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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修道半缘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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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默然立刻乖巧的点头,那表情,那动作,插个尾巴就变成了一只标准的军犬黑背!
“有一位蔺如初小姐住在附近吗?”朗月柔声问道,这温柔的声音更是让萧默然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迅速的朝蔺如初方向一指。
“蔺小姐,可以单独跟您谈谈吗?”朗月有礼貌的问。
蔺如初点点头,见萧默然一脸的悲壮,道“去我家吧,这里人多。”说完,走出房门,顺手将门带上。萧默然见朗月终于离开了,大大松了口气,复又瘫坐在地上……
可口的点心泛着诱人的香气和芳香得不可思议的茶水一起被端到桌上,蔺如初轻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朗月谢过,拿起茶杯,却没有沾唇,只是礼貌的端着。
“蔺小姐,我们开门见山吧。”朗月道“我希望蔺小姐护送我前往黄山,看一次云海日出。在看云海日出之前,请一定保住我的性命!”
“死亡气息已经没过了你的咽喉,最多三天,你定然无救,而黄山云海却要在七日之后才能出现。”蔺如初道“延寿之法大损修为,贫道不觉得有什么理由帮你!”
“我用此物跟你交换,我只要看一次云海日出!”朗月说完,从袖中取出一条项链递给蔺如初。蔺如初接过一看,大吃一惊,居然是真理之矛!
“你是,神的儿女?”蔺如初隐晦的问。
、“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堕天使!”朗月苦笑道。
微微的风轻轻吹来,树叶演奏著沙沙的柔和乐章,在这古朴而毫不起眼的南方小镇上,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这座有著悠久历史及雄伟建筑的天主大教堂。
圣彼得大教堂,一如往常,正在进行著神圣庄严的弥撒仪式。
在颂读圣经和道后,白发苍苍的神父为虔诚的数徒一一发放圣饼和圣酒——这是主在他死前的最后晚餐中建立的他体血的感恩祭礼,使十字架的祭献得以永留后世。
几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领取圣饼的过程中,不时羞红著脸偷望著站在老神父后方的年轻神学院学生们。尤其站在后排的一位黑发俊秀的男子,更是吸引了无数仰慕的目光。
“喂,你们看,那些女孩子又在偷看朗月了。”长著一脸雀斑的吉姆低声地说。
“没错,只要有朗月出现的地方,那些自以为是帅哥的学长们就只能闪一边凉快去了。当然,我有时也会发现她们在偷看我的。”长得十分健壮却有著一头可爱卷发的威利炫耀地说。
“通通给我闭嘴!”
被称做朗月的俊美男子暗暗揣了两脚,两人立刻痛得缩了缩,乖乖地闭上了嘴。
领取完圣饼后,原本要离去的民众却被一个声音止住了脚步。
广大家请先不要走。我有话要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表情严肃地站了起来。
“莱利夫人,有什么事吗?”普里斯神父表情口蔼地问道。
“神父,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件,想利用这个机会告诉大家,在天主和神父的面前,我们大家一起来共商对策吧。”
“什么事情啊?”众人一看到在镇上德高望重的莱利夫人凝重的表情,纷纷紧张地交头接耳。
“神的子民们,你们该知道,我们小镇存在的意义除了播撒上帝的福音,还要看守被囚禁数千年的恶魔魂息!”莱利夫人压低声音道“可就在今早,我去地窖清点秽瓶的时候发现,一个秽瓶居然被打碎了!恶魔的魂息已经逃离!”
“什么!”神父听得此言大惊失色!“是哪个魂息逃离了?”
“是,淫&欲!”莱利夫人颤抖着道。
“啊!天主啊!”一群女人闻冒齐声尖叫了起来。
就在人心惶惶,议论纷纷之际,普里斯神父举起了手,示意大家不要惊慌。
“为今之计,我们必须要赶快将此事禀告给教会,与他们共商对策,相信神圣的天主一定会保佑我们大家的。”
十三天以后,肩负着重任的朗月修士从梵蒂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天朝。
朗月不仅是虔诚的教徒,还是一位训练有素的教堂护卫队成员。他来到天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天朝津门市芙蕖歌舞厅!
炎热的夏季,闷热得人直发昏。火辣辣的太阳,咸臭的汗液,空气中充斥著那股混合著各种各样人群身上难闻的体味,香水、狐臭、香港脚。。。
朗月穿过繁华的街道,走到了芙蕖歌舞厅的门前。按照老神父当初的指引,恭敬的将写有自己名字的铭牌递给了24层秘书室的摆着一张臭脸的白衣男秘书。秘书接过来看了一眼,在他的铭牌上盖了一个章,将铭牌扔回给他。
他拿着盖了章的铭牌,利用芙蕖的特殊渠道,他成为了天朝某部队的一位后勤兵!因为天朝反对封建迷信,所以早在2135年,天朝的所有外族宗教人士都已经辗转归国,他已经无处安身,只好找了一份还算可以接受的工作来养活自己。以便稽查魂息的下落,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四年……
。。。
 ;。。。 ; ; 黑鬼突然觉得喉间一凉。
他停住动作,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舔了舔唇,将手中的匕首切的更深。
黑鬼的脖子上便绽开一条极深极深的裂口。
“安然……你居然敢……”黑鬼仍是不肯相信,一直强大的自己,在充满血腥暴力的地下拳击场都没死掉的自己,居然会死於这种方式。这个胆小的助手安然居然敢。
“我说过的,侮辱我,你会后悔。”已完全褪去恐惧之色的男人,从容不迫的将黑鬼的脏手从自己的胸前拍掉。
黑鬼已无力再支撑,整个人朝后仰去,跌倒在地。
男子赤&裸着身体,站在他身边,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眼神不含任何感情。
“你……你……”黑鬼清楚无比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像水一样迅速流失。
“我不是安然,我叫刀锋!”刀锋蹲下,贴近男人耳边低语,这句话,成为了黑鬼在人世间所能听到的最后一句绝唱。刀锋站起身来,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一笑,简直艳光四射。
刀锋看看眼前的黑鬼,手中的刀子再次落下,刀子落下时,黑鬼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喉间血流如瀑,浑身已痛到麻木的地步。
很冷。
死亡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黑鬼不甘心,费力地睁开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向刀锋。
刀锋平静地回望着他,说:“不甘心是吗?”
是的,当然不甘心。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三岁流浪,睡大街,与狗抢食,吃垃圾,被人歧视,种族歧视,被富人踩在脚底下践踏。没有学历没有背景,为了面包不得不跑去黑市贱卖自己的拳头。
每一场搏击,每一次的杀人任务,他都是在拿命赌。
不能死,不能死。他的生活才有起色。一张五亿的合同正在等着他!只差一天,一天而已。
他必须顽强的在这黑暗的世界上活下去,必须要报复。不要歧视,他要让所有人都仰视自己。
可是……
可是为什么身体这么冷,这么困?
眼皮都累的抬不起来了。
刀锋看着他越来越沉的眼皮,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他说:“不甘心也没用。人活着,都要为自己的**付出代价。”
黑鬼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望向窗外的天空。
天空是湛蓝湛蓝的,没有云朵,清洁,透彻。
“刀锋不愧是夜归人的头牌杀手,好手段!”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边喝着咖啡边欣赏着时事新闻中搏击会头号王牌黑鬼死亡的新闻。“这五百万,的确物超所值!”
“自然!”他身边坐着一位身着白色职业装的淡妆东方女子“没有了黑鬼,那一年五亿的搏击会合同就是你的。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在黑市上廉价的卖拳头了,可以堂而皇之的名利双收!”
“那也要多谢你家沈老板提携!”白人壮汉道“我要去搏击会签约了,等拿到钱,我再去芙蕖拜访。”
“我们随时欢迎您来消费!”女子站起身来。微笑离去。走出房门后,她拐进一个死角,人已消失无踪。
芙蕖歌舞厅总裁室,职业装女子如魔术师般的摇身一变,恢复了本来面目。她,居然就是芙蕖歌舞厅的总裁——沈锦棠!
低矮潮湿的地下室中,蜷缩着一个身着黑皮衣的男人,赫然便是刀锋。他小心翼翼的点开快转的页面,看着自己账户上多出的那一笔钱。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发自真心的笑容。小心的计划了一下存款。“还差最后一百五十万!”他自言自语的道。
不记名通讯器上的红灯亮起。刀锋关掉电脑。几步奔出房门,骑上悬浮摩托,往芙蕖歌舞厅开去。
奢华舒适的总裁室一如既往的安静。沈锦棠面若冰霜的端着酒杯细品着香槟。刀锋从隐秘的密道中走出来。沈锦棠将桌上的纸袋扔给刀锋。
“你最后一个任务。”她冰冷的道。语气中不含一丝感情。“完成它,你和夜归人的合约就彻底作废了。”
“真的?”刀锋问。
“罗勒已经在米国开中餐馆十年了!”沈锦棠道“修罗,蝶舞和沐恩也都活得好好的。我沈锦棠一向一言九鼎!”
世界顶级杀手组织夜归人,是多少杀手梦寐以求的归宿,只要和他们签约,完成额定任务后,就可以选择隐退,由组织出面为他们安排新的身份,开始新生活,并且永远不会被追前债!
刀锋揭开纸袋上的封条,将纸袋中的资料尽数倒出,一张照片率先滑了出来,照片中,是一位英姿勃勃的少年军官。剑眉入鬓,凤眼生威,脸庞更是精致得不似凡人。刀锋总觉得大明星萧翼的颜值在全世界范围内都算顶级的,但是看着眼前的这张照片,他的看法有所改观。
“这个人叫做朗月,4处的训练教官,平时日常生活起居都在资料里。你自己研究,雇主规定,4个月内他的死讯要公之于众!”沈锦棠道“这单买卖,你会得到200万的酬金。”
“这么多?”刀锋心中一喜,却压抑住面上的喜色道。
“多出来的,是你的退休费。”
傍晚,下了一夜的秋雨一直没有停,只是变小了很多,没有了昨夜的狂暴吓人,变得温柔美丽。冰冷的秋雨宛如万条银丝一直从天上飘下,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极了漂亮的珠帘。
刀锋走上房顶,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坐在屋顶,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漫天繁星。
“我们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男孩的声音中充满了悲凉与无助。“母亲的身体拖不了多久了。你却总不回来。”
“放心吧,哥已经快存够钱了,等哥昨晚这最后一笔生意,就带你和妈妈回家乡去。”刀锋坐在男孩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道。
“你发誓?”少年的声音中充满欣喜,脸上露出少有的光泽。
“哥哥发誓!”刀锋爱怜的将弟弟抱在怀中,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胸膛上。与他一起看星星。不知道过了多久,刀锋拿出手上的通讯器看看时间。对弟弟说“哥要走了,你好好照顾妈妈,再忍耐四个月,最后四个月!”说完,他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弟弟“拿去用。”说完,他转身飞快离去。
少年打开纸包,只见纸包中是一沓天朝币,在钱的最上方,放着一张明信片,图案是三条金鱼在水中自由的遨游。见到这张明信片,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他将明信片放到鼻下拼命的嗅着,似乎在感受哥哥的气息。
晚间七点五十分,在歌舞升平的芙蕖歌剧院里,普契尼的蝴蝶夫人正迈入戏中的高chao部分,身着日式单衣的西方女声乐家,正吟唱着全剧中最扣人心弦的女高音咏叹调美好的一日。
如同攀上云霄的吟诵回荡在每一位听众的耳中,想必这首由知名声乐家口中咏诵出的名曲中的名曲,定能在他们心中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在舞台右手边从正面数来的第三个包厢里,坐着一名打扮得雍容华贵,年约三十上下的仕女,在她身旁则是一位身材壮硕、西装笔挺的男人。
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名媛淑女如小鸟依人地紧靠在一旁的男人身上,而黑发黑眼的男人不论怎么看,都绝对拥有道地的东方血统。
高健美的身材壮硕挺拔,即使是端坐在椅子上的姿态,仍能让人对他的伟岸一目了然;包裹在高级布料下的魁梧,完美地衬托出西装的质感,那比模特儿还具尊贵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总有种与众不同的架式。
那经过烈日洗礼的深麦色肌肤,毋需特意修饰也显得结实修长,令人联想到在热带丛林中匍匐袭击猎物的野生黑豹,在许多女性眼里看来,比西方男人刻意造成的古铜肌肤更加诱惑魅人。
梳理得整齐有致的乌黑发丝虽然乖顺地服贴在他的额鬓上,却掩饰不住那藏在浏海之下敏锐犀利的眼神。
不怒而威的瞳眸清澈而明亮,镶在一张端正刚强、轮廓深邃而略带野性气息的俊帅容颜上。
在人种复杂的津门市里,这种异国情侣处处可见,因此这一对男女即使走在街头上,也丝毫不会引来他人的侧目。
九点二十分,在歌剧即将进入后半部的落幕阶段时,男人和金发女子起身离开了包厢,而和他们擦身而过的另一对情侣则代替了他们原来的位置。
他们无声无息的举动完全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几分钟后的散场很快地融入拥挤的人群中,而后就像两道影子般鬼魅地消失在夜色中。
闪着黑曜石的色泽、比夜晚更加深沉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瞪着液晶屏幕上的指示,朗月紧蹙着眉,不悦地将内容读入脑中。
“还没有消息?朗月,你在天朝四年了!”金发女子不由发着牢骚道。“神父的意思,如果今年我们再找不到魂息,只好去芙蕖拜托东方的修真者代为寻找!”
“东方,还有修真者吗?”朗月一惊。
“自然是有的。”金发女子道“一个是正在闭关的蔺如初,一个就是芙蕖的总裁,沈锦棠!”
。。。
 ;。。。 ; ; 男人侧过头看了眼放置在床头的粥水,突然一阵强烈的反胃,只能趴在床头不断的干呕。
可能是太久没有进食,除了吐出点酸水,其他的什么都吐不出来,嗓子难受得厉害,肠胃也在不断的蠕动。
听到动静的蓝伊冲了进来,一边用轻拍着男人的背部,一边给男人递着纸巾。
直到男人停止了干呕,蓝伊才走出去拿来拖把,把被吐脏的地板擦拭干净。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蓝伊将拖把靠着墙角摆放好,担忧的询问着男人。
经过这么一出,原本就瘦弱的男人显得有些憔悴,原本温润的眸子也有些无神,看得他心口又是一紧。
“不必了,我休息会就好。”男人的声音有点涩,他缓慢的眨了眨眼,提出了一个要求,“可以帮我倒杯水么?”
“好,马上。”听到男人主动向他提出要求,蓝伊赶紧跑到外边倒了杯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男人手上。
“麻烦了。”男人接过杯子抿了几口,待嘴唇稍微湿润了一点后,便将水杯移开唇瓣放到了一旁,“蓝伊,这段日子谢谢你的收留,可是我必须走了。”
不是他在逞强,也不是他在闹别扭,他只是觉得,他不应该给蓝伊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望着那月牙形的伤痕,他心中排山倒海。那个男人的身份他大概可以确认了。他不能给好友带来一丝的危险,所以,搬走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那个人是个疯子!他不想连累到蓝伊。蓝伊是这些年来,第一个他当作是朋友的人,他不想让蓝伊因为他而发生什么意外。
“不用这么急啊,你非得搬的话,也得等你的伤好了再说……”看到男人再度惨白的脸色,蓝伊才发觉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只能有些尴尬的住了嘴。
沉默了一会儿后,蓝伊压低了点声音,不是很情愿的说道:“如果……如果你真的要搬的话,不如我给你介绍房子吧。”像是怕男人误会,还没等他回答,蓝伊又赶紧解释道:“其实,我有个亲戚那有房子出租。我开始是觉得我这里有间空房,你过来住也比较的热闹,没必要去花那个冤枉钱,所以才没告诉你。但现在你非得急着搬,不如就去他那里的吧,环境还可以,价格也不算很贵。”
“嗯,就那样吧。”男人迟缓的点了点头。
“那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和男人交代了一声后,蓝伊再次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梅花公寓s号搬来了第五位租客,他的容颜极端出众,却满脸忧郁,似有隐衷。
待身体逐渐恢复过来后,朗月继续锲而不舍的投着简历。这次他比较幸运,应聘的第一份工作便应聘上了,是津门规模仅次于芙蕖歌舞厅的新桥俱乐部的服务员。
尽管都是夜班,但那薪水和福利都很不错,是他之前那份工资的整整两倍,还不包括小费……简单的看了看那份合约,见没有什么问题,男人便在后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合同的时候,那个负责招聘的人说是即日上班,朗月也没有反对,毕竟早一天工作,就能够早一天拿到钱。
看着眼前那装修得格外豪华的俱乐部,男人稍微的愣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后,才慢慢的走了进去。
他之前还以为只是一间小规模的店铺,所以当看到这里好几层都挂着那间俱乐部的招牌,不禁觉得有些惊讶。这边的地段很贵,丁点大的铺面一个月就需要好几万的租金,更何况是这间俱乐部占了好几个楼层,而且是处在街道中心的黄金地段。
像是在特意等待他的到来一样,朗月才走进大堂,便看到之前和他签约的那个人在冲着他微笑。他赶紧大步走过去,询问着自己该上哪工作。
对于朗月有些急切的问题,那个人笑而不语,带着他走进了一旁的专属电梯,并按下了顶楼的楼层。
顶楼?男人瞅了眼闭合的电梯门,疑惑的皱了皱眉。一般顶楼都是归高层使用,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去顶楼干嘛?
像是看出了男人的疑惑,那个略微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礼貌的冲男人笑了笑,开口说道:“朗先生,我们老板想见见你。”
他老板想见他?见他干嘛?男人是彻底弄糊涂了。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正待会就能见到那人口中的老板……
很快,电梯便到达了顶楼。
朗月跟着那人来到一扇有些沉重的木门前,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人进去通传。等了一会儿后,那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向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等他走进房间后便从外边关上了门。
听着身后传来的关门声,朗月的心口莫名的一慌,本能的转过身想要去打开那扇门,只是无论他怎么扭,都打不开……想必,是从门外上了锁。
这有些诡异的行程让朗月心中的恐慌愈演愈烈,头皮也不由得有些发麻。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给他的感觉,就和现在差不多。只是现在他能看、能动,那个时候的他却只能够任人摆布。
逼着自己定下心神,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打量着这大得出奇的房间。
房间内依旧布置得很奢华,墙上还挂有一些富有地方特色的短刀之类的东西。奇怪的是,屋内并没有人。
“有人在么?”朗月小心的轻唤着,刚说完,他的声音便在这个空荡的房间内回荡着,显得格外的空灵。
等了一会儿后,没有得到回应的朗月往里边走了几步,想要查看这房间内究竟有没有人。
“你是在找我么?”快要走到窗台前的时候,从那重叠着的窗帘后晃出了一个人影,他的手上还握着一个快要见底的高脚杯。
“你在怎么不出声。”被吓到的朗月往后退了几步,抬起手顺了顺蹦蹦直跳的胸口,待胸口的波动平复下来后,男人抬起眼看向眼前那带着点邪魅的男人,迟疑的问道:“是你要见我么?”
眼前的男子高出了他半个头,此时正在邪笑着看他,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被那双细长的眼眸看得混身不自在的男人往后退了几步,重复了一遍之前所提的问题。
只不过是一个眼神而已,却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同时那个声音,还有着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眼前的男子就像是一个谜,很神秘。看他的年纪不过是二十七、八岁,却成了别人口中的老板,并给他一种很大的震慑力……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我们又见面了。”在男人快要彻底失去耐心的时候,那个男子突然开着口,并毫不客气的抓过男人的手,带着男人走向他的办公桌,“给你看样东西。”
男子细长的眼眸中依旧带着笑意,嘴角也略微的向上勾起。拉开抽屉,将里边一个厚厚的纸袋交到男人手上,年轻男子的眼眸中闪烁着妖艳的光华,“打开看看,你会喜欢的。”
很厚,挺沉的。摸起来有点像是照片。
照片……朗月的心口不自觉的紧缩了起来,在22世纪,照片这种东西的价值甚至超过了黑胶唱片。他看向年轻男子的双眸也浮现起深深的不安。
“怎么?需要我帮忙么?”说着,年轻男人的手伸过来,作势要帮朗月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我自己来。”朗月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瓣,将手伸进那个牛皮纸袋里边。果然,里边放的是一叠厚厚的照片。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朗月的手开始轻微的颤着抖,迟迟不敢把里边的照片拿出来。
“怎么?你怕啦?”
那抹熟悉的嘲弄与记忆当中的那个声音在慢慢的重叠,男人紧张的往喉咙里吞咽着口水,在心里边祈祷着这只不过是他的错觉。
在那个年轻男子逼视的目光下,朗月咬了咬牙,将袋子里的照片抽了出来。
照片里,是一位身着黑色皮衣朋克打扮的男子,俊朗刚硬的线条,高挑强壮的身躯,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每张照片中都是同一个男人,虽然姿势不同,但似乎拍摄人的技巧极好,将男人的英俊容颜拍摄得动人心魄,见到这些照片,朗月双眼盈满泪珠,尽管他死死咬住嘴唇控制住,泪水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滴落了下来。他的喉中,如野兽般的低低嘶吼处了一个早已镌刻进灵魂深处的名字“刀锋……”
。。。
 ;。。。 ; ; 镜子里头的男人蓄着点胡须,头发也有些乱蓬,身上穿着的也是过了时的衣服,洗得次数多了,牛仔裤的边都洗得卷了起来,泛着老旧的白。即便是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形象,但还是没有影响到男人的美,不同于以前的俊美,现在的他多了一种沧桑、落魄的感觉,看起来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用美丽形容一个男人不太妥当,特别是一个已经年过三十的男人。但当男人刮掉蓄了很久的胡须,再把脸上的泡沫冲掉的时候,出现在镜子里的那张容颜可以称得上是惊为天人。不同于那种阴柔的美,男人美得很阳光,面部线条也有着男性的硬朗,很有菱角。
男人将桌子擦干净,然后把碗端进小厨房里清洗着,洗完后不太习惯的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担忧。
他很清楚自己的长相会引起怎么样的波动,所以自从离开那个地方没多久他就蓄起了胡须,多少也能遮掩下他的相貌。再加上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不仅没有积蓄,还常常失业,居无定所,即便有人对他有什么想法,当知道这些现实的时候,也只能仓促的离开。
而现在他以真面目示人,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男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走出洗手间出了门。
就和他预料的一样,尽管他还是穿得那么的寒酸,但他今天的回头率高到不行,很多已经从他身旁走过去的人还会回过头多看他几眼,
男人在一家不算大的超市当仓库管理员,每天的工作就是搬搬货,清点一下货物,虽然是体力活,但这个超市的选址一般,生意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有两个货用机器人帮忙,所以男人的工作也还算清闲,并不是很辛苦。
六个小时的工时并不算长。一天的工作结束后,男人缓步走出了超市。当男人走到一条有些僻静的小道上的时候,一辆悬浮车猛然开到他身旁,从车上跳下几个人抓住了他,在他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前,他被一块带着异味的手帕捂住了口鼻,随即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男人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他被人戴上了眼罩,双手也被强制扭到身后拷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最开始的惶恐过后,男人仔细的思考着他现在的境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认为现在的他还有值得让人绑架的价值,他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没人会这样整他。简单的将思绪梳理了一遍后,男人悲哀的发现,就只剩下一个答案:那人来找他了。
不是都已经断绝关系了么?为什么平静的过了这么多年后,又跑来找他?是觉得不甘心,不解气,还是因为什么?想到从前的生活,一向淡定的男人俊美的脸上也开始浮现起慌乱。
“你醒了。”很冰冷的声音,随后,一只同样冰凉的手在他的脸上缓缓的滑动着,一遍又一遍的勾画着他的眉眼。
“你是?”那个冰冷的声音他不熟悉,难道是他猜错了?!“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你这样是绑架,是犯法的。”
“犯法?你是在担心我?”那抹冰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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