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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之夭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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轫涸看着窗外的月亮,喃喃道:“变了吗?或许吧。”
在回来与轫涸汇合的途中,云笑天二人意料之外的遭到了埋伏,只有三个人,可是,武功却惊奇的高强,即使是雨云,能够带着昏迷过去的云笑天逃走也已经是一种奇迹。
检查过云笑天的伤口,雨云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样重的伤,得赶紧回去!”雨云颤抖着,给他简单的包扎止血后,背起他踉踉跄跄的往轫涸他们的方向走去。
然而,仿佛是追命的阎王一般,当她离开遮蔽的树林是,三个人再一次站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放下他,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走,可是,她不能够放下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雨云拔出腰间的剑,赴死一般的和他们拼搏起来。
可是,三个人配合的攻击几乎是压倒性的强势,不稍一会儿,雨云的身上已经多处刺伤。
她撑着剑站起身来,冷眼看着三个蒙面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怒吼道,他们的招式,她熟悉又有些陌生。
“……”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三个人急速的攻击过来。
就在雨云做好了死的准备时,只听“当”的一声,攻击似乎被截断了。
雨云睁开眼,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三个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高大的背影。
“三姐!我是不是很闪亮?!”落叶回过头,一脸亮闪闪的说道。
“三姐,伤不碍事吧?”落央担忧的看着她。
“好久不见!”落寒带着久违的笑容。
“你们……”落玉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一间竹屋里。
“那三个人呢?”落玉惊叫。
“好啦,三姐,我们在这里你还怕什么啊,他们一见我们就跑了。”落叶嘻嘻笑着说。
“这样啊。”落玉松了口气。
“对了,笑天呢?”又想起昏迷过去的云笑天,落玉再次叫起来。
“我说三姐,有落央在,会死人吗?”落叶一脸无奈的说。
“也对哦!”落玉再次舒了口气。
“你们怎么会忽然出现在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落玉疑惑的问。
“嗯,大哥让我们在一个月查处绝浪的下落。”落叶点点头。
“落休?他不是半死不活了吗?”落玉似乎一肚子火。
“出现了另一个女人,让大哥振作啦!”落叶开心的说。
“另一个女人?他开窍啦?”落玉也激动起来。
“是雨茵的妹妹。”落叶说道。
“啊?又是岳阳家的人?还是那个岳阳夭莲?哼,那个小妮子什么样我还真要会会,居然搞定一个男人还让另一个男人牵肠挂肚!”落玉脸色又沉下来。
“另一个男人?”落叶好奇的看着她。
“嗯,就是那个千羽宫的副宫主轫涸。”
“哦,就是那个二皇子吗?”落叶似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嗯,既然有了新欢,干什么还要去调查老掉牙的事情啊?”落玉忽然想到,问。
“问题就在这里啊,夭莲可是雨茵的妹妹,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大哥当年杀了岳阳青的事情,她似乎要报仇。”落叶眼神黯淡下去。
“她是傻瓜吗?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再说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不知道落休是什么人吗?会是那种随便杀人的人吗?怎么就没有想过是他们岳阳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哼,杀了他算是便宜了!”落玉越说越气愤。
“好了好了,三姐,你的伤也不轻,待会儿落央就过来,你先躺着歇歇。”落叶看她那么激动,真害怕简单包扎的伤口会裂开。
“嗯,我知道,对了,落寒呢?”
“二哥去追刚刚的三个人了。”
“他们三个武功了得,他一个去很危险啊!”
“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二哥当然知道,只是跟踪,不是去硬碰硬。”
“跟踪?他们应该是皇族派来灭口的。”
“没有那么简单哦,三姐。”
“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意了?他们的武功套路,你应该比较熟悉吧?”
“你这么说,的确是的,仿佛以前交过手,但是,又似乎不太一样。”
“我们奉大哥之命去找绝浪,然后我们去了玉寒山,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什么?”
“轫涸接受了无殇的建议,将所有人带离了玉寒山,我们去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可是,很奇怪的是,有一间屋里居然没有一点灰尘。”
“一定是留下了仆人啊!”
“你忘了吗?玉寒山只有千羽宫上层居住,甚至以前连四堂主也没有资格住在那里的,是不设有仆人的,和隐地一样,是世外桃源,是为世人不可知的地方!当然,隐地你走之后只剩下一帮男人了,日子过不下去了,才雇佣了一个仆人。”
“嗯,也对,也就是说,他们离开后,玉寒山还有人居住?”
“对,我们觉得奇怪,无意中发现岳阳青的坟墓土壤太多新了,我们就掘开看了,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什么?!”
“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岳阳青没有死,一个就是尸体被转移了,可是,如果是前者,他没有死,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的,如果是后者,转移尸体有什么用吗?”
“传说中有一种药方。”落央走进来,“这一种药方分为两部分,当人服下前一部分时,会出现假死,并且,尸体可以保存无数年,直到他服下后一部分,复苏过来。”
“居然会有这样的药方?”落玉几乎感到恶心了。
“这只是传说,不过,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岳阳青的坟墓空掉也就能解释了,并且,我们在山顶曾经和他们发生过战斗,虽然武功有所变化,但是,根底其实是一样的,三个黑衣人,和当年的三剑客,根本是同样的三个人!”
“怎么可能?几天前我在皇宫还和轫天对战过!”落玉说道。
“几天之前?”
“三天之前。”
“我们和他发生冲突是在十天之前,这期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了。”
“依你这么说,岳阳青是诈死?那么,君子之约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君子之约只是他们拖延时间的手段,我仔细分析过他们的武功,你们想一想,如果说,将他们三个人的武功中掺杂弑神剑法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
“你这一说,似乎是的,我就觉得,他们的武功很熟悉,却又觉得不太对,仿佛真的是这样!”落玉惊诧,落叶的表情更是变得惊恐。
“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得到弑神剑谱,但是,依照这样来看的话,隐地就危险了,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们!”
“而且,轫天篡改了历史,他说姑姑的死是我们落家做的!”
“这个消息从哪儿得到的?”
“已经很少有人提起前朝的事情了,从笑天和无殇的口中知道,他们所了解的真相是落家认为姑姑有失皇族的尊严,赐了姑姑死罪。”
“胡说八道!姑姑无辜身亡,父皇几乎要疯了!”
“轫天还说,要让轫涸的恨意更深,想把我和笑天的死嫁祸给隐地。”
“矛头都是指向隐地的,他们在暗中策划毁掉隐地?明明大哥早已经放弃争夺天下了!”
“事情还有些混乱,先回隐地,这件事情要告诉大哥!”
“嗯,我和落叶要留在这里等二哥回来,你回隐地去!”
“我要先回去告诉轫涸这个消息!”
“隐地现在只有大哥在,还有一个随时都会对大哥动手的疯婆娘!如果遭到攻击的话,可能会有麻烦,你先回去,我会治好那个人,当然,也会篡改了他的记忆,让他认为你已经死去了,并且告诉这些事情,他会很好的传达给轫涸的!”
“不!”
“……”
“好,我知道了,大哥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大哥出了意外,我们几个大概都没有活下去的力量了。我现在就动身回去,给我一些七魄散,如果用月华,很快就到隐地了!而他们也一定跟不上!”
“七魄散是强心剂,只是暂时封锁疼痛的感觉罢了!”
“没有那么多考虑了,这样的伤回到隐地我自己就能处理的!事不宜迟!”落玉起身,穿上外衣。
“好吧,你待会儿到隔壁的房间来。”落央知道,她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有人能够改变的。
我说过有秘密就是不对的
红枫谷的审讯室。
穿着朝廷暗部服装的人浑身是血的被钉在了墙上。
已经问出了想要知道的事情,落枫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划过那人的脖颈,血如注喷溅。
雪伊并不知道落枫已经回来,她正在华月阁前的花树林采摘桃花。
走进屋里却不见人影,落枫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最后来到了雪伊的茶坊,知道雪伊喜欢泡茶,落枫便腾出了一间屋子留给她作为茶坊,更是在每次出去时给她带回来上好的茶叶,他正打算什么时候选一块地方让她种上茶树。
茶坊干净整洁,茶叶被仔细的放在了竹罐中,一进门,便有扑鼻而来的茶香。
落枫端起桌上的茶壶,还是热的,她刚刚还在这里。
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正要离开茶坊出去找她,却偶然的瞥见了桌底下一个亮闪闪的什么东西。
落枫弯腰捡起来,拿在手上端详了片刻,笑容一瞬间僵硬了。
是一块金色的腰牌,龙凤辉映的图纹,一面写着雪伊二字,另一面,写着的,却是轫字。轫字?他心中仿佛被利剑穿过一般,身后,传来花篮掉地的声音。
他回过头,看到了站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的雪伊。
“我以为,我娶的,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呵呵,可是啊,你真是让我出乎意料了,我,居然娶到了当今的公主呢。”腰牌从他的手上滑落,清脆的声音,雪伊的眼泪哗然而下。
“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一直唤你雪伊,却从不曾问过你你姓什么,你的父母是谁,你来自何处,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呢?真是天意弄人对不对?”落枫几近绝望的看着她。
“我还是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变过,过去是什么样子,以后也还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不说,是因为害怕失去你,我早已经离开了皇宫,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姓落啊!跟随我的夫君,我是落雪伊,不是吗?”这一刻还是来了,她早该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可是,为什么,面对的时候,还是这样控制不住的心痛。
“其他人都可以就是轫家的不行!”落枫几乎是吼出来的,雪伊怔住。
“为什么?”雪伊哽咽着问。
“为什么?哼,因为轫天,岳阳青,绝浪是杀了我们落家上百口人的凶手!因为你爹,轫天,是害的我们从小就没了父母还要以乞讨为生的人!因为你爹,是那个让我们这么多年来过的生不如死的混蛋!”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什么杀你们落家上百口人?我不懂?”
“不懂?你爹是皇帝啊,是天影国的第一代皇帝,你认为他的皇位是从何而来,当然是杀了前朝的皇帝啊,你爹为了这个皇位,知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嗯?”
“你胡说!我爹说过,是落家杀了岳阳伯母,他才和岳阳伯伯一起反天下的!”
“我们杀了姑姑?呵,姑姑如同我们的母亲一般,无论姑姑做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可能杀了她,杀她的人是你爹,是你爹杀了姑姑嫁祸给我们落家,以此来煽动岳阳青举兵反天下!”
“你胡说!我爹,我爹不是那样的人!”
“你爹不是那样的人?你了解他多少?或者说,你了解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不要再说了……”
“无论我多爱你,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和你在一起。”落枫说着,走出门去。
“落枫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遇的那一天啊?那一天,是我离开皇宫的第三天,离开那个皇宫我就没有打算回去过,或许你说的不错,我爹,的确没有旁人看到的那样伟岸,我也知道什么叫做父债子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没有选择我身世的权利,我注定是他的女儿,却也注定爱你,我知道你是前朝的皇子,可是我一直都抱着这样一个希望,你可以把我只当做是我来看待吗?我只是我,我叫雪伊,不,从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叫落雪伊了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或许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惶恐不安,可是,却是我唯一能够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日子啊,没有你,你让我怎么继续活下去呢?”雪伊看着他顿住的背影静静地说着,她只祈求,面前的人可以回头看她一眼,看到她眼中是怎样的恳求,是怎样的真诚,是怎样的用生命在爱着他。
“你永远姓轫,而我,永远姓落。”落枫冷冷的说完,拂袖而去。
“……”雪伊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那样的果断,那样的毫无留恋,或许,在他的心中,感情的分量永远不足那一份仇恨,那一份已经被放下了却再次被燃起的仇恨。
当晚,落枫把雪伊带到了树林里。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雪伊红肿着眼睛问。
“沿着这一条路,你就能够离开这里了。”落枫冷声说。
“我不会离开的。”雪伊坚持的说。
“不离开?留在这里做什么?”落枫蔑声笑道。
“你不如一刀杀了我!”
“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错就错在你是轫家的人,错就错在你遇到的人是我!”
“我不会走的,你大哥说过,来了隐地就没有离开的可能的,我不会走的。”
“要留下?可以啊,你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给我滚,第二个,服下这粒药丸,我就让你留下。”落枫从腰间拿出一小瓶药。
“这是什么?”雪伊不明。
“堕胎药。”落枫冷冷的说。
“你说什么?”雪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是带着这个孽种滚,还是除了这个让我觉得肮脏的东西之后留下来孤老一生,你自己选择好了。”落枫冷声笑着。
“这是你的骨肉啊!”雪伊的声音不住的颤抖。
“我说了,他让我觉得肮脏!”
“啪!”狠狠地一巴掌,雪伊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一句也没有说,浑身颤抖的沿着小路奔跑而去。
能够携手一生的人到底是哪个呢
初春的太阳有些让人倦意,落休在屋顶,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去看着某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而是闭上眼睛,静静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阵淡淡的梅花香,落休睁开眼,看到了一脸嬉笑的落玉。
“你怎么回来了?被你那心上人甩了吗?”落休坐直身子,有些没精神的说。
“怎么看,也都是你被心上人甩了。”落玉笑着,坐在他的旁边。
“忽然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落休似乎被她说道了痛处,移开话题。
“怎么说呢,应该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吧,忽然觉得,过去知道的东西不过都是假象,如果大哥从一开始就查清楚那件事情的话,我们就不需要这样辛苦了。”
“指哪一件事情?姑姑的事情?”
“总觉得,我们做事情都有些太过随意了,想到了什么就做事什么,不想做了,不计后果的就放弃了,心里很矛盾,想知道一些真相,却又害怕知道一些真相,因为,人啊,当我们用一件事情去弥补另一件过错的时候,往往会犯下新的或许更严重的错误呢。”
“所有人都是矛盾的,不是吗?所有人都会在一些事情上变得犹豫,变得迟疑,父皇不让查姑姑的事情,或许是为了某一些虚渺的尊严吧,姑姑的,我们的,还有岳阳青的,我们放弃了,是为了什么呢?害怕知道,当一些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一切的东西都会发生动摇,不是吗?”
“你似乎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呢。”
“落枫回来了,说,当年姑姑的死是轫天下手的,你觉得呢?”
“轫天的命是岳阳青给你,没有岳阳青的命令,他根本不敢动手的,更何况,在宫中的这么些年,从来不觉得,那个轫天对皇位有兴趣呢。”
“和我想的一样呢。”
“所以说,雨茵接近你,不是因为一见钟情。”
“……”
“哥啊,我似乎了解这样的心情呢,或许,接近一个人的初衷是不正当的,可是,当时间久了之后,就会看到一个人的心了,现在喜欢一个人,不代表永远喜欢那一个人,现在不喜欢一个人,却也不能代表永远不会喜欢上那个人,就算雨茵的初衷是不对的,可是,到最后,守护你心的人,还是她,不是吗?你比谁都清楚,她爱的人是谁,是你,还是轫严。”
“她爱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的初衷是怎样也不重要,就算最后,她选择的是杀了我而不是自杀的话,我也不会恨她的,我爱她,这样的心情,就已经足够了。”
“倘若从一开始,我们就勇敢一点去面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呢?”
“或许吧。”
“落央他们口中的疯婆娘呢?我很想见一见呢。”
“疯婆娘?他们几个还真是敢说出口!”
“好了,他们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嫂子呢?让我见见吧。”
“你干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落休挑起眉看着她。
“因为,有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要告诉她。”
“什么消息?”
“对我们来说是噩耗吧,对她来说却是救命草呢,岳阳青没有死!”
“你说什么?”
“我说岳阳青是诈死,如果没有推算错的话,君子之约只是幌子,只是拖延时间的计策罢了,岳阳青不仅仅是活过来了,而且,三个人还练了弑神剑法。如果是现在的他们,三个人对付大哥一个人,是有胜算的,加上千羽宫几个人,隐地,很危险了。”
“这样吗?就当是给她的礼物吧。”
“是我们太天真还是太愚蠢?”
“无知的天真就是愚蠢,父皇不是说过吗?”
“或许吧。”
“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她。”
“咳!”血从落玉的口中汩汩而出。
“你怎么了?”落休紧张的扶住她。
“没事,只是气魄散的效力过了。”落玉撑着他的手,虚弱的说。
“我扶你去休息。”落休抱着落玉,一步月华,已经在玉香汀。
华月阁的二楼,传来巨大的响声。
蓬头散发的夭莲,一身红衣破碎不堪,她几乎砸掉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不停地砸着,看到什么碰到什么就砸什么,不停地笑,却也在不停地流眼泪,心中的委屈,心中的痛楚,心中的矛盾,仿佛只有从这些破碎中才能得到弥补。
地上的残破的瓷片扎得那一双脚已经血肉模糊,手臂上脸上也都是划伤的血痕,当她看到门口呆呆站着的那个人时,看着他一脸的惊恐一脸的惶然时,她忍不住的笑得更加的疯狂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那样的骄傲,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现在,竟然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她觉得好开心,好开心,因为她,他在伤心,他在担心。
“你在做什么?”他尽量的控制自己的伤痛,这样问她。
“我煮了茶,请你喝茶!”她一蹦一跳的到墙角,端起一壶茶,到了一杯,递给他。
“……”落休控制自己双手的颤抖,接过她手中的茶。
看着那一杯茶接近他的嘴唇,她的笑容却一点点的僵硬了,好多的画面在闪过,他撑着头,坐在地上,一身黑衣,发如黑缎,抬头的那一瞬间,是湖水绿的眸子。
“你叫,岳阳什么?”
“我死了,你就可以离开了。你是这样想的吧,为何见到我又说一些关心的话?”
“比谁都知道,这里有多闷,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里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倒是挺开心的,和我在一起,没有让你拘束不安。”
“和我睡一个房间,对你名节不好吧?”
“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
……那些画面,无数个夜晚静静地陪伴,打雪仗时的心跳,过年时的温馨,月华后的副作用他却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她无法否认自己对他的心意,这样的心意,这样的心意让她痛不欲生却又每每想到总一丝丝的甜蜜,这样的心意……
一把打掉他手中的茶,洒在地上,毒烟扬起。
“我不想看到你。”夭莲冷声说。
“你爹……”
“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你滚啊!滚啊!”大吼着,将他推出门去,转身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心痛,痛的要死了,要不,死了好了。
爬到桌脚下,拿起一块碎掉的瓷片,狠狠地划向手腕。
爱你只因为你是你
客栈,当听完云笑天的话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说岳阳青没有死?”良久,轫涸说道。
“那一天遇到了埋伏,我可以很肯定,袭击我们的是岳阳青,轫天,还有绝浪。”
“怎么可能?!”
“他们三人曾经都是我的师父,他们的招式我很清楚的。”
“君子之约只是迂回术?那么,他们三个人在打什么算盘?”
“我有一种直觉。”
“什么直觉?”
“一盘棋,我们都是棋子。”
“……”
“他们在酝酿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密宗的事情,轫天是真的要下杀手的,并且,我们所知道的,都不是真相。”
“也就是说,我们被利用了。”
“应该就是这样,宫主被抓的事情是被筹划好的。”
“这样说的话,我和夭莲的相遇,也是被筹划好的?”
“我希望你能够冷静的想清楚再做下一步行动。”
“是不是说,哥的死也是被筹划的?”
“你……”
“忽然事情变得好复杂,先让我静一静吧。”轫涸摆了摆手,众人只得静静地退了出去。
门外,无殇问道:“雨云呢?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云笑天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雨云呢?”绝夕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
“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云笑天苍凉的笑着说,“我云笑天发誓,就算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说什么?”众人不敢相信的说,“雨云死了吗?”
“只是第一个弃子。”云笑天苦笑着说。
“你何以这样肯定?亲眼见到了还是说……”
“她被打下悬崖了,我去找过了,可是,根本找不到。”
“或许会有奇迹啊,雨云那么善良,一定不会的!”
“我也这样希望,无论如何,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云笑天握紧了拳头,独自走回房间去。
众人心中更多添了一层阴霾,而这样一层阴霾,让他们几个人几乎是同时感觉到身体里一股乱窜的真气,见到他们的表情,站在一边的无殇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
玉寒山的山顶,青衣人包扎好手臂的伤口。
身后,一道黑影顿住了身影。
“什么人?”青衣人惊觉的抽出剑。
“我以为会是轫天,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早已经死了吗?”落枫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岳阳青。
“是你?哼,隐地的小毛孩吗?”
“轫天在哪里?”落枫冷声问。
“哼,单枪匹马竟然敢来这里?”落枫的身后,是轫天的声音,而不只是轫天,还有那个追踪了许久的绝浪。
“不知道现在的我们实力到底是怎样的,不如,就拿你先试刀好了。”岳阳青冷冷的说。
“哼,正合我意,只怕,你们会后悔的!”落枫说着,黑色的刀拔出。
隐地,落寒他们已经回来复命。
落央为落玉调理身体,落叶留下来帮忙,落寒去找落枫核对消息,落休只说是该去看看夭莲的状况了。
而当推开门的时候,让落休几乎吓傻,血,房间里,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从桌子底下延伸出来的,是一大滩的血,落休疯了一般的跑过去推开桌子,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她的脸色苍白,身体冰凉,落休颤抖着唤了许多声,怀中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抱着她冲到玉香汀,落央刚刚为落玉施完针走出房间,看到落休怀中的夭莲,急忙上去查看症状。
“是自杀,手腕割伤了,大哥是不是把化毒蛊给了她?”落央问道。
“是的,有生命危险吗?”落休担忧的问。
“一般人的话早已经死了,但是,化毒蛊有疗伤的功效,手腕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她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而已,好好调养,就没事了。”落央说。
“这样吗?”落休松了口气。
“她还是不能够理解吗?事情的发展,大哥没有告诉她吗?”落叶不解的问。
“不,只是还没有机会而已。”落休淡淡的说,抱起夭莲,要带她去华月阁。
“大哥,现在这个时刻很关键啊,我希望,大哥能够以大局为重,无论大哥最初是为了什么理由要查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如今事情发展到这样,我们应该为落家争取回该有的荣耀,我希望,大哥这一时刻,不要因为儿女之情,而被牵绊住了,更何况,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此刻,我们放松了警惕,势必,全军覆没。”落央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我知道的,这是我的责任,不是吗?”落休说道。
“只是责任吗?对大哥而言,我们是负担吗?”落叶看着落休,“如果对大哥而言,我们是负担的话……”
“是兄弟,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血缘的羁绊,你是在怀疑我的诚心吗?”落休挑了挑眉。
“不!”落叶笑着,一下子鼓起精神来。
“兄弟,血缘,无论以后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我们一定要走下去!”落央也似乎被鼓舞了,有些激动的说。
“觉得,过去的那个大哥,终于回来了。”落玉从床上撑起身体,虚弱的说。
“你醒啦?”落央走过去,又帮她把了把脉。
“软榻上躺的就是那个女孩子吗?”落玉下床,扶着落央走到软榻前。
“乍一看,还以为,是雨茵呢。”落玉看着落休,叹了口气。
“对我而言,她只是她。”落休淡淡的说。
“这样吗?我就放心了。”听他那样说,落玉呼了口气。
“不好了!”落寒忽然出现。
“什么事情?”落休看他那样少有的惊慌,问道。
“红枫谷一个人也没有,落枫留下了这一封信,你先看看。”落寒把信递给落休。
落休皱起眉,拆开信看着。
“大哥,我想用我最后的生命去弥补我的过错,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妻子是轫家的公主,而即使知道了,我却还是无法放弃对她的感情,我想,这是不可以被容许的,落家的人应该有落家的骄傲,落家的人应该守护落家的荣耀,大哥是我落枫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也是我落枫这一辈子绝对不愿意去背叛的人,如果,这样的带罪之身可以给大哥分忧解愁的话,我想,我是死得其所的,另外,恳求大哥一件事情,雪伊没有做对不起隐地的事情,大哥就放过她吧。落枫绝笔。”
“什么叫绝笔?!”落玉惊恐的叫道。
“既然没有做对不起隐地的事情,根本无需计较雪伊的身份,他在固执什么劲?”落央几乎快要被气疯了。
“四哥会去哪里?”落叶看着落休焦急的问。
“昨天中午他还来找过我,他纠结在轫天的问题上,我想,是去找轫天报仇了,如果是月华,到京城这么长的时间也够了。”落休想了想说。
“不,我追踪他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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