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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有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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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祁庸刷的扭头看,耿润华提着一包沉甸甸的保鲜袋,里头不知道装了什么,正站在他后面,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打量耿祁庸的正前方,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是耿祁庸确实是在说话啊。
耿祁庸眨巴着眼睛扮无辜,耿润华忍了又忍,没忍住:“祈哥,你在跟谁说话?”
耿祁庸微笑道:“啊,你拿的是什么,不会带着一袋垃圾窜门吧。”
“是炸猪肉,我妈让我带给你的,祈哥,你说到底谁是他儿子啊,怎么有点吃的东西都记得让我给你带过来。”耿祁庸立刻给自己拉了满满的仇恨值,耿润华满腹委屈的抱怨,一时被带歪了话题。
“是嘛,”耿祁庸兴致勃勃的走过去拉着耿润华回家,其实他刚走出来就站着发愣,现在就站在家门口,一掏钥匙,耿祁庸的脸就垮下来,他神神愕愕的出来,连钥匙都忘记拿,他左看看右看看,想让庄妍进去帮他带钥匙出来。
耿祁庸对着完全不明所以的耿润华解释:“咳咳,我不小心漏带了钥匙。”
耿润华满头黑线,“等等,我记得你家和我家是一个格局的,我家后面有一个小窗户是没有防盗栏杆的,要不然去看看你家有没有加防盗栏杆,没有的话翻进去开门。”
无计可施之下,两人绕过屋侧来到耿润华说的小窗下,那里有点高,是通往小阁楼的楼梯转弯处,窗户上果然没有加防盗栏杆,抓着旁边的水管道往上爬就能够到窗户,这种爬自己家窗户的事耿祁庸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捋起袖子,两只手掌互相搓两下,抓着冷冰冰的水管道向上爬,几下就窜上了去,空出一只手去够窗户边沿,忽然奇怪的咦一声,瞪大眼睛盯着窗户边沿上,布满灰尘的地方明显印着一个皮鞋印,边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
第48章 闯空门的都是贼
耿祁庸心里一沉,他不记得有没有打开过这扇窗,可是他绝对可以确定自己不会无聊踩在窗沿上,这是有人摸进去过,看泥土的湿润程度,很可能还在里面!
迅速够着,把重心移过去就要翻进窗,谁知道下面竟然传来一声大喝:“停下!立刻下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耿祁庸手一软差点就滑下去,稳住身形后小心翼翼的扭过头向下张望,地面上的耿润华被人反手制服,手上的袋子掉落在地上,一个穿着小外套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他娘的!”耿润华哔哩吧啦倒豆子一样骂出一串不重复的脏话,被人一个肘击痛的趴下了,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小,很快就有村长跑过来,一看这副对峙的场景就被镇住了,脸色微变,一边飞奔过来拦着警察一边劝着耿祁庸,急的直跳脚,他就只是去个洗手间的时间怎么就逮着耿润华不放了。
耿润华余光看见冲上来的村长立刻一屁股栽倒在地上,赤红着眼眶嚷嚷:“村长,祈哥忘记带钥匙,翻进去开门而已,这个谁忽然冲上来就打我,我内出血了,快救命!”
“误会误会,那栋房子是耿祁庸自己家!”村长立刻就明白,耿祁庸这是被当做窃贼入室偷窃了,忙不迭的解释,然后冲挂在那里充当风筝的耿祁庸喊道:“耿祁庸你还愣着干甚么,先下来再说!慢慢下来,小心点!”
那个男人大概知道自己弄出乌龙来,悻悻的松开手,耿润华这时候扯着大嗓门插了一句,“等等,他快没力气了!祈哥你先爬进去,什么都别管!”
耿祁庸此时已经把脸憋红了,他挂在这里太久,为了保护住脚印和边上糊着的泥土,手要绕开那些痕迹攀着窗沿,两条腿分开蹬着墙面,力气慢慢用尽,手心里沁着汗水变得更加滑不溜秋,正在一点一点的滑开,他想伸手够住水管道,像是蹬着爬上来一样跐溜的滑下去,又惧怕自己松开一只手后,不等够到水管就会承受不住重量往下掉。
其实这里和地面的距离不是高到超出耿祁庸接受范围,下落的过程中注意卸去冲击力的话不会伤到自己,可是下面的村长急急轰轰的指挥着,一边迭声叫人去拿稻草过来铺在地面缓冲,一边让人撬开他家的门进去拉他,下面的人匆匆忙忙挤在一起堆稻草,现在往下掉真的是不把人砸死也要把人砸伤的。
早知道一开始就往下跳算了!他心里盘算着自己失算,一面愤愤的把那个二愣子警察骂的狗血淋头,拧了拧眉,一双眼睛专注的盯着窗沿,小心积攒着力气,心里数着拍子向上凑,注意力高度集中时下面的声音好像变得遥远起来,然后一个吱呀的门板移动声从屋子里传出来清晰的灌进他耳朵里,耿祁庸气一松,手指扣紧窗户边沿缓缓擦动,然后脚下一空,不负众望的掉下来。
底下的人不约而同的尖叫起来,耿祁庸心里跳了跳,不管他之前怎么想着着陆的时候应该怎么落地比较安全,此时他已经来不及细思什么了,视线里空洞洞的小窗远去,耳朵边有风剧烈刮过的呼啸,两只手不由自主的胡乱的向上伸着,试图抓住什么稳住下落的势头,这么一晃神,耿祁庸就以背部朝下的姿势坠落。
耿润华瞪大了双眼,然后不忍的拿手遮住眼睛,心里后悔自己自作主张,早知道就不提醒耿祁庸爬窗进去了。
耿祁庸情不自禁的半闭上眼睛,忽然感觉到腰间搭上冰凉的手指,就坠落到薄薄铺了一层的稻草丛里,睁开眼一看,庄妍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边,朝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耿祁庸怔了一下,一把推开涌过来围着自己的人群,跳起来就往前门冲去。
村长和耿润华不约而同拉住他,心惊胆战的劈头教训他:“不要乱动,伤到哪里没有?”
耿祁庸的回应是哭丧着脸,“快去前面堵着,有人进我家偷东西,我听到门声了!”
村长瞪着眼睛,“偷什么呢!都说了是误会!人家警察同志误会你了而已!”
耿润华浑身一震,他心里摸不准耿祁庸是说笑还是什么,抬头探寻的看着耿祁庸,嘴唇嗫嚅几下,想开口询问又避讳着周围的人,却看耿祁庸一双眼睛都快要瞪出来,立刻明白过来,他不是为了讽刺扭住自己的那个人,而是家里真的遭贼了!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耿祁庸家里的黄金!
黄金的事情只有耿祁庸、夏淳还有自己知道,如果今天真的遭贼偷走了黄金,那耿祁庸怀疑泄露消息的人会是哪一个?肯定是刚好把他带到后窗这里的自己!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简直就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耿润华的眼神凶狠起来,冲过去扒开人群,拉住耿祁庸飞快的跑到他家前门,速度快的连耿祁庸都有点踉跄。
门还是所锁上的,村长第一个冲过来,后面的人陆陆续续跟了上来,就看见耿祁庸疯了一样撞着门,村长立刻哎哟哟的叫着过来拉着他,“你是不是撞到脑子了!”
耿祁庸哑着声音说:“村长,我家里遭贼了,我刚刚翻窗户的时候看见窗户沿上印着一个脚印,还有新鲜的泥土,是有人翻窗户进去的证据,我掉下来的时候听见门板打开的声音了。”他家的门已经锈迹斑驳,每一次打开都带着重重的吱呀尖锐声,就跟拿指甲在黑板上划过一般,声音难听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当时大部分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后窗的耿祁庸身上,谁会刻意注意有没有人悄悄从正门离开?
那个闯了乌龙的警察一听,直觉自己戴罪立功的时候来了,立刻拨开人群,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帮忙一起撞门,大家口里喊着一二三然后拿着肩膀朝门板上大力地撞击,才撞了两下,后面就有人拉着一个人啪啪的大步跑过来,边跑边大声嚷嚷着过来:“让让!让让!开锁的过来了!”群情愤慨的人群绷紧了神经循着声音望过去,如同摩西分开红海,让开一条宽宽的口子。
结果进来一看,耿祁庸好端端的站着呢,村长一看后面的是村里会老手艺活的人,眼睛一亮,赶紧让他上前开锁,只见他拿着工具,三两下就将老锁头拆下来,门自然就能打开了,耿祁庸心急的跑进去,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
耿润华眼尖,抢先站在门口堵着,拦住要一窝蜂涌进去帮忙抓贼的人,“等等,祈哥说贼已经跑了,等他检查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我们再进去,万一我们全部进去了,少了东西不就百口莫辨么。”
众人想想,也对,要是贼还在大家还能过一把英雄瘾,要是少了东西贼也逃走了,少了贵重东西这脏水泼到谁的身上都头疼,虽然不少人都觉得耿润华小心过头了,耿祁庸一家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住一次,就算遭贼了可能就是偷了手机和几百块钱,哪里能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村长神色微怔忪,耿润华一直和耿祁庸玩的开,原来也是心里一盘账门清的人,关键时候可不含糊,片叶不沾身,省去不少麻烦。
耿润华可不知道自己精明一回在村长心里增加了什么印象,他就想着耿祁庸家里有黄金啊,那可是黄橙橙的黄金,纯的,不是镀金的!也不是玫瑰金!谁都知道财不露白,要是黄金没被偷,这些人一股脑跟着涌进去不就把黄金的事情曝光了么,要是被偷了。。。。。。呸呸!绝对不能遭贼了!要知道他可是一身的嫌疑,浑身长了嘴巴都辩驳不清。
没多久,耿祁庸捧着那个眼熟的匣子哭丧着脸出来,耿润华一看那个匣子心里咯噔一响,手脚发软,浑身的冷汗冒出来,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他的工作可能没有了!对了他有证人,他妈一早让自己拿炸猪肉过来的,不是刻意跟人合谋来调虎离山。。。。。。话说亲属的证词有用么。
耿祁庸进去后就扑倒在床畔,跪在地上伸手从床底下捞出三只匣子,匣子自从耿润华打开后就没有锁上,此时打开一看,统统都是空着的,他登时就僵硬着不能动弹了,庄妍迅速过来按着耿祁庸的肩膀低声告诉他:
“东家,东西都在夏淳手上!你别急,没丢!”
耿祁庸眼珠动了动,抬手抓了抓脑袋,眼神不确定的看着庄妍,庄妍肯定的点点头,他心里宽慰一点,转而想起家里怎么这么恰巧就遇到贼闯空门了,他这阵子于东“恰巧”的事情太多,已经对这个词彻底厌恶起来。
“庄妍,你之前有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庄妍无声的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门外,示意耿祁庸先把眼前的事遮掩过去,耿祁庸想了想,嘴角扬起一点,他不打算要遮掩,原本就计划着在村子里找线索,不如将计就计将蛇环的事情暴露出去,也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于是他拍了拍脸颊,酝酿一个丧家之犬应该具有的表情,捧着其中一个匣子出去。
耿祁庸赤红着眼,眼睛里有着亮闪闪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强忍着泪水,走到村长面前悲愤的道:“村长,我家真的被偷了,”转头对着那个陌生男人道:“你是警察?正好我要报警,麻烦警察同志一定要追回我被偷走的东西。”
村长简直就是鬼见愁加身,有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念头,他也以为耿祁庸少的是手机之类的东西,却见耿祁庸铮铮有声的说:“我家丢了祖传的一个纯金的黄金蛇臂环。”想要劝告的话登时在舌尖上销声匿迹了。
黄金、蛇臂环?还是祖传的?这少说就是个古董!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惊怒交加的刷屏,什么时候耿祁庸家这么有钱了?!
不怪他们这么惊诧,八十年代末,他们这个偏僻的山村依旧是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外面好像弄了什么政策说是要赚外国人的钱,只要是家里的老物件都能拿去换成真金白银,那会儿经历了破旧,谁的家里没有捂着埋着几件老东西,正是心惊胆颤的时候,然后就有人专程上门收老物件,眼见真的能换钱,个个儿都把家里的破铜烂铁翻找出来,只要是上了年岁的,就是豁了口子的破瓷碗都给换走了。
到了现在想起以前廉价换走的老物件,有几个是不心疼的,偶尔听说什么瓷碗拍卖了几百万,我的娘诶,谁不心里哆嗦,再怎么心如刀绞,当年的老东西可全部搬走了,现在忽然看见耿祁庸拿了个黄金的东西,还是祖传的!立刻就让围观的人口吹垂涎了。
第49章 番外:青山书院1
耿祁庸背着沉甸甸的行囊走在抄手游廊里,和他一样带着行囊拿着对牌找寝室的人有不少,有些是跟他一样形影单只,更多的是昂首阔步走在前面,身后战战兢兢跟着挑着行囊担子的书僮,他看着书院里檐牙高啄,回廊曲折,心情雀跃的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好心情修书一封告诉村长。
他想起村长的谆谆教诲,摸着肩上的书箱,书箱里放着一整套全新的四书五经,还有村长发动全村父老乡亲这个捐助5文钱,那个捐助10文钱累计下来的资助,加上自己预先收了田租的银子和剩下的家资,累计了10两的束脩,老村长说了不能拿着一堆的铜板当束脩给夫子,不然会让人嗤笑的,特特带着自己走了十几里路去了小镇,把铜板和碎银换成白亮亮的银子。
他摸着胸口感受心里涌起一阵的感动,如今他总算来到青山书院,领了对牌和衣裳,明日里行了拜师礼成为众多莘莘学子中的一员,他日一定要衣锦还乡才不辜负村长的期望和寒窗苦读的艰辛。
对着门牌找到自己的寝室,耿祁庸伸手推开门,只开了一条缝隙迎面就有什么东西兜头兜脑的泼过来,伴着一声清脆的“我说了滚滚滚听不懂吗!”
耿祁庸一怔,没来得及躲开就被泼的结结实实,低头一看,特地在今日穿上身的白衣裳已经变成了黑衣裳,正滴滴答答的滴着水,闻一闻还带着墨汁的味道,停顿一下,抬起头看向里面,一个散着长发只穿着亵衣的人正拥着毯子斜倚在床上,芙蓉面冷若冰霜,长眉入鬓,圆鼓鼓的凤眼嗔怒,略白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严厉的目光狠狠的瞪向自己,眼里一闪而过疑惑、惊诧。
耿祁庸略微迟疑了一下,忽然惊醒过来,两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背过身去,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十万个对不起,在下不是故意惊扰姑娘的,我我、我是找寝室,不是、那个。”他说的急,一张口几个字音黏在一起,说的模糊不清,臊的他一头汗水。
坐在里面的夏淳登时脸黑了,他面容肖似娘亲,生来便是唇红齿白,眉目入画的好颜色,搁在女子身上绝对是天姿绝色,丽质天成,可是搁在男子身上,妥妥的男生女相,为了这一副好相貌夏淳不知道暗自恼气多少,结果这个人!这个人居然敢打照面就称呼自己姑!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夏淳顺手抄起香几上正燃烧着安神香的小巧香炉往外掷去,正好耿祁庸急的跺脚,他想起里面的姑娘只穿了一件亵衣,脸红耳赤的捂着脸就要跑走,他一走就露出正好疑惑着脸走到门口的年轻男人,噗通一声,香炉投掷到他捧着的脸盆里,溅了他一头满脸的水花儿。
“公子我错了!”年轻男人立刻乖觉的跪下,垂头就认错,心里却想着,刚刚那个陌生的公子好像也被自家公子迁怒了,他走得快,反倒是我想走不能走,再一看,沉在水盆里的是个香炉,心里欲哭无泪,公子,家里带来的安神香就剩下这么点儿了,您扔的爽快,可晚上没有安神香您要怎么入睡呀!明儿个可是行拜师礼的日子!
耿祁庸匆匆忙忙落荒而逃,一路上撞了人若干,撞了游廊栏杆一次,还差点从石阶上滑下,找到给自己发对牌的师母后,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师母是个书香世家的大家姑娘出身,处事不温不火,文雅温和,看见学子一身脏污进来先是让人带下去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
耿祁庸羞愧的说:“师母,学生找着了寝室,可、可是。。。。。。”
“可是什么?”师母奇怪的问。
耿祁庸垂着眼睛,睫毛颤抖几次,小小声的说:“学生、学生说不出来。”
师母惊讶莫名,鼓励他道:“没事儿,你慢慢说,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出之你口,入之我耳,师母不会告知他人。”她想了想耿祁庸入门被泼了一身墨汁的衣裳,眼神闪了闪,大抵是猜到,或许是同房的学生与他合不来,闹起来了。
耿祁庸果然抬起头来看着她,将对牌递给她,小声的说:“我、我房里有一个姑娘。”语气里泛出几许委屈。才一入学就遇到麻烦事闹到师母面前,他心里憋屈的很,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什么?!”师母嗔怒的站起来,书院里藏了姑娘,这等事情闹出去非把书院的百年声誉毁于一旦,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拧起眉毛怒气冲冲的往前踱了两步,克制着自己用温和的声音与耿祁庸说道:“好孩子,你随我去一看究竟!”
两人急匆匆的来到分派给耿祁庸的寝室,师母拦住耿祁庸让他背过身去站定,自己敲了敲房门,立刻推门进去,一看,里面一个人正在净面,一个男书僮正在轻手轻脚的翻找着行囊,顿时就愣住了。
夏淳扯了扯毯子,不好意思又带着疑惑的语气询问:“师母,您这是?”
“你是。。。。。。杭州的夏淳?”师母不动声色的往屋子里扫视两遍,嘴巴上温声慈爱的宽慰,“你的风寒可还好些了?”
夏淳笑了笑,点点头:“谢师母的关心,学生已经好多了。”
“这便好,明日就是行拜师礼,须得养好精气神好给夫子留下一个好印象才是,若是有什么事儿别忘了打发人去告诉师母。”
夏淳乖觉的点头称是,师母见他披散着头发,越发显得蛾眉皓齿,心里浮现一个猜测,顿时就忍俊不禁,她转过身叫了耿祁庸进来,不等眼神躲闪的耿祁庸说话,率先介绍道:“这位是早几日便来书院的学生,夏淳,他前几日染了风寒一直在寝室里修养,这一位是今日刚来的学生耿祁庸,你们日后同一个寝室,要友爱相处,共同勉励才是。”
夏淳一看换了层皮依旧是面目可憎的人,眉头立时竖起来,碍于师母在场,立刻扬起微笑点头称是,一面温声说道:“耿兄方才忽然奔出去,让我好一阵惊诧,我比你先来几日,若有什么事不妨问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耿祁庸一怔一怔的,听了师母介绍,眼前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比庙会里王母娘娘还好看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同窗!天啊!村长,我刚刚叫了人家姑娘了!
“好、好,”耿祁庸脸颊跟着红起来,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那边夏淳一看,怒气四涨,愤愤的想着:又一个看着自己相貌想起什么肮脏事的东西!就知道会这样,在书院里还满脑子姑娘的人简直就是乱了书院书香氛围,这样的人居然要和自己一个寝室!夏淳越想越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师母交代他们收拾好物件,早日歇息,转身莲步轻移,不慌不忙的离开,直走回自己的寝室,关上房门,捂着肚子就憋不住笑了。她随夫君住在这里这么久,头一次遇上这么有趣的事,心里想着要给自己夫君好好讲一讲,忽然想起,若是自家夫君自此认为耿祁庸是个浮躁难训的学生,日后怕是要看轻他了,想了想,还是觉得留着自己回味才好。
夏淳微笑着目送师母离开,使唤着书僮将房门关上,笑容一敛,眼神里泛着冷光轻哼一声,慢悠悠的说道:“你是耿祁庸?”
耿祁庸被他盯得毛毛的,咳嗽一下自己找个地放下书箱坐下来,屁股一着凳子,就听见夏淳淡淡的说:“我让你坐下了?”
耿祁庸一顿,腮帮子鼓起来,瓮声翁气的说:“没有啊,可是。。。。。。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我先来的就得听我的,”他向外张望一眼,奇怪的问:“你的书僮呢?”
“我没有书僮。”
夏淳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嘴角的笑怎么看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听着,我有洁癖,以后睡觉不许你睡床,书案我要用的时候不准你用,我看书的时候必须要噤声,我安置的时候受不了灯光必须要熄烛火,暂时就这么多,以后再酌情增加。”
耿祁庸一愣,“那我睡在哪儿?”
夏淳眼神儿往旁边一移,旁边靠着墙设有炕床,上面摆着炕几,原本是用来学生围着炕几评书论道的地方。
这下耿祁庸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村长说的,书院里有好人有坏人,特别是有爱欺负寒门学子的富家子弟,眼前看着特别好看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耿祁庸顿时就觉得夏淳是美人面蛇蝎心,直截了当的划入不可结交的范畴,他撇了撇嘴,一声不吭的将自己的行囊放到炕床上,将炕几挪到地面,再铺好自己的铺盖,仔细的挽了挽衣袖,这是他穿过最好的衣裳不能弄坏了。
夏淳看他一刻不停的忙着,这时挽着衣袖朝自己走过来,紧张道:“你做什么!”
耿祁庸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打定主意以后若非必要绝对不要跟这样的人说话,沉默的过去,将空着的一个衣柜搬到炕床旁边,动作利索的规整自己的行李。
夏淳看他不搭理自己,那颗别扭的心顿时愤愤不平起来,冷哼一声,卷起毯子背对着他闭目养神。
晚上在食堂里用过晚饭,耿祁庸在书院里转了圈熟悉地形,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门照旧是关着的,推开门进去,一团热气熏熏的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清新的熏香,他怔了怔,里面的人也一怔,忽然坐在巨大澡盆里的夏淳就抄起旁边的猪苓掷去,像每一个被采花贼撞破沐浴的姑娘一样,捂着胸口面红耳赤的大喊:“色狼!”
继墨汁后,耿祁庸又一次被同一个人砸了一回,避让出去的耿祁庸靠着墙角,手心里还拿着被扔出来的猪苓,心里憋屈的同时,心里想着:这猪苓还挺香的,比他洗头用的皂角还要香喷喷的。。。。。。
屋子里,坐在澡盆里的夏淳扶着桶缘,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咬着牙在飘着花瓣的水面上狠狠一砸,迸开的水花带着花瓣溅了他一脸,“混账,我跟你势不两立!”
第50章 汰哪里来的怪物,缴宝不杀
耿祁庸细细的描绘出黄金蛇臂环的形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人的神色,忽然作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动作,从兜里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里面正是臂环的全身照。
趁着警察看照片的时候,村长挤过去身体旁倾,看了一眼,啧啧的称赞不已,那颜色、那做工,把蛇做的栩栩如生,如果不是眼睛上镶着两枚红宝石,看见的人几乎会以为它是活着的。
“这个臂环是我昨天晚上发现的,原本是装在这个匣子里,”耿祁庸眼睫毛沾着泪珠,脸色气愤的扭曲了脸,喋喋不休的把信息泄露出去,声音因为愤怒大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我在蛇的嘴巴里发现,它的肚子里装了些东西,还来不及弄出来今天就被偷了,说不定那是我祖先留下来的藏宝图,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来,三天够不够?小偷一定还没有走远!”
于是一个字,搜!
戏要演圈套,耿祁庸和着人一窝蜂的分头去搜寻,耿润华期期艾艾的跟过来,欲言又止,苦恼的脸上快皱成苦瓜褶子,“祈祈哥。。。。。。”
耿祁庸短暂的沉默一下,勉强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虽然焦心,可是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兄弟身上,放心吧。”
耿润华一颗心吊在半空凉了许久总算放回了胸腔,“一定能找回来的!”
“被偷了估计就难找了,难道还能拿着照片每家每户的去搜么,这可是把全村人得罪个遍,”耿祁庸一晒,“算了,我们家本来就没跟村里和好过。”
耿润华叹了口气,“祈哥,我算是知道当初你们家为什么闹着非要迁出去不可,原来是和村里风水相克,每次回来都不会有好事。”
耿祁庸捕捉到某个词眼,耳朵动了动,“迁出去?”
“是啊,我妈前几天还说起来过,你爸爸当年非要把户口迁出去不可,虽然这些年看起来村里没有那么老封建,实际上内里一点都没有变过,村子里的人出去打工的多,敢提起迁户口的绝对要被老头子老太婆骂的狗血淋头!”
耿祁庸放心下来,说:“这有什么,我们这里就一个穷乡僻壤的山疙瘩,要是户口在外面,好歹上学的学位问题没这么苦逼,上大学还有补助,我爸能想到把户口迁出去目光简直太长远了,不过好像没成功。”
“可不是,在村里开了好几场批/斗大会,把你爸批成数典忘祖的不孝子孙,然后你爸直接开着货车把家里的东西能搬的都搬上车,当着那些老东西面前拍拍屁股走了。”耿润华来了精神,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看来是想出村子想疯了,对着当年豪迈的打脸离开的耿祁庸他爸特别推崇。
耿祁庸知道东西没丢,找了也是白找,只是在脸上流露出丧气的颓废样,找了会儿就找个地坐在那里,低着头唉声叹气,耿润华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愧疚,没陪着他虚度光阴,壮志踌躇的满村子蹦跶,逮着形迹可疑的人就一阵盘问,夏淳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一看耿祁庸整个人都焉了,心里跳了跳,快速走过去。
“你怎么了?”
耿祁庸抬起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强抑制着笑意,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看着夏淳说:“你没发现整个村子都鸡飞狗跳了么。”
夏淳凝神看着他,虽然面上的神情是一副苦瓜脸,可是眼睛里藏着深深的笑意,他伸手弹了弹耿祁庸的额头,轻声说:“你们这里哪一天是不闹腾的。”他这话刚说完,耿祁庸就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脸顿时皱的一团,他这话说的太对,耿祁庸自己扒拉记忆,发现这村子真的没太平过。
庄妍一开始还兴高采烈欢迎夏淳回来呢,站了好半天了没见着夏淳给自己施舍半个眼神,撅着嘴恹恹的跺脚离开了,夹在这里无聊寡趣的还不如她逗逗鬼四那个傻大个,至少鬼四还能炸毛的表情娱乐自己。
耿祁庸像个护食的小仓鼠,小心的左右张望,伸手拉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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