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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俏神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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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也是鬼!”
“鬼用得着蒙面吗?难道你是一个做了亏心事见不得人的鬼?”
“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来,声音响得都能把屋子震塌。
“喂,你笑什么?”
“你既然是个见得人的鬼,我不如成全你,让你见见人。”
“你……”总算是明白此人狂笑的目的,原来是要引人过来。果然,屋外有人被惊动了,从脚步声来看,至少有两个人往义庄赶过来。
任倚婕气得牙痒痒的,朝屋梁上狠狠瞪去,却又吃了了惊。屋梁上已空无一人,刚才那个黑衣人不知去向。
也顾不得黑衣人了下落了,当务之急她要赶紧躲回棺材内。可当她打开那个藏身棺材,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那个黑衣人居然鸠占鹊巢,抢先钻进了她的棺材。
“怎么?你想和我同棺共枕?我可尚未婚配,是清白之躯,你要跟我睡了,可要对我负责啊!”这家伙竟然还不死活地调笑。
“你……”任倚婕气得凤目圆瞪,若不是情势紧急,她真想教训教训这个混蛋。“你去死!”她狠狠地盖上棺盖,恨不得闷死他。让她跟这个混蛋同棺共枕,做梦!
屋外,脚步声已越来越近,失去了藏身之处的她暗暗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了!
上部:迷雾重重 第八章:再次被擒
千均一发间,任倚婕双手慌乱地在地上抓起一把泥,涂沫在脸上,然后眼珠尽量往上翻,双臂笔直往前伸,双脚直挺挺地来回蹦。口中喃喃有词:“我死得好冤啊!我死得发冤啊!”
既然躲无可躲,索性扮僵尸吓人。
果然,推门进来的两人立即被吓得面呈菜色,大呼:“有鬼啊!有鬼啊!”转身便跑。
这一招对现代人是无用,可对付无知的古代人还真管用。
待那二人离开后,任倚婕大口喘着粗气,平息一下自己惊慌的心。别说,这扮僵尸也不是一件轻松活,就这么一小会儿,她已满头大汗。幸亏那两人早吓得六神无主,否则光凭她额头冒汗就可以看出她是假的了。
“哈哈哈哈!”她这边累个半死,而那抢了她棺材的黑衣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又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正坐在棺盖上嘲笑她。
“你还敢笑!”沾满泥巴的脸再次露出愤怒之色。任倚婕的双拳已握,准备随时出击。
可黑衣人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仍然笑道:“丫头,你可真有意思。若不是这一次有要务在身,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了。”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虽然那两个下人是被你骗走了,可我知道盛宣煜,他一定不会!这个给你,或许对你查案有用。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狂笑,任倚婕只觉眼前一闪,那人便像风一样消失了,身旁的地上留下了一卷泛黄的纸。
……
黑衣人的估计是不错的,当盛宣煜听到有人报告说:义庄闹女鬼,他立即就猜到是任倚婕在搞鬼了。搜捕她已整整一天了,可是回来的手下都是无功而返,他早已是怒不可遏。自己进入大理寺以后,从来没有碰到这么狡猾的犯人。杀人,越狱,潜逃,简直不把大理寺放在眼里了。
这丫头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上官宏冒着杀头的罪名助她越狱,又利用色相骗得何鬼替她开了锁。昨日,何鬼在他的威吓下,什么都招了。原来那晚,他在“天”字号牢房内看到任倚婕晕倒在地,便上前查看。没想,她突然醒了过来,那双迷离如水的眸子勾得他心痒难耐。
“大人救我,我是冤枉的。”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他不信她会是个杀人凶手。
“对不起,我可救不了你,要是私放你,我会被杀头的。”
“可是我知道谁是杀害赵大人的凶手。”
“哦?”他难以置信地问:“那你为何不告诉盛大人。”
“我信不过他。我只信你,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只想告诉你。”
这话说得极其暧昧,何鬼只觉得骨头发酥,想起刚才上官宏的话,说她是能替他解灾之人,他就更不急不可待。“那你说,究竟谁是凶手。”
“在这里不方便说。我怕隔墙有耳,如果凶手的同伙听了去,我怕被他们杀人灭口。大人你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我再告诉你。”
她的话似乎很合理,何鬼不疑有他,只想到如果他能为赵大人的案子抓到凶手,那可是奇功一件,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又想着,她一个弱小女子,就算要耍花样,以他多年对付囚犯的经验,难道还怕让她跑了不成。于是在美色与利益的双重诱惑下,他解开了她的锁,带着她去了他的房间。
何鬼原本想着,就算任倚婕耍花样,他也可以占点便宜,拿她泄火,可没想这丫头根本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一进他的房间,便两下将他打晕了。接着穿着他的衣服,拿了他的钥匙与腰牌扬长而去。因着是深夜,光线不佳,值班的一些守卫也没看清楚人,便放她出去了。
最可气的是上官宏这老儿,当盛宣煜质问他为何要协助任倚婕越狱,这老儿推得干干净净,只说自己是好心提醒何鬼,要留意这丫头,搞不好会有血光之灾,想不到何鬼会错了意。
如今义庄闹鬼,十之八九便是这死丫头,真是没有想到她会选择义庄作为藏身之所,看来他又一次低估了她。然而这一次若再让她逃跑的话,大理寺的威名何在?他盛宣煜也再无脸当这个少卿了。
“全部跟本官到义庄来!”他对着手下大喝一声,提刀便走。
转眼便来到义庄,而此刻义庄内任倚婕根本没有意料到危险已临近,她还在研究着黑衣人留给她的那卷泛黄的图纸。
门“轰”地一声被盛宣煜踢开,衙役们鱼贯而入,瞬间将坐在棺木上的任倚婕团团围住。
“你来了!”她淡淡地瞟了盛宣煜一眼,继续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图纸看。既然没有可能逃,她也决定省点力气了。
她的异常平静,让盛宣煜反而有些不安。这丫头实在太古怪了,莫不是又有什么诡计不成?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大理寺要抓的人,从来就没有跑得了的。”
“我要是想跑呢,总归也是跑得了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跑了。”
“你……”盛宣煜又气又奇地盯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果我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不是杀害赵大人的凶手,你大理寺还抓我不?”
“你说什么?”盛宣煜的眼眯了起来,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虽然他也在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真凶,可是那晚的密室不解,就永远无法让她逃脱嫌疑。
“我说,我有证据证明我不是凶手。”
“什么证据?”
“就是这个!”她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纸。
在盛宣煜的示意下,一名衙役上前接过了图纸,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收起刀,将图纸展开,图上画的竟然是那柄凶器的制作图。
“这算什么证据?本官看你就是在拖延时间,企图趁机逃跑。来人,先将她给我拿下。你有什么话也留到大理寺狱中再说。”
话音一落,两名壮实的衙役已将任倚婕双手反剪,死死地摁在地上。任倚婕气得大骂:“盛宣煜,我看你就是个猪脑,只会冤枉好人!”
“大胆妖女,胆敢辱骂本官。赵大人的案子且不说,单凭你胆敢从大理寺狱中逃跑,你已罪无可恕。”
“拜托,你是猪脑,我可不是。明明我是无辜的,我为什么不跑,难道还要傻乎乎待在狱中期待着你的猪脑变人脑。”
“你……”盛宣煜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把她的嘴缝上,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一个女人骂猪脑,如果自己不加以严惩,只怕多年来树立的威信就要瓦解了。“来人,将这个辱骂朝廷命官的妖女先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棍!”
“是!”随着四名衙役的领命,任倚婕被四脚朝天地架了出去。这一下,她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能忘记了这是古代,一个野蛮没有人权的时代,如今逞了一时口快,就要被加以酷刑,这让她如何是好?
“放开我!你们不能打我,我不是凶手,我有证据!”她着急地大喊着,一想到自己就要被打得皮开肉绽了,眼泪再也顾不得尊严泉涌而下。
老天爷,快派个人来救我啊!她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可这机率又有多大呢?
就在她被人强行摁在地上,马上要行刑时,奇迹还真出现了。
“住手!”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破空而来。
所有人朝着音源望去,顿时齐刷刷地跪地行礼,齐声道:“参见王爷!”
趴在地上的任倚婕感激地抬头望去,只觉心头一震。
好一个神仙般的人物!
上部:迷雾重重 第九章:越王李贞
初见越王李贞,任倚婕有片刻的惊艳,一身的雪白如濯濯青莲,出淤泥而不染,金黄色锦缎腰带边一块刻有瑞兽的青玉轻微地摆动着,手中一把印有水墨山水画的折扇优雅地在胸前挥动。最要命的是那张儒雅中透着成熟的脸,对少女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都起来吧!”李贞挥手示意地上的人全部起身。他没有理会任倚婕那略显花痴的目光,对他来说,这样的目光已经是司空见怪了。
“谢王爷!”一干人等全部起身。
“宣煜,本王知道你在案子未查清之前,从不轻易对人动刑,为何今日要破例呢?”
“王爷有所不知,此妖女实在可恶之极,不仅使诈越狱,还……还辱骂下官。”
“可本王刚刚听闻此女说自己有证据,能证明不是凶手,为何你不先听她把话讲完再动刑?”
盛宣煜低头狠狠咬了下牙,最后只得说:“因为此女目无法纪,出言不逊,下官想教训一下她。”
“什么目无法纪?你冤枉我杀人在先,难道还不许我骂你吗?”任倚婕这时从地上站了起来,像看到救星一样地跑到李贞的身边,抓起他的袖子,开始告状,“王爷救我,这狗官抓不到真凶,就想拿我来充数。”
李贞诧异地盯了她一会儿,这少女行为举止怪异,且不说她看到自己连礼都不行,居然还大大咧咧地跑到他身边扯他袖子,甚至还当着盛宣煜的面骂他“狗官”。这可真不是一般的放肆了,也难怪盛宣煜要对她动刑了。
“姑娘,此案重大。赵擎宇大人是朝廷三品大员,竟然死在自己的府上,皇上很是震惊,因此下旨由本王督促大理寺尽快破案。而你目前是凶案疑犯,要本王救你,除非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我有证据,王爷请跟我来。”说着,任倚婕牵着他的袖子便往义庄走去。李贞虽觉不妥,却也没有讨厌她的放肆行为,而是跟着她进了义庄。
在赵擎宇的尸首前,任倚婕提起他的手说:“王爷请看,赵大人的指甲里有少量的血迹,而他全身上下没有抓痕,这说明赵大人死前很有可能抓了凶徒一把。
“嗯!”李贞点了点头,说:“那又如何呢?”
“而我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一点……”她轻蔑地瞟了盛宣煜一眼,带着些许情绪说,“盛大人能为我做证。”
李贞不解地望向盛宣煜,而后者顿时满脸尴尬,最后只得点了下头。李贞暗暗好笑,也不立即细究,轻挥折扇道:“可是这指甲里的血迹也有可能不是凶手的,而是赵大人之前留下的。”
“王爷说的也有道理。可我还有其他证据。”说着,她指着赵擎宇的胸口说:“赵大人的致命伤是在胸口被人一刀刺中心脏而死,从这伤口处看,这刀又细又簿,中间有一小槽用于放血,因此当刀插入心脏时,一定会有血飞溅出来。对吧?”
“嗯!那又如何呢?”
“血飞溅出来,势必会溅到凶手的身上。而我当时穿的裙子上应该没有沾到任何血迹。这一点,不巧盛大人又可以给我做证。”
李贞再次转向盛宣煜,而后者只得再次点头。任倚婕看到盛宣煜吃瘪的样子,只觉得浑身舒畅,正得意间李贞又给她出难题了。
“凶手如果想避开那些血,也不是没有办法啊。可以事先找个东西挡在身前。所以姑娘,这仍然不能证明你就是清白的。“
“你……”任倚婕有些来气,粉脸绷了起来。弄了半天,这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王爷也和那可恶的狗官一样,要冤枉她。刚才对他的好感,一下子所剩无几。“好吧,我知道王爷不肯相信我,幸亏我还有证据。”
“哦,那么请说。”
“杀害赵大人的凶器是把不到一尺长的刀,这既不像是中原人士惯用的长刀,又比普通匕首长出几寸。因此这凶器很可能不是出自中国,呃,我的意思是大唐。如果我们能找到凶器的来源,不就可以顺滕摸瓜找出凶手了。”
“好像有些道理,可如何找呢?”
任倚婕自信地朝他笑了一笑,然后走到盛宣煜面前,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上那卷黑衣人留下的黄色的纸,送到李贞的面前。
“王爷请看,这张图便是那凶器的制作图。上面的字左边的全是日文,右边的字是中文。呃,我的意思是左边的是东瀛文,左右的是汉字。这说明,这图纸应该是出自东瀛,而刀却是在大唐打造的。”
“为什么你这么认为?”
“因为有人要把东瀛文译成汉字,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大唐的人能看懂这张图,并且按此图制作刀。而这刀如此特殊,相信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打造的。因此只需将京城各大铁铺最著名的打铁师傅叫来询问一下,不就能查出这刀是谁让打造的,从而也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李贞与盛宣煜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短暂地眼神交流,均觉得此女说的有道理。
“这图你从何处得来?”盛宣煜这时发问。任倚婕当初被带回大理寺时,他是浑身上下都搜了个遍,并未发现过这张图。
“不告诉你!”想不到她朝他翻个白眼,一口回绝。他正想发作,却见她扯着李贞的袖子说,“我只告诉王爷。”
盛宣煜只觉得一口气堵得慌,若不是碍于李贞的面,早就要上去狠揍这臭丫头了。
“王爷,这图其实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给我的,他刚才也在义庄,临走前就把这张图丢给我,说可能会对这案子有所帮助。”
“黑衣人?”李贞眯起眸子扫视着任倚婕的全身。但凡她身上有任何的异常举动,相信都休想逃过他的眼睛。然而,她看上去是那么坦然,丝毫没有不安的样子。
“胡说!哪有什么黑衣人,分明是你在故弄玄虚!”盛宣煜挑衅地反驳,他的目的是想引她把遇到黑衣人的实情说出。
任倚婕不知是计,横了他一眼,便把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向李贞和盘托出。
案子似乎越来越复杂了,黑衣人会是谁呢?他为什么会有凶器的制作图?又什么要来义庄把这张图留在这个少女?而这个凶案现场出现的少女看上去又不像演戏,如果她是冤枉的,她又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呢?
李贞和盛宣煜都紧皱着眉,陷入沉思。须臾,李贞开口问任倚婕:“好,本王故且相信你的话,可本王尚有一事不明,你须老老实实回答。”
“是,王爷请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大人的卧房?你去那儿有什么目的?”
这问题以前盛宣煜也问过,当时自己说了实话,却被他当作是编故事,这一次她再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
上部:迷雾重重 第十章:签生死状
义庄的空气似乎不太好,任倚婕的噪子突然发起痒来,“咳咳!”地咳嗽起来,等她咳完,心中的故事已然编好。
“王爷,或许你不相信,可我真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进了赵大人的房。我从小娘死得早,是爹一手把我拉扯大,可前不久爹突然失踪了,我听邻居大伯说爹可能来了京城,于是便收拾了行囊一路上京寻父。却不想在一入京城便遇上了贼人,行囊被抢走了,人也被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然在赵大人房内。盛大人进来的那一刻我才刚刚醒来,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赵大人被人杀死在床上,才恍然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我一个小女子,第一次来京城,和赵大人素昧平生,又怎么会去害他呢?”
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泪水在眼眶内转了两圈便涮涮地往下流,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直叫身边的男人无不心疼。
伸手拭去眼角的泪,顺便也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任倚婕知道李贞和盛宣煜都是厉害的角色,他们锐利的目光正在试图挖掘自己的内心,所以她编的故事半真半假,叫人找不出破绽。而父亲的失踪也确是实情,因此她此刻泪流满面,也有一半是真情流露。
这一番说词显然比起当初说的穿越时空更能让人信服,加上滚滚而下的热泪,几乎没费什么力便获得了李贞的同情。只见他掏出一块随身的上等丝绢递于任倚婕,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眸中的温情已一目了然。
任倚婕不客气地接过李贞的丝娟胡乱地擦拭着,因恼他刚才的质疑,她一点不顾形象地将鼻涕悉数擤在丝绢上,也不管边上的人是不是对她侧目。
偷倫地望向李贞,想看看他的反映,却见他似乎并不恼怒,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高深而魅惑。她又用余视瞟了一下盛宣煜,这家伙斜目冷笑,满脸不屑。
死猪脑!她暗骂一声,然后吸了吸鼻子,将丝绢还与李贞,说了声:“谢谢!”李贞也不嫌脏,很自然地接了过来。
“宣煜!”李贞这时转身对着盛宣煜说,“此案看来疑点重重,冒然断定她是凶手,怕会步入歧途。”
“王爷说得是,下官一定会细查此案。”
接着,留下了少数几个人看守义庄,其他人都回到了大理寺。任倚婕也算是逃过一劫,三十棍的大刑再无人提及了。
到了大理寺的正厅,她拉着李贞的袖子,说:“王爷,既然您都相信我的话了,那能不能放我走啊?”
“不行!”
“啊?为什么?”李贞的断然回绝,令她不解。
“因为你毕竟是唯一在凶案现场出现过的人,在案子未查清之前,你仍然有嫌疑。本王虽然相信你并不一定是真凶,但是就这么放你离去,是万万不能。”
李贞说得很有道理,她一时难以反驳,可一想到又要回到大理寺狱,就心生不满,说:“既然案子尚未查清,就表示我还不是犯人,随随便便把我关入大牢也与理不合啊!”
“哼!”盛宣煜冷笑一声,说,“凡是有嫌疑之人,都会被暂时收监,有什么与理不合。”
咬牙,这死猪脑显然是跟她杠上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说:“那盛大人跟我一块儿去坐牢吧。因为盛大人也有嫌疑。”
“你说什么?本官有什么嫌疑?”
“我说你是我的同伙,你不就有嫌疑了。”
“你……你敢诬告本官?”
“为什么说我是诬告?我说的明明是事实!”
盛宣煜气得脸都白了,这臭丫头怎么就这么能颠倒黑白。正要上前教训一下她,一旁的李贞笑呵呵地将他拦下,说:“好了!你们俩别吵了!任姑娘可以不用去大牢,但是却不能离开大理寺。”
“王爷!”盛宣煜与任倚婕几乎同时不满地喊了出来。
相互怒视对方一眼,任倚婕抢着先说:“王爷,不让我离开大理寺,还不是和坐牢一样。”
她说完,盛宣煜也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大理寺乃是朝廷重地,一个嫌犯如何能待在这里?”
李贞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双手一摊,无奈地说:“看来你们两个都宁愿进大牢。”
“呃……”任倚婕先瘪了,弱弱地说,“当我没说。”
而盛宣煜仍然一脸气愤,说:“王爷认识宣煜也这么久了,难道王爷还不相信宣煜的为人?”
李贞上前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微笑着说:“本王当然相信你,可是本王也相信她。你就当看在本王的面子上,让她暂时待在大理寺。一来她是重要嫌犯,你可以随时审问她,二来她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也不用担心她逃跑。这有什么不好呢?”
李贞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宣煜还能说什么呢,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越王的面子也不能不给啊。
盛宣煜刚被摆平,任倚婕又有意见了,只听她说:“王爷,小婕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想参与本案的调查。”
“什么?”
“我不相信长着猪脑的人能查出真相,他要查不出来,难道我要一辈子关在大理寺吗?”
“你……”盛宣煜快吐血了,这丫头竟然再一次骂他是猪脑。等越王走了,他发誓绝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我爹以前在老家也经常帮人查案,所以我耳熏目染,也学过一些刑侦知识。呃,就是推理断案的意思。我相信凭我的能力,一定可以把真凶找到。”
刚才还在偷笑的李贞面色郑重了起来,他以全新的目光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年纪,却胆大妄为的女孩。那自信的目光中闪烁的光芒,竟有他父皇当年的风采。不知为什么,他的内心对这个女孩有着一种亲切感,说不明道不清,仿佛是上天的旨意,他应该信她,应该帮她。
他还未开口,盛宣煜已忍不住开始讥讽:“你以为查案子是儿戏啊?天天要和死人打交道,还要随时提防着凶徒的报复,你行吗?王爷慈悲,让你这嫌犯住在大理寺,你应该烧香拜佛了,居然还想着要插手案子。”
“只要你不拖我后腿,我有什么不行啊?”
“你……”
李贞一看两人这架势,赶紧挥手喊停。然而让任倚婕这样的小丫头查案毕竟不能开玩笑,因此思量后,他决定再试一下这丫头的胆量。
“任姑娘,本王可以同意让你查案,但是正如盛大人所说,查案不是儿戏。你可愿意立下生死状,在两个月内破案?如果破不了,你就要被当作凶手,斩首示众!”
厅内的空气在一瞬间凝固,所有人都被李贞的话给震住了。这是一场生死豪赌,赢了,可以获得自由,可输了,那就要付出性命。一时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任倚婕的身上。
任倚婕此时已敛起刚才斗嘴的顽皮,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色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为了自由,我签!”
上部:迷雾重重 第十一章:被迫同房
很快,笔墨与宣纸就被人拿来了,摊在桌子上。众人对她莫名其妙的话又是奇怪又是佩服,总觉得这话听着怪异,却又有豪气云天的感觉。
任倚婕暗暗得意,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走到桌子前挥笔就写。
我,任倚婕,初来京城被贼人所害,诬为凶手,为洗刷嫌疑,特立下此生死状!如若两个月内无法将真凶绳之以法,甘愿领死!
写完,她在下面洋洋洒洒地签上大名,就将此状交与李贞过目,李贞一看,表情便不自然起来,谁都看得出他在强忍着笑。他将生死状交给了盛宣煜,盛宣煜看了后,眼睛朝上白了一下,不屑讥讽之色更盛。
她狐疑地望着这二人,想不明白这生死状写得有什么不对。
“字都不会写,还查案?”盛宣煜冷笑说。
“谁说我不会写字?”
“那你这写得是什么?你这也算字啊?”
难道是嫌她字写得难看?任倚婕这下有点脸红了,她这辈子什么东西都强,唯独这字写得不漂亮。现在又是让她用毛笔写,可想而知要被人嘲笑了。可是就算字写得难看,也没必要说她不会写字啊。
忽然,脑子里一个闪光,她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活该被人嘲笑了。
她忘记现在是在古代,居然用简体字写了那张生死状!汗!
“我……我写的当然是字了,只不过……只不过是我家乡那边的字,你看不懂是你的事。”
自己从小写惯了简体字,这繁体字最多只是认得,却从来没写过。
“呵呵!别死撑了,说得再多,这里也没人当你是才女。”说着,盛宣煜叫来负责文书的小吏,让他重新起草了一份,然后让她签上名。
任倚婕憋着一肚子气,却也无处可发,谁让自己确实不会写。
生死状就这样签了下来,然后被盛宣煜当作重要文书收藏到了大理寺的卷宗房里。李贞见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也就无意久留了,与盛宣煜再做了一下交待后,便回王府了。临走前,他盯了任倚婕片刻,若有所思地问:“对了,你刚才说你爹在老家经常替人断案,那么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爹叫任树坚!”
“哦!”他微微点了点头,嘴上略一扬,不再言语。
等李贞走后,她心里就有些小小的后悔。为什么刚才要逞能呢,现在好了给自己按了一枚定时炸弹。万一真凶无法在两月内抓住,自己的这缕冤魂注定是不能回到21世纪了。
正郁闷着,听到有人喊她。
“任姑娘,你的房间准备好了,盛大人让你过去。”
“哦”了一声,她跟着这名衙役来到了她上次待过的那间厢房。再次回到这里,她发现房内的摆设被人动过了。以前这里明明只有一张木板床,现在多了一张,两张床之间还加了一个屏风。
“这里怎么多了一张床?”她不解地问那名衙役。
“这是盛大人吩咐的。你现在还是疑犯身份,所以为了怕你跑了,盛大人决定也搬到大理寺住了,并且和你一个房间,以便监视你。”
“什么?”她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让我和那个混蛋住一个房间?”
那名衙役尚未作答,便已有人替他回答了。
“你也可以一个人一个房间!”盛宣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只见他斜靠在门框上,挑衅地望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天’字号牢房一直还为你空着呢,如果你想去那儿,记得跟本官说一声。”
“你……”她气得语塞,回头狠狠瞪着他。她明白他是故意不让自己好过。
“别以为你花言巧语地骗得越王信了你,我就会相信你是无辜的。立下生死状,也不会过是你的权宜之计,你的目的就是要逃跑。从今天开始,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你休想离开我身边半步。”
真想冲上去把他笑得这么得意的嘴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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