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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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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陈尧咨见那愤然离去的向大人,忍俊不禁,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三弟,不可无礼”陈尧佐暗自瞪了他一眼,忙的使着眼色。如今文人如此,狎ji成风,这朝中大臣,哪个没有这么个是好,连那一向倔驴子脾气,吹胡子瞪眼,自命清高的寇准,在说到狎ji这么高雅的事情,也是面露微笑,自我陶醉。

“这些人还真有脸,难怪他比我长的胖的多了”陈尧咨若有所思的道。

“这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是不知道”陈尧佐道。

“朝廷每年给这些人的俸禄,怕是还不够这些人淡然扯乎吧”陈尧咨似笑非笑的道。

“这倒也是,可这些钱,还不是流到那些歌ji之手,这些人岂不可恶?”

“话不可这么说”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天下女子,谁不是娘生爹养,谁愿作那的风月场上人,只不过受于生计逼迫,强颜欢笑罢了。再说了,别人也是凭着自身体力,赚得一日三餐不饥,这与那些扬州门的劳工有什么区别,别人难道被嫖了,还不能要钱,这是哪里的道理?”

“你这话说的也是”陈尧佐点了点头,道,“这要说来,还是这些人有钱无处使啊。如今我朝国库空虚,捉襟见肘,前日户部尚书寻死要活的这些人如同无物,转眼这些钱却不过白白的享乐,果真是天不作美啊。”

“你也别怨言了,至少说来,你还没有沦落到那‘千金楼’去”陈尧咨安慰道。

“你……”陈尧佐顿时哑口无言,大眼瞪起了眼。

“对了,大哥到哪儿去了,”陈尧咨张望了半响,他与陈尧佐两人站在这里赔礼又赔笑的,不知道多长时间,他都感觉自己脸都僵了,这正主陈尧叟却没了踪影。

“你真不知道?”陈尧佐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

”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难道他跑去偷吃去了?”陈尧咨知道,今晚这陈老大别想吃丁点东西,怕是趁着这闲暇功夫,有人顶替,跑出填肚子去了,毕竟,人还是要吃饭的。

“你就知道吃,”陈尧佐白了他一眼,“时辰已到,大哥早去马府迎亲去了,这会有些时辰了,怕是要回来了吧。自古兄弟为仗炮竹,咱们还得去给他迎亲”

“这倒也无妨,准备的差不多了,”陈尧咨笑道,他早就摆好了炮竹,就等这么一来,星火一点,准响的噼里啪啦,吼声震天。

“陈公子,陈公子?”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一看,却是从门外走来一个仆人,陈尧咨定睛一看,他认得此人,这便是蜀王府的管家。

“这不是赵管家吗,”陈尧咨笑道,“今日光临,一定要多饮几杯。”

“陈公子说笑了,老奴此来,是为我家王爷送贺礼而来,不敢怠慢。”赵管家大手一挥,这一群人忙的摆上了这贺礼,陈尧咨的双眼若瞪大了一般,只见这朱匹绫罗,金枝玉叶,可谓应有尽有,可见蜀王对这婚宴,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陈公子,”赵管家拉了拉他的手,笑道,“老奴有一事欲想请教,不知公子可有些清幽之处?”

陈尧咨看他眉宇之间,虽是笑意,却多有焦急,遂点了点头,带着他来到后院的亭,下人们多是在前院或是客厅待客,这酒宴不,摆的各处皆是,相比起来在,这亭确实清幽不少。

“赵管家有何要事?”陈尧咨不禁问道。

赵管家仔细的瞟了一眼四周,见无人路过,才压低了声音,轻声细语的说了出来。陈尧咨听蓦然脸色大变,震骇不已。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难道不怕……”陈尧咨瞪大了眼睛。

“此事千真万确,王爷特谴老奴前来拜会公子,咱们决不可袖手旁观,此事还要麻烦陈公子走一遭了。”赵管家低声说道。

“王爷说了,咱们只有两个时辰,王爷得到可靠消息,若是再过两个时辰,那时便是兵临城下了。”赵管家细声的说道。

“王爷在何处?”陈尧咨蹙眉问道。

“在宫中”

“什么,难道他……”陈尧咨大惊,这蜀王还真有几分胆色,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这蜀王又多了一份佩服,毕竟这样有勇气的人不多。

“我立即便赶去”陈尧咨带着赵管家从后院,出了后门,两人上马狂奔而去,这一路疾驰,两人越过几条长街,穿天汉桥而过,待到马府,却见此时已是灯火辉煌,喜气洋溢。两人只好从后门而入,遏见马公子。

“什么,你要我返回御林军驻地?”马公子大惊失色,今日本是马府的良辰吉日,他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要他立即回到军营。

“不错,”陈尧咨点了点头,叹道“马府乃是良辰,陈府亦是。可今夜不同,关乎生死。”

“这……”马公子犹豫了片刻,听到‘生死’二字,不禁一颤,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即便向父亲此行。”

“老奴还与马大人送上大礼,至于辞行之事,便又老奴为公子代劳吧。”赵管家微微笑道。这厮也是浑厚人家,到了这么时刻了,他还能笑的出来,陈尧咨暗自摇了摇头。

“陈公子,”赵管家道,“你有官家赐的玉佩,可出入皇宫,只有你可能去见王爷,只要有号令一响,马公子可尽数来援。”

“好”马公子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这马大人那里,劳烦赵管家代我谢罪了。”

两人出了马府,分道而去。边汴京城繁星满天,若明若暗的眨闪,陈尧咨直穿过御街,往皇城而来,待到皇宫,便拿出自己的御赐琉璃翡翠玉佩,有此物在身,这些禁军也不敢怠慢,一路之上,畅通无阻。

秦翰领着他来到太宗寝宫,但见其烛火摇曳,这偌大的寝宫内,犹如空旷而无物,总让人心生凉意。陈尧咨与秦翰来到这里,已经将至亥时,太宗仍未安寝,却是正与蜀王对弈。

见陈尧咨来,太宗却不问其由,微笑道:“陈嘉谟来了?”

“参加陛下”陈尧咨跪倒行礼。

“平身吧”太宗挥了挥手,“你来看看,朕这一盘棋,该是如何走法?”

“陛下,微臣不懂棋道”陈尧咨如实说道。

太宗似是自顾的道:“朕这一棋,虽是面占上锋,可是为什么总是心中甚觉被蜀王压了一筹,你可否为朕瞧瞧。”

“喏”陈尧咨点头,走了过来,仔细的看着,这棋局相当,本无胜负,蜀王稳扎稳打,太宗凶势猛烈,可每每之时,待到攻势稍强,蜀王总以奇化之,陈尧咨心中暗自佩服。

“陛下棋艺精湛,甚是猛烈,蜀王却每出奇招,化为无形,有新意而不拘一格。”陈尧咨道,“王爷胜在其神态自若,其棋招新法。”

“新?”太宗蹙眉一叹,“或许朕太过年迈,心力不足所致,这天下还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的。”

陈尧咨笑道:“陛下鹤童颜,岂有老迈之感?”

太宗没有理会,径自笑道:“听说你会测字?”

“不过瞎扯乎几句罢了”陈尧咨摇了摇头道。

“那你与朕测一字如何?”太宗转过面来笑道。

“这……”陈尧咨有些为难,这要应付这管家,怕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说得好,赏赐是没得话说,若是说的不如意了,人头落地也是早晚的事,自古君王无常性,伴君如伴虎啊。

蜀王见此,笑道:“嘉谟,你便测一,难得父皇今儿兴致极高”

“那好吧,请皇上点一字”陈尧咨迟疑了片刻,随即笑道,暗道自己见风使舵也好,总之先混过了这一关再说。

太宗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响,突然道:“那就以这‘太’字吧”

“太,”陈尧咨略微沉吟,说道:“这太字,上为大,下为点,大字可囊天下,一点可窥古今。”

“此话怎讲?”

陈尧咨道:“这‘太’字,若说其大,无可限量,若说其,也无不可,其大,存乎其心,再乎其人。人说其大便位大,人说其便为”

“功过全凭后人言”太宗点了点头,“这话倒是说得有理,这‘太’还有什么玄机在其中?”

陈尧咨微微笑道:“陛下口中说这‘太’字,口中一太,恰似因果之‘因’,这便是说明,陛下此话有因。”

“你这子,倒还圆滑”太宗哈哈笑了起来,“那你可有什么原因,说给朕听听?”

“陛下,这口中之太,似因而非因,草民没有原因可说”陈尧咨急忙说道。

太宗一听,更是大笑:“你这说了半天,就是把朕绕了这么一大圈,然后告诉朕什么都没有?”

他一笑,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太宗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陈嘉谟,朕若是没有记错,今日乃是你兄长陈尧叟之吉日吧,你不在家中,跑到朕这里来做什么?”

“这……”陈尧咨似是一愣,他也一时无语,总不能宫找蜀王打架吧,“陛下……”

“报……”一声长啸打断了他的话秦翰一溜烟的跑了进来,急道,“陛下,大事不好”

“出了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太宗见他无状,大声呵斥道。

“陛下,宣德门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禁军,正要攻打皇宫……”

“什么?他们反了?”太宗大目圆睁,拍案而起,“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听说,是……是右武卫大将军陈延山?”秦翰低声颤道。

“陈延山,他好大的狗胆”太宗怒道,“把他捉来见朕”

“这……陛下,这右武卫反叛,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宣德门告急啊“秦翰忙的磕头道,“还请陛下移驾”

“不知道多少人?”太宗疑惑道,“内宫中有多少人,可否抵挡得住?”

秦翰忙的道:“陛下,今日乃是右武卫当值,外宫右武卫全叛,内宫中人数甚少,只能退至宣德门,如今已是岌岌可危”

“那朕为什么不知道?”太宗怒声问道。

你这不是知道了吗,秦翰心里嘀咕道,却说道,“此乃是猝不及防,奴才也是此时才觉察,还请陛下早作计谋”

第一百三十四章宣德楼风云

“宣德门不是有五门?”陈尧咨大惊,“那岂不是易攻难守?”

“陈延山,他好大的胆子”太宗大怒,冷哼道,“右武卫突然攻入皇宫,他想做什么?”

“陛下此事显而易见”秦翰低声说道,“还请陛下移驾,召集禁军入京勤王”

“入京?哼“太宗冷哼摇头,“朕非但不会走,还要到去宣德门看看,朕倒要看他陈延山有什么本事,他有什么资格”

“陛下……”

“移驾宣德门”太宗大声怒道。

“陛下,”这些人一听,忙的跪了下来,“还请陛下息却雷霆之怒,暂移驾而去,臣等誓死保卫皇宫”

陈尧咨与蜀王相视一望,蜀王不禁投来疑惑的眼光,陈尧咨微微一笑,示意勿要担心,想必此时已经有军到皇城而来了,现在是非常之时,陈延山定然无法召集更多人手,虽然昏天黑地的不知其数,可右武卫不过那么点人,他陈延山再怎样折腾也无济于事。

非但他是如此想,蜀王亦是,太宗亦是,可而今守卫薄弱,陈延山骁勇善战之辈,而今他已经无退路,背水一战,只剩生死,此番情况,谁也不敢轻视。

“陈尧咨,”太宗突然看着站在一旁的他,不禁问道“右武卫攻入皇城,宣德门告急,而今形势紧迫,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陛下曾说过,汴京为都,乃是在德不在险”陈尧咨说道,“而今虽然有险,陛下洪福,必能逢凶化吉,有何可惧?”

“不错,此言正合朕意”太宗点头,“摆驾宣德门,朕要看看,陈延山这老贼是怎么死的”

“陛下不可……陛下”秦翰急忙爬了过去,“此事事关重大,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众人急忙说道。

“摆驾宣德楼”太宗大怒,疾步走了出去。

“陈尧咨,你……”秦翰指着他怒道,“陛下若有什么闪失,你当是罪人”

“临阵而逃,陛下岂可面对列祖”陈尧咨摇了摇头,说道,“只要多加人手护驾,秦公公,何不忧虑?”

“咱们走吧”蜀王微微笑道,“今晚当自有公论”

宣德楼为大内前门,又名丹凤、明德、正阳、乾元门,有五门,乃是帝王主要活动场所门皆金钉朱漆,壁皆砖石钦隽龙凤飞云,雕甍画栋、棱角层辉,覆以琉璃瓦,曲尺朵楼,朱栏彩槛,雄伟而壮观。

没朝会之时,宣德楼前宗布列匆忙,武列班而入。可现在,这里没有那些武百官,却是甲士带刀,剑弩拔张

凄冷的风趁着夜色狂肆虐,旌旗半卷,吹的呼呼作响,楼下已经聚集了数不清的人,这些人手弓弦紧握,双眼里血红的光芒。

楼上禁军不多,可赌慢了整个城楼,强弩上弦,箭矢在弓,剑拔弩张也不过如此了。这一刻,静的可怕,只有肆虐的吹拂的风,仿似不属于这人间的狂呼。

“你们还要挣扎吗?”陈延山冷声大喊,可他还是看到了城门黑压压的耸立着,上面的几个大字居然让他看清了二个。“宣……德……”他含糊的音调一落,眼皮子又止不住往下落。

就在这时从前头城楼上传来大喊,传来了领军的号令:“御林军骠骑右卫——前队列——”

“镇静……镇静……”在城楼上,沿着一溜垛墙排满了骠骑卫箭手,弓上弦,箭簇在暗处着幽冷的光泽。领军在身后不断声下令:“……听号射注意……放松……”

陈延山这时清醒了,在经过队列的变换后,他在多年的御林军从殿后压到了前卫。从他的这个位置看,可以望见守将的帽沿。伴随着月光黑夜的脸他是看得很清楚的,这是因为御林军骠骑尉的领队,紧随着他们的主子,相离很近。

“杀”

“杀杀……”后面的人齐声大喊

“放箭”城楼上传来大喊,箭矢如雨一般倾泻而来,定当的响声在这城楼前,喊杀之声不断,如蜂拥的人群,撞门的大锤,和陈延山疯狂的脸,血红的眼

“皇上驾到”大声想起,城楼上传来众人一阵喧闹,仪仗旌旗而来,走来一人,不是太宗是谁,他的身旁,正是蜀王与陈尧咨。

众人的攻势不由得停滞了下来

陈尧咨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真实的惨烈之战,有人说战争是没有胜负的,也有人说战争有胜负,却没有灵魂。在他看来,战争如同收买灵魂的心魔,本来皆是同类,却是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非要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仿似踩着的鲜血,才是人最喜爱的东西,它代替了金钱、名利、**……剩下的只有人的自私

“陈延山,你可看到,朕在此”太宗走到城门,大声怒道,“朕带你不薄,你为何要反?”

“哈哈哈哈待我不薄,先皇待我更甚“陈延山大笑,“晋王烛影斧声之时,你可记得先皇待你不薄?弑君夺位,你还有脸说‘恩情’二字?”

“一派胡言”太宗顿时大怒,“非议王艳,其心可诛御林军听令:若取陈延山级者,赏千金”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陈延山大笑道:“还是关你自身吧弟兄们,杀进皇宫,取晋王级”

此话一出,众人箭矢横飞,惨烈之声再次传来老远,咚咙的撞门之声,箭矢飞蝗般的射出,但却挡不住蜂拥而来的人群。

“请陛下移驾”守将跑了过来,忙的说道。

“请陛下移驾”众人大喊,陈延山见此,攻势更是猛烈,一旁的城门已经被幢的嘎吱作响,但看的众人心一紧,连陈尧咨心里都打了个寒颤。

“父皇无忧,儿臣早已与陈嘉谟商议此事,援兵已在赶来的路上”蜀王见太宗脸色变幻,立即说道。

“援军?”

“不错陛下,”陈尧咨点了点头,“右武卫郎将马斌与草民相识,草民与之约定,只要信号一响,其必然杀到”

“又是右武卫,”太宗冷哼道,“今晚还成了右武卫大杀一场的把戏了快信号”

响彻之声冲天而起,众人不明所以,皆熟视无睹,眼见城门将破,杀戮以至,城门下早已有几十甲士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城破之时护卫杀出

“杀”漫天的尘土席卷而来,响彻之声再次从远处传来,又是一对右武卫军士,众人不知何故,但看又是右武卫,不禁大惊失色

“右武卫郎将马斌率麾下甲士八百前来护驾”一声大吼传来,两对军士撞在了一起,淹没在了人群里。

都是右武卫,也都是同样装束,这两队人杀来,只觉融合在了一起,喊杀之声在右武卫军混乱开来,如同一场右武卫的自相残杀在宣德楼前上演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陈延山转身一看,后面的军士居然残杀了起来,不禁大怒,“你们眼睛瞎了?”

“奉旨讨贼陈延山还不快下马受缚”一声大喝,给了他回答。

“是你?”

“是本将,奉旨讨你”那人拍马赶了过来,挥刀而去。

“就凭你,还不够资格”陈延山大怒,手佩刀一挥,杀了过去

看着城门下乱成一团的右武卫诸人,陈尧咨心里不禁一叹,堂堂右武卫大军,御林军十六卫帅之居然顷刻之间,成了般若地狱一般,人人都杀红了眼

“陛下,你看此事如何?”陈尧咨出声问道。

“这是你做的吧”太宗转身对他说道,“没想到朕信赖有加的右武卫,居然成了这般田地”

“陛下勿忧,只要杀了陈延山,右武卫再也没有在杀的必要了,届时自会退去”陈尧咨想了想,说道。

“杀陈延山?”太宗看了看远处拼杀的双眼正红的陈延山,枯黄的脸上青筋突起,大声怒吼,“众将听令,取杀陈延山者,赏千金”

众人听闻,不禁心骇然,有人望着陈延山,不觉双眼红,仿似黄金台在前,奋力冲去,这其的人,马斌便冲在最前

陈尧咨看了看城楼之下,陈延山离着自己不过几百步,若是箭矢出去,怕是还在射程之内,加之楼下马斌的率军冲击,陈延山只能后退,军士有限,他只能战决,城门几处频频告险。

“陛下勿忧,借强弓一用”

太宗看了看陈尧咨,不觉问道:“你要强弓做什么?”

“杀陈延山”

“陈公子,你会射箭?”几人不禁心里笑,这看似单薄无奇的陈尧咨,居然也懂得骑射。

“不可”太宗摇了摇头,“城下混乱一团,若是贸然出击,岂不是正了那陈延山下怀,他正可乘机杀进来,宣德门怕就真的失守了”

“陛下勿忧,就在城楼,草民取陈延山之级”陈尧咨看了看远处的陈延山的帽沿,说道。

“真的?”

“一言九鼎”陈尧咨信心满满。

第一百三十五章带上公主

“好”太宗赞赏道,“取朕的弓箭过来”

“皇上……”

“去取”太宗的话里不容置疑的神色,一把抓过强弓,金黄的弓弩上璀璨夺目。猛的一弹,弓弦上顿时“蹬蹬”作响。

陈尧咨深深的呼了口气,远望着楼下一团混乱的右武卫众人,“嗖”的一声拔过箭矢,瞄准了远处混战的人影。

“陈延山”陈尧咨大喊。

陈延山双眸已经被血染红了,听得这一声叫喊,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突然觉脑后冰冷,似是一阵凉风刮来,让他不觉得周身一颤。多年的杀戮直觉,使得他突然感到血腥的气息,忙的拍马而去

“嗖”

陈延山顿时睁大了双眼,突然觉得自己咽喉疼痛,鲜血流了下来,不禁低头一看,箭矢从脖颈穿过咽喉,正致命

“啪”陈延山从马上落了下来,终是躺在了血泊之。

“好箭法“太宗不禁开口赞道,“一箭致命,陈嘉谟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陛下过奖了”陈尧咨递过弓弩,笑道,“陛下弓弩强劲,虽是穿石,亦无不可,草民不过托陛下洪福”

“这事朕自然明白,你不用再言”太宗摆了摆手,黄金千两”

“谢陛下”陈尧咨抹了一把汗,暗自输了口气,这弓果然是好弓,力道十足,准矢不误,这大宋朝果然是宝物奇珍无数,难怪那些番邦早窥视这肥沃良久。

陈延山一死,右武卫群龙无,接下来得事情易的多,两帮人本就身着大同异,难以分辨,陈延山在几个护卫誓死相护下妄杀出重围而去,血流成河无可避免,不过是换在了这巍峨雄奇的宣德楼之前。一场兵变到此落下了帷幕

太宗不免大怒,陈延山被灭族,追及大人要员多达十多人,连带被贬出京的赵昌言也一召圣旨,流放边陲,余怒未平息。

“陈嘉谟,真没想到,这么些年不见你写诗作词,这箭术倒是长进不少啊”太宗坐在御案之前,看着他说道。

“此乃道,不过闲暇之时把玩罢了”陈尧咨也不敢大肆吹嘘一这天子兴致来了,要看自己射月亮,那岂不是自找苦吃。

“朕倒是好奇了,陈氏并非武人出身,你这箭术到底是向谁学的?”太宗露出奇怪的笑意。

陈尧咨微微道:“此人并不出奇,可一手箭法却出神入化。草民在成都府之时,曾有缘见此,因而得习之箭术”

“可惜,此等才能,却不能为我朝廷所用”太宗摇了摇头叹道。

“陛下此言差矣”陈尧咨笑道,“此人名曰顾承栋,乃是当日护送公主回京的守备将军,而今正在京师御林军任职”

“哦,如此说来,朕埋没了人”太宗摇了摇头,突然道,“这顾承栋真有此能?”

“此事父皇方才已经见证了”蜀王笑道,“这人儿臣也有所听闻,在成都府之时,一手箭术已经是出神入化了,虽在厢军,却怀报国之志”

太宗点了点头,道:“既然有此之士,朕岂能付之一炬。命旨:擢顾承栋为右武卫郎将,辖朱雀、保康、崇明、景丽、望春诸门,并敕乾元门为任”

汴京城车水马龙,人杂繁多,有三河:汴河、金水河、五丈河,里城门十座,而这五门,便是临东南二方,辖枢纽汴河为要,职在要任。

“陛下圣明”陈尧咨与蜀王忙的施礼。陈尧咨心里一叹,暗道这顾承栋这回可是捡了个大便宜,一份力没有出,就挣了个正四品的衔,这真是人品爆,谁也无法阻挡。

“陈嘉谟,你的黄金千两,朕自会赏赐”太宗见他不说话,不禁说道。

“谢陛下”陈尧咨暗道自己也还不错,一下子还能挣得这么多钱,大战争财的人不在少数,可似他这么一本万利的,也实属异类。

“朕听闻,今日乃是你兄长陈尧叟的大好日子,可是如此?”太宗突然说道。

“正是如此”陈尧咨点了点头,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回去放鞭炮,想那陈老又是要一番埋怨了,想起那嘟着嘴,摇着头的陈老,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愧疚,毕竟自己这是临阵逃脱。

“朕也该送一份礼啊”太宗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可朕却只觉疲惫,今日便由蜀王代朕前去吧”

“是,父皇”蜀王立即应声道。

“退下吧”太宗挥了挥手说道。

“父皇,儿臣……”蜀王却有些欲言又止。

“你还有何事?”太宗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想,荆阳才回汴京,她与陈嘉谟相交甚笃,恰逢此事,陈嘉谟欲想请她一聚……”

“陈嘉谟,你真的有此意?”太宗眯着的双眼突然挣了开来,盯着陈尧咨半响,说道。

“陛下,”陈尧咨扫了蜀王一眼,心道这公主也是旧识,该相请一番,随即点头道“臣正有此意,这也是臣进宫求见陛下的原因之一。”

“好吧”太宗挥了挥手,“那便让荆阳也去见见。”一向甚为抠门的太宗似是变得突然大方了起来,这不得不令陈尧咨另眼相看。

“谢陛下”陈尧咨忙的说道。

正是月圆佳时,漆黑的夜里在华灯下显得分明。走在长长的宽大御街之上,陈尧咨恍若梦幻,这一场变化在汴京城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但他知道,就在明日,这陈延山之事将会传遍整个汴京城,又是一场风浪,又是一场滔天的风云变幻。

“嘉谟,今日是陈府的大喜之日?”赵璇笑道。

“不错,我打个娶媳妇了。”陈尧咨憋了憋嘴说道。

”可是本宫如何不知呢?”赵璇微蹙着黛眉问道。

“这可怨不得他,”蜀王笑道,“今夜可是无眠,他本是想入宫请父皇,邀你前去的,但却有些事耽搁了。”

“真的?”赵璇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温暖的感觉,俏脸如花的笑道。

“可是我今日也繁忙,待到进宫之时,已经过了酉时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酒席完了没有”陈尧咨微笑道,“可能都酩酊大醉了吧”

是男人,都有撒谎的时候,即便是没有撒过谎,也有想着要撒谎的时候。因为女人很难应付,若是应付敌人,不过手起刀落,若是大气感情仗,男人往往会处于下风。这决定与男人的诸多特点与女人的诸多性格。

陈尧咨也撒起了谎,而且还是那种眼不红心不跳的境界,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他说的话里有什么谎言的成分。卡她毕竟撒谎了,而且是对女人。

有人说女人谁谁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但看着赵璇俏颜如花,那一抹如香的红晕脸颊,仿似为了一个美字而生,是男人,总想着抱回家吧。贾哥哥阅女无数,阅男无数,总结出来的话那是具有很大的科学性和预见性的。

疾驰了许久,终于到了金梁巷,陈府已经喜色洋溢,高挂的红灯贴着大大的两个喜字,众人都知,在汴京有名的陈府今夜大喜之日。

“老三回来了没有?”陈尧佐对府门前张望的五问道。

“没有,”五嘴里啃着一块鸡腿,脑袋摇的跟鸡脖子一般,“二少爷,你说三少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没了踪影,老爷都怒了。”

“唉,自求多福吧”陈尧佐摇了摇头,“让他放鞭炮,说没了就没了,这什么人那,不会是又跑到什么‘千金楼’去了吧”陈尧佐嘀咕道。

“三少爷,三少爷”五突然大叫,飞似的跑了过去,却见府门停了马车,陈尧咨走了下来。

“你这是去了那里,老爷正寻你呢”五急道,“快进去吧”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我突然想起两位挚友,这么好的日子,当然要请他们前来了,快起收礼物吧”

“好嘞”五一溜的跑到下人们前去,叫了几个人来搬这些贺礼。蜀王屈尊前来,自然要有些体面,贺礼礼单都是一长串的连着,让人眼花缭乱

“三弟,你去了什么地方,父亲找……”陈尧咨还未说完,突然张大的嘴愣了愣,却见蜀王与一女子走了出来。但他也是在朝为官,随即忙的过来施礼,“下官参加王爷”

“免礼吧,”蜀王笑道,“本王也不是第一回来陈府了,就当是叙旧。今日陈府如此喜庆之日,怎能不来讨杯水酒”

“王爷驾临,寒舍蓬荜生辉”陈尧佐笑道,“请王爷入正堂,父亲正恭迎王爷大驾”

这厮也有些手段,连说带笑的也让人找不出毛病。顺利的便把人带了进去。

可他并不识赵璇,见陈尧咨走在她身旁,不觉惊讶,暗道这子还有些女人缘,也不知又在什么地方寻的红颜知己。可父亲也在府,这子未免太过大胆了,居然带进了陈府。且今日恩师也在场,他不是往自寻末路?

这礼单很长,管家扯开嗓子吼了半天才说完,陈省华却已经急匆匆地遏走了过来了。

“下官参加王爷,公主”陈省华忙的道,陈尧佐不识,他却怎能不识,眼见这老三一脸笑意,忙的施礼。

第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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