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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憨凤戏江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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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狭,千万别送小人到官府啊。小人上有高堂,下有……”他连声哀求。
    “早知现在的后果,为何还要干抢人钱财的勾当?”楚风怒问。
    他知在玄炎皇朝,对伤人抢劫者刑罚较重。轻则被关进大牢几个月,重则判刑,发配到边远荒凉的地方服苦役。
    那男子涕泪横流,满脸的可怜相:“大侠,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呀。小人的家中,都已揭不开锅了。小人的老娘,躺在床上已有月余,可是小人没钱给她看病。眼看老娘命悬一线,奄奄一息,小人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就是没法弄到钱啊。小人也是想要救人活命,才干这害人的勾当。大侠,求你千万开恩啊,别将小人抓进官府。小人一定衔草结环报答两位的大恩大德。”
    田小果被他的眼泪和哀求引起了恻隐之心。
    “石大哥,还有这位……呃,大哥。”她不知楚风姓名,只得叫他大哥,心想他比她年长,叫他大哥总没有错。“这人看起来好可怜,他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坏人。我看,还是放了他吧,反正他也没抢到我的钱不是吗?”
    楚风眉头微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石勇已不可思议地嚷了起来:“小妹妹,你别太善良了。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惯犯。刚才他说的肯定没有一句是真的,只不过是为了搏取别人的同情,对他网开一面。小妹妹,将他放了,他以后还会害别人的。”
    田小果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刚才男子大笑时眼角的泪花,他那愤怒而类似控诉的话语,不知为何,心再也无法冷硬起来。
    她走到男子身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很缺钱吗?”
    男子不明所以,但仍是点了点头。
    田小果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叶子,递到男子面前:“给。”
    别说男子的眼珠子惊愕得快瞪出来了,就是楚风和石勇,也大为惊诧。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一定很缺钱。这些钱,对我来说不重要,可是对你来说可能很重要,它也许就是一条性命。你拿去吧。”
    田小果又转而对石勇说:“石大哥,你放开他,让他走吧。”
    “小妹妹……”石勇不知是被惊呆了还是觉得匪夷所思,竟愣在当场。
    楚风看向田小果的目光多了些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那男子起初不敢相信地瞪视着她。可是她手中黄灿灿亮闪闪的金叶子刺激着他的眼睛。它们是真的,真的金子!
    慢慢地,他回过神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脸上竟爬满了泪水。
    “你……不,小姐,小人不敢骗你。小人确实干了不少坏事,也伤过人。可小人发誓,小人从没有杀过人。小人只不过是抢别人的财物,拿去给家里人买些米面。小人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你叫什么?你家人在哪里?”楚风问他。
    男子一愣,脸上现出恐惧的神色。
    “别怕,既然这位小妹妹说不难为你,我们自然就不会将你送官。但是,我们也不想不明不白。”楚风说道。
    男子犹豫片刻,终于咬牙说道:“小人名叫朱桦,原来家在淘沙河边的丰林县。本来家中种着几亩薄田,虽不富裕,但生活也还过得去。不想,两年前一场洪水,小人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冲得干干净净,好在一家人都逃了出来。可是从此小人家境一落千丈,变得一贫如洗。在家乡实在混不下去了,听说历城较富裕,于是小人全家只好来历城讨生活。”
    “这么说,你家现住在历城?”楚风问。
    朱桦点头:“小人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五个弟妹。最小的妹妹今年才四岁。可怜几个弟妹每日缺衣少食,饿得直叫唤。父母老迈,小人只好在历城满大街地找事做。前一年,还能找点零工做做,赚点生活费用。但是这一年,随着来历城的逃难者越来越多,在历城已找不到事做了。小人只好去临近的镇上碰碰运气。可是,赚来的钱仍是不够一家老小开销。小人有时实在没法,只好做点没本钱的买卖。”
    “什么是没本钱的买卖?”田小果好奇地问。
    

第2卷  第21章 金叶子

    石勇笑了:“就是抢劫。”
    田小果哦了一声,显得颇为受教。
    “那个,朱大哥,如果不介意,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吧。”田小果提议。
    朱桦面有难色。
    “怎么,不原意?莫非你刚才讲的全是假话?”石勇冷笑。
    “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朱桦苦笑道,“小人的命就在几位的手上,岂有不敢听从的道理?只是小人家中破败,怕委屈了各位。”
    “我们又不是去你家做客,只是想去看看你的家人,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田小果含笑说道。
    朱桦看着她天真的笑靥,心中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居然要抢她的钱财。
    众人随着朱桦,沿着高低不平的石子路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座破烂的茅草屋前。
    那茅草屋座落在历城的最北边,已是郊外。茅草屋顶铺着稻草,墙壁是用竹蔑糊上泥浆制成了,一到雨天,可想而知那屋外大雨,屋里小雨,墙壁土块脱落的凄惨情景。
    田小果走进屋内,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屋里视线很暗,依稀可分辨得出墙角有张由砖块垒成脚,上面铺着一块破门板的床。床上铺着稻草,一个头发灰白,面容枯槁的老妇人躺在那里,不时呻吟。
    田小果环视四周,称得上是家徒四壁,几个高矮不一面黄肌瘦的孩子畏缩在角落,露出一双双胆怯的目光,恐惧地看着进门来的几人。
    “二弟,三妹,四妹,我是大哥,我回来了。”朱桦望着他们,眼底发涩,柔声说道。
    几个孩子这才放下戒心,一窝蜂地涌上来。
    “大哥,你这次带了什么来?是不是馒头?”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大的孩子急切地问道,几个孩子一双双圆圆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盯着朱桦。
    朱桦无语。他这次出门可说是一无所获。
    望着一张张满受饥饿摧残的小脸,还有那一双双因希望而点燃的眼睛,田小果只觉胸口郁闷疼痛。她走到那孩子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说道:“小弟弟,你大哥当然带了很多好吃的东西了。只不过,他拿不回来,所以呀,想叫你们一起去酒楼吃。”
    楚风看向田小果,脸上现出感动的神色。
    朱桦满脑惊愕,感动溢满他的眼眶。
    几个孩子顿时欢声雀跃起来。
    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女孩拍手叫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吃大餐了。有肉吗?有鱼吗?我们可以吃到吗?不再是馊菜和变黑的馒头吗?我们真的可以吃到这些吗?”
    “都可以,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吃到!”田小果重重地点头。
    孩子们兴奋得又叫又跳,象是过节一样。
    他们没问她是谁,与他们的哥哥什么关系。在充满诱惑力的美味面前,他们已顾不上对这些好奇了。
    众人感受着孩子们单纯的快乐,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然后,他们一起看了看床上的老妇人,她是朱桦的母亲。她老眼昏光,已看不清自己的儿子了,但是母子连心,她能感受到她的大儿子回来了。她昏涩的眼睛大睁着,嘴里直叫唤:“是大桦吗?是我的大桦吗?”
    朱桦伤感地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是,娘,是不孝儿回来了。”
    没多久,一个佝偻的老人走进屋来,看见朱桦,很是高兴,但对田小果三人的出现内心充满了惊讶和不安。
    三人和朱桦一家又说了会话,然后走出来。楚风掏出碎钱,叫来朱桦的大弟,让他去请城里的大夫。那孩子名叫朱松,感激得哭了起来,一溜烟就跑去叫了。
    大夫来了,起初神色很是不屑,大概是看见朱桦家是个贫民窟。直到田小果拿出一片金叶子,他才眉开眼笑,开始认真为朱桦母亲诊治。
    “多年宿疾加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卧病在床。没事,老夫开个方子,你们照方抓药,按时服用,好好调养,过段时间就会好的。”那大夫从出诊的药箱中掏出笔墨,刷刷刷写下一张药方。朱松眼明手快,拿起药方兴冲冲地就朝城里跑去。
    “这孩子,挺机灵,不错。”石勇赞道。
    “我这个小弟,虽只有十四岁,但挺懂事。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都是他照顾着弟妹。”提起自己的弟弟,朱桦一脸骄傲。
    石勇取笑他:“要不是他叫你大哥,我还真看不出你们是兄弟。你看,你大弟长得眉清目秀,可是你却长得獐眉鼠目,形容猥琐,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人。”
    朱桦无话可说,只得讪讪地笑着。
    田小果却有些不以为然:“虽然朱大哥长得不好看,但也不能就因此说他不是好人呀。好人又不会将好人两字写在脸上。”
    朱桦感动莫名,连声说道:“小人真是该死。这位大侠说得对,小人确实不是好人。但是小人保证,从此后洗心革面,再也不做亏心事了。”
    楚风笑道:“如此甚好,也不枉我们一番心血了。”
    众人说说笑笑,等了两柱香时间,那朱松的身影却仍没有出现。
    朱桦急了:“这臭小子,不会是迷了路吧?”
    石勇很是怀疑:“你们在历城好歹也住了两年了,怎么还会迷路?要我说,不会是贪玩忘了回来吧?”
    楚风虽未说什么,但眼神已是有些担忧了。
    田小果也觉得奇怪:“他肯定不会贪玩的,可能是遇到什么事吧。我们再等等。”
    那大夫却等不及了:“各位,老夫还有很多家病人要去看,实在不能再耽误了。不如你们等着,老夫先告辞如何?”
    石勇很是不悦:“大夫,你可不能走。我们可没人识得药的。等那小子抓回药,还劳烦大夫能帮我们看看,教教我们怎么煎药。”
    田小果也劝道:“大夫,你先别走。一片金叶子够你看多少个病人啊?何必急着走呢?”
    那大夫转念一想,看个病人就轻轻松松地赚一片金叶子,可是天下少见的运气啊。想他当大夫几十年,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没今天的多。
    俗话说,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眼前可是财神爷,自个何必得罪呢。这样一想,谄笑便浮现在他脸上,坐在床边静静等着,也不再抱怨了。
    楚风暗暗摇头。
    这历城,普通的一个大夫都如此势力,可想而知这里的穷人过的是多么没有尊严的日子。
    直到天色将黑,朱桦弟妹饿得肚子直叫唤,朱松才出现了。
    他被身后两人推搡着往前走,脸上手上到处都是擦痕,有的地方还渗出血丝。田小果一见,便怒得跳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她指着抓着朱松的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男子,极为愤怒。
    那年轻盯着田小果众人,眼神犀利。
    田小果身旁的石勇立刻警惕起来。凭着学武之人的直觉,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两个人,每人都身怀武功,从呼吸吐纳来看,内功已有火侯。
    “你是这小子什么人?”那年轻男子放开手中的朱松,问田小果。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想问你,你干嘛要象抓犯人一样地抓着他不放?他得罪你了吗?”
    年轻男子冷笑:“既然你这么说,想必和这小子是一伙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逼视着田小果:“这小子来我药店抓药,一出手就是一片金叶子。我问他金叶子是不是他的,他居然说是的。瞧他那一身破烂的模样,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田小果生气地叫道:“这金叶子是我给他的,不是他的还是你的吗?你这人好不讲理,凭什么和他过不去?”
    男子冷笑:“原来这金叶子是你给他的,哈哈,这小子也没诳我。好,好得很。原来你居然是魔教中人。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可别怪我们南田双杰不客气!”
    语毕,和另一个男子双双向田小果扑去。
    田小果大惊,急忙闪开。石勇脚步一移,挡在她的身前。
    “两位原来是赫赫有名地南田双杰,幸会幸会。”石勇拱手道,阻住了两人的攻势,“只不知你们为什么要血口喷人,平白地诬陷好人?”
    “你又是谁?”南田双杰打量着石勇,被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英气和夺人的气势所惑,出言问道。
    “在下石勇,和这位小妹妹虽萍水相逢,但却深知其性格善良单纯,决不会是什么魔教的人。两位一定是对她有什么误会。”
    南田双杰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向石勇拱了拱手:“在下李明,边上这位是王亮。你既然识得我俩身份,想必也是江湖中人。明人不说暗话,我兄弟俩在江湖闯荡,几年前厌倦了四处飘浮的生活,便投入了奇蕴山庄门下,为戚庄主效力。我兄弟俩负责看守历城最大的药店——百草斋。两年前,百草斋里闯入了一批黑衣人,逢人便杀,不但抢走了斋里最珍贵的几味药材,而且还拿走了一盒金叶子。”
    田小果听到这里,心中已暗叫不妙。
    她偷偷遛走时,拿走了坏哥哥的一盒金叶子。难道,这盒金叶子就是百草斋被抢的那盒?而且,还是美人哥哥的?哎呀,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如果真是如此,她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不禁暗自责怪坏哥哥。他怎么能坏成这样呢?居然上门去抢人家的东西,还杀了人。
    楚风暗自诧异,问李明:“李少侠,你怎能如此武断地认为小妹妹的金叶子就是你被抢的那盒中的呢?”

第2卷  第22章 施救

    “我奇蕴山庄的金银上,都刻了个奇字。当然,包括金叶子。在每一片叶片上,都有个奇字。”
    楚风闻言,从李明手中接过那片叶子,仔细一看,果然在叶片上,有一个圆形的奇字。他朝田小果看去,只见她神色慌张,眼神闪烁。心中疑窦顿生。
    他将田小果拉到一边,悄悄地问:“小妹妹,你把怀中的其他金叶子拿出来,让我看看。”
    “什,什么?要看?有……有什么好看的啊。”田小果都快哭出来了,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楚风心中微凉。
    看她神色,想必那叶子上真的有个奇字了。
    田小果一边恼恨龙慕渊,一边也在责怪戚墨寒。天下第一庄庄主,怎么还有这个怪僻?居然在自己的财物上铬上记号。这下好了,她虽然什么坏事也没干,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楚风盯着她,默然不语。
    这个女孩,看似单纯,却浑身上下笼罩着迷雾。她手腕上套着象征天下第一庄庄主身份的手镯,怀中却揣着被抢的山庄的财物。这女孩,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真面目?
    南田双杰何等样人,已察觉出田小果异样,于是冷笑道:“你还是老实交待吧。到底你是谁?为何要抢我山庄宝物?”
    田小果叹道:“两位大叔,如果我说金叶子不是我抢的,你们会不会相信我?”
    南田双杰连连冷笑。
    田小果一看他们神色,便知自己再解释也是枉然。即使心中感到很委屈,也无法为自己再辩解。
    想到这里,很是气馁。
    石勇忽然开口:“我相信你。”
    田小果惊讶地看着他,一股暖流从她心中流过。
    还好,还是有人相信她。
    “我也相信你。”朱桦也说,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信任。
    楚风望着田小果清澈的双眼,忽然心中暗道惭愧。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他对她的信任产生了动摇。可是,回想起短短相处的这几个时辰,她的所作所为,哪一点能表明她是魔教中人呢?
    可是,南田双杰自然是不会相信她的。
    “你还是老实地随我们去官府,如若不然,可要受皮肉之苦。”两人摩拳擦掌,看得田小果心惊胆战。
    楚风心知其中必有误会,便问她:“我相信这金叶子不会是你抢的。可不可以告诉我们,这金叶子从哪来?”
    田小果的脸皱成了苦瓜。
    坏哥哥虽人不好,但是对她却是极好的。即使每次发怒的时侯,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他。在世人眼中,他也许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但是在她眼里,却是纯粹的一个人,有爱、有恨、有喜、有悲。
    见她默然不语,楚风和石勇的心开始焦急起来。
    不解释清楚,南田双杰怎会善罢甘休?
    “你是否有什么苦衷呢?”楚风忍耐地问她。
    田小果摇摇头,沉默不语。
    南田双杰怒道:“我们早说过,金叶子出现在你手中,即使不是你做的,但肯定和魔教脱不了干系!”
    石勇很是不悦:“两位又怎能断定金叶子就是冥煞教抢去的呢?”
    “那天来的黑衣人,有几个死在我们兄弟手中,我们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冥煞教徒爱佩带的兽骨佩饰。”
    石勇沉默了。
    冥煞教徒的这个习惯,他是很清楚的。当年在迷尘谷,也是据此断定迷尘谷谷主是冥煞教的人。
    “别再白费唇舌。既然你和冥煞教有关系,就跟我们去官府!”
    *
    石勇担忧地看着田小果越来越远的背影,问楚风:“楚大人,怎么办?真让那小姑娘被南田双杰抓进大牢吗?”
    晚风渐渐大了,掀起楚风的衣角,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但眼底却闪过一丝懊恼。
    那个女孩,跟着南田双杰就这样走了,既无片刻犹豫,也无半丝后悔。她到底在想什么?
    楚风可以肯定,她虽未做过坏事,但是一定知道凶手。可是她却采取了沉默的态度。难道,她真的和冥煞教有关系?
    若真是冥煞教作的案,而她又和那神龙不见首尾的冥煞教有关,那么奇蕴山庄对她又怎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联合官府,对她严刑逼供,拷问冥煞教的所在。如此一来,她势必情况凶险。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出她和奇蕴山庄的关系呢?戚墨寒的手镯在她身上,而她又称戚墨寒为美人哥哥,想必关系匪浅。只要她一说出她的名字,南田双杰向戚墨寒禀报后,戚墨寒自然不会难为她。可是,她为什么至今都不说出她的姓名?
    想到这里,楚风更加懊悔了。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这个小女孩的姓名。
    可是,他也十分明白,自己无法放任南田双杰对女孩随意处置。想起她娇弱的身体,苍白的容颜,他便知道,自己无法对她不闻不问,听之任之。
    “石大人,我和历城知府贾世秋有一面之缘,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求他网开一面。”
    石勇欣然应允,想了想,又说:“加上我的石府铁卫令牌,想必那个贾知府不会不给我们几分面子。”
    楚风讶然。
    第一次见石勇为了石府以外的事出动令牌。这个女孩,好大的面子!
    *
    “又被关进牢房了。”田小果环顾四周,苦笑着自言自语,“我好象和牢房特别有缘似的。”
    围着牢房转了一圈,她喃喃低语:“原来,牢房并不是一样的。”
    这里的牢房,不似冥煞教的牢房那样封闭。牢里的一面墙上开了个小窗,透过窗口,可以看见漆黑的夜空中的那轮如钩的残月。
    铁栏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不时有巡视的牢头走过来查看。
    因为是晚上,田小果没有被官府提审,听南田双杰讲,大概明天就要过堂审讯。
    不知明天审她的官好不好?不会象坏哥哥那样,一上来就给她几大棒子吧?一想到这,她就浑身打哆嗦。
    如果她的运气真是那么不好,那么也是命中注定吧。
    她有些伤感,带着怅然,背靠着墙壁坐在墙角,仰头望着窗外的月亮,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人的影子。
    有南宫煜冷淡的眼神,有戚墨寒绝美的容颜,有龙慕渊阴狠的霸气,还有坚儿故作深沉人小鬼大的模样。
    是不是快死了,人才会想起曾经快乐的时光呢?所以特别留恋?
    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怎样了。两年来音信全无,不知他会不会想起还有她这个徒弟?如果自己会武功就好了。或者象花间行一样,能开各种各样难开的锁,那么,这道小小的牢门自然也困不住她。
    活了十七个年头,好象她的人生真的很简单。
    简单的生活,简单地活着。
    就这样,其实也很好。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活一天赚一天,明天怎样,何必去想呢?
    眼皮越来越沉重,她逐渐沉入梦乡。
    贾世秋走近牢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昏暗的牢房里,一个单薄的小女孩靠着墙壁,睡得正酣。她脸上的表情恬静而柔和,仿佛她身处的不是囹圄,而是家中温暖的床上。
    “就是这个女孩?”他问身后的幕僚。
    “是的,大人。楚风大人请大人照顾的就是这个女孩。不过奇怪的是,楚大人也说不出这女孩的名字,只说是一场误会,女孩绝对是无辜的。”
    “常闻楚风是石相最器重的心腹,和石府的十八铁卫头领石勇一起并称为石府双雄。一文一武堪称石相的左膀右臂。本府曾与楚风有一面之缘,那时他还是石府幕僚,清雅如竹,文采风流,是个谦谦君子,做事极有分寸。今日却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来求我网开一面,实在有些奇怪呀。”贾世秋捻着下巴上的胡须,困惑不解,“若说是旁人,也就罢了,本府就卖他个人情,遂了他的心愿。可是,这女孩却与奇蕴山庄有关,又牵涉到江湖上的第一魔教冥煞教,就不能不让人小心谨慎。”
    “何况三皇子殿下那边早就传来消息,要大人对奇蕴山庄一定要以礼相待,必要时给予一定的照顾。冥煞教抢夺奇蕴山庄的财物,还杀了奇蕴山庄的人,平时没给逮着人倒罢了,如今逮着个和冥煞教脱不了干系的人,奇蕴山庄肯定是不会轻易饶恕她的。大人,三皇子殿下和石相向来不和,如今更是势同水火,大人一直力图保持中立,如今看来也是困难的啊。”那幕僚分析道。
    “是啊。”贾世秋长叹一声,苦恼地问,“如今本府怎么办才好呢?既不能得罪三皇子,也不能不给石相面子。唉,好生为难啊……”
    “大人莫要烦恼,属下倒有一计。不如大人对这女孩不闻不问,只悄悄放出消息,说是已抓住冥煞教抢夺奇蕴山庄百草斋财物的嫌疑人。事态如何发展,就凭奇蕴山庄、冥煞教以及石府三方本事了。若这女孩真是无辜,想必和冥煞教没有关系,那么冥煞教会无动于衷,石府自然能将她救出去。将来,便是石府和奇蕴山庄之间的事的,与大人何干?如果那女孩真是冥煞教的人,那么冥煞教会出面和奇蕴山庄周旋,那时就是冥煞教和奇蕴山庄的事。石府要不要插手,估计也要考虑一番。到时,大人自然也能置身事外。”
    贾世秋听罢细细琢磨,眉头仍旧深锁:“如果,奇蕴山庄和石府都怪我没有尽力,那如何是好?”
    “大人,只关这女孩在牢房也是合情合理之事。一方面,不用刑,也不放女孩出去,对奇蕴山庄交待得过去。只说是证据不足,需收集能证明女孩是冥煞教中之人的证据后才能定罪。另一方面,对石府也交待得过去,大人并未对女孩用刑,但也不能轻易放她出去不是吗?因为大人也要时间找到能证明女孩清白的证据才好放人呀。”
    贾世秋连连点头,大喜道:“此计不错,哈哈。还是你想得周全啊。此计关键就在一个‘拖’字。事情的发展,总会有人在后面推动的。我不急,只做旁观者,以保全身而退。”
    “正是这句话,大人英明。”
    于是,第二天,田小果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在牢里待出一整天。没有见到什么官大人,也没有品尝府衙大棒的滋味。
    到了第三天,她正无聊地坐在地上数着床上的虱子,一边幻想着三天后在历城城外聚英坡上将要举行的武林大会的盛况。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她看见楚风、石勇以及朱桦站在牢门前。
    楚风仍是那样温和地笑着,望向她的目光柔和而喜悦:“小妹妹,我们来接你出去。”
    田小果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能出去吗?”
    “是的。”石勇也笑了起来,“走吧。”
    一个狱卒走上前来,把牢门打开,对着石勇和楚风恭敬地施了个礼,然后站立在一旁,等待田小果出来。
    田小果真的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间能出去了?”
    石勇笑着解释道:“我有石府铁卫令牌,不但能调兵遣将,而且能进牢房提审转移犯人。我只说是要将你移交石府,这历城知府不敢不从。”
    “什……什么?真的吗?”田小果犹在梦中。
    石勇讲的这些,她一概不懂。她不懂石府权力有多大,也不懂铁卫令牌到底是什么。她只明白,她能出去了。
    她兴奋而又茫然地走出牢房,跟着楚风他们一路走着,走出了知府衙门,走进了楚风他们落脚的一家客栈,进了石勇为她预定的一间房间,沐浴一番后,她吃了几口饭,然后爬上床倒头便睡。
    这一觉她睡得极沉,一直到次日清晨,她还未清醒。
    她不知道她沉睡的时侯,有两人走进了客栈,和楚风石勇两人会面了。她不知道楚风和石勇他们还没从见到那两人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就受着其中一人严厉的批评和责备。
    “你们怎能如此轻率妄为?不知对方底细,却将人保出。传将出去,只会说我石府徇私枉法,目中无人!”石非玉严厉地斥责着楚风和石勇。他怒心冲冲,痛心疾首,不明白才失散几日,他最得力的两位助手为何会做出如此有失水准的事情。
    石勇的头垂得很低。就连一贯清雅怡人的楚风,脸色也现出少有的愧疚。
    “你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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