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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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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死了一个?”公孙看了看门外,送尸体回来的是小四子和萧良还有魏氏兄妹。

    “展昭白玉堂呢?”公孙纳闷。

    “喵喵说有事情要去办,就和白白走了。”小四子回答。

    公孙和赵普对视了一眼——可能是发现什么线索了吧。

    展昭和白玉堂干什么去了?

    两人是去找那个卖唱的姑娘了……这村姑之前白玉堂就觉得她有些可疑,如今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什么,总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只是他们回到了客栈上上下下找了一遍,那姑娘已经走了。找到了掌柜询问,掌柜说这姑娘今儿个是头一次进来长琵琶。她到一大早来了,说家里老人病了没银子看病,想在酒楼里头卖唱筹些钱,掌柜的心软立马答应了下来。

    问姓名住处,都没人知道,连吃饭的客人,也都说这人没见到过。

    “这可邪门了。”展昭纳闷,“按理来说懂得习俗的应该是本地人,可竟然没人认识。”

    “那晚上那帮人手里也拿着个骷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白玉堂想了想,“我进城的时候看到她是往城外跑,可能不在本地,在外围住着。”

    “我们还是让刘协来查吧,天晚了,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展昭对白玉堂眨眨眼,白玉堂知道展昭说的,是扮鬼吓唬那些员外爷的事儿。

    两人出了酒楼,就见街尾一阵骚乱,有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特别胖的老头往城里跑,那胖老头哭哭啼啼地嚷嚷,“凡儿啊!凡儿爹要给你报仇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这人莫非就是那李员外。

    这时候,就听身后几个吃完了饭也在路边看热闹的食客窃窃私语:

    “唉,年轻的时候缺德事儿干太多了,看,这报在后世子孙身上了吧!”

    “就是!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展昭听得真切,回头佯装好事地问那两人,“几位小哥,那个莫不是死掉的李非凡的爹?”

    “可不就是他么!”食客们嚼舌根子。

    “我们初来乍到,听说他是个大善人啊?”展昭假意惊奇,“你们怎么说他以前作恶多端?”

    “拉倒吧!”几个食客都摇头,“他现在是善人,以前可是名副其实的地方一把,唉……说了也白说,总之这次李非凡死得好!”

    “不过也奇怪啊。”旁边几位食客似乎有疑惑,“不是说李员外有俩儿子,这个不疼的么?!”

    “我也听说了,这个是老大,还有个老二李非常,长得英俊潇洒还善于经商,接了李员外的生意。”

    “唉,难说啊,毕竟父子连心,平日虽说不争气,死了也是心疼的。”

    食客们说着闲话就跟着去了,要看看这老头怎么给自家儿子报仇。

    展昭和白玉堂也跟了去。

    “你觉得呢?”展昭问白玉堂,“有没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

    “感觉……”白玉堂刚刚就随便看了一眼,没太注意,“先回去问问公孙验尸的事!”

    “嗯。”两人施展轻功,率先回了衙门仵作房。

    众人都在呢,公孙正皱着眉头看着李非凡的尸体。

    钱大有的尸体就在旁边,两具尸体是并排着的,公孙的神色,让展昭和白玉堂都眼前一亮。

    “怎么样?”展昭进屋就问。

    “,你俩回来了。”公孙赶紧摇头,“这钱大有和李非凡,死法是不一样的!李非凡是伪装成钱大有的死法,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这么肯定?”

    “他的脑袋不是被活生生撕扯下来的,而是砍下来的,被极其锋利的武器!”公孙说着,伸手指了指两具死尸的伤口,让展昭他们看。

    展昭和白玉堂凑过去,低头仔细看了看,果然,钱大有的尸体凹凸不平,而李非凡的尸体则是一刀齐。

    “刀很快啊!”白玉堂善于用刀,查觉这刀伤的确不是一般的刀能弄出来的……应该是薄如蚕翼的宝刀。

    “有人伪造了尸体。”赵普摇头,“是谁呢?”

    “对了。”展昭提醒一旁也是皱着眉的刘协,“李员外来了,在路上哭得悲恸欲绝,说要给他儿子报仇。”

    刘协显然是一愣。

    “刘大人也觉得可疑么?”展昭先问。

    刘协点头,“不瞒展大人,这李纲有二子,李非凡和李非常,李非凡说难听些就是个混球,李纲一点都不疼爱他,相反的李非常则是人品出众,他爹视若珍宝,这是整个兴华众人皆知的事情。”

    “?”众人都心中冒出了想法——莫不是?跟钱大有的死有关,有人按耐不住先下手为强了?

    果然,不多久就有衙役跑来报告,说是门口李员外要击鼓鸣冤,说是知道害死李非凡的凶手是谁!

    这下子可是让众人都大吃一惊了。

    刘协看了看赵普和展昭,两人都点头,示意他升堂!

    随后,刘协升堂,抬出了李非凡的尸体放在大堂中间,在尸体抬出去的那会儿,公孙拦下了衙役,指了指一旁钱大有的尸体,示意——抬着具出去,若是被发现了,就说两具尸体都无头,所以闹混了。

    刘协点头答应了,属下就抬着尸体出去了。

    两边衙役们站好了喊堂威,刘协升堂后,命人将李纲带进来,并将尸体抬出。

    “儿啊!”李纲扑过去一把抱住钱大有的尸体就开始放声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

    刘协微微皱眉,问,“李员外,这尸体无头,你且好好看看,确定是你儿子李非凡么?”

    这钱大有和李非凡都挺胖的,李纲扑在尸体上就边哭边点头,“是啊,没错这就是我儿李非凡啊,儿啊,你好命苦,年纪轻轻怎么就去了呢……爹要为你报仇啊!”

    刘协叹了口气,看了看站在一旁内殿之中的展昭等人,众人都对他点头。

    “啪”一声。

    惊堂木落下。

    刘协扫视了一下堂下的李纲,“李员外,你说你知道凶手是何人?”

    “对啊大人!我知道。”李纲赶紧点头。

    “是何人啊?”

    “是那许家的后人!”

    “什么?!”众人都一愣。

    展昭和白玉堂也是对视了一眼——不说当年许家都死绝了么?怎么还有后人。

    “许家的后人?”刘协皱眉,“姓甚名谁,你可有证据?”

    “回禀大人,前不久,半夜有一人企图进入我家行刺!”李纲回答,“那人黑巾蒙面,身形高大魁梧,手持利刃。当时我、钱大有、陈重、王友贵等都在。那人自称是许氏后人,当年我们杀他全家,所以他今日要来取我们全家的性命!”

    “当年许家血案,莫非跟你们有关系?”刘协低声问,“不然苦主为何不报关,偏偏来找你们私了?”

    “这绝对没有啊!”李纲赶紧摇头,回答的是义正词严,“大人,我们年轻时候虽然有些混账举动,但是杀人放火罪恶滔天,绝对不敢做的啊!这都是有人诋毁我们!民间传说哪可尽信,那人肯定是听信了谗言了。”

    “然后呢,他没说他名姓?”

    “没有,他被我的护院拦下之后,就留下句狠话,说什么我会收拾你们的,隐山山神也不会放过你们!放过整个兴化县。”李纲说着又抹了两把眼泪,“之后他就走了,唉……我们念在他身世可怜,又是许家最后的一点骨血了,所以都没为难他,只可惜这人冥顽不灵,害死了我好友和儿子……大人啊,你……你要给我们父子做主啊!”

    李纲声泪俱下,若不是在场之人早就知道他为人,还心存疑惑,真要觉得他非常值得同情了。

    公孙问身边众人,“怎么看?”

    白玉堂冷笑一声,“连儿子尸体都认不出来的爹,我不觉得他会多愤慨伤心。”

    “同意。”展昭和赵普都点头。

    众人不想再看下去,就都回了后院。

    “李纲这一次,可能是先来个贼喊捉贼。”展昭说,“我们刚刚请了老油头回来,然后钱大有也死了……如今李纲又重提了许家灭门一案,可见,是和当年的案子有关系。”

    “有没有注意到,刚刚李纲说了一句!”公孙道,“他说那黑衣人警告他们说,自己不会放过他们,而且隐山的山神也不会放过他们……这很古怪!”

    “的确啊!”众人都点头,“为什么提到隐山呢?莫不是他们有线索,觉得这隐山妖怪作案,与当年的案件,也有关系?”

    这样一来,众人又难办了,这今晚是要行动还是不要?!这帮人显然有了心理准备,可能不会轻易上当,可别装鬼吓唬他们,而来个打草惊蛇。

    于是,决定今晚的吓人行动先变成暗叹。

    吃过晚饭,众人坐在院子里头等天快点黑,好去暗中查探,只是这案子千头万绪,众人心中憋闷。

    公孙去看那具褪颜色的更夫尸体了,这尸体为何褪色,他也没搞清楚,展昭去帮忙。

    白玉堂觉得刚刚吃了饭,还是别去看尸体比较明智。

    院子里,赵普在试萧良的功夫,白玉堂正无所事事,就觉得衣摆被人拉了两下,低头看,是小四子。

    “白白,逛街去么?”小四子仰着脸问。

    白玉堂一愣,跟小四子逛街?

    小四子拍拍腰间用来放糖果的小荷包,“没有吃的了。“

    白玉堂一笑,就伸手过去给他,小四子拉着白玉堂的手,一大一小出了衙门,去街上逛逛。

    上了街,夜风微凉,人还挺多,白玉堂怕把小四子弄丢了,将他抱了起来。

    平日里白玉堂看起来有股子戾气,眼神凌厉不好接近,如今抱着小四子,锐气减了些,看起来懒懒的。

    小四子举着一个糖葫芦,边咬,边选着糖果。

    “白白,你信不信真的有妖怪?”小四子突然问。

    白玉堂摇了摇头,“不信。”

    “唔。”小四子点头,“爹爹也不信,以前村里闹鬼,他也总说肯定骗人的。”

    白玉堂给他挑了些江南一带小孩儿喜欢吃的糖果,又另外包了一份给萧良带回去……想了想,又要了一份,那只猫不知道爱不爱吃。

    经过一间绸庄,白玉堂想到大嫂生辰快到了,据说这兴化丝绸是一绝,带一件回去给她吧,就抱着小四子进了绸缎庄。

    绸缎庄的掌柜一看白玉堂的穿着就知道他非富即贵,赶紧出来热情张罗。

    “公子,我们这儿李记绸缎庄的丝绸是最好的!您要送人呢,还是自己穿?”

    白玉堂听到伙计的话,愣了愣

    “李记?”白玉堂问了一句,“我听说过苏记、云记……倒是头一次听到李记。”

    “公子铁定外地来的!”掌柜的笑呵呵道,“我们这儿啊,李记那可是鼎鼎大名的!”

    “做丝绸,姓李的……”白玉堂似乎琢磨,还有些想要走的意思。

    “唉,公子,我们李纲李员外,那可是做了多少年的绸缎生意了!我们的东西包好。”

    “?”白玉堂一笑,点了点头,李记啊……心说,这李员外心情真不错啊,儿子死了,店铺门口连个白灯笼都不挂,怕影响生意么。

    说罢,到了一旁的座位坐下,将小四子放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对那掌柜的一招手,“我要买了送我嫂子做衣裳穿,把你铺子里最好的,最贵的拿出来。”

    “好嘞!”伙计欢欢喜喜进去了。

    白玉堂对小四子招招手,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小四子点点头,“唔!”

    不一会儿,掌柜的托了一个木盒子出来,里头几块绸子。

    “公子您看,我们这儿最好的绸缎。”

    白玉堂伸手拿起来略一看,皱眉放了回去。

    小四子嚼着糖葫芦过去,也抓了一把,噘噘小嘴扔了一句,“便宜货!”说着,对白玉堂说,“白白,咱们走吧,娘才看不上这种低档货。”

    白玉堂叹了口气,看了看掌柜的,“你别跟我说这是你店里最好的了?”

    “呃……”掌柜的直吐舌头,心说这位大爷眼光也忒高了啊。

    白玉堂就要起身抱着小四子走,小四子对着掌柜的做鬼脸,“笨笨呀,要是让我爹相中了,能送进宫当贡品呢。“

    “唉!”掌柜的赶紧过来拦住了白玉堂,“等等公子!您稍等一会儿,正巧我们少爷在这儿呢,不如您跟他谈谈?”

    白玉堂似乎不怎么甘愿等,小四子拍拍他,“白白,睏睏,我们挑中了就回家吧。”

    白玉堂只好点头,不行不远坐下,对掌柜的吩咐,“快点儿。”

    “是是!马上去!”说完,转身跑进去了。

    白玉堂和小四子对了一眼,小四子晃了晃小腿,摘下最后一颗山楂果儿,塞进了白玉堂嘴里。

    ……

    衙门里头,公孙剥下尸体手上的一块皮肤,放到药水里浸了,没多久,原本无色的药水变成了黑色。

    “这说明什么?”展昭问。

    “这人是中毒了才变成这样的!”

    “……”展昭摸了摸下巴,“中毒么?这毒似乎很罕见。”

    “毒不一定罕见!”公孙很感兴趣地看那具尸体,“是他体质特别!”

    “怎么说?”

    “同样的毒药,服用后的效果却因人而异,有些人吃了面青唇紫,有些人吃了则是面色红润。”

    “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展昭疑惑,“如果是故意的……他只是个小小的更夫,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13 栽赃嫁祸

白玉堂和小四子在李记绸缎庄装起了大爷,原本只是想要试试这李记的深浅,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撞到了条大鱼——李纲那个能干的二公子李非常在呢。

    这间铺子离李家的大宅比较近,这几天李纲跟李非常说了,要给李非凡办丧事,估计家里会很吵。知道老二喜欢清静,就让他出来避一避,找个安静的地方先住下。

    听到自家大哥死了,李非常别说伤心了,连眉头都没眨一下,他是打心底里看不上李非凡的。李非常这个人有个特点,爱美恶丑,对于父兄这种又胖又丑之人实在是深恶痛绝,特别是李非凡举止粗鲁,出去经常给他丢脸,总是将他惹怒。而他身边跟着的也多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随从,都是美人,无论男女。

    一听到掌柜的进来说有大买卖,李非常还不怎么高兴,对他摆摆手,“不是说了这阵子不露面么。

    “可是少爷,这人貌似有些来头,说什么选上的丝绸可以送入宫做贡品。”

    “?”李非常将手中的笔放下,慢条斯理地问,“不是骗人的么?”

    “不像啊少爷,那位公子和他带着的小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的。”掌柜的深知自家少爷那点儿禀性,不忘多加了一句,“那公子相貌俊朗至极,老朽活了这大半辈子,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

    李非常立马心动了,好奇起来,点点头,“行吧,我去看看。”说完站了起来,往前厅走。

    白玉堂坐在桌边喝茶。

    白玉堂则是捏着盒子里的丝绸看着,这绸子还是不错的。赵普虽然是个王爷,但是对衣着首饰之类的完全没有兴趣,公孙也一心扑在医药上,生活都是赭影他们在照顾。

    绯影和黛影两位姐姐没事就抱着小四子给他讲些宫廷生活,绫罗绸缎小家伙也见了不少,这些绸缎的确不差。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脚步声音,小四子抬头看白玉堂,就见他端着杯子低头看着桌上的绸缎,并不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主意。

    小四子单手托着下巴端详起白玉堂来,莫名觉得,这世上能配得起白玉堂的,似乎只有展昭了,两人好配好配。

    这时候,帘子一挑,未见人先闻笑,有一瘦瘦高高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他身着绛紫色的长衫,上绣松柏,外罩一件锦袍,看起来很是华贵。

    小四子眨眨眼,这是在酒楼欺负姑娘那个胖胖男的弟弟?实在无法想象。

    李非常生的相貌俊朗气度不凡……虽然和白玉堂展昭比起来差了一截,但是也算人中龙凤了。

    他出来前原本挺烦闷,可是见着两人之后顿觉赏心悦目,烦恼自然也烟消云散了。

    眼前这白衣公子雍容华贵,俊美中带着几分邪气,果真是少有的美男子,而他身旁的小娃娃,如同画儿中的小仙童一般,这样长相,日后定然也是个美人。

    “听闻贵客到访,怠慢了。”李非常彬彬有礼,给白玉堂行了一礼,又对小四子笑了笑。

    白玉堂可不是来做买卖的,心里头只是觉得无语——这是死了亲大哥该有的神情举止么?李非常的表现,感觉比死了仇人还痛快呢!

    “公子怎么称呼?”

    白玉堂淡淡回了他一句,“我姓白。”

    “,白公子。”李非常在一旁坐了,“听说白公子想买绸缎?”

    白玉堂点了点头,“嗯。”

    “我听说公子想要给宫里挑绸缎?”李非常试探着问,越看白玉堂越觉得不对劲……此人透着股子桀骜不驯,不像是官府的人。

    白玉堂微微皱眉,觉得他挺烦,他观察李非常,对他哥的死是无动于衷,可见兄弟感情并不好。另外,李非常眼中带出来的那一股子兴味,是白玉堂最反感的。算他走运,与这案子有关不能打草惊蛇,不然以白玉堂的性子,早就一刀砍了他了。

    小四子很乖巧,在一旁打了个哈欠,问白玉堂,“白白,还没好么?”

    “呃,小公子急着回去?”李非常见白玉堂爱理不理的,就问小四子。

    小四子伸手一指他,“有好绸缎就快些拿出来,不然我要走了,好慢。”

    李非常见这小孩有些娇蛮,估计很受宠爱也很有身份,便问,“小公子……”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想买些好绸缎给我嫂子贺生辰,你有便拿出来,没有便算了。”

    “呵呵。”李非常点头,“公子稍安勿躁,我这里,的确有一卷古绸,价值连城。”

    白玉堂一愣,倒是提起些兴趣来了,早就说了,他是真心来给他嫂子买寿礼的,便问,“什么古绸?”

    “这是我李家镇店之宝,放在老宅之中供着,公子若是要看,我可以请出来,咱们明日约个时辰,如何?”

    白玉堂问,“我怎么知道你那古绸好不好?”

    “公子,这古绸,天上地下仅此一件,绝无第二件,别说送嫂子,哪怕您送当今的皇妃圣上,也保管一送一准。”

    “……”白玉堂兴趣被提起来了,点头,“那我可要看看,明日什么时候?”

    “这样吧,明日正午时分,在城中嘉善楼的二楼雅间里头,我订好位子,等着公子前来。”

    白玉堂欣然点头,“就这么办吧,希望掌柜的不是信口胡说,害我空欢喜一常。”

    “不会不会,公子尽管放心!”

    白玉堂点点头,示意他不用送了,伸手抱了小四子,就出门往回走了。

    李非常送到门口,摸了摸下巴,找来了两个随从,让跟着白玉堂去,看看这人落脚在哪儿。

    白玉堂抱着小四子往回走的时候,街上行人几乎都没有了。

    “冷不冷?”白玉堂见小四子没穿夹袄,想起他伤寒刚好,万一病了自己可罪过大了。

    “不冷。”小四子坐在白玉堂胳膊上,捏着他一缕黑发问,“白白,卢姨姨要过生辰了么?”

    “是啊,她总念起你,你有空去岛上陪陪她。”白玉堂回答着,边注意听身后跟踪人的动静,有些想笑……这李非常还挺小心的。

    “唔……”小四子想了想,又小声问,“白白要是和喵喵成了一对,家里人会不会反对?”

    白玉堂有些吃惊小四子问出这样话来,摇头,“天下谁都管不了我白玉堂。”

    小四子笑了,果然某些方面,白白和九九很像的。

    正走着,忽然,白玉堂停住了脚步,转眼望向远处的一幢大宅,“有没有听到叫声?”

    “啊?”小四子屏息听了听,摇头,“没有啊。”

    白玉堂还是循声往远处走,就见前方一座大宅……宅子上头挂着高高的白色灯笼,灯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李府。”小四子指了指府门上头的匾额。

    一阵风吹过……地上有一样东西滚动了一下。白玉堂皱眉……那是一个烧破了的气死风灯,上面依稀可见的一个“奠”字。

    两人再看那李府的屋檐下,总共三个灯笼,有个地方空缺了一块,气死风灯怎么会被吹下来一个?

    正在疑惑,就听到“咯噔咯噔”的声音,仔细看,原来李府的门没关严,在风中正轻轻地摇动。

    白玉堂瞬间觉察出一丝不祥来,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就见门一开,一个高大的身形从里面闪了出来。

    “什么人!”白玉堂一句话叫出口,那人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门口灯光白惨惨的,照得下那人的面容是清晰可见。

    “啊!”小四子惊得大叫了一声——看到鬼了!

    就见那人根本像是个怪物,丑陋不堪,一头乱发灰白色,一身白衣跟丧服似的,更可怕是一张脸,歪的,鼻子下巴都特别大,眼窝深陷颧骨很高,脸色苍白如同传说中的修罗夜叉一般。

    他双目如鹰,盯着远处的白玉堂和小四子……雪白衣衫上斑斑血迹异常明显,手指甲尖长,满是鲜血。

    “哗啦”一声,他的身背后张开了两只翅膀。

    白玉堂注意到他背部似乎微驼,仔细看有什么东西正在动,立刻想到了赵普说的那些西北部族,身背猎鹰的说法。

    “站住!”白玉堂见他想跑,追上了两步,那人猛一回身,抬手,寒光一闪。

    白玉堂还抱着小四子呢,赶紧大动作躲开……就见身后叮叮几声响,有几只古怪形状的飞镖钉在了地上。

    那人跃上房顶。

    白玉堂想追但是有些犹豫,手上有小四子!

    “白白,他跑了!”小四子可是急了,拍着白玉堂肩膀,“快追呀!”

    白玉堂一个纵身上房,单手抱着小四子,腾出一只手来,一甩刀鞘……银刀出鞘破空就是一刀。

    那人躲闪不及,就听到“咔嚓”一声,接着传来了嘎嘎怪叫。

    那人身背后的翅膀让白玉堂一刀下去砍下了一半来,倒是没见他多疼,只是身子一歪脚下打滑,甩下了屋顶。

    “装神弄鬼!”白玉堂飞飞身想要坠下来时,忽然远处有风声传来,白玉堂意识到有人射箭……立刻在空中一拧身,护着小四子躲到一旁。

    墙上钉了好几只弩箭……白玉堂皱眉,埋伏的人似乎不少。

    而再看,就见一个黑影速度极快冲出了巷子,一把扶起那白人窜上了一旁的屋顶……白玉堂再追上屋顶,两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屋顶下是阡陌纵横的小巷子。那两人看来是钻进了黑暗的巷子里头,白玉堂不熟悉此处地形,想追已经是来不及了。

    “跑掉了。”小四子也觉得惋惜。

    白玉堂归刀入鞘,就见跟踪自己的那几个人实在忍不住了,冲回了李府。

    两人刚刚进去……白玉堂和小四子就感觉迎面一阵凉风……都皱眉,李府里头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

    “唔。”小四子捂住口鼻看白玉堂——死掉好多人了!

    果然,就听到那几个随从疯了一般惨叫,跑出来就喊,“妖怪杀人啦!妖怪把李家灭门啦!”

    白玉堂双眉紧皱,伸手……捡起了地上那一截还在往外冒血的翅膀,刚刚看到的那个白人,若说就是传说中的隐山妖怪,那那个救他的黑衣人是谁呢?

    “这个好像大雁的翅膀。”小四子盯着翅膀看了看,歪过头。

    白玉堂问,“你们那晚看到的人,是不是他?”

    小四子想了想,“人是分不出来……不过那天晚上看的翅膀,神气好多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就见翅膀上有白色的粉末,低低地笑了一声,抱着小四子,先行离开了。

    回到县衙,果见衙门里头已经听到动静。

    更巧的是,李纲竟然在衙门里头,据说他晚上又跑来了,说是想到了重要的线索要说,刘协正在书房问他话。

    这会儿,就听到了李家被灭门的消息,李院外立马晕了过去,衙门里头一阵乱。

    展昭在衙门口碰着白玉堂和小四子了,“你俩果然在一起啊,上哪儿去了。”

    白玉堂对展昭示意——进去再说!

    展昭立马明白有事,就跟这他和小四子进了衙门。

    白玉堂进了书房,将小四子还给公孙,关上门,把翅膀放到了桌上。

    “切……”赵普一撇嘴,“这是野鸭子的翅膀啊!”

    白玉堂笑了,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了一遍。

    “那晚我们见到的那人,绝对不是这双翅膀!”公孙连连摇头。

    “没错,那是鹰或者雕的翅膀!”赵普很肯定地说,“绝对不是那么丑的野鸭翅膀!这个估计能烤个蜜汁翅膀尝尝。”

    公孙踹了他一脚——正经点!

    “有人假扮那隐山妖怪,杀了李家满门?”展昭疑惑,“按理说李刚父子都不在,杀满门做什么呢?!”

    “这上面怎么有面粉。”公孙抹下翅膀上的粉末闻了闻,“可能是将脸抹白用的。”

    “……你们猜,是一开始隐山妖怪杀人就用了这招栽赃嫁祸,还是因为钱大有死了,而突然栽赃了呢?”展昭若有所思地道“一切似乎都是从钱大有死后开始,变得不同了。”

    这时候,刘协派人来叫了,说是去凶案现场的李家看一看。

    公孙和赵普陪着去了,展昭和白玉堂暂时没露面,他俩准备趁此时机,悄悄去其他几家乡绅家里查看……果然真有什么诡计,今晚必然是个不眠夜。

    白玉堂到院中洗把脸。

    展昭换好夜行衣刚想出门,就被小四子拉住了。

    “怎么小四子?”展昭不解。

    小四子将一包糖给他,“白白买的,说你也爱吃。”

    展昭尴尬……以前是会偶尔吃小四子一块儿糖什么的,那不是因为好玩么,不过白玉堂还真是挺有心的,连他爱吃什么东西都知道。

    小四子对展昭勾勾手指头,“喵喵,刚刚那个李非常,看白白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展昭眼皮子轻轻一抽,“真的?”

    “唔!”小四子点头。

    ……

    白玉堂洗完脸和展昭一起从后门出去,赶往其他几个乡绅的宅邸查看,刚出门就听展昭幽幽地问,“明天你约了李非常啊?”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

    “在哪儿呀。”展昭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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