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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养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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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轻轻地笑了,并不是因为水清说出这样的话而轻视他,只是觉得感情的事情,若不是你情我愿,又怎么能长长久久?看着水清眼底泄露的几分嫉恨,林泽淡笑道:“殿下,难道是因为未曾的出现,才让三殿下改变了心意吗?”
“与其把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在微臣的身上,殿下还不如好好地想想,在微臣出现之前,难道三殿下就对您有心了吗?”
水清哑然,是啊,林泽说的并没有错。水湛对自己并无情。爱之心,这原是事实,可是……恨啊!如果情能自已,他怎么会深陷泥淖?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林泽,水清的眼底浮现一抹恨色。这样眉目清婉的样子,连笑起来都温和如玉,水清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比之他见过的王孙贵胄并无丝毫逊色。
可是……水清忽而冷笑一声,恐怕连林泽自己都不知道,容貌有时也会成为伤人的利器。尤其是,当他的容貌并不仅仅是属于他自己的,更是延续自另一个人。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对于水清来说,这完全不在他的思考范围里。
“小林大人,你的话,本宫会好好想想。”沉吟了片刻,水清继而道:“时候不早了,你身子未曾痊愈,正是该好生将养着的时候。本宫送你出宫罢,也算是……多谢你今日进宫开解了本宫一番。”
林泽也笑着弯了弯唇,“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坦白来说,水清的长相也是上乘。虽因着常年不见天日的缘故,脸色较之常人略显苍白了些,可模样却是顶好。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用来形容水清也最合适不过的。林泽不由得遥想起他曾听水湛略提过关于水清的身世,才一出生,生母便病故,又因身份低微不受重视。若非皇后娘娘慈爱,恐怕今日的水清……想到这里,林泽在心中长叹一声,到底是个可怜人,若是从今以后当真能走出阴霾,他也是不愿与之为敌的。
然而,落在水清身后两步距离的林泽却没看到,水清在瞥过御花园的人影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锋芒。尖锐如针,见血封喉!
停住了脚步,水清突然皱眉道:“我的骨扇呢?”左右遍寻,都不见踪迹,饶是一向面上不动声色的水清也渐渐露出几分恼怒来,只怒声对身旁的小太监喝道:“你是怎么办事的,难道是个死人不成?这骨扇丢了竟也不声不响,难道是因我平日太宽和的缘故,一个个奴大欺主了吗?!”他的声音十分暴怒,吓得那小太监脸上血色全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泽眉头一挑,眼睛看向水清腰间,那赭色宝相花纹金缕带上不过挂着一只半新不旧的荷包而已,哪里有什么骨扇的影子。再回想起先前几次见面,何曾见过什么骨扇,林泽心中越发的起疑。若果然是珍视若此,为何之前从来不见水清握在手中把玩,就算是因为重视而舍不得见人,也不会在平时随意挂在腰间招摇过市罢。
想到这里,林泽心头猛然一凛,直觉不好。
可已经迟了!
水清喝骂小太监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怒气冲冲的样子连隔着一个花圃的太上皇都听见了。循声看过来的时候,见是宫里养在皇后膝下的水清在喝骂宫人,心中便有些不喜。
“这是怎么回事?”太上皇举步走来,看着那伏地发抖的小太监和一脸惶然的水清皱了皱眉。他原本就很看不上身份卑微的女子,对于出身不高的水清自然也没有什么看重。不过因着皇后的缘故,对水清不冷不淡的罢了。今日一见水清竟然公然如此喝骂宫人,太上皇觉得身为长辈,他很有必要教教这个皇孙别以为仗着皇后的关爱就能“恃宠而骄”。
林泽余光瞥见太上皇不太愉快的脸色,心里大骂水清这惹事儿的毛病,暂且却没想到多长远的地方去。只觉得自己运气太背,碰见谁不好,竟然还碰着太上皇带着贾元春在这里赏花看鸟的,太倒霉了!
太上皇先是斥责了水清几句,当着宫人的面儿,倒也没怎么落水清的脸。眼神一瞥,就见那边还跪着一个少年,眼睛微微一眯,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宫中重地,难道是外男能随意进出的?若是冲撞了,便是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林泽心里大呼冤枉,听着太上皇余怒未消的口气,心里把水清翻来覆去地骂了不下数十遍。可脸上愣是丝毫不显,反而镇定自若地回禀道:“太上皇容禀,微臣应十一殿下之邀入宫觐见,不想冲撞了太上皇,是微臣的罪过。请太上皇责罚。”
太上皇一听,便斜睨了水清一眼,“原来是你请进宫来的?”说着,语气陡然一变,立时冷喝道:“不懂规矩的东西!便是你三哥都不敢轻易如此,你是什么身份,越俎代庖!”
这话说得太过诛心,连水清的脸色也瞬息变了,一下子跪在地上道:“请太上皇恕罪,是孙臣不知礼数,冲撞了。”说着,苍白的脸上更是血色尽褪,眼圈儿红通通地哽咽道:“孙臣只是挂念小林大人的病况,听三哥提起他身子好了些,这才想着请他进宫说说话。这原是孙臣的不是,一时要私心冲昏了头,竟枉顾了宫中规矩,还请皇祖父责罚。”
见他口口声声自称“孙臣”,太上皇倒不好过多苛责。
这些年来,他空有个太上皇的头衔,实际上服从他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不说如今的皇上翅膀硬了,就是水湛也是羽翼渐丰,隐隐有隐性太子的声名在外。遍观如今膝下的皇子皇孙,竟无一人可堪他重用。今日一看,这水清倒有几分有趣,说话字字句句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还不动声色地讨好了自己,看来并非省油的灯。
往日,怕是自己也小瞧了他去,一时看走了眼,到今日方真正的认识了他。
想到这里,太上皇低低地“嗯”了一声,才道:“你也是心思急切了些,原不是大过错,且站起来罢。”说罢,转头去看跪在地上的林泽,“你也起来罢,既然不是你自己有心要冲撞的,所谓不知者不罪,只记得万不能有下次了。”
林泽应了一声“是”,这次站起身来,恭敬地垂手低头站在一边。
而充当了半天移动背景板的贾元春却在暗暗打量了林泽好一会儿后,这才掩唇笑道:“哎呦呦,我才说是谁呢,原来竟是旧相识。”见太上皇目露疑惑,贾元春娇笑道:“老圣人不知道,这位怕和臣妾还有些亲戚情分在呢。若说起来,也不算冲撞的。”
“哦?”太上皇起了几分兴趣,“是什么亲戚,竟从不曾听你提起过。”
“臣妾原是笨口拙舌的,哪里事事儿样样儿都说得清呢。”元春笑着指了指林泽,“这位定是内阁侍读小林大人了,说起来,还是叫林表弟亲切些呢。”
林泽在心里把贾元春骂了个半死,之前自己被太上皇责骂的时候没见此人在旁说半句好话。如今太上皇眼见着要轻轻放下了,这厮却又不甘寂寞地跳出来折腾,当真气死个人!
可林泽也知道,在这深宫禁苑里和太上皇或者是贾元春起冲突,吃亏的定然是自己。所以,林泽也很识时务地低头说:“娘娘抬举了,微臣不敢当。”
“既是你娘家的表弟,也算是沾亲带故了。姓林?”太上皇这些年虽不管政务,可宫中耳目却还有一些,对于前朝的动向虽说不能事事件件都掌握在手心里,可大的人员调动还是有数的。当下便联想到了如今官至吏部尚书,又身兼内阁大学士的林如海身上,眯起眼问:“林尚书和你可有关系?”
“皇祖父,林尚书正是他的父亲呢。”水清乍然插嘴说了一句,见太上皇看过来,又笑了笑,脸上神色十分天真地说:“孙臣记得曾听父皇提起过,当年林尚书高中金榜,还是皇祖父钦点的探花郎,丰神俊朗可见一斑。可皇祖父却不知道,这位小林大人也不输其父,他也是父皇钦点的探花,一门两探花,当真可传为佳话了!”
“果然如此?”太上皇脸上露出几分兴味,打量着垂头不语的林泽,突然笑了。“须知状元榜眼轻易可得,探花二字却得生得容貌出挑才堪胜任了。当年林卿丰神俊朗,气质翩然,已然是公子无双。你,抬起头来,也叫我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见到太上皇了,贾元春你个不省心的,等之后把你一起料理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见上皇林泽命危矣【标题】
太上皇脸上露出几分兴味;打量着垂头不语的林泽,突然笑了。“须知状元榜眼轻易可得;探花二字却得生得容貌出挑才堪胜任了。当年林卿丰神俊朗;气质翩然;已然是公子无双。你;抬起头来,也叫我瞧瞧!”
一听这满是打量的口吻,林泽心头不详的预感便越发的沉重了起来。自打他入京以来;不,或者说,自打他踏足官场以来,他还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心里头像是压着沉重的石头,逼迫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太上皇此人性情如何,林泽不是没有听说过。在水湛的描述里,太上皇并不是一个面目可憎的人,虽然他好大喜功,又刚愎自用,但是却也没有坏得不可救药。然而,林泽出入深宫禁苑多次,却意外地没有一次碰上太上皇。
似乎,在有意无意间,被刻意的避免了这样的相遇。
水清眼神微微一闪,看着躬身垂首的林泽,勾唇笑道:“小林大人可是害羞了吗?皇祖父最是个脾气温和的人,你不要太拘束了。”
太上皇闻言,也只以为林泽迟迟不抬头是因为胆怯的缘故,又听水清这么一说,顿时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也温和了几分,“难得听你这孩子这么惦记一个人的,着实要人好奇了。小林卿不必拘谨,抬起头来说话吧。”
明明是温和的口气,却无端的让林泽额角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住太上皇那犹如实质的目光。林泽给自己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后,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来。
初夏未至,然而阳光却较之早春明显炎热了许多。皇宫中的柳树枝上隐约传来几声清脆的蝉鸣。波光粼粼的湖畔也像是被骄阳渡上了一层薄薄的日光,水面上层铺的荷叶将这片清澈的湖水染成一片碧色。
太上皇怔怔地看着面前微扬着脸的少年,脸上温和的神色顿时僵住。
那样眉目清婉的样子,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的像是能看透人心,如同染了胭脂的唇瓣即使是寻常的微微抿着,却还能瞧见嘴角上翘的弧度。
犹记得,那年他还是众皇子中的一个,没有大哥的文韬,也没有三哥的武略,甚至连六哥的机敏,八哥的善辩也沾不到边。在父皇和母后的眼中,他的存在感那样低,几乎是被众人遗忘在皇子的队列里。即便,父皇膝下的子嗣并不繁盛,可他,却始终未曾受到重视。
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好天气,父皇的亲妹妹,向来在朝中也举足轻重的大公主在府中设下了牡丹宴。百花之王,争相竞放,姚黄、魏紫,相映成辉。在那花瓣层叠,水波潋滟里,他的目光却无端端地被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漂亮的少女,一身杏白底弹墨提花荷叶裙,松散的流云髻上只斜斜地簪了一只串珠吊穗玉石篦。在那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犹如百花斗艳的官宦小姐之中,唯有她,清淡雅致,恰似芝兰玉树,别具一格。
后来,他辗转打听到了她的身份。原来是当朝沈相嫡女,沈宛。
自从知道了她,生活中就如同处处都能看见她的身影。母后同皇妹说起大家闺秀时,会含笑提起她。父皇留下看重的臣子在勤政殿垂询时,会朗笑着提起沈相家门有幸。大公主设宴时,纵然他过去从来不爱出席这样的场合,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一处会偷偷的喜悦起来。——大约,是想到,她也在。
他永远不会忘记,与她的第一次交谈。她安然浅笑,站在湖畔,风轻轻地拂过她的青丝,带来缕缕幽香。他听见她微笑着说:“九殿下。”
他也永远不会忘记,他为了能够配得上她,有多努力的向上攀爬。以至于当他终于能够有资格向父皇求娶她的时候,几乎要得意忘形地笑出声来。
他永远忘不了,燃着龙凤喜烛的洞房里,他揭开她的喜帕,迎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那样的通透纯净,连同她嘴角浅浅的梨涡,一一看在他的眼中,竟比那日的美酒更醉人心田。
可后来呢……
他想要给她更多的东西,不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他还想,把天下都握在手里,想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他越来越执着于权利,也越来越贪婪。皇位的宝座时时刻刻地吸引着他,为此,他不惜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人脉和关系。
联姻,结交大臣,虚以为蛇……
她的脸上笑容慢慢的少了,然而他却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暂时的,等他登上了皇位,到时候,一切唾手可得。为了能够得到更大的支持,他娶了李氏,李大人是父皇最看重的臣子,往往他的一句话可以瞬间关乎最终的结果。为此,他不得不降她为侧妃,以正妃之礼迎娶李氏过门。
他终于登上了帝位,那时候的豪情万丈,满腔热血,冲击着他。使他暂时忘记了,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忘记了宫廷倾轧,忘记了一个女子,若得不到夫君的怜爱,面临的也许是风剑霜刀。
直到他安定了朝堂内外,回首想要将这些与她分享时,却猛然发现,她变得瘦削、沉默,那双原本清澈灵动的双眼,也失去了过往的神采。她就像是一朵渐渐枯萎的花,尽管外表依旧是那样的光鲜,然而内囊却慢慢的锈蚀着,将她的生命蚕食鲸吞。
太迟了,哪怕想要封她为后,他却也要顾忌朝中大臣反对的声浪。沈相年纪渐高,已经不能在朝堂上一锤定音。沈家一门人才辈出,却大多是文人风骨,不屑争持。他无奈,只得以皇贵妃的尊荣加在她的身上。
然而,她拒绝了。
拒绝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当着满室宫眷,半点情面不给他留下。
她冷冷地看着他,无神的眼中一片空洞。她问:“皇上,你知道臣妾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不是皇贵妃,不是皇后,这些虚无的称号,于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助益呢?”
“臣妾只想要皇上念在曾经的情分上,还臣妾一份清静。请皇上再不踏足臣妾宫中,也请皇上……断了与臣妾的情分。”
他从未听过她那样冷漠的声音,字字句句像是被霜雪覆盖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扎在他的心口。身为君王的尊严提醒他,她是这样的不识好歹,他应该冷一冷她,教会她什么叫服帖顺从,也教会她,在他的面前,不该有“恃宠而骄”。
他真的没有再踏进她的宫殿,从那一日她说出那些话后,承乾宫的大门便再也没有打开过。宫中不缺美人儿,纵然不去承乾宫,他也有别处可去。长春宫里,住的是正得宠的慎贵人。同样是清秀可人的容貌,只因眉眼间的几分神色像极了她,说话时轻柔的语调也好像与她如出一辙,他便破例封了她封号。
小小的贵人,竟也有封号。遍观阖宫上下,只怕也只有慎贵人有这样的恩宠。然而,“慎”与“沈”同音,这样小小的秘密,却只隐藏在了他的心底。
那一晚,他在长春宫歇下,怀里是眉目清秀的慎贵人温声软语。可那一声悲鸣,却像是打破黑夜的重重一击,连自己是怎么走出长春宫的,他也毫无头绪。满心只有一句话,“沈娘娘薨了。”说的是谁?沈娘娘?
冰冷的脸,手也凉得让他浑身都要发抖。他瞪着她,她却睡得那样安详,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如果不是她的脸色那样苍白,他真的会以为,她正在睡着。
“宛儿,醒醒,别闹别扭了,我在这里呢。宛儿……宛儿,你醒醒啊,你回答我!你应我!”那一晚,他发了疯一样在她的睡榻边暴跳如雷,然而声音激昂却始终不敢身上去折腾她。他,舍不得,如果打扰了她,他会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沈宛走了,悄无声息,却也惊天动地。
他的心像是和沈宛一起长埋在一处。
“生同衾,死同穴。”那日王府凉亭,沈宛手里捧着一对陶土做的娃娃,笑得眉眼俱弯。那时的他,还是一个才封了亲王的皇子,那时的他,还不曾有问鼎皇位的野心。那时的他,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女人,只想好好待她,待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宛儿,宛儿……”夜半无人时,他也会叫着沈宛的名字从梦中惊醒,总想着也许他这样时时刻刻的记挂着她,她就会心软了。他忍不住会想,她会不会也有一点点的舍不得,舍不得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还是,她生气了,再也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九殿下。”那日杏花春雨,湖畔相遇,沈宛鬓间的海棠娇艳欲滴,看着他,柔声笑道:“殿下,沈宛若堪当窈窕淑女,殿下可愿意一逑吗?”
那一刻,呼吸微窒,一双眼睛里只装得下这个笑容恬淡,清雅淡然的女子。
“你……”太上皇的声音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嘶哑的不像话,“终于,肯……回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相爱相杀呢?
……说好的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呢?
……说好的一见太上皇林大哥小命不保呢?
红果果的标题党简直掉节操无下限应该自戳双目以死明志!←_←
此章又名【标题党你尊是够了够了!】
此章还名【原谅每个花甲老人都有一段放荡不羁的青葱岁月】←_←泥垢,酷爱住手!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林泽被太上皇留在了宫中,或者用“软禁”和贴切一点。
林泽环顾着四周;这座宫殿已经很苍老了;甚至连一点人气都没有。林泽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三天,这三天里;除了一个老太监跟在身边;别无他人。然而就连这个老太监……林泽瞥了一眼寸步不离的老太监;冷笑了一声,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却是一个耳聪目明的得力助手。
林泽知道,这个老太监名义上是太上皇送来服侍自己的,说白了;不过是监视罢了。
不过;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林泽慵懒地往榻上一躺,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玩味。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太上皇那一天那样失常,在问出那句话后,脸色陡然一变。几乎可以说是面目狰狞地瞪视着他,那样的目光,带着恨意、爱怜,却夹杂着无边的恼怒,复杂的让林泽都暗暗心惊。
“来人,把他带去承乾宫。”
承乾宫,听闻曾经住着的是一位德艺双馨,品性高洁的娘娘。那位娘娘姓沈,出身于书香门第,祖上也是世代为官,父亲更是曾官至一品宰相之位。然而,她死得却很突然,韶华正茂时,她垂垂病矣,芳华寂寂。
林泽猜想,或许那一天他心惊于太上皇那样复杂的目光,也是因为察觉到,那样的目光并不是在看他,而像是透过他,看见了别人。
这座承乾宫,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
明明是空悬着无人居住的宫殿,却没有一丝灰尘和脏污。从薰笼里的香片,被褥上时新的绣纹来看,林泽可以肯定的是,这宫殿一定有人定时来打扫。不管这里有没有主人,在后宫中,唯一能做出这样决定的,恐怕也只有太上皇一人了。
然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听闻沈妃在世时,太上皇也从不踏足她的宫殿,后来沈妃过世,太上皇更是从未提及过这位娘娘。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林泽摩挲着下巴,越发觉得自己猜到的是真相,眼角的余光觑到那个老太监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林泽猛然从床上直起了身。
“带我去偏殿看看吧,听说承乾宫里有个小佛堂?”
老太监微微一愣,似乎未曾料到林泽会这么说,可也只是一会儿,便躬身引路在前面,林泽脚下的步伐一顿,腹诽道:莫非是他猜错了?可是,等到了小佛堂,林泽才发现,自己绝对是有成为侦探潜质的。
小佛堂很幽静,佛龛正上方有一副观音像,眉目祥和,面容安然。林泽一撩袍角,虔诚地跪在了蒲团上。他的脸上满是诚恳,连那老太监看了,也露出了几分满意来。
林泽恭恭敬敬地给观音像磕了个头,然后才跪直了身子,一派安然自若虔诚恭敬地开始诵读起了法华经。林泽本身并不爱礼佛,只是因着每逢初一、十五要去庙中进香,久而久之对法华经等经文便也耳熟能详了。
犹记得,京郊香火最鼎盛的镇国寺主持曾在细细观看了他的面相之后,感叹道:“世易时移,诸法自然,施主是有缘之人,望自珍重,珍重。”
法华经的殊胜处,第一是花果同时,第二是出淤泥而不染,第三是内敛不露。林泽虽并不爱好礼佛,可对这经文的精神还是很崇尚的。秉持着做人的气节,把自己的锋芒藏而不露,也并非人人都能做到的。
林泽静心诵读着经文,那老太监便在门口站着。林泽诵读到一半时,嗓子微微一痒,便重重咳了几声,很快却又重新诵读起来。只是没读几句,又接着咳嗽了几声。如此反复数次,那老太监眉头便紧紧皱了,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犹豫。终于,在林泽不厌其烦地第六次咳嗽声响起时,老太监快步地走了出去,看样子似乎是要去找什么。
林泽含着一抹笑意,手里的法华经也放回了佛龛边。
从蒲团上站起身,林泽仔仔细细地把这小佛堂看了个遍儿,却也毫无收获。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林泽被太上皇留在了宫中,或者用“软禁”和贴切一点。
林泽环顾着四周,这座宫殿已经很苍老了,甚至连一点人气都没有。林泽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三天,这三天里,除了一个老太监跟在身边,别无他人。然而就连这个老太监……林泽瞥了一眼寸步不离的老太监,冷笑了一声,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却是一个耳聪目明的得力助手。
林泽知道,这个老太监名义上是太上皇送来服侍自己的,说白了,不过是监视罢了。
不过,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林泽慵懒地往榻上一躺,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玩味。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太上皇那一天那样失常,在问出那句话后,脸色陡然一变。几乎可以说是面目狰狞地瞪视着他,那样的目光,带着恨意、爱怜,却夹杂着无边的恼怒,复杂的让林泽都暗暗心惊。
“来人,把他带去承乾宫。”
承乾宫,听闻曾经住着的是一位德艺双馨,品性高洁的娘娘。那位娘娘姓沈,出身于书香门第,祖上也是世代为官,父亲更是曾官至一品宰相之位。然而,她死得却很突然,韶华正茂时,她垂垂病矣,芳华寂寂。
林泽猜想,或许那一天他心惊于太上皇那样复杂的目光,也是因为察觉到,那样的目光并不是在看他,而像是透过他,看见了别人。
这座承乾宫,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
明明是空悬着无人居住的宫殿,却没有一丝灰尘和脏污。从薰笼里的香片,被褥上时新的绣纹来看,林泽可以肯定的是,这宫殿一定有人定时来打扫。不管这里有没有主人,在后宫中,唯一能做出这样决定的,恐怕也只有太上皇一人了。
然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听闻沈妃在世时,太上皇也从不踏足她的宫殿,后来沈妃过世,太上皇更是从未提及过这位娘娘。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林泽摩挲着下巴,越发觉得自己猜到的是真相,眼角的余光觑到那个老太监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林泽猛然从床上直起了身。
“带我去偏殿看看吧,听说承乾宫里有个小佛堂?”
老太监微微一愣,似乎未曾料到林泽会这么说,可也只是一会儿,便躬身引路在前面,林泽脚下的步伐一顿,腹诽道:莫非是他猜错了?可是,等到了小佛堂,林泽才发现,自己绝对是有成为侦探潜质的。
小佛堂很幽静,佛龛正上方有一副观音像,眉目祥和,面容安然。林泽一撩袍角,虔诚地跪在了蒲团上。他的脸上满是诚恳,连那老太监看了,也露出了几分满意来。
林泽恭恭敬敬地给观音像磕了个头,然后才跪直了身子,一派安然自若虔诚恭敬地开始诵读起了法华经。林泽本身并不爱礼佛,只是因着每逢初一、十五要去庙中进香,久而久之对法华经等经文便也耳熟能详了。
犹记得,京郊香火最鼎盛的镇国寺主持曾在细细观看了他的面相之后,感叹道:“世易时移,诸法自然,施主是有缘之人,望自珍重,珍重。”
法华经的殊胜处,第一是花果同时,第二是出淤泥而不染,第三是内敛不露。林泽虽并不爱好礼佛,可对这经文的精神还是很崇尚的。秉持着做人的气节,把自己的锋芒藏而不露,也并非人人都能做到的。
林泽静心诵读着经文,那老太监便在门口站着。林泽诵读到一半时,嗓子微微一痒,便重重咳了几声,很快却又重新诵读起来。只是没读几句,又接着咳嗽了几声。如此反复数次,那老太监眉头便紧紧皱了,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犹豫。终于,在林泽不厌其烦地第六次咳嗽声响起时,老太监快步地走了出去,看样子似乎是要去找什么。
林泽含着一抹笑意,手里的法华经也放回了佛龛边。
从蒲团上站起身,林泽仔仔细细地把这小佛堂看了个遍儿,却也毫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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