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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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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
作者:皇邪儿
第一章 小姐出嫁1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娇弱的女声因为声音中的颤抖,在此刻,更添一分无助和凄凉。
有谁会想到,北辽国第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堂堂将军府的四小姐纳兰幕凉,竟是落得眼前这样的下场。
北辽国一九八年,春北辽国人人皆知,今年开春第一件大事就是北辽的三殿下耶律宗骁娶亲的喜事。
北辽的这位三殿下是出了名的风流潇洒,年方二十二就是北辽响当当的风云人物,每年的皇家猎场狩猎,这位爷永远都是猎场里头最光彩夺目的一道风景。
绰约华贵,龙章凤姿。整个北辽,除了拓博堃无人能与之媲美。
而将军府四小姐纳兰幕凉更是从小跟他定了亲事,今年幕凉年满十八,正是当初约定出嫁的日子。
只是,这天出嫁的却并非幕凉一人。稍后同时抬出将军府的还有三位小妾的喜轿。四顶大红喜轿,本该是喜气洋洋,在这会子,看在众人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嘲讽和笑话。
本该是拥有王妃位子的幕凉,竟是与将军府几位夫人送给三殿下的小妾一同出嫁,这还不说,那出嫁的喜轿,她纳兰幕凉的竟然还是最后一顶。大将军在外征战多年,这将军府里头早就是乌烟瘴气,没有幕凉的活路了。
偌大的大厅,敲锣打鼓吹吹打打的声音全都停了下来,都等着看幕凉如何收场。
纳兰幕凉坐在正中,脸上的胭脂水粉却是遮挡不了脸『色』的苍白无光,小手紧紧攥着手中丝帕,贝齿将唇瓣咬的红肿不堪。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此刻,溢满了屈辱的泪水。
她看着大厅外面的宾客,还有站在面前趾高气昂的三个小妾,强忍着痛意将指甲扎入掌心,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出来。
一旁的贴身丫鬟宝儿和飞凤小心的给她拍着后背顺气,眼里也含着泪。
飞凤的额头至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疤,是三个月前给被冤枉的幕凉出头,被府里的五小姐一脚踢飞,额头正好撞在院子里的假山上面,当时,飞凤额头血流如注,幕凉和宝儿抱着她哭了一天一夜。
主仆三人自从幕凉的母亲二夫人去世之后,就没过上一天的安稳日子。
宝儿一年前为了救被三少爷推到池塘里的幕凉,险些淹死在水塘里面。
尽管如此,这几年来,她们主仆三人仍是府中几位夫人和少爷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时刻都想除之而后快。
幕凉攥着手帕,冰凉的小手紧贴胸口,转身冲宝儿和飞凤摇摇头,本想给她们一个安慰的眼神,可她眼底此刻的哀伤和痛苦,又如何能骗人?
幕凉深呼吸一口,不管如何,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都要顺顺利利的出嫁。三殿下为人风流倜傥,也是大谋大略之人,绝不会因为面前这三个女人的话而轻视了她。
她从十岁开始等他,整整八年。她会让他看到她的真心。
“如今吉时已到,喜轿到了门口,从今天开始,我纳兰幕凉就是三殿下的人!在府中我是主子,你们三个人不过是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以陪嫁名义,暗度陈仓送到三殿下府上的丫鬟。就算同为妾,也是我这个主子的喜轿先出将军府的大门。”
幕凉平日『性』子软弱善良,而今,为了自己的幸福,她说什么也要拼这一次。
在北辽有个规矩,若哪位爷一天同时迎娶几名女子,那最先抬进府里的就是今夜**之人。
幕凉虽然软弱,但看看眼前这三个如花似玉又精明嚣张的丫鬟她也明白,她们都是三位夫人精挑细选又花了一番心思**出来的,若是被她们抢了第一天的**,只怕她以后……
想到这里,幕凉不由红了眼眶。
……
第二章 小姐出嫁2
幕凉话一出口,对面顿时炸开了锅。
对面的三名小妾虽然不如幕凉貌美出众,却是一个个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根本不将衣衫寒酸的幕凉放在眼里。
幕凉身上穿着的大红嫁衣是母亲八年前为她一针一线缝制的,就算是妥善保管,上面的缀着的普通珍珠和宝石,那光芒也有些暗淡,红『色』嫁衣在琉璃宫灯的映照下,那领口和袖口褪『色』的痕迹更加明显。
尽管幕凉万般小心的呵护着这套嫁衣,却还是在三年前被七妹妹故意泼上了茶水,幕凉当时哭着和宝儿、飞凤仔细的清洗了一天一夜,才将上面的茶渍洗掉,只是,洗过一次的嫁衣,颜『色』再也不如往日光鲜亮丽。
多亏了飞凤一双巧手,今儿给她挽了玲珑挑心髻,要不然幕凉这样子哪里像出嫁的新娘子啊。
幕凉一头乌黑的墨发高高挑起,将她身材衬托的更加玲珑有致,那脖颈也更显修长柔美。除去这一脸苍白,纳兰幕凉绝对对得起北辽国大美人的称号。只是这公认的大美人也同样有一个第一呆瓜的称号。
幕凉对面的三个小妾,平日里在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手底下,早已经是身经百战。如今个个冷笑连连,根本不将幕凉放在眼里。
“哟!这四小姐倒是跟我们端起架子来了啊!你要是这么喜欢端四小姐的架子,干脆不要出嫁啊!留在将军府让大将军养你一辈子就是了!”
左手边三夫人送出的小妾伶伶仗着三夫人在府中地位崇高,也跟着沾染了一些飞扬跋扈的气息。
她一开口,四夫人和五夫人送出的小妾丽姬和梅花,都是紧跟着语出嘲讽之音。
“可不是嘛,不知道是谁每回看到三殿下上街都躲在暗处偷偷地看着,明明身体不好,还非要大将军带她去猎场看三殿下打猎,哈哈……结果三殿下的面还没见着呢,人就冻的晕倒了……”
“这算什么啊!晕倒还算轻的呢!三殿下说过一句喜欢文采出众的女子,她就拜师学什么『吟』诗作对,结果拜了一个骗子做先生,那骗子可是出了名的好『色』,谁知道有没有被人占了便宜呢!说不定早就暗度陈仓不贞不洁了呢!”
伶伶一听丽姬和梅花如此说,顿时更加来精神了。揪着幕凉曾经拜师被骗的事情说起来不算完。
“哟!真要这么说的话,四小姐今天这喜轿还真的不能排在第一位。这要是新婚夜被三殿下验出不贞的话,那整个将军府都要跟着蒙羞咯。”
伶伶话音落下,幕凉小脸苍白如纸,贝齿咬着失『色』的唇瓣,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
……
第三章 小姐出嫁3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不要血口喷人!四小姐当时之所以会选那个先生,还不是……”
“飞凤!退下。”
幕凉用尽了全力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阻止飞凤说出后面的话。那件事情她无凭无证,如果飞凤说出是六妹设计联合那教书先生毁她的名节,只怕六妹一定会抓住这件事情闹个没完,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们主仆三人。
飞凤额头的伤还没好呢,不能再受伤了。
飞凤小脸涨得通红,眼泪汪汪的看着幕凉。一旁宝儿急忙拉住她,这大喜的日子还是想办法让小姐的喜轿第一个出门才是,千万别闹出其他『乱』子。
见幕凉不说话,伶伶等人更加来劲。丽姬更是扭着腰肢在幕凉眼前转悠,不停地说着风凉话。
“四小姐,这喜轿的顺序虽说不是三殿下安排的,但是三殿下之前说的明白,今日出嫁,这将军府的事情都由将军府自行定夺,如今大将军人在边关赶不回来,府中一切事情自然是由三夫人定夺!四小姐还是乖乖等在这里,上你的第四顶喜轿就行了。”
丽姬眉眼五官及其风『骚』魅『惑』,兰花指一翘,看向幕凉的眼神满是不屑和嘲讽。
梅花紧跟着上前一步,盯着幕凉的脸,嫉妒的咬牙切齿。
“我看四小姐是想效仿她娘亲了,明明是第二个抬进将军府的,却是在当晚魅『惑』了大将军,生生从大夫人手里夺了**第一夜的资格,这等坏规矩不要脸的营生,难道也有遗传?”
梅花说完,掩嘴笑着,一旁的伶伶跟着捂嘴一块笑着。
大厅外面,因为是后院的庭院,所以来的都是世家的夫人和小姐,再就是并排摆在那里的四顶喜轿,以及一众下人。梅花声音又尖又细,外面的人自然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我娘那晚是因为大夫人生病了才会……”
“大夫人那可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下毒的人是谁!一目了然!”伶伶打断幕凉的话,嗤笑发声。
院子外面的议论声更加响了,那些自诩名门望族的夫人小姐,更是抬手对幕凉的方向指指点点。
幕凉眸子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扑簌扑簌的落下。宝儿和飞凤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她如今这状态,要不再不上喜轿,只怕随时都会晕倒。
伶伶等人见此更加来劲。
“哎呀,这要真是像伶伶妹妹说的,那我们岂不是也要小心了,赶紧的都离四小姐远一点,保不准四小姐跟她的娘一样,对我们下了什么毒,到时候她就可以独霸三殿下了!”
丽姬一边说着,一边用丝帕蘸着嘴角,一脸的尖酸恶毒。
“两位妹妹还别说,我这还有点头晕呢!别是四小姐已经开始下手了吧!这手段说不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比她的娘亲还要无耻**呢!”
梅花说着故意后退了一步,一手抚着额头装出很不舒服的样子,眼角却是含着得意的笑容,狠狠地瞪着幕凉。
“不准你侮辱我娘亲!当年她是被冤枉的!!”
幕凉激动的喊了一声,心底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她上前一步就要跟梅花理论。她自小体弱多病,在将军府里,向来都是别人欺负她的份儿,她纳兰幕凉何时动过手?
她向前那一大步不过是想阻止梅花侮辱她的娘亲,谁知,伶伶和丽姬却是趁机挡住厅外众人的视线,梅花更是趁机高声喊着,“哎呀!四小姐打人了!大家可都给小女子作证啊!四小姐打人了!”
梅花一边喊着,身子顺势一侧,眼看幕凉到了跟前,梅花左腿一抬,幕凉淬不及防备梅花的脚绊倒,单薄纤细的身子直直的朝大厅的石柱上撞去。
……
第四章 北辽大王
“小姐!!”
“小姐!!”
宝儿和飞凤同时发出两声惊呼,想要冲过去拉住幕凉,却是被伶伶和丽姬伸脚双双绊倒。
眼看幕凉脑袋就要撞在石柱上面,宝儿和飞凤痛苦的喊着,却是无能为力。
就在此刻,一只冰润修长的大手蓦然伸到跟前,扬手攥住了她纤细的胳膊,那伸出来的只手太过于完美优雅,被晨光初曦笼罩之下,更添一分高贵一分力量,单单只是一只手,便足以让人叹为观止。
幕凉的额头几乎是擦着石柱而过。她单薄纤细的身子还没有站稳,攥着她胳膊的手就冷冷的松开,继而冷漠的垂下。仿佛是多一刻都不想碰她一般。
幕凉满怀希望的抬起头来,挂满泪水的眸子却是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瞳之中。
深不见底的一双寒瞳,如暗夜丝绒一般的墨『色』天空,又如……蕴藏地底万年不化的寒冰!
一瞬,幕凉生生的打了个寒战,眼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整个北辽人人闻之『色』变的北辽大王拓博堃。
拓博堃唇角勾起一抹冷骇至极的嘲讽,那明明是扬起的一抹弧度,此刻,却是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冻气息。他何时出现的没人知道,因为贴身护卫挡在前面,所以只有他跟幕凉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拓博堃接过一旁贴身护卫飞豹递来的手帕,冷着脸擦了两下掌心,眸子里是冰冻骇人的气息,自始至终都未曾有任何情感上的波动。
拓博堃一出现,大厅的气息顿时透着丝丝凉气,众人都是默默垂首,不敢多言一句。生怕一个眼神不对,都会惹怒了这位爷。
整个北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北辽大王拓博堃跺跺脚,就是整个北辽的大地震,就连最受辽皇宠爱的三殿下耶律宗骁见了他,也是规规矩矩,谨言慎行。
“北辽大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令这小小的将军府蓬荜生辉,王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好让贱妾前往迎接。”
正当众人噤若寒蝉之际,一道八面玲珑的声音自外面清脆的传来。
这声音一听便知,是如今把持将军府一切事物的三夫人完颜明秀。三夫人完颜明秀虽然不如四夫人五夫人身份尊贵,是一品丞相的千金,但也仗着跟北辽皇后沾亲带故,又因为人缘极好,口才极佳,在将军府那是将众人玩的一个团团转。
三夫人甫一出现,伶伶等人立刻像是见到了救星,纷纷朝她看去。她们都惧怕拓博堃的戾气,生怕这位爷稍有一点不高兴,这整个将军府都要陪葬。
三夫人却是狠狠瞪了伶伶等人一眼,这几个不成气候的小贱人,要她们解决一个纳兰幕凉都这么长时间,如今还等来了拓博堃,这会子有她应付的了。
三夫人平日是左右逢源,可是遇到冷若寒霜的拓博堃,也是打怵的心里没有底。
不等三夫人近前,飞豹已经冷着脸将三夫人拦下。
拓博堃素来不喜欢脂粉香气,也不喜旁人接近,三夫人被拦下后,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旋即却是堆起识大体的贤惠嘴脸对拓博堃行礼,“王,您这是……”
“飞豹,取了东西立刻离开。”
不等三夫人说完,拓博堃便冷声发令,这一声寒彻冰冻,戾气十足。本是眼巴巴的希望能多看上他几眼的世家千金,如今个个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胆子小的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拓博堃却丝毫不理会那一众吓得哆哆嗦嗦的女人。在他拓博堃眼中,只有两种人,活人和死人。只要活着的,管他男女,都是一样的。
他身上有一半辽人血统,冷酷霸气,同时,又有一半靖轩王朝皇族高贵优雅的气质。不同于一般北辽男子的粗狂豪放,自有一股冷峻绝世的气质令人折服。
三夫人被拓博堃冷冷的晾在那里,却还要小心的伺候着拓博堃走出院子,三夫人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了变,转过身后,背对着身后众人,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感,嘴唇轻启,说了句只有她和幕凉才能听到的话。
下一刻……
当宝儿和飞凤还在暗暗庆幸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小姐大难不死,却是看到幕凉在听完三夫人说了一句话后,那一贯胆小懦弱的她竟是疯了一般的朝外面飞奔出去……
那单薄娇弱的身子才跑了没几步,便踩在了头上掉下来的朱钗上,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顷刻间,不省人事。
……
第五章 幕凉重生
将军府后院长廊
拓博堃等待飞豹取东西的功夫,听到刚才走出来的大厅一阵喧嚣,不一会血鹰走过来,在他身前低声开口道,“爷,是您刚刚救起的纳兰四小姐摔倒在地上,看样子是熬不过去了。”血鹰说完,无声退下。
拓博堃听了,眸子里没有丝毫出动。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浮现,“如此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活下来又有何用?战场上的战士拼死保家卫国,将生命置于脑后,她却一次次轻视,这种人,留下也是废物。”
冰冷的语气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墨瞳寒澈如冰,如那万千不化的寒冰,深不见底,却又冰冷骇人。
拓博堃在原地等了一会,却是迟迟等不到飞豹回来。飞豹办事素来牢靠谨慎,今儿这是怎么了?就算东西没拿到,也该回来说一声。
拓博堃不由皱了下眉头,俊逸无双的容颜,哪怕是拢了一丝冰霜,也透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绝世高贵。
“去看看。”
他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带着一头雾水的血鹰重回刚才离开的大厅。
哪知,他只离开一小会,这大厅内就鬼哭狼嚎,女人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本来还很宽敞的大厅,这会子……竟是塞进去了上百人。而且还都是女人!本来准备出来的雪豹被一众世家夫人和千金堵在门口,又不好强行冲出去,只能是举着拓大王的东西,哭丧着脸看着突然混沌的现场。
一贯是面无表情的拓博堃,在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得……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此时此刻,他看到了让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
真正映入他眼帘,令他无法移开视线的不是这混沌的场面,而是大厅正中那一抹冷傲绝艳的身影!
前一刻在他面前还闪着泪光一脸痛苦无助的小女人,这会子却是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犹豫的撕下身上碍事的大红嫁衣,一手拆散了繁复发髻,青丝散开柔柔的披在一边,只穿着单薄的**亵裤,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布料,正蘸着杯子里的美酒在旁若无人的擦着脸上的胭脂水粉。
那动作洒脱干练,没有一丝世家千金的矫情做作。举手投足之间看起来有些粗鲁,可细细回味,却透着一股子飒爽的英姿。
大厅内的小女人一边擦着脸上的胭脂水粉,嘴里还一边嘀咕着什么,拓博堃懂唇语,看了看那一张一合的薄唇,待读懂了她嘴里的意思,拓大王脸上的表情,更添一分精彩。
他分明看到某人再说,“他『奶』『奶』的!粉画的这么厚!这是给死人化妆呢!”
厚厚的胭脂水粉被无情擦去,一张清丽绝伦的小脸顿时呈现在拓博堃面前,他眯起墨瞳静静看着,眸子里寒意不减,只是脚下的步子,却停了下来。
……
第六章 浴火发威
前一刻,大厅正中
幕凉才刚刚撞晕在地上,装好人的三夫人就指挥梅花给地上的幕凉掐人中。
梅花是三个小妾里面最恨幕凉的,只因不少人说梅花的轮廓有三分像幕凉,只是比起幕凉的五官却差了十万八千里。梅花如何不恨不嫉妒,瞅着这个机会,=立刻蹲下来,仗着有三夫人挡在身前,扬起手臂就要甩给幕凉一巴掌。
而伶伶也蹲下来,表面看是给幕凉掐人中的,其实是巴不得掐死她才好。
飞凤和宝儿被三夫人的人挡在外面,两个小丫鬟本就瘦弱矮小,哪里是三夫人身边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子的对手,几下就被推开了,只能抹着眼泪在外面干着急。
“嘶!妈的!找死!”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幕凉只觉得人中那里剧痛传来,妈的这哪里是掐人中,根本就是在毁她的容!
一声痛呼之后,伴随着杀猪一般的尖叫声,刚刚还因为下狠手而得意的伶伶,来不及呼喊一声,就被幕凉飞起一脚踹出了人群。
谁都没看到伶伶是怎么飞出去的,就连一道身影从七八个三夫人带来的丫鬟婆子头顶嗖的一下掠过,紧跟着重重的跌在刚刚准备走出院子的飞豹脚下。飞豹吓了一跳,本能的护住自家王的东西。
“嗯……啊……痛死我了……三夫人……救命啊!!嗯……”
伶伶这几天都被三夫人训练如何在床上伺候三殿下了,出口都是嗯嗯啊啊的声音,如果现在给她一张床,只怕她的叫声会更加放浪形象。
幕凉紧闭的瞳仁被这**声刺激的猛然睁开,一瞬,娇弱『迷』离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地狱而来的肃杀之气幽幽浮动。
她眸子**,唇角凝着九重杀伐戾气,让梅花抡起的胳膊生生的停在半空中,在她面前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四目交织,梅花很快移开视线,不知为何,竟是无法迎视如今这双寒瞳,只觉得这一刻属于纳兰幕凉的这双眼睛,就像是一个带着冲天戾气的无底漩涡,可怕且骇人。
梅花讪讪然的抬起头看向三夫人,三夫人冲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狠狠地打下去!梅花想到昔日的纳兰幕凉就是个废物呆瓜,如今这样子说不定是什么回光返照,她还怕了她不成?
梅花抡圆了胳膊就要朝幕凉脸上挥去。
幕凉眸子里寒意不减,这会偏还生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若是梅花有幸看到,只怕是绝对不敢落下这一巴掌了。
整个大厅的混沌,就从梅花这抡起来,到最后废掉的一只胳膊开始。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同时响起的是幕凉犹如地狱修罗一般狠绝的声音,“今天算你命大!要是你丫的跟那三八一样,爪子敢碰到我脸上!现在废的就不是你一只手!而是你整个人!”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幕凉话音落下的是梅花慢半拍的凄惨叫声。只是这叫声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因为幕凉飞起一脚踹在了梅花的牙齿上而彻底告终。
看到梅花昏倒在地上,一张脸血肉模糊,就是见多识广的三夫人,这会……那脸上也透出了惧怕和担忧。
……
第七章 大王留下
幕凉眯了眯眸子,一抬头就看到三夫人眼底的震惊和算计,纵使幕凉才刚刚醒来,这会子也看出来,刚才这一出,背后指使的人就是眼前这珠光宝气的老女人!
幕凉坐在地上,身边围了一圈人,鬼哭狼嚎的。
伶伶飞出去的时候将院子里来不及避让的吏部侍郎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以及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少爷,全都刮蹭了一遍。
吏部侍郎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四少爷,现在正捂着流血的额头哇哇大哭,其他几位夫人见出事了,都是互相埋怨的说着对方没保护好四少爷,从开始相互推搡嘲讽,到了现在,竟是发展成了互扇耳光厮打谩骂,场面之壮观,一时让人忽视了幕凉这边的情况。
所以看到幕凉踹碎梅花一口银牙的除了三夫人,就是大驾光临的拓博堃!
幕凉从地上站起来,身子摇晃了好几下,刚才那一下摔的不轻,这副身子骨之前又瘦弱不堪,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她向来是不认输的『性』子,人进她一尺,她还人一丈。
倘若有胆子欺负了她,她定是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幕凉站起来的时候,顺带从地上捡起刚才梅花怀里掉出来的一块镜子,一看到自己脸上涂脂抹粉的模样,幕凉心里头大大的靠了一声,手脚麻利的脱掉身上碍事的大红嫁衣,撕下一块沾了水就开始擦着脸上的胭脂水粉。
当拓博堃走到拱门下站定脚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幕。
眸『色』清冷的少女,旁若无人的擦着脸上厚厚的脂粉,眼角的余光不屑且冷静的扫过哭喊的众人,眸中不见丝毫慌『乱』与紧张,隐隐的还有一分轻蔑在其中。
拓博堃瞳仁闪烁一下,见飞豹终是挤出人群朝这边走来。他刚才微微悸动了一下的心扉,被他强行压了下去,旋即冷漠无情地转身。
这北辽国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他的兴趣,他的心就如一潭死水,过去二十多年都是无波无澜的度过。
只是,那离去的脚步即将踏过拱门之际,却听到身后一声清朗之音傲然响起,“哭『毛』哭!大喜的日子都给本小姐笑出来!就是没有牙也要笑!
一个个都站在这里挺尸呢!怎么还不送她们出嫁!这要是误了时辰你们谁担得起?!来人!将这三人全都塞入一顶喜轿,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三殿下府上!至于本小姐……回了三殿下,就说本小姐身体不适,今日……不宜出嫁!”
幕凉话音落下,本是背对着她,站在拱门下准备离去的拓大王唇角一抽,眸子里的寒意不经意的散去一分。
身后的飞豹和血鹰面面相觑,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生平第一次,拓博堃有了回头的念头。离去的脚步一转,修长身躯轻轻地倚在拱门下的蔷薇边上,盛放的蔷薇娇艳坚韧,与他一身墨绿锦袍搭配的天衣无缝。
他墨瞳深沉不减,轻轻挑眉,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停留如此长的视线。
……
第八章 她的心为何是空的
眼看幕凉吼完了,却是没人动手,拓博堃朝身后的飞豹使了个眼『色』,飞豹一个箭步冲到第一顶喜轿前面,一手一个,将晕倒的伶伶和梅花扔进了喜轿里面,那些伺候在喜轿外面的丫鬟婆子这会也分不清,脸上都是血的两个女人,哪一个是伶伶,哪一个是梅花。
只能通过嘴里头有没有牙判断谁是谁了。
这院子里的人很多都认识飞豹,如今看到飞豹出手了,个个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不知眼前的飞豹是真是假!
这拓博堃的人何时也管起闲事了?
吓瘫在地的丽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飞豹毫不留情拎起来扔进了喜轿里面。
喜轿里面光线昏暗,丽姬一抬头就看到满脸是血的梅花一呲牙,一口血水吐了出来,连带着几颗牙一块吐了出来。
伶伶趴在丽姬脚下时不时的抽一下身体,不知道是快死了,还是死了,丽姬吓得尖叫出声,也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幕凉拍拍手,眸子里冷笑缓缓溢出,伸手捻过一旁手帕擦了擦手,顺手将丝帕扔给了身后的飞凤。
“啧啧!真是便宜了三殿下,这人都晕了,抬过去以后直接就能洞房了。”
幕凉的话让拱门下的拓博堃眸子里笑意阑珊,不由得微微昂起下巴,隔着众人看向那抹单薄清瘦的身影。
这个女人……胆子不小!怎么他才转个身的功夫,就变了『性』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边飞豹走回来,与血鹰相视一眼,眸子里具是震惊和不解。王一贯是不理这北辽任何事情的,尤其是牵扯上三殿下的事情,王更是不闻不问。王今儿这是怎么了?竟是管起了将军府的闲事?
三夫人揣着一颗蹦蹦『乱』跳的心,清了清嗓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冲涟漪低喝一声,“放肆!虽说你是二夫人生的长女!但是这将军府可是本夫人说了算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擅自做主了!”
三夫人话音落下,幕凉无所谓的摊开双手,冷冷开口,“那怎样就轮到我说了算呢!”
三夫人疑『惑』的看向幕凉,眼前这个出手狠辣冷若寒霜的小女子,怎么可能是之前那个懦弱无能的纳兰幕凉?难道她是在硬撑的?因为刚才她说的那句话,三夫人之前告诉幕凉,“三殿下让你的喜轿从王府后门进去!”
因为这句话,让纳兰幕凉一时想不开想造反不成?
三夫人端起主母的架子,一挥手,七八个丫鬟婆子纷纷站在她身后,将她簇拥到当中。自认为气势上能赢下幕凉,可那七八个丫鬟婆子却没人敢看幕凉那凝着九重杀伐戾气的眸子。
哭红了眼睛的飞凤和宝儿这会子忠心耿耿的站在幕凉身侧,纵使身子骨颤抖的厉害,两个小丫鬟也绝不会在在这功夫离开幕凉。
幕凉微微眯了眯眸子,眼底,清冷乍现。
从她在地上醒来的那一刻,所有关于死去的纳兰幕凉的记忆就全都涌入脑海。
昔日的痛,昔日的屈辱和打骂,因为她此刻的重生,将彻底的画上句号!再碰她一下,就等着被抬出去!
幕凉眼底的自信与那里九重戾气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让拱门下斜斜靠着的拓博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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