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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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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暗道:“原来炒菜也有这么多花样,如果我学到烹调之技,不光可以过活,自己也可天天吃到美食了。”
厨房中走出一名小伙计,对傅邪真喝道:“臭乞丐,滚远些,臭死人了。”
傅邪真暗叹道:“我真是痴心妄想了,像我这样的人,能不饿死已是老天照应,哪里还能学烹调之技?”
他刚想离开,炒菜的大师傅走了出来,喝住了小伙计,对傅邪真招了招手,道:“小兄弟,过来?”
傅邪真暗道:“过去就过去,他能把我吃了不成。”
走到近前,大师傅道:“小兄弟,这几日生意太好,厨房里人手不够,看你身材高大,力气必定还有一些,想不想来帮我们?”
傅邪真大喜,道:“只怕我笨手笨脚,帮不上忙,反而误了大师傅的正事。”
大师傅见他言语得体,心中有几分喜欢他了,笑道:“厨房的事情,又有什么难做的,你看起来也不笨,很快就可学会。小兄弟怎样称呼?”
傅邪真道:“我叫李勤。”
无意之中,将李烟儿与琴真的名字各取一字,变成了自己的名字。
大师傅吩吩小伙计道:“二成,带他去洗个澡换件衣衫。”说罢回厨房去了。
二成咕哝道:“叫我侍候一个叫化子,这算什么。”
傅邪真道:“我自己去河边洗净了身子就是,怎敢麻烦二成哥。”
二成悻悻地道:“这还算识趣。”
傅邪真去河中洗了个澡,回到厨房时,看见二成手中拿着衣衫,正满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
他看见傅邪真,叫道:“你洗个澡也要花这么多时间吗,厨房中正忙着,你没有眼睛吗?”
傅邪真暗道:“我若不将他震住,只怕以后他会变本加厉与我作对,那我在这里可就做不长了。”
他借去接衣服之际,忽地伸手捏住二成的手腕,微一用力,二成已失声叫了起来。
他体内虽只有一丝内力,然而潜龙心法仍在,就是这些微内力,也可大加利用,试问二成他又怎能承受得起。
大师傅听到二成叫喊,道:“二成,你在干什么?”
傅邪真低声道:“二成,你若敢胡说八道,老子就捏断你的手脚,大不了老子不在这里干了。”
二成慌忙点头,大声道:“刘师傅,我没事。”
刘师傅道:“既然没事,何不进来帮忙,没看到大家正忙着吗。”
傅邪真披上衣衫,微微一笑,拉着二成走进厨房。
房中正忙得热火朝天,傅邪真从不曾到这种地方,实不知该做什么。
他转向二成道:“二成哥,现在我可是听你吩咐了。”
二成慌忙堆了个笑脸,道:“李大哥,你我兄弟,哪里需要这么客气,那里有堆青菜,你择洗干净,也就是了。”
傅邪真看那堆青菜足有一尺来高,若将其全部择洗完毕,岂非要忙上半天。
他知道二成表面上虽是怕他,心中必定不服,他也不与二成计较,走了过去,认真做起活来。
酒楼这天来的客人想必极多,厨房中人人忙得额头见汗,端菜的伙计往来不绝。
傅邪真一边择洗青菜,一边细察厨房动静。
他发现,厨房中最有权威之人,就是那位姓刘的师傅,伙计见到他都是一味地点头哈腰,神情恭敬,就算别的厨师与刘师傅说话,口气中也透着小心。
傅邪真暗道:“此人必定厨艺高超,是以大家才不敢得罪他,否则他一怒而去,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大家都没有好处。”
他既已有心在这里长做下来,深知光会择洗青菜,远远不能立足,于是细心观察刘师傅的一举一动。
他天资极高,无论学什么东西,都是轻而易举,然而烹调之技繁复无比,与武功大相径庭,实不是轻易就能学会。
傅邪真只看了一会儿,心中暗道:“古话说,行行出状元,果不其然,刘师傅虽算不上天下名厨,然而我若能做到与他一般,仍需多下苦功。”
所幸他记忆极佳,刘师傅做的每道菜的过程,他都牢牢地记在心中,每样菜该如何烹煮,该放多少调料,火候又将如何,无不了然与胸。
至于这其中有何道理可循,他此时自然无法知晓,不过只需自己勤加练习,必定可以成功。
这一天只忙到子时,酒楼中的客人才渐渐离去,大家如逢大赦,个个哈欠连天,纷纷休息去了。
刘师傅等大师傅都已回家,住在店中的,只有七八名小伙计而已。
傅邪真不知自己该睡在何处,想去找二成问问,却又不见二成的影子。
他无可奈何,只得找张桌子睡下,今日他疲累之极,刚刚合上眼睛,就已沉沉睡去。
正在做着成为大厨的美梦,忽觉有人推了推自己,睁眼望去,却是二成。
傅邪真道:“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半天,也不见你的踪影。”
二成笑道:“小弟有幸认识大哥,心中欢喜之极,特意弄了些酒菜,想为李大哥接风。”
傅邪真听到有酒,顿时垂涎三尺,忙道:“酒在哪里?”
二成道:“我在酒楼附近租了间小屋,大哥何不跟我同住,也好过在这张桌上受苦。”
傅邪真大喜道:“好兄弟,果然够意思。”
他随着二成出了酒楼,特意回头望去,只见酒楼的大匾上写着“醉仙楼”三字,不由笑道:“我忙了一天,也不知这酒楼的名字。”
二成连连催促道:“大哥,快走吧,去迟了,酒菜都凉了。”
两人走了半天,离酒楼已有半里之路,却仍没有到二成的住处。
傅邪真奇道:“二成,你不是说租屋就在酒楼附近吗,为何走了这么远还没有到?”
二成忽地冷笑道:“你李的,识趣的就快点离开醉仙楼,这里可没有你立足的地方。”
傅邪真一愕,忽地瞧见黑暗中冲出几人来,手中提着刀剑棍棒,心中立刻明白过来。
他武功虽失,眼光仍在,从这些人的奔跑行动之间,已看出他们不过是街头的无赖,武功低微。
他暗道:“我体内只有一丝内力,只能打倒一人,打蛇要打七寸,这点力气,要对他们的首领下手才行。”
傅邪真早已将那丝内力凝聚到手臂,再配合潜龙心法,这点内力足以开碑裂石。
一名手臂上刺着龙纹刺青的大汉喝道:“二成,这就是新来的那个乞丐?”
二成恭声道:“王大哥,你可要替我出口恶气,这小子蛮横霸道,仗着力大,差点将老子的手折断了。”
刺青大汉怒道:“臭乞丐,竟敢欺负老子的兄弟,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挥起手中的铁棍,向傅邪真劈了过来。
傅邪真不慌不忙,身子微侧,手臂已横击到大汉的胸口,大汉惨叫一声,仰天倒地,捂住胸口痛呼不已。
这还是傅邪真手下留情,没有将潜龙心法完全发挥,否则的话,此人的肋骨必定断了数根。
众人大吃一惊,王老大是这个小镇有名的地头蛇,打架的功夫本镇第一,想不到却在一招之间,被傅邪真打倒在地。
他们慌忙扶起大汉,只见他的胸口已肿起老高,肌肤已变得乌紫起来。
傅邪真抱臂冷笑道:“你们谁不怕死,就过来领教老子的武功。”
众人见王老大尚且吃亏,自己又怎是对手,无不目光惊惧,连连后退。
王老大缓缓站起身来,目中邪光直闪,傅邪真暗道:“我内力已经用尽,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恢复,他若再动手,我可要吃亏了。”
想不到王老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李大哥,小弟打遍苦水镇无对手,想不到在一招之中,却败在大哥手中,小弟心服口服,以后愿追随大哥,永远做一名小弟。”
众无赖见他跪倒,慌忙也磕头不迭,二成更是头如捣蒜,神色惊慌之极。
傅邪真想不到会有此变,心中松了口气,脸上仍是冷淡如冰,道:“我也不想夺你的老大之位,以后苦水镇任你横行,不过醉仙楼却是老子的地盘,谁若敢来骚扰,不要怪老子翻脸无情。”
王老大立刻站起道:“李大哥的话,大家听到了没有?”
众无赖忙道:“听到了。”
王老大陪着笑脸,道:“李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情,还望大哥答应。”
傅邪真冷冷道:“既是不情之请,那就不必说了。”
说罢转身离去。
王老大呆了半晌,忽地冷冷地道:“二成,你回到醉仙楼,将那小子稳住,老子亲自上青城山,找二当家求援。”
二成大喜道:“王大哥,你就放心吧,小弟一定将那小子哄得服服贴贴的。”
次日,他回到酒楼后,对傅邪真果然恭敬有加,傅邪真不疑有他,见他一副唯唯诺诺的神情,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已是一个月过去了,傅邪真白日在酒楼中打杂,晚间则溜到厨房,苦练厨艺。
他虽觉得自己厨艺大增,然而却一直没有机会一展身手。
原来厨艺业中规矩甚严,不亚于武林中的门派条规。一个人若是没有拜师求艺,绝难有出头之日,就算拜了师父,没有三年的学徒时光,也没有资格上灶烧菜。
傅邪真虽知有此严规,却也并不丧气,他既已打定主意以此为生,倒也不怕多等待些日子。
刘师傅对他甚为喜欢,自己若是择日拜他为师,谅他也不会拒绝,那样一来,再等三年,他就是堂堂正正的厨师了。
这一日,傅邪真用打杂积攒下来的银子,买了些礼物,准备等刘师傅一到店中,就向他开口求师。
然而等到中午,却仍不见刘师傅的身影,四下打听之后,才知道刘师傅偶感风寒,正在家休息。
傅邪真正想问明刘师傅的住址,好去探望,想不到醉仙楼的赵老板忽然急急地冲进厨房中来。
老板光临厨房,可是难得之事,大家无不屏息静气,等待老板发话。
赵老板开口就问道:“刘师傅呢?”
一人道:“刘师傅身子不适,正在家休息。”
赵老板急得搓手,道:“这下可糟了,外面来了两位客人,指明要刘师傅的灌汤黄鱼,想不到刘师傅竟已病了。”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须知灌汤黄鱼这道菜看似简单,其实奥妙无穷,鱼端上桌时,似乎并无奇特之处,然而将鱼腹切开,却发现里面汤水淋漓,味道极为可口。
这道菜最关键的是鱼肚中汤的做法,哪怕有一丝疏忽,也会坏了口味。
一名厨师道:“老板,不如叫客人另点别菜吧,这道灌汤黄鱼只有刘师傅会做,我们虽然也曾学过,只怕难以煮出他的那个味道。”
赵老板怒道:“放屁,开店迎宾,岂能令客人失望而回,何况此二人是玉员外的小姐、管家,他们可是本店最大的客户,若是此次让他们失望而回,老子的这张脸往哪里搁。”
这名厨师道:“看来现在只有去请刘师傅了。”
赵老板急道:“刘师傅的家离此路途遥远,一来二去,客人岂非等急了。”
众人无奈之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又叫人如何理会。
赵老板见果然无人会做,不由发狠道:“老子给你们半个时辰,若做不出灌汤黄鱼,你们都给我滚蛋。”
说罢气匆匆地去了。
众人连连叫苦,可是灌汤黄鱼这道菜委实难做,众人虽见过刘师傅做过多次,又怎知其中奥妙。
然而若是做不出,大家就要齐齐丢了饭碗,这些人无不是家中的顶梁柱,一旦被炒,家中老小,岂不要喝西北风。
傅邪真暗道:“这道菜我虽私下做过,也不知道味道怎样,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做一做了。”
他道:“各位师傅,小弟斗胆,想做一做这道菜。”
一名姓张的中年厨师大翻白眼,冷笑道:“你一个小小杂工,连灶沿还没有摸过,也敢丢人现眼。”
另一名老年厨师道:“他既然敢说这句话,说不定真的会做。”
张厨师道:“他若会做,老子就爬在地上,给他当马骑。”
老年厨师对傅邪真道:“李小哥,不要理他,你自顾做去,老夫给你打下手,俗话说英雄出少年,别人对你怎样,你不必管他,要紧是自己对自己有信心。”
傅邪真大喜,深施一礼,昂然走上灶台,然而他拿起锅铲时,却觉得有千斤之重。
他知道他能否以此为业,全在今日这道菜了,若是做不出,这辈子再也别想成为大厨。
想到这里,他暗暗道:“傅邪真啊,傅邪真,你若是连这关都过不了,还算什么男子汉。”
他定下心来,毅然将一条活鱼从水缸中捞了上来。
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睛,瞧他的一举一动,这些人都是行家里手,傅邪真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绝难逃他们的眼睛。
然而他们看罢之下,却只剩下惊叹的份了。
无论是从刀工、配料、烹煮、上色等工序看来,傅邪真竟是无一不精,简直已有刘师傅的风采。
不一刻间,一条色泽金黄的黄鱼已然出锅,众人如释重负,深知自己的饭碗已可保住,忍不住鼓起掌来。
那名张厨师仍不服气地道:“看起来像模像样,却不知道味道如何,这要等客人尝过才知道。”
傅邪真其实也是心中打鼓,看着伙计将菜端上去,心脏不禁已拎到嗓子眼了。
不一刻,赵老板急匆匆跑了进来,大声叫道:“刚才那道菜是谁做的?”
众厨师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只剩下傅邪真孤零零地面对赵老板。
傅邪真心中七上八下,实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局面。
赵老板忽地哈了一声,拍手道:“小兄弟,你可真了不起,客人吃了你的灌汤黄鱼,无不赞不绝口,甚至认为比刘师傅做的还要美味。”
傅邪真心中的喜悦,实在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禁不住跃起欢呼不止。
赵老板喜不自禁地道:“想不到你一个杂工居然能做出这么好的菜来,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傅邪真道:“我别无请求,只是希望老板能令我天天做菜,我就很满意了。”
赵老板奇道:“你的手艺这么好,我不让你做菜,难道还要你做杂工不成。”
傅邪真大喜道:“你答应了?”
赵老板道:“从现在起,你就是醉仙楼的大师傅了,薪水与刘师傅一样,都是每月十两银子。”
傅邪真连声称谢,心中颇有几份骄傲,他知道新的生活就将在自己面前展开,江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忽听老年厨师悠悠地道:“刚才是谁说的,只要李小哥做出了灌汤黄鱼,他就愿意爬在地上给人当马骑。”
张厨师尴尬之极,然而在众人起哄之中,却无处藏身,正准备向地上伏去,却被傅邪真一把拉住。
他笑道:“张厨师刚才说的话,其实是在激励我罢了,若不是他的激励,只怕我未必能做出这道菜来。”
张厨师感激不已,道:“小兄弟,老张算真服了你了,你厨艺这么好,为人更是没话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众人纷纷拥过来给傅邪真道喜,赵老板见大家如此团结,心中也甚是欢喜。
然而傅邪真却在欢呼的人群中,发现一双充满嫉恨的眼睛。
他凝目望去,只见二成瘦小的身子已钻出了人群。
傅邪真心中一凝,感到自己的厨师生涯,绝不会一帆风顺。
他现在既已身为大厨,自然不必再在店中的桌上睡觉。
老张替他找了间租屋,每月只需一两银子,以傅邪真此时的收入,完全可以承受。
房东是一对夫妻,家有一个小院,平房数间,有一子一女,儿子早已成亲立业,女儿今年十七,芳名月仙。
虽说月仙已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然而夫妻俩心疼女儿,立誓要找人入赘,虽说了几家,却没有合适的,所幸月仙年纪尚幼,夫妻两人也不着急。
傅邪真有了新家,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凭着努力,终于一步步走上自立的道路。
做一名平民百姓虽说平淡,然而这样的日子,却是傅邪真所追求的。
二成自傅邪真当上大厨师后,就辞工不干,傅邪真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在酒楼上新交了不少朋友,日子过得简单而愉快。
正文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30:00本章字数:15992)
这日夜晚,醉仙楼一如往常地生意兴隆,傅邪真自然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忽见跑堂的小二进来道:“李大哥,这件事可有些古怪,今日店里来了一群贵客,你可曾知道吗?”
傅邪真道:“我当然知道,他们点下不少菜呢,没见大家正在忙着吗。”
小二道:“这些菜都是那名客人的随从要的,主人却只点了三道菜。”
傅邪真笑道:“三道菜已不少了,一个人吃也足够了。”
小二道:“李大哥有所不知,这便是客人要的菜了,你瞧瞧看,是不是稀奇。”说罢递过菜单来。
傅邪真接菜单在手,众厨师好奇,也围过来瞧去,只见菜单上写着:〖HT5F〗〖HK22〗腌萝卜,炒土豆,煮红薯。
〖HT〗〖HK〗众人皆道:“这倒奇了,随从倒是大鱼大肉,主人却是这么寒酸。”
傅邪真见到这三道菜名,忽觉头脑一阵昏晕,竟有些立足不稳,众人慌忙将他扶住,道:“李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吗?”
傅邪真暗道:“这是怎么回事,见到这三道菜,我怎会头晕起来?”
他隐隐觉得,这三道菜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然而只需深想下去,却又头疼无比。
众人见他脸色大变,无不慌了手脚,小二更急着要去找大夫,傅邪真摆了摆手,道:“定是天气太热,我有些中暑了,休息一会儿就该没事了。”
众人纷纷道:“原来如此,这天气实在是热得可以,李大哥又天天呆在这蒸笼也似的厨房中,难怪身子不适,李大哥快去外面透透气去。”
傅邪真依言走出厨房,脑中萦萦绕绕,仍是那三道菜名。
他暗道:“这三道菜莫非与我的前世有关,否则的话,我怎会怎样也想不起来。”
抬头望去,头顶正是醉仙楼的雅座所在,透过细竹窗帘,隐隐瞧见窗前坐着一位女子。
傅邪真忖道:“这就是那位古怪的客人了,难道此女竟与我的前世有关。”
他很想上前相问,然而心中很快想道:“我已不是江湖中人了,圣教的事与我再不相干,我又何必去知晓前世之事,而自找麻烦。”
虽这样想来,隐隐地却有些怅然若失,百无聊籁起来。
忽听厨房门口吵吵嚷嚷,傅邪真转目望去,只见几名厨房中的伙计正与一名老叫花子争论不休。
傅邪真走上前去,一名伙计道:“李大哥,你瞧这老叫花子甚是无礼,我们见他可怜,想给他些剩饭吃,他却不依,非要讨酒喝不可,那可是今日才进的杏花春,一壶值七分银子,又怎能给他?”
傅邪真向那名老叫花子瞧去,见他衣着破烂,却是鹤发童颜,精神倒是健旺,虽遭众人责骂,却并无愠怒之意。
傅邪真暗道:“这老丐年纪如此高,只怕比师父还要大些,然而师父却是名震江湖,受人尊敬,这老丐却连一口酒也喝不上,两相比较,足见人之际遇,有云泥之判。”
然而他很快又想到:“师父虽然出名,可是他心忧江湖,长年都是愁眉紧锁,相反,这老丐却是于世无争,只需有食饱腹,有酒解馋,就已欣喜不已,这样看来,师父又怎比这老丐自在。”
他道:“不过是一壶酒而已,有什么要紧,给他一壶吧,酒钱就算在我账上好了。”
伙计道:“李大哥就是心肠好。”
他提出一壶酒来,老丐笑眯眯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欣然灌入。
不过老丐的酒葫芦甚大,一壶酒灌下去,只不过盛了三分之一。
老丐转向傅邪真,笑眯眯道:“救人救到底,还盼小兄弟再施舍些。”
伙计顿时叫了起来,道:“老叫花子好不知进退,给你一壶,已是天大的机缘,怎还这样不知好歹,走、走、走。”
老丐并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瞧着傅邪真。
傅邪真是好酒之人,又怎不知老丐的心思,任谁见到杏花春这种好酒,一壶又怎能够。
他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杏花春味道虽佳,却是口味清淡,最起码要三壶才可解馋的。”
老丐笑道:“小兄弟已深得酒道三味了。”
傅邪真亲自取来两壶酒,灌进老丐的酒葫芦中,老丐道一声谢,摇摇晃晃地走了。
伙计道:“李大哥,你这样好心,一个月的薪水也不够你施舍的。”
傅邪真笑道:“那又算得了什么。”
众人笑论一阵,纷纷进房做活,那位夫人的随从甚多,食量又豪,一直忙到夜深人静,才收工回家。
傅邪真每日完工后,必会小酌一番的,正好今日进的杏花春最合他的口味,于是提了三壶,去了醉仙楼附近的一家小酒店。
他在此店已是常客,不等他吩咐,店家已端上他平日爱吃的菜蔬来。
傅邪真笑道:“今日我可是自带酒水,店家可赚不到我的酒钱了。”
店家笑道:“李大哥能常来坐坐,已是瞧得起小店了,几个酒钱,又算得了什么。”
傅邪真启壶自饮,刚喝了一杯,身边一人长吸了口气,道:“好酒。”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店中西北角坐着一名男子,年纪约有二十多岁,却留着满腮的短须,目中豪气逼人,桌上已堆了几个空酒壶,一把剑连剑带鞘横在长条凳上。
傅邪真暗道:“此人酒量颇豪,既同是酒国君子,请他喝一杯又何妨。”
他举杯道:“兄台既也爱杯中之物,何不过来同饮。”
短须男子道:“怎敢打扰。”
傅邪真笑道:“兄台太矫情了些。”
短须男子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步跨到傅邪真的面前,提起酒壶就饮,然而等放下酒杯时,壶中已是涓滴也无。
傅邪真喝采道:“好酒量。”
短须男子道:“可惜酒只有三壶,难以尽兴。”
傅邪真道:“兄台既爱此酒,便是想喝二三十壶也是有的。”
短须男子大喜道:“萍水相逢,怎能让小兄弟如此破费。”
傅邪真道:“你又来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弟虽然爱酒,每次皆是独酌无味,难得遇到兄台,又怎能不尽兴一醉?若兄台再客气下去,我们可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短须男子哈哈大笑道:“我走南闯北,阅人极多,不过像小兄弟这样胸怀磊落,豪爽大气的人倒是难得一见,也罢,今日我就厚着脸皮,大喝你一顿。”
傅邪真大喜,忙取出银子,唤此店的伙计去醉仙楼取二十壶杏花春来,不一刻酒已取到,满满地堆了一桌。
二人以壶当杯,开怀畅饮起来,三四壶酒下肚,二人偷眼望向对方,发现对方皆是面不改色,心中更喜,知道今日遇到了对手。
须知饮酒如赌钱,最易瞧出一人的真性情,饮到此时,皆有一见如故之感。
短须男子道:“我叫刘三,不知小兄弟怎样称呼。”
傅邪真暗道:“说不得,只好骗你一下,不过傅邪真这个名字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也算不得真正欺骗于你。”
于是道:“在下李勤,是醉仙楼的厨师。”
刘三叹道:“小兄弟头角峥嵘,豪迈大气,骨相极佳,实为天生练武的好材料,只是做一个厨师,着实可惜,你若有意,我可替你引见一人,必能学得高明武功。”
“学得高明武功,又有什么好?”
刘三瞠目道:“这都不知吗,学得武功,自然可以闯荡江湖,见到恶人贼子,一剑将他杀了,岂不快哉?江山多娇,处处有如画景,你我把臂同游,岂不快哉?天下美酒极多,时时可以痛饮,岂不快哉。”
此人相貌虽是粗豪,然而谈吐不凡,傅邪真被他说的怦然心动,然而很快就意兴阑珊,暗道:“我若出江湖,必又会被柳飘飘等人逼为教主,又怎能如刘兄说的这样快活?”
他道:“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我虽是一名小小厨师,却是自由自在,又有什么不好?”
刘三一愕,道:“小兄弟说的不错,这倒是我见识浅薄了,失言该罚。”提壶就饮,又是涓滴不剩。
店家见他这样喝酒,简直呆住了,此人年纪甚轻,酒量却怎会如此之豪。
刘三喝得热了起来,索性脱了衣衫,露出铁块也似的肌肉来。
他道:“好兄弟,这小店热得如蒸笼也似,喝一壶酒下去,似有半壶酒被逼了出来,着实令人不快。”
傅邪真道:“本镇东面有座小山,虽谈不上风景绝佳,不过此时前去,倒也月白风清,你我何不去那里饮酒。”
刘三喜道:“既有这般好去处,怎不早说。”
二人收拾起桌上的酒壶,并肩走出酒店,出镇不过半里,果然见一座树林葱郁的小山坡,正值夜深,小山寂静无声,颇为寂寞。
刘三哈哈笑道:“幸有我来山不孤,今夜你我定要一醉方休。”
傅邪真道:“那是自然。”
二人选了处平整地方,席地而坐,重又提壶畅饮,不知不觉,酒已消了大半,二人皆是微有醉意,凉风吹来,皆是身心大畅。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今日能得识刘三兄,也算我平生一幸,只可惜他却是江湖中人,过了今日,明日就不知要到何处去了。”
想到这里,心中难免怅然。
就在这时,山下忽地掠来一道身影,身形极快,眨眼间已到山脚。
傅邪真见那道身影纤秀苗条,心中暗道:“此人好像是一名女子,是了,她不正是今日店中来的那位古怪女客吗。”
刘三忽地按住傅邪真的肩头,将他压到草丛中去,傅邪真正在奇怪,刘三低声道:“这个女子极不简单,她深夜来此,定有机密,若是被她瞧见我们,就有些不妙了。”
傅邪真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暗道:“江湖人的秘密,自然不欲被人所知,刘兄竟是认识此女。”
好在那女子上山的方向却非傅邪真这里,而是西边的一个山坡,离傅邪真二人有四五十丈之遥。
那女子站在山坡上静立不动,刘三与傅邪真皆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女子发现。
过了片刻,又有一道人影掠上山来,直奔女子所站的小山坡上。
傅邪真道:“男女半夜相会,必有私情,刘兄见机好快,否则若撞破好事,大家可都要难堪起来。”
那人已瞧见女子,却并不急于上来见面,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月光正明,将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傅邪真心中惊道:“这不是李正源吗,他怎会在这里?”
他的心脏立刻跳得剧烈起来,恐惧之心油然而生。
刘三低声道:“你不必害怕,他们发现不了我们的。”
李正源上了山坡,与女子说话,只是因隔得太远,傅邪真又无内力,自然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却见刘三眉头紧皱,神情中露出愤怒的神情来,显然已听到二人的谈话,且大为不满。
傅邪真与刘三虽只是相处半日,却知此人光明磊落,是一真正的侠义中人,如此看来,李正源与那女子所谋,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此时有一阵西风吹来,将话声若有若无地飘送过来,傅邪真断断续续地听到:“八月十五……雄极……必死无疑……。”
傅邪真心头剧震,暗道:“原来这二人商议的,却是谋害雄极之事,李正源与雄极皆为江湖五老,想不到暗中却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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