
这个时候,洞内忽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骂声。
听到声音,廉尺身子微微一颤。
“不过是个自封的外门之师,只是个教习而已,你又不是他师傅,狗屁的欺师灭祖!”
余暇表情一变,随即冷笑道:“你来了?”
“老子若是不来,又怎么能看清你这乌龟王八蛋的真面目?”
那人啐了一口,骂道:“枉我真心实意待你,还传你剑法,你却拿来对付我儿子!”
“吱吱吱——”一道流光蹿进洞中,雪白的小小身躯蹲在廉尺面前,目光灼灼,关切地望着他。
“原来如此……”余暇看着闪电貂,若有所思,“方才在洞外的,是你这畜生?”
小貂一听,顿时大怒,转过头去对着余暇厉声尖叫。
余暇没有理会小貂,眼神平静似湖水,望向那条漆黑狭长的通道,问道:“你来多久了?”
“反正该知道的,我都听到了,没听到的,也大概猜出来了,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廉尺猛然发现,自己的心跳似乎在这瞬间跳得猛烈了一些,这在他的认知是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有些愕然,又有些呆滞地回过头去,看向那条漆黑的通道。
一道身影慢慢走进几人视线。
依旧是佝偻着身子,一柄长剑也没有剑鞘,就这样斜斜悬在那人腰间,看上去倒像是根烧火棍,正随着他的移动节奏在腰间撞来撞去,他的步伐也显得有些拘谨,就像是一个初次进城的农民。
但没走几步,那人气势陡然一变,变得开阔豪迈。
一股磊落之意,在那人的步伐踏落间,就这样扑面而来!
随着气势越来越盛,廉甲也越走越快,一边走口中一边叹道。
“多年不与人动手,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
(下一章大概在深夜。)
第四十六章 逼脸都不要!
“是吗?”
余暇眼神一寒,笑问道:“你要和我动手吗?”
廉甲根本不理他,大步走到廉尺身侧,看也不看他一眼,随意问道:“没事吧?”
廉尺看着他,点了点头。
“没事就自己站起来,记住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话,不要有弱者的惺惺作态,纵然终生毫无进境,也要做个心境上的强者!”
廉甲负手而立,傲然说道,但语气到了后面却微微有些偏弱。
廉尺一愣,随即腾地一下从地上爬起,站得笔直如青松挺拔,胸膛竟是挺得高高的……
就像是一个等待将军检阅的士兵。
廉甲见状,不由瞪大双眼,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半晌,他挠了挠头,呵呵傻笑,心中却很是欣慰。
余暇冷眼看着两人,面带嘲意。
廉甲迟疑地伸出手来,动作生硬地拍了拍廉尺的肩膀,“我……”他一时语塞,想了想,又说道:“你很好!”
廉尺静静看着他的眼睛,半晌,轻轻点了下头。
廉甲见状,顿时松了口气,这才转头瞪着余暇,平静说道:“现在该说说咱们俩的事了。”
余暇冷笑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过是仑泉境巅峰,区区第一境修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
廉甲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当年老子也只是仑泉境初期,不还是打得你们这帮混蛋哭爹喊娘的?”
廉尺听了这话,面无表情地看了廉甲一眼,心说当日你告诉我不要听信剑修从争斗杀伐中来的话,还说自己从不与人动手,原来是骗我的?
廉甲很是敏感,被儿子瞪了一眼,顿时有些讪讪,解释道:“我那时也是初悟剑理,还不算入道,等后来懂得了,就不与人……不常与人动手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神情一变,严肃说道:“但今日,我非与他分个生死不可!”
“哈哈!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廉甲?”
余暇放声大笑,“那日与妖族一战,你耗尽心力,修为受到极大损害,导致境界倒退,终生复原无望,余生更是只剩三十年可活,难道今日你还能扭转乾坤不成?就算你还是你,我却早已不是我了……”
“确实如此,我不得不承认,一入第三境,修为实力上的提升便和从前大不一样了。我虽终生沉迷剑道,不事修行,却也知道幻血境是个坎,两者是质的区别,更何况你已是第四境的高手了!”廉甲表情平静,看上去无喜无悲,慢慢说道:“当日廉尺他娘的族人找上门来,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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