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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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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样挺好的。”
他和他妻子晚上去江边转一转。
在江边的亭子里,他给妻子照了相,这里将来一定被水淹,亭子也是水中亭,照了相,留个纪念,再说,妻子这时候还算可以,将来人老了哪里都去不了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留个念想,也不至于大脑一片空白,日子白混了。再说,也可以帮助大脑活跃活跃细胞,比啥都没有要强得多。他让妻子拿着书,照了张相片,看上去有些淑女风度。这样,他妻子不在身边,可以拿出来看看,算是一种安慰了。
在返回的路上,和妻子疯着玩,结果把眼镜给摔了下来,碎了,姚德志顿时感觉眼睛一片模糊,没办法,只好立马去眼镜店里去换,眼镜店的师傅的手艺不怎么样,没有找准镜片的中心,该磨去的没有磨去,不该磨去的却磨去了,留下了一个商标标识,后来那小伙子,竟然装不上镜片,只好请他爸出马,算是勉强交了差事,他也不想和他理论什么,毕竟才干这一行不久,给他一个机会改正,逐渐提高。他父亲自觉不好意思,送他一副眼镜,和一个眼镜盒,当然,买一送一,往往送的那个就是不好卖的,或者买的那个也不好,否则不会这么做,商家从不做赔钱的买卖。
晚上,他们睡觉时,妻子又要要,他很累,但难以拒绝,只好勉强为之,完事后,他就呼呼地睡着了。第二天清晨,妻子说要走,姚德志刚好要到坪村去,就说:“好吧,我们一起走。我送你去码头。”余哥和伊妹今天去荷村,姚德志和谭主任去坪村。他知道他的妻子来了,埋怨他没和他说,他好跟贾局长打个招呼,准备请吃一顿饭的,姚德志说:“算了,没有时间,最近,工程刚开始启动,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对家属也就没时间照顾了。谢谢你的好意,以后,如果还有机会,一定告诉你们。”
谭主任和他一起送妻子上了船坞,他和妻子道了别,让她回家后和他打电话,然后让她在那里等船从重庆奉节开过来,他们也就坐小船过江北去。当他们的船靠了江对岸,他们爬上半山坡的时候,姚德志看到一艘白色的飞船飞快驶来,到了小城港时,速度慢慢减下来,最后拢了岸,等船的一一上了船,他看不清妻子在哪里,没过多久,船就开走,在长江三峡弯曲的水路上飞驰而去,直到船驶过那个弯道,再也看不见他才依依不舍地继续赶路。谭主任说:“小姚,年轻力壮,正是要妻子陪在身边的时候,这一去,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他说:“是啊,妻子从老家来,我也没有陪好她,等回家了再多做点事吧。”说着话,他们感到管渡口镇,想见见镇委书记。刚到办公室,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老谭,你怎么在这里啊?”姚德志扭头一看,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第042章 荷庄救助
伊妹在荷庄村驻点,是大姨妈安排的。姚德志心想,她的决定从来不会错,错都在别人那里。这次来归州,决定由伊妹来负责荷庄村,对其他村,比如白泉村和坪村要晓得项目的进度,不能只管自己的一摊事,大姨妈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同工之间互相监督,这样便于管理。他们不明就里,还一直蒙在鼓里,相互倾轧,咬得越厉害越好。
谁知道伊妹是如此认真的人,对大姨妈的“鸡毛”当成“令箭”,认为除了伊妹,没有谁能把荷庄村的项目给实施好,管理好。要说最简单的还算是荷庄村,因基本上都是一家一口水池,不存在共用水池或者共用水管的现象,倒是坪村的集体供水项目还比较难搞,白泉村也有一些,但总体上没有坪村多。三个村的项目,最容易的给了伊妹,考虑到她是女的,做项目还没什么经验,他和余哥都不和她争抢,大姨妈怎么安排就怎么好,伊妹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但嘴上不说,心里也高兴。谁知道,山路十八弯,这些项目并非很直接,需要弯曲着走才能达到目的地的。
问题出在伊妹身上。水利技术员安排农户挖水池的坑,要求规格,并放了线,怎么挖,挖多长多宽,都清楚告诉了农户。伊妹凭生活经验,施工的时候对农户指手划脚,要求农户按她的要求来做。农户不知道听谁的才好。他们来,就是解决这个问题。
谭主任自从上次跟伊妹在开群众代表会的时候发生争执之后,一直耿耿于怀,见了面连个笑脸都没有了,好在伊妹有心无肝的,早就忘了和谭主任发生争执那一出了。常言说,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下可好,竟然颠倒了过来。谭主任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之后,见了伊妹不自在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也是一个很认真的人,所说的话也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不是为了表扬自己。加上,这样的干部,常常陪着他们下乡,爬山涉水的,不辞劳苦,的确也不容易,他们年轻人应该尊重他才对,不要脾气一来,就不管场合,不论三七二十一地,横加指责,这样有失君子风度,淑女礼仪。谭主任富有经验,对伊妹在荷庄村出现的事情,早就有所预料,好在他早有预防,把权利赋给水利服务中心的技术员。按照技术规范来施工,才能确保工程的质量。村民听伊妹的,是因为伊妹代表捐赠方,有发言权,加上,村民也不熟悉她,还以为她是水利专家呢,这样,就存在一定的误会,需要时间慢慢地去解释。水利服务中心的技术员,去荷庄村去得挺勤快的,村民反响很好。伊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和谐的局面,而伊妹自己觉得做得很多很对。这样做,这样为人,其实对她的成长很不利。但是,他只是杞人忧天,毕竟他也不是完美的人。但,在那个情境下,他很难看到自己的不完美,更不要评论别人做得怎样了。
伊妹和谭主任之间有了隔阂,整个荷庄村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次的交锋,让双方都受到了影响,在村民看来,他们都是政府工作人员,虽然事实上他们不是,但村民管不了那么多,也记住清楚他们是谁,整个项目是以政府的名义在村里实施的,这就怪不得村民的误解了。加上上次大姨妈来村里检查土方工程,那派头,那场面,那气势,的的确确是官场上的作风,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以咄咄逼人的压力,虽说他们机构出了些钱,在名分上是想区别于政府机构的,他们只出钱,但组织和领导都由政府来管,说到底还是政府的项目,只不过这项目款的来历有些特殊罢了。这种合作的关系,是在归州开始实施项目第一年所采取的必要步骤,是必须要依靠政府实施的。
伊妹大概缺少考虑,她错误地认为,既然出了钱,就要听他们的指挥,哪怕错了,也要按错的来,这样的气势其实是和大姨妈如出一辙,是十分要不得的。大姨妈是有背景的,是领导,也是机构领导所信赖的人,而伊妹尚在试用期,根本还算不上被领导的员工,怎么能和领导平起平坐呢。大姨妈可以发脾气,伊妹不可以;大姨妈可以官腔十足,伊妹就不能,而是要小心谨慎,等过了试用期,再有所张扬,这个也无可厚非,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定要谦虚谨慎,否则试用期内就难以合格,落个不好的下场。当然,如果存心不想来机构上班,那就没话可说了。
伊妹和技术员的矛盾,谭主任找到谭支书,然后坐下来做一个调解。
技术员小熊看起来很腼腆,一说话就脸红,又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一位大姑娘,实际上他已经是一个小姑娘的爸爸了,那小姑娘今年三岁,全家都住在县城里,只不过小熊的水利服务站在茶店镇,荷庄村刚好属于她的管辖范围。小熊接到镇水利服务站主任的通知,安排他进驻荷庄村,为村民修建水池做技术指导,并且监督工程质量,安排材料的进场和调配,这个任务十分艰巨,需要长期呆在村里。而伊妹没有住在村里,每天都要坐车回县城,对村民的了解也十分有限,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不算全面,结果因着这些简单的原因,双方发生争执也就顺理成章了。
谭主任因着对伊妹的成见,即对伊妹做了批评,对小熊的工作表示肯定,希望不要因着这件事受到打击,继续把剩下的项目顺利实施完毕。
姚德志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说,让谭支书说说看。谭支书说:“我们荷庄村遇到了千年难遇的好事,我希望把好事给办好,不要让后人笑话。我记得在前年,你们机构就来到荷庄村。因为前年我们村遭遇了冰雹灾害,受灾严重,当年的苞谷几乎都被打倒,眼看就要颗粒无收,你们机构听说此事,由省民委牵头,引进你们的资金,购买了大米,对每一户受灾户进行发放大米活动。我们村的老百姓都很清楚地记得这件事。有些村民甚至在吃完了米之后,舍不得扔掉米袋子,放在家里做个纪念(米袋子上印着我们机构的名称)。今年,你们又来到我们村,对我们村实施饮水工程,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肯定要把项目实施好,以解决这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我想大多数村民都是支持的。我也相信能够把该项目在我们村顺利实施完毕的,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一些争执,是合情合理的,并不算什么,如果没有争执,反倒不是一件好事。希望大家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也就是按时按量按质顺利实施好这个饮水项目,使群众真正得到益处。我的话暂且说到这里,看看姚先生有没有补充的。”
说完,谭支书和其他人都看着姚德志。他说:“希望听听小熊的意见。”
小熊说:“我年轻不懂事,可能和人相处有些困难。我希望给我机会,努力学习和人打交道的技巧。”
伊妹说:“我也不太懂。”谭主任说:“真巧了,两个不懂社交礼仪的人在一起工作,竟然还相处这么久,真是难得啊。”说完这话,大家都笑了。这就说明气氛有所缓和,下一步就可以冰释前嫌了。看样子,这个会议的效果不错,大家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变得顺畅起来。
姚德志不便说话的意思很明确,他本身和伊妹是一样,都还在试用期,万一不行,都得要开赶。带着这种心思,他不便过多地指责伊妹,免得到时候树了这样一个敌人,将来让他不好过,为了自私起见,他还是要保守一些,借力使力,让他想说的话,由相关的人说出来,一方面达到了他的目的,一方面也让别人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可以说,是很好的,人都渴望被尊重。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俗话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让谭主任也好,请谭支书也好,说说话,是十分合宜的。他们都是参加过很多会议的,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会议,都记不清了,也许,所有的会议都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印象,因为所有的会议的程序都大同小异,开会开得麻木起来,以至于都忘记了会议的内容。这个习惯已经传承多年,无法更改,只能学会适应,硬着头皮继续参加各类的会议。
把荷庄村的问题调解完了之后,他们一起离开村子,小熊也要回城去。中午,或者更严格地来说,是下午了,谭支书要留他们在他家吃饭,他们没有答应,因为上次来好像也在他家吃的,为了不增加他家的负担,他们提议换一换。谭支书满口答应,就去安排了。他们被安排到他家附近的村委会里。村委会住着的是谭支书的哥哥,那人长得很帅气,看得出来,年轻时一定风流倜傥,是众女子追求的对象,只不过生不逢时,枉费了一身好皮囊,他却一生未娶。
他们到他家时,他正在做饭,日子过得很滋润。他本是学校老师,已经退休。村小学已经关闭,村内的小学生都下到山下风吹垭那个地方,那里有一所完全小学,附近十几个村庄的孩子都在那里上学。谭支书的哥哥喜欢山上的清静,就搬了上来,一住,就不走了。他有退休金,又是一个人,钱用不完,他就用来做一些盆景,画画,书法,自得其乐,甚至还拉二胡,可以说,他是荷庄村最快乐的人了。
他们刚走到他家门前,一条黄狗窜了出来,直奔他们而来,伊妹吓得尖叫。
第043章 车上骗局
在谭支书的哥哥家遇到的黄狗,直奔我们而来,姚德志不动,伊妹吓得尖叫,谭老师跑出来,喝住了黄狗,黄狗怏怏地转回去了,它为今天没有吃到人肉而后悔吧。
谭支书说:“这只狗咬过几个人了,平时都用铁链锁着的,今天怎么没有?”
谭老师说:“我刚才给狗洗了个澡,让它自由一会儿,没想到这畜生一点都没改,还是照旧要咬人。以后再不敢放了。我只有这么一个伙伴了。”
姚德志听到他刚才给狗洗澡,又要给他们弄午饭吃,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伊妹更是紧锁着眉头。看看谭主任,他好像无所谓,小熊呢,也是不在乎,可能是当地爱清洁的风俗吧,这些人都爱狗,对狗有包容心,那他们只有入乡随俗了,勉为其难,这时候他们要离开,恐怕将上午的调解的成绩化为乌有,弄得大家又不开心。算了,随大流好了。
谭老师准备了些清淡的食物,这个可能和他的性格有关。他让他们随意吃,不要客气,来不及准备,只有一些时令蔬菜了,希望别介意。他们行走没有带锅,当然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不会介意的,总比饿着肚子回县城要强得多。
饭后,他们辞别他们,下山回城。
余哥还没回,姚德志和伊妹就在街上随便走走。伊妹这一段时间,显得格外憔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也不好再问什么。她不说,就算了,免得他主动问了,给她什么暗示,这样可不好。妻子才离开归州,自然,妻子不远千里来看他,目的很明显,想和他真心实意地过日子。这一点姚德志深信不疑,所以,对伊妹来说,他只是同事关系,不要太在意那些细节,根本没有任何希望可以再前进一步。她的想法可能是妄想,他的想法可能是痴想,都不是现实生活。完全是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的主角,如果不醒醒,可能结果非常糟糕。
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就好了。不需要苦思冥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超市的东西有些贵,但商品质量也许会好些。姚德志没买什么。虽然想买,但还是忍住了。伊妹也没买什么,虽说她有些爱吃零食,但他们的收入非常少,不敢花钱,这点钱还要养家。又在试用期,没有稳定下来,当然处处要节省了。
余哥打电话来,说:“马上就到家了。”他们到菜市场,顺便带点菜回去准备晚餐。
没想到米饭做多了一些,伊妹说:“我要做多的,我想利用剩饭做点米酒。”
姚德志挺好奇,问:“看不出,你会这个!”
伊妹说:“当然了,我跟我妈学的,从小都会,只不过没有机会做,这几年一直在忙,连饭都做得少了。”正说着话,余哥开门进来了。
他说:“今天在坪村遇到一件怪事。”
伊妹问:“什么怪事?”余哥说:“连续死了三个人,许红波叫苦不迭。”
姚德志问:“怎么会呢?”
余哥说:“出了邪气了。这三个人都不是老人,都是中年人,不住在一块,山脚一位,山腰一位,山顶一位,这三人都是49岁,都是男的。”
“是有点邪门。那么,许红波为什么要叫苦呢?”伊妹问道。姚德志也觉得有些稀奇。
余哥说:“他要送礼啊。农村的红白喜事,村民之间都要送礼的,全村的都要送,哪怕是寄居的。”
姚德志问:“那么说,我们也要送吗?”
余哥说:“我们不必要送。他们说了,我们是做好事的,就免了。况且,送了礼以后要还礼的,我们还不知道将来在哪儿呢。”
伊妹说:“也是的,我们不信那个邪。”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吃着,到伊妹最后放下碗筷,姚德志就抢着去洗碗。伊妹呢,也到厨房里,做她的米酒。余哥辛苦了,他一个人去的坪村,应该让他多休息休息。
余哥当然感动,连说了几个谢谢。
一宿无话。
第二天,他们约谭主任去白泉村看那里的项目进展。约好在三岔路见面,他们先到了那里,见了谭主任正在那里,他说:“我们先去看看水管,看这里的水管质量和价钱怎么样。”余哥说:“好的。”他和伊妹当然没意见。
在水管商那里,他们看到各种各样的水管,品种繁多,规格各异,让人头昏眼花。看样子,做一行爱一行,水管商对他所卖的商品很熟悉,问到哪里,都能说上一大通。原来,水管商只是夷陵厂家的代理商,厂家的出厂价加上代理费和运费,就是市场价。他们大概明白了其中问题。但明确告知,不先忙着订货,只是先看看再说。
出来后,谭主任说:“现在的水管价格比较乱,要货比三家,看哪一家的比较好。整个市场行情不断在变,要把握好时机,再说。”谭主任是老江湖了,这个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难事。我们既然委托县民委在做整个项目,就要充分相信他,让他来决定买哪里的货。当然,他们要求要村里的管委会的成员来参加购买物资,实际上这有些不好操作,他们住在村里,到城里来确实不容易,要满足机构的要求,又要让村民负担得起,就要另外想办法了。
他们进了中巴车。但客没装满,车还不会走。他们只有耐心等待。
在等车的时候,突然上来三四个人,他们坐上车以后。其中一个拿出三张牌,说:“等车好无聊啊,不如我们来玩猜红心牌的游戏吧,猜中的算赢。”马上有个矮个子说:“算我一个。”玩牌的就把三张牌洗了洗,然后让大家看看红心,反扣在地上,其他人开始押宝。有人猜中了,赢了钱,有人输了钱,赌注没有回来。这几个人装作互不认识,继续玩。旁边有位老人看得眼热,想跃跃欲试。玩牌人看他想要参与,就鼓动他押宝。他就压了十元钱在红桃上,当他踩住那张红桃,然后掏钱的时候,玩牌人迅速地把老人脚下的牌给换了。另一个人看得准,马上也要押宝,也用脚踩住了红桃,同样,在掏钱的时候,玩牌人又把红桃给换了。等到揭牌的时候,两人的钱都被另一个人给赢走了,很显然,那人是他们一起的。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老人不服,瞅准机会又押宝,这一下不用脚,而是用手,死死压住那张牌,结果翻开来看,还是黑桃,这是怎么回事呢?什么时候换的牌呢?明明是红桃,怎么一会儿就变成黑桃了呢?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人被钱迷住的时候,心里就不亮堂了,这里面的机关,他们看得最清楚。玩牌人玩的是障眼法,魔术师玩的也是,一不小心,就把牌给掉包了,很快的速度,来不及看清。老人心急,眼睛就充血,肯定昏花,不仅仅是老人,就是年轻力壮的,眼睛特别好的,遇到这种情况,也会眼花。在不明智的时候,做的事肯定是不明智的。老人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已经输掉了二百多元。到开车时间了,司机摁了喇叭,那伙人就下了车,四散开来,迅速消失,无影无踪。老人突然明白过来,他说:“骗子,骗子。”接着,他就下车去追,到底追哪一个呢?他又回到车上,开始打电话给他的儿子,说:“在车上被人骗了,今天就不回去了,非得把那伙人给找出来不可。”他儿子劝他:“算了,不就两百元钱么,花钱买个教训。”司机说:“这伙人才出现在归州,估计好多人还不知道。不是本地人,是一个州,不是一个县的。听口音都听得出来。”老人还是决定不走,他要活捉那伙人,当他们的车缓缓启动时,老人最终还是下了车,但愿他能顺利找到那伙骗子。
白泉村的项目启动最晚,因为方案定下来的时间最晚。白泉村决定做水窖。但具体怎么实施,还需要仔细研究。他们今天去村里,就是解决这个问题。
在王支书家,他们见到了陈主任,上次来,没见到他。提出建水窖的方案的就是他。他看上去挺严肃,据说他的哥哥在县检察院工作,脸上的表情,就是一个人职业的写照。陈主任的派头,就是一个官样,不当官就亏了他那张脸。
在王支书家,参加会议的除了他们,就是技术员和负责白泉村的驻村干部了。驻村干部是乡干部,或者是县里的干部,他们来参加会议,其实还是考虑到这个项目是由县民委负责的,还是政府机构的人,他们只是出钱一方,并没有实权。技术员提出要找到做水窖水泥拼板的加工厂,陈主任提出,先让王支书决定。王支书也不客气,提出让他弟弟来做。这事就算定了下来。会议到此结束。剩下来就是起草合同了,这事交给技术员来办。村里没有打印机。
王支书中午又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大家吃得很开心。下午返回。想起车上的骗局,觉得人真是贪心,人们因为贪,才会越陷越深,果然是个真理。
第044章 半截快乐
他们回到县城,谭主任帮姚德志买了返程的车票,却没有给余哥和伊妹买票,显然,谭主任只认姚德志一个人而在排斥他们俩儿,这让姚德志很害怕,将来一定会有事情发生。至于是什么事,暂时谁都不知道,但这种做法,实际上是拉开他和伊妹、余哥的距离,让他处于尴尬的地位。
余哥和伊妹的心里肯定不好想。伊妹早就对谭主任有意见了,通过这件事,更加深了仇隙,增加了怨恨。余哥更不用说,他好歹懂得一些技术上的皮毛,比姚德志和伊妹来要强一些,谭主任对姚德志格外照顾一些,就是对余哥的否定,余哥不会轻易忘记这件事的。
他们和谭主任分开后,各自回家。晚上,姚德志接到机构领导打来的电话,问是否搬到村里住了。姚德志说还没有,她问为什么还没搬,姚说县民委不让,不过明天可以再去问一问贾局长的意见。合上电话,他向他们说了这一信息。因为刚才谭主任买票的事,他们耿耿于怀,对这件事反映冷淡,也没有拿出什么意见。气归气,晚饭还是要吃的。我要去准备晚饭,伊妹拦住了,说:“我去吧,你不会。”我说:“好吧,那谢谢你了。”余哥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累的,但德志猜十有**不是,应该是肚子里有气。他不说话,只是摇着手摇收音机听节目。
晚饭之后,他二话不说,就去洗碗,姚德志不知道他动作会这么快,他不好跟他抢,怕影响了他的积极性,或者让他误会他嫌他洗得不干净,就这样,三个人算是对付了一顿晚餐。
在洗脚睡觉前还有三人共同学习的时间,他再次咨询这件事该这么办才好。余哥开口了,他说:“既然政府认你,你就去联系吧。我们不想去,哦对了,不是我们,是我不想,不知道伊妹想不想去。”
伊妹说:“你说你的,干嘛拉上我呢?”
姚德志问:“伊妹,那你说怎么办呢?”
伊妹说:“我也不知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没什么经验。”
姚德志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明天一起去民委,找贾局长说,为了工作方便,暂住在村里好监管项目,好处理突发的事件。江北,来回要靠船,来去一次都不容易,不好监管项目,担心村里瞎搞,把物资给浪费了。项目完成的不好,没法向机构交代。这是归州的第一个项目,千万别搞砸了,否则会影响到以后的新的项目。”
余哥和伊妹异口同声地说:“好啊好啊,就这么去说。你去说。”
姚德志说:“我去说,当然没问题,希望大家一起去,给我壮壮胆。”
伊妹说:“你还有怕的什么东西吗?”
姚德志说:“我是一个凡人,又不是超人,怎么不怕。我也是草民,怎么不怕官呢?”
伊妹笑着说:“好啊,你还知道你是草民?”
姚德志说:“我怎么不知道?”
伊妹说:“知道就好,今天谭主任给你买车票,不给我们买,意思很明了,他在排斥我们,而在抬举你,你知道吗?”
姚德志说:“我不觉得。”姚德志心想,其实,我心里很得意,说明谭主任很器重他,把他和他俩有所区别,让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心里不老得意了么?但他面上还要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假装谦虚,免得他俩在机构领导搞他,打他的小报告,告阴状。晚上既然这么商定了,各自洗了睡,一晚上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第二天清早,他们就去了县民委,刚好贾局长在,姚德志就鼓起勇气向他说了昨晚上准备说的一席话。贾局长听完,想了一想,慢慢地说:“按说,你们的要求也不过分,但是。。。。。。”
姚德志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心里直打鼓。他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你们在村里不能做项目之外的事情。原则上可以,但要紧密掌控项目的进度,配合谭主任把项目实施好,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失望。”
姚德志听出来,他同意了,连连说:“好的,好的。”
贾局长又喝了一口茶,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咽茶水,咕咚一下,接着说:“江北的两个村,设一个住处,最好在坪村和白泉村之间的地方。江南的荷村离县城比较近,就算了,不住村里,每天坐车很方便的。”
他这么一说,姚德志算彻底明白了,心想了,原来,三个村只准住一个村,看来对他们还是提防着呢,生怕他们给他们添乱子,不好向上面交差。他想,这个肯定是省里来的领导给他们做了指示,他们也只是执行命令罢了。一个就一个吧,总比一个都没有要强。他看看余哥和伊妹,他俩都没表示异议,这事就算通过了。
他们今天本来想去荷村的,因着这件事,就耽搁了,刚好谭主任今天要开会,也没法去,就推后一天,放在明天再说了。
他们三个和民委领导打了招呼,就离开办公室,走回宿舍。到宿舍后,姚德志给机构领导汇报了这一情况,领导很高兴,说:“办得很好,很有智慧。少数民族地区一般比较封闭,不轻易对外开放,我们能来做项目,就是莫大的恩典,能让山区的人受益,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的使命。”
然后,姚德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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