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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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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琴弦上抹了一层松香。”司徒墨离漫不经心地说着,转眸却打量着玉汝恒的神色。

    “世子是在看好戏?”玉汝恒将目光收回,眼神平静地看向司徒墨离。

    司徒墨离俊雅的容颜微动,翩然坐下,单脚搭在雕栏上,手中的折扇抵在下颚处,即便如此,也是风雅无匹。

    折扇轻轻地碰在白玉发冠上,发出一丝怪异的响声,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大笑出声,接着便起身,伸展着手臂,“湖中的睡莲真美,本世子离宫时,定要带走几株才是。”

    玉汝恒立于长廊处,见他只是随性地自言自语,便抬步离开。

    她抬眸看着那湖中的睡莲,洁白如玉,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是,那睡莲一旁为何隐隐有树影在动?

    她抬眸看向司徒墨离离开的俊雅身影,薄唇勾起淡淡地狡黠笑意,便抬步向前走去。

    云景行立在占星台,十指连心,他素雅地立在一角,本欲离开,却被申屠璃唤下。

    他抬眸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申屠璃,不发一言,似是在等待着她接下来的羞辱与刁难。

    申屠璃缓缓地起身,高昂着头,气派十足地向他走去,待行至他的面前,双眸直视着他,想起玉汝恒对他的特别,心中更是莫名地生气层层的火焰,她朱唇轻启,“景帝琴艺称绝,今儿难得能听景帝助兴,琴声美妙,绕梁三日而不绝,真真是当世无双,岂能只弹一曲?”

    “璃儿说得极是,景帝便再弹一曲助兴如何?”申屠尊冰若寒潭的声音响起,俨然旨意已下,他不得不弹。

    申屠璃顺着云景行看向台下,正巧看到玉汝恒缓步向前走来,她明亮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暗,抬眸看向云景行,便见他并未言语,只是重新端坐在琴前,指尖的血滴落在琴弦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他隐藏与面罩之下的双眸依旧是那般的沉寂,仿若他的灵魂早已超脱与九霄云外,不曾在这躯壳中逗留,无悲无喜。

    玉汝恒行至台下,这处的睡莲旁竟然栽种着茱萸?那红色的茱萸映衬在雪白如玉的睡莲旁,越发衬托着睡莲的纯洁无暇。

    玉汝恒虽不懂药理,却也知晓这茱萸与桔梗相克,而这琴弦上所沾染的并非是松香,而是桔梗粉末?难道有人想要置云景行与死地?

    玉汝恒温和的双眸射出一抹冷凝,接着便向后退了十步,申屠璃已然转身落座,琴声再次响起,却不及适才那般的流畅优雅,反而透着断断续续的低沉。

    云景行的十指被硬生生的划开,那琴弦每弹一次,就像是割入了皮肉,即便如今风清朗月,而他的冒着热汗。

    只觉一股热浪自小腹流窜,让他浑身燥热,指腹的疼痛越发地清晰,而他脸颊上的伤口更是在此刻毒发,三重的刺激席卷着他的神智,他紧咬着唇,试图不被这三股的疼痛所侵扰,可是,却事与愿违,直至那琴声到一半的时候,弦断琴终,他心口一窒,吐出了一口黑血,沾染在面罩上,甚是吓人。

    申屠尊端坐在龙椅上并未起身,那双眸子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不过是冷视着云景行,“还不扶景帝下去歇息。”

    “是。”季无情如今已经穿戴好回到占星台,他低声应道,便命人前去搀扶云景行。

    云景行却在此刻强撑着起身,接着向后退去,纵身从占星台跳了下去。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引得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自云景行被囚禁至今第一次出现在百官面前,在场的众人亦是想要一睹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的风采,可是,未料到看到的却是如此落魄不堪的模样。

    玉汝恒此刻正站在台下,她仰头便看到云景行展开双臂跳了下来,她眸光一暗,连忙疾步上前,在他垂落在地之际,暗暗地用了内力,撑着他的腰际,二人在原地旋转了几下,便双双地跌落在地。

    云景行的面罩掉落,那面纱遮挡着容颜已经渗出黑血,双眸凝聚着灼热般的烈光,他浑身正在发抖,整个人就像是被逼入悬崖,濒临死亡。

    玉汝恒看着这样的云景行,心中莫名地生出一抹怜悯,连忙扶着他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他离开了占星台。

    申屠尊此刻正站在云景行适才站着的位置,他负手而立,冷峻的容颜迸射出肃杀之气,众人不敢靠近,却也探着身子看到了适才发生的那一幕。

    申屠璃紧抿着唇,那明眸中闪过一抹幽光,“玉汝恒,你为何偏偏对他那般的特殊?为何就不能看看我呢?”

    季无情面色无表情,似乎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侧着身子垂首立在申屠尊的身旁,“主子,奴才这便命人将他二人拿下。”

    “宴会继续。”申屠尊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离开的清瘦身影,幽暗的双眸犹如千年寒冰,蓦然转身,便向龙椅而去。

    季无情低垂着头,那狭长的双眸微动,一如从前那般的冷沉,转身便跟着申屠尊离开。

    申屠璃紧咬着唇,翩然转身,便这样冲下了占星台,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众人看着眼前接连突发的状况,惊得瞠目结舌,却也是不敢非议,只是安静地坐着。

    歌舞继续,宴会依旧,申屠尊端坐在龙椅上,王者风范尽显,而季无情心中很清楚,玉汝恒适才的举动,已经招来杀身之祸。

    他低着头,唇上重新涂了一层胭脂,他唇角微微扬起,不过是转瞬即逝。

    玉汝恒扶着云景行向前走着,她知道自个太过于冲动,可是,她却不想让云景行死。

    她抬眸看着他紧闭着双眸,那夜毒发的情形她历历在目,她环着他腰际的手紧了紧,好在占星台距离西华门较近,故而玉汝恒便带着他前往偏值房。

    云景行微微睁开双眸,那犹如死潭般的双眸闪过一抹华光,他随着她的脚步虚浮地向前走着,不知为何,心中再一次地燃起了点点的星光,他觉得自个冰冷的心有了一丝的温度,而她总是在自个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唇轻轻地抿起,“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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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犯贱(求月票)
    “景帝如今还有力气说话?”玉汝恒抬眸看着那面纱上浸湿的黑血,那露出的凹凸不平的额头,碎发黏在上面,他靠在自个瘦小的身上,浑身发烫,不停地抽搐。

    云景行死如灰烬的双眸微微一动,那嘴角微抿,虽然隔着面纱,却能看到那淡淡地笑容,映衬在月色之下,是何等的动人心魄。

    玉汝恒的心动了一下,这样的笑容,她似曾相识,她直视着他,二人便这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云景行最终撑不住闭上了双眸,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玉汝恒暗叫不妙,加快了脚步,横冲直撞地将他扶回了偏值房。

    富春一直候在值房外,远远便瞧见玉汝恒走来,而她正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他惊讶地上前,迎上前去,“玉掌印,这是……”

    “富春,赶快去准备热水。”玉汝恒只管上前走着,微喘地开口。

    “是,奴才这便去。”富春打量了一眼玉汝恒怀中的云景行,匆忙转身便去准备。

    玉汝恒扶着云景行入了值房,扶着他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抬手便将他脸上的面纱揭开,那脸上不停地流着黑红的脓血,而且还散发着阵阵的恶臭,俨然比腐烂的尸体还要恐怖。

    她连忙转身拿过一旁的面帕,小心地擦着,可是,刚刚碰触上,便见他紧咬着唇,闭着双眸闷哼了一声。

    富春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放在一旁垂首立着。

    玉汝恒将浸湿着黑血的面帕丢给富春,富春双手接过,便放入铜盆内,转瞬热气腾腾的水变成了黑红色,还散发着浓烟。

    玉汝恒接着又拿过另一条干净的面帕,捏着云景行的下颚,将紧闭的唇掰开,连忙将折好的面帕放入他的口内,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两侧,表情甚是痛苦。

    富春看着眼前一身茶白色锦袍的男子,身上沾染着血迹,那十指的血浸湿了身下的单子,连他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不忍心再看下去,低着头侧着身子。

    玉汝恒抬步行至梳妆台前,打开最底下的一个梨木匣子,抬眸看向富春,“杂家命你去寻的东西可寻到了?”

    “适才刚拿到。”富春说着便从怀中拿出,双手呈给她。

    玉汝恒拿过富春手上的黑雨瓷瓶,疾步便行至他的跟前,正坐下,云景行猛地睁开了双眸,迷离的看着她……

    “景帝……”玉汝恒见他醒来,压低身子,倾身向前低声问道。

    云景行却突然半坐起来,将她抱入了怀中,那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双臂更是拼劲了全力拥着她,这一刻,玉汝恒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愕然,她能够感受他身上迸射出来的强烈火焰,就像是一座火山,要将她顷刻间吞噬。

    富春见状连忙上前,“玉掌印……”

    玉汝恒摇着头,“无妨。”

    她知道,他如今是在死亡的边缘垂死挣扎着,而她就像是他拼命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她以为他早已看淡了生死,未料到他也有着如此求生的**。

    她任由着他越发用力地抱着她,而她只是一动不动,尽管如今,她已经被勒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申屠璃疾步冲了进来,正好看到那床榻上的一幕,那双明亮的双眸惊愕地睁着,身形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半步,“玉汝恒……”

    玉汝恒转眸便看到申屠璃面色发白地直视着她,那眼神中夹杂着太多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愤怒,她大步向前,完全不顾公主该有的仪态,直冲冲地来到玉汝恒的面前,低头盯着她,“你们……”

    玉汝恒不过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公主殿下难道没看到他中毒了?”

    玉汝恒将目光落在云景行身上,那已经溃烂不堪的容颜,除了那眉眼与唇以外,早已经面目全非。

    可是,他此刻的表情带着巨大的痛苦,她收敛起怒火,抬眸看着玉汝恒,“他对你还真是特别,无论本公主如何折磨他,他从未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

    玉汝恒如今哪里有心思与她说这些,只是淡淡地开口,“公主殿下可否帮奴才一个忙?”

    “什么?”申屠璃明明很生气,恨不得将云景行拽下床榻,狠狠地抽一顿,可是,当对上她那双温和的双眸,所有的怒火便已经烟消云散。

    “将这丹药喂他服下。”玉汝恒说着便将自个手中的瓷瓶递给她。

    申屠璃看着那瓷瓶,又看向玉汝恒,“你对他还是真真的好。”

    玉汝恒面色平静地看着申屠璃,“公主殿下,人命关天。”

    “人命?”申屠璃冷笑一声,“他如今就是个废人,你以为他还能活着踏出这里?”

    玉汝恒明白申屠璃言下之意,她是在警告自己,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看来今夜对云景行下毒乃是申屠尊一手策划。

    倘若是如此,那她偏要救云景行,“公主殿下可否帮忙?”

    申屠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瓷瓶夺过,一面看着她,一面打开,倒出两粒药丸,捏着云景行的下颚,粗鲁的塞了进去。

    玉汝恒的双手绕过他的后背,在他艰难吞咽的时候,顺着他的脊背轻抚着,以此让他能够顺利地吞咽下去。

    申屠璃立在一侧看着她如此细心的动作,冷哼一声,随即便坐在了一处的杌子上,“本公主怎没见你对本公主如此细心过?”

    玉汝恒知晓她素日虽然蛮横刁钻,可是,心性不坏,不过是有些公主脾气罢了。

    她难得对申屠璃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公主殿下背后的伤势可好些了?”

    “看来本公主是沾了云景行的光。”申屠璃冷冷地盯着她,得理不饶人地应道,只是那唇瓣却正在微微上扬。

    云景行服下药丸,逐渐地放松下来,抱着她的手臂也渐渐地松开,玉汝恒从他的怀中退出,扶着他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抬手覆上那沟壑不平的额头,看来适才在占星台所中的毒已解,她松了口气,脸上也染了一抹欣慰地笑意。

    申屠璃见他云景行的关心显然已经超过了主子与奴才之间的亲近,她心中适才压下的火焰腾地又冒了上来,猛地站起身来便行至她的跟前,“他死不了,不过,你可是在找死。”

    玉汝恒随即站起身来,躬身立在申屠璃的身侧,“公主殿下,奴才恭送您回宫。”

    申屠璃垂眸盯着玉汝恒,抬手拽着她的手臂,“这么急赶本公主离开,难道是怕本公主打扰你二人的好事?”

    玉汝恒低头看着她握着自个手臂的手,从容地向后退了半步,试图要将她的手抽开,可是,申屠璃似乎不愿就此放手,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臂,“你跟他到底是何关系?”

    “并无关系。”玉汝恒如实回道。

    “那你为何要对他那般的好?”申屠璃不解地问道。

    玉汝恒抬眸迎上申屠璃审视地目光,平淡地启唇,“公主殿下为何要对奴才这般好?”

    申屠璃被问住了,此刻,时间放佛静止,她只是怔怔地盯着玉汝恒,良久之后,才将拽着玉汝恒手臂的手松开,转过身去,“本公主也不知道,大概是……只想对你好。”

    玉汝恒微微一怔,这样的话,让她竟然无法辩驳,她只是安静地立在原地,不发一言。

    申屠璃深吸了口气,将脸上那复杂惆怅的情绪收敛,再次转身看着她,“那你呢?”

    “她会让奴才想起一位故人。”玉汝恒直言回道,这是她第一次毫无遮掩自个的情绪,对申屠璃说过的最真诚的话。

    申屠璃的心却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痛得她眼角酸涩,她吸了吸鼻子,“那位故人是你所爱之人?”

    “亲人。”玉汝恒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抬眸看着她,“公主殿下如今待在奴才这处必定会惹来非议,倘若再加上适才在占星台偏房之事,怕是有损公主殿下的声誉,奴才这便让富春恭送您回宫。”

    申屠璃听着她的话,扬唇笑问道,“你是在关心本公主?”

    “公主殿下还请回宫。”玉汝恒并未应答,而是低声开口。

    申屠璃突然心情极好,眉开眼笑地提着裙摆转身,翩然又重新坐回杌子上,抬眸看了一眼一旁跪着的富春,“本公主乏了,走不动,还不给本公主上茶。”

    “奴才这便去。”富春自然感应到了申屠璃看了他一眼的眸光,垂首应道,便起身躬身向外走去。

    “本公主要小玉子素日喜欢的。”申屠璃见富春离开,还不忘加上一句。

    玉汝恒见她如此,也不再勉强,她知晓申屠尊必定会在寿诞结束之后,前来找她算账,可是,如今她却顾不得那么多。

    她随即俯身看着云景行十指凝固地血,适才他抱着自个的时候,她的官袍亦是被血染红,她低头看了自个身上血迹斑斑,抬步行至梳妆台前,拿了玉肌膏与白布重新坐回床榻旁,将他的手抬起,仔细地为他上药,而后一根一根地包扎好。

    申屠璃坐在一旁凝视着她,那凉薄的唇微抿着,细长温和的双眸竟是那样的专注,她周身此刻就像是被一层暖光笼罩着,申屠璃看着失了神,她的身上就像是有某种魔力,驱使着你不断地想要去靠近,再靠近……

    玉汝恒将他的手放下,而后将锦被盖在他的身上,起身便看到申屠璃正目不转睛出神地望着她。

    她抬步上前,行至申屠璃的面前,“公主殿下,如今可歇息好了?”

    申屠璃听到玉汝恒的话,这才回神,猛地红了脸,似是心事被道破一般,低头干咳了几声。

    玉汝恒看着她如此的模样,莞尔一笑,接着说道,“公主殿下可是要移驾?”

    申屠璃抬眸看着她,“本公主在这处还能帮上你,倘若本公主此刻走了,你以为自个的小命还能保住?”

    玉汝恒恭顺地垂眸,“倘若公主殿下留在这处,怕是更危险。”

    “此话从何说起?”申屠璃不解地开口,她深知申屠尊的脾气,今日本想借着寿诞,让云景行中毒,那毒一旦渗入体内,便会变得性情暴躁,如此,他便会失去常性,最后自杀而亡,此事便可以告一段落,以此断了大远国的念头,云景行在一日,大远国如今的新皇便会有所顾忌,对大骊国始终心存忌惮,可是,如今,申屠尊的计划却被玉汝恒破坏,她无法想象,依着申屠尊的性子,会如何对付玉汝恒,想及此,她便心有不安,对玉汝恒甚是担心。

    “公主殿下,奴才自有法子,您倘若在此处,景帝之事便与您有牵扯,到时,不止是奴才,您也会受到牵连。”玉汝恒觉得此事并非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对云景行下手的未必只有申屠尊。

    申屠璃见她面对性命攸关之事,依旧表现地如此淡定,“你当真能应付?”

    “公主殿下不相信奴才,也要相信公主殿下看人的眼光。”玉汝恒看向申屠璃,不紧不慢地开口,随即将怀中的玉肌膏递给她,“这是奴才适才服侍公主殿下所用的玉肌膏,您回宫之后,记得再涂一次。”

    申屠璃探究地看着她,过了片刻,便垂眸应道,“既然你有主意,那本公主便不逗留。”

    她说罢瞟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云景行,看向玉汝恒,“你好自为之。”

    “奴才恭送公主殿下移驾!”玉汝恒垂首行礼,侧眸递给富春一个眼色,富春便侧着身子引着申屠璃离开。

    占星台处,寿宴伴随着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似乎适才云景行之事不过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众人不说,却也都记在心中,起身行礼,散席离去。

    申屠尊率先踏出占星台,与皇后一同乘坐銮驾离开。

    季无情立在一侧恭送圣驾,起身时,便看到司徒墨离斜靠在白玉石柱上,双手环胸,手中的折扇合起,一下一下地晃动着。

    季无情面色冷然,朱红蟒袍,长身玉立,那殷红的唇越发地衬托着他那俊美的容颜多了几分的妖娆,只是那双眸子却冰冷刺骨。

    与申屠尊在一处太久,变得亦是阴晴不定,高深莫测,面对任何人,他从来都是冷冷冰冰,没有丝毫的和善。

    “墨世子倘若再不动身,便要等明日才能出宫了。”季无情立在司徒墨离的面前,冷声提醒道。

    司徒墨离悠然自得地上前,俊雅的容颜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那笑意见透着意味深长的诡异,他缓缓凑近季无情,带行至距离季无情不到半步时,轻轻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接着潇洒地展开折扇,慢悠悠地摇晃着,将季无情上下打量了一遍,直至行至他的身后,瞅了一眼他微微翘起的臀,鬼魅一笑,“季督主的血还真冷,不过这气味闻起来有些干涩,下次享受的时候,还是备些丁香油的好。”

    季无情耳边传来司徒墨离漫不经心地话,脊背一僵,眸光碎出一抹寒光,却站在原地并未应答。

    司徒墨离不羁地扬声一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惬意地摇着折扇,那笑声回荡在永巷内,透着森森地寒意与嘲讽,竟是那般的声声刺耳。

    季无情深吸了口气,转身冷视着司徒墨离消失在永巷的身影,眸光一沉,他怎得知道那事?难道他看到了?

    如此一想,便想起玉汝恒那张让他恨不得一口吞掉的可恶的狡诈容颜,他隐藏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抬步便向西华门偏值房走去。

    待申屠璃离开之后,玉汝恒行至云景行的身旁,“景帝可醒了?”

    躺在床榻上的云景行缓缓地睁开双眸,那眸光闪过一抹不自然地神色,慢慢地自床榻上坐起,玉汝恒上前将圆垫放在他的身后。

    云景行抬眸注视着她,原来她对他的好,是源于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呢?他可认识?

    玉汝恒立在一侧,见他气息平稳,低声道,“景帝是否一早便知晓那池内有毒?”

    “恩。”云景行微敛着双眸,声音依旧那般的淡然,仿若没有一丝的气力。

    “景帝又怎知奴才会前去相救?”玉汝恒在回来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云景行是故意跳下占星台。

    “赌。”云景行抬眸看了她一眼,也许,在她第一次出现在自个面前的时候,他便已经从内心深处为她敞开了一扇门,只是那门经过后来的种种,又再一次地合起,直至适才她又一次奋不顾身地挡在他面前的时候,那扇紧闭的门又再一次地打开,他不断地问自己,她真的能相信吗?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玉汝恒看着云景行,“景帝不怕奴才接近您是另有所图?”

    “怕。”云景行再一次地惜字如金,他是害怕的,可是,在你别无选择的时候,即使知晓那前面的曙光不过是昙花一现,却也要奋不顾身地抓住,他想起适才抱着她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玉汝恒突然坐在他的面前,注视着他此刻的容颜,“景帝可想到解决之法?”

    云景行身形一顿,抬眸对上她此刻温和的双眸,那近在咫尺的容颜,让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身体微微地向后移动了一下。

    玉汝恒看到了他的不适,却是明媚一笑,竟然是那般的明艳动人,他怔愣了片刻,随即淡淡地收起眸光。

    “一个男子为何要长得这般祸国?”云景行第一次说出如此长的话来,暗自嘀咕着。

    玉汝恒见他启唇呢喃,却并未听到他说些什么,“景帝在说什么?”

    云景行抬眸看向她,“你入宫的目的是什么?”

    玉汝恒眸光一动,再一次地笑道,“景帝素日从未与人如此交谈过?”

    云景行见她答非所问,那双眸子恢复了以往的沉寂,言语中透着淡漠疏离,“在这后宫与谁交谈?”

    玉汝恒难免一怔,低声道,“景帝日后有话可与奴才说。”

    此刻的偏值房寂静无声,除了他二人,再无其他。

    申屠璃径自走在永巷内,却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季无情,见他面无表情,双眸迸射着怒气,杀气腾腾地疾步走来。

    她随即停下,等着他走近。

    富春低垂着头立在一侧,如今他对玉汝恒的安危担心不已。

    季无情脚步生风地行至她的面前,躬身一礼,“臣参见昌隆帝姬。”

    申屠璃见季无情戾气未减,她却不紧不慢地开口,“季督主这是要去何处?”

    “臣有要事去办。”季无情低声回禀。

    申屠璃挡在他的面前,来回转了两圈,季无情想起适才司徒墨离便这样富有深意地看着他,如今又来一个,他心中的火焰越发地浓烈,“昌隆帝姬可是从酒醋面局回来?”

    申屠璃站定,微微颔首,“正是。”

    “景帝现下如何?”季无情低声询问道,依着申屠璃的性子,她今日的行为已然是昭告天下,她与宫中一名阉人有染,这后宫之中流言蜚语传得最是飞快,怕是今夜,便已经是人尽皆知。

    “还在昏迷。”申屠璃当然知晓她适才追出去意味着什么,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她就不怕被传出去,晾他们也不敢在她面前乱嚼舌根。

    季无情想着如今只有玉汝恒跟云景行在一处,他抬眸看了一眼申屠璃,“昌隆帝姬当真有帝姬风范,竟放心让景帝与玉汝恒独处一室。”

    申屠璃听出了季无情嘲讽的意味,她眸光一凛,“本公主自然要相信自个的眼光,即便他们二人如今赤身相见,本公主也绝对相信小玉子不会做出苟且之事。”

    季无情冷哼一声,她是不会做这等事情,但是,她对他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竟敢对他……想及此,季无情顿时恨得牙痒痒。

    申屠璃见季无情神色异样,不过看他的架势却不像是申屠尊派他前来,她眸光一暗,“皇上如今在何处?”

    “与皇后娘娘一同回……”季无情尽量保持着平心静气地语气,当说到一半的时候,他似是想到什么,暗叫不妙,连忙躬身,“臣先告退。”

    申屠璃见他疾步离开,便要跟上前去,富春却上前一步,“公主殿下,奴才恭送您移驾回宫。”

    申屠璃看向一侧拦着他去路的富春,打量着他,夜色已深,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看着倒是有几分顺眼,“你跟着小玉子多久了?”

    “近两月。”富春如实回道。

    “哦,那现在是小玉子让你拦着本公主的?”申屠璃冷声道。

    “公主殿下,奴才斗胆,还请公主殿下移驾回宫。”富春连忙匍匐在地,低声道。

    申屠璃明眸冷凝,翩然转身便向前走去,也许,她当真是有了解决的法子。

    玉汝恒与云景行彼此保持着良久的沉默,只感觉一阵冷风吹过,她抬眸看向云景行,“景帝快躺好。”

    云景行见玉汝恒面色严肃,随即便躺在床榻上,合上双眸。

    玉汝恒起身便抬步踏出里间,带行至外间时,申屠尊已然踏入了值房,他身后并未带任何人,而是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她不慌不忙地行至他的面前,待他端坐于椅子上时,她行礼跪下,“奴才参见皇上。”

    “景帝伤势如何?”申屠尊冷若冰霜的容颜没有一丝的表情,语气依旧是那般的寒冷。

    玉汝恒如实回禀,“还在昏迷。”

    “这几日,景帝便由你照看,直至他醒来。”申屠尊冷视着跪在他脚下的玉汝恒,沉声道。

    “奴才遵旨。”玉汝恒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显然,申屠尊此刻如此平静的举动,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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