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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信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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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到一起的两个人连忙分开埋头工作,再不敢多说半句。主管皱了皱眉,懒得再理会他们,不过想起刚刚两人议论的事情还是在心中暗叹口气,摇了摇头走回办公室。
  他是这个集团的老人了,从迹部景吾的父亲那时候起就在迹部财团工作,自然不会像普通职员那样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眼前的境况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还是让人不能放心。
  不说别的,单单是刺杀迹部景吾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就足够让人有如芒在刺之感。凤镜夜再强,到底不是迹部家的人,身份又很是尴尬,很难说其他董事会不会对他起疑心。迹部小姐虽然进步飞快,可是到底没有迹部景吾多年来在商场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和杀伐决断,年纪小又是凤家的儿媳妇,很难服众。
  甩甩头,将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抛开,主管投入工作。
  管那么多干什么,终归迹部财团还是不会那么轻易倒的,他只要做好眼前的工作就好了,那些烦心的事情自有人会去操心。
  迹部集团大厦最顶层,董事局会议正在召开。
  “迹部小姐,凤镜夜身为凤财团的三少爷,K&K的总裁,怎么能够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难道迹部小姐就不怕引狼入室么?或者说,迹部小姐想要把这百年家业作为嫁妆一并送人?”
  恶毒无比的话语,景颐眼底一沉,身旁的凤镜夜倒是依旧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好像是没有听到这话一般,没有露出半点不愉的神色。
  “迹部董事,我并不是在征询你们的意见,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我的决定!我是迹部财团的董事长,拥有任命人事的权利!如果想要反对,请先拥有更多的股份再来争辩。”
  “你……”迹部谦愈恼羞成怒地直起身。
  “还有,”景颐不等他说完就截住他的话,银灰色的眸子如出刃的刀一般锋利无匹,扫向迹部谦愈,“你应该叫我迹部董事长!”
  墨色的凤眸划过一丝光华,转瞬即逝,凤镜夜不经意似的扫过身旁的景颐,心底慢慢浮现出满满的骄傲和自豪。
  他的景颐,终于长大了。
  心底却又不自觉地染上心疼,凤凰涅槃,虽然美轮美奂,但终究是痛彻心扉。
  凤镜夜伸手推了推眼镜,不大的动作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双黑的男人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满是愤恨之色的迹部谦愈,夜色般的凤眸里飞快地闪过一道利芒,神色却依旧是温和含笑的:“迹部董事好像对我的敌意很大啊,真让人伤心呢。”
  迹部谦愈闻言死死盯住他,那双眼睛已然掩不住焦躁和肮脏的。
  他等不起。当初的那一次行动没能彻底杀了迹部景吾,后来派去的人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没了音讯。
  没有消息,这是最可怕的消息。
  迹部谦愈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握成拳,牙根紧咬,眼睛几乎冒出火来。一旦迹部景吾醒过来,那他这么多年来的隐忍,这么久以来的谋划就全完了!
  该死的迹部景颐!都是她!这个毛丫头忽然冒出来,明明是个小毛丫头,却偏偏让人一时拿她没有办法!本想着凤镜夜作为凤家的三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时机,可他却像是被迷了心似的,半点不犹豫地站在那个死丫头这边,有他在,恐怕要将迹部财团从迹部景颐手里抢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迹部谦曜忽然收敛了满是怨恨的视线,勾起一抹极诡异的笑,他毕竟是个外人,迹部景颐到底已经姓凤,就凭这一点,胜负如何还未可知,他还有机会!
  “迹部董事长,其实说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凤夫人了?”迹部谦愈紧紧地盯着景颐,目光中满是恶毒,“听说不久前二位刚刚喜得贵子,我这个做叔叔的,还没来得及道一声恭喜呢。”
  景颐皱了皱眉,不敢确定他忽然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算是我的贺礼送的晚了,你也不能这么急着把母家的产业就这么当贺礼收回去?”迹部谦愈轻轻的一句话,却引来了其他董事的一阵议论,“迹部家的人,可还没死绝呢。”
  “你什么意思?!”景颐脸色刷的变了,怒火犹然而起,她知道一直都有人因为她现在的尴尬身份多有诟病,但是这样明晃晃的恶意揣测还是第一次。
  “什么意思?恐怕迹部董事长自己心里有数?”迹部谦愈凉凉的笑着,“勾结外人谋算本家产业,企图将迹部家百年基业拱手送人,这在族内算是数一数二的大罪,按照家规是要被剥夺姓氏,逐出迹部家的。大?小?姐,您不会不记得了?”
  “你!”景颐刷的站起身,愤怒的话语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抢先一步截住了。
  “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迹部景颐勾结凤家企图将迹部财团改名换姓!”迹部谦愈同样站起身,声音忽然提高,大声宣布,“迹部景颐,既然你这么为旁人着想,甚至情愿为了一个男人出卖自己的母家,那么迹部家,也容不下你!我会禀明迹部家的各位长老,一旦证据确凿,一定要将你除出族谱,赶出迹部家,还迹部家族一个干净清明!”
  景颐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目光缓缓扫过其他董事,心底一分分的凉了下来。
  在座的大多是迹部旁支的长辈,现在嫡系子嗣单薄,迹部景吾至今生死未卜,迹部景颐又已经嫁作人妇,正是旁支上位的好时机。
  一双双平日里恭敬慈祥的眼睛里,如今早已是满满的算计。血缘亲情,沦为一个笑柄。
  迹部谦愈,你够狠!景颐眼神冰冷扫向已经掩不住得意之色的迹部谦愈,这种话一说出口,无论他提供的所谓证据是真是假,在座的这些人也会尽一切手段把它变成现实!到时候,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啪,啪,啪”不紧不慢的几声拍手声让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一直没有开口的凤镜夜身上,双黑的男子仿佛没有受到半分影响,依旧是一副疏离淡漠的样子,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有礼笑意,墨色的凤眸平静如水,好像只是看了一场好戏一般。
  迹部谦谦愈对上他的视线,心中猛然一惊。他从来没有小看过凤镜夜半分,这个年轻的凤家三子那副温和有礼的外表下面,掩盖着的是令人不得不忌惮的缜密深沉。算无遗策,杀伐决断,他现在这副看戏似的平静样子,反倒让人心底越发的不安起来。
  仿佛是被猎豹盯上的猎物,因为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而从心底涌上的毛骨悚然。
  凤镜夜,会这样任由别人对迹部景颐恶意构陷不闻不问么?迹部谦愈忐忑地想着,忽然觉得,今天当着凤镜夜的面设计迹部景颐,会不会……不太妥当?
  正这样想着,忽然一道熟悉的高傲声音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室:“迹部谦愈,你敢把刚才的话当着本大爷的面再说一遍吗,啊恩?”
  景颐怔住了,猛的扭过头去,动作幅度大的几乎要扭伤了脖子。
  气派的会议室大门打开,背光处站着的,正是面色还有些苍白的迹部景吾!
  唯我独尊的尊贵霸气,举手投足之间毫不掩饰的华丽高傲,和她七成相似的精致容貌依旧俊美,好像是秋日高悬云间的太阳,光明灿烂,轻易就夺去所有人的视线和注意。
  黑色的眼睛带着安抚和心疼看过来,景颐忽然觉得所有想说的话都在看到那双眼睛里熟悉的宠溺爱护是消弭无踪了。
  哥哥,你平安无事,就是我此刻最大的心愿了。
  迹部景吾看到心爱的妹妹苍白的脸色和更加消瘦的身形时暗自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景颐身旁的凤镜夜,这才收回目光,毫不掩饰的锐利凌厉直直地刺向刚刚说要将景颐逐出迹部家的迹部谦愈:“迹部谦愈,你刚刚说,要把本大爷的妹妹逐出迹部家,啊恩?”
  迹部谦愈脸色刷白,嘴唇颤抖,眼睛里全是惊惧。怎么会这样?迹部景吾……居然已经痊愈了?!
  他最忌惮的人就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唇角桀骜张扬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那样傲然自信的眼神,仿佛是站在云端俯视着尘泥中的自己。
  那他当初做的事情……
  迹部谦愈手指颤抖着,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迹部景吾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被这种人暗算,真是损了大爷他的一世英名!
  “迹部谦愈,你好像忘了,迹部家族这一代的族长是本大爷!这样肆无忌惮地要将本大爷的妹妹赶出家门,你当我迹部景吾是死的吗?!”唇角勾起,迹部景吾的眼神愈发的冰冷,声音轻轻的,却透出令人惊恐的危险,“还是说,你确定本大爷一定不可能活着回来呢?”
  迹部谦愈面无人色地看着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看到门外随着迹部景吾进来的藏蓝色的年轻男子看向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冰冷和恨意,还有坐着的凤镜夜那依旧似笑非笑,仿佛看戏一般的玩味。
  完了。
  “你两次派人暗杀本大爷,暗中侵吞迹部家族产业,贿赂官员,甚至参与走私的事情,证据确凿,要被剥夺姓氏的人,恐怕是叔父你?”迹部景吾话音未落,几个面无表情的警察已经走了过来,冰冷的手铐正铐上他的手腕。
  “迹部谦愈先生,你涉嫌谋杀和贿赂以及重大走私案件,请随我们到警视厅协助调查。”
  形势戏剧性的急转直下,迹部谦愈还没来得及辩解一声就被强行带走,迹部景吾看都不看一眼,似乎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给他。犀利的视线缓缓扫过去,董事局的元老们纷纷低头,似乎想要躲过其中的锋芒。
  “本大爷既然回来了,就容不得有人再对迹部家族有半分鬼魅心思!现在,本大爷委托凤镜夜作为特别助理帮助迹部财团的运作回归正轨,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纷纷点头,再不敢有半分刚刚的争辩反驳,迹部景吾也懒得再说什么,摆摆手:“既然如此,散会 。”
  景颐顾不得鱼贯而出神色各异的众人,眼中只定定地看着许久未见的迹部景吾,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他全身,生怕还有哪一点不妥被她粗心忽略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终于只剩下四个人,迹部景吾微笑着看着她,任由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展开手臂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景颐扑进他怀里,眼泪簌簌地掉下来,不敢置信地说:“哥哥,你真的好了?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
  迹部景吾宠溺地吻上她的发顶,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其中无尽的宠溺:“恩,哥哥全好了,景颐不怕,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一旁的忍足侑士忍不住撇撇嘴,对于迹部大爷好像哄孩子似的语气深表不屑,却无意间对上凤镜夜似笑非笑的眼睛,瞬间唇角有些抽搐。
  景颐终于稳定了心神,数月来压在心底的沉甸甸的担忧害怕此时清扫一空,唇角第一次绽放出以往灿烂的笑意,注意到一旁看着他们的藏蓝色的年轻男子,景颐想起凤镜夜说过的那些关于这段时间悉心照顾迹部景吾的忍足侑士,满是感谢的朝关西狼深鞠一躬:“忍足学长,这段时间真的是谢谢你了。”
  忍足嘴角抽搐的看着面色不善的迹部景吾和凤镜夜,连忙闪身让过她的这一礼。开玩笑,在这两个景颐控面前堂而皇之的让她给自己行礼,到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没什么,景颐,这是我应该做的。”忍足忙伸手想扶她直起身,结果手刚刚伸出去还没碰到景颐的衣角,面前微微躬身的女孩儿就被两双手同时扯开。忍足顿在哪里,更加抽搐地看着防备的两个人。
  “我说……”
  “应该做的?”景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重复了一遍他刚刚的话,眼神奇怪地看了看他,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自己哥哥,“什么意思?”
  迹部景吾瞥他一眼,勾起唇角:“景颐,我给你找了个嫂子。”
  “啊?!是谁?”
  迹部大爷拉过自家妹妹紧紧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含义不明地将她揽在怀里,正对着强自微笑着的忍足侑士。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哎?!!”
  作者有话要说:出柜啊出柜,奸情曝光啊曝光,OA啊OA~~~
  接下来就该家暴了,亲们,想看到霸道强势到极点的镜夜吗?想看?想看!





☆、过继

  “御铭,来,看阿姨,阿姨给你玩小熊~”庭院里,春绯拿著一只胖乎乎软趴趴的熊宝宝逗弄着景颐怀里的小御铭。
  “……春绯。”景颐看着自家儿子对熊宝宝视若无睹的淡定样子,抽了抽嘴角。
  “恩?什么?”春绯完全不介意小御铭的冷淡,依旧笑咪咪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御铭白嫩嫩的小脸,连转头的功夫都没有,一双眼睛完全黏在了可爱的宝宝身上。
  “那只熊……是不是太丑了点?”黑线,景颐觉得御铭之所以连眼神都欠奉,绝对很可能是因为那只笨熊简直丑到不可思议。
  “哎?是么?”春绯回过神,仔细地盯着手里的小熊看了许久,纳闷道,“没有,我觉得很可爱啊……”
  “是、是吗?”景颐唇角微抽,努力挤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微笑,“你喜欢就好……”
  安静的庭院里,微风拂面,带来不远处花田的清香,景颐和春绯逗着怀里的小宝宝,这样祥和宁静的时光在几个月前简直是不可奢望的。
  春绯回过头看了看专心给御铭喂苹果泥的景颐,大大的褐色眼睛里一片欣慰安然。
  她还记得不久前那个拼命也要保住迹部家的景颐,那个不惜一切代价的样子简直令人心惊。她看着那个越发消瘦的身影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文件流水一样一本又一本,仿佛永远没有完成的那一天。不止一次的想,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高中时期认识景颐,在她的印象中,景颐是一个被凤镜夜和迹部景吾好好地护在怀里的明媚娇憨的公主。那样干净的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想起九天之上的明月,皎皎纯净。她被哥哥和未婚夫细心保护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暗色。那样纯粹的银灰色,一度是她心中最明丽的色彩。
  她看着她和凤镜夜结婚,看着他们一同留学美国,甚至在结婚三年后生下一个可爱健康的宝宝。每次听着电话里景颐透着幸福意味的声音,春绯总会会心的微笑,诚心诚意的为这位小公主高兴,真心希望她能够一直就这样快乐地度过一生。
  可是,瞬息间,一切都变了。
  景颐的笑语犹在耳际,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苍白虚弱的女子,不再是那个明媚娇憨的女孩子。眼睛里快乐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她心中为之震颤的焰色。
  那样炽烈的火,在那双清冷的瞳仁中燃烧,几乎令人不敢直视。那是藤冈春绯从未见过的景颐,瘦弱的身体里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潜能,她完成的工作量几乎是正常情况下公司总裁的两倍。
  春绯一度以为她坚持不了多久,那样几乎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透支工作,哪能撑多久呢?可是,炽烈的火苗依旧在燃烧,无怨无悔。
  很多时候,春绯看着她,几乎以为看到了景颐那个帝王一样的哥哥。
  “景颐,不要这么拼命了,你的身体受不了的。”多少次,她这样劝她,却总是得到一个浅浅淡淡的笑容。
  现在,一切都好了。迹部景吾醒了,凤镜夜同样回到了东京,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面前的这个女孩依旧笑容纯净明媚,清丽的容颜在浅金色的阳光下会让人想起月光下沾染着露珠的白色蔷薇。
  那场令人心惊的混乱似乎是个错觉,那个燃烧生命一样拼命工作的瘦弱女子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
  春绯看着抱着御铭含笑逗弄的景颐,喃喃道:“景颐。”
  “恩?”景颐抬起头,看到春绯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神。
  “你能这样笑着,真好看。”轻轻的一句话,隐隐的叹息祈愿。
  愿满天神佛保佑我面前的女孩子,让她永远开心快乐,一生一世喜乐平安。
  景颐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绽开一抹温然清丽的笑靥:“好。”
  美丽精致的容颜在阳光下,娇艳如斯,胜过了她身后大片大片的白色蔷薇花。
  也是呢,春绯笑了,蔷薇这样娇嫩的花朵,不堪风雨摧折,怎能比得上骄傲地令人心折的鹤望兰?
  小川部介刚踏出主宅别墅的大门,看到的正是景颐展颜微笑的刹那。年轻的男子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地刺了一下,这颗心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少夫人。迹部家的嫡小姐,16岁就嫁给凤镜夜的女孩子,前段时间一个人扛起风雨飘摇的迹部财团的凤景颐。听过不少关于她的传闻,也不止一次看到凤少爷看着她的照片温柔微笑,可是看到她,这还是第一次。
  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移开眼睛,即使他知道,再这样肆无忌惮的看下去,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
  面前广阔的精巧庭院,身后华贵典雅的别墅,甚至是方圆数十里的这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都是属于一个人的私人领域。
  这片占地辽阔的私家庄园里住着的,是他所见过最深沉莫测的东京名少,凤镜夜。
  而面前的女子,清丽耀眼,是凤镜夜拥有的最夺目的珍宝。
  忽然有人从身侧走过,高挑的身影在身前挡住了刺目的阳光,也角度微妙的挡住了他看向凤景颐的视线。轻描淡写的一眼,却让小川部介瞬间出了冷汗:“少、少爷!”
  不敢再冒犯,小川部介连忙收回视线,快步朝庄园外走去。
  “小川。”身后磁性的嗓音慵懒地响起,止住了他略显慌乱的脚步。
  “是、是!少爷!”
  不敢回头,小川浑身僵硬的等着凤镜夜下一句话。
  “以后没什么大事的话,就不要再来这里了。”
  “是!”
  快步离开,再不敢有半点停留,小川部介知道,这个地方,他恐怕再也不可能踏入半步了。
  凤镜夜收回看向离去男子的背影的视线,转头时眼底已是带上了三分温柔的神色:“景颐,御铭有没有闹?”
  说着走过去,不远处,他的妻子正抱着他的孩子在阳光下玩闹,金色的光线照射下来,几乎可以看得到景颐白皙的脸颊上那一层几不可见的细小绒毛。
  心底霎时沉静下来,温柔的心海一片宁静,而景颐看到他时亮起来的眼睛,则是投入那一片温柔的一块石子。
  涟漪微漾。
  “没有,御铭很乖,”景颐见他走过来,把孩子放到他怀里抱着,自己则伸手帮他端来一杯红茶,“今天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么?”
  “恩。”凤镜夜没有多说,视线集中在怀里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御铭身上,唇角不禁勾起微笑,凤镜夜伸手戳了戳孩子白嫩的小脸。
  这是他和景颐的孩子,这个小小的身子里,流着他们两个人的血。每当这样想着,就会有一种为人父亲的喜悦和自豪涌上心头。
  “镜夜前辈,景颐,那我就先回去了。”春绯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终于放下了心,笑着开口告别。
  “春绯,多谢你。”凤镜夜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里满满的认真,郑重其事的道谢。
  春绯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最后亲了亲御铭的小脸,转身离开了。不远处,自有凤镜夜安排的人送她回家。
  “景颐,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凤镜夜逗弄着孩子,抬起头看到景颐垂下的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了银灰色的眸子,看不清楚眼底的神色。
  景颐摇摇头,开口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
  “哦?是什么?”凤镜夜把孩子交给一旁的管家,示意他把孩子送回婴儿房。
  “哥哥和忍足侑士在一起的话,岂不是……不会有孩子了?”景颐犹豫再三,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凤镜夜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景颐……是在担心这个问题?”
  “恩。”景颐煞有介事地点头,好像真的很苦恼的样子。
  凤镜夜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一使力,将景颐拉到自己怀里坐着,搂着她轻轻地晃:“景吾跟我说过,他和忍足商量过这个问题,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哎?是什么?”景颐偏过头,银灰色的眼睛略略睁大,里面是很单纯的好奇。
  凤镜夜心底一片柔软,侧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看着漂亮的红晕一点点染上如玉的容颜,轻笑道:“这就要靠景颐你了。”
  “靠我?”
  凤镜夜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再添几个宝宝,过继给他们一个不就好了?”
  “呀……”景颐脸上彻底红了一片,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凤镜夜看着她娇俏的样子,唇角的笑意越发不可捉摸,墨色的眼底倒像是有火苗缓缓燃烧。
  凤镜夜站起身,一手环过景颐的膝盖,一手环过她的后背,稍一使力,就将纤弱的女孩打横抱在怀里。
  “镜夜……”景颐有些惊慌地轻叫一声,手臂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颈,整个人缩在凤镜夜体温略高的怀抱里。
  凤镜夜浅浅一笑,低头吻上娇嫩的唇瓣,强势霸道地掠夺着她的呼吸,不容抗拒地压下她所有的反对。
  半晌,唇分。景颐软软地窝在他怀里喘息,淡色的唇一片诱人的嫣红,再没有半分力气提出抗议,只得靠在他的胸膛,随他将自己抱进房间,锁上房门。
  梨白绣有同色精致暗纹的纱帐被放下,遮住了里面的缱绻缠绵,唯有细细的呻吟时不时溢出。
  春意方好。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大家应该能看出来,镜夜经过这件事情,已经掩不住他对景颐极强的占有欲了,家暴啊家暴啊家暴啊家暴啊家暴啊~~~~~
  下一章,准备开始家暴……





☆、暴雨

  下雨了。
  倾盆大雨。
  凤镜夜自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看着窗外倾盆的大雨沉默着出神。一个响雷将他从深思中惊醒,暗沉的积雨云压低了东京高广的天空,天地间仿佛回到混沌时期,黑色的一片,像是一幅豪阔的泼墨画。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炸响惊动了一向沉静的男子,墨色的凤眸里深沉莫测。
  这样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一向是景颐最怕的。
  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手中的钢笔,凤镜夜再次将视线投到窗外,一瞬不瞬地看着被雨水冲刷着的玻璃墙。
  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
  “喂?”凤镜夜接起电话,声音一贯的清润沉稳。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凤镜夜握着手机的手指忽然用力,指节几乎卡白。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莫名的压抑,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沉默了下来,不敢发出声音。
  “……我知道了。”不等对面的反应,凤镜夜挂掉电话,看着手中的镶钻的手机,忽然不再抑制自己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零件散落了一地。
  景颐……不在家。
  这不是第一次了,这段时间以来,景颐会经常独自一人出门去。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不愿干涉景颐的自由,所以即使是派去保护她的人,也被仔细吩咐不许干涉景颐的。
  唯一知道的,是景颐定期会去东京的一所私人公寓。
  每个星期一次,风雨无阻。
  凤镜夜摘下眼镜,狠狠地将桌上所有的东西统统扫落地面,乒乒乓乓的落满一地,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中村助理。
  中村助理连忙打开门探进身:“总裁!您怎么……”
  “滚出去!”毫不掩饰的愤怒和伤痛充斥着平日里清润沉稳的嗓音,中村助理几乎被他吓坏了,立刻道歉出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中村看到了满地散落的文件和摔坏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地狼藉间好像被狠狠伤害的兽一般的凤镜夜。
  暗沉的房间里,凤镜夜墨色的眼睛却闪着兵刃一样凛冽的寒光,可无论谁也无法忽视掉,那看似锋利无匹的锋芒中,一抹令人心酸的惧怕和凄伤。
  这是……怎么了?中村助理皱起眉,轻轻的和上门。
  他担任凤镜夜的私人助理已经4年了,这个年轻的俊秀男人拥有令人不敢置信的强大自制力和掌控力,无论再怎样险峻的局势,也总是看到他闲庭信步一般悠然的姿态。
  无数惊险的局势被他似笑非笑的轻易解决,几乎让人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能令这个男人为之色变的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被轻易的巧手化解。
  可是现在,那个万事在心的凤镜夜,那个举重若轻的凤镜夜,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凤镜夜,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变成这般模样?
  脑中闪过一抹明丽的银灰色,中村心中一凛,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在揣测上司的家务事,赶忙甩甩头,极力忽视心中不详的预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埋头工作。
  滂沱大雨中,一辆并不醒目的黑色轿车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和精致豪阔的庭院,停在一幢别墅前。
  景颐走下车,恰巧一道惊雷闪过,白色的光电照亮了一切,却在深静的树林深处增添出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景颐心底毛毛的,飞快的瞄了一眼四周,裹紧身上白色的皮草披肩,快步走进房子。
  镜夜应该已经回来了?可是,房子里却这么黑,一点灯光也没有……
  又一道炸雷,景颐浑身都被吓得轻轻一抖,慌乱的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吱呀。
  只是轻轻一碰,门就已经开了。
  有人?景颐顿住,脑子里蹦出来的可能性让她有一种全身的汗毛都要炸开的感觉。忽然想起,这是他们的家,这个庄园是凤镜夜准备多时的产业,虽然平日里并不出现,可是她知道,看似宁静的树林和庭院里,隐藏着多少暗中保护的人和哨卡。
  那些只忠于凤镜夜一个人的力量,是属于凤镜夜的私人武装,完全不输于凤家黑玉大军的绝对力量,甘愿牺牲一切为这个双黑的年轻男人扫除一切障碍。
  而这个庄园,住着凤镜夜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这样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任何陌生人接近这里方圆五十里?
  那就是镜夜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景颐放下心来推开门,慢慢走进宽敞的一会客厅,轻轻的脚步声被周围的寂静扩大数倍,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也显出几分可怖。
  景颐越走越快,几乎要跑起来,心底慢慢涌上的害怕让她想立刻看到那个令她心安的人。
  “镜夜?你在哪?”奔跑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景颐打开每一道门,点亮每一盏灯,想要用明亮来驱走恐惧和不安。
  没有用,冰冷的日光灯不能给她温暖,只能让她更加渴望那个温暖精壮的怀抱。
  终于在御铭的房间里,景颐找到了独自坐在那里的凤镜夜。
  灯光亮起,整个房间的黑暗被驱散。
  凤镜夜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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