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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末微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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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靠在冰冷的墙壁,我用笔尖毫不留情的刻下一句无人问津的话,黑夜从未给我黑色的眼睛,教会我对白。
是你,苍白了我的等待,那样证据确凿的讽刺了我的执着。
Chapter 2。1 缺德
“早安”从我出国那天开始,早已经养成了习惯在网络上给家人道一句平安。地球旋转过的每一个角度,都完美的展现出了什么是时差。
说早安时,你那边已经是不明不白的黑夜。
我从未想过自己的本科会在遥远的太平洋彼岸进行,更不会想到的是原本路痴的我来到了美国居然能顾熟练地分清楚东西南北中。在家里几乎从未下过厨房做饭烧菜的我如今居然能够掌勺熬汤羹。
原来的一切,乞丐变王子的故事。在我的身上却毫不客气的呈现出相反的体现:公主变乞丐
殊不知,19岁第一次来到美国的第二个深夜我就因迷路,走失在漆黑的校园里。恐惧的本身不在于自己吓自己,而是你已经身处危险却全然不知。
殊不知,19岁第一次来到美国找房租房签合同搬行李买家具,更可笑的是,你不仅要自己扛回家具,还要自己动手组装那些如同碎片一般的零件。
当我自己开始明白生活的意义时,才知道曾经自己有多天真和幸福。人们总是说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但也许真的错了,这种环境,这个时代,往往结果就判定了一个人的来往过去将来,而非略读过程。
如我所料的,无论你何时扔出任何信息给远在中国的人,秒回的永远是你的家庭群。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就醒了?”
“哥,人家今天早上有课。”
“那就赶快去上课,记到吃饭。别又不吃早饭,快去”
“老姐,居然也有早起的一天,注意身体哦”
“遵旨”
有着顶级睡神称号的我终究还是乖乖地起早床,锻炼身体,吃早餐,上学校。看似一切都那样按部就班。只是,我边吃早餐,边无聊的滑动着网络联系人名单,上上下下成百的人名,形形色色的头像在我手指的滑动之间变成彩色。我点开一个对话框,又关闭。点开,又关闭。无数次循环的动作,其实每天早晨我都在做。永远都没有厌倦过。
我在等,等一个不会到来的信息。
“微末,早,你今早也有课?”突然感觉背上重重的顶了个包袱,只是那个包袱随之而来伴着一点点香味。
“早,对的。选课没有选好,不然我才不会起得这么早呢”
我心慌的放下手机,假装淡定的抿着牛奶,正准备开口转移话题,结果被堵住了想要辩解的动念。
“哎,你又在。你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有病,我觉得你真的是疯了,天天看看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我说你啊,是不是贱,早上起床看,晚上睡前看。你累不累”
一乔一把抢过我本来想要放下的手机,点开一看对话框的人名显示,她再也不是那个早晨刚睡醒的,泛着懒意的她。火大又着急
“微末,你别再继续等下去了好吗。你傻不傻”
“可能是太忙了吧,他忙又不是一时半会儿才忙。没事儿,我可以先联系他啊。又没有定义过必须男的要主动联系女的,况且还有时差呢,把握的不那么准确也是正常的吧”
我准备起身,赶快逃离问罪现场
“你给我坐下,老实说,多久没有联系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
好尴尬被追问多久联系
“没多久是多久呢,2天,3天,4天?”
其实,一乔的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只是想要听微末自己亲口承认,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事实而已。
“一周”
当我自己说出口的时候,我心里痛如刀割,哪怕是我现在还存留着一点点女生的委屈和脾气,只是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暴露过自己明目张胆,就是要气死人的脾气。也许,我曾经是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记不清楚是从什么开始没有的。惯性。我找一切理由来搪塞我自己的惯性。
“一周,你把电话给我,我就不信了,不骂死他龟儿子的。一周,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姐姐,这里是美国,你要打哪门子的电话啊。再说了,一周算什么,大一的时候还有几个月呢,你看我多淡定的,姐姐你就别为了我的破事儿着急了好吗”
“一大早,你们两位女士在门口议论什么大,破事儿”一东北腔调伴着男性特有的重低音
“弘子烨,一乔说她想吃你下的面,拜拜”
一个转身,便是头也不回的,我不后悔
“微末,你晚上回来,我觉得打死你,打死你,听到没有”早晨8点过,回荡在这个别墅区域的一阵雌性嘶吼。
“嘘,你想要被遣送回国啊。大声喧哗影响他人安睡可是重罪”子烨严肃的提醒着关于一乔的吼叫,目光却随着微末消失的背影而终止。
“什么事儿,你们两个大清早开始争论,什么傻不傻,等不等的?”他只是想套出话
“看过马原的小说【虚构】吗,里面有句很经典语句‘我喜欢天马行空,但至少我的作品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耸人听闻’然而,微末的状态不是【围城】,她被深深的卡在门里,出不去,也进不去。让我想起列夫托尔斯泰的一句话‘一种不可争辩的事实,我有权利随时终止或者解开谜底’哎,女人啊,就是蠢的代表”
“兄弟好,从来没有发现过你男性的特征啊。你说女人傻,你不是?”
一乔绝对不会像微末那样继续拖延如同癌细胞那样的败体继续停留在体内。不是一周的时间长度,而是作为一个知识女性,理智的要学会放弃。更可况,已经溃烂。为何还要继续拖延。难道要等死吗?
曾经去算过命,我五行里缺金。所以那时妈妈特地买了一个【白虎】的吊坠让我挂上。似乎我们总是不信命,却总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去知道缺什么。而又那样听命的安排一个物座来填补那个命里本该缺少的东西。最为心里安慰,我带了那个吊坠快10年。
然而,我觉得,我命里不是缺金,而是缺德。那种与品行为人无关的德。而是女德。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如今看看镜子前这个双眼毫无坚定,倒是松散憔悴,不像奔三却如同大婶的我,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委屈维诺了整整快2年,2年以来的我早就习惯了缺德。
你说我说的对吧?
周国平的那句话形容爱情‘没有理由的心疼和不设前提的宽容’。
而我却把爱情变成‘明目张胆的,肆无忌惮的对自己说没关系,不愿意去接受那些早就不用解释的事实。
“喂,我对你两的意见很大,清晨就听到你们吵,吵什么不能等到我们都醒了再吵。你要知道我可以向这里的警察局无条件起诉你们扰民。浑蛋不浑蛋,你丫的”路葵头发蓬松的,一瘸二瘸三倒地的架势,还满口告你,告你的不停抱怨。
“看到没,都对你们产生了意见。”子烨在厨房按照惯例给家里人准备营养早餐……sandwich
一乔为了压抑住自己内心的不平和对小伙伴们的愧疚,拿着村上春树的【天黑以后】开始假惺惺的成为一个高尚的热爱生活的女生。来点高调典雅的外在美全然掩盖她认错的态度
“别装了,你打住,和你认识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人,也会知道你的鬼的。你和微末吵架了?你居然能和微末吵架,你真的美到没有朋友了。”
至于为何路葵会这样说,那是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人能把微末心里的属于女性的可以放肆表达自己内心喜怒哀乐的那个惯有属性暴露出来。从来没有生气过,也从来没有争论过。如何形容,就是一滩死水。不,一滩被冰冻不止三尺的死水。无论你扔下去什么,终究没有任何水花溅起,更别说有波纹了。
“怎么可能会和微末吵架,我是气不过她怎么会这么忍得下来。要是我,哼,直接给劳资爬了。不一脚踹了,都是便宜他了。”
“来来来,美女们,香甜可口的弘式sandwich,来来来,尝尝,看看是不是最近的厨艺又见长啊。一日之计在于吃。”
出了国的男人就是能够下厨做饭围围裙刷碗的优质好男人。不仅能够免费当驾驶员,还能维修各种家具电器包括马桶。到了超市能够准确精选食材家庭用具,绝对是随叫随到,一对多的优质选择。
“你没有给人家微末留一个吗?人家早饭吃的简单”一乔咬着厚大的三明治,试探性的,不晓得答案会是什么
“做啦,我待会给她打包了送过去,反正12点35我俩一节的amat214。”坦诚地回答,终究会被当做任何八卦的开始
“哎呦呦,早就觉得你对微末不是二般的好。还真的做了啊。我就这么一说。哎,你说,你喜欢人家不直接说呢,正好可以拯救一下被卡在【围城】缝里的蠢女人”
“这才叫蠢女人的表现,哎,你说你们女生,对谁好一点就会当做喜欢。何曾见过我对微末放肆过?”
“那你的境界更高啊,这就是爱啊”
两女生同时点起了张杰经典曲,这就是,爱。
“爱你,们。什么逻辑。我从来不干挖墙脚的事情。再说了,做三明治都是喜欢的话,那我就是大众”
“我还奔驰呢,大众多没水准”路葵抢到了点,终于可以好好地炫耀一下自己老爸在国内刚刚血拼下来的奔驰豪座。
“别岔开话题。说吧,不指望你道歉了。吵什么”
路葵还是记着这梗,不问清楚誓不罢休。
“我一起床又发现微末开始等那个人的信息,虽然表现的不那么明显,但是动作的慌张程度早就暴露了她期待的本性。我们也是好歹学会心理学的人,她那快要流泪的眼睛,不止一次提想过我要弄死那个男的。我说,微末她是不是真有病。”
“她是有病啊。她不是开学被检查出来tb ;test ;显示阳性吗?希望不是真的肺结核”一个重低音就这样插进了女生的话题里。还是关于微末的。
“闪一边去”路葵顺势一个推诠释了闺蜜之间谈论的时候,男性请自动开启屏蔽模式。或者直接滚蛋
“又是几个月没有回短信吗?还是说忙?”
“不是,是微末自己在等短息,听说已经一周没有任何联系了。想要联系,但是又克制了自己。但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学校会不会克制不住”
“她活该,不用管她了。自己活活哭死,都没有人管她了。头一回见这种犯贱自己折磨自己的女生,我住她隔壁,每晚几乎都听得到她的抽噎声。我劝了不止一次了。给她讲了无数的道理,她自己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做好的办法就是她自己彻底想清楚。”
路葵无奈又心疼的坚决的表态不想管微末了。其实,她心里知道,微末可爱到可恨。无数次,想要跑进微末的卧室谈笑甚至戏弄她,可是每次进去时,她不是在写pro就是在写日志。无意间偷瞄到一句都是写的思念和叮嘱。为什么家里的气氛那样和谐之余,总会感觉微末的那个屋子充满怨气和委屈。似乎进了那个屋子,都忍不住想要流泪。她不是林黛玉那般的柔情到令人作呕,而是坚毅到让人觉得可怕。对于来海外留学的所有人来说,哭都是因为想家。可独独就她,从未在我们面前流过泪,又那样不正常每晚躲起来抽噎。对于我们来说,黑夜是上帝最大的赏赐,而对于微末而言,黑夜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自我伤害。
她到底在等什么?泪腺的产生从来不是让人类肆无忌惮的频繁使用。毫无节制的让它活跃。
等一个人,等一座城。等一句问安,等一个存在。
说到底,对于这样的存在时差和距离的异国恋。等一条再普通不过的信息其实只是等一个能够证明你还在乎我的心理安慰。哪怕它是假的。
Chapter 2。2 子欲养亲,时不待
我从未让他们骄傲,但是他们却始终待我如宝。我从未让他们消停一刻钟,停止一种习惯名叫牵肠挂肚,但是他们却始终如一的上演着【目送】的桥段。
所谓亲情
路过的都是缘,插肩而过的都是客。被忽略太久的都是家。我们所存在的价值已经被这个高压社会扭曲,人们往往喜欢用等待的字眼用于爱情,却把苍老的机会留给家庭。不要说你曾经想起过,没有做过,就不要否认自己错过。
对于留学生的我们,身上有一道不愿意揭露的疤痕,叫做家。
对于行走在事业轨迹忙碌的有为青年,脑海里有一条上下波动的感觉弦,弦的粗细程度决定了拨弦的力度。能不能够被惊醒在于青年者本身。而大多数人脑里,【爱情】的弦很细,【亲情】的弦很粗。
对于独守在家里的退休老人,华丽空洞的屋子下安静到可怕,家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被埋进土壤的半身棺材。
子所不欲勿施于人,而每一代每一轮每一次,我们都做着相同的事情,预料到相同的结局,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改变。它已经走远。
“在哪里?”
“在棺材里”
而你正在奔跑的脚部终究有了停止的理由。那个理由是你不愿意找的。但是你无可奈何。
“微末,你的那个accounting作业笔记有吗,回家借我看一下”
一如既往在图书馆赶着今晚11:59due的business ;law研讨论文,我一刻也没有停歇过的敲击着键盘。终于路葵的一条短信,让我找到了借口,可以停下。终止这场没有硝烟的法律论词。
每一次,我们都是在最窄迫的时间缝隙中,和最不适合的心绪之下做出生命中也许最难以回头的抉择。而总是在不知不觉后才知道那是一种致命。这也就是法律最迷人的地方。致命的不堪一击,也许lawyer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他们是最能精确把握那个致命点。
我是一个习惯随时随时网络全开的人,不是手机控。而是在我的原则里,我不会让别人焦急需要帮助时,因为我的迟到影响别人工作进程。那是一种最起码的尊重。回复不在于文字多少,而在于你对待的态度。
“ok”
“大姐,你还图书馆啊,天都黑了。你回家小心一点啊,要不然我让子烨去接你?”
“我再过10分钟就收拾收拾回家,你们先吃饭,不等我”
“哎,吃什么饭啊。家里出事了,你赶快回来”
我瞬时放大的瞳孔只因为坏事的开始。毫无征兆的给了我立刻,马上的理由。
“等我回家”
我们那样有缘的在美国相聚,又那样有缘的在这一栋独栋别墅里书写着属于我们的故事。我们在中国从未碰面,却不约而同的把这里定义为家。
“我回来了”一路狂奔
“我。。。”
我的嘴巴就这样,稳稳的被路葵刚刚被exposed ;handcream覆盖过的手狠狠的盖住。
“嘘”
我莫名的感觉快要被这个护手霜香晕过去,却怎么样都无法抽点嘴巴前这个胖手掌
“你捂着我的嘴,丝毫没有妨碍到你发表演说啊”
终于甩开了,香味。
“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你进门没有在门外看到弘子烨吗?”
“恩?怎么,我应该看到他吗?不在门外啊,拜托,门外要是有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弘子烨的家人今天打来越洋电话。说子烨的妈妈今天在医院里去世了。好像是因为脑瘤。”
这个悲情的字眼。我们害怕疾病,却又毫不留神的干扰上它,我们以为我们很健康,其实病毒早就在我们忽略时一点一点的啃食掉我们的**。死亡,原来可以这么近。
说金钱是罪恶的都在捞,说美女是祸水的都在泡,说高处不胜寒的都在爬,说天堂是最好的都不去,说死亡就变脸的,这就是我们。矛盾到可笑可悲的我们。
“什么情况,子烨从来没有说过啊。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也太突然了吧。他人呢”
“我告诉他,你还没有回来。他说去接你,可是你刚刚又说外面没有人哎。”
“什么?”
我来不及想要听接下来的故事,也不想管为什么子烨要隐瞒在我们面前装了快2个月的淡定,怎么还会一如既往的想要找接我的借口,借此机会出去走走。虽然是一家人,但是零时拼凑出来的总是抵不过那个一辈子的。
我逃离了那个屋子,那个曾经我们6个人一起下火锅唱歌喝酒的屋子。那个我们无限制把时间挥霍到麻将打牌大笑的屋子。那个我们6个人一起挤在厨房,唱着‘那童年的希望是一台时光机’切菜烧菜刷碗的屋子。那个我们连‘早安’,‘晚安’都毫不客气也不会羞愧的大声宣告世界我还在的屋子。
子烨,你在哪里。
我从未那样的害怕过黑夜,尤其是对于这个枪支泛滥无度的美国黑夜。它是安静,却又是肮脏的。
“微末,是你吗?”
我打着电筒,在这一栋又一栋的别墅群里,找一个黑色的背影,它或许很低,但它一定是沉重的。如同这个黑夜,糟心。
“子烨,总算是找到你了,你。”
“嘘,看”随着子烨手指的方向,我意外的看到了漫天繁星的夜空。空气透亮到你以为你可以摘下一颗放进自己的口袋。挤满了99颗星星,你就可以许一个愿望。
“子烨,我,i ;am ;sorry”
“嘘”
他很快地截止了这个第二个清短的音,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稳妥的打在我的背上至少那温度是让人暖和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什么反应,第三个‘嘘’又一次打断了我想要说出口的话。
“不要再冷了,我的世界已经够冷的了,再拒绝我,还要再让我冷的彻底一点吗,作为回报,陪我看星星吧”
其实他错了,我并不想要拒绝他的动作,而是想要说出安慰人的话。只是我欲言又止,因为我没有立场。这或许就是男生底线里最后一点仅存的尊严吧。就像是他说的,世界已经够冷了。还要再冷下去吗?
“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不是你不愿意,也不是你没有资格,而是你没有被允许。像我们这种远在天边的人,最可悲也是最廉价的不过是看一眼都意味着晚了。”
侧脸望过去,子烨赶紧抹去了已经滑落到下巴的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去。苦笑着撇过了头。有意无意,就是不愿意再让第二人知道自己的狼狈。不,那不是狼狈。而是憔悴,不是怨恨自己能力不够的憔悴,而是不被条件允许的憔悴。我深深的体会到,有时候,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不被允许。
即便是廉价到底的亲情。
你能懂吗?你不懂。因为当你还在是在为了能力不够不断给自己找理由解释时,你从未被停止使用过【允许】证。
而有的人,连资格都没有的就被淘汰了。
世界的错。
Chapter2。3 边缘(1)
想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有多脆弱吗?不过是借着一种名叫网络的微型介质和一块光纤板,当我按下关机键时,可能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联系到我了。
章续言
我们,
早早的
不知不觉的
错过了
一种名叫童年的站点
我们,
匆匆的
有意识的
度过着
一种名叫青春的岁月
可是,
当我们
把童年换成了青春
又在青春的结点里系上了
一个名叫成就的东西
我们
走在一条
把父母扔了
把自己忘了
却在拼命的寻找
一个叫**情的东西
直到最后
我们把门丢了
只剩下
我
渐渐的我们已经不是那个还记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的边缘少年
也不是那个唱着‘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的逆风少年
而,我们,却是带着‘独特的关键字眼,我搜寻着世界’
只想找到,一个能够布置我宣言的,简单空间
空间里,我只有一个感受
我真的真的受伤过
两个星期以来,家的气氛都是沉闷的,并没有因为我那屋的悲伤气息太多,而是,子烨再也没有似从前那般贴近我们,总是在冰箱上贴着做好的食物所存放的位置,以及计划我们什么时候再去超市买菜。再也没有从前厨房的话语“来咯,弘式爆炒牛柳。这里,来自弘式的番茄鸡蛋摊饼。又来,来自顶级大厨弘某人的油焖大虾”,我依旧起得很早,为的不仅仅是选早的课程,而是能够遇见子烨,说句话,哪怕是“早安”。然而每每我以为我真的起的很早时,他早就不见了踪影。留下的不是背影,而是贴在冰箱上的话
“sorry”
我伸手撕下那张我觉得好重,但是又害怕去承受的纸条
我来美国的很多第一次里,总有子烨的身影。第一次查询iride ;schedule,子烨早早的把app传送到我的手机上。第一次在卧室里尖叫只因为一个巨型蜘蛛就这样和我平视,第一个出现问询“怎么了”还是子烨。第一次买家具帮忙扛家具的还是子烨。第一次独自出游downtown,早晨5点半出门时,手机收到的子烨简讯“记得把护照带上”。
回忆里,这个让人觉得温暖和懂事的男生一夜之间变成了便签纸条。形形色色的纸条颜色,就这样安静地被贴在冰冷的冰箱门上。
原来,我们的青春里,一直有一种距离叫做‘我不问你,不是在等你亲口告诉我,而是我连想要见上你的机会,你都不给我’
子烨,你也要对我们这么绝情吗?
你失去的,我们都懂。极致的被疼爱之后突然消失,那才是最残忍的。对于家而言,那个更疼吧。我们懂,至少,我能更懂。因为那个夜晚,你的眼泪和我的内心都同时坠落。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大学的lecture ;centre ;下总是来来往往,你本想要捕捉,一眨眼的功夫,风景早已经消失不见。就如同我如今内心不断长大的肿瘤。它不断地提醒我,它存在的事实。哪怕疼痛感我已经渐渐被沉淀,极近视而不见,感而不痛。
不知道何时,我的书包里再也没有教科书,也没有笔记本,甚至连只笔都没有。买不起的教科书,再也不用动笔书写的昂贵笔记本。
我所使用的不过是散发着温度,又不断腐蚀我**的电脑。它温热的面孔从来没有任何表情,而我每隔一两秒就会看它一眼,然后在它的身上敲击出我的未来。
它有毒,但是我依旧爱不释手。它不会说话,但是我依然这么爱它。因为它带去欢乐的方式那样大众化,那样简单,那样带有时代感。它有时也会惹我们生气,就是为了让我们能够熟练地找到能够再重新开启它的那把钥匙。不付出努力,我为什么要让你得到?
美国人的见面仪式永远是拥抱。一定要够热情。
“isabel”
一个让所有人觉得是中国学生的abc在远处lc25的牌子下,朝着人群呼喊
瞬时,所有在他面前的人都朝声音的起发点望去,停留2秒,然后继续步伐。
我惊呆的双眼,看着这个久违的abc ;boy… ;shannon ;brokem。嘴角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hey,boy,how ;are ;you?”
要问我美国人最流行的话是什么,就是这句【how ;are ;you】。当然,你也要高调并带有音乐感的回复【how ;are ;you】
“miss ;you”随之而来,我被紧紧的抱住,与爱情无关。只是友情
“have ;you ;the ;same ;class ;about ;blaw ;at ;lc25?”
“是的”
“omg,hate ;you,live ;me ;along,oh,chinese,oh,jesus。”
”you ;must ;learn ;chinese,not ;only ;you ;are ;part ;of ;chinese ;blood,you ;have ;already ;the ;chinese ;class,right?”
我只是使坏的逼着让我每天所能够接触的美国好友都大胆的说中文。按照美国教育,大学里,每位在校的大学生必须熟练掌握除了母语以外的2门外语。当然对于international ;student没有这项规定。只是,我瞬间觉得,中国大学早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shannon是一个混有中国台湾血液的男孩儿,但是当我问他是那一部分时,他总是说taiwaness,从来不说自己是个part ;chinese。自从我来到美国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国,满腔的爱国情调总是会被国外的种种行为,有原因的点燃。台湾人从来不说自己的国籍是中国,而是大方的介绍自己是taiwaness,香港的同胞则是骄傲的自己的country ;居然是hongkong,而非china。每当我那样不服气的对着我这个在isss认识的abc男孩儿疑问时,他总是无可奈何,大家都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
真正丢脸的时候,不是你不被认同,或者你答错。而是你的国家就这样被无形中略过,而且是毫无征兆的就这样被跳过。
shannon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推翻了我对美国大学生的偏见看法,甚至以前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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