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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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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的称赞,如觅得知音,兴致盎然。

见到柳开走了进来,陈尧咨放下笔,道:“恩师,”柳青瑶和芷荷也对柳开行礼。柳开点了点头,道:“尧咨之言,为之精辟,老夫为官半生,只是愿为百姓谋些福利罢了,此言甚和心意。”

陈尧咨道:“恩师过奖,尧咨虽是顽劣,却也得父亲教诲,兄长点拨,当然知晓以百姓社稷为重。”

“你们三兄弟均是人中之龙凤,想你大哥持重,你二哥才名远扬,你却是更甚。”接着又问道:“你大哥二哥可有功名在身?”

陈尧咨答道:“大哥本是想参与今年秋闱,二哥与我亦是年纪太小,均无功名。”这时期,科举应试本无定制,可三年一开、可一年一开。自四年之前,朝廷却是没有开科举,于是陈尧叟还是无名之士。柳开并不之情,当初本想将三兄弟一同教授,但碍于两兄弟已有功名,不好办。听陈尧咨讲,豁然开朗起来。

于是笑笑的问道:“他们可有习古文之兴致?”

陈尧咨听闻此言道:“恩师教授,是我兄弟之福,在此感谢恩师教导。”

柳开此时也是笑容满面,青瑶、芷荷等听闻此言,也为陈尧咨感到高兴,青瑶说道:“如此,你们三兄弟同为父亲门下,岂不是柳门三才子,当真是一段佳话。”

陈尧咨嘿嘿直笑。

柳大人又看起陈尧咨的字,一个一个,一张一张,没有半丝含糊,并不时的说上几句。待到看到那首绝句,道:“此尧咨之作乎?”

陈尧咨回答道:“是今日学生与师姐切磋时而作。”

柳开释然了,笑着说:“看来,你定是拔头了?”

青瑶听此而言,有些娇嗔的说道:“父亲偏心,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拔头呢?”

柳开笑道:“此诗清新大气,心怀宽广,实属上上之作。你的小诗为父当然清楚,温润细腻,怎么能胜之。”

陈尧咨笑道:“恩师过奖了,此本是师姐相让,不然怎会有此。”

柳青瑶听了此言,娇媚的看了陈尧咨一眼,顿时使得陈尧咨心里骚骚的。

当下,已是午时三刻。柳开留下陈尧咨在柳府吃饭,柳大人无子,只有一女,因而柳夫人对陈尧咨甚是喜爱,听闻陈尧咨留下,特地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精制的小菜。此是家宴,柳大人也享得其乐融融,刘夫人不断地给柳大人增酒,给陈尧咨加菜,只有柳青瑶在一旁,看着陈尧咨的吃饭,小脸微微有些泛红。

……

……

回到陈府,已是未时。柳大人让他休假半日,于是陈尧咨兴匆匆的回到陈府。秋蓉此是正在翻看陈尧咨的书字,丝毫没有留意陈尧咨回到小院。只见秋蓉细细的看着书案上的那些小纸,耳塞处一缕青丝微微滑过粉颈,香腮微微泛起,形成一个酒窝。

陈尧咨轻轻地走过去,白皙的小手突然地蒙住他的眼睛。秋蓉一怔,却忽的道:“少爷,你怎么回来了,不和柳大人学书了?”秋蓉问道。

陈尧咨笑着道:“恩师今日给我休假,我当然就折转回来了。陈府距柳府并不遥远,城东陈府是祖传宅邸,而城北柳府是柳大人新买住宅,相隔也就几条街道。

秋蓉见他回来,也高兴起来,道:“我出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你休息一会。”

陈尧咨拉住她的纤纤素手,秋蓉的脸顿时红霞满面。陈尧咨觉得不对,随即内心有些不舍的放开了,问道:“秋蓉姐,大哥、二哥回来了没有。”

秋蓉回答道:“二位公子还在书斋念书,酉时才到家呢。”

陈尧咨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道:“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今儿有事儿。父亲在吗?”

“老爷在书房呢,真有事?”秋蓉笑道,还以为他又犯了什么事。

“是恩师要我转达父亲,他欲使大哥、二哥与我一起学习古文,要我寻求父亲的意思。”陈尧咨回答道。

“真是如此?”秋蓉听此语,顿时高兴起来,一双秋水眼匆匆一眨。

陈尧咨笑着道:“这事我能无由得乱说吗,我去找父亲了。”秋蓉轻轻地“嗯”了一声。

走出小院,穿过回廊,绕道花园,就是书房了。陈省华正在拿着一本《孟子》细看,见陈尧咨回来,便放下书很是奇怪的问道,“嘉儿,今日怎么如此之早便回来了。”

陈尧咨道:“恩师今日公务劳累,给了我半天假。”

陈省华也知道,正值四月,也是趋于农忙,自然县衙公务较为多,也就点了点头,道:“你来书房,是为看书?”

陈尧咨笑道:“这倒不是,是恩师有事,想我问父亲之意。”

陈省华以为是何要事,但仔细一想,这重要之事为何不在县衙讲,便问道:“是不是你又惹祸上身了,柳大人责罚于你。此事你应虚心而受罚,不可心生抱怨。”

陈尧咨笑道:“哪能呢,是我今日与恩师谈起大哥、二哥之事,恩师知他二人聪慧,想让他二人与我一起学习古文文风,特命我征询父亲之意。”

“果真如此?”陈省华惊得站了起来,喜悦之情已言于表。

陈尧咨道:“这事何能作假,今儿便征询父亲,晚间再与大哥、二哥商量。”

陈省华道:“好、好。过不愧为颍川陈氏世家子孙,你为兄弟之情如此,为父甚感欣慰啊,以你兄弟三人合心同力,当能复兴我士族之家啊。”

陈尧咨也回答道:“孩儿当不负父亲教诲。”

晚间之时,陈尧叟、陈尧佐二兄弟回来,闻陈尧咨此言,又听父亲所讲,激动之情,怡然言语表。两人对陈尧咨能得柳大人教诲很是羡慕,如今自己也能受的学问,怎能不让人兴奋。

柳门于是有了三兄弟,后来两状元,此乃后话不提。

今儿起来,小隐看到点击,还是很兴奋。虽成绩不怎的,但是还是有读者们在看,这给了小隐稍稍安慰。谢谢布巴大大的支持,我会一直写下去。同时有情人是根烟大大对书业提出问题,在此衷心的感谢你了。有些朋友给我说,我的进度太慢,我也是无可办法,更新是每天的定量,写的时候不免有更多的细致心里描写,在作品简介不是说:以心理洞见人性,所以,还是描写到位。最后谢谢各位大大,希望各位大大的指正,小隐感激不尽,最后,求如果您能给一张大票票,给我一些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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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得名嘉谟

这里甭提陈府上下又是喜气洋洋,得三兄弟同拜名师却是雅事。只说次日,陈省华亲自领三个儿子到柳府登门拜访。至正式之礼,待递上名帖,柳德见是陈尧咨父子,机灵的拿着名帖跑向柳大房,不到片刻,柳大人亲迎。本以柳大人之名气,不需此行,但陈尧咨是其弟子,而其他两兄弟亦是他想收为弟子,于是亲自而迎。

请到正堂,分宾而坐,陈尧咨三兄弟只有侍立一旁,这个时代如此,哪里有他的座位。柳开只见陈氏三兄弟站并排站立,侍立父亲一旁,陈尧咨虽是才学出众,亦是站在最末,不由得暗自佩服起陈省华的教导有方,家教之严厉,算是翘楚了。

他却不知陈尧咨的“强占最后一排”的心理,如同在大学上课,最后一排最有利,进可乱发言,退可马上开溜,简直兵家必争之地啊。

是以两人客套已过,陈省华开口了:“蒙大人抬爱,使得尧咨虽学不到一月光阴,学问却是每日精进不少,省华当登门道谢。”

柳开也笑道:“尧咨才华非常,写的佳文,每每文章必达朴实自然之古风,有魏晋渊明优雅风骨,殊为不易啊。其天分如此,老夫得此门生,怎能不悉心相授?哈哈哈。”这柳大人也是风趣,笑声满堂。

陈省华也笑了:“没有给大人惹事便好。”

柳开笑着说道:“尧咨虽是年幼,却是进退有据,谦彬有礼,老夫得此弟子,当为得意之门生,何来惹事。”

陈省华也跟着笑了,见此时机,说道:“尧咨是学得精进,得柳大人知道,下官放心。此次前来,却是因下官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虽是资质不佳,每日也读书也勤奋,但时至至今,仍无学问见识,请求大人不吝指点。”

陈尧叟、陈尧佐便上前行礼道:“尧叟、尧佐给大人请安。”

柳大人也微微含笑点头。

陈尧叟上前道:“打扰大人,尧叟做文粗糙,前日偶的文章,现请求大人指点。”

陈尧佐也上前,拿出了自己写的一篇文章。

这时这个时代的一种习俗,要请人指教,必登门拜帖,拿出自己的文章求其指点,其有兴致,便可提出拜师之请。陈尧咨只是例外,他当着众位名流学//奇书//网整//理子写文章一篇,便得柳开的青睐,这还是头一回。

只见柳开细细品评,时而称赞几句。待看完文章道:“尧叟之文,中规中矩,自然写露,尧佐之文,想象遥远,天马行空,皆真是佳文,有才之学啊。”

陈省华挺此之言,笑着趁机答道:“都是平日散作罢了,大人谬赞。只是未曾有所精进啊,让人不免惋惜。如今见尧咨精进神速,下官此来,是想让三子同得大人教诲,不胜荣幸。所以,不免厚颜而至此,聊备此礼,如不成,能得大人指点,亦是幸事。大人以为如何?”

柳大人也笑道:“陈县尉三子皆是非池中之物,老夫虽是有些官职,倒也不是无闲暇之时,得此三门生,当做教授,不负陈县尉厚望啊。”

此时,拜师一事,才如水到渠成,三子同时行拜师之礼,柳大人看着堂下这三人,此时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师礼之后,便是同为门生了。

陈省华欣喜异常,也与柳开聊的非常投机。

陈省华转过头,严肃的对两兄弟言:“唐夫,希元,你们当如尧咨一般,专心治学,不可三心二意,辜负了柳大人苦心孤诣教导。”

陈尧叟、陈尧佐二人立即严肃的对陈省华道:“孩儿谨记父亲教导。”

柳开这时候道:“唐夫、希元二人虽是年龄较大,也取字,尧咨虽是年纪小,但也是才华横溢,不免与人交往过甚。当取一字,以表寸心。”

陈省华道:“以前,因其顽劣,怕怠误于他,现在之时,理当如此。只是字言何意,却是未有想法。”

柳大人道:学文之人,在于沟通,尧咨多会与其他学子相交,怎能无字已达其意。”

陈省华道:“即为嘉儿师尊,还请赐教一番啊。”

柳开也是正有此意,见陈省华这样说,也点了点头,道:“尧咨此时正值读书之年,当以知晓圣人义,以达自省。其小名唤嘉儿,就以‘嘉谟’为字,如何?”

这嘉,乃有通好之意,谟,为知晓,嘉谟二字,可见其对陈尧咨的期望。

陈尧咨出列而道:“谢恩师取字,嘉谟当谨记于此教导。”

“听你之言,为师甚为欣慰,以后你们三兄弟,当勤奋治学,推传古文之风,作文自然流畅,不做无病呻吟,求篇章华丽。”柳开说道。

“是,弟子当牢记恩师教诲。”三兄弟答道。

自此之后,三兄弟同在一起颂书习字,学习古文风格。陈尧咨取字之后,亲近之人都唤他”嘉谟”,他也对这取字也很满意。原这个时代,小孩子是没有取字的,只有读书学子之人,在成年之日,也就是冠礼之日,由行礼之人,或者父亲为其取字,以后便以此取字待名,而很少人呼其大名。

陈尧咨却是不一般,他本是顽劣,所以陈省华不给他取字,是以想以小名扭转其性格之意,但清明之后,陈尧咨逐渐显其文风才华,多与文人士子之交谈,人人唤其大名,亦是不雅,所以柳开为其取字。

陈尧咨文章已是颇得古文之风,自然较其他二人轻松,每日的除了习字,与柳开谈论古文之意,却是无其他。而陈尧叟、陈尧佐二人却是研究经义,读韩柳之文,不时的三兄弟一同探讨,往往陈尧咨论有独到。

……

……

“师弟,你在作何事?”陈尧咨闲来无事,正在打太极,其风度深深,行云流水,使得其如身在云端。让柳青瑶不由得为之赞叹。

陈尧咨听到柳青瑶之音,不觉停下,但见其轻身通体翠绿裙边花衣,纤纤素手轻拿丝巾,莲步轻移而来,翠裙轻步之间,被高挑的身材显出清晰地轮廓,似是凌波仙子踏月留香。陈尧咨看的呆了,似是沉醉而难以醒来。

“你在做什么,”柳青瑶看她如此的似痴似醉的,不觉得妖娆的小脸微微泛红,瞪起了那似蹙非蹙的柳叶眉,给了他一个娇媚的眼神,举起小手就要打过去。

“哦,我是在……,闲来无事的,在花园里练练拳脚,没想到师姐却也是悠闲啊。”陈尧咨笑笑,答道。

“整个府中都在忙碌,我怎会悠闲,再过几日,爹爹寿辰,我却是在为此伤脑。”柳青瑶答道。

陈尧咨不明白为何,却不知如何安慰,笑道:“这些自有府中下人做,何来你关心呢。”

柳青瑶内心一叹,这家伙不一般的木头,但此事怎生开口,便道:“那你可为爹爹准备寿礼。”陈尧咨顿时愣了愣,这准备礼物之事,哪里需需要他操心,但笑道:“这事自有父亲做主,我怎能说的上话?”

柳青瑶似是没有听见他之言,道,爹爹最喜爱诗文,你和不做一首作为礼物?

陈尧咨笑着道:“这些哪里是能做就做出的,我又不是生来俱到。”

柳青瑶无语,跺了跺脚,恨恨的转身跑开了,留下陈尧咨一愣一愣的,“我说错话了”他心里不住的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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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宴会哝哝

柳青瑶的跑开,使得陈尧咨楞的发凉,“这女孩的心思还真难猜,才说的好好地,又是要寿礼,又是写诗的,甚至怀疑诗词歌赋是信手拈来,还没说几句有跑走了,她跟秋蓉一样,”陈尧咨得出结论。

“她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陈尧咨想,“还是跟上去看看较为好”。

陈尧咨打定主意,便快走几步,,却没有发现青瑶的身影。

“难道她是属于飞奔的,”前世普及奥运的知识告诉他可能性。转过回廊便看见他,只见她正坐在廊亭木椅上,手里不住的玩着青丝面巾,似是无助,背影起伏,青衣翠裙楚楚动人,给人无限遐思。

“这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看着身似圆润高挑的柳青瑶,修长的双腿随意的婉曲着,柔荑双卷青丝巾,背影似袅袅婷婷。陈尧咨轻轻地走上去,弯着身子想去试探,却不知似乎被发现,柳青瑶突然回转身子,只见两人双脸颊似是触及,四目相对。顿时,陈尧咨看着面颊前瞪大的眼睛,两人红霞满面。

“你,”柳青瑶粉颈急促,胸前起伏,说不出话来。只看着陈尧咨,脸颊微红,娇柔似的微微地下了头,只说了这一个字便没了下文。

“师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了。”陈尧咨见她神似气愤,小心翼翼的对她说道。

“你不是说,不用你管吗,何必在此,还不快去做你的逍遥公子。”柳青瑶看到他的到来,心似宽慰,但却又怒气上涌,无处发泄似的。

“我那是顽皮话,怎么能当得真呢,恩师的寿宴,我当然得竭尽全力,才不负恩师教导。”陈尧咨不得不如此回答,其实这宴会何必该他使力,只要能备上好礼,足以使得陈府颜面保全,但却不知师姐为何如此之说,“看来这宴会并不是那么简单啊”他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也不是那么困难,只要你在爹爹要求之时,能写的好诗词,也就能使得爹爹颜面有光。”柳青瑶看着他有些为难的样子,细细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当努力而行了。”陈尧咨笑道,“师姐这下不生我的气了吧。

“我生气了吗,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她不由得对陈尧咨微微发笑,巧笑倩兮之下,如桃李争艳,莲台微露,别一番风韵,惹得陈尧咨心里颤颤悠悠,嘴里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小娘子真是尤物多娇,竟然引得俏郎君为之折腰,真个一面风情深有韵。

见陈尧咨答应下来,柳青瑶高兴起来,喜悦之情泛然与表。两人说起趣事,引得燕子回廊,鸟宿池边,蝶恋花枝,蜻蜓点水。两人一起散步在柳府的花园,此时虽是春季已过,却是多莲季节,仲夏时节,衣衫单薄丝似飞舞,翠裙青衣在莲足轻动下,在阳光下引衬着鸳鸯似地倒影,让人遐想无限。

……

……

六月初十九,乃是柳大人的四十大寿。古语曾言,人生四十不惑之年,这乃是为何古人大摆寿宴之原因。四十乃是一个门槛,走过了他的人才明白他的意义何在。

陈尧咨加起自己的年龄也没有四十岁,因此他不明白。陈省华却是明白,他已过不惑之年。所以,十九大打早,陈省华便早早起来,开始准备寿礼。贺寿送礼渊源很早,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以形成,《诗经·小雅·天保》记载:“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可见,贺寿是一种风俗。

而做寿也有讲究,寿礼一般在四十岁以上才开始举行,但如果父母在世,即使年过半百也不能“做寿”,因为“尊亲在不敢言老”。古时候的寿分上中下寿,百年之上岁为上寿,八十岁为中寿,六十岁为下寿。男女寿诞也有不同的称呼,比如男称椿寿,女称萱寿。在源远流长的寿诞文化中,对男女性别和不同年龄段的寿诞日有一些专门的称谓。也是柳府一门,只留下柳开一人,这四十之宴,还真得大宴。

早起而来,陈府开始准备寿礼,这一直就忙碌大半个日子,待到将近酉时,才算完工。父子四人,便一行来到柳府。

只见柳府之内,张灯结彩,喜联高挂,大大的红灯笼烘衬着洋洋喜气。管家柳成在门前迎客,只因柳开此时作为主人不便,膝下又只有一女,碍于男女之别,刘夫人忙于府内上下,真是团团打转。

陈尧叟递上寿贴,柳成见是陈家父子,欣喜的道,县尉大人到了,还请进。陈省华笑着回应,用绯红彩纸剪成“寿”的盒子递上,走进了陈府。听见管家又高声唱名:“陈县尉大人携三位公子道访,送送寿礼若干,寿糕、寿桃、寿联各一,五瑞图一幅,贺柳老爷福如东海,福寿长青。”这就是管家今日的工作了,来一位、唱一位,还要讲究押韵滋味。陈尧咨现在发现,这管家还是专业男高音水准,唱的那技术,堪比美声。

只见花园里已是人群聚集,或是功名在身之人,或是鱼袋配腰之士,却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言笑晏晏,折扇遥遥,幞头遥遥,真如身赴琼林之感。

来到厅堂,只见平日的窗木都被重新的贴上红色喜字,桌椅之上,红绸覆盖,如喜气泛撒,屋内浓浓。正堂对砍,主座之地,放着一张紫檀雕木太师椅,椅子之后墙,挂着红绸,上铺一幅百寿图,两旁挂着一幅寿联:

“七篇道德称尧舜;四十存心全天真。”

再看,其他几面墙上也是对联,只见左面一幅:

“蟠桃捧日三千岁;古柏参天四十围。”

此联显得红扬喜喜;右墙也是一幅:

“不惑但从今日始;知天犹得十年来。”还有几幅挂在几幅,也是雅致非常。

寿堂地上铺设着绯红地毯,寿堂正面的墙壁之下摆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祝寿用的寿桃、寿面及鲜花、水果等。方桌上还摆放寿烛,而寿堂的两边则都摆放着客人坐的椅子,已有三三两两之人坐在了上面。

柳开已经站在厅门,见到陈省华的到来,拱手笑道:“陈县尉光临,还请里面坐。”

陈省华也笑道:“大人即使犬子恩师,又是交往深厚,哪有不来之理,大人不必如此,有何差遣,当赴全力。”

柳开笑了笑。这时陈尧咨三兄弟,也上前祝贺:“弟子恭贺恩师寿诞。贺恩师寿比南山,福泽四海。”

柳开笑笑,点了点头,道:“嘉谟,你们三兄弟由此心,为师深感欣慰。”

陈尧咨笑笑道:“恩师今儿可是寿星,弟子三人当为执扇童子。”

此话一出,柳开、陈省华皆是大笑起来。

此时,管家柳成急急走来,道:“老爷,门前又来二人,拜帖是章知州,小的请老爷做主。”

柳开浓眉微蹙,对陈省华道:“陈县尉随便,老夫有些繁忙,还望见谅。”

陈省华笑道:“这个自然省的,大人不必计较。”

柳开拱了拱手,离开厅堂。

陈尧咨也和父亲道,要自己玩一会,陈省华知他熟悉柳府,点了点头道:“今日可是寿宴,不要闯祸。”

陈尧咨笑道:“我自然省的。”

和父亲分开,陈尧咨径自走向师姐柳青瑶的小院。来到小院门前,只见丫鬟芷荷正在和柳青瑶说笑,但见心里似是淡淡忧虑。陈尧咨笑了笑教导:“师姐。”

柳青瑶见识陈尧咨到来,忧虑似是消失,马上代之是喜悦之情,惊喜似的道:“师弟,你来了。”

陈尧咨回答道:“我和父亲才来,他们都在正厅和花园里呢。”

柳青瑶走了过来,翩翩着袖,窈窕可见,笑道:“你今儿这真俊俏。”

陈尧咨听了此言,不觉莞尔,回答道:“师姐,你才是俏丽,我娘说娶你当媳妇真是福气。”

柳青瑶听了此言,顿时,脸颊红霞,道:“油嘴滑舌,休要胡言乱语的。”

陈尧咨神色无辜的道:“我没有骗你啊,我娘真是这么说的。”

“还要胡说,“柳青瑶有些急了,打断了他的话,螓首微低道:“可不许再胡言乱语了。”

陈尧咨打了个哈哈,道:“恩师今日寿宴,你为什么不出去呢。”

柳青瑶道:“我现在还不能出去呢,一会再玩吧,记住,一定要给爹爹诗文,不要让别人抢了,知道吗?”

陈尧咨哪里明白她的意思,笑笑的点了点头,走出了小院,径自走向花园里。

第十七章 才惊四座

陈尧咨来到花园,只是见三两之人熙熙攘攘。花园里张灯结彩,喜气满园,连这盛开娇艳的荷花似乎也是被喜气沾染,怒放满园。

陈尧咨只看到,父亲正在和刘夫子闲聊,而两个哥哥却是不知所踪。那两个家伙难道也是表面正经,陈尧咨感到无趣,沿着荷花池走着,却听见有人道:

“陈尧佐,你们三兄弟不是常在一块吗,怎么,被夫子赶出学堂了,可惜,你三弟师从柳大人这样的文学宗师,你两兄弟没那个福气。”

陈尧咨转过头去,只看到陈尧佐和大哥在那个荷亭里,不是赏荷,却是和李昊那厮撞在一起了。只听陈尧佐道:

“我三兄弟向来齐心如一,不学李公子你了,夫子也是草,李主簿没有少花银子吧。”

李昊听了此言,顿时脖子绯红如猪肝,跟这喜宴的气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着旁边一年轻公子道:

“表哥,咱们不要理会这些无知小儿,咱们去找表姑父去。”那位公子微笑不语,与李昊走开了。

陈尧咨走到陈尧佐面前道:“二哥,李昊怎么会到这里?”陈尧咨有些疑问,按理而言,以李昊的身份是不可能到柳府的,如不是这三兄弟是柳开门生,也不可能,但此时却是千真万确,陈尧咨由此疑问。

陈尧佐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他是随那公子来的。”陈尧佐也不明白,只是看那公子衣着投足之间,并非常人,定是来头不小啊。

陈尧咨笑笑道:“不明白就去问父亲,想也不知道啊。”

陈尧佐与陈尧叟相视一笑,道:“就你滑头,咱们去找父亲吧。”

宴会已然开始,只见花园、楼榭、厅堂之内,皆摆满了着圆桌,红绸铺桌,闾阎扑地,家丁小厮、丫鬟仆人来来往往,穿梭其中,一派忙碌之景。陈尧咨三兄弟因是柳开的门生,因而得以坐在门厅正堂。而陈尧咨却发现,与李昊同往的那位公子也在厅堂,陈尧咨心里不觉心生奇异,更肯定此子来头非常。

此时,只见柳开在几位中年人士的陪同之下,来到正堂。顿时,门内外所有来者君起身恭祝,只见柳开身着红衣延寿服,腰身银鱼袋,神采奕奕,容光皎皎,不断地与众人抱拳打躬,甚是欣喜。

待做到太师椅上,其便有人送上寿面,寿桃。之后,便是来祝寿之人恭贺和献上寿礼。正是柳开在正坐太师椅上,管家柳成便道:“贺寿礼。”

只见,首先上来的一人,为人神似和蔼,鬑鬑颇有须,身着士子服,腰上翠玉佩,后面确是跟着那年轻的公子。走到厅堂正中,柳成唱到:“成都府知州章大人贺寿,送五瑞图一幅,寿联一对,玉如意一双,礼若干。”章大人走到柳开面前抱拳打躬,笑道:“闻柳学士之寿,不曾章某特来,贺学士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公子也出身子,微微鞠躬道:“晚生恭祝学士寿诞。”

柳开起来回了一礼,章大人走了回去。

此时,又有其他众人前来,陈尧咨现在一看,不由得暗自咋舌,这老师虽是一任县令,宾客却是来者不凡,几个州府的,有郡国爵位的,有临近几县的,还有文人学子不计其数。

轮到陈氏父子几人了,陈省华上前,陈尧咨三兄弟跟在后。柳成在柳开旁开始唱名起来,“陈县尉大人携三位公子,送送寿礼若干,寿糕、寿桃、寿联各一,五瑞图一幅,贺柳老爷福如东海,福寿长青。”柳开亦是起身答理。

这时,三兄弟出列,陈尧叟道:“恩师寿诞佳日,弟子不才,备锦幛,恭贺恩师寿诞。”捋了捋胡须,柳开笑了笑,接下来了。

陈尧佐也道:“恩师寿诞,弟子备一寿酒,此乃佳酿,名曰“剑南烧春”,虽是闻名,却不可多得,恭贺恩师寿宴。”柳开文人,亦是爱酒之人,捋了捋胡子,笑道,“好好,难得你有心了。”

该陈尧咨了,他却没有准备什么,众人正感出奇,陈尧咨道:“恩师寿诞,本是佳节,尧咨细思,恩师素喜莲花,花园满堂,此时节正值莲荷上开,恩师文章宗师,为弟子者,当以一文而贺恩师之寿,尧咨就以莲为题,写古文章,恭贺恩师之品行。”

柳开知道陈尧咨甚是才华横溢,却没想到,他要为自己写文章,这对他而言,十分有趣,当即答道:“嘉谟,你有此心思,为师甚喜啊。”

柳德那厮精明无比,见此情景,拿着文房四宝就走了进来。众人为他铺好笔墨只见陈尧咨远望着花园婷婷莲子,心似沉思在,众人都觉此时荷叶虽美,却是酒宴更浓,不住的翘首以盼。

只见陈尧咨提笔而写,那书法流畅,笔字圆润,精骨细柳,神似风流,不住的暗叹,“果真好字,大家手笔。不愧柳学士门生,如此年纪便写的如此好字,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只在众人回神之时,陈尧咨已然停笔。洁白悠长的宣纸上,留下了飘逸的行书,如行云流水一般。上座一人拿起宣纸,开始对宴会宾客念道: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淳化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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