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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憨凤戏江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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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小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胆子可真大。你不是说那个冥煞教教主是全天下最可怕的人吗?这样可怕的人,你居然也敢挑衅?不是老虎嘴中拔牙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又不是笨蛋,会和他正面冲突。为了来偷宝,我可是装扮成小厮,在这里潜伏了将近半年。我发现一条规律,那个教主每隔一个月就要闭关一次。闭关的时侯,就是我开工之时。哈哈,你知道吗?那保心丸也是趁着他闭关,我才能这么顺利偷到的呢。”
    “闭关?”
    “嗯,他正在修练冰冥神掌。这家伙人虽坏到骨子里,但是还真是个天才。冰冥神掌居然给他练到第八重了。”言下之意,居然很是佩服。
    “很厉害吗?”
    “那是。你知道第一任冥煞教教主练这冰冥神掌,最高才练到几重吗?”
    田小果摇头。
    花间行伸出八根指头。
    “八重?”
    “嗯。还是将近五十岁才练成的。可是,现在这个教主,才二十岁出头,却练到了第八重,你说厉害不厉害?”
    “冰冥神掌很厉害吗?”田小果拼命回忆骆云天曾让她看过的武功秘笈,好象没有见过这冰冥神掌。
    “听说这是天下三大绝世武功之一。冰冥神掌最高十重,但自创立以来,除了它的创立者冰冥老人达到了第十重外,至今一百多年,还未有人突破第八重的。我看这个教主这样练下去,迟早会达到第十重的。到那时,天下可要大乱了。”说到这里,花间行一张爱笑的娃娃脸此时显露出少有的凝重和忧郁。
    “为什么?”
    “这个教主野心不一般啊。他神功若成,恐怕天下没人能制住他了。到时只怕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啊。”
    “有,有这么严重吗?”田小果从未听过这些,顿时舌头打结。
    “你呀,在江湖上混,怎么啥也不懂呢?这样可不行,将来把自己小命玩完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呢。”花间行敲了敲她的脑门。
    “喂,好痛耶。”田小果生气地嚷道。
    花间行瞟向地上的纸笔,问:“那姓沙的老头要你做什么?梨花烟?那是什么?”
    田小果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回答道:“一门失传已久的暗器功夫。”
    “你是糊弄那姓沙的吧?”
    “也不全是。”田小果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梨花烟确实是门很厉害的暗器功夫,失传很久了。我若不抛出这个诱饵,想必那沙老头也不会放过曾大叔。”
    “曾大叔?”花间行醒悟过来,“是我隔壁的那个人?”
    “嗯。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受重伤的。我必须救他。”
    花间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嘴角上扬:“可你想过没有,你这也只能是缓兵之计。你真要把那暗器功夫写给沙老头?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就象你说的,我只是缓兵之计。可不是真想写给他。可是,不写又能怎样?”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头痛啊,明天他还要来,肯定是来看我写了没有。”
    “呵呵,不是还有我吗?”花间行不喜欢看见她皱眉苦恼的样子,呵呵笑道:“我偷过很多珍宝,可还没偷过人呢。要不这样,我先帮你把那个姓曾的偷出去,然后再把你偷出去,怎么样?”
    “偷,偷人?”田小果结巴着,半天才醒悟过来,“你是想帮我们逃跑是吗?”
    “什么逃?”花间行很不屑,“我们是悄悄地出去好不好?”
    田小果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花间行,真是的,做小偷不忌讳偷,却忌讳逃。
    “你好象很不喜欢说逃字?”她问。
    “我从小就讨厌这个字。逃,总让人有总穷途末路的感觉,很被动,很弱势,我不喜欢。我喜欢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占有主动权。”花间行认真地说道,看向田小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些话,他从未向别人说过。可是面对田小果,他却很自然地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坦露出来。
    可是,为什么呢?他发现自己居然是那样信任她。
    没有理由的信任。
    当晚,花间行就将昏迷中的曾不桐“偷”出了大牢。他让田小果耐心在牢房等他,他将曾不桐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后就马上来“偷”她。
    “我不要你偷。”田小果说,“你把锁给我打开,我自个会出去。”
    “这不行。”花间行很严肃地拒绝了她。“我打听过了,今晚不会有人来。这牢房别看没人看守,可是机关暗道很多,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你耐心在这等,我马上就回来。”
    于是,寂静的牢房中,独剩下田小果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时而望着烛火发呆,时而在牢房里不停地走动,时而坐下,时而站起。
    夜,居然如此漫长……
    不记得自己看了烛火多久,久到脖子都僵硬了。也不知来来回回在牢房里走了几圈,累得她几乎没有力气。终于,她听到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
    起初,她以为是花间行,又惊又喜。可是,渐渐地,她又充满了疑惑。虽然和花间行相处不久,但是她已习惯了花间行的神出鬼没。
    花间行走路,是从来没有声音的。
    那么,来人到底是谁?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1卷  第63章 坠崖

    脚步声停在了铁门外。
    田小果心慌起来,神情戒备地望着铁门处。
    心蓦地一沉。
    停在铁门外的不是花间行,不是沙路岭,而是桑之霖。
    她认得桑之霖,是个什么堂的堂主,连那沙路岭都要对他毕恭毕敬。
    桑之霖没有忽略田小果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怕了吗?”桑之霖并不奇怪,毕竟,没有人不怕冥煞教,“不过,你运气好,还能多活两天。”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抓我?”田小果道出了心中的疑问,也想以此转移他的注意力,使他不要发现花间行和曾不桐已不见。
    “你不知道?”桑之霖半是好笑半是轻蔑地注视着她,“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呢。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是为什么而死。”
    “我没得罪你们吧?我从来就没听过什么冥煞教,更没有和你们教中的人有过接触。你们为什么非得要我死呢?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桑之霖见她神色不象做假,冷笑道:“也罢。你迟早是要死的,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你闯入迷尘谷,杀死了谷主,光凭这一点,我冥煞教就要将你千刀万剐。”
    “迷尘谷?”田小果有些明白了,“难道,迷尘谷和你们冥煞教有关系吗?”
    “你还不算太笨。”桑之霖点点头,“我就告诉你这些了。还有,你除了懂梨花烟,还懂什么?”
    田小果心里一咯登。好呀,臭老头,居然想要套我话。
    佯装茫然不解状:“我还应该懂什么吗?”
    桑之霖仔细地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她的表情那么茫然,那么无辜,但是,他对她的好奇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强了。
    “你是怎么知道梨花烟的。你父母是谁?”
    田小果心一窒,却故作难过地说:“我也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啊。”说完这句话,发现难过的心情根本就装不了假。
    她的眼里染上一层痛苦的颜色:“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孤儿,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梨花烟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获得的。我曾在路上救了个老乞丐,他感恩,就将梨花烟传给我了。”
    “那个老乞丐是谁?他现在在哪?”桑之霖紧盯着她的眼,追问道。
    “他,他,他死了。我是在他重伤的时侯帮过他,可惜,还是没有救活他。”田小果心里暗叫,自己还真不会撒谎,以后要吸取教训,谎一定要撒得滴水不漏才行。
    “是吗?”桑之霖阴沉地问。
    田小果点头如捣葱:“真的,我干嘛要骗你,反正我要死了不是吗?”
    桑之霖又看了看她,忽然转头向身后的人问道:“那个姓曾的小子怎么样了?”
    田小果的心突然间提了起来。
    身后的人回道:“堂主,那小子关在另一间房里,暂时还死不了。”
    “去看看。”
    桑之霖的话如重锤一般打在田小果的心上。她心中着急,冲口而出:“等等!”
    桑之霖一只正要移动的脚停了下来,转头狐疑地看她。
    “我……我……”田小果大脑飞速地转动,“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也想要我的梨花烟,所以才暂时不杀我?”
    “我不用暗器。”
    “我才不信!”田小果满脸的不屑,“你难道不是和那个姓沙的老头一样觊觎我的梨花烟,所以才暂时不杀我和曾大叔的吗?”
    “你得罪了我冥煞教,我只负责抓你。怎么处置你,要看教主的意思。不过,我劝你做好思想准备,教主,从不心慈手软,你想侥幸逃脱,那是不可能的。”
    田小果强自镇定:“你对我的梨花烟不感兴趣,也许,你们教主会感兴趣哦。”
    “那又怎样?”桑之霖好笑地看着她,“也只不过会让你死得好看一点罢了。”
    田小果泫然欲泣,语带哽咽:“我可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才刚刚来到江湖。什么都没看过呢,就死吗?桑老伯,你帮我向你们那个教主求求情,好不好?”
    一双蓄满泪水的清澈大眼一眼不眨地望着桑之霖,桑之霖忽然觉得气有些短了,心底第一次涌上一股说不请的情绪。好象硬如铁石的心第一次感到了一丝软化。
    他逃避似地别开眼,有些烦躁:“这我可管不着。你好自为之吧。”
    转过身,匆匆往牢外走去。身后的随从有些吃惊,堂主还没看过那曾不桐呢。但不敢说什么,跟着桑之霖离去。
    田小果暗暗松了口气。她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安危,因为她相信,花间行说会帮她,她就一定不会有事。
    可是,到现在,花间行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她等得犯困,差点睡着了。忽然,远处隐隐约约的一些声响把她惊醒了过来。
    她耳朵贴着墙壁,仔细倾听。那声响好象是一些骚动,由远及近地传来,在这寂静的昏暗中,显得格外刺耳与糟杂,让她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不会是花间行出什么事了吧?
    这样一想,她如坐针毡,再也静不下心来了。
    又过了一会,忽听铁门轻响,她的心呯呯狂跳起来。抬眼,那张微笑着的娃娃脸映入眼帘。
    她忽然觉得鼻子发涩,眼眶一红,想也未想,就扑上去抱住了他。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出事了……”带着浓重的鼻音。
    田小果想到今晚的遭遇,才发现自己的心也会这样紧张。
    花间行一愣,微笑着的娃娃脸上闪过一抹心疼,然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是不是想我了啊?真是的,才离开多久啊,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才离开两个时辰而已,你就想念我了?”
    田小果一愣,推开他,想想又是不甘,握掌成拳,打在花间行胸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谁想你了啊?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惊险,那个姓桑的堂主来了,差点就发现你们不在了。好在我聪明,转移他注意力。”
    说到这里,难掩得意之色,又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懊恼:“我觉得我变坏了。师父常说,做人要诚实,可是,我刚才却撒了谎。我本能地觉得,不能对他们说实话。”
    脑门忽然被人一拍,抬眼看见花间行一脸地嬉笑。
    “说几个谎算什么?我天天都在说谎。要象你这样啊,我别活了。我告诉你啊,这人啊,活在这世上,不可能不说谎。如果说个谎能保护自己,就该说,懂吗?”
    “可是,怎么说呢,我觉得现在对人对事的看法好象不象从前了。到底哪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田小果困惑地搔搔脑袋,“嗯,就感觉,这江湖不象从前那样想得简单了。”
    “当然不简单了。”花间行嬉笑道,“我好不容易放了把火把他们引开来,你倒好,现在给我讲什么心里的感觉。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还是你从前啥也没想过?”
    田小果脸一红:“我是想得很少。觉得只要开心就好,想太多好累。”
    花间行看着她脸上的迷惘,心忽然一窒。他伸手揉着她的脑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觉得累就别想。你呀,本来就是个单纯的人,很多事你想不通,就让别人帮你想好了。”
    “让谁帮我想呢?”她闷闷地问。
    “亲人,朋友啊。”花间行捏了她一下鼻子,“比如我啊,天下第一神偷!不是我吹,我的头脑可是全天下最灵活的,你的那点破事我用脚趾头就能想清,伸出小手指就能帮你解决。好了,别再说了,我们赶快走。”
    拉过田小果,快速地走向牢门口。
    田小果跟着他左弯右拐,快速地走动着,长长的通道里只有壁上的烛火照明。昏暗的烛光将他们的身影印在通道里,印在石壁上。走了近百步,沿途只看见不少的岔道,连一个通风的窗口都看不到。她记得花间行曾说过,牢房里有很多暗道和机关。所以此刻她屏声凝气,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又走了许久,终于,她看到了一个洞。
    “嘘,你先到这等着,我过去看看有没有人在洞口附近。”花间行轻声低语,然后悄然无声地接近洞口。
    左右两边看了看,然后冲田小果挥了挥手。
    田小果快速走过去,她刚一接近,花间行就立刻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往洞外。
    两人刚探出身子,走了两步,忽然,一阵凌厉的掌风就袭来。
    花间行暗骂一声该死,将小果一推,自己也侧身躲过去。
    田小果又惊又惧,看过去。黑暗的夜空下,一个阴沉着脸的老头怒视着他们,不是桑之霖是谁?
    原来桑之霖离去后,仔细地想想田小果的神情,越想越觉得疑虑和不安,于是回转头来,刚接近牢门口,就看见花间行拉着田小果出来。
    “小子,你是谁?”他冷声问花间行。
    花间行见事已败露,便不再隐瞒,嘻嘻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间行是也。”
    桑之霖惊讶地望着他。
    “你就是那个神偷?”
    天下第一神偷的名号很响亮,只知叫花间行。却不知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年。
    “原来你也听说过我的大名啊。”花间行嘻嘻笑道,一边应付着桑之霖,一边朝田小果拼命地使眼色,“可是大名鼎鼎的冥煞教也不怎么样嘛。连个牢房都关不住人呢。”
    在他向田小果眨了第五次眼睛时,田小果才领悟过来,原来他是在叫自己快点跑。
    可是……
    她看了看四周。
    她站立的地方,是一个一丈来宽的平台。那个牢房的入口,开在一块石壁上,原来,山腹挖空,便作了牢房。难怪里面不需人把守,因为要离开牢房,只有一个出口。眼下,她就在出口附近,一面是桑之霖把守着,另一面,她探身看去,吓了一跳,两步开外,居然是万丈深崖。一哆嗦,碰到了一块石子,那石头滚了两滚,掉下去。脚底,居然传来空空的回响。原来,崖下,是个封闭的山谷。
    田小果心惊胆寒,对冥煞教,第一次感到它手段的可怕。冥煞教的人,真不是东西。这么变态的地方都能想得到。要逃离,只有一条路,一条最多只容两人并行的山路。路的两旁,一边是石壁,一边却是陡峭的山崖。桑之霖此时正站在这条路上。
    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山顶,阴风阵阵,刮得三人的衣襟猎猎作响。头顶的夜空居然连半点星光也不见。远处,传来轰轰的雷响,层层的乌云在空中聚集。风将乌云吹来,集结于头顶,那天,显得更加近了,好象一伸手就能触摸得到。
    桑之霖并不急着动手。在他眼里,这两个少年简直就是瓮中之鳖。
    花间行心中暗暗着急。眼下只有桑之霖一人,若他向自己动起手来,小果就有机会趁机逃走。可是这老头,却一动不动地守着下山的路。若再等待下去,其他人来了,他们就插翅难飞了。
    想到这,他不再犹豫,大喝一声,手中寒光一闪,揉身欺上。
    “好刀法。”桑之霖赞道。
    他是武学的行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花间行的武器是两柄小巧而锋利的弯刀,只这么起手一划,桑之霖便知他在弯刀上下的功夫不会少于十五年。
    他气凝于掌,迎向花间行。
    一双肉掌,敌两柄弯刀,桑之霖不但未露败相,反而游刃有余。
    花间行早知自己武功根本敌不过桑之行,但他目的不在打败他,而在于吸引他的注意力,引他移步。
    他施展绝顶轻功,在桑之霖身旁挪腾跳跃,可那桑之霖,似乎知道他的意图,只是冷冷笑着,将他的数次攻击击退,脚下却不离开山路。
    山腰中,亮起几点火把,山上的打斗,还是将山下的人吸引过来了。
    “小果儿,还愣着干什么,走!”
    花间行心中着急,抱着两败俱伤的想法,扑向桑之霖。
    桑之霖眼瞳收缩,身形骤起,双掌击向他。
    此时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身上,居然让人感到些许生疼。
    一道凄厉的闪电划开了乌云,惨白的光照在三人身上,说不出的诡异和凄凉。
    “走!”
    又是一道闪电。
    田小果看见桑之霖的一只掌拍在了花间行的肩头,而花间行的一把弯刀也割伤了他的一条手臂。
    桑之霖的脚终于被花间行拼命的打法给逼得移开了山路,上了平台。
    虽然只有几步的距离,但对田小果来说,已是足够。
    花间行很确定这点,他是见识过田小果的轻功的。
    但是,他忽略了田小果的实战经验。
    田小果也看出此时是逃走的最佳时机。她也明白,留在这,只会给花间行造成负担。
    于是,她用最快的速度奔过去,用最捉摸不定的身法飘过去。
    近了,近了,只需一步,她就转到桑之霖身后了。
    就在这时,桑之霖忽然回过头来,朝她阴沉沉地一笑。
    一个闪电恰巧在此时劈了下来,她看见那双可怕的眼睛闪着噬人的寒光。
    心中害怕,不由打了个寒颤,脚下也停滞了一下。
    就这么片刻的停滞,给她带来无法挽救的结果。
    一只手掌,夹着风声,拍在她的腰部。她只觉剧痛,身体飞了起来,直向一侧的山崖落去。
    雨点如密集的豆子一样洒下来,凄寒的闪电中,她看见花间行惊惧而慌恐的脸,他嘴大张着,凄厉地喊叫着,雨声和雷声掩没了他的声音,但她知道,他一定在叫小果儿。
    身体急剧地下降,田小果脑中闪过无数的景象,最后定格在一张冷俊而淡漠的少年脸上。
    原来,自己最想见到的,还是他。
    这是她最后的一个意识。

第1卷  第64章 邪魅男子

    这是个无人能进的山谷。
    山谷几乎是封闭的,四面环山,只有一条狭长的夹缝从地面直伸上天。谷外的人说,那叫一线天,因为透过这条缝,只能看见一线的天空。这样狭窄的缝隙,别说是人,就连一只山猫都钻不过去。谷里终年云雾缭绕,树木葱笼,各种稀有的花草在里面一年年生长,又一年年衰败。谷底,积着厚厚的腐烂的落叶和草木。
    在山谷里的石崖上,半山腰的地方,斜长着一棵苍老的青松,在半空中探着身子,象个默默守护的山神,几百年来守望着山谷。
    这个山谷是安静的,平日里连动物都很少发出声响。直到现在——
    “嘣——”
    “哗——”
    前面的声音是因为有个人影从半空中落下,恰好落在了青松上。
    后面的声音……
    是那人从松树上滚落,坠到地上的声音吗?
    再牢固的松树也只是将重物落下的速度减缓了些,但树枝间有太多空隙,怎能阻止住重物下坠的趋势?
    只是,磁巧的是,这人没有滚向谷底这一面,却掉向了山壁那一面。而,更碰巧的是,松树茂盛的枝叶掩蔽下的山壁上,有个洞穴。那人从半空中掉下来,经松枝一阻,摔落下来,就恰巧滚进了洞穴。
    洞穴狭窄幽长,向下直通山腹,四壁潮湿,长满了青苔。那人一掉进来,就滑进去了。
    掉下的人正是田小果。
    也是田小果命不该绝。
    向下滑动的过程中,田小果醒了过来。一看自己的处境,她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尖叫。
    “啊——啊——”
    尖叫声在空空的山腹间回响。
    她以流星一样的速度滑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那亮光越来越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便重重地腾空摔了进去。
    “唉哟,我的天啊!”她哀哀叫了起来,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什么叫七晕八素,什么叫支离破碎,什么叫疼痛欲裂,什么叫生不如死,她算是明白了。
    四肢是不是已经断了?
    想她田小果,坠崖没有死,却要被这一摔给摔去小命了。
    想想,实在太不值了。
    就是没死,想必也要落个残疾。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田小果简直欲哭无泪。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侯,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心一惊,她急忙收敛散乱的心神。
    是的,她没听错,真的是呼吸声。
    她是面朝下趴在地上的,看不见周围,但她的耳朵却很敏锐。这样沉重的呼吸声中似乎饱含着巨大的痛苦。
    哎呀,她摔进什么鬼地方来了?
    难道,这地方除了她,还有别人?
    除了她痛苦,还有别人也在痛苦?
    她喘着气,一点一点地移动着自己的四肢,努力将自己慢慢地撑了起来。还好,她的手还能动,还好,她的脚也没事。
    哎呀,她的腰……
    剧痛啊……
    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她咬着牙苦撑着,刚翻转一个身,就啪地一声又跌回地面。
    这一跌,几乎把她痛昏过去。
    但她的眼睛却能扫视四周了。
    刚一睁眼,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扑的一声,就被人迎面喷了一口鲜血。
    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什么状况?这人,也不该兴奋到吐血欢迎她吧?
    温热的血洒在她脸上,带着股淡淡的腥香味。
    原来,血不完全是腥臭的,却原来还有带香的。
    她怔怔地想。
    迷糊中,一只如铁钳般冰冷有力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募地睁开眼睛,满脸惊惧,在看清那人长相时,又化为痴迷。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
    可,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俊美,邪魅,眉心一点腥红的朱砂,使他的整张脸散出邪侫而妖艳的气息。细长的眉眼,宝石般的幽黑的眼眸里酝酿着阴鸷和狠厉。唇边挂着一抹血丝,苍白着的毫无瑕疵的脸上笼了层寒霜,却更使他这个人带着种邪美的气质。
    “你……”对美男的震惊使田小果忘了眼前的危险处境,本能地伸出手,想去触摸那毫无血色的邪美容颜。
    那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厌恶,掐住田小果脖子的手蓦地一紧。
    “唔……”田小果痛苦的呻吟着,伸向男子的手转向抓住那掐着自己脖子的铁钳。可是,她太无力了,根本撼动不了那铁钳一丝一毫。
    手越收越紧,她无力挣扎,只觉肺内的空气越来越少,痛苦的窒息使她的双眼张得老大,脸孔泛着青紫,耳膜鼓胀得厉害,她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青筋都要暴裂了。
    这人,真的想杀了自己。
    她心底一寒。
    最终,自己还是逃不开死亡么?
    可是,她才十五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突然间,她很是不甘。
    忽然想起师父曾说过的话——
    “小果,师父我老人家没别的愿望,你学不学武功,能不能成名,师父都不在意。师父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象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开开心心简简单单地生活。师父老了,对这个世界,早就看够了,看腻了。可是,小果,你不同。你一定要快乐地活到八十岁,知道吗?”
    这是师父唯一一次主动地饱含感情地对她说的一番话。当时,她似乎只有十岁,有一天发现自己不能习武,很是伤心,又哭又闹,这时,师父对她说了这番话。
    师父,怎么办?
    活到八十岁,好象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呢。
    你的徒儿,可爱的小果,在她十五岁的一天,要香消玉殒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腹中了。
    眼角有一颗泪滑下,心底,却并不觉得太过悲伤。
    也许,她自小的乐天知命让她开始对死亡处之泰然了。
    迷糊中,她好象感觉那温热的血又一次喷到了脸上。可她太累了,她的意识一点点抽离自己的身体。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地醒来。
    我没有死么?
    还是,已经到了地狱?
    她躺着,张大嘴,慢慢地无力地呼吸。喉头传来剧烈的疼痛,象火烧一般的疼痛。
    缓缓地,她转动着眼睛,慢慢地积蓄力量。
    脸上的血,有些已经凝结了。有些,顺着脸颊流下来,淌入她的嘴中。她没有力气吐出来,不知不觉中,吞了下去。
    不久,从腹中升起一股暖意,那暖意慢慢地向四肢百骸中扩散。
    又躺了半个时辰,她发现自己的呼吸不但顺畅了许多,而且,身上的力量似乎也聚集了一些。
    身上,似乎压着什么。
    她吃力地爬起来,撑起了上半身,惊讶地看向她的腰腹部。
    那个邪美的男子瘫倒在她身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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