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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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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心中一惊,道:“那又怎样?”
石非道:“我以天山历代掌门之灵位发誓,绝不会动这小姑娘一根毫毛,你若胜了本座,你与这位小姑娘自可安然离去,若是败了,那可就不要怪本座无情。”
以厉天的武功,若论单打独斗,天下难逢敌手,石非既如此说,足见他对自己信心百倍,深信以自己的武功能胜得了厉天。
厉天受石非一激,胸中豪气陡生,哈哈大笑道:“厉某人纵横天下多年,还从来不曾受人所制,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领留下我们。”
他放下竹筷,秦风却仍是站立不动,口中道:“厉天,刚才老子中了你的激将之计,才不幸被制,老子不服,还想跟你再次比过。”
厉天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们师兄弟齐上,若是厉某人败了,便自废武功。”
秦风向石非瞧了一眼,冷冷地道:“与他联手,污辱了老子的名头。”
石非虽心中有气,却不便发作,只好装作没有听到。
他缓缓取出剑来,道:“厉天,可要小心了。”
说罢,缓缓刺出一剑。
厉天负手而立,神情颇为傲慢,然而他斜眼瞧向石非刺来的剑招,却大感惊讶。
从金情刚才施展的剑法来看,石非对天山剑法的改造并不成功,然而石非这一招却远非金情可比,一改繁复华丽之风,而变得厚实凝重。
厉天暗暗点头,天山剑法若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必可成为天下一等一的剑法,石非的天资实在非同小可。
到此地步,他已不敢托大,身形微退,手已按到剑鞘上。
在他的剑将拔未拔之时,本该是石非最好的进攻机会,想不到石非却凝剑不动,任由厉天拔出剑来。
石非此举,无疑表明他对自己的剑法自信十足,众人目中发光,都已感到今日之战必将精彩绝伦。
眨眼间,石非与厉天已交换了数招,两人的剑招都甚为缓慢,是以剑招变幻之时,众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瞧见。
虽说两人的剑法必定都是好的,不过众人很快就疑云丛生,这样的剑法,又怎能伤敌?
傅邪真转向苏惊鹤,也是面露疑问之色。
苏惊鹤道:“小师弟,你有所不知,他们并非在较生死,而是比剑法,若是真正对敌,剑招可要快多了。”
傅邪真道:“原来如此。”
众人听到这里,方才恍然。
说话间,石非一声长吟,面泛红光,显得兴奋起来,他多年来一心孤意想改造天山剑法,中途自然大走弯路,是以颇遭天山派前辈非议,秦风更是视他为天山派的罪人。
如今与厉天试剑之下,却发现自己的改造颇为成功,虽说其中仍有不足之处,然这套剑法与先前的天山剑法实不可同日而语,却是不争的事实。
秦风先前还是一脸鄙夷,此时却神情肃然,心中着实暗叹不已。
以石非的人材武功,的确是天山派掌门人的当然之选,若不是他年轻时痴于武功,倦于情事,自己绝不可能有机会讨到小师妹赵红棉做老婆。
石非忽然停剑不动,道:“厉兄,刚才那几招剑法,本都是天山派原先的剑招,只不过由本座略加改动而已,我还有三式新招,还望厉兄指点。”
虽说魔教白道不可两立,不过厉天剑法极高,实在是试剑的极佳对手,是以两人相较之下,不由渐生惺惺相惜之意,石非的口气也客气不少。
厉天一生痴于剑法,听说有新招可看,顿时心痒难挠,道:“快快使给我看。”
石非深吸一口气,道:“第一招,穷途未路!”
众人一听剑招的名称,不由暗暗称奇,剑招取名,无不极尽溢美之辞,而石非却别出花招,取出这样丧气的名字,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剑招一出,众人则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了。
屋中剑光大盛,而厉天却左支右绌,一副忙于招架之状,这一招“穷途未路”的威力已可想而知。
“第二招,黔驴技穷。”
石非身子缩成一团,手中剑只在身前半尺处刺来刺去,一副受气挨打的模样,颇有黔驴技穷之态,然而像秦风、赵红棉、苏惊鹤这样的高手却看出,石非这一招似拙实巧,看上去被动挨打,其实却是棉里藏针,暗藏杀机。
以厉天的武功,竟不敢过于逼近,手中剑漫然舞了个剑花,只敢护住自身,而不敢进攻。
此招竟能令厉天这种高手望而生畏,颇令天山派众人大感扬眉吐气。
“第三招,狗急跳墙。”
招名一出,纳兰芷与青鸾两位女孩子早已轻笑出声,剑招居然有这么难听的名字,石非可真是想得出。
“嗤”地一声,剑传来破空之声,众人不由大惊失色。
须知此时石非的剑去势极慢,却能发出如此强劲的破空之声,足见此剑内力充沛之极。
石非剑出如山,端得是凝重厚实无比,厉天若一味地闪避,必将大落下风,而若是反戈一击,则毫无胜算。
厉天无可奈何,只得运尽十成功力,尽力刺出一剑,至于此剑刺出之后的成败如何,则是无法预料了。
众人心跳莫名,正等着石非使出精妙招数将厉天刺于剑下,却见石非面露沮丧之色,连连退了两步,持剑茫然而立。
厉天微微一怔,忽地想到其中原因,不由哈哈大笑道:“石非,这一招虽然精妙无双,可惜却只有半招。”
石非苦苦一笑,道:“为了想出这两招半剑法,本座已是黔驴技穷,最后这半招,本座已实在无法想出。”
厉天叹道:“你逼得我不得不冒险一击,已成功了大半,虽说我已狗急跳墙,你却束手无策,实在是可惜。”
众人此时才明白这三招名称的深意,实乃形容对手的情景,而绝非自贬之辞。
石非黯然叹道:“改造本派剑法,的确非一日之功。厉天,你去吧。”
厉天道:“改日你创出新招之后,厉某必来领教。”
既然石非已败,众人中再无厉天对手,众人虽不甘心让他离去,也只好罢了。
〖JZ〗〓〓〓〓〓〓〓〓〓〓〓〓〓〓〓〓厉天牵住青鸾的手,飘然走到酒店门口,忽觉得胸前暗流涌动,劲力非同小可。
他不敢大意,急忙沉腰坐马,双掌用力推出。
“砰”地一声,四掌相击,发出沉闷之极的声音,像青鸾、青虚子这等功力略弱的人无不感到心脏剧跳,胸中颇不好受。
厉天与那人手掌甫接,立觉掌心微微一麻,心知中了暗算,喝道:“什么人!好不要脸,居然敢暗箭伤人。”
一个阴冷的声音道:“对付魔教妖人,还要讲什么江湖规矩,真是好笑。”
从声音中,大家已听出此人受了内伤,看来厉天不光剑法极高,内力也极为深厚。
众人走到门口,屋外已黑压压站了十几个人,服装各异,年龄不一,其中一名黑衣老者站在厉天面前,正以手抚胸,大口地喘着气。
石非失声道:“这不是崆峒派的武兄吗?还有海南剑派的高兄、点苍派的李兄。”
黑衣老者嘿嘿笑道:“石掌门好精妙的剑法,看来天山派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石非道:“武兄过奖了。”
一名身穿华衣,手执一把细身长剑的人冷笑道:“武兄此言等于放屁,天山派既然能跻身十大门派之列,自然前途远大,何用你多说。”
石非心中一凛,道:“高兄,江湖各派,皆是武林一脉,又有什么大小之分?”
华衣人打了个哈哈,道:“石掌门的话我们怎敢反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傅邪真暗道:“这却是怎么回事,难道白道的门派之间,也有不和?”
他此次奉师父之命,与师兄、师姐前来洛阳,却是初出江湖,对江湖的诸般事情丝毫不知,是以才有此疑问。
所谓的十大门派,指的是少林派、武当派、剑霸城、刀神城、洛阳金刀门、天山派、青城派、万剑山庄、峨嵋派、龙门派。
然而江湖中除了十大门派之外,还有诸多小门派,十大门派自恃地位超绝,骨子里对诸小门派并不放在眼里,诸小门派则眼红十大门派人多势大,名声显赫,难免有些腹诽。
更兼十大门派的弟子嚣张跋扈,久而久之,大小门派之间渐有对立之势,不过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没有形成实质上的冲突。
苏惊鹤知道师弟毫无江湖经验,低声道:“那位黑衣老者是崆峒派的长老武智,以内力深厚闻名江湖,想不到却仍不是厉天的对手。”
那位华衣男子是海南剑派的高胜天,点苍派的李谨则是一名面色阴沉的灰衣汉子,其他人则是三派的弟子。
此时厉天忽然全身颤抖不己,青鸾变色道:“三叔,你怎么了?”
厉天嘿嘿冷笑道:“白道贼子比武不胜,就会暗箭伤人,此事正常之极,有何大惊小怪。”
傅邪真吃了一惊,凝目望去,厉天的掌心正不停地滴出黑血来,他虽离厉天不近,也能闻到黑血中的腥臭之气。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武智好生卑鄙,竟在掌中暗藏毒针。”
然而他向众人脸上望去时,更是吃了一惊,只见他们脸上皆是一副欣喜若狂之色,似乎对武智用毒针伤人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喜。
武智洋洋得意地道:“厉天,你中了本门的五毒针,不过片刻,全身就将麻木僵直,聪明的话,就快点自杀,免得老子动手。”
傅邪真忍不住挺身而出,道:“武智,你好生卑鄙,比掌不胜也就罢了,怎能暗器伤人?”
武智见一位少年挺身叱责自己,不由大怒,然而见这位少年站在石非身边,暗暗点头道:“原来是天山派的弟子,难怪如此大胆,嘿嘿,别人怕你石非,老子却不怕。”
他并不理傅邪真,转向石非道:“石掌门,此处唯你最大,对厉天这种魔教妖人该如何处置,我等静候吩咐。”
石非面带愧色道:“刚才本座已与厉天约定,只需他在剑法上胜了我,便放他二人走,只恨本座剑法不精,败给了他,本座只能遵守约定放人了。”
武智哈哈笑道:“石掌门,剑皇厉天的剑法天下第一,你做出如此约定,分明是想放他走了。”
“莫非你竟认为本座与魔教勾结不成?”
“具体情形如何,老子可不敢乱说,不过石掌门自己心中有数。”
金情忍不住斥道:“武智,你再对家师无礼,在下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武智脸上掠过一丝阴毒之色,森然道:“金公子的剑法,日后定要讨教的。”
高胜天道:“武兄,放着魔教妖人这种大敌在前,你怎地一味地与小辈斗气?”
武智阴阳怪气地道:“石掌门有令放了厉天,老夫又怎敢不从。”
高胜天奇道:“莫非石掌门竟是武林盟主?”
武智道:“以石掌门的武功才干,若想当武林盟主吗,嘿嘿,只怕还差些火候。”
高胜天道:“既然如此,那么武兄定是新投入天山派门下了。”
武智道:“崆峒派虽说人少势微,不过老子倒还没将其他门派放在眼里。”
高胜天笑道:“石掌门既不是武林盟主,武兄更非天山弟子,这个石掌门的话吗,不听也罢。”
两人一唱一和,对石非大加讥讽,分明没将天山派放在眼中,秦风乐得见石非出丑,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金情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气,“刷”地一声,拔出长剑。
石非长剑翻动,压住金情的剑,淡淡地道:“情儿,武兄与高兄所说句句是实,有什么好生气的。”
金情见石非目中怒火直冒,暗暗道:“是了,师父怎会咽下这口气,只是此时有魔教妖人在此,我若出手,只会让他们看笑话。”
高胜天道:“还是石掌门深明大意,看来对付魔教妖人,再也无人有异义了。”
傅邪真刚想说话,苏惊鹤望了他一眼,按住了他的肩头。
傅邪真暗道:“大师兄必有主意,我自没有必要强行出头。”
厉天一直暗运玄功逼毒,然而体内的毒性丝毫不见缓解,反而渐向四肢百骸侵去。
他暗道:“崆峒派的‘五毒针’果然厉害,难道厉某人今天真要死于此地。”
他对自己的生死倒不放在心上,只是青鸾年纪轻轻,又怎能眼见她身受毒害。
虽说石非不会插手,武智、高胜天、李谨的武功仍是非同小可,凭自己的中毒之身,极难闯过这一关。
然而在此局面下,厉天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了,他拉着青鸾,低声道:“千万不要放开我的手,三叔带祢冲出去。”
青鸾丝毫不惧,大声道:“好,我们便将这些白道狗贼杀个片甲不留。”
厉天暗道:“嘿,小妮子不知江湖凶险,怎知今日之局面极为险恶。”
他向前走了一大步,武智等人喝道:“魔教妖人想逃,快拦住他。”
十几名三派弟子呈半圆之式,向厉天围逼上来,厉天长剑斜挑向一名弟子,那人面对厉天神鬼莫测的剑法,毫无挡格之力,“嗤”地一声,喉头中剑而死。
武智忙道:“大家不要逼得太近,他身中‘五毒针’,逞凶不了几时的。”
厉天将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右肩头,以制止毒气蔓延至手臂,那将无法用剑,然而这样一来,全身各处就再无内力防备,毒气蔓延的速度将不可遏止。
他再向前走了两步,两腿已麻木起来,腰部以下,几乎已非自己所有。
武智兴奋地大叫道:“他快要支持不住了。”
傅邪真也瞧出厉天情况不对,心中暗暗着急,侧身向苏惊鹤望去,却见他神情平静,似乎对面前的事情无动于衷。
傅邪真暗自奇道:“大师兄今日怎么了,面对这种不平之事,居然也视而不见?”
苏惊鹤似已看出他的心理,低声道:“小师弟,你毫无江湖阅历,怎知魔教与白道之争?为兄固然同情厉天,然而这种事情一旦缠上,将麻烦无穷,更可怕的是,若助厉天突围,将成为天下人的对头,到时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会大大生气。”
傅邪真道:“我们帮忙厉天,师父又怎会生气,难道魔教就不是人吗?”
苏惊鹤苦笑不已,他深知傅邪真古道热肠,极看不得别人受苦,而关于魔教的题目又实在头大,实难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只得紧紧地握住傅邪真的手,制止他上前救人。
苏惊鹤真气一运,傅邪真手腕顿如被铁箍扼住般,他虽用力挣扎,又怎能解脱得出。
此时厉天的情况更加不妙,连脚步都无法移动,三派中人围而不打,深知再过片刻,厉天必定倒地。
傅邪真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不管怎样,我也要助他们脱困。厉前辈胸襟磊落,剑法又高,虽说是魔教中人,也不见得怎么恶。倒是武智暗箭伤人,卑鄙无耻之极,师父再糊涂,也不会是非不明的。”
他记起师父曾教过的擒拿之术,立刻骈指点向苏惊鹤的脉门。
苏惊鹤绝想不到傅邪真会真的动手,略微迟疑之下,脉门一麻,傅邪真已脱困而出。
苏惊鹤大急,脚步一错,已拦住傅邪真的去路。
傅邪真笑道:“师父教过你‘错风步’,难道就没有教过我吗。”
他身形闪动,已从苏惊鹤身边滑过,苏惊鹤道:“我倒想看看,你今天如何越过我。”
两人步法错动,如走马灯般转个不停,众人大感好奇,实不知这兄弟二人为何会有如此兴致。
石非看了两眼,暗惊道:“他们的步法颇为高明,本派的‘行云流水步法’可万万比不上了,是了,本派剑法一直没有长进,莫非就是因为步法不精的缘故?”
他平生之志,就是将天山派剑法改头换面,以图在江湖中扬眉吐气,是以时时念念不忘,此刻见傅邪真与苏惊鹤大斗步法,顿时将他事忘却,一心一意细察起来。
忽见傅邪真惊叫一声,身子朝地上一头栽去,苏惊鹤慌忙伸臂拦住,道:“师弟小心。”
忽觉肋下一麻,半边身子已无法动弹,傅邪真嘻嘻笑道:“得罪了。”从苏惊鹤身边一掠而过,落到厉天的身边。
苏惊鹤急运真气冲穴,穴道一冲而开,然而傅邪真已落在斗场中,再也拦不住了。
正文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05:00本章字数:13873)
厉天见傅邪真冲到面前,微微一怔,道:“小兄弟也要与我作对?”
傅邪真道:“前辈,我助你们冲出去,你们跟我来。”
他抽出长剑,抖手刺向武智,武智本不在意,可是傅邪真剑势极快,武智发现不妙时,欲再招架已是不及。
“嗤”地一声,武智胸前已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傅邪真道:“这招算便宜你了,再接一招。”
武智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与魔教妖人勾结?”
傅邪真道:“管我是什么人,反正我看你就是不顺眼。”
一边说话,一边妙招连发,武智被逼得一步步倒退,一时之间,竟无力还击。
说起来武智绝不会这样不济事,只是他与厉天对掌之时,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难免真力不继。
傅邪真回头一望,却见厉天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大感焦急。
他叫道:“厉前辈,你快跟着我来啊。”
厉天苦笑道:“毒气已至厉某人的腰下,双腿已动弹不得,小兄弟还是自己走吧。”
傅邪真急道:“我自己走又算什么。”
他一步退到厉天身边,拦腰将厉天抱起,道:“厉前辈,我们再冲。”
厉天见他与自己素不相识,却要强行为自己出头,心中大为感动,道:“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何必为我送命?”
傅邪真道:“邪真虽然年轻,也算能分辨好坏,反正我只知道,姓武的不是好人。”
武智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于我。老子刚才只不过让你而已,有本事再来打过。”
不由分说,已亮出一对铁轮,向傅邪真击来。
傅邪真用剑一架,顿觉手腕一沉,暗道:“姓武的力气好大,我可不能与他斗力。”
他不与武智正面交锋,剑锋微侧,刺向他的肋下。
武智慌忙双轮架住,傅邪真得理不饶人,一套剑法使得披风也似,几招之后,又将武智逼退。
厉天细看傅邪真的剑法,隐隐有少林剑法的影子,不由奇道:“难道他竟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然而少林寺门规森严,门下弟子绝不会胆大妄为到助魔教中人对敌的地步。
一直默不作声的的李谨嘎声道:“原来是少林剑法,让我来试试。”
话音未落,剑风飒然而至,端得是快疾无匹。
傅邪真招架不及,肩头立中一剑,青鸾惊呼道:“傅公子,小心!”
傅邪真心知今天形势凶险之极,厉天中毒在身,势不能逃走,唯有将三派中人一一击败,才有逃命的机会。
他沉下心来与李谨拆招,不过三招,“嗤”地一声,大腿上又中了一剑。
厉天虽中毒在身,眼光犹在,低声道:“他剑法虽快,下盘却似乎不稳。”
傅邪真喜道:“多谢前辈指点。”
此时李谨又一剑刺来,傅邪真视若不见,反手一剑,刺向李谨的下阴。
李谨吓得慌忙跳开,暗道:“这小子情急拼命,老子可不能陪他。”
其实傅邪真何尝想拼命,只是对李谨快疾无比的剑招实在无法招架,只得硬下头皮,攻他的下盘罢了。
李谨卷土重来,再与傅邪真斗剑,傅邪真依样画葫芦,任他再精妙的剑法也只视若不见,一心只攻他的下盘。
李谨一身精妙剑法无从施展,急出了一身冷汗,然而他的下盘的确是全身破绽所在,着急也是无用。
高胜天道:“李兄,我来助你。”
傅邪真眼见他一剑刺来,长剑在空中扭曲不停,等到剑招变老之时,所刺的部位却又令人不可思议,颇有防不胜防之感,尽力挡了两招,已是手忙脚乱。
厉天低声道:“海南剑法,专走偏锋,委实不易招架,你不必理他剑招如何变化,只看他的目光所视就行。”
傅邪真凝目望去,果见高胜天目光所视正是自己的大腿内侧,不由暗奇道:“海南剑法果然诡异,大腿内侧居然也是目标。”
他既知高胜天的本意,招架起来已大为容易,事先将长剑在腰间一横,已破了高胜天此招。
高胜天再施数招,皆被傅邪真轻易格开,暗道:“臭小子有厉天暗助,的确不易对付。”
目光一转,见青鸾站在厉天身边,一脸焦急之色,不由暗喜道:“这个大大的破绽,老子怎会看不到。”
他扬声道:“这臭小子的确高明,李兄还是你来吧。”
他身子一晃,已至青鸾身边,长剑扭曲不定,向青鸾雪白的脖颈刺来。
青鸾抽剑招架,可又怎是高胜天对手,斗不数招,头上的发带已被挑开,青丝如云披散下来。
傅邪真慌忙挺剑向高胜天刺去,想不到剑声疾响,李谨又趁机刺来。
傅邪真以一敌二,顿时手忙脚乱,不出数招,他与青鸾双双再次受伤。
武智看出便宜,双轮错动,又攻了过来,傅邪真大叫道:“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武智嘿嘿笑道:“老子早已说过,对付魔教妖人,根本不必讲江湖规矩。”
傅邪真大急,厉天也是束手无策,他空有惊世剑法,此时却施展不出,而只凭指点傅邪真,又怎能来得及。
傅邪真不禁向苏惊鹤望去,见他神情焦急,却仍是止步不前,暗道:“大师兄也不助我,看来我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纳兰芷早已看得着急万分,急道:“大师兄,难道你就看着小师弟被杀死吗?”
苏惊鹤道:“师妹,我们下山时师父说的话,师弟固然没有听到,难道祢也不在场吗?”
纳兰芷想起师父的确百般嘱咐过,此次下山,万事皆可为,唯独与魔教中人,绝不能来往,否则,轻则被逐出门墙,重则废除武功。
纳兰芷虽心急如焚,却不敢违背师父命令,不由得珠泪乱坠。
凌小初见她垂泪,心中大感痛惜,胸中一热,就想挺剑而出。
金情忙道:“凌公子,武智等人虽然行为令人不耻,可是他们对付的毕竟是魔教妖人,你若贸然出手,只怕令尊绝不容你。”
凌小初想起父亲的严厉,心中一凛,伸出的脚又缩了回去。
此时场上局势已被武智等人稳稳操控,傅邪真若不是仗着“错风步”,早已血溅当场,就算如此,身上又仍中了数剑,随着鲜血流出,力气也渐渐用尽。
纳兰芷跺脚道:“大师兄,就算师父会责罚,可是我却顾不了许多了。”
她一声清叱,就欲拔剑冲上去,忽听身后传来:“姑娘好意心领,不过打架这种粗活,还是老子来吧。”
纳兰芷急忙回头,正面对一张惨白的脸,黑夜之中乍见这张死鬼也似的面孔,纳兰芷纵有武功在身,也赫得花容失色。
那人嘿嘿一笑,神情更显诡异,纳兰芷失声道:“你是什么人?”
此时青鸾已喜极而呼:“四叔,你总算来了。”
厉天叫的却是:“柳老四,老子快被你害死了。”
高胜天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来搅局?”
柳老四白眼一翻,道:“老子是你老子的老子,专来对付我的乖乖孙儿。”
也不见他身形如何闪动,已无声无息地飘至高胜天的身后,其身法之快,只可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石非耸然动容,暗道:“此人身法之高明,又远在‘错风步’之上,放眼江湖,恐怕也无人能及,难道他竟是风帝柳飘飘?”
任天王座下的三皇五帝之中,各有绝技,武功最高者自是拳皇无极,剑法之高,首推厉天,而以轻功而论,则非柳飘飘莫属。
高胜天乍觉身后多出一人,心中的惊骇难以形容,眼见对方的手掌疾如闪电地拍来,急忙头一缩,着地滚了开去,虽说姿式不雅,也顾不得许多了。
柳飘飘哈哈笑道:“原来海南剑派倒有这手绝活。”
他并没有趁势追击,而是身形晃动,又至李谨身后,李谨心知不妙,急忙向身后刺出一剑。然而剑出时,背后的人影已经不见,一名海南派弟子的惨叫声却已传来。
李谨耸然动容,暗惊道:“想不到柳飘飘的身法竟如此之快,果然不愧风帝之谓。”
柳飘飘在人群中如穿花蝴蝶般飘来飘去,弹指间已将众人逼退,武智等人早已退得远远,以他们的武功,实难抵挡柳飘飘如电闪,如雷轰的鬼魅身法。
柳飘飘此时已揽住厉天的腰部,道:“厉老三,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厉天咬牙道:“白道狗贼比武不胜,就暗箭伤人,厉某人一时不察,中了崆峒派的五毒针。”
柳飘飘阴阳怪气地道:“老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白道狗贼没有一个好东西,又怎能如此大意。”
他转向众人,冷冷地道:“崆峒派的乖孙子在哪里,给老子滚出来!”
武智早已藏在众人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柳飘飘的眼力何等厉害,一眼就瞧出武智神情不对,又喝道:“藏头露尾的乖孙儿,一定就是你了。”
他刚想冲出,忽听远处有人高声喝道:“柳飘飘,有本事就与贫道大战三百合,逃之夭夭算什么本事。”
柳飘飘脸色一变,骂道:“他奶奶的,这武当三剑倒是阴魂不散,居然又追来了。”
厉天道:“武当三剑也来了?”
武当派自铁大先生主掌以来,可谓人才鼎盛,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武当三剑,他知道以柳飘飘之能,普通的高手自不会放在眼中,而武当三剑武功极高,几可直追江湖五老,端的不能小视。
柳飘飘向武智瞪了一眼,道:“乖孙儿,好好保住狗头,等老子有空再来取。”
他左手揽住厉天,右手揽住青鸾,刚欲跃出,厉天指着傅邪真道:“这位小兄弟已为我得罪江湖白道,还是带他一起走吧。”
柳飘飘笑道:“这小子的确很够意思,若非三哥提醒,差点害了好朋友。”
他向傅邪真伸出手来,傅邪真摇了摇头道:“前辈,你们还是快走吧,我留在这里好了。”
柳飘飘怪眼一瞪,道:“你瞧不起老子,认为老子没有能力救你?”
傅邪真道:“我救厉前辈,只是看不过武智的手段。至于前辈,轻功如此之高,晚辈敬慕不已,怎会看不起。”
柳飘飘道:“你不怕白道那些狗贼找你的麻烦?”
傅邪真道:“我自认问心无愧,别人要找麻烦,那也只好由他们了。”
柳飘飘一挑大拇指,赞道:“果然好胆色,老子就交你这个朋友,以后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找我柳飘飘。”足尖微点,身子已冲天而起,几有三丈多高。
石非自忖跃到如此高度,尚可办到,但如果再负上两人,则是万万不能。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柳飘飘几个起落,身形已在数十丈开外,武智等人不敢追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柳飘飘扬长而去。
正在这时,三个灰色的身影如弹丸般从众人身后飞出,直追柳飘飘而去。
武智大喜道:“那是武当三剑。”
一听武当三剑的名头,众人心头大震,武智等人立刻随之追去。
金情道:“师父,我们也追吗?”
石非道:“为师虽说放过厉天与青鸾,却没有说放过柳飘飘。”
金情大喜,与石非并肩追出,其余众人心慕武当三剑已久,这种有望一见武当剑法的机会自不能放过,是以皆追了过去。
奔驰不久,众人的轻功高低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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