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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浴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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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希望看到自己?
看着男孩眼中的期待,东方不败抑制不住的露出笑意,他向着他保证的点点头:“我会常来,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能给的保证也仅止于此。
不过,只需要两年,两年就好!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有道苍老的声音跟着响起:“东方爷?小人童义求见。”
“进来吧。”东方不败示意杨莲亭坐回去,自己则在他旁边坐下。童义是童府的总管家,估计之前要见小孩儿的就是他了。
杨莲亭却不敢坐,他跟着父亲多少也算知晓世事,东方不败对他和蔼是一回事,大户人家的规矩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他只是磨蹭的站在那里,双眼盯着门边,心想居然有人会取名叫做“同意”,还真是有趣得紧。
这样想着,却忽视了东方不败变得冷肃的神情。
听到屋中命令,童义急忙推门进入,抬眼看到杨莲亭后,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下一刻,他走上前两步,对着东方不败作揖道:“东方爷,刚才下人无状,冲撞了您,呃,不知这位小哥……”
“这孩子和我有点缘分。”东方不败淡淡的开口,瞥了眼童义恭谨的神色,道,“府上的下人最近活跃的很啊!”
他语气不咸不淡,偏含着几分似有似无的压力,童义熟知这位爷的脾气,越发诚惶诚恐:“爷恕罪!临近过年,那些个小子确实毛躁了,回去小人一定好生教训。”
东方不败随意应了一声,便站起身:“行了,你下去吧,这事儿先这么着,别让我撞见第二次。”
“是,是。”童义在心底抹了把冷汗,瞧瞧瞥了瞥杨莲亭,完全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只能先在心底留了个心眼儿,一面应声一面退了出去。
第13章 六、
待他离开后,东方不败便对着杨莲亭招了招手:“走吧,我送你出去。”
杨莲亭这才注意到他周身散发的冷气,愕然之余居然没做出反应。见他如此,东方不败心中叹了口气,收敛了之前的冷肃,对着他微笑道:
“你不是找不到路?”
闻言,杨莲亭面色顿时一红:他怎么知晓自己找不到路?是了,定是之前看到他没头没脑闯进来猜到的。
却不知东方不败此时心中正暗笑:他的莲弟在乡村或是山林荒地闯实的很,一进入大宅子就迷路的毛病果然自小就有。也正是因此,他们两个人“后来”隐居的小屋才会只建了一间,没有丝毫的铺张华丽,以免他没头苍蝇似的乱闯。
既然知晓他这个毛病,东方不败自然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干脆便打算亲自出门送他一程。说起来,他还一次都没去过莲弟的家,只在记忆中问过他大概位置,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于是趁着外面雪小,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东方不败还是那一身火红色的衣衫,不过穿了黑色的厚底靴,又加了一件狐皮大氅。杨莲亭扣好自己的帽子,伸手扯扯衣领,将露在外面的下颌都遮了进去。
看到他一身朴素的衣衫,东方不败心中一动,强自压抑下替他置办衣衫的想法。送莲弟回去已经是现在的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这还要防着旁人上心。若是再对他好一些,难保此时无力自保的男孩不会被对方盯上,从而招来祸事。
他再次在心中提醒自己,非常时期,举止慎重。
先按照杨莲亭所说去柴房取了爬犁,而后带着男孩儿走向后门。门前的侍卫见他出来急忙行礼,他视而不见,径自和男孩向外行去。
出了童府的大宅子,杨莲亭顿时活跃了不少,显然还是外面更适合他一些。心胸一开阔,话就多了些,居然敢大着胆子问东方不败几个问题。
雪后的山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东方不败也跟着放松了不少。他低声与对方谈笑着,拣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回答,或真或假,男孩儿也不知道,只是沉浸在愉悦的气氛中,笑的分外开朗。
一个时辰的路被两人拖了两个时辰,但谁也没觉得长。等走到杨莲亭所住的村子外的小山包上时,杨莲亭居高临下,兴奋地指着其中一户人家告诉他说,那儿便是他的家。
看着男孩儿不同于之前拘谨的神情,东方不败微笑着望过去,凭他的眼力,清楚看到那户人家前正站着个小人儿,应该是在等男孩回去。
压抑住想要跟去的想法,他微笑着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下去罢!”
杨莲亭抬头看他,兴奋的神情中添了些讶然:“你……不跟我去看看?”
“还不是时候。”东方不败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可惜言下之意杨莲亭却完全不明白。他抬头看着他半晌,下定决心点了点头,拉紧肩上的绳子拖着爬犁一步一个脚印下去。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坚定的道:“我会再去的!”
说完便小跑着下了山。
看着男孩离去的背影,东方不败再也遮掩不住嘴角的笑意,直到看着他回到那座茅屋前才慢慢转过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刻,笑意便收敛起来,他迈步前往黑木崖那边的方向,目不斜视道:“出来。”
下一刻,一个黑衣人从旁边的树木上跳了下来,恭谨的跪在他面前:“爷!”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二十七,什么事?”
那被称为“二十七”的黑衣人俯首道:“甘肃那边已经准备好,猎物随时都能入蛊了。”
“很好。”东方不败眯起眼,随手一挥:“年后动手,做得干净点。”
“是。”
黑衣人说完并未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爷……”
东方不败心情正好,边走边道,“有话就说。”
黑衣人原地转了半个圈,并未起身,依旧是跪姿,视线却落在山下:“那个男孩,要不要……”
话未说完,忽觉劲风扑面,待他反应过来时,已是巨力袭身,被一掌掀翻在地。
那一掌拍的毫不留情,黑衣人顿觉周身疼痛,眼冒金星,他心中惊骇之极:主子的功力明显再度提升了!
耳边传来东方不败冷冷的声音:“不长眼的东西,这件事轮不到你来管,做好你分内之事便是!”
“属下……遵命……”黑衣人踉蹡着爬起身再度恭谨跪倒,知道自己触了对方禁忌,不顾自身伤情磕头请罪。东方不败眯着眼看了他半晌,才道: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去吧!”
“是!”黑衣人如闻大赦,忙磕了个头后忍着伤处的疼痛退下了。只留下东方不败站在那里,一身红衣卓然而立,颀长的身形在雪地中格外醒目。
最后看了眼山下的茅屋,东方不败蹙眉深思。手下人的反应给他敲响了警钟。他不可能时时护着莲弟,对方那个个性,也未必喜欢躲在自己背后,那么,还是得让他自己有自保能力才是。
既然重头来过了,这一世他绝对不能再重蹈过去的覆辙,武功的话,莲弟学些什么比较合适?
葵花宝典最先排除,虽然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不自宫也能修炼葵花的方法,然而有没有其它后遗症还未可知。他也难以想象莲弟那副身形与个性用出阴柔向的武功时的模样。
除此之外,神教中的其他典籍他还真不太看在眼里,那些武功不是看不上眼,就是修炼要求太多。至于正道的那些功夫,一开始他就排除在外,他可不希望练到最后,他们居然弄到正邪相对的立场。
想到“正邪相对”,东方不败跟着便想起“记忆中”任盈盈与令狐冲那场恋情了。他当初养了任盈盈那小丫头十余年,最终却可以说是因为她而殒命,想起来心中也不会觉得舒服。
不过那丫头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令狐冲那个人一手精妙剑法他当初曾亲身体会,虽然不如葵花宝典精妙,也算是顶尖的绝学了,若他没猜错,那套剑法应该就是华山派剑宗的《独孤九剑》。
一面走一面在记忆中回溯着当初见到的那套剑法,越想越觉得精妙。仔细想想,当年武林中传说,十余年前华山派剑宗与气宗两宗火并之时,那风清扬刚好在江南娶亲,得讯之后赶回华山,剑宗好手已然伤亡殆尽,一败涂地。否则以他剑法之精,倘若参与斗剑,气宗无论如何不能占到上风。
这事儿说起来还有个甚是好笑的隐情,风清扬当初那场江南娶亲云云,原来是一场大骗局,他那岳丈暗中受了华山气宗之托,买了个妓女来冒充小姐,将他羁绊在江南,因此才未能参与华山派内斗。其后风清扬重回江南岳家,他的假岳丈全家早已逃得不知去向。江湖上都说,风清扬恼怒羞愧,就此自刎而死。
令狐冲是气宗弟子,现在华山派也是气宗当家,他既然学得“独孤九剑”,风清扬显然还活着了。唔,等他宝典大成,倒是可以考虑去华山那边走走,没准遇见那风清扬,还可以斗上一斗,看看能不能弄来独孤九剑给莲弟练着玩儿。
这样想着,竟有些心痒难耐起来。令狐冲当初功夫不到家,根本体现不出独孤九剑的妙处,等他功夫大成,去会会风清扬真是不错的主意。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不败”在面对“独孤”的时候,究竟是谁技高一筹。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早,等他功夫大成至少还要两年,这之前先帮莲弟巩固一下内力好了,不管将来他练了哪门功夫,内力都是必不可少的,趁着现在根骨还没完全定下,先打下基本功再说其他。
打定主意,东方不败心中愉悦,双手背握缓缓走向黑木崖。
在这之前,解决掉任我行才是当务之急。至于其他,他将有大半辈子的时间慢慢完成。
第14章 七、
七、谋划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晃眼间冬去春来,几乎是一眨眼,目光所及之处都披上了绿荫葱葱,小满过后,端午节近在眼前。
端午节在日月神教中是个不小的节日,所以早早就筹备开了。这一天教中大部分人都会回归,教主将带领堂主以上职位的人祭祀以酬神。
任我行最近一直忙于练功,教中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光明左右使及下属堂主们。今年的端午筹备自然也是。只是光明左右使俱在,这种活动要派给谁却迟迟不见定论。教中下属纷纷猜测,教主这次指派给谁,恐怕谁就更得他倚重一些。
对此东方不败十分坦然,在外人看来,完全是一派尊敬前辈的模样。反倒是向问天一反过去的态度,特地来他的庄园走动几次,拍着东方不败的肩膀很有些愧疚道,他不过是虚长几岁,论起真才实干,比东方左使要差很多。
比起之前反对东方不败继任左使,如今的向问天看起来更像是见到晚辈的功绩后欣慰的前辈,态度之端正,神情之和蔼,将之对东方不败的欣赏毫不遮掩的表露出来。对此东方不败虚以委蛇之余不禁冷笑,这人还真是个狐狸。
这话不假,果然接下来狐狸便做出了更进一步的举动。他在第二天特地找上教主,提出东方左使年轻有为,不如让他负责此次活动,给教中添些活力。
任我行本就在犹豫,听到向问天的进言后高兴的大笑,又命吴总管召东方不败过来,当着两人的面将向问天的意见提了出来。末了询问东方不败,是否有意筹划这次端午祭典。
然而东方不败却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他自认年轻阅历浅,加上最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实在分身乏术。又道比起他来说,向右使在教中呆的时间更多一些,这些事情他办理起来也要比东方不败熟练。
一番推拒后,祭典的任务到底落在了向问天手中。
对于这件事,教中众人各有猜测,有人说向问天是以退为进的,也有人说东方不败大意失荆州,而两个当事人却只是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忙开了自己的事情。
只有东方不败和他的手下人知晓,此时他另有要事要忙,根本就没时间理会这场所谓的祭典。
前段时间刚刚解决掉了一直与他唱反调的丘长老,东方不败此时正在筹划对付下一个目标。教中十长老被他控制的有五个,除去中立的三人外,那两个忠于任我行又惯于和他唱反调的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郝中正现在也已失踪,就算他回来,大势已定,凭借他现在的权力身份,想要处决一个叛徒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而现在他要设计的,就是“当初”被他忽略掉的那个漏网之鱼——向问天。
记忆之中曾做过的谋划与如今差别不大,事实也证明,他当初的方法十分有效,虽然起事略显仓促,但任我行的羽翼早已被他剪除的差不多,结果还是十分完美的。
然而后来的发展却有些措手不及,习得神功令他性情大变,竟然忽略了两条小鱼,也正是这两条小鱼,最后导致他与莲弟殒命黑木崖上。
一个是任盈盈,另一个就是向问天。
任盈盈当初是他刻意留下来的,一来那个小姑娘着实聪明伶俐的讨人喜欢,而且年岁还小,构不成威胁;二来他需要这个一向与自己处的不错的大小姐做个遮掩,他对她越好,这个教主之位就坐的越名正言顺,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任我行的“死”另有蹊跷。
其后事实证明,若无向问天,任盈盈根本就不足为患。
他真正失策之处,只在向问天一人。
向问天这个人很妙,妙的让他现在想来都忍不住击掌称赞。
这个人的身世很普通,他是任我行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任我行在位期间,他的表现一直很普通,但就在这么“中庸”与“普通”的表现下,他居然能靠着功绩一步一步走到光明右使的职位,能做到这点,他的行为就颇耐人寻味了。
“当初”东方不败在清除异己时,也曾调查过向问天的功绩,可是他每件事做的都太中规中矩,甚至连让人眼前一亮的精彩处都没表现出来,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其胆大豪爽这一点。他这个人,谋略上没透出多少墨水,然而待人豪爽,行事果敢,甚至闯出了“天王老子”的称号,足见其勇猛。
也正是因此,东方不败一度认为他是个武将,武力有余而谋略欠佳,不足为虑。
大错而特错。
就是这个人,在他担任教主的十二年里硬是打听出了任我行被关押的地点,又设计放出任我行,鼓动任盈盈才使他一败涂地,也让东方不败彻底明白,自己当初完全被这个人的保护色糊弄过去了。
其实有些事情现在已有痕迹。任我行任命他为左使的时候,向问天便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可一旦确定反对无效,他却能带着豪爽的笑意拍拍他肩膀赞许,还毫无芥蒂般躬身告罪,说他过去是一时糊涂。
哼,糊涂?恐怕整个日月神教之中,只有他才是最清醒的。
“过去”在他身上栽了跟头,东方不败认栽,但是这一次,他可不会再让对方有机可趁。
胜负,从现在开始。
东方不败现在不会动他,才解决掉丘长老,再有大动作只会打草惊蛇,不过趁机给向问天点苦头尝尝也不错,至少不能让他顺风顺水下去。这几日向问天忙着筹办端午祭祀,他就借机在其中做了些手脚,算是为他寄存在自己这里的小命先收点利息。
将之前安排好的事情仔细推演了一番,确定没有漏洞后,东方不败满意的笑笑,吩咐旁人不得打扰后,回到卧室内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事业”了。
除了那些几乎成竹在胸,不过是再度过场一次的事情之外,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另一件大事,就是给杨莲亭找一套合适的武功。
日月神教历史悠久,可以溯源至宋朝时期的方腊那里,当初的神教被称之为“明教”,数百年积累下来,自然库藏丰富。那些孤本以及武功秘笈就被统一藏于一处,被称之为“藏书楼”。
这样的地方,自然把守严密,历代只有教主才有权进入,因为开启机关的方法是教主代代相传的。对东方不败这个曾做过十二年教主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那些机关“早年”他就已经烂熟于胸,甚至里面藏书多少,除了任我行之外,没人比他更清楚。
本朝初年因为某些原因,神教曾遭重创,许多秘笈与孤本都已损毁,现在留下的高深武学大多残破不堪。“当初”东方不败在研究拆分葵花宝典的时候就曾参考过这些典籍,而任我行的那套《吸星大法》也是来源于此。
吸星大法创自北宋年间的逍遥派,分为“北冥神功”与“化功大法”两路。后来从大理段氏及星宿派分别传落,合而为一,称为“吸星大法”,但主要还是继承了“化功大法’一路。任我行曾坦言这套功法尚有缺陷,一直靠着后人不断弥补才有所成,这让东方不败对于逍遥派的武功很是向往。
可惜藏书阁里的逍遥派典籍也都损毁的差不多了,那些断篇残简的文字根本不适于修习,唯有一套《北冥神功》因为《吸星大法》的关系被后人修补了大半。东方不败最近潜入藏书楼,为的就是这篇不甚完全的《北冥神功》。
第15章 七、
虽然修补了大半,半吊子的武学依旧是半吊子,贸然修炼只会适得其反。东方不败当然不会就这样将之拿去给杨莲亭修习,而是打算仗着自己对武学的理解,重创这套神功。
比较前世今生的经历,东方不败大号既然敢叫做“不败”,自然有着旁人所无法比拟的武道理解。这不是自大,而是基于对自身实力了解的自负。在他看来,既然前人能够自创武功,他为什么不行?
选择《北冥神功》固然有考虑他本身博大精深的缘故,更多却是因为其特性。《吸星大法》出于北冥神功残卷,换而言之,北冥神功本身必然也有化他人功力为己用的特性,若是杨莲亭练了这门内功,凭借《葵花宝典》生生不息的内力运行方式,将是最适合与他双修的。
退一万步讲,《北冥神功》本身,也许就是《吸星大法》的克星。
任我行此人惯于留一手,虽然如今他已对他起了杀心,难保不会在什么时候再冒出个吸星大法的传人。他的武器小巧,加上身法诡异,不惧对方吸取内力,莲弟可不行。所以若是学了具有《北冥神功》特性的功法,任我行再厉害,也拿他没办法。
修补典籍,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麻烦的。以东方不败的武学造诣,也许凭空创造一门功法都比这个简单。因为他既想在《北冥神功》的基础上创新修复,又想保留《北冥神功》原本的特点,难度自是翻倍。
然而东方不败不愧是天纵奇才,年后到如今,短短的五个月里,他已将这部被他命名为《鲲跃北冥》的功法运行自如,只差最后的完善了。
鲲跃北冥,基于北冥之上,故有此名。
然而时间有限,转眼到了五月初五,端午祭典开始了。
祭典每一年都是十分隆重的大事,除去惯例的习俗之外,最重要的一项活动就是祭拜。故而巳时末,任我行一身华服,带着教中堂主以上的人前去祭坛酬神。
神教的祭坛并不在黑木崖上,而是在山崖后的一处山谷内的小河旁。那里平日空置,只在端午时抬出龙舟,于舟上设置红绸木桌,用于祭拜之用。
此时龙舟木桌自然早已准备好。待到午时,任我行带着众人上了龙舟,拈香叩拜,一派肃然。
变故就是在此时发生的。
正当向问天一声“拜”,众人躬身之际,祭祀用的木桌忽然碎裂,一人持剑从中窜出,明晃晃的剑刃直奔任我行而来!
“魔教的贼子,看剑!”
祭祀半途忽然窜出人来,饶是任我行也不禁面色微变,眼见剑尖近身,他大袖一挥,吸星大法使出,生生阻住了来势汹汹的长剑。
然而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剑尖一抖,如松之劲,如风之轻,俄而剑尖急点,如骤雨忽至,就是不落实处。显然他也俱于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不敢与其正面交手,只是仗着身法游斗。
此时已有人认出那人的剑法,高声道:“‘鸿飞冥冥’?松风剑法,是松风剑法,这人是青城派的贼孙子!”也有人点头道:“不错,那左手赤红,可不就是‘摧心掌’?青城派的人怎会混入我教中?”
那人听到自己身份被叫破,似乎有些慌乱,身形虚晃,忽然纵身破窗而出!
“哪里走!”
任我行见状,高喝一声便冲了出去。
这一下变起仓促,未等旁人反应过来,贼人已经跑了。眼见教主追贼出去,其他人一片哗然,有跟着追过去的,也有功力较差还在原地呆着的。
忽然外面有人高喊一声“走水了!”,伴随着细微的荜拨声,众人一涌出舱门,就见龙舟不知何时停在河中央的位置,旁边的踏板早已被撤除,只余下四面起火的龙舟本身,呼啦啦一片将众人包裹在其中。
而任我行此刻,正一掌将那黑衣人打的口吐鲜血坠入河里。注意到后方慌乱,侧目一看也是一惊。
教众此时早已乱成一团,有人惊慌有人救火。任我行看着变得乱糟糟的场面,怒火攻心,气运丹田高声道:“都给我闭嘴!”
话音未落,就被骤然蹿升起来的浓烟弄得呛咳不已,这火也不知是依附什么烧起来的,浓烟滚滚,呛人的很。他眯着眼一边咳一边望过去,离得近的人尚能看清,远些的都被烟雾遮挡起来,若隐若现,只余阵阵呛咳声。
这么近看人尚且费事,更别说是追贼了。龙舟本身又是木制,虽然是在河面上,着起火来也是毫不客气的。任我行睁眼看了半天,无奈之下拍出掌风,呼呼风声中将周遭浓烟推开,喊道:“都下去!龙舟保不住了!”
这话喊完,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传十十传百,乱糟糟的声音跟着扩散开来:喊话声,火焰焚烧声,风声,呛咳声,还有扑通扑通的跳水声,种种交汇,当真杂乱的很。
没有人注意到,在混乱中,光明左右使却悄然消失了。
向问天是追着那个黑衣人去的。
他忠于任我行,从任我行和那个黑衣人交上手开始就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行动。作为此次祭祀的负责之人,当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发生时,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必须抓住那个黑衣人。因此当任我行将人踹入水中时,他也跟着“噗通”一声跳入水中,仗着自己还不错的水性追着那人过去。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发现另一道身影也追了过去。
水中视线模糊,根本认不出对方身形,不知是敌是友。向问天不敢大意,一面避开那人一面紧紧追着那个想要潜水逃走的黑衣人。也许真是上天助他,那黑衣人越游越慢,显然伤的不轻,他们之间的距离也逐渐拉近,比较之下,后来的那个人还要远一些,身形不知何时竟消失了。
就在那人奋力想要游上水面的时候,向问天一个猛子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拧,硬生生将他拉了下来,同时自己借着这股势头向上一冲,便破开水面露出头来,朗笑道:
“小贼,哪里——唔……”
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忽然闷头挨了一下,不知何人在他后脑重重一敲,缺氧加上闷痛,生生将光明右使打晕过去。
对此来人十分满意,连他带着依旧被扯住脚踝的黑衣人一起提起来,挨个点了昏睡穴,稍微做了些手脚,而后便拖上了岸。
那人一身普通黑衣,脸也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细看之下,半张轮廓竟与向问天十分相似。确定两人都晕倒后,他拖着两人走向岸边的树林中,早有人接应在那里,见到他后诡谲一笑,伸手递来一身干爽的外衣。
那人伸手接过,在脸上随意揉了揉,弄下一团事物,而后将身上的装束换下,赫然便是身着礼服的光明左使东方不败。
做完这些,他与先前那人合力将两人摆成两败俱伤的架势,而后将自己换下来的东西在远处挖了个坑埋起来,运功逼了些汗水在额头,这才穿着一身干爽的衣衫高喊道:
“向右使!你怎么了?”
第16章 八、
八、受伤
他话音刚落,林子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循声赶来,就见东方不败和教中的王长老蹲在两个躺倒的人身边,一个惊呼一个伸手查验,看起来脸色十分吓人。
“左使大人,王长老,出什么事情了?”
听到他们询问,王长老站起身指指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以目示意,“我和东方左使来到这边,发现了向右使和之前那小贼。”
“向右使?”来人吓了一跳,看到地上两个人纠结的姿势,忙道:“难道右使大人被那小贼害了?”
东方不败也跟着站起身:“我看过了,还有气息,只是内力不稳。先带他们回去。”
他说的严肃,脸色看起来也有些沉郁的样子,其他人不敢多言,左右看看,便沉默且迅速的分开来抬起地上的两个人,向着总坛走去。
路上遇见了同样在搜寻刺客下落的童百熊一行人,熟稔的打了招呼,见到被抬着的向问天和黑衣人,童百熊不禁有些惊讶:“东方兄弟,这是——?”
“回去再说。”东方不败向他点点头,冷凝的面色融化了些许。这样的神色是一种完美至极的暗示,几乎所有人在看到这种场景以及他此时的态度时,望向被抬着的向问天的目光都有些闪烁。
回到总坛时,任我行及其他教众已经重新换了衣衫,看见东方等人回来的状态,任我行目光一闪,居高临下道:“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和王长老上前见礼,道:“属下等人之前分头前去查询刺客的行踪,在后山林子里看见了晕倒在那里的刺客以及向右使。”
“哦?”任我行犀利的目光扫过仍晕倒在地的向问天,目光闪了闪:“向兄弟无事?”
“应只是脱力所至。”王长老道,“只是——属下和东方左使到达的时候,向右使与刺客双双倒地,动作暧昧,不知是擒贼遭到暗算,还是……”
任我行自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挥了挥手道:“行了,等人醒了再说。”说着瞥了眼同样倒在地上的刺客,从上首走下来,随手一挥以气劲挥开他脸上的覆面黑巾,全不管过多的气劲刮伤了对方的脸颊,径自道:“都过来看看,谁认识这个胆大妄为的小贼?”
他此言一出,其他人纷纷探头来望,不久一人高声道:“这人似乎是青城派的新秀,叫做余、余什么……”
“余沧海,是松风观牛鼻子的徒弟!”另一人补充道。
“青城派?松风观?余沧海?”
任我行颇有些玩味的一句句念出这几个词语,冷笑道:“那些自诩为正道的伪君子们最近活动倒是挺频繁啊!怎么,看样子是都忘记了之前五岳剑派那些老家伙的下场了?”
没有人回答,此时所有人都在等着任我行下令,看他要如何处理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正道小子。
“来人,先把他关进水牢!至于向右使——”他看了眼另一侧的向问天,“送回府上,等他醒了叫他来见本座!其他人先散了吧!左使和王长老留下。”
“是!”
众人应声,随即鱼贯而出,侍者们则分别带了余沧海与向问天下去。随后议事厅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将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他们这一谈便是将近两个时辰,任我行仔细询问了东方不败与王长老找到向问天二人的经过。这些对答东方不败事先早与王长老推演数遍,对答如流,不露丝毫破绽。任我行询问半天,没听出漏洞,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并不相信向问天会背叛他,毕竟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人,向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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