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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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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伊妹说:“我想要你‘一点通’。”
他说:“那不好,我怕出事。”
伊妹说:“本姑娘都不怕,你一个爷们怕啥?”
他说:“我怕你怀孕。”
伊妹说:“快出来的时候拔出来,不弄里面不就行了,再说了,月经期间行房事根本不会怀孕,倒是月经干净后一星期做,才最容易怀上。”
他说:“不行。我累了,还没有恢复元气呢。以后再说吧。”实际上他真不想。他要对我的妻子忠实,要对婚姻尊重。
他的话音刚落,伊妹就不依不饶,上来就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第039章 夜过三峡
伊妹扳倒姚德志在沙发上,正要咯吱他,他连忙求饶。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估计是余哥回来了。他起身去开门。伊妹端坐在沙发上,装作没事人一样。
他问余哥:“大姨妈安排好了吗?”
余哥说:“好了。就是说有夜蚊子,找服务员要了蚊香,环境还好,比较安静。”
他说:“这里的环境都差不多。不过,到过客船的时候,就热闹了。”然后,大家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子闲话,就各自洗洗,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一宿无话。
第二天,大姨妈一早就去了民委,打电话问我们走到哪里了,姚德志说:“还没动身呢。”
大姨妈发脾气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对工作怎么能这样子呢?”姚德志心想,她只知道发脾气,哪里知道他们昨天爬山有多累。也许,是她早晨没有人陪她过早的缘故,或者是吃不惯这里的早点吧,反正三个人都被她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通。
他们坐麻木赶到民委,她已经在和向局长说话了。看见他们来,谭主任连忙请他们到旁边的会议室里等。没过多久,向局长和大姨妈都到大会议室。开始谈论拨款的事。
大姨妈说:“这笔款子是专门用于水利项目,专款专用,不能巧立名目,拆东墙补西墙。打个比方,你申请买茶杯,就不能拿买茶杯的钱用来买茶叶。外国人的钱不好花。他们很是讲原则的。比如sc人说人呆板就说是‘方脑壳’,没错,老外他们是‘方脑壳’,机械得很,每一笔钱都要先要申请,然后用在所申请的项目上,在使用的过程中,要按时间或项目进度提供相应的财务报告,不能灵活处理。”可能刚才大姨妈和向局长在讨论这个问题,所以,意犹未尽,大姨妈当着工作人员的面说这些,真是想让他们知道。让他们对此有所准备。姚德志心想,其实,这个完全没用。钱不经过他们,他们只能看,究竟怎么操作,确实不容易监控。她说这些,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
向局长很沉稳,对大姨妈喋喋不休的演讲,一直保持着微笑。大姨妈说完了,最后加一句:“你们所说的项目款,我要看到进度,才能拨付。工作人员虽然已经报告说在动,但我没看到,还不算。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向局长说:“这个没问题,我来安排好了。”他对谭主任说:“老谭,辛苦你陪同去荷村看一下怎么样?”谭主任说:“没问题,马上就走吗?”向局长亲切地对大姨妈说:“您看是现在走还是。。。。。。?”大姨妈说:“现在走吧,我还要赶回江城市呢。最晚不能晚过明天晚上。”向局长说:“那没问题。”然后,他们一行就坐上向局长的车,往荷村开去。
向局长没来。大姨妈对他们说:“好大的官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谭主任嘴角撇了撇,可能听到了大姨妈的牢骚话,不过,没有理睬,而跟司机说着别的话。
司机在xz当过汽车兵,驾车技术还行,一直把他们送到荷村,虽说路很差,但他能把车弄上去,就是本事。谭支书陪同,他们去走访四组。大姨妈很好奇,四组不通公路,人们是怎么生活的。
谭支书说:“不通车,只能走人,有一条羊肠小路,可以走到四组的每一户人家。”
大姨妈问:“那他们靠什么生活?”
谭支书说:“种地。养猪,卖了买点生活用品。”大姨妈看到一户人家,是土墙垒成的房子,屋顶是青色的小瓦,厕所和猪圈上的瓦片不是土烧成的,而是石片,一片压着一片地,整齐地排列在上面。里面有一男一女,是母子俩,儿子看样子有四十多岁了,母亲头发已经花白。堂屋里的侧面墙上,牵着一条绳子,上面搭着破旧的衣服,可能是别人送的,看起来不适合他们穿,几双破了底子和帮子的解放鞋,挂在门后的墙上。
大姨妈问:“家里几口人?”
老人回答:“两口。大儿子结婚了,分家另过,我和小儿子住一起,小儿子没有堂客。”
大姨妈问谭主任:“什么是堂客?”
谭主任说:“就是妻子,屋里人,老婆的意思。”
大姨妈“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为什么没结婚?”
老人说:“穷,人家看不起。在外打工的,心花了,不愿回山沟。”
大姨妈说:“也是。那你小儿子为什么没出去打工?”
老人说:“去了的,没弄到钱,又回来了。听说政府要支持我们建水池,就回来帮忙了,单靠我一个老婆子做不了。”
大姨妈说:“那水池准备建在哪里?”
“诺,在屋后的山坡上。已经挖好了。我家要赶紧修好水池,小儿子还没结婚,没有水池不容易接到女人的。”老人很健谈,也不怕生人。说着,她就要带着他们去看看那水池。大姨妈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要看看水池的土方工程完成得怎样了,巴不得现在就去看。
沿着弯曲的小路,他们爬上了山坡,那里有新翻出的黄土,坑底有一块巨石,大姨妈问:“那块石头怎么办?”
谭支书说:“技术员来看了,说要炸掉,否则影响蓄水量。”
大姨妈问余哥:“可以吗?”
余哥马上说:“当然可以了。这里没有活水,就不会把水给震跑。”
大姨妈问:“什么水给震跑?”余哥很激动,见到大姨妈这么问,认为领导很信任自己,越发手舞足蹈起来:“是的,是的,活水有水路,水路可以出水,如果炸药使用不好,就会影响出水,水路一改,水就流到别处了,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大姨妈点了点头。
对谭主任说:“以后挖土方,一定要规规矩矩地挖,不要在石头缝儿里挖,不仅要装得住水,还要好看,以后老外来验收,也容易拍照片。”
谭主任说:“是的,按你说的办。”然后,他们告别那一户母子,又到四组五组看了看,情况大致一样,一组二组和三组是他们来的时候,下车的位置,也不用看了。大姨妈相信了他们所说的,即水池土方工程已经完成,就准备下山。
谭支书说:“别走,午饭吃了再走。”
谭主任说:“不用了,回县里吃,还有别的事。”大家告别。坐车回城。
在路上,他们都没什么话说,心里堵得慌。姚德志心想,为什么领导不相信他们说的呢?大姨妈找一些话题来聊,也是她一个人说,他们只有听的份儿了。根本没心思插嘴。她自言自语也没趣儿,就停了发言。沉默一会儿后,车到了县城。
向局长已经安排好了午饭,在民委附近的一家饭店用餐。大姨妈很来精神,劲头十足地问这问个那个,一会儿说归州的荷渣好吃,一会儿说这火锅的炉子好,什么时候带回去一个家里用,一会儿又说归州的腊肉香。总之,归州的东西在她看来,什么都好,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值得拿回家。她的口才好,善于沟通,向局长、谭主任、办公室主任和我们都听她一个人讲课。办公室主任总是带着笑意请大姨妈吃这吃那,想堵大姨妈的嘴,可是效果不明显,仍然话多,姚德志担心晚上做梦都要梦见她演讲。
下午从三点开始。饭后,大姨妈提出要到归州街上随便转一转,不需要民委的同志作陪了,他们几个工作人员陪她就行了。向局长他们客气一番后,也就不再陪她,说晚上还到这个饭店来吃饭,大姨妈假意说算了算了,马上又说这个饭店的菜做的不错,言下之意就同意了。向局长给谭主任交代,等弄好后给杨先生联系,谭主任领命去了。
他们几个在街上转悠。余哥鞍前马后地围着大姨妈,像是个“归州通”,什么都知道似的,给大姨妈介绍这个,说说那个,姚德志和伊妹面面相觑,原来余哥把他俩的话都给说了。大姨妈似乎看起来是个“归州迷”,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想知道一二三。好么,“归州通”遇到“归州迷”,真真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了。
晚饭很丰盛,向局长请来县长来陪,所以格外隆重些。县长很会说,把整个宴会搞得很热闹。大姨妈也能说,俩人一拍即合,这是官场套话,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们是外行,只有看戏的份,不是演戏的才。
晚宴后,向局长又到大姨妈跟前,重申了一定支持把整个项目实施好,让大姨妈放心。并对晚上不能送行致歉。大姨妈心血来潮,非要坐夜班船不可,大家只得尊重她的选择。
大姨妈说:“谢谢向局长的盛情款待,回去后和另一机构领导商量好后,向向局长回话。晚上就不劳驾向局长送行了,有工作人员陪着就行了。”于是,向局长安排司机开车送大姨妈到码头。司机奉命把他们送到码头,他就返回了。
他们在港口等船。大船一艘接着一艘,每过十五分钟,就有一班船过来,拢岸后,上客,然后再离岸,拉响汽笛,在峡谷里回响。大姨妈住在归州宾馆,晚上突然听到如此雄壮的汽笛声,想必也吃惊不小,毕竟久住大城市,没有住在三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客轮,怎么说都不会习惯的。
在码头,耐心地听大姨妈罗嗦,只盼望客轮快来。果不其然,船来了,她上船,挥挥手,走了。他们如释重负,赶紧喊了一辆晚上营运的“麻木”,回宿舍,眼皮在打架,早都支持不住。今天爬山太累,加上耳朵不清静,巴不得回去好好睡个觉。
姚德志刚刚睡着,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他从梦中惊醒。
第040章 妻子初到
大姨妈发来短信说:“买的是二等船票,坐的却是三等舱,倒霉透顶。只怪人太多,没了位置。休息不好。本来想看看三峡船闸和大坝的,结果到了那里,还是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楚。”
姚德志回短信说:“辛苦了。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上了。抱歉!”
大姨妈回短信说:“我知道。发发牢骚而已。顺便说一声,对你们在小城的工作,我代表机构,表示满意,希望再接再励,把剩下的项目完成好。对你们的盛情款待,我表示感谢。”
姚德志细想,我们没有款待什么,都是县民委在款待,有些话说得我浑身不自在。
应付完她的短信后,他沉沉地睡去,一宿再无骚扰,很顺利地睡到大天亮。早晨起来,感觉很轻松,毕竟还年轻,精力恢复得快,睡一觉,就恢复了活力。在他们三人当中,余哥年纪大些,姚德志和伊妹都年轻,感觉差不多。但余哥可能就没他们的精力充沛了。他到时候必须要睡一觉。晚上睡得早,早晨起得也早。这不是嘛,他一早就出去遛弯去了。
姚德志把门反锁,担心伊妹来咯吱他,上完厕所,撒完尿,还想再睡一会儿。妻子打电话来了。
她说:“想死你了,要来看看你。”
他说:“好啊。什么时候到?”
他老婆说:“明天。”他说:“我去码头接你。”
他老婆说:“好的。再见!”
今天他们去坪村。
基本上确定坪村由余哥负责,荷村由伊妹负责,剩下的白泉村由姚德志负责。这是他们三个商量的结果,机构领导那里没有意见,算是通过了。但是,在项目的开始阶段,三个人都要负责,起码要清楚同事在做什么,项目的大致进展如何。
和谭主任联系后,他说直接在三岔路口碰头,也就是说,他们坐麻木到了三岔口路,就不需要像往常一样爬石阶到民委办公室了。显然,谭主任已经吃了早饭。他没有问他们是否吃了早饭。自从大姨妈来了小城以后,他就似乎带着情绪在工作。姚德志观察到这一变化。大姨妈凭空指责民委的同志,是不合适的。
**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确如此,起码要尊重客观事实,不能动不动就横加指责,乱说一通。话好说但难收,如同水一样,泼出去就很难收回来。贾局长的涵养很是了得,但所有人不都像贾局长那样,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坐船过江,到坪村。余哥见了许红波,如同苍蝇见了有缝儿的鸡蛋,那个激动,不能言表。一个拐卖妇女,一个喜欢赌博,两人有着共同的语言,更容易拉近关系,套套近乎。许书记还是那样,阴阳各一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涉及个人利益的时候,总冲在前头,誓死捍卫自身的权益,甚至多捞好处,让自己的手中的权利发挥到极致,而且在有限的时间做出关照自己的无限的事情来,至于老百姓的利益,暂且放在后面。这是实际情况。但在面子上,许书记做得比谁都冠冕堂皇,无可指责。
坪村的土方工程正在进行,他们到工地看了看。开挖的土方,是长方形的,在斜坡上开挖而成。靠近高处的有石头,靠近低处的却没有。根据技术员的指导,需要在靠近低处的地方把墙做厚一些。坪村只做三口水池,所以,三个水池的土方工程完成后,就要打砂备料了。许红波带领一些村民在做这项工作。虽说不情愿,但也想用上自来水,太阳能,提高生活的质量,也就忍耐一下了。
土方工程看完后,在坪村的工作就结束了,他们中午在许主任家吃饭。虽然许书记再三邀请,但他那眼神游移,很明显地告诉他们,不欢迎去他家。谭主任是老江湖了,说不去就不去,他不去,他们怎么能去,明摆着许书记的饭好吃不好消化,干嘛要冒这个风险呢?
饭后就到了下午。他们返回县城。
第二天,姚德志的老婆要来,本计划去荷村的,他便不能前往,只有余哥和伊妹陪同谭主任前去。他在家等他老婆的到来。
他们走后,姚德志整理了一下最近一段时期的工作内容,然后撰写这个工作周期的工作报告。等弄完这一切后,已经到了中午,他随便下了点面吃了。中午休息了一下,下午继续他的工作。
正在写作时,听到外面有麻木车刹车的声音,姚德志开始没留意,因为这里经常出现这种声音。接着是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吃惊不小,原来是他老婆!
“你怎么找到的?”他好奇地问她。
“你不是清楚地告诉我了嘛。”老婆说。
“那你听得懂这里的方言?”他问。
“和我们那说话差不多,很容易懂的。”他老婆说。
“累吗?”他问。
“坐火车,转汽车翻坝,接着坐船,下了船,又坐麻木,你说呢?”他老婆反问他。
他上前去和老婆拥抱。老婆更是热烈,不嫌劳累,抱着他亲起来。她说:“想死你了。”
他说:“我也是,但没办法,有时候胡思乱想,但从没有胡来。”
他老婆说:“我又没问你,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他说:“我的确没有出轨,思想上有一点,谁让我们还在‘蜜月’的时候分开呢。”
他老婆说:“我本来不想来。你们机构太法海了,规定一个半月才能回家一次,我等不及了,所以送‘货’上门。”
他说:“那,娘子辛苦了。需要多少金子才能满足你的欲壑呢?”
他老婆笑着说:“我是吸金女王,要把你的金子全纳入囊中,给你一个惊喜。”
他说:“怎么想通了要收我的金子呢?”
他老婆说:“我怕你飞了呗。现在的‘狐狸精’很厉害的,无孔不入,我在打着婚姻保卫战,不想丢掉你这块阵地。”
他笑了,说:“我是你的,煮熟的鸭子难道飞了不成?”
他老婆说:“少废话。我们还没有宝宝,就等于说我还不是完整的女人,我要成为完整的女人。”
他说:“是哪一位高人给你做了指点,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老婆说:“哪里有什么高人?是我的闺蜜,老同学,她是个急毛脾气,喜欢快刀斩乱麻,不喜欢拖泥带水,她说,一个男人在外面久了,难敌身边女人的诱惑,说不定哪一天就失了身。要想拴住老公的心,就必须做一回完整的女人,也就是要生个宝宝才行。”
他说:“是吗?那你的闺蜜真的是老江湖了,很毒辣。”
他老婆说:“少说多做,我去洗洗,马上开始吧。”
他也憋得不轻,虽说有过梦里的发泄,但没进入任何女人的身体。老婆动作很娴熟,很快就洗完了,他问她:“吃饭了没?”
他老婆说:“没。在路上吃了点零食。饥饿的时候更想做。”
他说:“等一等,我也洗洗。”我胡乱洗了,马上宽衣解带,和老婆做了。有很多水。我几乎倾尽我的所有。老婆也很满足。她是有备而来,算准了时间的,目的就是来怀宝宝。
晚上,他出去买了菜,他老婆下厨帮他弄好了几盘菜,余哥和伊妹回来了,他向他们介绍他的妻子。他们表示欢迎,他总觉得伊妹的眼神有些异样。晚餐吃得很好。饭后,伊妹争抢着去洗碗,妻子拗不过,只好让她去了。大家都很累,洗完之后,大家随便聊了一会儿,就进房休息去了。
他和他老婆晚上接着做,几乎疯狂,甚至嘴巴都用上,首尾做亲密接触,很是尽兴。他们晚上做了三次。半夜醒来接着做,老婆是死脑筋,非要把他的金子吸干绝不罢休。把他搞得精疲力竭。
第二天,他没有下乡,余哥伊妹也在家休息。余哥伊妹上街买菜,做饭,一天都是。他和老婆在房间继续大战。
第三天晚上,因为和老婆发生口角,很晚了,老婆要走。他说:“要走,你走,我不送你。”他老婆是犟脾气,说走,就捡了自己的随身衣物,走了。他不理她,更不拦她。
她走之后,姚德志有些后悔。连忙出去找,到处黑灯瞎火的,哪里去找呢?万一有什么差错,他可怎么办?找来找去,找不到。算了,回来再说。
想一想,还是放心不下,他想到外面去找,她一个女人,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半夜三更的。他走到大门口,看门的门卫师傅已经入睡,他只好喊他起来,把大门打开。他到外面去找。还是没有。他只好坐在台阶上埋头思想,她到底去哪儿了呢?正在愁闷的时候,有人拍拍他的肩,他抬头一看,是他老婆,他又惊又喜。她冷冷地说:“我走不了了,不知道坐哪一班船,也不知道方向。往哪里走才对。来的时候没记住路线。”
他看着她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裙,眼神的无助,和汗水打湿的头发,顿生怜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们回去睡觉吧。”
他老婆这时候也没办法,再恨他,也离不开他,他呢,再发怒也不能让一个孤单的女子没地方可去,何况是他的老婆呢?他揽着她的腰,对师傅说了好话,请他开了门,让他们进去。回到房间,他又想办法哄老婆开心,然后他们又做了,语言和行动一齐来,老婆很快就破涕为笑了。
他们正在嬉笑间,有人突然“咚咚咚”地敲门。不知道是谁?这么晚了他/她想干什么?
第041章 小城失落
他们谁也不说话,只听有人“咚咚咚”地敲门,他开门一看,是余哥。
余哥笑着问:“你们也太浪漫了吧,半夜三更还出去约会。”
姚德志笑着说:“哪里,刚才出去解决私人问题了,夜深人静的,怕影响到你们休息。”
余哥说:“你们没事吧?”
姚德志说:“没事没事,你去休息吧,谢谢你关心。”
余哥把门带上,就上床睡觉了。他安慰着他的妻子,向她赔不是,希望她原谅。接着又有一阵敲门声,这次是伊妹。
她问:“怎么了,你们一个前,一个后的,这么晚了还不睡啊。真是天上比翼鸟,地上连理枝,夫妻恩爱日夜说不完哪。”
他妻子很喜欢她这么说话,就说:“瞧你这张嘴,真是哄死人不偿命,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哪里像你,一朵鲜花一样,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福气的傻小子能把你接回家呢。”
“嫂子,你,真坏,要不是太晚了,我一定不饶你!”伊妹说道。她带上门,道了一声“晚安!”
就去睡觉了。伊妹走后,妻子看着门出神,他说:“时间不早了,睡吧。”他妻子愣了一会子,也没了主张,就脱衣睡觉,也没有洗澡。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早,他们要去民委,约好了谭主任去荷村看水池土方工程完成情况。坪村那边也需要人去,余哥说他去,要伊妹一起去,伊妹不干,说:“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显得碍手碍脚的,说不定还帮倒忙。算了。”姚德志呢,因为他妻子还在小城,就不能不管,坪村也不能去,怕搭不上到江南的船。
谭主任也要去荷村,那里说到底还是交通便利,虽说要爬山,但比到江北要强得多,不用过江,不需要掐算时间,也不用等太久。
就这样他们在三岔路分开,余哥往北,他们三个往南,约好晚上在此地碰头。他们赶到荷村的时候,是上午10点,村民有的正在吃饭。他们三个去约谭支书,他正吃饭,要他们先走一步,他随后赶上来。荷村的土方已经完工,有些地方不符合要求的,他们一一指出并定好时间,下次来看。村民很自觉,并很欢迎他们来看他们,拿出家里的好茶请他们吃。当地请别人喝茶不叫“喝”,叫“吃”,这可能是湘西鄂西特有的民族语言。他们吃了茶,接着去另一家,另一家也是如此,虽说很累,但感觉那里的人有人味,累的感觉就减轻许多了。
村民说,怎么挖土方,需要多少炸药多少引线和**,技术人员都做了安排,来的和他们一样勤快,这一点让人感到欣慰,技术人员有了责任心,他们在工作上就减轻了许多了。工作量减轻,心情就好一些,心情好,就不会想到工资那么少,还干得那么起劲,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们朝前走呢?
上午很快过完了,中午在四组组长家吃饭。他家的房子是由石头砌成的,比较简陋,但看起来很结识,墙壁被烟子熏黑了,看不出它的本来面目,不过,还好,有些石头缝里透出的色泽,看出了做墙用的石块的本色。
三餐离不开肉,山里人天天要吃肉,否则就没力气干活了。他们天生就长得瘦,哪怕天天都吃猪肉,可这些摄取的能量,不会存留在身体里,很快就被转化了。
上次大姨妈来,悲叹自己的身体如此丰硕,简直是一种负担,他告诉她:“如果可以,就到山区来,山好水好人更好,想不瘦都难。”她终于没有下决心,他也只当是一句玩笑话说说而已,她很忙,哪有时间来山区,受得了寂静如斯的田园的生活呢?
饭后,他们又到五组看看,大体上都这样,大家都还听话,按照要求在积极地认真地施工,大多是为自己在做事,不认真等于害自己。
五组有一户人家的土方被称为“葫芦瓢”,是大姨妈给起的外号,他们印象深刻。大姨妈觉得那家土方挖得不好,就形象地比喻成了“葫芦瓢”,谁知那家农户很有志气,受不了这样当众的讽刺,就舍得花钱,请炮工,把石头炸开,又精雕细凿,把水池的坑修得齐齐整整,很是那么一回事了。大姨妈的一句话不要紧,让很多人感到不受用,最后目的达到了,可惜破坏了和谐的关系。当他们走访那一家时,他竟然不带理睬了,只是让他们看他挖得怎么样,他们只有说好的份儿,实际上是做得好,这个不是假话。
从五组可以绕道一组,再到三组,山区就是这样,绕来绕去的,最后总能绕出去,或者绕不出去。山里道路只一条,也有多条,这个只有亲身经历才可以知道。
下山来,拦到一辆面的,然后回县城,妻子在家,已经做好了饭,只是余哥还没回。姚德志打电话给他,他说正在船上,马上到家。这是假话,船的速度他知道,又不是飞艇,没有什么马上到家之说,再说,他还要乘坐麻木,从码头到这里,恐怕最迟也要十五分钟,他的话是安慰人的,可信度并不高,可以不信的。
谁知道,他们正说着闲话时,余哥回来了,他刚才不是在船上吗,怎么这么快?余哥说:“希望我没回来晚,没有耽误大家吃饭呢。”
伊妹说:“没有,没有。”
他问:“你不是说在船上吗,没坐麻木三轮吗?”
余哥说:“是的,今天这个船要到下游去办点事,刚好顺路,就把我给带回来了。我下了船,从我们的住处的江边直接上来的。”
哦,原来他们的住处底下有一个码头,他还不知道呢。然后他们一起吃饭,饭后伊妹洗碗。表现得更积极了,也不埋怨累了。饭后,她和妻子聊天,姚德志学习,余哥听手摇收音机。是机构的其他爱心人士捐赠的,听说山区有的地方不通电,也不好买电池,就用这个手摇收音机,好歹可以打发一些寂寞的时光。
他妻子晚上睡觉的时候跟他说:“今天伊妹跟我讲了她的不幸遭遇,估计她这一辈子都恨死男人了,再也不会跟男人结婚生孩子了。”
他说:“她把你当成知心人了,这个属于个人的**,不该见谁都说的。”
他妻子说:“是啊,是她信任我,知道我不爱搬弄是非。”
他说:“这样挺好的。”
他和他妻子晚上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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