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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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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了门去,霍红颜这才收敛了笑意,低头望着一地的雪白,怔怔出神。这人方才眸子里的疑惑清清楚楚,怕也是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出宫来,要到这护国府来。她是出来了,好不容易从那深宫中逃了出来,本不该,可却是从未有过的欢喜。只是如今,她站在这宫墙之外,站在日夜思念的人面前,却不知道自己这番究竟是为了什么。只为在那之前,伴在她身边?可她身边已经有了个苏凡烟。为了那素未谋面的妹妹?还是为了自己那早已沉沦的心?
霍红颜抬头望了门外一眼,景色如宫中一般,天却格外的湛蓝。
柳卿云回了府来,萧尹早迎了上来,问了些话。不外乎是霍红颜有没有为难之类,柳卿云一一回答,面色却不甚轻松。萧尹察觉出,正欲发问。禄笙一溜小跑,面上带着喜意:“爷,主子醒了。”
柳卿云眸子一亮,挥手打断了萧尹:“有何事回头再议。”便跟着禄笙往后院去。
“小爷……”萧尹的手抬在半空,随又放下,摇头苦笑。心道,罢了罢了,正是浓情蜜意时,况且苏凡烟还病着,倒是自己有些不识趣。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硬是没更上。(╯‵□′)╯︵┻━┻jj你这个受!!那个民愤我已经感受到了。= ;=在下绝对不是故意的。你们信么。顺道提个醒,明天的更新你们赶早看。我怕会锁。明日晚上九点准时更新~真锁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春色解铃
柳常青躬身到了柳卿云面前;不敢抬头。那日禄笙来寻,他就私底下教训了那帮小的;没想今日柳卿云从后房出来,先是被小莲瞧了那副模样去;又被几个使女小厮瞧见了。大胆些的便忘了先前的教训;忍不住犯了毛病。这些个下人是之后入的府,自然不知府中缘故,柳常青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禁心中发颤。
“常叔是府里的老人了。”柳卿云声音不轻不重;柳常青却惊的双手一颤,勉强花了力气才立着。柳卿云待府里的下人一向随和;但发起火来就是个阎王脾性。
柳卿云不温不火的继续道:“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哪个府里的下人没几个多嘴的,好生管教就是。可这若是传出去了,我少不得要做点什么。常叔,这事我暂且不管,你处理妥当了就去夫人那禀报,由她做主,以后府里的事都不必过问我。”
柳常青微愣了半响,才应道:“是。”
出了正厅,柳常青一路琢磨着往后院去。柳卿云竟把府里都交由苏凡烟打理,这可是为所未闻的事,就连萧尹当初回府都没有这待遇。柳常青回了心思,暗道,看来这小爷当真是极信了苏凡烟。
柳卿云自打动情的那一刻却是对苏凡烟由心的信任,禄笙瞧她面色平静小心的跟在身侧,柳卿云在回廊处停了下脚,朝隔壁的院子望去,停驻半刻,声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对禄笙道:“你去隔壁传话,就说我一会儿要过去拜见。”
禄笙提了提嗓子,终究咽下了嘴边的话,应声而去。柳卿云转过回廊,来了书房,拉开桌案的暗屉望着里头安静躺着的两枚玉佩发愣。过了半响,忽的眉头紧皱用力关上暗屉,长叹了口气。
霍红颜,为何你要在此刻来搅乱我的心?你那么冰雪聪明,不是早已看透了我?既知不可行,你这番究竟为的是什么?
柳卿云正心烦意乱间,禄笙闯进来报:“爷,娘娘召见。”
一路默不吭声的到了霍红颜的府门前,禄笙冷不丁的道:“爷,晚膳……”
柳卿云转头望了他半响,正当禄笙忐忑不安时,她忽的笑道:“自然回府用,让膳房备些清淡的,烟儿醒了就来知会一声。”
“诶!”禄笙喜不自胜,欢快的应了声,转身回了府。
柳卿云收敛了笑容,眸子逐渐冰冷。见禄笙没了影,这才敲了门环,开门的却是素瑾,她朝柳卿云屈膝一拜,笑道:“见过将军,我家小姐在后院备了酒席,请将军随我来。”
“小姐?”柳卿云跟着她问道。
“是,小姐说既然已出了宫,便一切按照原先府中规矩。”素瑾笑的轻柔,顺答如流。
柳卿云稍稍一愣,落了素瑾半步。出了宫?霍红颜真当这是从宫中出来了?还是她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出了那宫门便再不回去?可她的身份,她入宫的目的……
“将军,到了。”素瑾停驻在院口前,朝柳卿云一拜,转身离去。
“诶。”柳卿云手抬在半空,素瑾的身影已转而不见。她无奈的垂下手臂,负手里在院口迟迟不肯进去。
这些时日柳卿云没见着过霍红颜,虽知道那夜是她救了她,可就是不愿见,连道声谢也不肯。她必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起先柳卿云还有些提心吊胆,这把柄算是栽在了霍红颜手里,可她手里也有霍红颜的尾巴,且两人怕是都心知肚明。但霍红颜若是一直呆在宫中,许是就能这么平安无事的暂处下去,没成想,皇帝一道旨意就把她弄到了护国府来。
柳卿云踌躇了半响,她没想好,该如何去面对霍红颜,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既不把自己当娘娘,她该把自己当将军吗?两人的关系似是从未如此尴尬,又简单过,反叫柳卿云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她叹了口气,总也憋着不是她的性子,今日便把话说个明白也好。于是踏步而入,霍红颜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听闻声音转头过来:“你一直站在那边做什么?”
“你知道我来了?”柳卿云刚问出口,便心中恍然。霍红颜是会功夫的,醒来时便发觉体内的气流与往常不同。她微微一笑,坐定在对面,探身小声道:“我倒是险些忘了,红娘的功夫可不我差。”
霍红颜眸子一凝,随即恢复常态,风韵万态的看了柳卿云一眼,笑盈盈道:“比起护国公小女子自然还差的远,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的摆设罢了。倒是你,明明早到却赖我等了多时,该罚。”
手刚触到花雕的酒壶,就被柳卿云伸手盖住,掌心传来的热度惊的霍红颜想抽手,奈何柳卿云握的紧,来回两下便作了罢。霍红颜修的是内劲属阴,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冰凉,难怪才入冬时倾颜宫里就铺起了地衣,烧起了地龙。
柳卿云见她不愿承认,也不再追究,呵呵一笑,松了力道:“怎好让你动手,我来罢。”说罢自斟上一杯,仰头一干而尽。末了,还亮了杯底给霍红颜看。
许是在宫中束缚的久了,霍红颜这次喝起酒来劲头竟不输莽汉,一杯杯毫不犹豫的就往嘴里灌。待一壶酒空,霍红颜方要唤素瑾上酒,柳卿云微微皱眉,拦了她刚要开口,就见她神色绝然,似是不喝不罢休地步。心下一顿,便改了口道:“我去唤。”
又是三杯下肚,柳卿云缓缓放下酒杯,霍红颜的两颊已烧起了红彩,眸子也不甚清明,里头映着柳卿云的脸却是无比的清晰。
霍红颜再度拿起酒盏,手有些摇晃,洒了些酒水,吃吃笑道:“可笑可笑,多可笑。”
“有何可笑?”
霍红颜仰头喝下酒,目光痴迷的盯着柳卿云道:“我一个前朝遗孤入宫做了仇人的妃子,你一个护国将军之后却是女子,而我们……”霍红颜说着双手撑起,越过桌面探身在柳卿云耳侧,呵气道:“不仅相识相知,还……相爱。”
柳卿云猛的抬眼瞪着她,寒光凛冽,霍红颜却不以为意,笑的花枝乱颤,跌倒回去。柳卿云咬着牙道:“如此说来,果真着实可笑!”
霍红颜笑出了泪水,唇角却依旧高扬着弧度,她轻轻抬手擦了眼角,斟上杯酒,缓缓喝下。柳卿云拧着眉头看着她,她摸不准霍红颜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正待下文时,霍红颜抬头含情脉脉的望着她,湿润的眸子里尽是温蕴,这不是装出来的,可霍红颜不曾如此看过她。
柳卿云一愣,就听霍红颜道:“论起来,我比任何人都更早与你相识。只是……终究是你忘了我。”
“不可能!”柳卿云几乎脱口而出。霍红颜这等姿色的女子只看过一眼便再不可能忘记,可那神情也不似骗她,柳卿云一怔,莫不是……柳卿云儿时的记忆虽经过上次的乱葬岗恢复了一些,但仍旧是残羹断章。
霍红颜看她神色疑惑,自顾沉思了半响,意识清醒了一些,问道:“你当真……不记得了?”
“我……”柳卿云忽的叹了口气,“遭了场变故,儿时的事,都不记得了。”
霍红颜一愣,忽的想起将军府十多年前的那场祸事。脸上先是喜忧参半,继而凄惨一笑,笑容里有道不明的悲切,这就像是一场梦,她时时刻刻做着,期望柳卿云有一天能认出她,知道她刻意冷漠的神情下有多少期盼。可殊不知天意弄人,无论柳卿云因为这身皮囊而多侧目她,终究不过是水月镜花,正如时今站在她身边的,不是她霍红颜。
霍红颜强忍着心中悲戚,泪水却如何也忍不住,而她自己竟是浑然不觉。柳卿云脑中似是有什么东西挣脱而出,记忆里似乎也有这么个小女孩儿,纵然泪流满面但那神情却倔强决然。
一块块支离破碎的画面拼凑起点点滴滴。柳卿云的呼吸像是梗在了喉间,半响她才出了口气,定定的望着霍红颜:“原来……是你……”
霍红颜心中正满是哀痛,见柳卿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头也跟着一跳,愣愣的望过去,却说不出话。
“庙会那次的白衣小姑娘,就是……就是你,颜儿颜儿……”这个名字曾经在柳卿云的心中魂牵梦绕了许久,只是打那之后再无有缘相见,柳卿云怔怔道:“霍红颜,颜儿。”
老天!你究竟是开了个多大的玩笑!柳卿云蓦地涌出一股痛彻心扉的悲哀,几乎想指天怒骂。
霍红颜一喜,她竟是记起来了?可这喜意不过半刻,便转瞬不见。柳卿云眸子里的怒意遮也遮不住,她不愿看她,只怕看一眼就要由爱生恨,她不想也不愿。柳卿云扣着石桌的指节渐渐发白,满腔的怒火发泄不出去,她该对谁去恨?十多年前她救了霍红颜,就因为如此,此刻她便要恨吗?恨她为何不早些来找她?恨她为何直到她是女子仍旧一如既往?恨她为何要来护国府?
若要说柳卿云此前对霍红颜是痴迷,而此刻却是深深的眷恋。年少无知时的情窦初开,日夜思念的煎熬,这么多年过去竟一点不曾减少。
霍红颜见她神色一时聚变,忽悲至极,忽恨至极,心中一横,走到她面前,决绝道:“要不你现在杀了我,要不你我,至死方休!”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有人欢喜有人悲
柳卿云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直直的望着霍红颜的眸子。夜色沉幕;可那双眸子里的光芒如同星辰中最亮的一颗。扎的她胸口生疼;扎的她直想流泪。
她凝望着她,想要望尽到眼底。她看见了那个白衣胜雪的小仙女,看见了那个红衣似火的妖娆女子,看见了那张满目悲伤却依旧倾国的容颜。可就是看不见,也看不清现在的霍红颜。
“至死方休?”柳卿云心中忽的空空落落;她喃喃的自语;果真应了灵机子的话,她与她竟是这般孽缘。
两个打从一开始就站在两岸的人,互相扬起手中的刀剑;尽管有万般的不忍,但终究要刺进对方的胸膛。用对方的鲜血;祭奠自己的眼泪。可就算如此,她们还是一步一步,不顾一切的走到了对方的面前,将自己的胸膛敞开,任由宰割。
“你为了与我,便能不顾家仇国恨了吗?”柳卿云问道。
当年金国被灭,皇族一氏上下几百人被屠了个干净,抛尸荒野,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这是一个朝代的衰败,另一个朝代崛起必然的转换过程。霍红颜这个唯一的遗孤,她有莫大的理由恨王朝所有人。当然,包括她柳卿云。柳家,是开国最大的功臣。手上沾着数不清的霍红颜骨肉之血。
“不。”霍红颜神色痛恨,月光下却硬是镀上了一层悲凉,“我当然恨!我曾经恨这天下所有的人,可单亲王将我养大,教给我功夫,又将我送入宫,让我活到了现在,时至今日我才能站在你面前。我最该恨的是柳家,最该很的是你,可我却……”霍红颜上前一步,伸手捧起柳卿云的脸,“我与你,不是由爱生恨,是由恨生爱。我不知道你何处让我着迷,正如我也不知该如何去恨你。”
柳卿云目瞪呆愣的望着霍红颜,她自认为看的清天下人心,可霍红颜的心,她始终看不穿。她似是在走一条漆黑无边的道路,她一路摸索着,以为越来越近,可没曾想过,竟是连那颗心究竟在哪儿她都不知。
“你要做什么?你想从我这里,想从护国府得到什么?”柳卿云覆住霍红颜的手,那丝丝冰凉入骨,是她留恋的所在。
霍红颜满目哀伤,微微倾身,好仔细瞧瞧那双眼睛:“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你也不愿给,那我便要去夺。无论你如何阻止,无论如何伤你,我也要夺过来。”
柳卿云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馨香,夹杂着酒气的醇香,让人不自觉便着了迷。
“什么东西?”
霍红颜展颜一笑,风情万种,朱唇开阖:“你,和这天下。”
“你说……什么?”柳卿云呼吸一滞,脑中轰隆作响,覆着霍红颜的手缓缓垂下,“前朝覆灭已近数十年,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如今国泰民安,长安尽数繁华,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若要报仇,只管把我的命拿去就是,这天下的百姓与你有何深仇大恨?”
霍红颜深深的凝望她半响,才道:“你们柳家的当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连命都可以不要?”
“不是?”
霍红颜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微微一笑:“那你杀了我。杀了我,我便不会兴兵造反,王朝依旧姓单,你柳家依旧是功臣,百姓也不必受战乱之苦。只要杀了我。”
柳卿云眸子猛然一缩,手触及的是那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那跳动的脉搏一下一下似冰锥般扎在太阳穴上,突突的疼。
两人对峙良久,柳卿云始终没有用上一分气力。霍红颜推开她的手时感觉到她猛地一颤,便吃吃的笑:“你看,便是知道我是这么一个人,你终究下不了手。何必逞那英雄,拿天下百姓做借口?”
柳卿云垂头不语,霍红颜又道:“何况,你当真这是太平天下?”
柳卿云忽的抬头望过来,眸子一片深沉,她起身走进霍红颜,一把掐住霍红颜的脖子,咬着牙道:“这江山是我柳家打下的,这天下我却不稀罕,但你若是想要,也得是从我手中夺走。方才我说以命抵命是你不要,日后休怪我无情无义,既是由恨生爱,那便由恨而终!我此时不杀你,若有一日你我为敌……”柳卿云的手顺着脖颈往下滑,停在霍红颜的心口,狠狠道,“必由这双手,亲手了结!”
“你且记住了。”柳卿云轻轻推开她,拂袖而去。
霍红颜呆愣的立在院中,抬手抚上心口,方才那恨意浓稠似乎还缭绕不散,痛着却也温暖着。那颗心跳的太快,似是想冲破这层皮囊自己跳到那双手中。可终究还是忍住了,若跳过去,虽是一时永恒,却亦是万劫不复。
柳卿云回府时恰是掌灯时,她路过马厩立了一会儿,眉头一皱扭脸而去。她到了书房,坐下又起,起了又坐,反复几次一甩袍子出了书房。在后院来回转了几个圈,剑眉皱成了山峰,转身又朝竹屋去。
耐着性子给灵位上了香,刚坐在蒲团上没一刻,张了张最才想说些什么。又梗了回去,继而起身出去。
禄笙在竹屋外等了不一会儿,就见柳卿云出来,脸上依旧挂着方才那副心神不宁的神情。心中不安,想必是在霍红颜讨了气,这下里没多久之前才和主子何谈,若要去了主子了,两人又吵起来……
禄笙正想着法子,柳卿云却自己开口道:“烟儿还没醒?不是说等我回来一同用膳?”
“主子醒是醒了的。”禄笙一个激灵,忙道,“小的瞧爷正烦心,正愁如何开口,主子那头也没催,爷既然饿了,小的这就去准备。”
柳卿云刚要点头,忽的醒悟过来,问道:“慢着,什么叫醒了又没催?这时候早过了,难不成还叫她一个病人等着我吃饭?”
禄笙唯唯诺诺的偷看了柳卿云一眼,低声下气道:“是……是小的没敢告诉主子,只说爷在忙政务……”见柳卿云猛然变了脸色,禄笙立即止了声。
只见柳卿云脸色阴沉,瞪着他道:“我去见她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吗?要你如此费心隐瞒?”
禄笙双脚打颤,哭丧着脸道:“自……自然不是,小的……小的只怕主子多想,又要惹了爷不顺心。”
柳卿云听到此处早已明白,冷笑道:“不是怕惹我不顺心,是怕我俩又吵起来罢?”
禄笙哪还撑的住,直接跪了下去,求饶道:“小的不敢,小的自是想爷与主子顺顺如意,相安无事,府中和睦。”
“哼。”柳卿云气不起来,禄笙却真是一番好心,她也真不是个任性妄为的主,只道:“以后我干什么做什么只管实话实说,烟儿若是不高兴,我自会与她解释,藏着掖着倒要叫人说不是。”
“是,是。”禄笙忙爬起来应道,“爷说的是,小的再不敢了。”
柳卿云斜眼看他:“你不敢的还少吗?”
禄笙再不吭声,一路跟着柳卿云去了□。苏凡烟早已备了满桌的吃食,又责怪了一番,两人才吃罢了这餐饭。柳卿云喝了口茶漱口,朝苏凡烟望去,这才擦觉,之前那股惶恐不安竟消减了大半。不由的盯着苏凡烟出了神。
而苏凡烟则是想起白日里那番**,又见她毫不顾忌的看过来,脸上红晕浮起。
“爷瞧的是什么?”
柳卿云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笑道:“美人儿。”
苏凡烟没想她竟这么口无遮拦,当即别过头不再理会。柳卿云话出口就知过于轻浮,却也不知怎么改口,忙端起茶盏做掩饰。
过了半响,苏凡烟待面上平静下去,才又问道:“娘娘今日来府,可曾安顿妥当,可有怪罪?”
柳卿云微不可查的眉头轻皱,接着道:“自然没有,还叫你好生歇着,等好些她要来探望。”
“这怎么可?”苏凡烟小声惊呼。
柳卿云放下茶盏无奈一笑:“这有何不可?她如今把称呼都改了,只让下人如府中规矩一般,何况她的‘病’还得多多仰仗你这个灵机子的大弟子。”
以苏凡烟的聪颖自是明白了过来,叹息一声道:“尚能出宫虽是万幸,但日后又该如何?”
柳卿云低头沉默半响,长叹一声,起身走近苏凡烟,牵起她的手,凝望着她柔声道:“日后自有日后的办法,想那许多只烦心的很。此刻只要你我在一起,便好。”
苏凡烟只觉柳卿云这一刻深情到了极致,可不知柳卿云心思。霍红颜说的没错,这天下当真如她所看见的太平?这平静的日子,能过一天便算一天,都是从老天爷那讨来的。错过,只怕要恨自己一辈子。
小莲瞧两人模样,刻意脚步重了些,哪知两人都没反应。只好红着脸轻咳了一声:“爷,先生说有要紧事与爷商议。”
柳卿云转头:“要紧的事?”手却紧紧牵着苏凡烟的不放。刚想说直接叫萧尹过来,却想起苏凡烟正病着,可这一时半会儿又不肯松手。
苏凡烟瞧出异样,起身松了手替她理了理衣襟,在她侧脸落下一吻:“去罢,早些去,早些回。”
柳卿云眸子一亮,欢喜道:“好。”
一出房门,那手心的温暖便瞬间浇灭。柳卿云心中一颤,快步朝书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那两句话放在一起,简直……我是故意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府中险会
萧尹听闻脚步声;抬头望过来;柳卿云的神色有些奇怪;不知是喜是悲。料想也是与那霍红颜有关;便也不提。直接开口道:“小爷;这是近来云绣坊的简报。”
柳卿云疑惑的伸手接过;萧尹叹了口气继续道:“看这情形顾长衣似乎有些打算;但不知其意义何在。”
白纸黑字上都是云绣坊近日以来的所有出入账目,柳卿云来回看了几遍;道:“他在变卖财产?”
“是。”萧尹道;“且都是不计成本的在变卖;而且小心翼翼;若不是暗卫跟的紧,只怕要被蒙在鼓里。他这般小心;究竟是为何?”
柳卿云细细看了最早的几笔账目,奇怪道:“这几笔怎么是去往荆州?还是在年关之前?怎么那个时候没有报上来?”
萧尹眉头一皱,瞧了几眼,道:“年关之前你我都在为那事准备,哪有闲心思管这许多,似是有人报上来了。当时小爷不还说先放着,料想那顾长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柳卿云回想了一阵,模糊中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只顾着单亲王,哪还管的了其他。这顾长风倒真是会钻空子,好巧不巧偏偏在那个时候……柳卿云眸子一瞪,“等等!顾长风暗地里可有何什么人来往?”
萧尹不知其意,道:“他在长安倒是老实的紧,跟朝廷也只是平面之交。不曾与谁过于亲密,小爷问这些作甚?”
柳卿云又问:“可从他那劫过什么?”
萧尹立即摇头道:“一直都只派人盯着,没防着过,难不成小爷怀疑……”
照此想来,顾长风自打来了长安,开了云绣坊之后似乎过于安静。摆了一副不问世事的态度来,当真做起了小生意,顶多也只与秀云庄有过生意上的交道。说来说去,倒是与柳卿云最为相熟。
“哼。”柳卿云冷笑,抬手把纸张放在烛火之上,纸瞬间便烧了起来。熊熊火焰照的柳卿云的眸子一片猩红,她道:“我道单亲王怎的如此容易就领兵入城,且无人擦觉。原来还有这么个人帮他铺路,连后路都安排好了。”
“顾长风人现在何处?”
萧尹听的连连冷汗,忙道:“还在长安。”
柳卿云甩袖转身,双目精芒,厉声道:“不用等了,今夜就去抓人!”萧尹还想说些什么,就见柳卿云径直出了门,急忙追了上去。
两人随手点了十几个侍卫就一路疾驰往云绣坊而去,此时正是夜深人静时。一条火龙穿过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停在一处绣纺门口,其中一个侍卫上前去打门,敲了半响也不见人来应。
柳卿云脸色一变,打马上前,马鞭一甩就抽开了木门。十几个侍卫鱼贯而入,不出片刻领头的卫东就前来报:“小爷,楼空了!”
飘忽不定的火光,映着柳卿云的侧脸更加狰狞。她翻身下马,进楼查看了一圈,出来道:“刚走没多久,卫东随我去追。萧大哥,你先回府里,以防……”
萧尹知她担心什么。那顾长风做出此等事来,已是亡命之徒,若是趁这个时候去了府里,必定是要找苏凡烟。顾长风虽功夫不济,但保不齐他身边有能人,府里暗卫只有两人能调动。萧尹不在迟疑一拱手,调转马头就往回赶。
柳卿云阴着脸,翻身上马:“给我追!”
城墙头上的护城小队长见远远一队骑朝这边快速而来,连忙下了城头,还未看清来人那枣红的骏马高高扬起的前蹄便吓了他个胆寒。
“今夜可有人出城!?”来人也不报名讳,横冲直撞的就问道。
小队长揉了揉眼睛,那一头白发在月光下亮的扎眼,他在孤陋寡闻也知道这是谁了。除了皇上亲封的护国公,还能有谁?当即吓的口舌都不利索了,结巴道:“回,回将军,无人出,出城!”
柳卿云手中鞭子一伸,缠绕上小队长脖子,再一拉,人就贴在了马蹄前。柳卿云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你可想清楚了!若叫我知道可就不是人头落地那般简单。”
小队长哪见过这等阵势,柳卿云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跪下了就直磕头道:“小的怎敢蒙骗将军,将军若是不信,小的这项上人头将军只管拿去就是。”
柳卿云甩开鞭子,小队长登时飞了出去,滑出几尺才稳住。
“通知各大城门,明日不过辰时不得开城门!”柳卿云拉缰欲走,小队长情急之下大声问道:“将军!按律例城门不得迟于卯时开,若要延迟须得有圣谕才可啊!”
柳卿云一把扯下侍卫身上的腰牌,丢给小队长,驾马而去,远远传声:“一切后果,由我自行承担!”
“爷,我们这是往哪儿追?”卫东看她行的急,勉强追上问道。
“回府!”柳卿云头也不回的道,加重了手里扬鞭的力道,枣红马吃痛,撒开蹄子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把十几个侍卫甩在了后头。
这头,萧尹不等停稳,就急急翻身下马。禄笙就在不远处候着,见萧尹这番模样,赶忙迎了上去扶住他道:“先生怎的回来了?爷呢?”
萧尹摆摆手,气喘的急,深呼几口才问道:“府里可安静?”
禄笙一愣,不知他这么一问是何故。想了想,便道:“安静,比往日都安静许多。”话音刚落,就见萧尹眉头皱起,这个时辰不算早,却也不算夜,理当还有大半的下人们尚未歇下,怎的会比往日更安静?
“不好!”萧尹低呼一声,拔腿就往□去。禄笙愣在府门口,跟也不是,停也不是,又朝门外街道望了望,仍旧未见半个身影,便转身追了上去。
屋内灯火通明,却隐约可见人影灼灼。萧尹放轻了脚步,眯起眼瞧去,依稀分辨出两个高大似男子的身形。正待细瞧,暗处浮出一个人影,跪在萧尹面前。萧尹措手不及,知道来者是谁也吓了个机灵。
“先生,里头是顾长衣。他带来的人小的们不知,但身手了得,故不敢贸然显身。”那人影冷声道。
萧尹缓了缓心神,小声问道:“可试探过?”
“没机会。”
“在小爷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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