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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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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通喊,破锣嗓子还特别响,听的人气闷。赵普有些烦,这老头不是耍无赖么。
“你真不是老油头?”展昭又问了一句。
老头摇头,“真不是!”
“那可惜了。”展昭一脸遗憾,“他们说以前的仵作老油头特别爱酒,我这次从开封带了几坛子御酒请大家喝,还剩下一整坛想送给他,没想到不是啊……”
“是!”老油头蹦了起来,“我是!酒呢?”
众人都狠狠白了他一眼,臭老头!
白玉堂对展昭使了个眼色——这老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一会儿他还得耍无赖。
展昭见他对自己使眼色,突然又想到了刚刚小四子说的,忍不住想笑,咬着牙嘴角直抽,身边小四子捂着嘴闷笑。
惹得白玉堂郁闷至极——这究竟是怎么了?!
“当年给许老爷子一家验尸的人是你?”公孙问老油头。
老头愣了愣,赶紧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我是老肖头我不馋酒了,走了。回见!”说完就要溜。
展昭一看他老油条了,对赵普一挑眉——摆谱给他看!
赵普想笑,就板起脸摆出元帅威风来,喊了一声,“来人啊,给我抓起来,戴上锁链关入大牢,严刑拷问,一日三餐不准给饭吃!饿到他说为止!“
“是!”赭影紫影还帮着腔吓唬人。
“哎呀,不行啊!别!”老头赶紧求饶,“我说我说,什么都说,你们别打人啊。”
“说!”展昭问他,“当年是不是你验尸的?”
老油头总算是承认了,道,“行啦,是我验尸的,我是老油头。只不过呢,今非昔比了不想掺和事情,几位大爷我就是小人物而已。”
“你当年验尸,说尸体上有刀伤?有没有详细记录过?”
老头不说话了,沉默半晌,摇头“没……”
“没什么?”展昭问,“没刀伤,还是没有记录?”
“都……都没!”老头脑门见汗,“就是烧死的。”
展昭皱眉,“我不信!”
“我真的就知道那么多!”老头嚷嚷,“官爷让我走吧。”
正这时候,外头有个衙役来说,老油头的儿子来了。
“儿子?”众人都一愣,老油头尴尬,“哎呀,那傻小子来干嘛,让他回去!”
赵普一摆手,吩咐衙役“叫他进来。”
“唉,官爷,你们这不能这样啊,别害我儿子啊!”老油头着急了。
展昭觉得这老头皮厚人也很精明,他原本料定了众人不会真的对他用刑什么的。毕竟他们都是开封府的人,包大人好名声在外,怎么可能对一个老头滥用私刑。
不过展昭细细观察老油头的神色,刚才他听到儿子来了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慌与担心……果然世人皆有护犊之心么。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快步跑了进来,进院子就喊,“爹!”
“明儿啊,爹没事儿,官爷们问话呢。”老油头往外赶孩子,“快回去,别冲撞了官老爷!”
“别,等会儿吧,马上好了。”公孙就站在门口,却是拦住了。他仔细打量这个明儿的五官与神采。
老油头是个矮瘦老头,儿子却是高大挺拔,再加上老油头蓬头垢面五官平平无奇,和这眉清目秀的儿子往一块儿一站,还真不像是一家人。
公孙拉着赵普出门,对那位明儿说,“公子怎么称呼啊?”
“……我叫肖明。”年轻人看起来念过书,回答起来谦和有礼,“我听说爹被官府的人带走了,所以来看看。我爹虽然年纪大了又贪杯,但是个本分老实人,不会作奸犯科的,官爷们千万要相信。”
“没事,开封府的官爷问你爹话呢,一会儿就好,我们去隔壁坐坐吧,你喝杯茶等会儿。”公孙客客气气请他往一旁走。
肖明都有些受宠若惊了,早听说开封府清官多,怎么问案子那么客气,等人还有茶水喝?!
人走了,展昭让小四子将房门关上,和白玉堂坐下,继续问老油头。
老油头此时脸色可不同了,他一把老骨头,死活无所谓,可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就没法儿活了。
“老油头。”白玉堂端起茶杯看了看老头,“咱们也别拐弯抹角了,你满嘴谎话我们也不会信,说吧,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苦笑,“我说几位大人啊,你们究竟要问什么啊,别听外头乱传,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展昭点了那老头的要害,“你也听到你儿子说了——他是听人说你被官府抓了,所以才来的……你觉得别人不知道么?”
老头一愣。
“不瞒你说,我们想查查当年的旧案,而老爷子是整个案子唯一的知情人,我若是坏人,第一个就杀你和你儿子灭口。”
“这……”老头急得抓耳挠腮。“
“想没事很简单。”相比起小四子的懵懵懂懂一派小孩子心性,萧良已经很有大人样子了,他帮着展昭和白玉堂问话,“老爷爷,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吧,我们是抓坏人的,你也想替当年含冤惨死的许家人申冤的吧。”
老头看了看众人,长叹一口气,“不能让他们伤了明儿!”
“他是你儿子?”白玉堂问。
老头不说话,想了想,道,“我能告诉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要保证明儿的安全!”
展昭一口答应,“没问题。”
于是,老油头告诉了展昭和白玉堂,当年他验尸的结果。
那案子是在二十多年前发生的,当时震动了全县,本来应该震动整个江南甚至整个大宋朝,可当时的县令将事情压下来了。再加上许家没有人活下来,因此便也不了了之,没人知道后续。
当年老油头是个仵作,虽然平日爱喝酒,但脑子还是好用的,他不过是因为看不惯县令不作为,所以整天装的浑浑噩噩,好自保。
出事那天,天还有些下雨,老油头知道如果没有火油助燃,那天的火是烧不到那么大的。整座宅子上百人,若只是像传说的厨房走水,那最多烧掉一趟屋也就差不多了,不可能烧光整间宅子,所以必然是有人蓄意放火。
老油头心中有数之后,就仔细验尸,果然——尸体口腔肺部之内皆无烟!身上还有刀伤地上还有血,摆明了死前就已经被人砍死。他当时发现后,还仔细研究了刀伤。几处刀伤,刀口形状都不同,可见行凶之人并非一人,而是在三人以上。再说了,那可是上百个人,就算是上百只鸡,杀光了也要费点儿劲
他当时本想禀报县太爷,但是县令进门就说是烧死的,不容置疑的样子。老油头深知县令的为人,衙门好几个仵作呢,这么大的案子偏偏找他这最不靠谱的仵作验尸。这还用问么?人是看准了他贪杯糊涂。审时度势之后,老油头决定昧着良心装醉,说的确烧死的……于是这事情就压下来了。
不久之后,老油头告老,回到老宅整日买醉喝酒,不问世事,全心全意抚养儿子长大。
展昭和白玉堂听后,发现果然当年旧案有假,就追问,“当时的尸体呢?”
“都烧了!那帮人做事情滴水不漏的,怎么可能留下线索让别人找?!”
“那帮人是谁?”展昭问,“有嫌犯么?”
“我们几个朋友私下聊的时候,大多都怀疑那几个一夜暴富的乡绅。”老头笑了笑,“看钱大有不就死了么,所以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做过孽的,老了再做善事也没用!”
“那原来的县令呢?”
“,他贪赃枉法让人揭发,发配边关,据说死在途中了。”老头回答了一句,惹来了展昭和白玉堂别有深意的一眼——不是说不问世事整日买醉了么,可样样事情都很清楚啊!
老头尴尬,心说后生可畏啊,这开封府来的人就是不得了。
……
隔壁房中,公孙坐下招待肖明喝茶,这小伙子知书达理很有分寸,公孙仔细一询问。老油头很宠他,给他请了好的夫子教书,吃穿用度也都选用好的,肖明据说念书非常好,过阵子准备进京赶考。
赵普对公孙使眼色——老头都老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嫩个儿子啊?孙子还差不多吧?
公孙也挺好奇,这肖明吧,年纪与老头论儿子嫌大论孙子嫌小……古怪!
肖明也看出来了两人一伙,就笑了一声,“大人,我不是爹亲生的,是爹捡的。”
“……”公孙点点头,倒是对老头另眼相看了,捡的还那么疼爱啊。
这时候,隔壁老头来找肖明了,说是这阵子要和他在府衙住下。赭影就带着两人去客房。
公孙问展昭,“怎么样?”
展昭将问出来的都说了,公孙和赵普都冷笑——果然有问题!
“下步怎么办呢?”展昭问,“当年的旧案知情人都死了,要不然从那几个乡绅下手?”
“怎么撬开他们的嘴?”赵普摇头,“现在这帮人应该是惊弓之鸟了。”
“用小包子的法子么?”
小四子坐在桌边吃葡萄,“小包子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让白白扮鬼吓人。”
众人一愣……一齐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无奈。包拯最喜欢讹人,用他的话说是谁做了亏心事必然最怕鬼敲门!正巧白玉堂轻功特别,又爱穿一身白,平日晚间在开封府出入还总吓着丫鬟下人的,装鬼最合适。之前办案子帮过他几次,小四子看来是记下了——不过也别说,所谓疑心生暗鬼,做过亏心事的肯定中招!
“说不定真行!”展昭点头,“这次的鬼更好假扮了,要不然干脆玩大点?”
众人都好奇,“怎么玩?”
白玉堂忽然意识到——展昭开心了!真的不是错觉,眼前的展昭又变成原来那个开朗,心情总是很好的展昭了。
展昭将萧良拉过来,“小良子穿上一双厚底的鞋子,可以装成一个没有头的成年人。”
众人都一愣。
“然后呢,赵普的身型高大,背上背个背篓,坐上小四子,煽动两只翅膀装隐山妖怪。”展昭笑,“再找一帮人抹黑了做成焦尸回来索命!”
公孙和赵普都喊了一声,“妙啊!这绝对是好法子!”
白玉堂也点头,“是好主意。”
展昭对他一笑,再没想之前那样别扭,白玉堂看了心中最暖的,也是最喜欢的展昭的笑容。
从上次跟展昭说了心上人的那句玩笑话后,白玉堂一直很后悔,因为展昭从那之后就不开心,但是这事情太尴尬又很难解释,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好了,莫不是……
想到这里,白玉堂狐疑地看了一眼小四子,就见他笑眯眯地对自己眨眨眼睛。
都安排妥当后,赭影等去准备衣服,众人决定今晚去试那几个乡绅……当然了,要循序渐进,不然可别把人吓死了。
随后,展昭走过来问白玉堂,“出去逛逛吧,顺便吃个饭。”
“猫儿……”白玉堂刚想开口,展昭心领神会地拍了拍他肩膀,认真点头,“我了解的!”说完,抱起小四子往外走,一副的高深莫测。
“小四子,想吃什么?”
“想吃……鱼皮饺子。”
“嗯,鱼皮饺子!再配个蛋皮汤好不好?”
“好!”
……
萧良要跟出去,一把让白玉堂揪住了衣领子。
“白大哥……”萧良战战兢兢抬头。
白玉堂蹲下看他。
公孙和赵普也装作没事人走了,出了门却躲在床边听。
萧良搔搔头,还没等白玉堂问呢,就猛摇头,“对不起啊,白大哥,瑾儿不准我说的,我不会背叛瑾儿的!”
白玉堂哭笑不得,“你知道我问你什么?”
萧良摇头,“总之,我不能背叛瑾儿。”
“谁让你背叛小四子了。”白玉堂问,“我想知道,小四子跟展昭说什么了?”
萧良眨眨眼,为难状。
白玉堂瞧瞧他,道,“喏,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啊?”萧良问。
“想不想学我的如影随形?”
“想!”萧良赶紧嚷嚷,后来一琢磨,“可是我……不能背叛瑾儿。”
房顶上,几个影卫帮萧良着急,这老实孩子。
“这样。”白玉堂跟萧良打商量,“你告诉我,小四子跟展昭说了什么,我绝对不让小四子知道,咱们保守秘密,如何?”
萧良犹豫。
“再教你一套刀法?”
萧良眼睛闪啊闪,还是犹豫。
“再加个暗器。”
“成交!”萧良赶紧一拍手,跟白玉堂拉钩,边赞叹“啊!瑾儿真聪明,他说白大哥肯定跟我打听,让我先别答应你,你会教我功夫!”
“轰”一声,屋顶上影卫们都滚了下来。
白玉堂啧啧摇头,对目瞪口呆的公孙道,“白玉堂这艘大船太湖里不翻,没想到今儿个翻在小四子的小脸盆里头了……”
11。 乌龙误会
白玉堂伸手扶了扶额头,觉得有点晕。问萧良,“现在可以说了吧,小四子究竟跟展昭说了什么。”
“嗯。”萧良点头,“瑾儿跟展大哥说,白大哥根本没有心上人,因为听说展大哥有了心上人,所以觉得不能输瞎编的。”
白玉堂愣了愣……小四子这也算说的真话,正好可以跟展昭解释清楚,挺好!不过么,这也不至于惹展昭偷笑吧?
“还有啊。”萧良接着说,“白大哥平时对人不是都不理不睬的么!”
白玉堂愣了愣……有么?
“有。”不止萧良,门口屋上所有人都点头。
“所以?”白玉堂还是没闹明白为什么展昭要笑。
“嗯。”萧良有些犹豫,“喏……我说了,白大哥你不许生我的气,也不许生瑾儿的气。”
白玉堂心说小四子那小脑袋还能想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来不成,估计都是小事情,就点头。
“嗯……”萧良咬了咬牙,道,“瑾儿和我啊,想了个主意……嗯,主要是师父给的意见。”
屋外,公孙瞄了赵普一眼,“你也掺和这事儿了?”
赵普抓抓头,也纳闷——没啊!
白玉堂一听到赵普两个字,脑袋就嗡嗡响,估计没什么好事,挺住了听,“赵普给你们支了什么招?”
“,我们那次不是问师父,为什么你和展大哥不像师父和先生那样好。”萧良回答得直接,“师父就说,因为你俩都呆。”
白玉堂眉头抽了抽——呆?!这辈子头一次有人说他白玉堂呆!
“我和瑾儿又问,会不会白大哥和展大哥彼此不喜欢。”萧良说着,压低些声音,“师父说,才不会,你俩天生一对!”
白玉堂一挑眉,还挺中听的么。
“接着我和瑾儿就问啦,为什么你俩那么好又是天生一对,还不在一起呢?”
白玉堂也自问,为什么呢?
“师父就说,你俩也有病,有什么好磨叽的,扒光了滚一被窝,一晚上就能分出上下就成功了,这么憋着不难受啊?又不是尺寸见不得人!”
门口公孙狠狠踹了赵普一脚,怒瞪他——你怎么什么都跟小孩子说呀!
赵普咧嘴——这不是玩笑话么,谁知道小四子那么呆什么都信啊?!
公孙白他——不呆还是小四子么?!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预感到不妙了,问,“然后?”
“然后……”萧良道,“瑾儿就想,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扒了展大哥一被窝,或者让展大哥扒了你一被窝……于是啊,问题可能出在尺寸上面。”
白玉堂深呼吸,觉得自己头越来越晕,“然后?小四子究竟说了什么。”
萧良撤开一步,“瑾儿跟展大哥说……说他看到过白大哥那里小,所以不肯搭理别人,还爱面子,就……”说完,转身就跑。
门口赵普捂着嘴对公孙使眼色,“这主意其实也不错啊,白玉堂找个机会给展昭看一看,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不就成了么,一举两得……噗。”
公孙忍着笑踹他,“也就你能想出这种鬼主意来,要死了!”
白玉堂就觉得眼前一黑……难怪那猫笑成这样!这可怎么解释啊,总不能证明给他看,小四子这回害死自己了。
门口,影卫们都跑了,包括始作俑者赵普也带着无奈的公孙溜走了。
白玉堂喘了好久才把那口气喘匀,站起来出门,边往前走边磨牙,找机会真该好好揍小四子一顿屁股……
想到刚刚展昭理解的笑容,白玉堂真想撞墙,这可怎么是好!他和展昭之间说白了,除了彼此欣赏多少还有些好胜心,这不是让那猫看笑话么。难道真脱给他看?!他白玉堂这辈子都没碰到过这么尴尬的事情。
白玉堂一肚子气,边走边气闷。
前面不远处,展昭已经带着小四子走出老远了,萧良追了上来。
“小良子!”小四子对萧良招手,展昭将他放下去,萧良拉着小四子的手小声说,“瑾儿,都按照你说的,办妥了。”
“好!”小四子心满意足地点头。
展昭低头问两人,“说什么呢?”
“,白白好像知道了,所以不好意思呢。”小四子回答。
“这有什么。”展昭笑了,“不就是不喜欢女人,又怕男人骚扰所以习惯不理人么,怕我对他有看法所以编了个情人。”
萧良愣了愣,低声问小四子,“瑾儿,你跟展大哥说的不一样啊?”
小四子对着萧良,“嘘!”
……
白玉堂硬着头皮往前走,展昭到了酒楼门口对他招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展昭笑着拍拍他肩膀,白玉堂心想要不然真找个澡堂子跟展昭一起泡一泡?
转眼,就见小四子紧张兮兮地扒着萧良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没法真揍他一顿,他和展昭早就将小四子和萧良当半子看了,哪儿舍得。
白玉堂头痛的同时也困惑,自己干嘛那么在意展昭的看法呢?
“我不……”白玉堂百口莫辩,终于知道什么叫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两大两小进了酒楼,上二楼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伙计来点菜。展昭问特色菜,伙计还偏报来了个大补鹿鞭汤,展昭点头说要,白玉堂赶紧说不要。
展昭不解,白玉堂不吃鹿鞭的么?也可能啊,白玉堂向来爱干净,就对他笑了笑。
白玉堂现在看展昭怎么笑都是别有深意的,要不然干脆现在拽他进房间,脱给他看算了。
而展昭只是觉得白玉堂太较真了,不过就是不喜欢女人么,自己怎么会看不起他呢?!再说了……喜欢男人女人是天生的么,没什么大关系,真心相爱就好啦!就跟赵普公孙似的,挺好!而且展昭突然觉得,如果白玉堂真的喜欢男人,喜欢自己的话……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想到这里,展昭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胡思乱想什么呢?!赶紧摇头。
萧良拿着个鸡爪边啃边看着两人的神情变化,无力……瑾儿这乌龙不晓得以后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吃着饭,就听到不远处有琵琶弹唱之声传出来。望过去,只见是一个姑娘在弹唱。
白玉堂多看了那姑娘一眼,样貌长得不怎么好看,有些眼熟。
这时候,他看到了一旁还有熟人在吃饭,就对展昭轻轻一挑眉。
展昭望过去,见是魏少长和魏月娥兄妹俩。两人似乎也已经看到展昭他们,就对两人点点头。
展昭和白玉堂自然也跟两人略一点头。
白玉堂端着酒杯,回过头,就见小四子战战兢兢送了个鸡腿过来。
白玉堂一愣,小四子可怜兮兮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呢,似乎是讨饶。他自然不可能跟小四子去生气,要怪只能怪自己当时哪根筋不对,说出那些话来戏耍展昭……惹得他一直捕快。
算了……白玉堂也释怀了,就当让这猫笑一笑消消气吧,以后有机会和他一起泡个澡什么的,就明白了,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白玉堂见小四子还看着自己,就笑了笑,拿起鸡腿吃了。
小四子心一松,就展昭对他眨眼——都说了他不会生气的吧!白玉堂才没那么小气!
小四子瞄了萧良一眼,对他暗暗握拳——小良子,我好喜欢白白和喵喵,一定要撮合他们!一定要!
萧良给他盛汤——嗯!一定的。
白玉堂看到魏氏兄妹,突然想到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唱歌的歌女眼熟了……她就是之前在村口见到的,背着骷髅上山的砍柴姑娘。
想到这里,白玉堂又抬头看了一眼——巧了!就见魏月娥似乎也看出端倪来了,也在盯着那姑娘看。原本以为她只是做些砍柴的粗重活,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副好嗓子,只可惜长得不太好看……身材还是好的。
白玉堂回过头,低声说,“猫儿。”
“嗯?”展昭转过脸,还没等白玉堂说话,就听到琴声突然停了,还有酒壶摔烂的声音。
酒楼也不是很大,众人都转脸看过去。
就见一个胖公子,喝得醉醺醺地伸手调戏那姑娘,“哎呀,怎么那么丑的丫头都出来卖唱啊?你说说,你来酒楼唱,掌柜的跟你要钱么?”
姑娘吓坏了,抱着琵琶往一旁退,一个劲摇头。
“?不用给钱啊,那不太可能啊……是不是身子抵钱的呀?哈哈……”那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摸过去。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小四子也捕快,“他欺负人呢!”
萧良就要起来去教训他,可这时候早就有脾气暴的摔酒壶了。
只见蹦起来的是魏月娥,“喂!死胖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大白天的敢做这种畜生事。”
那胖子显然喝多了,醉眼迷离回头看。
魏月娥走了一步上前,刚想开骂,才发现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自己呢,才发现不小心把凶悍本性露出来了,赶紧收敛点。
魏少长摇头,对那胖子说,“你还有王法么,还不快给姑娘赔罪。”
“我给她赔罪?”那胖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一指自己,“你们他妈知道老子是谁么?我爹是李纲李员外!你上兴化打听打听!
魏月娥被他气着了,伸手从背后拿出一根蛇皮的软鞭来,“姑奶奶管你爹是谁?敢欺负人,找死你!”说完,劈头盖脸狠狠给他来了一鞭子。
“哎呀……”
那胖子全无功夫,一鞭子激灵灵把他抽醒了,捂着脸上的伤摔倒在地,“你……你怎么打人呀!”
“跟姑娘认错!”
“我跟他认错?!她也陪……”那李公子还想再犟几句,魏月娥下狠手就猛抽他。
“哎呀!”李公子原地直嚎,最后连滚带爬跌下楼梯了,魏月娥跳着脚嚷嚷,“别再让本小姐看到你!”
胖公子捂着伤就跑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李纲……是绸缎庄的老板么?”展昭忽然想起刚刚刘协跟他们说的钱大有的合伙人里头就真有个叫李纲的。
掌柜的正好来上茶,听到后点头,“没错啊这位公子,就是李员外的儿子!叫李非凡,平日里是横行霸道啊,有什么事情他老子给担着,老天有眼了,打得好。”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真的是他啊……
那个弹琵琶的姑娘抱着琵琶过来对魏月娥道谢。
魏月娥见她吓哭了,就笑眯眯掏出帕子来给她擦脸,“没事儿,那天不是踹了你一脚么,这回咱们扯平了,你接着唱,挺好听的。”
展昭对白玉堂笑了笑,“姑娘人品不错。”
白玉堂也点头表示赞赏。
随后,众人接着吃饭,姑娘接着弹唱,酒店里的人也谈笑自若,显然恶霸挨揍了,众人都觉得顺气。
就当展昭他们吃完了,白玉堂掏出银子结账准备回去时,就听到楼下锣声大响。
两人皱眉往外望,这锣声展昭来的时候就听过一次了,有人死了,大多是这样通知众人。
就见有一个门倌急匆匆边敲锣边跑,嘴里喊,“死人了,了不得了,死人没有头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纵身一跃下了楼。小四子也站了起来,小良子拉着他跑下了楼梯,魏少长和魏月娥也是对视了一眼,冲下楼。
“谁死了?”展昭问那敲锣人
“在城外的官道上躺着呢,哎呀,老多血啊!”那人一指。
展昭和白玉堂飞速赶往官道的方向,萧良背起小四子施展轻功追上去,竟然没落下。
魏少长和魏月娥跟在后面,魏月娥吃惊地问“哥,这谁家孩子,功夫那么好呢?!”
小四子听着美滋滋,小良子功夫当然好啦!以后还会更好呢!还有喵喵的燕子飞、袖箭和剑法,明年也让他学了!那他家小良子长大后就集了九九、喵喵和白白的功夫于一身!他有爹爹的医术和学问,文武双全!
放下小四子的小算盘打得如意不提。
展昭和白玉堂赶到了城外,老远就看到围观人不少。
跃入人群中一看,众人就是一皱眉,只见地上躺着一具肥硕的尸体,头没了……
“猫……”白玉堂仔细看了看那尸体,还有身上的鞭伤。
“没错。”展昭点头,“是李非凡。”
12 古怪证言
李非凡死得蹊跷,也死的突然。
展昭和白玉堂走到尸体身边稍一看就觉得不对劲起来——死者身上的伤痕或者说死法,几乎和钱大有一模一样!
如果说钱大有大晚上的遇上了隐山,这李非凡没理由大白天遇上隐山,还没其他人看见,这里是官道,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可能没有目击者。
“有人看到他怎么死的么?”展昭问闻风跑来的捕快。
可是路人和守城的门倌都问了一圈,大家都说没看到什么会飞的人,更没有人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山。
白玉堂和展昭都皱眉——大白天,谁都看得见的情况下,一把扯下一个大活人的脑袋,这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呢?他俩都是会武之人,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此事不简单。
魏少长和魏月娥也追来了,一看更是大骇,魏月娥赶紧扒着她哥问,“哥,是不是闹鬼了?!”
魏少长皱眉摇了摇头,也是一脸严峻不说话。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叫人将尸体抬回了衙门,公孙和赵普刚才正在看那句褪色的更夫尸体,正在称奇,没想到又来了一具尸体,死法还和钱大有一模一样。
“又死了一个?”公孙看了看门外,送尸体回来的是小四子和萧良还有魏氏兄妹。
“展昭白玉堂呢?”公孙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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