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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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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月心里头叹口气,低声道,“王,四小姐回了书院,正在十一班跟耶律崧喝酒……还有其他班的学生都凑在一桌喝酒,大都是……是男的。”
  苍月话音落下,就听到身前怦然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辽王府的马车被大王一拳打破了一个大窟窿。
  下一刻,苍月只觉得眼前衣袂翻飞,冷风如刀子割过面颊的感觉一瞬传来,抬头一看,拓博堃与胯下马儿已经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去。苍月无奈的摇摇头,使劲了浑身解数还是没能追上自家大王。
  奔驰的骏马上,拓博堃一脸萧寒煞气,冰冻天地。心底却如同油锅翻滚,沸腾燃烧。鲜衣怒马却不敌一身寒霜。
  才刚到十一班门口,拓博堃就听到里面欢笑声此起彼伏,热闹不已。
  拓博堃面容如被秋霜,与院子里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反差。
  幕凉坐在中间的位子上,身旁是耶律崧和袁芳芳,耶律自强坐在她对面,另有其他班几个胆大豪爽额学生,虽说平日里都是些惹是生非的祖宗,但这几人却都有着过人的能耐。
  有精通音律却从不按节奏弹奏的琴痴户部尚书三儿子黄三郎,因为在去年辽皇额生辰上故意与别人弹奏不一样的曲子致使整个乐队曲子打『乱』,而被赶到了皇家书院。
  有精通十八般武器却从不愿意使用真兵器,只喜欢纸上谈兵的书痴羽林卫四品带刀护卫长的小儿子御南,上个月因为研究兵器,而把羽林卫一个守卫队的兵器全都拆开之后却没安回去,致使当天的接班出现重大失误,被打了五十大板之后也扔在书院。
  还有大理寺监察史的李茜茜。
  幕凉与他们闲聊,也是为了将来培养自己的势力打下基础。老李那边的人,就如今儿的车夫,反应太慢,手脚也不够麻利。那天在将军府找来的四个人,跑跑腿打打杂还行,比起老李的能耐,差了就不是一个档次了。如果想在这封建王朝保护好自己,手下就要知己知彼,而这知己知彼的基础便是培养自己强大的暗探络。
  “四小姐,我李茜茜没什么敬佩的人,你是第一个!来!敬四小姐一杯!”说话的李茜茜是大理寺监察史的小女儿,为人『性』格暴躁一点就着,前些日子堵着席阑珊一顿臭骂的时候,她就是那带头的人。
  这李茜茜小小年纪却是一身戎装打扮,头发不好好的挽起发髻,偏要把编成麻花辫子盘在头顶,脸上不施粉黛却是在眉心贴了四叶草的花钿,指甲上也是贴上了夸张的黑『色』火把图案的花钿,这般打扮若是放在现代,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太妹一枚。可李茜茜的优势就在于这北辽不管是官道上还是江湖上的消息,她都知道的很快。
  尤其是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李茜茜是信手拈来。
  如今这三人都对幕凉前些日子的作为深感佩服,几个人凑在一桌,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幕凉与他们在一起也是随『性』自在的多。这几人都是大大咧咧执着却又随意的『性』子,一桌子的人把酒言欢,幕凉偶尔抛出的一句话,会逗的一桌子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幕凉端起酒杯对李茜茜淡然一笑,“来!干了!算是庆祝御南今儿能提前安好那一个队的兵器!”
  幕凉的话正戳在御南的痛处,他端起酒杯郁闷的说道,“幸亏全都安好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安不好,今儿就不能坐在这里喝酒了!”幕凉随意淡然的一句话,让御南眼角嘴角一起抽搐,下一刻,所有人都爆发出强烈的欢笑声。李茜茜和袁芳芳更是兴奋的都要把桌子掀翻了。
  没想到平日一贯是冷着一张脸的幕凉,还能说出如此喜庆搞笑的话来。
  而后知后觉的耶律崧等所有人都笑完了,都开始讨论下一个话题,耶律崧突然裂开嘴嘿嘿一笑,“我现在才明白,幕凉刚才说的是御南啊……”
  “我……”所有人都端着杯子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耶律崧,只有幕凉无奈的笑笑。别看耶律崧有时候反应迟钝,但是比起破阵的本事,有几个能赢他?就是拓博堃布下的阵,耶律崧用不了几个时辰也能破解了。
  幕凉这边欢声笑语好不热闹,拓博堃站在门口眸子定定的看着,心底却很不是滋味。
  下一刻他抬脚走进院子,甫一进入院子,顿时将满院的欢笑声冻结,刻意释放出的枭野寒气,令人一瞬后背发寒,除了幕凉,所有人都站起来看向拓博堃这边,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茜茜都一脸不情愿的站起来,低下头玩着手指,躲避拓博堃强势枭野的霸道气场。
  幕凉抬头扫了拓博堃一眼,旋即低下头喝着杯中酒,拓博堃闻到了浓浓的酒味,脸上的表情更添寒澈冰冻。
  “本王传皇上口谕,带纳兰幕凉离开!”
  话音落,他上前一步,不顾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大手如铁钳子一般紧紧抓住了幕凉的胳膊,另一只手想要打掉她手中的酒杯,却见幕凉身形一侧,酒杯灵巧的背在身后,幕凉冲飞凤说道,“倒酒!”
  清冷的声音带着三分挑衅七分不屑。
  飞凤不敢怠慢,端起酒壶就要给幕凉倒酒,拓博堃岂能让她如愿,下一刻他衣袂生风,竟是裹着幕凉腰身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滚蛋你!”
  幕凉永远忘不了他点了她『穴』道对她强吻她的那一幕,这一刻,她瞳仁迸『射』满是杀气的火花,狠狠地瞪着拓博堃,似乎是在提醒他,是不是还想重复那天那卑鄙无耻的一幕!
  拓博堃眉『毛』轻蹙了一下,手腕一松,幕凉脚尖稳稳地落在地上,手中酒杯径直到了飞凤身前,脚尖一点,将飞凤手中酒壶踢的歪了三分,琼浆玉『液』从壶嘴流出,幕凉才接了一半,拓博堃抬脚踢飞酒壶,面『色』铁青。
  砰的一声,酒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耶律崧想出头帮幕凉,被袁芳芳和耶律自强死死地摁住,他这会出去就是送死!况且,以幕凉的『性』子,耶律崧不出面最好,这要是一出面,保准是给幕凉帮倒忙的!
  幕凉手中还有半杯酒,她挑眉看向拓博堃,仰头就要将杯中酒送入口中,白皙脖颈,如天鹅之颈,柔软细腻,微微昂起的下巴精致优雅,眼看那美酒就要送入口中,下一刻,拓博堃拽着幕凉胳膊,将她的身子偏移了半分,剩下的半杯酒悉数洒在了地上!
  “别喝了!”拓博堃低吼一声,瞳仁如冰。
  “你算老几!也来管我!!放手!!”幕凉最恨拓博堃这爱动手动脚的『毛』病,他当他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一见面就拉拉扯扯的?他那边的席阑珊还没解决,如今又来了一个胭脂扣,他不是应该很忙的吗?辽皇宣她,他随便苍月和银狐过来说一声就行了,非要犯贱自己过来!
  幕凉冷漠抗拒的态度,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在拓博堃心尖上,他浓眉皱起,抓着她胳膊的手不由加大了力度。
  “我让你别喝了!酒能伤身,我不想你身体有事!”他的声音不由得放低了三分,他不想每次见她的时候都是这般针锋相对的场景。难道他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谈谈吗?
  “凉儿,一定要如此态度对我吗?刚才你与他们谈天说地的时候,你的态度可与现在完全不同!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改变一下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吗?”拓博堃心若针刺,也不管现场还有其他人在,紧盯着幕凉说着心里的话。
  幕凉眼神微微闪烁一下,下一刻却是不屑的冷哼出声,“我为什么如此对你,你心知肚明!大王!有些话还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不是要出去吗?走吧!”
  幕凉不想跟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纠缠,本来是吃的好好地一顿饭,就这么被他搅黄了。幕凉狠狠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在前面,单薄纤细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疏冷淡漠。
  拓博堃只觉得她正一步步的走出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心是空的,手是冷的,他脸上的表情是苍月和银狐从未见过的可怕孤独。
  纵使大王这些年也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可他们何曾在王的脸上看到过这般孤冷凄凉的神情。一个纳兰四小姐,却是将大王的心,折磨的惨了。
  “凉儿!”
  “你不配如此叫我!”
  幕凉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拓博堃紧随其后,脸『色』比之前更加黑了一分。
  “我不配谁配?耶律宗骁吗?还是……还是欧阳冲!!”拓博堃要被她气死了,快走两步再次抓着她胳膊,不许她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幕凉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四目交织,彼此的视线在空中撞出激烈的火花。她的薄凉无情,他的无奈折磨。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书院的后门,银狐和苍月识趣的站在二人身后五十米的距离,相对无言,心内叹息。
  “拓博堃!你有完没完!别以为所有人都怕你,我就真的不敢跟你硬碰硬!『骚』扰也要有个限度!我已经受够你了!你再在我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再抓着我没完没了的话!我照样会跟你撕破脸的斗到底!”
  幕凉冷冷开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凿子在拓博堃的心尖上凿字。
  “凉儿!一直以来,我都不想与你闹成现在这样!我只想问问你,对待我的态度为何要一次比一次偏激,难道就不能试着换一种态度跟我说话吗?”拓博堃这会子都气糊涂了,过去二十年,纵使风风雨雨却也冷静面对,而自从她出现在他视线当中,他心底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你说让我换一种态度跟你说话,是吗?”幕凉看着他,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容明显带着算计寒凉的气息。
  ……
  
        248 带她私奔
  拓博堃瞳仁微微眯起,下一刻就见幕凉抬脚朝他膝盖狠狠地踹过来!不远处的银狐和苍月目睹这一幕,心肝一颤,却见自家大王躲也不躲,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幕凉打骂。
  苍月想冲过去,银狐却是摁住了他。只怕现在过去的话,王反而受伤更加严重。纳兰四小姐的脾气是,他们不过去,只将问题留给她和王二人,反倒是容易解决,若是他们过去了,只怕四小姐出手更加不会留情。
  银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重的时候用了幕凉的眼泪做『药』引子,这会子对幕凉的了解也许比自家大王还要多。
  眼看拓博堃不躲不避,这一下下去的话,他这条腿就是钢铁铸成的也要废了。
  幕凉脚尖一偏,狠狠地踢在他身侧的树干上。哗啦啦,树叶纷纷落下,落了二人一身。拓博堃皱着眉头,弯腰就要去看幕凉的脚。
  “你的脚有没有事?不是要踢我的吗?你若是觉得踢了我解气的话,不要管我能不能承受,只要是你给的,好的坏的我都要!”拓博堃的语气带着一分可怜的气息,幕凉身子后退了一步,狠狠瞪着他。
  她的脚怎么不疼?但是刚才那一下,不知为何,就是没下了狠心踢在他的膝盖骨上!要不然那一下下去了,他的膝盖绝对是粉碎『性』骨折!
  “凉儿……”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马车呢?”幕凉摆摆手,阻止拓博堃继续开口。他在她面前的态度如今是千变万化,一会冷酷无情,一会心细如发,一会又是可怜兮兮,她不想再被他当猴子耍弄。
  幕凉的疏冷让拓博堃心下黯然,只得顺着她,默默点头。
  “好,先上车吧。”拓博堃指着停在后院的马车,幕凉垂下眸子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眸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拓博堃叹口气,紧随其后想要走上马车,却被幕凉抬手拦住。
  “你不是骑马的吗?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坐一辆马车。”
  “我是陌生人?”拓博堃眉头紧蹙,下一刻却见幕凉转身跃上战马,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英姿飒然。
  “那你坐马车吧,我骑马!”
  “你知道要去哪里吗?”拓博堃微微眯起墨瞳,挑了下眉『毛』,此刻又换上一副挑衅的模样看着幕凉。他从一开始就存了私心,就没打算带着幕凉去见欧阳冲。既然欧阳冲有胆子用苦肉计,那就压低在马车底下更好!
  幕凉这边冷哼了一声,无所谓的说道,“你不说也不要紧,就这么耗着吧。反正耗不起的又不是我!”
  拓博堃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她,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晚霞如火,将她清冷面庞照亮,眼底那一抹冰冷寒芒并没有因为炙热的红『色』而有丝毫的消融,反倒是吸收了红『色』,让那冰冷寒澈当中更添一分渗凉的血『色』。
  他已然明白,要走近她心底有多难。但不管千难万险,他此生此世只认准这一次,便不会放手。
  不管她的心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敞开,他都不会放弃!
  下一刻他翻身上马,不顾幕凉冷眼瞪她,竟是直接坐在了她身后。二人共骑一匹马,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将她的娇小玲珑包裹在身前,这一刻,他惟愿自己的心能就此满满的贴合上她的,再也不起任何波澜涟漪。
  拓博堃双脚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幕凉想要下来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她的身子就要从马上滑下,拓博堃两手从她腰下划过,抓紧了缰绳,纵马扬鞭,朝着京郊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去京郊不是为了带幕凉去看欧阳冲,而是带她去一个他最喜欢的地方。
  银狐和苍月被拓博堃如此疯狂地举动给吓得不轻。且不说他这样强行上马,随时都会挨上幕凉的拳打脚踢,单就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合适在这时候离开。苦行老人已经说了,拓博堃当初为了帮幕凉解开双手的封印,消耗了太多内力,若不及时运功疗伤,只怕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苍月和银狐反应过来的时候,拓博堃已经载着幕凉不知去向,眨眼的功夫,连个马尾巴都看不到了。
  “银狐,你回去找苦行老人,让他等在王府,千万不要离开!我调集护卫去追王!”
  “好!”银狐应了之后转身朝王府飞奔,苍月放出信号之后,牵过另一匹马,朝着拓博堃消失的方向一路追赶。
  银狐和苍月这边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王难道要抗旨不成?看这架势,怎么像是要带四小姐私奔呢?而幕凉和拓博堃这边也发生了让银狐苍月担心的一幕。
  马背上,幕凉瞅准机会胳膊肘狠狠地捶在拓博堃胸前,小脸挂满了寒霜,随着身后一声闷哼响起,下一刻,一直紧紧箍住她腰身的手臂蓦然一松,身后一声闷响沉重响起,马背上突然轻了很多,马儿疾驰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幕凉诧异的回头,却见刚才还跟她同在马背上的拓博堃竟然摔了下去,那一声沉闷的声音就是他摔下马背掉在地上的声音。
  驮着幕凉的马儿是拓博堃的忠心良驹,看到自己的主人摔下马去,岂会不管不顾!马儿掉头就要回去,幕凉死死地抓着缰绳,不许马儿掉头。
  拓博堃掉下去更好!她本来就想甩掉他!可这马儿的脾『性』却是比牛都倔上三分,任由幕凉将缰绳拉的紧紧地,它就是不肯往前走。
  而摔在地上的拓博堃,此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摔晕了过去。
  可他功夫向来是深不可测,被她捶了一下胸膛而已,他根本不会这么轻松的摔下去!这厮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
  
        249 你不乐意?
  幕凉将马儿的缰绳勒紧了,马儿却是嘶鸣着朝向拓博堃的方向。白『色』战马人立而起,倔强的感觉让幕凉心底蓦然一紧。
  她素来不会为难动物,动物护主,本就值得人类尊重。就算残忍的猛兽,它再凶残,也始终还是猛兽,可人却不如此,有的人一旦被权欲近前『迷』失了眼睛和心,就会禽兽不如。
  猛兽永远是猛兽,人却不一定。
  “别叫了!去看看他吧。”幕凉皱着眉头开口,顺带拍了一下马儿的脑袋。白『色』战马几乎是以旋风的速度到了拓博堃身边,低下头,用脑袋拱着趴在地上的拓博堃。
  他静静地趴在那里,看起来像是昏『迷』了。
  马儿又在原地打转了好几圈,焦灼的撩着蹄子,继而回过头来,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幕凉。
  幕凉冷睨了它一眼,冷冷道,“别指望我会救他。”
  马儿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求幕凉帮忙。白马的眼睛又大又圆,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闪着琥珀『色』的明亮光芒。这会子那光芒里面明显鼓起了两汪莹亮的水泡,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澄澈的眼泪。
  幕凉不由得撇撇嘴,这主子卖萌卖过了,连坐骑都学会了。
  “你装可怜也没用!别再看我!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当玻璃球摆着!”幕凉没好气的开口,声音冰冷透骨,白马一个哆嗦,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半步。它看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拓博堃,再看看一脸寒霜的幕凉,终是下定决心做出一个最为艰难的决定。
  白马小心翼翼的弯曲后腿,然后扭头看着自己后背,再看看幕凉,眼中是讨好和祈求的神『色』。
  幕凉眉梢不觉挑高了一分,淡淡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救了他,以后你就当我的坐骑,供我使唤。是吗?”
  幕凉话音落下,白马似乎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原地点点头,一双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恳求的看着幕凉,见幕凉无动于衷,白马不觉有些急了,不停地在原地打转,跳跃,还来回飞驰几步,更是绕着幕凉身侧的树干做了几个高难度的转弯动作,这架势,要是搁在奥运会,哪还有马术冠军什么事儿?
  幕凉知道它这是在讨好她,在她面前表现它的能耐,想要打动幕凉的心。
  幕凉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它表演,白马表演了一会,见幕凉始终是无动于衷,不觉有些沮丧的垂下脑袋,原地郁闷的撩着橛子。
  地上的拓博堃始终趴在那里,动也不动,玄金『色』锦袍与地上铺满的落叶融在一起,修长身躯似乎是比上次见他要清瘦了不少,他的面颊埋在满地金黄厚重的落叶上面,只『露』出完美俊逸的侧面,棱角分明的下巴,『性』感倔强的薄唇,幕凉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闭上眼睛的模样,这厮睫『毛』竟然也是纤长浓密,没了那双墨瞳的冷酷气息,他静静的趴在那里,棱角少了三分,却是多了七分纯净和邪妄相结合的完美气质。
  这个男人,醒着和昏着完全是两种感觉。但他此刻却是将这两种感觉如此融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这世上霸道冷酷之人,如何能做到如他此刻这般昏『迷』的纯净感觉?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三分倔强,七分执拗。
  又像是枭野邪妄的战场霸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着一呼百应的王者之风。
  幕凉瞳仁微微闪了闪,看到那白马的眼泪都快滚下来了,嘴巴一直瘪啊瘪的,琥珀『色』的瞳仁水汪汪的,像是鼓起了两汪晶莹的水泡。
  幕凉不觉抬手『摸』『摸』它头顶的『毛』,细腻柔软,像是丝绸的缎子,光滑整洁,既有千里马纵横驰骋之风,又有贵族血统绵延的优雅强健。的确是一匹好马!幕凉在北辽还不曾有一匹宝马良驹,如今得了,也是机缘巧合,岂能错过。
  幕凉在马儿祈求连连的眼神中,淡淡开口,“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骑了。你叫什么名字?”幕凉喜欢这马儿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它通人『性』,一般简单一点的话,它似乎都能听懂。
  白马回头蹭蹭自己的脖颈,眼神则瞥向自己的马鞍。
  幕凉见了,将马鞍翻过来一看,只见马鞍的背部刻了两个苍劲有力的字……飓风!
  这字体看着有些熟悉,幕凉瞥了眼趴在地上的拓博堃,不觉冷哼一声,“原来是他给你取的名字!跟他这个人一样,自大自负!”
  白马不置可否的看着幕凉,这会子哪敢表现出其他的神情,它算是见识到这个女人的厉害了,如今人为刀俎,它和主子为鱼肉,还是乖乖地装讨好来的实际。
  “飓风这个名字我不喜欢,以后就叫你……陆虎吧。”
  陆虎是幕凉在现代最喜欢的一个汽车品牌,如今在古代,千里马就等同于『性』能高超的越野车。所以陆虎这个名字深得她的心意。
  可飓风有些不乐意了,它这叫了好久的飓风!它才不要叫陆虎!什么虎不虎的!老虎算个鸟?陆虎算个屁!它好好地千里马,为『毛』名字里面要带个虎字!它不要!不要啊!
  幕凉瞥了一眼一脸抗拒表情的飓风,脸『色』阴下来,冷冷道,“怎么?你不乐意?反悔了??”
  冰冷的眼神如千万枚细如牛『毛』的银针一瞬发出的感觉,飓风身子不觉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低下头佯装无辜的躲避幕凉凌厉冰冷的眼神。
  它很想说,马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陆虎……呜呜,陆虎就陆虎吧!只要能救他英明神武的辽王主子,就是陆鸟它也认了!
  陆虎一脸悲壮之情冲幕凉点点头,彻底被幕凉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正在这时,趴在地上的拓博堃身子微微动了动,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
  
        251 脱了给你
  趴在地上的拓博堃身子动了动,墨瞳缓缓睁开,一抹琉璃冷光在眼底闪过,第一眼看到幕凉在自己身边,拓博堃深深叹口气,沙哑着声音开口,“你没事吧?”他醒来之后先不管自己生死,只在乎她是否安然无恙。
  幕凉在他身边蹲下来,冰凉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试了试他的脉息,竟是出乎她意料的虚弱。幕凉瞳仁暗了暗,一旁的飓风……现在应该叫陆虎了。陆虎低下头蹭蹭幕凉的肩膀,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似乎是在告诉幕凉,你看,我没有说谎吧!大王不是装的,是真的受了伤哦!
  幕凉瞪了陆虎一眼,冷冷道,“你去一边!”
  恢恢!陆虎嘶鸣两声,乖乖地退后好几步,大王主子都惹不起的人,它更不敢。
  “凉儿,你的手好冰。是不是很冷……我的披风脱了给你。”拓博堃此刻很享受幕凉的手指轻柔的落在他手腕上的感觉,她的心终究还是有柔软的一面,所以他更加不能放弃!
  “你别说废话!叫你的人来抬走你!我不想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对着一具尸体!”幕凉的声音冷冷的,如今四周都是密集的树林,拓博堃将她带到这里他却昏倒了,幕凉如何能对他轻言细语?
  拓博堃墨瞳眨了眨,身子还不能动弹,这个小女人也真是心狠,就不能把他扶起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趴在冰冷的地上。
  “凉儿,我不会死!在没有得到你的心之前,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如果说在你爱上我之后,那么我也是死而无憾了,你说是不是?”拓博堃眼底的深情光芒,一瞬让幕凉心尖上都有种莫名的颤动感觉,她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在他身前摩挲着。
  冰凉纤细的小手在他胸前『摸』索了几下,那甫一接触肌肤的冰凉感觉,让他的身子禁不住一颤,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和狂野在四肢百骸每一处疯狂游移。像是被人点燃了心底聚集许久的情爱火焰,一旦燃烧起来,便有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凉儿……”拓博堃眼睁睁的看着幕凉将小手探入他的亵衣里面,身体猛地绷紧了,脐下三寸更是沸腾的如火如荼的感觉。这个小女人再『摸』下去,他这身体恐怕就要支撑不住了。
  瞧见拓博堃咬着下唇,一脸忍耐和享受相结合的矛盾表情。幕凉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冷冷道,“把你龌龊的思想收起来!我再找你的信号锁!”幕凉的话彻底浇熄了拓大王的希望。其实他也知道幕凉找的是信号锁,只不过刚才真的很享受那般感觉罢了。所以就在那一刻,忍不住自欺欺人。
  “凉儿,我记得你那里不是也有信号锁吗?怎么还要找我的?你这分明是趁机想『摸』回我来,一雪上次我强吻强抱你的恨意。凉儿,你若是还不解气,其实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任由你搓圆『揉』扁了,你何必亲自动手呢?我实在是怕累着你。”
  拓博堃不怕死的说道,墨瞳闪着明亮璀璨的光芒,除了面『色』苍白之外,怎么看都比以前幕凉见到的他还要可恶数倍。
  “你给我闭嘴!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我的就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你用!躺好了别『乱』动!在这里等着你的手下来救你!”
  幕凉说着将从他怀里掏出的信号锁扔在空中,信号所在半空中炸开,一道蓝『色』冷光腾空而起,继而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瑰丽幽冷的光芒。幕凉寒瞳被这幽兰冷光照亮,也将她手背上细细密密的伤痕清晰的映照在拓博堃眼中。
  她这暴『露』在外面的一双手都是如此伤痕累累,新伤叠加着旧伤,那在她身上那些累累伤痕,岂不是更加惨不忍睹?
  拓博堃的呼吸在这一刻瞬间凝结了一般,在幕凉即将起身的一刻,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仰头认真的看着她,“那些昔日伤害你的人,我一定将她们碎尸万段!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伤你分毫!我拓博堃说到做到!”
  他的誓言,只此一次。也是此生唯一一次,万年流转,亘古不变。
  幕凉平静的抽回自己的手,看了他一眼,冷淡开口,“可是我不需要!”语毕,她转身跨上陆虎,一夹马肚,策马扬鞭,绝尘而去。只留给拓博堃一个单薄纤细的冷漠背影,而她手背上那些细细密密的伤痕却深深地刻在他眼底,寸血寸泪,无法忘怀。
  陆虎驮着幕凉一路狂奔,即将拐出树林的时候,还不忘戚戚然的回头望一眼坐在地上的拓博堃,心中哀嚎,大王主子,不是小风我想要离开你,实在是迫不得已啊。答应了纳兰四小姐要跟她走的……呜呜,我不敢不从!
  陆虎还想再依依惜别一下,却被幕凉一鞭子抽在屁屁上,陆虎眼含热泪决绝转身,四蹄飞扬,驮着幕凉飞快的出了这片树林。就在这时,苍月率领一众暗卫与幕凉擦身而过。看到飓风竟是乖乖地听幕凉的话跟幕凉走了,苍月心中暗叫不好,不敢耽误时间,急急地朝信号发出的地方奔去。
  苍月赶去的时候,拓博堃还坐在地上。
  “王。”
  哧!不等苍月开口说其他话,拓博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鲜血染红他胸前衣襟,溅在满地金黄树叶上面。拓博堃的脸『色』一瞬铁青乌黑。
  苍月脸『色』大骇,急忙跪在他面前递上丝帕。
  拓博堃摆摆手,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待看到手背盛放出一朵血『色』红莲的时候,拓博堃再次想到幕凉那双布满伤痕的小手,本该是青葱若凝脂的肌肤,竟是被那群蛇蝎毒『妇』凌虐成如此模样!
  嗜血的瞳仁闭了闭,下一刻,拓博堃的声音自喉咙里沙哑响起,“苦行老人那边有消息吗?”
  “王,苦行老人一直都在王府。”
  “本王说的是『药』。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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