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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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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进发了。”

傅邪真道:“可是我还有位朋友未到呢。”

黑带道士笑道:“不瞒教主,我们七人正是芙蓉姑娘派来的,芙蓉姑娘说,大战在即,不必再相见了,等教主功成下山,芙蓉姑娘自会备上美酒,以迎教主。”

说罢,七人齐齐一揖为礼,退进树林中去,傅邪真瞧着黑须道士的身影,忽觉得有些熟悉,然而却无论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傅邪真对玉芙蓉感激之极,暗道:“妹子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若不能完成任务,又怎有脸去见她。”

他大步向青城山走去,走不多时,青城山已然在望了。

傅邪真拍了拍腰间的三寸寒霜,顿觉热血沸腾,抬眼望去,青城山脚下黑影幢幢,看来青城派果然是严阵以待了。

想起初出江湖时,他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无名无望,人人皆是不以为然,然而不过半年,他却已是名声鹊起,就连十大门派之一的青城派,对他也是如临大敌。

傅邪真一时豪兴大发,长声啸道:“圣教教主傅邪真前来拜山。”

一声既出,山谷回应,久久不能平息。

青城山脚下的黑影顿时骚动起来,远远地,已瞧见数人直奔而来。

傅邪真大喝一声,挺剑直冲了过去,奔得近了,才看清这几人却是扫毒盟的人。

想起不久前,自己被这些人追得无路可逃,如今却已是今非昔比了。

有一人当先冲到,手起剑落,刺向傅邪真的胸前大穴。

虽在黑夜之中,傅邪真却仍能清清楚楚地瞧清两人的剑招中的破绽,三寸寒霜抖手而出,对方剑招立破,长剑已直刺一人的咽喉。

此时正是明月在天,傅邪真瞧见那人的一脸绝望之色,忽觉心中不忍,暗道:“我此次闯山,只是为了面见拳皇,又何必多造杀孽,再说,我既已抱定与众派息争止纷,又怎能妄杀无辜。”

心念动处,长剑急缩而回,同时身子向前疾冲,刹时就将那人抛在身后。

此时已有大批人围了过来,细看过去,皆是扫毒盟中的人。

傅邪真暗道:“青城派好不地道,竟派这些外人挡在山下,自己却龟缩在山上。”

他不欲与这些人缠斗,只顾向山顶冲去,但有人拦路,也只是随手破了那人的攻势,身子却是不停。

众人虽努力上前,可是却无一人能接得了他的一招半式,眨眼间,傅邪真已冲到山门边了。

门坊下站着一人,正是长江镖局的杨虎,他大喝道:“傅邪真,你若想上山,先过我这一关。”

傅邪真笑道:“你若能挡我三招,在下就原路返回。”

杨虎怒道:“傅邪真,不要猖狂,我若不能接你三招,就退出江湖。”

傅邪真道:“那却大可不必。”

三寸寒霜轻轻刺出,却是漫无目的,剑锋所指,离杨虎的身子足有半尺之遥,真不知刺向何处。

杨虎大奇,暗道:“这样的剑招又有何用,不如我抢先发难,他接我三招,岂非也满足三招之约。”

就在他的剑招将发未发时,傅邪真已瞧出他的破绽,在空中乱舞的三寸寒霜忽地到了杨虎的心脏处。

杨虎大惊失色,暗叫道:“想不到他的剑法竟高明如斯,我命休矣。”

正在惊慌,却见傅邪真凝剑不发,笑道:“我一招未发,你一招未出,我们算是扯平了。”

身子从杨虎身边掠过,向山顶奔去。

杨虎又是感激,又是心服,知道傅邪真是手下留情了,若以真实武功而论,他竟似连傅邪真的半招也接不下。

抬头望去,傅邪真已冲到天然阁了。

天然阁处,也只有一人提剑而立,身形凝重如山,正是齐鲁大侠鲁正元。

傅邪真暗道:“鲁大侠的春风扬柳剑法能扰乱人心,颇难对付,我可不想像苏惊鹤那样断指求胜。”

他冲到鲁正元的面前,鲁正元喝道:“傅邪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下山去吧。”

傅邪真笑道:“鲁大侠一生逍遥,又何必再入红尘。”

鲁正元道:“看来你已是执迷不悟,老夫只有出手了。”

傅邪真暗道:“青城派前松后紧,山上不知有多少凶险,我可不能与鲁大侠纠缠。”

眼看鲁正元一剑刺来,傅邪真急忙将双目闭起,他知道一旦见到鲁正元的剑招,必将为其所惑,是以只能用刚悟出的肌肤感应之法来过此关。

从鲁正元剑上传来的春风之意与杨七剑上的杀气颇为不同,虽是如此,傅邪真仍能清楚地感应鲁正元的剑势。

他点头暗道:“鲁大侠的剑法并不算高明,只是剑上的气息难缠罢了。”

不等鲁正元剑招用老,傅邪真胸中早存了破解之招,三寸寒霜抖手而出,只听叮当一声,鲁正元已是剑断人退。

鲁正元大吃一惊,怔怔地站在一边,一时不知所措。

傅邪真道:“鲁大侠,在下仗利剑之威,侥幸过了此关,得罪,得罪。”

身子疾冲而出,早已往天师洞而去了。

他刚刚冲出数丈,两道身影疾奔而来,一左一右,分击傅邪真的太阳穴。

傅邪真看清两人的兵器是一矛一盾,不由笑道:“川西双鬼,你们也来凑热闹。”

川西大鬼道:“既有热闹,怎能不来。”

川西小鬼道:“可惜只有你一人闯山,不算热闹。”

傅邪真侧身避过川西双鬼的双鬼拍门,抬剑刺向川西大鬼。

他知道双鬼中,大鬼主守,小鬼主攻,是以便反其道而行之,攻大鬼之盾,守小鬼之矛。

大鬼叫道:“有没有搞错,向我进攻,岂不是自讨没趣。”

小鬼连道:“大哥,难得他这么糊涂,又何必提醒。”

大鬼盾牌一举,已封住傅邪真的剑招,而小鬼则趁势刺来,铁矛破空之声甚为凄厉。

眼看傅邪真已是攻而不利,守而不防,忽听“喀嚓”一声,大鬼的盾牌竟己碎成数片,而破盾之兵器,却正是小鬼的铁矛,而铁矛受反激之力,也断为两半。

大鬼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小弟,你怎帮着外人?”

小鬼叫道:“他的剑在我的矛上一抹,我就糊里糊涂,马马虎虎地刺了过来。”

远处已传来傅邪真的笑声道:“好一招自相矛盾,傅邪真领教了。”

小鬼喜道:“原来我们这一招却有名堂,叫什么自相矛盾。”

大鬼也欣然道:“虽然盾裂矛断,好歹是毁在自家人手中,算不得丢脸。”

小鬼道:“大哥此言极是,川西双鬼天下无敌,怎能败在傅邪真的手中。”

两人浑不以兵器折毁为耻,反而洋洋得意起来。

傅邪真再冲出数十丈,心中忽地一颤,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抬头望去,前面并无人阻拦,然而却是杀机浓重,令人不寒而栗。

他忖道:“青城派在这里会玩什么花样?”

正沉吟间,忽见山上灯火通明,从山道两边冲出几十名道士,将通往清虚阁的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傅邪真凝目望去,见群道七人一组,共分为七组,每组皆有一名黑带道士打头,其余皆是黄带道士,而从其站立的方向来看,正是青城剑阵。

傅邪真暗自庆幸,若不是刚在山下学会破解此阵之法,此时岂不是束手待毙。

忽见七组道士向两边一分,从中间走出两人来,正是青城派的二当家飞冥子与刀神城四大护法之首青龙。

飞冥子阴阴地笑道:“贫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想不到昔日的李大厨师竟是魔教教主,失敬、失敬。”

傅邪真想起月仙之死,心中怒火难以抑制,冷笑道:“飞冥子,傅邪真今日上山,誓不杀一人,只有阁下却是例外,想必阁下也是心知肚明。”

飞冥子哈哈大笑道:“你若想取贫道人头,那要等你先过了本派的天罗大阵再说。”

傅邪真道:“就凭这区区的剑阵就想困住在下,阁下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他身形一动,三寸寒霜已刺向飞冥子,飞冥子脸色微变,身形急退,立刻有两组剑阵涌来,阻住傅邪真的去路。

刹那间,七组剑阵齐动,将傅邪真困在其中。

傅邪真深知自己若是停住不动,那时万剑刺来,绝难抵挡,是以不等剑阵合拢,早已急奔起来。

可是他虽奔行不休,剑阵却丝毫没有移动之意,只因山道狭窄,七组剑阵分列四方,早已将路堵得死死,组阵人只需站在原地不动,就可挺剑刺来。

傅邪真无论奔到何处,总有长剑能够得着,伸手一刺,便可刺到傅邪真的身体,又何必再奔行不休?

傅邪真暗叫糟糕,想不到剑阵竟有这种妙用,剑阵不随自己移动,那么就难以脱节,自己又何以知道剑阵的弱点所在。

飞冥子哈哈大笑道:“傅教主,你的破阵之法何在,贫道还等得瞧呢。”

傅邪真沉下心来,暗道:“阵是死的,人是活的,剑阵再厉害,也总有破绽可寻,只是我一时找不到罢了。”

却见大剑阵丝毫不动,小剑阵却是转动不停,小剑阵中,七人轮流仗剑刺去,却是稍沾即走。

这样算来,每次刺向傅邪真的剑总有七把之多,颇有应接不暇之感,纵算傅邪真想用三寸寒霜削断对方的兵器,却也难觅时机。到最后,傅邪真接招挡格,全凭着身体的自然反应,只因若是见招拆招,那是远远来不及的。

傅邪真暗叹道:“若不是我身怀太虚紫府神功,有意到气至之功,我此时哪有命在。”

再斗盏茶时分,傅邪真渐有气力不继之感,他暗惊道:“想不到我身怀潜龙心法,本身内力又极为深厚,居然还有吃力之感,由此看来,这剑阵的威力实在非同小可。”

飞冥子与青龙也瞧出傅邪真呼吸不畅,不由哈哈大笑道:“傅教主,原来你的破阵之法就是坐以待毙,这法子果然高明。”

对手虽是大声讥讽,傅邪真却是充耳不闻,他脑中急转,忽地想道:“先前我在山下用轻功引剑阵奔行,自然能引得剑阵脱节,如今这个法子是不能用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破阵不成?”

他凝目向众道士瞧去,只见众人或老或少,年纪不一,想来众人入门必有早晚,武功修为自会不同。

看来攻其最弱一环,先破小阵,再破大阵,庶几能过难关。

想到这里,傅邪真已认定一名年纪最轻的道士,暗道:“破阵之道,看来只有从此人着手了。”

只是他虽心中锁定目标,目光却丝毫也不向那名道士瞧去,等到剑阵转动,又轮到那名小道士出手时,傅邪真忽地目光一抬,紧盯着那名小道士的眼睛。

他知道小道士既在剑阵之中,武功纵是差些,也有别人补救,绝难以武功击退此人,唯有以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住他的心智,才有取胜之机。

果然,当他凝目用神之时,小道士果然目光迷茫,出剑之时,已有些不知所云了。

傅邪真怎能放过这个时机,三寸寒霜立刻疾刺而出。

若依着剑阵之道,小道士出剑之后,就该身子转动,由别人占住他本来的方位,再向傅邪真刺来,那样傅邪真就毫无空隙可趁了。

然而此时小道士心神不定,竟忘了脚下的步法,只听“啊哟”一声,手中的剑已被削断。

此剑既断,剑阵立时有了缺口,傅邪真刚想趁势冲出,想不到小道士向背后一伸手,又拔出一把剑来。

傅邪真这才看清,原来每名道士的身后都背着数把长剑,显然,青城派竟早有防备。

傅邪真暗道:“是了,被困在剑阵中的人,自是绝顶高手,被其弄断兵器自是常事,青城派有此防备,也不为奇。”

他刚才本有机会将小道士立毙于剑下,只因一念生慈,只削断了他的兵器,如今却是劳而无功了。

飞冥子已瞧出不对,大喝道:“小心魔教妖人的摄魂大法,大家速闭双目,听我号令。”

刹那间,众人皆是紧闭双目,再不敢瞧傅邪真一眼。

虽是如此,却并不妨碍剑阵运行,只因众人早已将剑阵记得精熟,就算闭着眼睛,步法仍是丝毫不错。

至于傅邪真所处之方位,则由飞冥子不停喝出,众人依令而行,剑阵的威力丝毫不减。

傅邪真并不着急,他与太行六杰的老二交手时,曾以意念控制他的长剑,此时又为何不用。

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此次的目标,仍是那名小道士,他凝目运神,紧盯着小道士的长剑,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刹时凝于剑上。

小道士突觉长剑如有千斤,心中大慌,然而身子却随着阵法不由自主地转到傅邪真面前,想抬剑刺去,却是万万不能。

傅邪真怎会错过良机,三寸寒霜再次刺去,正中那名小道士的大腿。

小道士跌倒之时,他所处的小剑阵自然露出极大的破绽,傅邪真怎能容情,长剑随手刺出,无不是各人的破绽所在。

剑阵既已无法成形,众人就变成各自为战,再难相互配合,以这些人的武功,又怎能抵挡傅邪真的高明剑法。

刹那间,七人皆身受剑伤,或大腿或手腕,虽无性命之忧,却无再战之力。

傅邪真破了一阵,顿觉精神大振,虽说七阵失了一阵,只是威力稍减,然而此小阵既破,其余诸人自是心中大乱,剑阵虽在,斗志早无。

傅邪真再施意念神功,又将一人刺倒,不过盏茶时间,剑阵大乱,四十九人中,竟有半数被傅邪真刺伤。

刚才剑阵尚在之时,傅邪真的三寸寒霜难以发挥威力,此时众人各自为战,利器威力大增,凡与傅邪真对敌者,无不是一招之中就已剑断人伤。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飞冥子,傅邪真的破阵之法如何?”

飞冥子见此情景,已知剑阵既难困住傅邪真,那么群战则更无把握,他一言不发,飞身向山上掠去。

傅邪真提步急追,想不到身形刚刚一动,面前已多了一人,正是青龙阻住去路。

从此处上山,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青龙庞大的身躯一站,顿时将山道堵得死死。

傅邪真笑道:“青龙,你的烈阳神掌虽然厉害,可惜我此时已非手无寸铁,你怎能奈我何。”

青龙并不说话,手掌搓动,掌心已赤红一片,双掌拍处,却是傅邪真的长剑。

傅邪真心中一凛,暗道:“烈阳神掌热力强劲,三寸寒霜是绝世好剑之一,自不必担心被毁,可是一旦长剑变得滚烫,我又怎能持剑。”

心念刚动,已觉得掌心火热一片,三寸寒霜果然传来滚滚的热力。

傅邪真暗叫不妙,只得硬生生忍住热痛,剑去如风,只盼能在数招之中将青龙击退。

可是青龙是一等一的高手,平生遇敌无数,又怎会被轻易击退,数招一过,三寸寒霜热力更强,几已握不住了。

傅邪真咬牙坚忍,暗道:“就算我的手掌被烧化了,此剑绝不能弃去,芙蓉妹子说过,任何武功皆有破绽,我就不信烈阳神掌天下无敌。”

他一面以内力抵御掌心传来的热力,一面凝神寻思破解烈阳神掌之法。

青龙的掌法招式简朴,似拙实巧,无疑是极高明的掌法,以傅邪真此时的眼力,竟瞧不出丝毫破绽。

傅邪真颇有自知之明,忖道:“我既无法破解他的掌法,只有自己变招,可是我该施展何种武功,才能克敌?”

心念一动,忽地想起鲁正元所施的春风杨柳剑法来,忖道:“是了,春风杨柳剑法的目的不在伤敌,而在扰人心神,我何不试试。”

剑招一起,四周皆春,傅邪真虽只见过此剑法两次,然而随手施来,却是丝毫不错。

他本是学武奇才,上次于青石岗初次见识这套剑法以来,无日不在细心揣摩,虽无一日练习,却早已了然于胸,于此剑法的精微变化,也只是略逊于鲁正元而已。

青龙乍觉傅邪真剑法大变,大觉惊讶,不知不觉中,身随剑走,心中懒洋洋地尽是惫懒之意,再无伤敌之心。

若面对的是鲁正元,他早已有所防备,可他又怎知傅邪真竟也会春风杨柳剑法?而他的心神既已被剑法所迷,一时之间,又怎能幡然醒来。

刚才场上是热浪逼人,眨眼间却是春风轻拂,围观众道不禁也被剑意所迷,皆是面露春风般之微笑。

傅邪真暗暗称奇,忖道:“想不到春风杨柳剑法竟是这么厉害,鲁正元身为齐鲁第一名侠,果然不负其名,此人多年不入江湖,却仍是名声不坠,自是仗此剑法之威。”

此时青龙的身子早已偏开山道,傅邪真当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看准时机,身子已飞掠而出,直奔山顶而去。

只到傅邪真奔出很远,青龙才恍然大悟,然而抬头望去,傅邪真早已远去,再也追不到了。

正文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47:00本章字数:14634)

傅邪真奔行良久,再向山下望去,只见群道已如蚁聚,而杨虎等人却是再也瞧不见了。

他不由长吐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通过了重重阻碍,到达了这里。

向上望去,呼应亭已然在望,亭中影影约约,似乎真有一人。

傅邪真赞叹不已,自己上得此山,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拳皇却是不自不觉,已在山顶坐等。

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拳皇之悄然上山与自己的血战过关,其境界高下,可以立判。

他急冲几步,已到了山顶,山风呼呼吹来,刻骨生寒,傅邪真却是满心欢喜,道:“前辈,傅邪真前来拜见。”

亭中那人转过身来,道:“师弟,你果然来了。”

傅邪真大吃一惊,不禁后退两步,道:“大师兄。”

那人白衣飘飘,相貌清俊,神情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不是苏惊鹤又是谁?

苏惊鹤笑道:“师弟,你就算想出名,又何必下这么大的赌注,是了,你初为魔教教主,自想立威天下,以收众人之心。”

傅邪真暗忖道:“拳皇前辈怎不在呼应亭,为何师兄却在这里,难道拳皇已被师兄所害不成。”

这个念头自是荒唐之极,以拳皇的武功修为,天下谁能害得了他。

若是苏惊鹤知道拳皇在此,绝不敢来到这里,由此可见,传知天下,令众人都知自己要闯山者,绝不是蓝百毒。

傅邪真凝目细想,顿时明白过来,通知天下人前来青城山的必是拳皇他老人家无疑。

他既有心想考较自己,所以故意布下天大的难题,天可怜见,自己历尽艰辛,总算到达山顶了。

想到这里,他已不将苏惊鹤放在眼中,拳皇必在山顶无疑,只需自己击败苏惊鹤,他老人家必会出面。

苏惊鹤虽已学会师门绝技大须弥剑法,不过上次在青石岗,他已非对手,这几日自己武功大进,他就更非敌手了。

傅邪真盘算至此,冷笑道:“苏惊鹤,我念在同门之情,今日且放过你,你速速下山,不要自讨其辱。”

苏惊鹤哈哈大笑道:“师弟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真的能击败我。”

傅邪真嘴角一撇道:“师兄请出招。”

他此时还叫苏惊鹤为师兄,却无半分尊敬之意,只是多年来叫得惯了,一时间还改不了罢了。

苏惊鹤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向傅邪真抛了过来。

傅邪真虽见锦盒上并没有带着内力,仍是不敢大意,长剑一翻,将锦盒接在剑身上。

苏惊鹤拍手笑道:“好俊的武功,只可惜你武功虽佳,却不知取胜之道。”

傅邪真道:“你想玩什么花样?”

苏惊鹤道:“打开锦盒就知。”

傅邪真小心地挑开锦盒,盒盖开处,却无任何异动,而锦盒之中,不过是一缕青丝而已。

傅邪真皱眉道:“这是什么?”

苏惊鹤笑道:“我还道师弟是位情种,想不到却连意中人的青丝也认不出来,师兄不禁为烟儿姑娘掬一捧同情之泪。”

傅邪真如遭电击,动容道:“是烟儿姑娘的青丝?”

苏惊鹤叹道:“烟儿姑娘千里寻郎,用情之深,好生令人感动,为兄早已答应过你,要为你成全此事,如今且为你们鸿雁传情,送一缕青丝,以表烟儿姑娘之情。”

傅邪真怎不明白,烟儿姑娘必是被苏惊鹤所擒住了。

他刚才一口气冲上山来,何等豪情万丈,如今却是方寸大乱,颤声道:“师兄,烟儿姑娘怎会在你的手中?”

苏惊鹤笑道:“这就要拜师弟之赐了,你独闯青城山的消息,早已天下震动,烟儿姑娘又怎会不来,为兄掐指一算,已知芳驾不远,是以亲自去迎接,生怕下人无礼,做出唐突佳人之举。”

傅邪真叫道:“师兄,烟儿姑娘可是你未婚的妻子,你怎能对她无礼?”

苏惊鹤叹道:“我虽蒙李大侠赐婚,奈何你我兄弟情深,我又怎能夺人所爱,不得已,只好且将新娘做弟妹了。是了,这一缕青丝,可让师弟有所触动,要不要师兄再向烟儿姑娘求恳,让她割一只手,或是耳朵来,以表深情。”

傅邪真大叫道:“不要,师兄,你若伤了烟儿,李正源绝不会放过你的。”

苏惊鹤道:“有劳师弟牵挂,只是李正源已是墙倒众人推,再过不久,必定声名扫地,为兄对这种人自是敬而远之的。”

傅邪真这才想起,在草屋外偷听之时,早己明白苏惊鹤已有背叛李正源之心,一心投靠刀神城了。

他有气无力地道:“师兄,你究竟想怎样,才会放了烟儿姑娘?”

苏惊鹤皱眉道:“为兄看你终日奔波不休,心中着实心疼,想起你在醉仙楼之时,日子何等逍遥快活,由此可见,武功的确是害人之本,万万要不得的。”

傅邪真冷汗泌出,道:“师兄,莫非你竟想让我废除武功?”

苏惊鹤道:“你不遵师令,又重学武功,已是对师父他老人家的大不敬,为兄又何忍你再做罪人。是了,师父早已说过,谁敢伤害你半根毫毛,就是与他老人家为敌,想必你就算武功全废,也绝不敢有人欺负你的。”

傅邪真心中乱成一团,暗道:“这可怎么办,我的武功若被废除了,岂不让圣教万名弟子失望,天下岂非又是大乱之局,然而我若是一意孤行,烟儿姑娘又该怎么办?”

苏惊鹤慢慢地走了过来,柔声道:“师弟,魔教的教主岂是人人可以做的,不如你退隐山林,与烟儿姑娘共效于飞之乐,岂不更妙。”

傅邪真迷迷糊糊,觉得苏惊鹤的话句句打动心腑,往日对他的仇恨之情竟已全消,不觉点了点头。

苏惊鹤又道:“师弟,烟儿姑娘花容月貌,是所有男子的梦想,你能得此佳人,今生何憾,有美人相陪,总好过每日刀光剑影,流血流泪。”

他的声音柔和低沉,说不出的好听,傅邪真越听越觉得心中舒畅,只是暗道:“师兄的声音何时变得这么好听,而他的话却句句都有道理,是的,师兄还是以前的师兄,凡事都为我着想。”

他不禁点了点头道:“师兄,你说的不错,我都听你的,只要能与烟儿姑娘在一起,没有武功也无妨。”

苏惊鹤已欺到傅邪真的身边,刚才亲切无比的面容刹那间变得狰狞无比,大叫道:“那你就去死吧。”

手掌疾沉,“啪”地一声,正中傅邪真的气海要穴。

直等到手掌触到身体之时,傅邪真猛地醒来,暗叫道:“不好!这是摄魂大法,我又中了师兄的诡计。”

奈何此时醒悟,已是太迟,傅邪真百忙中凝气于腹,硬生生地接了苏惊鹤的一掌。

“砰”地一声,两人的身子轰然分开,齐齐跌落在地。

傅邪真虽被重掌击下,不过太虚紫府神功的护体之功天下无双,反应之快,更是世间绝无,是以那一掌虽被拍实,大半的力量皆被体内真气化解。

饶是如此,傅邪真仍是受伤不轻,胸口气血翻腾,全身内力皆无法聚集。

傅邪真知道自己重伤之下,真力涣散,必须过些时间,才能将真力收聚,他心知苏惊鹤只是被反击之力震倒,并无重伤,是以急忙凝神运气,盼能早已恢复内力。

苏惊鹤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傅邪真,我一掌虽打不死你,难道剑也杀不死你吗,老子告诉你,天下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阴谋诡计,你的武功就算天下第一,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傅邪真不敢说话,一心只想着内力运行之法,只觉得丹田内涓涓滴滴,总算有些微内力了。

苏惊鹤抽出长剑,一步步走了过来,咬牙切齿地道:“傅邪真,我样样都比你强,为何你却是魔教教主,而我却是江湖小辈?为何你名满天下,老子却是默默无闻?老子今日杀了你,还不怕功成名就。”

他大笑着扑了过来,一剑刺向傅邪真的心脏。

傅邪真体内只凝聚起一丝内力,又怎能避此一剑,无奈之上,他勉强运起潜龙心法,手指点向剑脊。

潜龙心法妙用无穷,纵是丝微力道,也能变得颇为强劲,苏惊鹤受内力反震,真力自是有些不继,是以傅邪真一指点出,长剑便荡了开去。

苏惊鹤见傅邪真重伤之下,还有这样的真力,心中又恨又妒,知道这必是魔教奇功了。

他大叫道:“我的学武天份远高过于你,为何你却能学到神奇的武功,我却不能。”

用尽全身力气,又一剑刺向傅邪真的咽喉。

傅邪真此时真力耗尽,再无力弹开此剑,不过其精神力却是丝毫不减,反而因伤重之后更为坚忍。

他凝目于苏惊鹤刺来的长剑之下,苏惊鹤顿觉剑上压力陡增,剑身再也无力保持平刺,“波”地一声,刺进地面。

苏惊鹤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傅邪真,你又在施什么妖法?”

傅邪真淡淡一笑,以精神力加于剑身之时,体内真力仍是努力积聚,两者并为,却是齐头并进,丝毫不会相互影响。

苏惊鹤用尽全力,也难以撼动长剑分毫,心中又急又恐,凝目向傅邪真望去,却见他一脸从容,身周似有一团光芒罩身,看起来就像天神一般。

苏惊鹤又羡又妒,忖道:“不用说,这又是魔教的奇功了,若我也有他那样的运气,对此功的领悟必定胜过他多多,只恨天妒英才,我如此奇才,却只拜了天道老儿这个庸才为师。”

时间点点滴滴地过去,傅邪真觉得真力渐复,心中欣喜。须知内力的凝聚以初时最难,一旦内力凝聚到一定程度,自会如滚雪球般越聚越多。

苏惊鹤见他目光渐渐锐利,知他内力已复,慌忙想撤剑而逃,然而手掌却似粘在剑上一般,无论怎样用力,也无法甩脱。

傅邪真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苏惊鹤汗水淋漓之状,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

苏惊鹤忽觉压力一松,身子又复自由,慌忙横剑于胸,惊惶地望着傅邪真,道:“傅邪真,你莫要忘了,烟儿姑娘还在我手中。”

傅邪真此时大脑中变得极为清晰,忖道:“不管烟儿姑娘是否被苏惊鹤所擒,我此时都无力救她,既然事情已不可为,又何必为之。”

他转向苏惊鹤,淡淡地道:“今日我自不会杀你,不过我也要警告你,若烟儿姑娘少了半根毫毛,傅邪真天涯海角,也要杀你报仇。”

苏惊鹤咬牙叫道:“傅邪真,你莫要狂妄,今日你武功高过于我,并不代表我永远不如你。”

傅邪真不屑地道:“是吗,我希望能看到这一天。”

苏惊鹤步步倒退,终于转身狂奔下山,傅邪真的目中慢慢流出一滴眼泪,却很快被山风吹干,取而代之的则是刻骨的仇恨。

傅邪真走进呼应亭中,轻声唤道:“前辈,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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