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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厓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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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自己永远背负着这样一个,象征着屈辱,臣服的城市名字么?”
“我们决不答应!”
“誓死捍卫我们的光荣。”
组织群众运动说复杂很复杂,可是一旦熟悉了也很简单,反正群众都是非理性的,都是冲动的,都是盲目地,都是跟风的,高升手下的人也都不傻,很快“配合”的在下面响应,而群众们自然也都群起而呼,很快造成了山呼海啸的效果。
“那么,诸位,如今朕能回銮大陆,光复中原那是朕地使命,克服汴京那是朕的职责,朕不能推辞,不过,朕,也绝不会忘记杭州城百姓,对我大宋王朝白余年的支持,没有你们,也就没有朕的今天,也就没有大宋王朝中兴的这一天,因此,朕今天决定,赐这座伟大,光荣地城市为永安,永镇江南,安平天下,永远是我大宋朝地都城之一,大家说好不好?”
“好……”群众们自然群起叫好,万众欢腾,虽然以前南宋政府也一直在杭州,可是还是没有正式名分,杭州一直是行在,也就是皇帝銮驾和三省六部临时呆的地方,帝国地法定都城依然是汴京,只不过是暂时沦陷,不过宋朝的宣传是一定要打回去的,光复汴京那也是一定的。吊诡的是,后世的中华民国政府,却也是明明只占着台岛方寸之地,却依然宣称对大陆拥有主权和治权,只是大陆暂时沦陷罢了,不过空一格总统却是反复强调,光复大陆那是一定的,而五权宪法也白纸黑字写着首都南京,行在台北。诸多事情,历史现实之间,总归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岂不是有趣之极?
萧统的意思也很明确,从现在起,赐予杭州南京的称呼,毕竟为了政治号召来计,不管怎样,汴京是首都这一点上是不能动的,虽然从地缘来说从经济来说,汴京有诸多不便,不过,这些可以以后再迁都,反正现在,萧统模仿元廷以上都为夏都,大都为冬都这样的两都制,以汴京为北都,杭州为南都。这样一来,杭州百姓的面子也算是给足了。
只是等到话已经说出去,木已成舟时,萧统才想起来,这永安的名字好像也不太吉利,好像那刘备这草鞋贩子就是死在这地方吧。不过,见百姓们俱都欢呼,而官员们也都满脸春风,并无人提出异议,萧统也就舒了口气,看起来,这永安府的名字,也不错嘛。
第五十二章 会战(1)
杭州城的演说,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很快,杭州城的人心被迅速征服,而宋军也已迅即的速度在杭州及周围各地建立的各级政权机关,至于人手,虽然还是有些紧,不过台湾培养出的大量秀才,此时均派上了用场,加上萧统专门指示各地要把士绅耆老这样的人给抬出来,供上去,因此,很快巩固了江南道的统治。
可是,江南这边一片安宁,而荆襄一代并不太平。
也不知道是时间巧合还是怎样,在张世杰刚刚进入襄阳城,并且连夜升帐,点将,布防后,第三天的清晨,探子已经来报,数万蒙古军已经南下,将要第三次围攻襄阳!
得知消息的张世杰不敢怠慢,一方面自然是立即召集众将会商,并且连夜清点府库,调拨兵力,准备迎战,而另一方面,也迅速飞鸽传输皇帝,务必要把这一战情迅速直达天听。
顺便提一句,自从四年前,台湾成功的训练出大量的信鸽后,经过慎重考量,萧统还是决定冒险在大陆天机阁的几处机密分舵也试行信鸽,其中自然包括当时一直由宋朝阳镇守的襄阳,还有白莲教核心之地金陵,以及故都临安,这一次,果真也就派上了用场。
经过更详细的情报分析,这一次阿术的主力还在宛城一代盘踞,并没有南下,往攻襄阳的是阔出部,约3万人,其中骑兵约有一万八千左右,而城内宋军已有八万之众,很明显,蒙古人这一次是试探性攻击,想要摸摸宋军的底细,而指望*三万人打下襄阳,那是天方夜谭。
因此。这一次的战前布置没有什么悬念,众将一致认为,不能手软不能怯战,既然他们要试探,就一定要打出去,狠狠的打,打出宋军的声威来,打出天朝的气势。毕竟,这是宋军登陆以来严格意义的第一战。先前对于白莲教,那算是自家窝里斗,算不得英雄。而这次,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和侵略者,和仇人干一仗,怎能不让众人兴奋不已?
而把第一战选在襄阳。看起来元军也是有了一番计较,毕竟相对于金陵的萧统直属部队来说,襄阳还是侧翼,在军队数量和战斗力上应该还是差些,这样一来,元军地风险也要小很多,另外一方面,万一出了些岔子,对于守势的宋军来说,襄阳乃是死生存亡之地。而对于攻势的元军来说,万一在襄阳地方失利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战前会议上,众将慷慨陈词,皆言要提军出征。挫一挫鞑子的锐气,打出宋军的军威来,而众将更是纷纷请战,气氛很是热络。
不论是大陆旧部,还是台湾新军。怎么说在军队里。山头问题是无法解决的,就是大搞政工的后世的所谓人民军队。依然解决不了,更遑论对治军只是知其大略地萧统了,对于调动士卒积极性,整合各方势力,萧统还是行,但是让军队完全彻底的直属自己,那他办不到,而这样一来,各方统军的将领,就不可避免地会对军队产生或大或小的控制,而有宋一代,虽然赵匡胤出于君主集权的考虑对军队做出了各种各样的限制,赵构甚至还不惜杀掉岳飞来立威,可是到了宋末,兵为将有还是不以人地意志为转移的形成了,到了萧统这里,出于现实的考量,萧统也不可能对将军们做出太多的限制。
而眼下襄阳城里,将军们争得,与其说是一个出战权,倒不如说是一个荣耀,一个象征,一个历史定位,毕竟打赢这一仗,意义太过重大。
待众将军们话都已经说完,充分表达了必胜的决心和请战的意愿后,张世杰看了一眼依然淡漠的邱寻,朗声道:“诸位,这一仗的意义,大家伙都已经知道,本帅也就不多说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一仗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
左前偏将军卫道大声说道:“大帅,这还不简单,鞑子来了三万人,就别想回去一个,襄阳留下两万人,我们出动六万,两个打一个,配合火器和神弓,一准让他们有来无回!”
卫道是昔日白莲教的将领,在教内还有点地位,是谢书地门徒,不过在襄阳被宋朝阳一顿洗脑后,算是很早就入伙,成为宋朝阳的心腹之一,如今萧统回来,自然他也就是大大的功臣了,如今由于宋朝阳东下,也带走了不少襄阳本地的将军,因此如今,卫道也就是留下来的所谓“土著”将领地头儿了。
“不可。”邱寻淡淡说道,这是如今他第一次说话。
“这是为何?军师?”邱寻已经也是白莲教的谋士,因此卫道倒也对邱寻很是恭敬,相反,倒是张世杰的几名亲信,对邱寻却是有些不恚。
邱寻扫了一眼,沉声道:“卫将军,如今鞑子自西北往襄阳而来,如果我所料不错,我们能够和鞑子交战的地方,要么是等他们兵临城下,要不,就是城北八十里的黄摊。”
“黄滩……”众人均是惊呼出声,他们很多人都是镇守襄阳已经好多年了,自然晓得黄滩那是什么地方。
严格来说,黄滩是一座山谷,两侧都是山峦,而偏生向西北和向东南地开口都挺宽阔,而中间那一段极为狭窄,用后世地话说,那就是一个X型的谷地。不过谷中地貌却很复杂,有灌木,有水塘,还有泥潭,因此得名。
“此谷长不到十里,两侧山高不过两百丈,且此时秋末冬初,草黄叶落,我军纵然是以最紧密地方式隐蔽与黄滩,也不过能隐藏两万人不到,诸位若是想在此打个伏击,怕是很难。”
见众人凝神而听,邱寻接着说道:“此外,某夜观天象,推算鞑子行军脚程,大抵在后日正午到达黄滩,而偏生那时,却会有暴雨,暴雨之下,火器难用,试问诸位,何以有必胜之把握?”这段不算大家的钱哈,海涵一
第五十三章 会战(2)
听了邱寻的话,众人都沉默不语,毕竟人家说的都是最最现实的问题,比起口号和吹嘘来,自然更加让人信服。
“既无火器之利,黄滩又不是上佳围歼之所,我军不可能出动大规模军队与敌决战,因此邱寻以为,此战不能如诸位所说的那么打。”
“那该怎么打?”卫道依然不死心的问道,“总不能就这样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放过去吧。”
“那可不是。”邱寻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缩,原本温润如玉的神情此时却有一丝狰狞,“不伏击,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不能以多打少,我们可以以少胜多!”
邱寻的话掷地有声,一时间室内诸人几乎都倒吸一口凉气。
好大的口气,自打孟珙以来,宋军对蒙古人从来都是胜少负多,仅有的几次胜利,要么是绝对优势兵力围歼小股,要么就是钓鱼城那样凭坚城大炮,而如今,邱寻居然放言要用野战的法子,还要用劣势兵力和阔出对焊,此等豪气,怎能不让这群武夫们心折?
张世杰轻咳一声,道:“伯玉,你有什么法子,不妨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大帅。”邱寻朝张世杰拱拱手,面色沉静的扫视了众将一眼,道:“黄滩往北三十里,乃是堵河,如今虽然是冬
“军师,卫道明白了……”本地人出身地卫道马上就晓得了邱寻的意思。此时虽然全国地江河都处于枯水期,。可是堵河却依然水流湍急,加上邱寻已经说了,几天后将会下大雨,那么,其中意思已经是昭彰了。
“不错,诸位随我来。”说罢,邱寻率先走到室内角上的沙盘处,拿起那根竹竿,大袖一挥,杆头准确的指在了一个插着小红旗的地方。“这里,就是堵河畔的黑石滩。”
众人也都围了上去,说实话,这沙盘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可是那时的宋朝阳也仅仅是按照天机阁的图纸,自己做的,而他不懂测绘不懂投影,因此那沙盘并没有显示出很大的优越,可是这一座,却是张世杰亲手堆成。为此昨夜,张世杰几乎是不眠不休,方才筑成。
邱寻一见,自然惊为天人,可是当他从张世杰那骄傲的神色中听到此物此法,皆是大宋天子所为时,心中自然一凛,看来皇帝地本事着实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
“黑石滩和黄滩之间还是逐渐下降。而且道路逐渐变窄,水流必然可以加速,只要我们在堵河上筑坝……”
剩下的,其实已经不用再部署,无非是小股部队诱敌,然后敌人到达指定位置后放水罢了,而先期准备工作,也就是筑坝挖沟等等。这些都是细节问题,无需邱寻多说,襄阳城的守将们也能做好。
“还没有完。”分配完任务后,张世杰正准备下令众人开始执行,先前一直皱着眉头的邱寻突然说道。
“军师还有何高见?”张世杰对于邱寻方才的谋划很是满意。因此语气也很客气。
“大帅。伯玉以为,襄阳城里留军两万五千不妥。”邱寻沉声说道。
张世杰摸了摸下巴。思虑一会,道:“也是,襄阳城高池深,据点太多,两万多人似乎真是不够,要不,明将军,你……”
“大帅,邱寻不是这个意思。”邱寻直接打断了张世杰的话,照他的意思,是要让右卫后将军明贞的一万人留守城中,而本已有些不悦的明贞见邱寻开口,自然又是满脸喜色。
好在早就知道邱寻脾气不好,张世杰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自然笑道:“那军师地意思是……”
“我说,襄阳城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留下五千足矣。”
一语出而众皆震,襄阳城,五千人,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是知道的,五千人要想守住襄阳,实在有些白日做梦了。
张世杰面有难色,道:“军师,五千人守襄阳,怕是……”
“不错,大帅,五千人守襄阳一定守不住,伯玉敢断定,阔出部一定会有一万人左右兵临城下。”
“那军师缘何还要尽抽城中精锐?襄阳若是有失,我等可是担待不起。”卫道有些担心的说道。
“那是因为,阔出和我们想的差不多,他本就没想攻城,如果我没料错,那么阔出一定会派一万人来襄阳城下虚张声势,而他自己带着两万人一定会走黄滩,那么,这一晚老弱病残,我们宁可放过,只要,我们可以一举击杀阔出!”邱寻紧紧握住拳头,眉宇间隐然有杀气流溢。
张世杰听了,神色里第一次露出赞赏之色,别的不说,单单是邱寻这份胆识和魄力,就让人刮目相看,不管怎么说,邱寻毕竟还年轻,可是出道已经十几年了,在当世,除了皇帝,天下无几人可与比拟者。
不过虽然如此,身为主帅的张世杰却还是问道:“那多出了的两万人,军师准备怎么用?”
准备的两万人,全部是山留下来地老兵,训练有素,士气高昂,装备精良,是张世杰手中的王牌。
“很简单,星夜从襄阳北上,绕过大巴山,自南崖子口北上,在后路等着鞑子的残兵。”邱寻对答如流。
“那么,军师以为谁可将此军?”张世杰紧紧盯着邱寻的眼睛,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众人也都满脸热忱,毕竟谁不愿意带着这么一只王牌军出动?谁不愿立下这么大的功劳?
可是邱寻却毫不犹豫的说道:“非寻不可。”
第五十四章 会战(3)
“军师,你确定你自己要带兵北上?”张世杰很是凝重的问道,毕竟邱寻乃是文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才是他的职责,而上阵杀敌对于他来说,似乎有些遥远。
邱寻微微一笑,道:“寻五岁学剑,八岁骑射,如今虽不敢与枢密相公比量一番,却也自信能在鞑子里三进三出。”
“喔……”众人瞬时迸发出一阵狂热的欢呼,邱寻本就因为运筹精确,算计准量,而让将士们心中颇为敬服,如今听说他还会武,更是纷纷聒噪着要邱寻“露一手”。
校场上,邱寻一身银甲,身被披风,手持银素枪,端得威风凛凛,单是上马那一下,就已经让张世杰暗暗点头了。
远处,立着一个标准的箭靶,本来只放了五十丈远,邱寻听了却是微微皱眉,强烈要求换成八十的,并且拒绝了将士们的好意,执意要上三石强弓。
“湫!”邱寻高呼一声,坐下白马飞驰而出,而邱寻手上的银枪却被舞的如风车一般生风,只见一个银色光圈居于其前,而邱寻双手灵活交互,脸不红心不跳。
张世杰看了,嘴角微微上弯,看来这邱寻果然比情报里说的还要厉害,而很明显紫金山上的时候,邱寻并没有用全力,不然他也不会束手就擒,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既然邱寻如今不再藏着,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邱寻这次是真诚以待了。
“!”邱寻突然伸手一扔,那银枪如飞线一般划过一道弧线,深深的扎进了地面,而就在同时,邱寻取下三石强弓,取矢引箭拉弦开弓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只听一阵呼啸声。随着一声“铿”响,爬在箭靶后面的士卒高高举起箭靶跑了过来,众人可以赫然看见,三箭呈品字形整齐的扎在红星上。方才那一瞬,邱寻赫然一次射出三箭来!就是军中千里挑一的神箭手,也不过如此了。
“如何?”邱寻矜持的微笑着,说出的话虽然简短,意思却很深。
“当得,伯玉。一切依你。”张世杰大笑着拍了拍邱寻的肩膀,一脸地赞许之色,而邱寻也认真的对张世杰点了点头。
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诸位,听本帅将令!”张世杰振臂高呼道……
“仲谋,你说这一次,鞑子打襄阳,会不会是连环计?”一直冥想的萧统在沉寂了好久后,突然说道。而这一次,他破例让高升进了他到每个地方都会有的密室里,当然,是最外面地房间,最里面的几间屋子,萧统至今不允许任何人*近,在台湾时,一次一个老资格的宦官不小心凑了过去,结果萧统亲手拿火绳枪结果了他。
不是不近人情,只是有的事情却是事出无奈。事实上这名宦官还在临安时就在宫里当差了,而且不论是泉州还是山,不论多少人或是逃跑或是投降,他也一直随侍銮驾,虽然不及李福和马凌省心得宠,不过也算的上尽忠职守,萧统对他印象也不错,可是这一次。他犯了错,依然毫不犹豫的将其诛杀,没有什么商量地。
当然,萧统给他厚葬,这些又是另外一回事。有些事是面子。有些事是里子,本无相碍。
高升其实进来后一直很惶恐。密室对于皇家的概念,他还是很清楚的,如今这间外屋子除了桌凳外,居然什么都没有,空旷的让人有些发毛,而皇帝把他找来,居然开门见山就说鞑子要会攻襄阳,自己刚说了几句,皇帝又陷入了冥思之中,他也只好干等着,只是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会回过神来,他又不好在密室四处打量,于是只好端端正正坐着,一时间甚是难受。
如今皇帝说话,高升马上答道:“陛下,微臣看来,阔出攻打襄阳,试探多而实质少,阔出部不过数万人,单是枢密相公所部,就有八万之众,又有伯玉辅佐,襄阳断然无虞。”他们几个归顺后,除了邱寻,宋朝阳授予兵部侍郎,高升授予吏部侍郎外,三人还都进入了新置的参谋部,主要任务既是进行作战分析,情报整合,官不大,但是权力不小。这年头可不是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的年代,如今是战争时代,一个点子就意味着无数的生命,这一点萧统很清楚。
“襄阳,朕自然不担心,朕信得过伯玉。”萧统托着腮,皱着眉头说道,“朕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安庆。”
“安庆?”高升马上惊呼出声,他似乎也隐约的感觉到什么,只是有些不敢确定。
“不错,安庆如今虽然朕派了季友过去,加上原先地守军也有五万人上下,不过季友手下的军队比起金陵和襄阳来说,杂牌多,训练少,火器也少,而安庆,你知道的,易攻难守,若是阿术阿里海牙合流,会攻安庆,朕该如何?”
皇帝的话声音不大,可是高升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幅精准的地图,地图上宋军鏖集在襄阳,金陵,杭州这样一个巨大的三角形的三个点上,而最长的一条边的中点便是安庆,而就在北面,两个箭头一东一西,快速朝安庆冲过来,而那根线就像历久的弓弦一般,弹性虽有,却早已不强,那弓弦地中点受到强大的载荷,迅速下弯,挠度很大……很快,高升额头上已经见汗,他咽了咽口水,干笑一下,道:“陛下,不会有太大问题吧,如今武昌还有三万人,九江也有两万,如果安庆有变,这两地迅速驰援,足够争取到金陵大军支援的时间的。”
“几天,也就见分晓了,襄阳的情报,三天不到就能到这里,更何况安庆呢?”萧统幽幽说道,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可是也什么都说了,不是吗。
第五十五章 诡谲(1)
“那陛下准备怎么做?”高升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先前得布置现在看来,确实也有问题,而这虽然是皇帝所主导的,可是自己身为臣下,当时没有提出劝阻,说起来也是有责任的,高升向来都很自觉。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朕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萧统狠狠一拳头砸在案几上,厉声说道,“如今张世豪的舰队怎么样了?”
“还在外海游弋。”
“传朕旨意,调出五十艘船,他亲自率领,连夜北上,于海津镇登陆……”
“陛下是要直趋燕京?”高升大惊失色,那海津镇也就是后世的天津,如今宋朝水军甚强,自然高升以为是要直捣腹心了。
“非也,如此以来,岂不是暴露了我军实力?”萧统笑道,“朕,只是派张世豪代朕给忽必烈送点礼物罢了,反正他也只有几千人,朕怎么会让他们去攻城呢?”确实,萧统心中一直对诺曼底对仁川那一套念念不忘,此时自然不会暴露,至于张世豪的人,去了却是另有用处。
方才萧统没说的是,那几千人一直按照天机阁标准受的特训,真实作战能力岂是能*数人头衡量的,而他们最擅长的自然是侦查暗杀隐藏破坏投毒等等,想到这里,高升也忍不住为大都的贵族鞑子们默哀……大都城。
不知为何,一直以来一直颇受礼遇的文天祥,突然被下了黑狱,文天祥还没来得及说话,在什么话也不说的情况下,原本一直对文天祥礼遇有加的狱卒典吏们却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亮出了花样翻新的刑具,再先把文大人痛打一番后,文天祥被押到了大殿之上。随同而来的,还有一干狱卒并各色刑具。很明显,如果需要,就是在大殿上动粗,他们也是干的出来的。
身着囚服遍体血污地文天祥不屑的看了端坐于上的忽必烈一眼,缓缓合上了眼睛。没说话。
忽必烈眯着眼睛,淡淡看了文天祥一眼,道:“文天祥,文丞相,如今朕已经等了你快七年了,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说法了?”
“夷狄匪类,篡我江山,不算之主,你不配黄衣称朕。你只是乱臣贼子!”文天祥厉声喝道。
“大胆。”第一个跳出来呵斥的,居然是降臣留梦炎!那留梦炎满脸的义愤,指着文天祥的鼻子,朗声说道:“文天祥,你身为俘虏,陛下本着海纳百川,囊括天下贤才地想法,才不嫌弃你的过去,没想到如今陛下如此抬举你。你居然还不识好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说到这里,留梦炎对着忽必烈一拱手,朗声道:“陛下,微臣奏请立即诛杀文天祥,以正视听。”
出人意料的是,文天祥这一次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留梦炎的眼睛,这双眼睛。他太熟悉了,曾经清澈,曾经坚贞,曾经不屈,可是如今,文天祥从里面读取的,有谄媚,有对自己的痛恨。也有一丝丝挣扎。
忽必烈听了,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淡淡说道:“你们认为呢?”
“臣附议。”
“臣附议。”
一堆大臣不论汉臣降官还是国人勋贵,纷纷跳出来要求立即诛杀文天祥,尤其是那留梦炎居然再次说道:“微臣奏请。将文天祥千刀万剐。磔于西市,以震慑天下反贼。扬我大宋国威。”
这话一出,场面当即一片寂静,连真金都倒吸一口冷气,好狠毒的人,文天祥和留梦炎的关系,那是众人皆知地,如今文天祥陷于危难之际,留梦炎不出手营救也就罢了,居然还落井下石,而且杀文天祥,他的调子最高,不单单是杀,他甚至主动要求处对文天祥处以最惨烈的刑罚。
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留梦炎此时的脸色如此狰狞?恐怕只有一个,文天祥坚守臣节和气节,而他留梦炎投降了,二人同为宰相,昔日也都是士林领袖,如今一个坚贞一个龌龊,一个认贼作父一个宁死不屈,其中的比较自然是一目了然,加之如今文天祥的《正气歌》,更是席卷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天下人几乎都知道,大宋还有个忠臣叫文天祥,他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信仰而拒绝了高官厚禄,那么留梦炎为首的降官,也就成了众矢之地,而这样一来,留梦炎不必恨自己卑躬屈膝,却要恨文天祥不投降,也就顺理成章了。
只有真金等少数人,看向文天祥的目光,有些愧疚,有些同情,其实真金也是刚到,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忽必烈突然发飙,不由分说先对文天祥刻以重刑罚,然后在文天祥来的路上直接对文天祥破口大骂,也就定下了调子,还对自己厉行汉化“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可是就是这么几句话,已经让不少人噤若寒蝉,包括真金自己。
“《正气歌》,唔,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妙啊,妙,文天祥,这可是你所写的?”忽必烈先是摇头晃脑的念了一通,然后淡然问道。
“不错,正是余作。”文天祥傲然说道。
“正气?笑话,什么是正气?你梗着脖子,守着大宋的牌位死不投降,就是正气了?”忽必烈突然大声咆哮道,“你们这些汉人从来都是吃饱了没事干,整天满口的仁义道德,肚子里不也一样是男盗女娼?”
第五十六章 诡谲(2)
“你们整天喊着仁义道德,可是打仗的时候你们手软了么?攻下的城池你们汉人就不屠城了么?奸淫掳掠你们汉人干的少么?朕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们汉人那种明明很不争气,明明很孱弱,却经常有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你们汉人算什么?有炎黄又如何?有四千年历史又如何?今日不一样都匍匐在朕的脚下么?朕不单单要让你们汉人成为奴隶,最关键的,朕,要让你们汉人的腰杆从此再也挺不起来,让你们汉人面对其他民族时,只有自卑,只有颤栗,只有羡慕,让你们汉人,自己也相信自己就是劣等民族!”
忽必烈几乎是咆哮般的大吼了出来,而殿内其他人纷纷低着头看着地面,不敢迎上那忽必烈杀人般的目光,连真金也是满脸的错愕。因为以往,至少在表面上,忽必烈依然会说说蒙古人汉人都是一家,都是自己的臣民这样的套话,而且虽然李叛变后,忽必烈已经不再是激进的汉化派,可是毕竟,他也仅仅是把立场拉回中线而已,没想到这一次,却是公然撕破脸皮,跳到那一边去了。
文天祥等忽必烈说完,坐在那里微微喘气时,突然奋力睁开身旁的两个彪形大汉的挟持,“啊”的一声大叫,居然强自站了起来!
虽然,他的身子已经很虚弱,虽然他的腿上早就伤痕累累,现在还在微微渗血,可是,这一次他居然真的站了起来,在两名士卒的按压下站了起来!
“保护陛下!”第一个开口的就是留梦炎,而大殿外的金甲宿卫军也马上跑了进来,还没等文天祥站稳。标记1就已经把钢刀架在了文天祥的脖子上。
“陛下,文天祥意图不轨。咆哮殿堂。臣奏请陛下,立即将此獠明正典刑!”留梦炎大声喝道。
忽必烈默然的看了看,挥挥手,示意那群武士们下去,如今文天祥有多虚弱他也知道,根本不可能给他造成些许威胁,可是这样一来,原本被按着跪下地文天祥,也就站起来了,虽然还是颤颤巍巍的。由于腿伤,文天祥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涔涔。
“留梦炎,你闭嘴。”文天祥突然出声说道,“你身为汉人称鞑奴为君是为不忠,先帝对你有知遇之恩栽培之德你却背弃一切是为不义,你地乳娘宁死不吃鞑子地粟米因此活活饿死而你居然袖手旁观,是为不孝,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如今你已经枉为人类,与猪狗同居大殿行那沐猴而冠之事。居然还敢对文某人大放厥词,你不若一头撞死在那玉柱之上,也好为天下百姓省得点粮食。”
留梦炎听了,右手颤抖的指着文天祥“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显然是被骂的有些昏头。
“文天祥,你这……”一直观望的阿合马也想说话,没想到文天祥此时就像喝高了一样。甚为激动,也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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