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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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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尹缓了缓心神,小声问道:“可试探过?”

    “没机会。”

    “在小爷回之前,千万莫让他伤了夫人。”

    “是。”

    禄笙在旁看的那人影来无影去无踪,早瞪大了眼睛。他跟着柳卿云许久,也未曾见过这些人,此时心中除了惊吓竟是胆颤更多。若是他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可还能见着第二日的太阳?

    “烟儿妹妹,莫慌,我只是来见见你。”顾长衣凝望着苏凡烟,面色疲惫,眸子里的情义却比那跳跃的烛火更旺。

    苏凡烟与他隔着距离,只扫了一眼,他身旁站着的黑衣男子,淡淡道:“你我再无可能,又何必再见?”

    顾长衣没想她竟如此绝情,神色带着伤痛,垂下眸子,自嘲道:“我知道,可我这一去便是生死未卜,在此之前,我只想再见你最后一面。”

    苏凡烟眉头微皱,移开了目光,道:“看在以往的兄妹之情上我劝你快些走吧,若是叫小爷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你既已见过,还有何要说的?”

    “我……”顾长衣一脸痛苦,他是顾家的少爷,向来自负,多少女子为他折腰。只是碰上了这么一个苏凡烟,无论他做什么,用尽办法,苦尽相思也换不来一丝关心。

    “啰嗦什么,大爷我看不下去了。顾公子你若是想,我便帮你虏了人去!”一旁的黑衣男子按捺不住,就要上前。小莲吓的抓紧了苏凡烟,直唤小姐。

    顾长衣横臂一档,温怒道:“不可!之前我们便说好了,我说什么你才做什么!”

    那黑衣男子冷哼一声,退倒一旁。苏凡烟见暂无威胁,心思逐渐冷静,扫了那黑衣男子几眼,冷声道:“顾长衣我之前敬你还有几分骨气,敢与小爷一争高下。如今竟与这种江湖浪人为伍,却是我看走了眼。”

    顾长衣被她梗的面红耳赤,急道:“我这是不得已为之!我……”似是有所顾忌一般,顾长衣话到一半忽的止住,叹息一声,“罢了,长衣就此别过,日后若是还有缘相见,定给妹妹赔罪!”

    苏凡烟这时才转头看着他道:“顾公子,我已嫁为人妻,还望公子莫要忘记。”

    顾长衣闻言一愣,似是缓了许久,才深深一揖道:“在下谨记。”

    临至门口,顾长衣还想回望一眼,黑衣男子一把抓了他道:“还看什么!多看两眼人也不是你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萧尹见得两个黑影踏空而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追上去!留一口气。”

    黑暗中似有骚动,如微风拂过一般又恢复平静。禄笙在一旁只觉背脊湿透,来将军府这些年月也不曾出过茬,一直都平平静静,竟是险些忘记了,萧尹才是真正才死人堆里摸打滚爬过的人。

    府外有马蹄声而至,萧尹尚未回头,一个人影就与他擦肩而过,直奔后房。萧尹立即跟了上去:“小爷……”

    “不必说了。”柳卿云脸色铁青的一脚跨入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放假了么。真的放假了么。那为什么苦逼的我还要加班?
第一百四十章 道歉
    苏凡烟思绪还未平静;柳卿云忽的入内;吓的她本就惨白的脸庞又白了几分;惶恐的望着柳卿云。柳卿云见她这副神情;心中已是了然;怒火蓬发;压着声问道:“可是刚走?”

    “是。”苏凡烟惊魂未定的道;“爷怎么……”

    柳卿云阴着脸,眸子里显见着怒意;苏凡烟知她定要发怒。没想柳卿云忽的背过身去;深吸了好几回;才有转过身来;脸色虽依旧阴沉,语气却缓了许多:“他可有伤着你半分?”

    苏凡烟摇头;心中诧异。柳卿云打量了她一番,见只是脸色差些便也放下心来。转身又要出去,嘱咐了小莲一句:“去医舍让许大夫熬些安神的汤药来,早些伺候夫人歇息。”

    小莲刚应下,苏凡烟就唤住她,道:“小爷!”

    “何事?”柳卿云手立在门边,转头。

    小莲趁此退了出去,苏凡烟走近几步,虽藏的深,但毕竟相处四年,柳卿云恼时喜欢抿着嘴角的习惯她却记得清楚。方才柳卿云显然是恼到了极致,以往必然是要恶语相向,此次竟什么也没说。苏凡烟暗自生疑,想要追问原因却怕柳卿云当真恼起来口不择言,见她要走,竟是怎么也按捺不住,此时若是不问个明白,日后怕是没这机会了。

    苏凡烟望着她良久,之前的恐慌消散了大半,只觉见着她就能安心,只要她在身边,去哪儿都不怕。

    柳卿云半响得不到下文,不禁皱起眉头:“无他事,我先走了。”

    “等等!”见她又要走,苏凡烟急忙唤住,人也走到了她面前,这才道:“爷怎的……什么都不问?”

    “问什么?”柳卿云反问。

    苏凡烟一愣,四目相对之下她只定定的望着柳卿云,那双眸子里映着自己的脸庞,满满的,都是。柳卿云见她这副模样顿时明了,心口那阵怒气也消散了几分,不禁莞尔一笑:“莫说你我已是夫妻,早先我便说过,我信你。既如此,我又有什么可问的?”

    见苏凡烟依旧呆愣,柳卿云洋装不悦道:“陌生男子夜闯闺房,外头那么多侍卫竟一个都没拦住,我自然生气。”

    柳卿云的话里有几分可信?先前苏凡烟是不曾想过的,在朝为官者多是如此,打小就在苏文谦那见识过。苏凡烟自是掂量了几分,只是如今柳卿云这番,叫苏凡烟心头翻涌。柳卿云竟是这般信任她,这是不敢想过的。亲口说了出来,那心底隐埋着的喜悦几乎要沸腾了起来。

    “云儿……”

    苏凡烟每每动情就会这般唤她,柳卿云转身拥住她,庆幸自己没胡乱责怪,不然又不知该惹这人如何伤心。于是在她耳边道:“以往都是我不对,叫烟儿受苦了。”

    苏凡烟心头一颤,抬头竟是喜极而泣。这一声道歉彷如期盼已久的春雨,以柳卿云的性子要换来一声歉意,苏凡烟想也不曾想过。这是否说,柳卿云变了?且是为了她?

    “好好的,怎的哭起来了?”柳卿云抬手抹去泪珠,无奈的笑着,眼里却是疼惜。该是伤了有多狠?仅是一声道歉便欢喜成这般?

    “爷才是,好好的说什么受苦了。若当真受苦,爹爹才不肯把我嫁给你。”苏凡烟说着脸兀自红了起来,透着万分羞涩。

    看惯了苏凡烟平日里的清淡模样,忽的这般娇羞倒叫柳卿云愣了愣,不禁嘴角微扬,倾身在她耳边呵气道:“烟儿这副模样,可诱人的紧呐。”

    苏凡烟登时就脸红到了脖子跟,看也不看她,急忙反身就要回屋,可柳卿云双臂箍的牢,看似瘦弱气力却是不小。奈何苏凡烟怎么挣扎,只乱了自己阵脚,不仅衣襟微微敞开,发髻也落下几丝,柳卿云趁机占了便宜,几番逗弄下苏凡烟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呀!”

    正当柳卿云瞅准了那白皙的脖颈准备吻下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两人闻声望去,就见小莲端着案托一脸惊恐的立在那里,随即猛然转身过去,“我……我什么也没瞧见!”

    苏凡烟一把推开柳卿云,也不说话,快步往屋里去。柳卿云暗自发笑,面无表情的对小莲道:“这几日夜露重,莫再让烟儿着凉。”

    小莲不敢抬头,应声道:“是,莲儿记得。”

    柳卿云朝屋子里往了一眼,压低了声调:“今夜不必留门了,早些让烟儿歇息。”

    小莲一惊,就忘记了方才的事,低声求道:“爷今个儿为何不回?莲儿怕主子夜里睡不安稳。”苏凡烟先前惊恐的模样历历在目,显是惊吓的不小。

    柳卿云垂目思付一阵,道:“这样吧。今夜你就在床榻守着,我回时叫禄笙先过来知会一声。”

    小莲一听就欢喜了,忙道:“多谢爷。”柳卿云却有些不自然,也不再言语,转身出了去。

    苏凡烟在内里却是听的清楚,见小莲进得来,不禁责怪道:“小爷不回自是有正事,这又不是咱府里,下回可不许如此。”

    小莲委屈的嘴角一撇,放了案托道:“主子,上回在咱府里你叫一只小花猫吓着了,便一宿没睡安稳,半夜还惊叫的把莲儿都吓醒了。这回可不是猫儿,是人!”苏凡烟自小就受不得惊吓,就是老人说的吓没了魂,不好生养个几天,苏凡烟连白日里都没精神头。

    这不说还好,一说方才那心惊胆战的感觉又回来了。小莲见苏凡烟脸色又白了,赶紧端了安神汤过去,看着苏凡烟喝下。碗才放下,就听一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接着声音就传了来:“小的给主子请安。”

    莫说苏凡烟,就连小莲也吓了一跳。忙跑过去,冲着禄笙的脑袋就是一拳,怒道:“你这是人是鬼!走个路怎的连声气都没有!吓死我是小,吓到了主子看你怎么跟爷交代!”

    禄笙一听,赶紧望里头瞧了一眼,就见苏凡烟面色惨白的走了过来。心中不禁打起了鼓,讪笑道:“小的该死,吓着了主子。可这夜里也没谁走路跟擂鼓似得呀。”

    苏凡烟知小莲是心急了,便出声道:“无妨,你来何事?”

    禄笙赶忙从怀里抽出一包丝绢,展开道:“爷怕主子夜里睡不踏实,特地叫小的把这龙涎香给主子送来。”

    这龙涎香是天家之物常人自是难见,可却听闻的多。小莲眸子一亮,拿了过来,喜道:“呀,爷还有这好东西。”

    禄笙见苏凡烟疑惑,解释道:“爷说了,府里别的没有,就这些东西多,主子尽管用。”

    柳家历来是重臣,每逢论功行赏总要得好些东西。久了,除了珍贵些的药材,竟是什么样稀奇的东西也有。那药材也多是被柳卿云用光了,这龙涎香倒是不曾用过。苏凡烟思量一番也自是明白了,便让小莲点上。

    禄笙正打算告辞,见苏凡烟这不一会儿的额头上竟冒了细汗,又多问了句。待小莲解释一通,苏凡烟道:“此事暂且莫要告诉小爷。”

    禄笙偷瞧了她一眼,应声退下。若是放在之前,禄笙当真会瞒着一段日子,断不会在这个档口告诉柳卿云。可见识了府里的暗卫后,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丝毫不敢隐瞒半分。禄笙一路想着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擦了擦额头,往书房去。

    萧尹把回府之后的详情说了一通,柳卿云听罢冷笑一声:“还算聪明,若他敢动烟儿半分,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万不可。”萧尹正色道:“且不说他是顾家长子,就是按例法来说他也是无罪之身,若是横死在护国府,小爷要拿什么与皇上交代?便是夜闯女子闺阁这等罪名,也尚不至死。”

    柳卿云咬牙半响,才叹息道:“先生说的是,云儿莽撞了。”顿了顿,面色一改,正威道:“但烟儿是我的妻,不论行与不行,都不能叫外人欺了去。”

    萧尹一笑:“自然。我已叮嘱过了,要留活口。即时只要人在我们手里,小爷想如何都行。”

    正说着,柳卿云忽的朝外唤道:“禄笙。”

    禄笙刚走到门廊外,就听唤,立即躬身而入,朝两人行了礼。

    “烟儿可好些?”

    禄笙不敢抬头,特别是对萧尹,低头垂手道:“回爷,看着好些,只是……”说着便把方才小莲的话复述了一遍,仍旧是低着头等应。

    柳卿云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奇怪:“禄笙,你怕我作甚?”

    禄笙惊的抬头,望向柳卿云的瞬间不经意的望了萧尹一眼,这便落到了萧尹眼中。萧尹转瞬便明白了过来,不动声色的朝柳卿云使了个眼色。

    柳卿云道:“今夜便早些回,你且候着去。”

    待禄笙退下,萧尹把心中所思道了一番,才道:“胆量过小,日后跟着小爷只怕不妥。”

    柳卿云却不以为意的笑笑:“胆量可涨,这忠心可换不来。况且,有这么个人跟在身边也用的着。”说着敛了笑意,脸色微沉,“看来这天下却是太平的久了。”

    三更天时,派出去的暗卫才回。去了五人,竟折了三人,两人重伤而回。那暗卫气息微弱的跪在桌案前,禀道:“属下追出了东城门,在十里坡与那贼人交的手,没想那贼人着实厉害,不仅折了三兄弟,还将我二人重伤。”

    柳卿云拧着眉头,看了眼他的伤势,问道:“来人什么路数?往哪里去了?”

    “似是江湖中人,看方向,该是往锦州而去。”

    “可留了暗尾?”

    “留了两人。”

    “通知他们,若是入了荆州便莫要再跟,你且下去,这几日把伤养好。”

    待暗卫退下,萧尹见柳卿云在桌案后一言不发,只眉头紧皱直勾勾盯着桌面上的案头。便出声道:“追寻了这么多日,难不成单亲王又折回了荆州?”

    “尚有可能。”柳卿云捏着眉心,似是有些疲惫。

    萧尹见状便劝她早些歇息,既人已经跑了,也不急再此刻。苏凡烟苍白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柳卿云接口道:“萧大哥说的是。”便唤了禄笙先行去□知会一声,自己在卧房里洗漱了一番,才往□去。

    小莲在门口候着,见柳卿云来,上前轻声道:“主子睡了一会儿了。”

    柳卿云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撩开床帐,就见那个人影躺在里头,缩成了一团。柳卿云不自觉的嘴角微翘,躺上床,伸手拉过苏凡烟,揽入怀中。

    不知是否找到了温暖,原本皱着眉头的苏凡烟轻哼了一声,缓缓舒展了开来。

    一夜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快忘了,小云子本就是个色胚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意夺荆州
    三月十五;殿试结束。金榜题名的自是欢欢喜喜接了旨荣归故里;魏贤意料之中只中得进士。不过一日;他便收拾了包袱到护国府前敲门。

    柳卿云见他一副落魄书生的模样甚是好笑;魏贤却是大方;将包袱交给禄笙行了礼道:“幸得小爷收留;不然在下当真要露宿街头了。”

    萧尹打趣道:“那凤暖居不是一直好吃好睡伺候着?怎的能叫魏大才子睡了街头?”

    魏贤一脸惭愧的摆手;笑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那店家见宣旨的公公没进门;当即就把在下轰了出来;小爷这可是您的不是;得补偿。不然在下心头这口气着实咽不下。”

    柳卿云哈哈大笑;起身拱手拜道:“让先生蒙此大辱,卿云在此赔不是。”

    魏贤没想她竟会行此大礼;赶忙扶起道:“小爷严重!此意皆是在下自愿,小爷能瞧的起在下,已是荣幸,日后定当竭力随小爷左右!”

    “好!”柳卿云一拍他,“莫要多说,今日一醉方休!”

    苏凡烟从宝府楼回来,带了上好的醉花红。柳卿云遣人唤了皇甫太轩一同过来饮酒,见这架势,苏凡烟只在她耳边轻声道:“醉了今夜就莫要回。”

    柳卿云讪讪一笑,就见苏凡烟朝众人盈盈一笑,衣袂飘然而去,留下一片仙踪靓影,看的众人叫一个目瞪口呆。皇甫太轩眯起双眼,啧啧道:“许久不见,嫂夫人越发的……”

    柳卿云拿眼瞪他,皇甫太轩端了酒杯就朝魏贤道:“来魏兄,本世子敬你一杯,日后还得多多拂照。”

    “世子爷哪里的话,区区在下,多承蒙世子爷拂照才是。”魏贤接话道。

    见两人喝了起来,柳卿云与萧尹便也不再多礼。四人喝到掌灯时分,醉花红也空了五坛,皇甫太轩酒兴正浓,高声道:“痛快!魏兄真是好酒量!不比某人,整日沉闷无趣的紧。”

    柳卿云见他微醉也不吭声,魏贤知两人私下里交情甚好,笑道:“魏某也就好这一口酒,若是对了世子爷的眼,他日只管来寻,只要有这好酒,魏某决不推辞!”

    皇甫太轩喝的欢喜,醉眼朦胧的指着院墙上的木栏门道:“卿云,你家院墙何时开了个门?”

    柳卿云正喝着酒,嘴角一抽,酒水就沿着下巴淌了下来,禄笙在旁小心伺候着,一个劲儿的给皇甫太轩打眼色,哪知那喝高的世子爷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死死的盯着柳卿云不放,就是要寻个答案。

    柳卿云回想起那一日,只觉头疼的厉害。

    那一日晨露鲜少,她便早早起身练功,一套枪法下来,浑身畅汗淋漓。正舒畅间,忽的望住那道紧闭的厢房门发愣,卫琳琅走了有些时日了,凌芝也再五日之后走的悄无声息,那一夜她究竟做了什么始终没有记起。

    那两人要想不被人找到,可有的是法子。不论她派了多少回暗卫去寻,还是没有下落。只那两人的功夫还叫人稍稍安心些。柳卿云叹了口气,收枪时冷不丁瞧见院墙头趴了个人,一袭红衣在晨光下格外耀眼。她身子一歪,险些栽倒。

    霍红颜见她窘迫捂着嘴偷笑,道:“我就是来知会你一声,今日开工。”

    柳卿云不明就里,问道:“开工?做什么?”

    “自然是……”霍红颜眼波流转,往下往了一眼,就听咚的一声巨响。柳卿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霍红颜竟在砸她的院墙!

    “你!”柳卿云几步奔了过去,抬头仰望这她,怒道:“给我住手!”

    “为何?”霍红颜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不时的撩拨自己的秀发,眼神挑逗的看着她,“这可是你应允的,本小姐瞧你多日未有动作,亲自监工,你怎的还不感激?”

    我感激你祖宗十八辈!柳卿云气的险些脱口而出,她气血上涌,提气就飞上了院墙头,提枪居高临下的望着脚边霍红颜,眼中寒光闪烁。霍红颜自是吓大的,瞧她这副模样也不惊慌,媚笑道:“难不成你想悔?”

    那日柳卿云却是答应了,只是想着拖一时算一时,也不曾有动作。可万万没想到霍红颜竟也不是个好糊弄的,此时悔也不是,应也不是。两人就这么立在院墙头上对峙,互不相让。直到砸墙的小工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敢问公子小姐,这墙砸是不砸?”

    “砸!”

    “不砸!”

    霍红颜美眸一瞪,仰头望着柳卿云气势不减,威风凛凛一指道:“给本小姐砸!每人工钱翻五倍!”

    那群小工一听钱涨了,撩起袖子干劲十足。柳卿云没想她来这么一招,气的枪头一挥,寒光嗖嗖的指着那群人,冷声道:“你们谁敢动,我这枪可不长眼!”

    那群人一愣,也不敢动了。霍红颜见状,望着柳卿云咬牙切齿,狠声道:“十倍!”

    十倍的工钱啊!足够一家子吃喝好一阵了。当即那群人再不顾眼前的公子有多吓人,抡起木桩就朝墙面砸去,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这不还有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挡着么,就不信那俊俏的小哥下的去手。

    霍红颜得意之色掩都掩不住,看的柳卿云气不打一处来。反正也都砸了,索性收了枪,一纵身就回了自家院子。霍红颜望着那负气而去的身影,心下脸上都乐开了花。真是,许久都不曾这么欢喜了。

    自打那日之后,柳卿云极少来后院,今日倒是一喜给忘记了。禄笙也提醒不及,若不是皇甫太轩借醉意问起,她还真当忘了这么回事。有多久不曾去看看她了?也不知她吃的可好,睡的可好?

    柳卿云闭眼皱眉,那妖精的事与她何干?一杯酒下肚,似是想挥去那抹红色的身影,可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涌上心头。

    皇甫太轩见她不答,转头看向萧尹。萧尹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通,柳卿云听的连连冷哼。萧尹心知柳卿云不快,转了话锋道:“这殿试已过,四月开初便是武试,不知侯爷那可有人荐举?”

    皇甫太轩一个激灵,眸子瞬时清明了不少,正色道:“我正有一事要与你们说。”三人见状均是不明,疑惑的望向他,只听皇甫太轩沉声道:“父候病重!”

    三人先是一惊,柳卿云随即道:“能缓多久?”

    皇甫太轩垂头一脸悲戚:“不过重午。”

    “怎的会到如此地步!?”柳卿云犹记得前些年见镇北侯时虽身子欠妥,但也不至于病重至此。

    “大夫说是劳疾所致,晚年时来的更凶。”

    难怪今日瞧他喝的凶,柳卿云思附一阵道:“莫伤心,那些庸医不定能信,且叫烟儿过去看看,如今满城皆知她是神医弟子。”

    皇甫太轩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希翼:“那就有劳嫂夫人了。”

    柳卿云微笑,端起酒杯朝他道:“你我兄弟,何来有劳。此事你早该与我说,何故拖到此时?”

    一杯饮下,皇甫太轩苦笑道:“父候自打病重以来,整日恍惚,我便是想寻医来,他也不许,只道自己气数已尽,幸得未负朝廷。”

    柳卿云心中一秉,镇北侯与柳鹤童,苏文谦当时人称长安三雄,哪个不是心怀天下之辈。如今迟暮竟是如此下场,心中所想的却依然是朝廷。当真他们这些背负了天下的人,便生死不由己了吗?

    “侯爷果真豪情!着实叫人钦佩!魏某敬侯爷一杯!”魏贤哈哈大笑,举杯饮尽。皇甫太轩听的精神大振,跟着举杯。

    柳卿云有些恍然,回想起当年那场金吾卫考试,皇甫太轩骨子里当真是像极了镇北侯。而她与柳鹤童看似相同,却南辕北辙。柳鹤童是家国天下的将臣,她却是一心只为家仇国恨的小人。这几年下人,为保护国府她用尽了心思。伤人伤己,到头来这泥潭竟也是越陷越深。她还记得,她曾问过皇甫太轩,若有一日她反了,他又当如何?他只说,他信她,不论忠臣逆贼,他都只信她,舍命相随。

    若真如此,只怕侯爷九泉之下也不得明目啊。柳卿云自嘲苦笑。

    众人接着商议一阵,魏贤提议:“世子爷既有这等雄心壮志,可苦待在皇上身边做个太保?据在下所知,王朝除了金吾亲卫,北疆远征军,就属荆州军最为强大。如今荆州无人接管,朝野之中无不虎视眈眈,世子爷何不向皇上请命?也算替皇上去除一块心病。”

    柳卿云眸子一亮,喜道:“先生此言有理!”

    萧尹却接话道:“那荆州军皆是单亲王旧部,世子爷历练尚浅,只怕难以服众。”

    魏贤隐晦一笑:“军师有所不知。”萧尹闻言挑眉,他虽是护国府幕僚,只不过是代管。昔日却是已军师之职闻名,只是年过已久,不想魏贤竟是晓得。

    “荆州军虽是单亲王旧部,却是昔日从远征军中分裂而出。那年单亲王回朝,带走了一部分人,而这些人……”魏贤倾身,顿了顿,“却也是远征军何仲守部下。”

    萧尹一怔,点点头:“言之有理。”

    镇北侯与柳鹤童尚在北疆时,何仲守只不过是柳鹤童的副手,柳鹤童归朝时,镇北侯留守北疆,何仲守依旧是副帅。直到镇北侯也随之回长安,这才做了远征军的大帅。说起来,既是何仲守的旧部,那便也是镇北侯的旧部,也就是——自己人。

    魏贤见众人沉思,担忧道:“只怕此事要妥善,还得侯爷出面。”

    柳卿云对皇甫太轩道:“成与不成,只看此次武试,明日早朝,你便请命,我与太傅自当相助。”

    “好!”皇甫太轩坚定道,“不能叫那帮庸臣毁我父候心血!”

    作者有话要说:_(:3∠)_乃们都不看文案的。。。明日接着更~
第一百四十二章 医者心慈
    第一百四十二章医者心慈

    镇北侯九世子在朝堂上呈上皇甫睿退位奏折;随即请命接管荆州。朝野上下哗然一片;小皇帝威坐于堂上;看完手中的折子,点头道:“镇北侯重病;再无心力为朝效力,念及其功绩理当颐养天年;只退位袭爵一事……”

    皇帝顿了顿,扫了堂下众人一眼;悠悠道:“众爱卿有何提议?”

    百官交头接耳;尚书令郑渊成出列拱手道:“启禀皇上,臣以为荆州乃是要地;直通长安;是腹地重中之重。且锦荆幽三地土肥富饶;历来是王朝收成最优之地,多是由亲王或者天家旁系管辖,再则……”郑渊成抬头看了眼皇帝,见他面色未改,才继续道:“再则太保并无功绩在身,若是以封地加爵如何服众?”

    皇甫太轩饶是早有准备,也不免听的心中一惊。郑渊成这番话却又说的合情合理,荆州直通长安,才使单亲王如此轻易就逼宫。镇北侯不过是皇甫睿先年功绩得先皇赐爵,属功臣,与天家无任何瓜葛。加之他自身确实并无功绩,就算这太保之位也是因为柳卿云护驾有功,他从旁辅佐才得来的。说起来,他无论做什么,得到什么,都是因为柳卿云。

    “郑大人所言有理。”苏文谦缓步出列,朝皇帝拱手:“皇上,容老臣禀告。”

    “老师请讲。”小皇帝对苏文谦向来敬重,不因他是两朝元老,更因他的才华学识。

    郑渊成也望着昔日之师,满脸的恭谦,苏文谦道:“民间有句话叫做,好汉不提当年勇。但镇北侯昔日的丰功伟业却有史记在册,且膝下儿女不是战死沙场便是为国和亲,纵是无功劳也有苦劳。九世子封礼已有数年,入金吾亲卫三载有余,在皇上身边忠心耿耿。如今就连当年那些外姓王爷也有封地在手,荆州与其交予他人,不如托付此等良臣。臣想,九世子虽年纪尚轻,稍加历练定能担当。若是皇上不放心,只管放他代责一年,但凡任何差池当即召回责罚,皇上也可再令定他人。”

    小皇帝抬眼扫过堂下百官:“众卿家可还有异?”

    柳卿云在百官中看的清楚,虽有人眼神交换,但无人再敢出列。她暗自发笑,荆州如今算是烫手山芋,表面上谁都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暗地里却谁也不敢触手。亲王叛逆,他的封地,谁敢插手?一旦插手变成了众矢之的,何况皇帝真当广招贤才之际,一个不留神便官途末路。

    百官齐声道:“臣等无异,皇上英明。”

    “好!”皇帝立身而起,“郑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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