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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厓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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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代,骑兵几乎是战场之王,如今虽然宋军已经装备了火器,可是还是没有经过大规模的实战检验,司马玄下面的将佐们心里多少很是嘀咕。

先前大刺刺揽下任务的司马玄一度脸色也很是不好看,把自己关在帅帐里,一天都没有露面,可是这样更让将士们议论起来。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听刘校尉说将军今天都没升帐呢。”

“发愁了呗。”

“咱数万大军还怕那区区两千骑兵?踩也得踩死他们了。”

“不是怕,只是那骑兵冲起来,那气势,那劲头,你是没见过啊。”

“那怎么办?”

“怎么办?打呗,咱汉人难不成还怕了那些鞑子不成?你看着,爷们这次不割下几个鞑子地脑袋当夜壶!”

“脑袋还能当夜壶?”

“看,不读书就不知道吧,我跟你们说,昔日大汉地时候,匈奴人和月氏人打仗,匈奴人赢了,就把人家月氏王的脑袋割了下来,把头盖骨啊当酒杯,后来等到用腻了,就成了夜壶了……”

“哦,光叔懂得真多。”

“是啊,人家可是念了私塾地。”

到了第二天,司马玄终于出来了,出来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过却是神采飞扬,逢人就笑,害得众人都在揣测说将军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不是司马玄向来私德不错,怕是就有人估摸那司马玄是不是又开了俩水灵妞?

第七十一章 真相(6)

事实上,司马玄除了给金陵放了只鸽子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不过,单单是这只鸽子,也就够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据说金陵方向也是迅速做出了回应,派出不少人送来了一些东西,据说还给了司马玄一个锦囊,是皇帝亲自做的,这下子可把司马玄乐坏了,当即,司马玄向全军宣布:“此战必胜!”

这次司马玄颇为豪气的设宴款待三军,宴上,司马玄高举大碗,斟满烈酒,一饮而尽,众将齐声叫好,毕竟司马玄是文人出身考过科举,如今在军中为将,依然不改儒将风采,先前露了一手,一手红缨枪耍的甚是剽悍,如今大碗喝酒,更是让军士心折。

“兄弟们!”,司马玄朗声喝道,“喝完这顿,咱们就得和鞑子血战一场,这一仗,我们要打得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如今我们回来,要打,不单要打赢,还要打得鞑子无话可说,鞑子既然一直自诩陆上无敌,我们既然有了陛下赐下的神兵,那么就和鞑子堂堂正正的打一张,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将齐声高呼。

司马玄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一仗,我们要向鞑子下战书,定战场,时刻,务必让鞑子沐浴天威,今日,本将军决定,派一勇士,替本将军去玉昔帖木儿那里,为我军下战书,不知哪位敢去?”

“末将愿往!”

“末将义不容辞。”

“末将当仁不让。”

司马玄话一出口,众将纷纷自荐,司马玄笑了笑,换上严肃的神情说道:“那鞑奴非礼仪之邦开化之人,玉昔帖木儿虽然据说懂汉文也读过诗书,不过野蛮人终归难改,诸位此去,怕是有性命之忧。”

这话说完,本来以为众人会有退缩。没想到部将司马德宗慨然说道:“伯父此言诧异,为国捐躯,为陛下尽忠,乃是我辈军人的至高荣耀,文丞相手无缚鸡之力,被鞑子严刑拷打了五年,依然在大牢里面坚贞不屈。谨守臣节,如今我辈衣有甲,手有刀,七尺男儿,岂能惧怕鞑子?伯父。小侄求为使者,为叔父投递战书!”

那司马德宗乃是司马玄之侄,其父乃是司马玄二弟司马机,本为天机阁上都总领,三年前因事泄,被元廷破获,以身殉职。根据章程,司马家虽然得到了丰厚的抚恤,却始终不知道司马机的死因,就连尸首都没有拿到,据说是被元廷拿去喂狗了。当时,年少的司马德宗就投笔从戎,放弃了前年的大比,加入了军队,在军队里,没有人知道司马德宗的身份。大家都在丛林里爬过,沼泽里蹲过,海水里泡过,烈日里晒过,几年下来,原本的清秀少年司马德宗已经身材魁梧,面容黝黑,黑夜男子气概,而他地刀法,剑术。弓弩,潜伏,搏击等等,在那批军人里也都是最出色的,很快就从小兵。伍长一路往上。终于在刚刚二十一岁的年龄做到了偏将军,这是大宋最年轻的将军!

为此。曾经有人不服,还跑到萧统那里告状,萧统听了,专门把司马德宗叫过来,让他耍了耍兵器,结果司马德宗表现出色,让萧统龙颜大悦,最后在司马德宗的任命书上专门签下几个字:“内举不避亲,朕之固略也”,有了皇帝的朱批保驾护航,那司马德宗更是平步青云,已经成为大宋军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其锋芒甚至已经比伯父司马玄更劲。不过,那司马玄既饱读诗书,又武艺高强,为人谦和不摆架子,处事也很讲义气,把士卒门都当亲兄弟看,因此倒也绝少有人嫉妒。

这一次,既然连司马德宗都站出来了,众将情绪更是激昂,纷纷要求前往。

只是,有个裨将提出地问题,却让司马玄有些犯难,那就是司马德宗目前乃是司马家的独苗,司马玄只有两女,而司马机本无所出,又已经过世,那么司马德宗就是司马家绵延香火的唯一希望了。

没想到司马德宗却慷慨陈词道:“国之为大,一家事小,我司马家世受皇恩,自当为国尽忠,如今伯父春秋鼎盛,尚可续子,德宗则当慷慨赴难,纵然为国捐躯,也算不辱使命,望伯父成全!”

说罢,那司马德宗居然当众跪请,而众将也都被司马德宗的豪气所慑,在国家与民族的面前,个人又是多么渺小呢?既然人家司马家不惜断绝苗裔,也要毁家赴难,众人当然只能成全。

几乎所有地裨将副将偏将都跪下来,齐声道:“请将军成全!”

这是男人间的诉求,司马玄已经满目含泪,眼前的侄儿是他一手栽培,看着长大,如今已然成器了,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德宗,你既然一定要去,众将固请,我也就允了。”司马玄朗声说道,“不过,你既是我之子侄,自然当从严而苛,你此去,须立下军令状!若是折了大宋的军威,纵然得已生还,我必杀你,绝不宽贷!”

此言一出,众皆大惊,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居然还要立军令状?不过司马德宗到也真是汉子,重重一点头,大声道:“文房四宝伺候!”

很快,有小兵搬来了纸笔,司马德宗一阵狂草立下了军令状,然后猛地咬破手指,重重的按在了卷帛上,然后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无误,郑重地双手捧起,交给神色凝重的司马玄。

司马玄看完,深深看了侄子一眼,然后合上军令状,朗声道:“司马德宗接令!”

“末将在!”司马德宗的声音同样响亮!

第七十二章 真相(7)

元军营寨。

正在和众将宴饮的玉昔帖木儿,突然得报,说南人将有使者来下战书,目前正在帐外等候。

元军一干将佐,在起初的错愕后,突然齐齐大笑起来。

“哈哈哈,南蛮子还敢来下战书?”

“就是,还有人憨到敢来当使者?”

“将军,杀了他,用他的脑袋来祭酒!”

在众人的喧嚣中,玉昔帖木儿,这个皮肤白皙,眼睛如鹰隼一般锐利的英俊汉子,优雅的放下了手中的金琉碗,慵懒的躺在虎皮椅子上,淡淡说道:“让使者进来吧。”

“将军,您真要见这个卑微的宋人么?”一个大胡子副将满脸横肉的说道。

“为什么不呢?来而不往非礼也,宋人既然敢派使者来,我们如果不敢见他,岂不是白白折了陛下的面子?”

施施然说完,玉昔微微一笑,轻盈站起,扫视一圈,道:“我们伟大而高贵的勇士们,我们不单单要用马刀战胜这些南蛮子,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上也能让这些南蛮子们心服,这才是我大元的江山真正安稳的那一天。”

玉昔帖木儿,这个当前元廷最神秘最不可捉摸的权臣,乃是博尔术的嫡孙。二十岁时袭父职为万户那颜驻军按台山,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肃清军中的细作,一下子杀掉了八百余人,军中气氛为之一清。

海都听闻玉昔帖木儿的举措后。不由喟叹道:“玉昔美质良材。金山不可图也。”

可是,海都地侄子那木炎还是不服气,亲自带着一万骑兵来试试玉昔地底细,没想到年轻的玉昔居然设下了十面埋伏,在额尔齐斯河畔于那木炎血战三天三夜。最后亲手割下了那木炎的头颅,全歼了这支后王精锐。自此数年间,后王军北线只得采取守势,而玉昔帖木儿也一下子声名鹊起。

不久,知人善任的忽必烈,很快就召年轻的玉昔帖木儿进京,来到大都。以元勋世臣身份任怯薛官。这对于当时不到三十岁地玉昔来说,自然是深受信任的体现,玉昔也成为当时唯一的一个月儿鲁那颜。

让人诧异的是,玉昔帖木儿在战场上勇冠三军,剽悍无比,可是他却有另一面,他醉心于汉人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尤其是弹琴这种被札萨克讥讽为“娘们的玩意“。更是让玉昔爱不释手,至于其他汉人玩的东西,那玉昔也都好这口,一时间,玉昔很快就被当成了汉化派。

对于政坛上这样一颗冉冉升起地新星。太子真金自然不会放过。很快就亲自来拜会玉昔,可是出人意料地是。玉昔却断然拒绝了真金的好意,甚至连一点面子都不给。

消息传出,自然朝野哗然,阿合马一系的人自然也会趁机去碰碰运气,结果玉昔一样好言好语却是丝毫不答应,最终来人也得悻悻而去。

正当传言甚嚣尘上时,玉昔公然站出来,声称他是“孤臣”,绝不会如何怎样,这下子,两派人都死了心了,自然不会再去打他的主意,因此呢自诩不结党的玉昔在朝中处境也就可想而知。

不过,这样臣子们不喜欢的能臣,帝王往往会很喜欢,忽必烈虽然没有对玉昔的言行说过啥,可是恩宠日隆那是显而易见的,当元军的水军初步组建,准备南征时,水军地第一任都督,就被忽必烈力排众议,选了玉昔,而玉昔也是不辱使命,不单单在和宋军的对峙里屡立奇功,而且还把水军越大越强,水军里的士卒上船能劈波斩浪,下船能日行百里,成为了元军里难得的精锐。

声望日渐高涨的玉昔,身边也自然会渐渐聚拢一批人,不过玉昔为人十分谨慎,与人相交时私交和公谊分地很清楚,玉昔地府邸常年开着大门,以示清白,而众人从外面看见的,常常是玉昔捧着茶壶乐呵呵地弹琴下棋,很快,他做的一切得到了回报,至元十二年玉昔在保持军职的同时出任御史大夫,在众人疑惑的眼光里,玉昔却抖擞精神,为维护和扩大御史台的监察权力作了许多努力,很快,原本被视为冷衙门的御史台,却被玉昔弄成大权在握高朋满座的地方,可以说玉昔是把冷饭成功炒热。

又在六年前,海都,乃颜对元廷突然袭击,在那次忽必烈的亲征中,由于指挥失误,海都准备充分,元军一度面临崩盘的危险,又是玉昔帖木儿率领先遣部队战胜了乃颜,才一举扭转了不利的战局,让元廷的旦夕之危顿解。

这一次,宋朝皇帝的突然出现,再一次让大江南北燃起了烽火,而正是玉昔一方面飞章陈词,最快速地提出了作战方案,而另一方面,在无诏的情况下,玉昔以“兵贵神速”为名,迅速带人南下,试图最快速度扑灭宋军的顽抗。果然不出他所料,大都的忽必烈并没有指责玉昔的无诏擅行,反而当众褒扬了玉昔,并且下诏嘉奖之,这确实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当然,忽必烈自然不会提他的擅自行动,毕竟皇权的权威还是需要维系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不下诏斥责,已经算是难得的恩宠了,不少人由此揣度,玉昔究竟是愚忠还是另有打算,毕竟,忽必烈可是已经七十多了!

当有人曾经旁敲侧击的问玉昔时,一向不参合这些的玉昔,却突然说了句惊心动魄的话:“你们以为的某些似乎是必然的事情,其实充满了变数,关键时刻,可是千万不能站错队的!”

更让人震惊的是,玉昔丝毫不在乎这类“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很快,朝野上下几乎沸腾,可是,忽必烈却又第一时间站出来,力挺玉昔,禁止再提及议论此事,这不得不让人猜测纷纷。

话说那头,等到司马德宗已经等的心焦时,终于有人来招呼他了,可是,司马德宗进入营帐一看,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几乎呆滞。

第七十四章 真相(8)

政治语言的一个重大问题,就是自说自话与自我圆满。

毕竟,想要*仁义道德来打天下那是太过幼稚,可是一旦打下了天下,为了教化却又必须满口仁义道德,毕竟任何一个统治者至少在表面上都得提出正面的价值取向,比如要民主啦要百姓生活富裕啦,但凡调子喊得高的,一定就是做的最差的。毕竟,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什么是人们需要的,什么是人心所向的,那是毋庸置疑无远弗届的。

眼下,玉昔帖木儿,其实就抓住了要害,谁都知道赵匡胤兄弟当年拿走柴家天下的时候,手法也是不怎么地道的,至于赵光义对于李煜和小周后,那更是有些无耻,可是后来赵家坐稳了江山,包括祥兴皇帝如今要光复河山,都必须打出正统仁义的旗号来,玉昔这样一来,就可以有力的动摇宋朝的正当性。

毕竟,百姓永远都是盲目的,是二元的,在天下百姓看来,不是善就是恶,不是好就是坏,不是对就是错,在他们眼中,没有过程和结果的区别,没有目的和手段的区别,没有从哪里来和到哪里去的区别,他们只会根据朴素而抽象的生活本能做出好恶判断,而这样,也就给了野心家们机会。

玉昔的问题,等于是直接把司马德宗逼到了墙角,将其陷入了两难之地,如果否认,就显得气度过于狭窄,毕竟那是历史的事实,可是如果承认,就会将己方陷入不义。那么先前一直倚*的道德优越。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司马德宗究竟还是武将,而非文臣,他能否很机智的解开这个结呢?但见司马德宗微微一笑,道:“陈桥一事,我太祖顺天意,承民心,柴氏气数已尽,赵家如日初生,故而有此之局。如若太祖行篡逆之事,缘何天下百姓皆是敬服而无人揭竿而起?我太祖虽然武功盖世军略无双,然个人之力又何能与天下百姓相抗?李世民早有言曰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既然是百姓支持,太祖行更替之事又有何不可?况且自太祖起。我朝历来善待柴家,封之以爵位待之以厚禄,仁至义尽,又有何可指谪之处?”

见玉昔依然神情轻松,司马德宗接着说道:“至于李煜之辈,既为亡国之君。有胆则揭竿而起,图谋恢复,有量则隐忍不发,以图后效,有智则认命服软。整日写些歪词。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应该说,司马德宗地回答虽然有其局限性,不过也算不错了,起码既没有坠了大宋的威名,也没有公然否定一些不便否定的东西。作为一个武将来说能有如此反应速度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玉昔毕竟不是常人,马上说道:“按照司马将军的说法。既然宋朝代替大周是百姓民心所向,天下众望所归,那么大元代替大宋不也一样么,天下百姓不依然安居乐业么?司马将军又何苦终日行不可为之事,为了一小撮野心家的痴心妄想,来卖命呢?”

“安居乐业?”司马德宗冷笑道,“玉昔,你也算是一时之选,怎么能说出这等昧良心的话来?先前哪一代的朝代更迭,不论死多少人不论流多少血,那都是我们汉人自己的事情,我们汉人自己闹腾的再欢,都是被汉人统治,你们?你们是蒙古人,是异族,若是你们真地能把自己当汉人,当人也还好,可是你们没有,你们把我们汉人当奴隶,当下等人,就冲这一点,汉人跟你们就是不死不休!你说汉人没反抗?你错了,我们皇上说了,大地,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一把刀,也要把你们蒙古人赶尽杀绝!”

说到这里,不顾蒙古诸将早已脸色剧变,司马德宗凝视着玉昔帖木儿,一字一字说道:“你听好了,是赶尽杀绝!”

凝滞了,时间已经凝滞!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玉昔的身上,毕竟此时司马德宗的身份是使者,而玉昔帖木儿是主将。

玉昔的神色依然淡定,根本看不出喜怒,而不消说,其他元将自然大都对司马德宗怒目而视,毕竟,这算是最严重的挑衅了。

良久,玉昔终于淡淡说道:“战书在哪里?”

“在此!”司马德宗朗声说道,说罢,从怀中取出信封,一只手递了过去。

玉昔也不恼,稍微一努嘴,一个亲兵过去,把信封送到了玉昔帖木儿手上。

玉昔接过来,先掂了掂,然后笑道:“好了,我允了,就按你们司马玄将军地道道来。”

司马德宗却是一愣,他显然没有料到玉昔居然如此豪气,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也不打开看看?”

“呵呵,不必了”,玉昔帖木儿自信笑道,“战书无非是表示光明正大,真正怎么样还得战场上见真章,我看与不看,皆是一样。”

虽然司马德宗和玉昔帖木儿乃是敌对立场,可是司马德宗也不得不承认,玉昔帖木儿举重若轻,真豪气也!

见玉昔允战,司马德宗点头,道:“既如此,两日后,我军与你等会战于斯,愿诸位磨快刀枪喂饱战马,我等是绝不会客气,定要全歼尔等!”

玉昔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可是这样给司马德宗的压力却是更大。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任何民族,都还是有英雄的,起码玉昔给司马德宗的压力那是很大,举手投足,淡定从容间却让人心生畏服,这更多的是一种境界。司马德宗,年少轻狂,锐气有余而历练不足啊。

第七十五章 真相(10)

“如果长生天能够饶恕你们的罪过,那也是我所愿意看见的。”玉昔帖木儿淡淡说道。

“既如此,司马德宗告辞!”司马德宗也不傻,马上拱手辞行。

玉昔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司马德宗深深看了玉昔一眼,然后扫视一圈,扭头便走。

“稍待。”就在司马德宗已经走到门口之时,玉昔帖木儿突然说道。

“还有何事?”司马德宗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难道对方要扣留自己?

“司马德宗,你是个人才。”玉昔帖木儿轻声说道,“回去告诉司马玄,华夷之争之严酷,我们都知道,不过有些事情需要时间。”

说罢,玉昔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而司马德宗则带着满脑子的问号,徐徐回去。他至今也不知道,玉昔帖木儿究竟是怎么想的。

萧统其实心里并没有表面那么踏实,事实上,自打回到这个时代以来,萧统一直就像契诃夫说的那样,是一个“生活在套子里的人”,他没有真正能够掏心窝子信任的人,更遑论对别人讲述一些后世来的人,虽然说自古都有君王皆是孤家寡人之谓,可是,没有谁像萧统那样,完全的彻底的成为孤人,毕竟他的思维体系和价值观,和当世所有人都不一样,虽然他来到这里已经七八年,可是说到底,萧统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然后自己从那些党文化里涅磐出来的独立思考的知识分子,虽然经过痛苦的异化,可是至少到了现在,萧统是萧统,赵是赵,他们依然没有合二为一。

每天,萧统呆得最多的地方。还是密室,还是需要阅读着堆积如山地密报,根据上面的密报来判断敌人,判断自己的臣子。判断眼前的形式,并且需要作出自己的决定,虽然说他的决定往往能决定不少人的身家性命。

照旧阅读完每日地密报虽然这实际上很多已经是四五天前的东西,萧统犹豫了一下,提起笔写道:“尔等可全权度之,然文丞相天祥,朕实欣之。”

然后照旧将密件放回特制的信封。然后正欲发出。没想到一阵香风飘过,一个俏生生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萧统地面前。

伊人一身玄衣,身材玲珑,举止妩媚,让人心折不已,就是萧统,也忍不住呼吸一窒。

早就已经熟捻,萧统也不客气,咧嘴一笑。便说道:“你也终于来了,怎么样,一切都好?”

“不是太好。”来人的神情却并不轻松,“你放心的人,目前都很安份。而你提防的人。也都是值得你提防的,虽然说目前一切还在你控制之中。”

萧统的手停了下。然后照旧将信封封好,放到预备好的盒子里,淡淡说道:“那么,你父亲那边,你可说好了?”

来人身子颤动了一下,然后平静下来,不过脸色依然有些不对:“父亲大人一切安好,而且陛下地密旨也都有执行,不过父亲让我回禀陛下,事情并不像陛下想象地那么简单,有些人,陛下可能还没有认清他的真面目!”

“是么?”萧统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乃父之言,朕一直铭记在心,永不敢忘,不过他受的委屈,朕也记在心里,日后是一定不会亏待他的。”

“如此,也就谢过陛下了。”女子恭敬的说道。

“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萧统洒然笑道,同时跨前一步,抓住了那温润如玉的小手,笑吟吟说道。

来人小脸歃的一红,羞道:“陛下……”

“你英姐姐早已来了,如今算上你,也就齐了。”萧统满脸坏笑道。

“陛下……贱妾,贱妾还有事情……”来人微微挣扎了一下,由于萧统的手劲不大,也就挣脱开来,“陛下既有英姐姐相伴,贱妾也就放心了,如今台岛之上波诡云谲,贱妾不敢有丝毫怠慢,请陛下恕罪。”说罢,美女仓皇而去,神色略有惊惶,萧统也不追赶,只是淡淡看着伊人地背影,神色甚是玩味。

“呼。”萧统深深嗅了一口手上余香,“倒也有些韵味呢,小妮子!”

“陛下,香么?”一个优雅女声如清风般传来,而萧统也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讷讷应道:“香啊。”

“噗哧。”来人忍不住失笑,而萧统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不由虎起脸道:“英儿,你又调皮了!”

不消说,这一次来的,自然也就是陆英了,只见佳人一声白绸,缥缈如仙,比起方才之人,多了半分妩媚,而少了一丝青涩,可谓春华秋菊,各有专擅。

“陛下百忙之中有此雅致,乃是大宋之幸百姓之,陆英自然该高兴了。”陆英神情轻松,俏生生站在萧统面前,颇有韵味的挺挺胸脯,而这一举动,让萧统不由咽了咽口水。

“你……你回来了,幸苦了啊。”萧统吃力的将目光从陆英的酥胸上挪开,勉强正经地问道。

“哎……”陆英喟叹一声,“幸苦地,永远不是陆英,而是陛下啊,陛下心思之缜密,手段之果决,那是一万个陆英也比不上的,陛下又何必自谦呢?”

“呵呵,英儿,你就别揭朕地短了。”萧统嘿嘿笑道,还是使出老办法,一把拽住了陆英的胳膊。

果然是美人如玉啊,甫以摸到玉人的肌肤,萧统顿觉浑身神清气爽,仿佛心中疲劳也为之一清。

第七十六章 真相(11)

“陛下。”陆英只是微微羞涩的哼了一声,便安稳的躺进了萧统的怀里,怎么说两人也不是初次尝试了。

两世为人,陆英却是头一个如此经常的与萧统发生亲密接触的女子,玉人身子软软的,热热的,抱起来甚是舒服。嗅一口,浑身通泰,萧统忍不住腹下一阵火起,那坚挺就像解除约束的悬臂梁一般,奋力弹起,直接指在了那片火热的柔软。

“啊。”二人几乎同时呻吟了一声,陆英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酡红,萧统缓缓捧起陆英的小脸,只见伊人眼眸若水,娇喘息息,端得俏丽无方,大眼睛眨巴眨巴,见萧统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忍不住“嘤咛”一声,羞得低下臻首,不敢看他。

“英姐姐,你真美。”萧统轻轻说道。

“嗯。”陆英只是哼了一声,却不敢说什么。

“英姐姐,你说,那人这一次能逃得过吗?”萧统虽然美人在抱,心猿意马,可是还是很煞风景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毕竟,他不单是个男人,更是一个皇帝。

陆英本已接近瘫软的身子,终于又站直了,而此时她的眼眸也恢复了清明。

“陛下,你且放心,英儿不会让你失望,此次至少有七成把握。”陆英信心满满说道,女人在自信的时候,一样不比妩媚时逊色,此时陆英满脸英气,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唔,这么说,你们已经布置好了对吗,那么朕今天告诉你,朕改主意了。”萧统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陆英很是意外,“我们这一次可是调了大量的高手,配置了大量火器,消耗的大笔金钱,还损失了那么多人手。陛下您……您一句话就……”陆英显然有些急眼,直接行了个礼,道:“请陛下收回成命,慎重考量。”

萧统笑呵呵的扶起了陆英,刮了刮陆英的瑶鼻,看着美人可爱的皱着鼻子,笑道:“你这妮子,又发急了。朕知道你们筹备很久,也知道你为此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不过,那人现在确实不能死。”

“可是……”陆英还是有些不死心。

“朕知道,你别插话啊。”萧统摆着手,一字一字顿道:“朕只是说,那人现在不能死。没说让你们取消计划,明白?只是说,必要地时候,可以暂时留他一条命。”

陆英听了,总算长舒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说罢还可爱的拍拍酥胸,自然又是激起一阵波浪,还让萧统狠狠咽了咽口水。

“不过,陛下你先前不是很确定的让他死么?为什么如今最后时刻,却又改弦更张了?”陆英扬起小脸。小心翼翼问道。

也就是陆英这样的人,若是别人,别说问,能不能平声静气和萧统说话还是一问题呢。

难得的没有本能去揣度用意,萧统只是淡淡笑道:“如果朕说,是因为你地缘故,朕才一定要致他于死地,你信不信?”

陆英的脸上闪过一霎惊喜,旋即又变得有些惆怅,“陛下说话。乃是金口玉言,陆英怎敢不信?”

萧统收起笑容,正色道:“好了,一方面自然有你的缘故,不过更重要的。是朕以为。他现在有可能赢。”

“他会赢?不可能吧。”陆英大惊之下,小嘴张的大大。

“不错。朕刚刚收到线报,如今对方内部的局势有变,那人完全有了赢得机会,而且……”萧统拉长了声音,“如果我们让他来个半死,朕以为,这样很容易让他能占据上风。”

“可是这样……会不会放虎归山?”陆英小心问道,毕竟,这人和陆英也是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而且和皇帝还是有血仇的。

“放心吧,朕是放火烧山,相比于他,他地父亲更让朕头疼,如果他父亲得势,那么朕一统,至少要多花十年!”

“十年?”

“十年,算是乐观估计了。”萧统喟叹道,“不单是时间问题这么简单,关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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