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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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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魔:“可是“铁血四将”个个铁血丹心,誓死不屈的。”

  蒙面人:“当大汗劝得没耐心的时候自然会杀了他的。”

  小天魔沉思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到中原已有些时日了,可是却毫无秦无名的消息,整个中原武林都没有他的消息,十七年前的岳家血案真是他所为吗?”

  蒙面人:“事实是最有力的证明,如今整个中原武林都在针对他,他岂敢露面,自然是躲起来了。”

  小天魔恨恨的:“我真想立马找出他,将他碎尸万段以报我岳家血仇,消我心头之恨。”

  蒙面人:“其实秦无名是次要的,真正害你的人应该是宋朝的皇帝,如果不是他对岳家血案的漠然又何致于让秦无名逍遥法外成了今日杳无音讯的局面,更重要的是你祖父岳飞被宋朝皇帝与奸臣秦桧害死风波亭,从那一天开始,岳家就注定了是你的死敌,十七年前的事很可能只是风波亭事件重演罢了,也许是姓赵的与秦无名合力制造,很难说秦无名就被姓赵的皇帝藏着。”

  小天魔的神情中有了浓浓的无限恨意的杀机。

  蒙面人又说:“宋朝灭亡的一天,必定是你快意恩仇的一天,你的目的就是让宋朝灭亡,明白吗?”

  小天魔的面孔被杀气与仇恨之气崩得极为的恐怖狰狞,突地一声恨叫,天魔剑挥出,卷起一阵黑气,一块巨大的岩石破碎飞溅,他的眼神中亦布满黑气,仇恨着这个世界,仇恨着那一轮太阳,在他的眼中,觉得还在为宋朝的疆域施舍阳光的太阳太可恶了,也应该得到毁灭。

“战龙”宗北望
临安的街头,人来人往,吆三喝四,异常的热闹与繁华,他们的生活依然是安宁的,战争似乎只是千里之外的事情,离自己的生活还很遥远,或者,那根本只是野心家统治者之间的战争,与平民百姓并无相干,统治者当权者始终是剥削的,平民百姓始终是被宰割鱼肉的。因此又何必在意在谁的天下呢?当然,这只是某一部分人的认为,不会是全部。

  至北方的快道上,一匹烈马狂奔,马上一个头戴雨笠的人,雨笠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孔,但从奔骑的姿态速度可见其异常强健,腰间悬挂着剑鞘,呈古铜色,里面有剑,腥红的剑穗迎风飘起,连同骑者的衣衫。

  马蹄劲疾,扬起身后一片尘土,卷扬冲天而起。

  当马与人刚奔至山脚下的一片树林时,戴笠人“吁”了一声,勒住马缰,马前蹄离地扬起,叫了几声停下。

  看不见戴笠人的表情,但见其耳根动脉连跳,他已感觉出这树林之中有着一种异常的气氛,是一种肃杀,他右手已搭上了剑柄。

  但树林却静得出奇,只偶有一声飞鸟蹄鸣,也许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戴笠人又动了动马缰,放开缓缓而行,但人却始终如临大敌的保持着警觉。

  猛然,一群飞鸟惊窜,拍动了茂密的枝叶挟着一股异常尖厉劲风,闪过一道青光,直奔戴笠人的咽喉而来,快!狠!准!

  戴笠人双脚蹬鞍,人冲天而起,剑同时出鞘,一道弧形白虹划过,半途拦截住青光,金铁交鸣声,戴笠人的第二剑以更迅疾的速度,反削双方肩部。

  来人却使出一招防式的上撩,撩开了戴笠人的剑,并借势倒飞落地。

  戴笠人也落地,笠檐依旧压得很低,看不见面孔。

  对面站的却是一个身材瘦高,脸孔白暂而瘦削的黑衣青年,面孔如凝寒霜,杀气同时凝固其中。

  戴笠人沉声问:“我与阁下素不相识,无怨无仇,阁下为何偷袭于我,欲置某人于死地?”

  黑衣青年冰冷的说:“因为你是宗北望!”

  戴笠人的表情颤动了一下,但很快的说:“宗北望镇守边关,正与蒙古人作战,我看阁下是认错人了。”

  黑衣青年:“我根本没看你的脸,我也看不到你的脸!”

  戴笠人:“那阁下为何说我是宗北望,甚至截杀于我?”

  黑衣青年:“宗北望凌晨四点从潞安出发马不停蹄,每小时八十里,六个时辰正好路经乌镇黑山林,烈日之下,除了战龙宗北望的战龙驹奔腾如飞,还能是谁?”

  戴笠人听得倒吸一口冷气问:“阁下是谁,难道与宗北望有仇?”

  黑衣青年语气冰冷:“没有!”

  戴笠人很不解问:“那阁下为何截杀宗某人?”

  果然,戴笠人正是潞安总兵“铁血四将”之一的“战龙”宗北望。

  黑衣青年说:“因为你很值钱,有人给钱!”

  宗北望的心抖了一下问:“谁?”

  黑衣青年的剑尖再次的凝聚着杀气颤动,语气冰冷: “到地狱问阎王去吧!”语声一落,人同时移形换位,手中之剑在电光石火之间已攻出数招,一时之间树林内风声四起,卷起数道青色光气刺向宗北望咽喉胸腹等要害部位。

  宗北望却不硬接,同样移形换位,避过黑衣青年极毒辣的几剑之后,手中剑也挽起白色剑花,使出祖传“宗家剑”,但见人如猛虎,剑若流星,变幻交错,分袭黑衣青年头部双足,剑风四起,卷起干燥的尘土,树枝连叶沉浮扬飞,黑衣青年被攻得连退,似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但却又退避有序,毫不慌乱。

  突然,退避的黑衣青年顿足停下,宗北望的一剑直直的刺向其心窝,眼看那一剑便要穿进心窝,但黑衣青年却不慌不忙 十分镇定,待剑近仅三指距离时,突地弹剑而起,横于胸前,宗北望的剑正好刺于其剑平面之上,黑衣青年封住宗北望剑的同时,以极快的身法移步旋身挡宗北望的剑借势从剑侧滑过,剑锋便已极快的削至宗北望推剑的手腕,动作极快,且一气呵成。

  “哐啷”一声,宗北望的剑坠地,人却疾速滑退,黑衣青年却得势不饶人,更辛辣的数剑进逼。

  当宗北望退至一棵大树时,已无法再退,黑衣青年的一剑对直的刺往宗北望腹部“丹田”穴,然宗北望已无法闪让,高手过招,争的是分秒的时间。

  突然间宗北望左手成爪,上举下压,右手成爪下压上举,至腹部丹田时,双爪成抱式,但见黑衣青年的剑刺入双爪的空隙之后,再也无法刺进,仿佛陷入泥潭的牛一般,剑上之力全化为乌有,进退不能。

  宗北望被剑伤的手不断的滴着鲜血,但双手依然铁钳一般有力,黑衣青年的脸崩得愈紧,两人在进行着真正生死的较量。

  猛然,宗北望一声怒叫,双手反旋,“叮当”一声,很清脆的声音,黑衣青年的剑已断为两截,宗北望借势移步上前,双手结结实实的击在黑衣青的胸部。

  黑衣青年的身躯斜飞出去,但却被他使了个千斤坠落地站稳,却又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手捂胸,嘴角处慢慢的溢出一丝鲜血。

  宗北望缓缓的上前两步拾起了自己的剑,略抬起了些头,便能看清那是一张沧桑的古铜色的,充满了霸气的脸,眼里充满着无比的刚毅,他看着黑衣青年,似有无比的愤慨说:“我宗北望舍身亡命保家卫国,竟然四处遭遇截杀,我看你身上也是流着宋朝的血,却为何甘当蒙古人的鹰犬,尊严何在?血性何在?”

  黑衣青年冷笑两声:“杀手的眼中永远都只有主顾,只有利益,是没有国界,不讲道义的,只要有钱,心就会动,眼就会红,这是杀手的原则与习惯。”

  宗北望无比的仇恨与愤怒着,把眼烧得血红,咬了咬牙:“那你就得为了这种原则与习惯去死。”说完,再度挺身而进,怒叫声中,手中剑幻起刺眼的白芒,无比的凶猛。

  黑衣青年却没动。

  宗北望的剑却没有刺中他,半空斜里一剑将宗北望的剑挡开,同时间还有两支剑从正面与侧面袭向宗北望。

  宗北望心惊沉身疾退,三支剑锲而不舍!

  就在他无法招架闪避的时候,又是凌空奔出一剑,一柄雪白的长剑,在阳光下幻起刺眼的光幕。

  但听得数声金铁交鸣声,古树摇晃,劲风激荡。

  先前的三支剑被逼退,后来之人也落地。

  先出现的三支剑在三个身着不同颜色的青年手中,一个身着白衫,一个身着绿衫,一个身着火红衫,连同先前的黑衣青年,并站一排,成为一道充满肃杀的风景,每一个人的神情中都僵硬着冷漠的杀气,如僵尸一般,面无表情,只有眼中放射着锋厉逼人的寒芒。

  后出剑的人,面孔被散乱的头发遮掩住,散乱的头发已很久都没有梳洗过了,像是一窝败草,败草中唯那一双目光异常的凌厉。

  乱发人穿得极为的陈旧破烂,而且很脏,像是一个慵懒的乞丐,还光着脚,脚上也是脏得毫无形状可言,像一块漆黑的泥巴,相比之下,只有他手中的那一柄剑格外的明亮雪白,如黑夜中的夜明珠般放射着耀眼的光辉,而且那种光辉异常的让人感到寒冷与恐惧,那上面杀气凝结。

  绿衫青年说:“果然不出所料,疯杀手,你真的跟来了。”

  被称作疯杀手的却并不答话。

  绿衫青年又说:“你能与我们并列“中原十杀”,想必真有过人的本事,你一直都在蒙古人的刀下保护着宗北望,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说着便仗剑而出,狂妄而狠毒的目光,在三步远的距离停住脚步,手中剑缓缓提起,用拇指与食指轻轻的揩了揩剑锋,杀气愈浓的膨胀着。

  疯杀手突然沉了声对身旁的宗北望说:“想办法走。”

  宗北望却拒绝:“大侠为了救我,我又岂能置大使而不顾呢?他们冲我而来,我又岂甘愿缩头,道义之上,生死何惧!”

  疯杀手说:“他们是“杀手门”的鬼毒残绝四大杀手,如果再加上阴杀手的话,天下没有人过得了他们的“五杀阵”,你留下来也是枉送性命,你还有重任在身,你不能死!”

  绿衫青年轻蔑的冷哼一声:“想走?既然来了谁都走不了!”

  宗北望的神情中再次的有了无比愤慨的霸气,那霸气既是不耻,不屈,也是一种视死如归,他看着眼前的鬼残毒绝四大杀手说:“在一群败类面前,宗某岂会退让畏惧!抛头颅洒热血死得其所!”

  “啪,啪”突然有人拍手称赞的鼓着掌,继而传来一个声音:“好,说得好!好一个死得其所,蝇虫小人,苟且偷生,真英雄豪杰,死得其所!战龙宗北望,果然是个不怕死的热血英雄!”

  剑拔弩张的众人循声而望,但见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还有一个白衫青年,翘着二郎腿斜靠着树杆,手中还拿着一把白扇,斯文慢理的摇着扇,刚才的掌声与话想必正是自他而出。

  绿衫青年带着愤怒的狂杀之气责问:“阁下又是什么人?难道也想来趟浑水凑热闹?”

  白衣拿扇青年自树上一跃而下,徐徐的走了过来,看着四杀手,上下的打量着,点了点头:“穿火红衫的“鬼杀手”冷残阳没错,穿白衣的是“绝杀手”白天霸也没错。”又多看了两眼绿衫青年说:“你嘛!,一脸狂妄,好象天下人都不在你眼中,“残杀手”楚狂雨也不会错”又看着那空手的黑衣青年说:“出手狠毒,总想一剑致命,爱穿黑色,“毒杀手”古惊风也货真价实,你们的首席杀手“阴修罗”高宝龙呢?怎么不把“五杀阵”摆出来,或者是干脆把“北杀”金中原也搬出来,才表示隆重嘛!”

  绿衫青年恼怒的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识“五杀阵”和门主!”

  拿扇青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你是个东西吧,可我横看竖看斜看直看你都没有形状,长不长短不短,方不方圆不圆,奇形怪状的我还真形容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看来你就是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歪门邪道的!”

  拿扇青年没点正经的嬉笑戏说着,“残杀手”楚狂雨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扭曲着,是无比的恼恨与震怒,骂了声:“你找死!”剑鞘脱剑飞出,直奔拿扇青年的头部,手中剑也跟着出手,一道乌黑的光芒闪过,如天空中,暴雨前的乌云,在雷声隆隆中,那乌云破碎成无数细块,如暴雨般刺向拿扇青年,此正是楚狂雨的独门剑法——狂雨剑法。

  拿扇青年不慌不忙,一摆手中扇,施展出极灵巧的身法,边应付边说:“尽管把你的狂雨剑使出来吧,就是加上残阳剑,惊风剑,天霜剑,甚至加上首席杀手的修罗剑,北杀金中原的天罗地网中原剑,还有什么百花风雪催心剑,杀手门倾巢而出,本人也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拿扇青年嘴里边说,手里并不闲着,一把扇子攻守兼备,在楚狂雨那狂风暴雨般密集凶猛的剑招之中也仍游刃有余。

  站在一旁的另外三人也出手了,分别的扑向了疯杀手与宗北望,“毒杀手”古惊风虽然折了剑,也受了伤,但与“绝杀手”白天霸联手,让疯杀手似乎也有些吃紧,宗北望对“鬼杀手”冷残阳也有些力不从心,在与古惊风的过招中,不但耗了功力且受了剑伤,而且冷残阳的功夫在杀手门中也只仅次于门主金中原以及门外弟子花通天之子“百花风雪摧心剑”的花风雪,与五杀之首的阴修罗高宝龙也是半斤八两,伯仲之间,一手残阳剑法虚幻莫测,有如鬼魅。

  转眼数十招已过,拿扇青年呼地两扇转守为攻,将楚狂雨逼退,人却改变方向,凌空两扇直点与宗北望交手的冷残阳,人顺便的落在宗北望身边说:“宗将军快走,这里让我和老疯应付,四杀手是志在必得的!”

  宗北望坚决的说:“不行,你们对我仗义相助,我岂能舍下你们!”

  拿扇青年说:“同仇敌恺,道义之上分什么你我,虽然我们身份不同,但所充当的角色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宋人,都对保家卫国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说话之间,楚狂雨与冷残阳已联手一处,更为凶猛凌厉的攻击着,拿扇青年以一敌二开始吃力,有些手忙脚乱,宗北望又再度的加入战团。

  拿扇青年却急了起来喊:“宗北望,休要耽搁,快走,横桥渡有人接应你,大局为重!”

  宗北望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了说:“今日之恩,我宗北望铭记在心,我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说完虚晃一剑,顿空而起,稳稳的落于战龙驹上,双腿一夹,一声长嘶,卷起一阵尘土,如飞而去。

  四杀手一见宗北望离去,顿时无心恋战,欲撤剑追击,但却被疯杀手与拿扇青年死死缠住,不由得惹恼了四人,冷残阳凌空而起,削落一枝,古惊风接住,四连手成阵,顿时间狂风骤起,又如暴雨天降,冬日寒冰,瞬间又炎热难耐,四杀手已各使杀着,一心置二人于死地!

  疯杀手的剑全无章法,东削西刺,却又仿佛井然有序,招招险中求生,在四人的剑阵中左冲又突,颠三倒四的,但见一团雪白剑影,金铁交鸣声中无数光影交错,时强时弱,但疯杀手始终是处处险象环生,让人心悬。

  拿扇青年的情况就更糟了,在四人的剑阵之中,他动作异常的艰难,处于绝对的被动,数招一过,拿扇青年便中了两剑,渐渐不支。

  然而此时的疯杀手却更加的勇猛起来,他低吼一声说:“笑书生,你先出去!”说罢尽全力的与四杀手拼过一招,为笑书生争取到一丝机会,让笑书生脱离了剑阵,而他自己却突然间疯性大发,手中剑突然间幻成无数的剑气,无数道耀眼白光交错中,尖啸的剑风,暗淡着四杀手的剑气,他完全的忘记了自己是在与人厮杀,只仿佛眼前有着无比仇恨的敌人。是比山高比海深的仇恨,他要消灭这种仇恨,为了消灭这种仇恨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包括生命,而武功的最高境界恰恰是超越于生命之外,而这种超越并不能理解为所谓的亡命,亡命只不过是急躁,全无章法,破绽百出,根本无法达到生命与意志,意志与武功的融会贯通,而在乎生命的人就更不行了,生命一旦成为一种担心与牵挂,武功就有了一种负担与阻碍。

  只有疯杀手,疯过的生命却明白的心灵,把武功与生命融汇一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四杀手大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只不过与自己齐名的疯杀手居然在合围之中如此的凌厉而霸道!他们哪里知道,千百年的武林也仅出了一个疯杀手,一个武功高深莫测,遇强则强让武功超越了生命极限的高手。

  人的潜力本来是没有极限的,关键在于发挥,而这种发挥,特别是深层的力量需要激发才能体现,以前的疯杀手所遇只不过是一般高手,于是他只能被一般高手激发出一般力量,可今天不同,四杀手的合力是石破天惊的,于是他的力量也跟着变得石破天惊。

  四杀手难以置信的惊骇,是他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的一种武功,那就是疯杀手的“颠峰剑法”,当他疯癫之时,他的力量会随对手的强大而强大,随所在环境的艰难而被激发,可以无限的让剑达颠峰,登峰造极!

  在一旁的“笑书生”风南吹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疯杀手的武功的确是完全的超越了人为的想象。试观天下,有几人能在“鬼毒残绝”四大杀手的合围中随心所欲,目空一切,就算是北杀金中原也还是个未知数,就算中原武林第一高手的无名人也不见得,如果当年的南天魔北地神重生也许还可以让人置信,而眼前的疯杀手,不过是新掘起的后起之秀,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从身形体态猜测也不过是二十余三十不足的青年人。

  疯杀手手中的剑如同暴雨时河中的水,那气势不断的暴涨,但毕竟四杀手非泛泛之辈,依然是恶劣的厮杀,尘土飞扬天昏地暗,遮掩了顶空的那一轮烈日,密林中只有交织的剑光如鬼魅的人影,分不清人我!

  金铁交鸣,无数声爆烈巨响,好几棵大树被削成数段,木屑溅飞,轰然倒下。

  疯杀手与另四杀手的身影分开。

  疯杀手的面孔依然被散乱的头发遮掩着,但那些长发已不再干燥,像淋过雨似的,许多发丝贴在脸上额上,还有些似积了水欲滴落般,他握剑的手与另一手的肩部以及胸部的衣衫缓缓的裂开了口,再缓缓的纷纷破碎飘落,汩汩的鲜血从数个伤口中缓缓冒出,然后缓缓下流,流过那健壮而结实的肌肉。

  疯杀手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千年的佛像庄严肃穆中饱含着令人敬仰而心酸的沧桑。

  四杀手同样的静止着,“毒杀手”古惊风手中的树枝早已削碎不见,那握树枝的手剧烈的颤抖着,颤抖中的衣衫慢慢变湿,黑色中看不出鲜红的颜色,但当滴落后便已看得分明那鲜红,另外三个杀手也并不轻松,他们的剑上都流着鲜红的血,不是疯杀手身上的,而是从他们本人的手臂上流出,流到剑上顺着滴落。

  双方对峙着,僵持着,四杀手有恨不能吃下对方的杀气,但却震慑着畏惧着,终于,“鬼杀手”冷残阳恨恨的说:“我们走!”说完便连同另外三个杀手跃上枝头,迅疾而去。

  疯杀手没有阻拦,也没有追去,人依旧一动不动的。

  笑书生开始有些担心,凑上前关切的问:“老疯,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替你包扎。”

  疯杀手突然似不支的屈一膝跪下,以剑撑着,他没回答“笑书生”的问话,突然间抬头望了望天空,烈日透过密林的缝隙,有一些刺眼,密林中一片狼籍,突然间他一声狂怒长啸,响彻天际,人同时凌空而起,手中剑划过一道银白耀眼的光芒,反射过天空的烈日,但见金光四射。

  剑气划过耸立的古树,一阵破裂咔嚓声,连同疯杀手身上飞溅的鲜血,沉重的洒落,复归沉寂,疯杀手已人影不见。

  “笑书生”风南吹呆呆的站在那里,他知道疯杀手的疯病又犯了,他的疯病是时好时坏的,或者,他弄不懂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他又为什么会疯?但在他生下来的时候一定是好好的,只是在成长的岁月中,在无情的现实中,遭遇了某种重大的打击而变疯,他能从疯杀手的疯中感觉出一种极为心痛的东西,也许是梦想在现实中无言的破碎,也许是失去了生命中至爱至重的东西,他不知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从疯杀手的疯中同时充满的强烈的仇恨与愤怒中可以猜得出,他所失去的定是为现实所不容的东西,也许是关于感情的永恒消逝了,也许是因为远大的理想抱负无法施展,也许是推心置腹的信任被出卖,也许是沉默的付出反而不被理解……

  他被遗弃,被出卖背叛……

  他是在恨人,或许是恨世道,或者是命运苍天……

  现实之中,愤恨心痛之事共多少?不是吗?一个在众人眼中嬉笑游戏快乐的自己不一样有着深藏的愤恨心痛?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外族入侵,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多悲剧在这个世界上演,却无法拯救或改变,无能为力。

  其实,在这个世界心痛的人何止一二,他还记得在岳王庙遇到的一个叫空心的和尚说过,有心就会痛,心就是为痛而存在的,只是有些痛藏得很深,有些痛浮在表面。

  是人的心必有痛,疯杀手是谁?他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痛心的过去?在笑书生的心中成了一个想解开却又解不开的谜,他与疯杀手仅有几面之缘,根本不了解。

“北杀”金中原
顶空的烈日依旧不减的炙热,近一个小时的狂奔,如雨般的汗水从宗北望的脸上洒落,浸透了衣衫,落于尘土之间,无声无息,任谁的血也好,汗也好,泪也罢,对于尘土大地来说都是卑微的,不值的。

  横桥渡遥遥在望,一大片河水湍急的奔流着,被天空的烈日映照得金光闪闪。

  宗北望隔远看去什么也没看见,一片苍茫与空旷,河尽处又是怪石丛林高山。

  他突然看见河边居然有一个人,仿佛盘坐垂钓,头上也戴了个同样的斗笠,穿的是一件金色的长衫,因为骄阳从他的身上四下里反射,他便如一块巨大的黄金。

  宗北望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种不祥,如此荒野无人烟之地岂有独自垂钓之理?

  再近些了,于是一切都开始看得清楚,戴斗笠的人并非在垂钓,他的手里有一把剑,拄着地,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而他的身后,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具尸体。

  当马蹄声停歇,戴斗笠的金衫人也缓缓的站起,仿佛他一直都是在等待,可等的人终于到了。

  宗北望的心中一凌,他看见了躺着的人都有着关府的标记,而且全是一剑封喉,没有流血,只有伤口处有一点点已然凝固。

  金衫人手中的剑已有所举动,剑也是呈金色的,在烈日下四射着金色光芒。

  宗北望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是由四大杀手的出现以及眼前的这一身金衫、金色剑想起的——名列中原五绝顶高手的杀手门门主杀手之王“北杀”金中原。

  他并不畏惧,信念还在,生命算什么?他已说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在刀剑金戈铁马之中九死一生,从十二岁上阵杀敌开始,如今已整整的八个年头。倒下多少次,流了多少血,杀了多少敌人,无法计数,但他的勇敢与顽强赢得了来自敌人恐惧与赞服的称号——战龙。

  战龙是一种精神,一种永不言惧、誓死战斗到底的精神,这种精神超越了生命本身存活的意义——不是为活而活。

  他只是想证实的问:“阁下就是杀手门门主有杀手之王称号的“北杀”?”

  金衫人冷冷的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过了我的四大杀手那一关,看来你的命还真硬!”

  宗北望带着极愤慨的责问:“你也身为宋人,且身怀绝世武功,不但不思报国,反而充当蒙古人的鹰犬,你简直是为人的耻辱与悲哀。”

  金中原不以为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是皇帝,人就是钱的臣民,是钱的奴隶,每一个人活着都只是为了钱做事,钱让人活,同时让人活得好,所以它才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最值得牺牲与热爱的,除钱之外,没有第二种东西可与它相提并论,如果你能投身我杀手门,我担保你会成为一名很出色的杀手,同样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岂不胜过你疲于奔命风餐露宿千万倍。”

  宗北望怀着鄙夷的冷嘲:“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为了富贵安乐,龌龊的出卖着为人的尊严与灵魂,岂不闻大丈夫立于世,头可断血可流,民族气节不能丢!”

  金中原冷笑一声,语气中已含了杀气:“气节会断送你的性命,你别以为逃过了我的四大杀手就了不起,在我的剑下你没有任何的机会,谁也救不了你!”

  宗北望却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声中藏着更多的鄙夷与愤恨,他看着北杀金中原,极度鄙视的说:“怕死的岂是战龙,岂是宗北望!”

  “北杀”金中原没有多说,只见一道强烈的金光一闪,铿锵声杀手剑出鞘,如同打开了一个满是黄金的金库般,金芒如洪水泛滥向宗北望汹涌而去,一道最强劲的光芒,挟着呼啸之声快如天际流星,疾刺向宗北望的咽喉,剑太快,从出鞘到出招都如电光石火,一气呵成,看不到任何的停泄与过程,毫不拖泥带水,毫无破绽可言,果然不愧为杀手之王。

  宗北望看不清那支剑,只是凭着感觉杀气逼近,没来得及多想,双足蹬鞍,人凌空而起,一道光芒,却消失于那强烈的金芒之中,再度旋身,宗家剑之精华“弧形八剑”倾巢而出,白芒呼啸如无数道闪电划过,但在“北杀”金中原那无垠的金芒之中,白芒如石沉大海,的确,在金中原面前,这所有的招式都不堪一击,使出这精华的武功也不过是想支撑,抱着一丝侥幸不愿屈服而已。

  无数道白光随着震天价的巨响在金光中消失于无形,但宗北望却借着一丝主动重新落回马上,双腿一夹,一声长嘶,马带着宗北望折身回转,四蹄腾空而起,有如天马行空般的狂奔起来。

  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马,从十二岁宗北望上战场时它便已跟随南征北战,八年时间,当好多的马都老掉了牙,失去了雄风,它依然健壮如斯,而且愈加的具有灵性,具有征战进退攻守的经验,可以嗅到危险,退避安全,宗北望的马——战龙驹,一样的为宗北望的征战立下了不朽功劳,劳苦功高。

  但金中原岂容宗北望轻易走掉,电光石火之间已旋身而起,但见那旋转的金影划着长长的弧线,如一弯金虹,无比的绚丽壮观,但却是致命的杀机。

  无数嘶裂声,激起一片尘雾,战龙驹驮着宗北望居然险险的躲过了金中原好几剑,那几剑的威力将干燥的地层裂下了深深的沟痕,但宗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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