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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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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能茁壮成长、健康成长,发现孩子有错误,要及时纠正,不要让孩子继续错下去,如果过分溺爱,就是对孩子不负责任,对社会也不负责任。
即便如此,还是受到来自机构内部的对德志的诽谤和中伤。
比起贾书记和贾新意的矛盾来,德志这点委屈就不是问题了。
所以,当宫支书申请改名,将红旗大队改名为虎坡村,村支书还是得到了上面的支持,要不然,这名字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
因为,这里大多数人都姓贾,按照历史上的记载,应当称作“贾家坡”,贾家本来人多,再叫这个名字,其他姓氏的村民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宫支书于是据理力争,改名为“虎坡村”,因着贾次山和贾新意根本瞧不起贾书记,当时担任改名领导小组组长的贾书记,就批准了宫支书的改名申请,于是就成为现在这个名字了。
这件事,让贾次山和贾新意很没面子,见到村民,都不好意思回答他们的提问。贾次山和贾新意不服,屡屡找到县里反映此事,县里将材料转给贾书记,贾书记一看,更加光火,批复“不准”。
贾书记本来都对贾次山和贾新意不满,看到这申请更加生气。贾书记想通过手中的改名的小小的权力,来刺激一下村主任和村会计,让他们受刺激后,改变对贾书记的态度,学会尊重人。最起码都是老乡,要学会尊重一下,且莫说是书记了,以势压人,来逼着你尊重,没有人强迫,都不愿意去做。这以后,还让书记走得回去吗?
贾次山和贾新意想错了,他们认为正因为和贾书记太熟,他肯定不会胳膊肘往外拐,肯定要为贾家人说话,没想到,他俩完全搞错了,贾书记竟然偏向宫支书。
就这样,虎坡村就成了现在的名字,宫支书因为有了县政府和贾书记的支持,在村里就抖了起来,成为官场里的一枚棋子,捏在相关人士的手中,进行博弈。
具体来说,宫支书成为贾书记手中的牌,用来拍打贾次山和贾新意,让他们有所收敛,让贾书记脸上有光,让贾书记能光明正大地走回家,看望父母。
如果贾次山或者贾新意当了村里的一把手,即担任村支书,那么,他们会更加猖狂,对贾书记会更加不利,哪怕都姓贾,可是心思比外姓人更加险恶。这样的人,哪怕是兄弟,也不能用。
贾次山和贾新意正因为对贾书记太熟悉,知道的事情太多,贾书记就要故意压制他俩,在这一点上,他俩在仕途上,显然还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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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究竟是谁
贾书记在县政府做过多年的秘书,对官场很熟悉,也很精通,所用的手腕也比较温和,但温柔刀最致命,往往比痛痛快快地死要更痛苦。软刀子杀人,当时不觉得疼痛,等血流尽了,人也就死了。快刀子捅人,刺破动脉,血喷溅而出,当然会立刻就死。但未免太血腥,太吓人,影响太坏,让死者痛快,却让生者痛苦。做官之道,讲究中庸,不会就这样惩罚人,而是留一手,慢慢地来,慢慢地弄,直到将人弄到气绝血尽而死。
贾新意和贾次山没能申请到村名,从此不敢小看宫支书,对于这个支书,还是面和心不合,总要想办法弄点小动作,让宫支书难受难受不可。
官场如战场,权力就是利益,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当局者却迷惑。正如下棋,博弈双方沉迷其中,没有看到杀机四伏,或者正在酣战,顾不得旁观者的指点,相反,旁观者的指点竟然成为噪音,听不进去,也就不会从谏如流了。
贾村医从医,不问政治,旁观者清,冷眼看这些人斗来斗去,无非是为名利二字,为名利所累,过得并不开心。医生不涉政,历朝历代,医生都不可缺少。政治家也有生病的时候,因为政治家也要吃五谷杂粮,他们也是人。白天做官,晚上做人,也要尽到人事。不管官多大,都难免会生病,生病,就需要医生。请医生,肯定要花钱,有时候花大钱请医生,医生就有钱,有钱,可以办善事,帮助那些有病请不起医生的人。
贾村医说:“宫支书善于写材料,其貌不扬,钻营却内行,做村里的文书的时候,经常去乡里、县里办事,结识一些人,渐渐就攀上了关系,走入从政的道路。但是,我不稀罕。”
德志问:“怎么不稀罕?自古都说当官好,没有谁愿意当屁民,只要有点缝隙,就要削尖了脑袋往里钻,目的就是要成为坐轿子的,不想做抬轿子的。”
贾村医说:“当官比搞技术要难得多,我当不了,有自知之明,干脆远离官场,认真行医,才是正事,从政的风险太高了,不如行医。重病人推给大医院,一般的头疼脑热的小病,手到擒来,了不起就是接诊的病人多一些,但总比一下子栽倒在重病人身上强。”
德志说:“但是,从医的风险还是有的,不能说从医一定会出人头地,只要不出人命,基本上旱涝保收。无论谁主政,就饿不死医生。任何朝代,都有病人,只要有病人,就有医生。疾病可不分官民,只要是肉身,都可以侵犯。”
贾村医说:“人一旦生病,病重,死亡,一切转眼即成空。何谈功名利禄呢?再大的官如老毛,也死了,被人喊万岁,也没用,那是欺骗,奇怪的是,一个要骗,一个要被骗,就是要过皇帝的瘾,你说奇怪不奇怪?”
德志说:“是奇怪。可为什么都不愿放下呢?放下一切,不就轻松了吗?”
德志问:“那后来贾书记怎么对待虎坡村的呢?”
贾村医反映,贾书记排挤了贾次山和贾新意之后,就重用了宫支书。
宫支书和贾姓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贾书记重用宫支书,目的就是要压制二贾,利于村里的稳定发展。在自然界里,胜利的一方往往是少数。多数都吃草,少数的吃肉。比如老虎和牛群。老虎是顶端的动物,在食物链中的地位最高,当然,地位高,数量就少,要不然,就是一场斗争。牛群羊群吃草,数量众多,却敌不过老虎。老虎吃肉,狼吃肉,豹子吃肉,这些都是食肉动物,所吃掉的动物,往往是离群的食草动物,离开了群体,就容易被野兽吞吃,这是一定的。贾家也是这样,人数多,但不团结,总是拉帮结派,结果被宫家分裂,分而食之,就站到了劣势的行列。贾家的大户,被宫家的小户给统治,说到底还是内部不团结,起了内讧,自然会成为少数人的奴隶。
假如将支书的位置让出,到底给谁好呢?
宫支书品德不好,但是文笔好。贾书记对贾次山和贾新意恨之入骨,不可能让他俩当支书,就将位置让给了宫支书,其实,宫支书没有威望,反而民怨深厚,就是因为二贾的问题,贾书记内心里恨恶二贾,可面子上装好人,都不得罪,就找他俩谈话,讲明利害关系,动员二贾不要和宫支书争了。
二贾看到大势已去,也不得不承认既成事实,承认了宫支书的领导地位,可是三年后还当不当,谁也不知道。
三年后,也就是现在要换届选举了。现在还是三年,到底什么时候是五年,不得而知。年限太短,对村民不利。新上任的村领导人,才上任,头一年摸底调查,第二年制定大政方针,想出致富方法,可准备实施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年。刚实施,就又要换届选举了。因此,持续性较差,如果延长两年,在第三、第四年和第五年实施,可能还能见到一定的发展规模,到那时再离开,村里就可以自力更生地发展了。
现在村里活动的很厉害了,贾新意是党员,尤其突出。原来想当村主任,给村民每一户送五斤包谷酒,两包香烟,结果没当上,还是原来老主任贾次山担任,贾次山听说贾新意的狼子野心后,更加嫉恨。
贾次山老了,开会就那几句老八股,没有新内容,村民早就想让贾次山下来,他脸皮厚,就是不下来,硬撑着,多一天也是好的。
只要在任上,就会有油水捞,有便宜沾,特别是现在不用交各种税费,政府反而下发一些补贴,比如退耕还林补助,还有粮食直补,等等,尽是些好事,不仅不用收钱,反而给村民发存折,将财政补贴下发到各农户的存折里了。
现在的官好当极了,只要不犯大错误,就可以当很久的官。
但是,当官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无缺,反而徒添许多烦恼。
贾新意竞选主任时被淘汰,如果他稍微注意点,严格要求子女,也就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钱花了,却打了水漂,没个响声,最后只有悄悄地退出。
所以,口碑很重要,胜于那些外在的条件或者环境,暂时的物质困难都不重要,物质总有机会可以到,但是,名声一出去,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无法收回了。
贾村医透露,这次选举基本内定好了,召集干部党员代表只是走走过场,不影响实质。有意见,可以直接提,但是,没有答复,即便答复,也像没有答复,大局已定,不可改变。宫支书是肯定要下来的,毋庸置疑,他的仕途日子已经临界结束,不要奢望还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德志在项目运行过程中,受到的冤枉气,有时候一时想不开,真的恨不得找乡里的组织干事,将村支书或者主任换掉或者撤职或者调走,这样,他才能没有阻碍地实施好水利项目,因为村干从项目中搞不到钱,就变本加厉地阻止项目在村里顺利实施,因此,推进项目进展的道路坎坷崎岖,蜿蜒漫长,十分难行。
但是,德志的想法太过天真,以至于忘记了民间慈善机构只是非营利机构,根本无权干涉村内行政和组织上的事务,无权更换或者提议更换村干。如果做了,就是一个很大的败笔,忘掉了基金会的宗旨,做了不该做的事,会影响到整个团队在荆楚做事。
还好,整个想法仅仅是个想法,并未实施。
有时候听村民讲话,还得要仔细甄别真伪。宫支书做了那么多年的村干,应该更清楚,自己都得罪了哪些人,会不会实施报复行动,也未可知。有的村民拥戴宫支书,哪怕宫支书会写材料,会无中生有,会巧立名目,找上面要钱,也肯原谅他。
人无完人,宫支书也有很多缺陷,可是,村民都认识宫支书,这个比任何东西都值钱,毋庸置疑,那个从未见过面,或者见过面又匆匆离开的人,不是虎坡村的焦点人物,可以说是陌生人,不可能马上取得村民的信任,怎么会马上投票选他作支书呢?
中国是讲关系的国家,社会是熟人的社会,有了熟人和关系,一定会把事情办好。哪怕花大把的冤枉钱,也豪不心疼,倒是给受灾群众捐赠,总也舍不得。不是当着领导的面,根本不会捐;当着群众的面,不捐又如何?
真正的民意和民选都是空中楼阁,或者说是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村支书名义上是民选,实际上是内定。这个内定的主谋是谁?为什么要拿下宫支书呢?这些问题一直在德志的脑海中萦绕,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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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书记争斗
思索归思索,历史就是历史,前进的车轮无法阻挡,想不通,事实还在那里,不得不想通,想不想是一回事,想不想得通是另一回事,总之,宫支书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
两个儿子安排妥当,家里也不缺吃少穿,甚至银行户头的数字还有,给小儿子打点上军校和军校以后的钱,都准备的足够,不存在闹饥荒。天下父母心,都是为孩子,既然孩子没事,老家伙有事,都能扛得住。无非是不当官了,削职为民,和普通人一样,受一些白眼,或者受到别人的嘲笑而已。至于农民,自古就是最底层的,没有比农民更低的了。农民的职业就是种地,也不存在不让农民种地,剥夺农民劳动的权利的说法。农民不种地,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也没钱,还叫农民怎样活?农民受到压迫,到最后到了不能承受的时候,就会起来反抗。被削职的宫支书,年事已高,可能不会反抗,但是,不能说没有怨言,来自内部的反对,往往更具有杀伤力。
贾村医透露,他对宫支书有意见,不是从现在开始,从很久就开始了,往事已经过去,不必要再翻旧账,就是这次下台,他还是表示同情,没准还会在一起多下几次象棋也不一定,只要时间允许,都可以。没拥有难以消除的仇恨,人越老,越容易饶恕人。经历得越多,越成熟稳重谨慎。
贾书记内定了村支书,显然有他的用意,贾村医很清楚这一点。宫支书下来,上去的一定还姓宫,没准儿贾村医还认识。至于现在的村主任和会计,也就算了,没戏。只要上面的贾书记还在,他俩就没有翻身的机会。在这一点上,德志很清楚。因为,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国人喜欢走极端,看人喜欢拿结果说事,成了,就是王侯,败了,就是贼寇。虎在山上,虎虎生威,一到平原,连狗都不如,还受狗的欺凌。
贾书记肯定不会抬举不尊重自己、不给自己好处的人,像贾新意这样做,纯粹是在玩火,哪怕贾书记和你从小玩到大,在权力面前,也要退避三舍。
如果没有权力,贾书记和贾新意可能玩得很好,没有利益的争夺,没有资源的分配不公,一切都美好,否则,就很残酷,一点都不好玩。
贾新意在基层,不懂村以上的政府运作模式,只要稀里糊涂地听从上级分配下来的任务就行了,把村里的那一套,套在贾书记身上,肯定要失败。贾新意本来对贾书记就看不起,贾书记心知肚明,也不会把机会让给贾新意,提拔一个反对自己的人。贾书记清楚,如果提拔了贾新意,等于断送自己的政治前途,这个贾新意,心深着呢!不知道啥时候把你给卖了,你还帮他数钞票呢。
贾村医冷眼看着这政治斗争风云的云卷云舒,薄厚快慢,都似乎不重要。他有技术,就像农民有种地的技术一样,只要有一亩三分地,只要人勤快,地就不会懒,只要不是灾年,肯定有出产,且吃不完,还能送人。这就是常识。
德志想知道为什么贾书记到后来不看好宫支书了,就问贾村医,他说:“不为别的,就是宅基地。”
德志觉得很奇怪,问:“村支书弄块宅基地不是很容易的吗?怎么会得罪贾书记呢?”
贾村医说:“你大概忽略了一件事情。”
德志问:“什么事情?”
贾村医说:“贾书记的根。”
德志一听,想了想,哦,对了,他的父母还在村里呢,在村里自然有房子,有房子自然要有宅基地。老人家不愿意离开老宅子,是因为那里有他们美好的回忆。住在城里,很是憋屈,哪里有在村里住的自在?
德志说:“贾书记的父母都在宫家梁子住,跟宫支书家隔得比较远,怎么会为宅基地产生纠纷呢?”
贾村医说:“你不知道啊,贾书记的父母家和宫支书家,宅基地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中间还隔着两户农户,和一条公路呢,是不存在问题的。”
德志好奇地问:“那。。。。。。那是为什么?”
贾村医说:“你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呢?”
德志说:“真不清楚,怎么回事?”
贾村医说:“在贾家房子后面的公路边,有一幢小土屋你注意到了吗?诺,从这里往下看,即可以看到。”
德志说:“对,是有一幢小土屋,好像只有两间房。”
贾村医说:“对,没错,那小土屋的主人原来是一位‘五保户’,按照村里的规定,‘五保户’和村委会签订《遗赠抚养协议》,村委会承担‘五保户’的生养死葬义务,‘五保户’死后,将其财产无偿捐赠给村委会。”
德志说:“这个我知道,在学习《继承法》的时候,我曾经学过。那后来呢?”
贾村医说:“后来,那‘五保户’的房子,也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那两间小土屋,在‘五保户’死了之后,就由村里收回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房子钥匙在宫支书手里了。据他自己对外宣称,土屋已经由其购买,别人不要打主意。”
德志问:“真的吗?”
贾村医说:“谁知道呢”
德志问:“那后来怎么样呢?”
贾村医说:“后来,据说贾书记的爹妈一起找到村支书,要求其退出借给‘五保户’的宅基地。”
德志问:“那,是怎么回事?”
贾村医说:“他们说,以前同情这‘五保户’,在其房子后面的菜园里划出一块地,在其他村民的帮助下,建了土屋,供其居住。说好了,等她死后,房子和宅基地要收回,有其他用处,比如建一个柴棚,用来装木柴。没想到,‘五保户’老了,脑子竟不好使,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村委会的前任领导也没将此事交接给接任者,这件事就成了悬案。”
德志问:“那后来怎么样了?村委会是什么态度?”
贾村医说:“村委会当然替宫支书说话了。毕竟宫是村里‘一把手’,掌握实权的。村委会就劝贾书记的父母算了,你两位老人,儿女都中用,也不会回来居住,你们二老百年之后,这宅基地还不是属于村集体所有吗?”
德志问:“那贾书记的父母怎么办?听劝了吗?”
贾村医说:“没有。他们没有听劝,说,那宅基地当初是批给他们的,他们出于好心好意,想做好事,行善积德,为儿女造福,没想到现在村委会不认账,竟然将宅基地收回去,还转手倒卖。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而且,左手买,右手卖,又没公开进行,到卖了才通知,究竟里面有什么猫腻,谁也不知道。”
德志问:“后来怎么样?”
贾村医说:“后来,他们见村委会一心偏袒村支书,知道行不通,本来不想找他们的儿子,即贾书记的,怕给他添麻烦,都是乡里乡亲的,得罪不得罪,就是你的感觉,感觉对了,就没得罪;感觉错了,就得罪了,久久不得平静。”
得罪问:“后来,他们俩老人找了他们的儿子贾书记没有?”
贾村医说:“找是找了,可是碰了一鼻子灰,贾书记把他俩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德志说:“那么,贾书记是支持村委会的决定的喽!”
贾村医说:“可以这么说。”
德志说:“那么说,贾书记顾全大局,不激化矛盾,还是做了退让啊。”
贾村医说:“看起来是贾书记及其父母输了这场宅基地之争,实际上事情还没完。”
德志问:“那是这么回事?还有什么事呢?”
贾村医说:“贾书记在官场呆得久了,自然懂得以退为进的道理,更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说法。他都一一记在心里了。加上另一件事,宫支书也没处理好。”
德志问:“是什么事?”
贾村医说:“就是省级公路从村里穿过的事。”
尹懋听到这里,好像如梦方醒,插嘴问:“怎么和公路扯上了关系?”
贾村医说:“事情是这样的:贾书记知道省级公路要从虎坡村经过,刚好工程途经他的老家,只差那么几米的距离,贾书记就跟宫支书说:‘尽量将公路从我老家门前穿过,那样,逢年过节回去看看父母,就不用坐船或者坐车,自己开车回家即可。免得有村民议论说:‘当了官忘了娘’。”
尹懋急切地问:“按说这个要求不过分,从贾书记父母家门口经过,然后再盘旋上山,可以减缓坡度。那,宫支书听话吗?”
贾村医正想说的时候,看见有人来了,就中止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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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鹿死谁手
此人走近,正是宫支书。宫支书看来阅历非常丰富,对于小波浪,根本没放在眼里。他是酒麻木,有酒支撑着,别说人了,连老虎都能被他打死。他的样子,的确能让人产生恐惧,只不过这种恐惧不是来自外表,而是来自内心。他善于写举报材料,一支笔很厉害,能让一个人死,也能让一个人活。他的心术不正,那支笔也好不到哪里去。笔是工具,被他利用,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说他想说的话,对谁有仇,那笔就是匕首,要刺透敌人的胸膛;那笔也是舌头,对谁怨恨,就开始咒诅。
宫支书看见德志和尹懋,笑道:“哦,都在啊,两位先生有空啊。难得到诊所来。”
德志笑道:“没病来诊所干什么?”
宫支书说:“有病看病,没病防病,养生啊。”
德志说:“有道理。有道理。”
尹懋问:“宫支书,今天这么也很清闲啊?”
宫支书说:“以后会更清闲的。”
尹懋问道:“此话怎么讲呢?”
宫支书说:“你不知道,马上要换村支书了。”
尹懋故意问:“换村支书和你有什么关系?”
宫支书说:“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没有关系,和新任村支书有关。”
贾村医说:“老宫说的,每次都换届,每次都是你,还怕什么?”
宫支书说:“这次是动真格的,要把我换下去。”
贾村医看看德志,又看看尹懋,德志低头,想笑,又怕被人看出来,就憋着一口气,不说话。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沉默是好的,至少不会担心说错话,不会惹人忌恨。因为乖巧之人,必然遭致怨恨。人的语言的表达力也有限,不能认为语言能够清楚表达所有思想。语言的能力是有限的,不相信这一点,恐怕就会犯错误。还有一点,国人都相信,沉默是金。不说话,是聪明人;多舌的,必然惹祸上身。
尹懋说:“宫支书,你做得很棒,一定不会换下去的,没有谁比你更胜任这个位置。”
宫支书说:“看你说的,我真的那么优秀吗?你不知道,羊羔好吃,众口难调啊。村里几千名人口,这个家不好当的。”
德志心想,你不放权,我们帮助村里成立一个饮水项目管理小组,你都干涉,把小组组长(或者说是管委会主任)贾明珠弄得都想哭,不过,贾明珠也不争气,到最后竟然受不了枕头风,让权出来,也是有的。说来说去,奴性太重,也是导致失败的原因。女人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宫支书说:“老了,也该退休了。老贾,以后你要是闲了,给我打电话,我肯定比你闲,咱俩下盘棋,说说话。”
贾村医说:“没问题。今天来,不单单是来跟我说话的吧?”
宫支书说:“是啊。我最近腿疼,来请你看看,拿点药。”
贾村医说:“书记的腿也会疼?”
宫支书笑道:“书记不是人吗?”
贾村医说:“把最后的‘吗’去掉,要好听得多。”
宫支书说:“老贾,你怎么骂人呢?”
贾村医笑着说:“开玩笑的。你是人。其他书记不是人。”
宫支书说:“看来,现在的党的书记,不得民心啊。”
贾村医说:“不是全部,还有好的。”
尹懋说:“任何时候都有好人和坏人,有淤泥,也有荷花。”
德志说:“没错。”
贾村医让宫支书卷起裤腿,看了看,说:“原来,书记的腿是肉做的,不知道心是不是肉做的。”
宫支书说:“老贾,这话里有话啊,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贾村医说:“没有,没有,书记英明,书记英明。”
宫支书说:“少来这一套。我还没退呢,就有这么多问题要出来。那要事真退下来,我岂不成了丧家之犬,到处挨打吗?”
贾村医说:“不会,不会,宫支书根本不会退下来的。”
宫支书说:“不要太乐观,也不要太悲观。真要是退下来,新书记如果不哄好我,也不好过。”
贾村医说:“宫支书想这么做?”
宫支书说:“还是老毛那一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想拿我清算老账,没门,中原逐鹿,鹿死谁手,谁笑到最后,谁就笑得最好!”
贾村医看了看宫支书的腿,说:“你这是血脉不通,小心中风啊!”
宫支书说:“中风?别吓我了,中风是怎么引起的?”
贾村医说:“中风一般由高血压引起。我来测量你一下血压。”
宫支书伸出胳膊,贾村医就拿着血压仪,将绑带缠在他胳膊上,插入听筒,然后开始捏气囊,水银柱突突地上升,然后,贾村医停止捏气囊,慢慢拧开闸阀,水银柱开始下降,贾村医仔细听了听,在本子上做了记录。他这样做,给人的感觉是,非常专业,像是洋人医生干的活儿。洋人的东西,有时候还真行,不得不佩服。现在的东西,假的东西多得很,一不小心,就容易吃亏。特别是食品药品,让人害怕,防不胜防,不知道啥时候就买到假的。假东西要是工具,问题还不大,问题大的,就是那些入口的东西。出口的话语能害人,入口的食品药品也能害人。
贾村医解开绑带,收了听诊器,说:“血压偏高,要小心了,禁烟酒,禁油腻。”
宫支书说:“真要命!我这么瘦,血压还会高?”
贾村医说:“高血压患者有胖有瘦的,这个和胖瘦是没有关系的。”
尹懋说:“那宫支书要保重身体啊,留着好身体,好逐鹿中原啊!”
宫支书说:“真是笑话。逐鹿中原,最后还是要喝酒吃肉,不能喝酒吃肉,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贾村医说:“就是嘛!当官,无非是鱼肉人民,如果得了病,就不能吃肉,过不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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