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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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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安将军此言差矣,你可仔细想一想,若是你若是能招出那贼子,你便可保全身家性命,若是你一味执着,只怕是既不能护住那贼人,身家性命更是不保,两厢相比之下,孰是孰非,你不妨仔细一想。”

安富听了此言,心里不禁沉思起来,陈尧咨见他心性开始了动摇,心里更是欣喜了起来,看来这‘心里博弈论’,果真高明。

见此,又是趁热打铁道:“你身在王府,某些心性多疑之人,即便是再对你信任有加,又怎会放下疑虑。他们最是乐的见你身首异处,以保全自身,还会有谁去扶持你的家人,这不是自找死路么,你不妨仔细周虑一番。”

安富蹙眉沉思,脸色淡青,仍旧是未曾答话。

陈尧咨见此,心里暗自咬了咬牙,这顽固之人真是麻烦,遂又接这点火,“你不信,你若是不信,便去求证一番,王爷这便可放你归家。如今这锦官城谁不知道你安将军被王爷治罪,就算是王爷能绕你性命,你的那些同党之人,他们能信你没有乱嚼舌根吗?”

安富冷冷一笑,“我安富什么没有,但却有‘骨气’二字。”

“好个‘骨气’二字,”陈尧咨冷冷笑道:“你不信,你便走出这王府一试,我想,这王府之外,怕是诸多的眼线在此等候了吧。你可想而知,你身犯重罪,却无丝毫损伤的走出了王府,那些人会如何做想,他们即便是你一如同胞之兄弟,怕是也不会如此信任你吧。”

蜀王点了点头,朗声道:“安富,你若是不信,现在便可走出王府一试,本王一言九鼎,绝不会有人拦住你。”

“王爷,你是说真的,你们肯放我走?”安富冷笑道。

“对,放你走,”蜀王道,“不但放你走,而且还是还可送你些酒菜,甚至让你换下些行头,给些银两与你。”说着,王府下人早拿了那些酒菜、新衣、银两之物而来。你什么时候想的清楚了,你王府大人随时为你敞开,你虽是可进来,本王保证,无人阻拦于你。”

安富看了看这几人,不知他们玩得什么花样,大步走了过去,拿了银两新衣便跑了出去。只留得这几人仍旧言笑晏晏。

“哈哈哈哈,“蜀王见他跑了出去,放声大笑了起来,范宽与陈尧咨也是笑意不断。

“嘉谟,你可保证他会招供?”蜀王心里仍是有些疑虑,问道。

“王爷放心,”陈尧咨笑道,“这安富莽汉一条,他现在心中定是疑惑不已,出了王府,定然是忙着跑到章知州府上去求证,咱们只需在不经意之下透露一些,他便会气愤之极,死下心来,报复那些人。”

蜀王点了点头,笑答:“还是你陈嘉谟脑子灵活,哪像那些坐在衙门的,用上刑具,都拿这些人没有办法。”

陈尧咨微微含笑道:“师伯,不知咱们那些人手准备的如何了?”

范宽点了点头,道:“你放心,都是身手好的,老江湖了,王府离着章大人府上有些脚程,怕是他飞脚跑,怕也要半个时辰,咱们的人手都准备妥当了。”

“嗯,这就好。”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王爷,在下可担保,不但这安富今晚必回王府,而且这章知州府中绝对热闹之极。”

“过着如此?”蜀王问道。

“咱们不妨仔细瞧着吧。”陈尧咨微微一笑。

…………

话分两头,这安富疾步匆匆,出了王府,飞奔起来,便往章知州府中而去,他与章知州乃是姻亲,对这知州大人自是信任无比,可陈尧咨的一番言语,如同针刺一般,在他心里痛楚。这章知州为人多有疑心,这却是事实,因而心里充满了疑惑,到底这知府大人他们会不会对他舍车保帅,他心里不甘,急于求证。

这知州大人更是在王府之外布满了眼线,这些小厮众来纷纭,但见他一走出王府便匆匆而去,自然逃不过这些人的双眼。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人骑上快马,已经飞奔至知州章大人府上而来。

这知州大房沉寂默然,几人都在细声沉思。章大人坐在那太师椅上,再也没了那份闲情逸致,咋一看,更有几人乃是外藩装扮,几人正等着王府的消息传来。

快马疾驰而来,自是比安富快上许久。这壮年下马,还来不及栓住马缰,便急忙的便往书房而来。也不敲门,默然的推门而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有何消息?”章公子见有了消息,忙的问道。

“大人,安将军已经出了王府。”这来人道。

“出了王府?”章大人蹙眉沉思起来,章公子一听,喜上眉梢,欢喜道:“唐柳,你可是看得清楚了,表姨夫真的没事了?”

“千真万确,”唐柳点了点头,却是蹙眉起来,道:“可安将军出门之时,不但换了锦衣,还带了些许包裹,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还换了衣裳?”这是怎么回事,章公子不禁疑惑,“难道是王爷认为自己所为有悖祖德,所以才给表姨夫赔礼?”

“你若是王爷,你会这般行事吗?”章大人听闻他此言,顿时其不打一处来,忙的呵斥道。

“那是怎么回事啊,”章公子想了想,“会不会是……”章公子不敢往下想了,冷汗直流了下来,这表姨夫可是能信任之人,为什么却做了背叛之人呢?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章公子焦急起来,心里乱作一团,没了个章法。

“仔细的盯着他,看他到何处去了。”章大人忙的对唐柳道。唐柳领命,忙的走了出去。

“章大人,咱们的计划可是周详之极,为何出了这般事情?”这其中一人看了看他,气愤之极,出口问道。

章大人微微一笑,道:“王子殿下,你勿要堪忧,这还不知道事情如何,暂且一观形势。”

“章大人,”这人冷冷笑道,“我们党项人,都知道狡兔三窟,咱们合该早做对策,若是那安富……”

“绝无可能,”章大人摇了摇头,“安富并非轻易折腰之人,暂且不论王爷是否针对咱们之事,即便是如此,咱们也不虚担心。”

“你为何如此有信心,这刑具的你们州府大牢不会陌生吧。”李德原嘴角微笑,一丝嘲讽之色跃然而出道。

“是啊,父亲。”章公子也忙得急道,“这万一表姨夫要是挺不住了,要用咱们的命换他的命,咱们岂不是死路一条吗?”

章大人仍旧摇了摇头,“你们不知,这安富老夫知晓,他心性直率,有侠气,绝不会如此而行的。若是他死了,老夫照顾好他的一家老小便是。”

章公子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来。

第六十七章夜幕喋战锦官城

这唐柳忙的又是往蜀王府跑去,可安富更没有闲情下来。,出了王府,趁着这华灯正浓,直也不归家而去,奔着章知州府上而来。

可这一路上,也是沉思,他实在难以相信章大人会弃他于不顾,甚至对他灭口,心里疑惑,一股冲劲窒息着他的脑海,就是为了明白真相,他更是不顾一切,脚下的步伐更是急切了。

正在他一心思索之时,突然觉得脑后生风,一股戾气从身旁斜刺过来,安富对这些气息最是熟悉不过了,在吐蕃征战、剿灭贼寇之时,他每日的就在这些气息里翻滚。本能的熟悉之气,使得他感觉出了危险的刺激,脑子里突然地的闪过歃血般的场景,忙的顿时身一立,身体下弯,如苍龙入海一般,堪堪的躲过了这斜刺的一刀。

站在他身前的,是两个身穿黑衣的大汗子,浑身的漆黑一般,只留给他两个蹭亮的精光四射的双眼,手中我这那军中常磨得白亮反光的佩刀。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安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身前的两人,冷冷的说了几个字。

“安将军,你怎么出来了?”其中一人哝哝的道,粗狂的嘴被封的严严实实,安富听不出这人到底是谁,可这声音,他却是知道,这冷酷的声音,只有军中的老兵有些联系,而那些老兵,七层以上平日里都是以他为瞻。

“王爷不追究就此事,我无事了。”安富朗声道。

“不追究?”那人哈哈大笑,“你不会蠢到撒下这弥天大谎吧,你当我二人是蠢物吗?”话才说完,便挥刀而上,刀刀直奔他的死处而来。

安富大惊,忙的左躲右闪,怒声大叫,“你们这是做什么,想找死是不?”

“找死的是你吧,安将军?”这便是背叛者的下场,你比我等二人熟悉吧。”

“你们……”安富还未说完,这光亮的刀又是飞了过来,安富下意识的把头重重的一偏,那刀从他肋下擦身而过。安富见此,忙的一把抓住这人的去,“啊”的一声,那人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安富见此,又是侧身飞向了另一人,起脚而去,直奔他的胸膛,那人只感觉胸前一脚飞来,结实的踢腾在胸口,这一脚的力量,立即的把他踢到丈外去了。

没有心思理会这两人,安富扔下手中的刀拔腿便跑,一溜烟的便消失的没了踪影。这两人看着飞身远去的身影,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也不去追赶,爬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刀,往王府而去了。

一路上只有微暗的华灯,夜风开始吹来,迎面扑鼻,安富衣着单薄,此时只感到这春风却是绽起冰冷的嗖嗖的寒气。

春寒路冷,这深夜的狂风刮的簌簌作响,安富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毛孔都钻进了这狂风。可此时,他心中仍是不信,那两人没有说是谁主使他们,更没有提及任何人的名字,他心中仍存着一丝侥幸。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此言把这锦官城写的活灵活现,这般的天气,看似有着夜雨的浸染了。安富仔细的看了看黑夜里的远处,却是两高大的骏马,骏马上两人仍旧是一身的黑衣,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不同之处,这般的着装,他绝对不陌生,那日在阆州,这身衣服,也曾在他的身上。

这两人看了看一身狼狈模样的安富,冷冷一笑,也不多说,蓦然的脚下马镫一踩,双手抓住马缰,一个飞身、越过马头,“唰唰”那佩刀已经出鞘,没有一丝的余地,也没有意思的话语,刀尖向他而来,这目标,正是他项上的人头。

安富一个见此,早有准备,一个闪身,侧身而起,从两人的缝隙里擦身而过,躲过了这来时凶猛的一刀,这些奔跑,加之今日狩猎与牢中的滋味,使得他的体力消耗的十之了,此时只是感到身体里一阵的脱力,口中嘘嘘的喘气了气来。

“在下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你们为何要杀我?”双手紧紧的撰着那双磨石般的拳头,安富冷冷的问道。

“你的话太多,所以只好去跟阎罗王说更好。”那人嗡嗡之声传来,没有一丝的多言,又是握紧环刀,嘴角紧要,“呀……”的吼声刺破了这寂静的夜空,飞一般的向他冲了过来。

电光火花般的闪耀,连着这雷声轰轰,一道闪电划破了长空……

“找死,”安富大吼,就如一头牛一般的冲了过去,飞身躲过这闪电般的一刀,一拳往肋下而去,那人就此倒在了地上,双眼死死的看着他,却是怕不起来了。

“混账……”安富怒气直冲,对着这夜空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夺过两人的坐马,转身的策马奔跑,丝毫不顾身边一丝的微微细雨,只听这疾步的马声,消失在了这夜色里。

“你没事吧,”这两人看着而远去的安富,也没有追去,一人问道。

“无事,还好老子知道这厮厉害,垫了些棉花。要不然,可真要栽在他手上了。”那人嗡嗡的道,心中暗自为自己感到欣慰。

“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想着这么怪异的主意,这厮能顺着咱们走吗?”

“这就是所谓的身在局中不之谜吧。好了,咱们快去禀报王爷吧。”那人忙的道。两人爬了起来,急忙的往王府而去。

安富策马的狂奔,眼看已经走了大半的脚程,心里更是疑惑起来,这些杀手与那些人完全一般身手,也是如出一辙的作风,从不多言,从不告诉别人是谁主使,这怎能不让人怀疑。

安富心中忐忑不安起来,这一去,还能抱住性命吗?

可心中却更是怨恨,胯下的葱马仍旧直奔而去。

“嗖、嗖、嗖,”耳边响过三声,安富下意识的把头埋到马下,转身一看,只见街道华灯之下,三支箭矢射在灯上,把这墙都穿进了一截。

“飞虻轻羽箭,是他……”安富心里骇然震惊了,“没想到,这箭矢居然用来了对付自己,这岂不是自己在自掘坟墓吗?”

“嗖、嗖、嗖,”又是箭矢而来,安富忙的闪过,这箭矢从他头顶而过,顿时发冠落了下来,惊得一身的冷汗。

“是谁在暗处放冷箭,”安富大声吼道,“是条汉子,便出来吧,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

“嗖……”又是一箭,安富忙的偏头躲过,心里大怒,“你们这些混蛋,这箭还是老子拿的,现在却来对付老子,人面兽心的畜生。”

这黑夜漆漆,微微的细雨下了起来,安富警惕的仔细看了看,夜里空旷无垠,这箭矢的来源仿似消失了一般,安富感觉自己已是走头无路,这分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就算去了章知州府上,自己还能有命吗?

“你什么时候想的清楚了,你王府大人随时为你敞开,你虽是可进来,本王保证,无人阻拦于你。……”蜀王的话在心里有想了起来,安富心里有沉思了起来。自己本是忠心,却受人猜忌,如今已是不得不当这叛徒了,蜀王的豪迈,陈尧咨的笑颜在心里浮现了起来。

安富虽是直性,却也不是傻子,两相权衡,心里一横,用力一提缰绳,拉的这马长嘶的鸣声如闪电般的撕裂了这夜空。没有往章大人府上,折回了蜀王府。

…………

“回去了,这厮真的回去了?”远处黑夜里,几人站在房顶上,看着远处的安富,一人细声欢喜的道,“这厮还真的转性了,嘉谟你真是厉害。”

这几人正是陈尧咨与贺山、范浱,陈尧咨待到安富出府之后,便紧跟着策马狂奔,在这王府必经之路上等着他,方才的及箭,正是他射了出去。

“少爷真是好箭术,这黑灯瞎火的,居然能射出如此精准的箭出去,这在咱们成都府,怕是找不出几人了。”贺山低声笑道。

“凭着感觉上吧,”陈尧咨笑道。

“他方才好似在骂咱们啊,”贺山蹙起了眉头,“这混蛋,居然骂起老子来了,看我不收拾他。”

“不是,他怎么是骂咱们呢,”陈尧咨笑道,“是在骂那知府大人呢。”

“嗯、嗯。”嘉谟此言有理,范浱点头道。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贺山忙的问道。

陈尧咨想了想,笑道:“这安富策马狂奔,咱们自然追不上他,且沿路有人盯梢,不会有什么差池。这又是下起了雨来,咱们还是回去好好的洗漱,早些睡觉去吧。”

“可是、可是……”范浱忙的道,“咱们不审问安富吗?”

陈尧咨看了看天色,笑道:“算了吧,这都子时三刻了,他又不会跑了,咱们也得给他些时间让他好好理理思绪不是?”

“对啊,”范浱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笑道:“那咱们就让他理理思绪。”

“少爷,”贺山嘻嘻笑道,“今儿时辰合适,咱们去那‘翠香楼’逍遥一回如何?”

“你这憨货!”陈尧咨怒骂了出来,“怎么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时务,眼下咱们应该多找些人手,注意章府的动静,依我猜测,这些日子,他们定然有大动静。”

范浱与贺山听他之言,都点了点头。

第六十八章到底谁是奸细

夜沉寂的不知何时,这王府里依稀的侍卫仍在巡逻,华灯点起,此刻却更显得不平静。看了看纸窗外微微细雨,蜀王赵元侃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从看着手中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此时,珠帘挽起,王府的侍女又端来了新泡的热茶。蜀王慢慢的放下棋子,端起清茶,细细的品味着。

“王爷可是心不在焉啊。”范宽落下棋子,微微笑道。

蜀王一笑,心里似是被他说中,也不再迟疑,飞快的落下棋子。这时,珠帘又被闲了开来,几个侍卫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王爷,那安富正在王府之外,请求求见王爷。”

“真的?”蜀王一惊,棋子砰的落在了棋盘上,蜀王急忙站了起来,“快快,把他带进来。”

范宽起身笑道:“王爷,咱们等了将近一个晚上,总算没有白费,那陈嘉谟还真是不负王爷厚望。”

“那小子,”蜀王得意的呵呵笑道,“他还真把这厮给蒙住了,本来子虚乌有之事,他硬是给弄得让人深信不疑。若不是本王早知道这是局,本王也不得不信啊。”

范宽点头道:“那些人本来就猜忌多疑,他这一手离间,才有用武之地,那安富不就是例子吗?”

蜀王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范宽也跟在他身后。

……………………

烛影摇晃,微微的闪着星火般的火焰。这夜深人静,章知州府上却是有些热闹。

这在座便有十来人,为首一人,正是番外打扮,看了看太师椅上坐着的章大人,心里突然涌出令人坐立不安的思绪。

“章大人,派出去的探子怎么还没有回来?”李德原蹙眉问道。

“王子殿下勿忧,那王府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想来不会有何差池。”章知州笑道,可他心里此时也没了底,这安富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出了王府便一直往章府而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有嫌疑。

众人焦虑之间,唐柳匆匆而来,来不及一丝的喘息,忙的道:“大、大人,那安、安富又回了王府去了。”

“什么?”章大人心里顿时震惊,双眼放的如圆筒一般,一脸的不信,“你、你说他又回王府去了?”

“对,”老奴轻言所见。

“这,柳伯,你可看仔细了,是他自己回去的,没有人抓他?”章公子蹙眉问道。

“没有,他本都跑到了府南大街,没想到,居然有人刺杀,他怒声不已,折返回去了。”唐柳如实道。

“糟了,“章大人一拍座椅,气极的道,“安富中了离间之计。”

“离间,什么意思?”章公子忙的问道。

“没想到王府一边放任他离开,一边派人刺杀,栽赃于我们,安富自然心中气急,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王府了。”章知州谈了叹息道。

“可、可这样一来,咱们可就被动了。”章公子急道。

“是啊,咱们现在可就被动了,但愿安富那厮能醒悟过来。”章知州暗自叹了口气道。

“章大人,”李德原突然道,“咱们如今,可要……”他的话却没说了下去,做了个手刀一砍的示意,问道。

“可王府大院,护卫森严,咱们是无法接近他。”章大人摇了摇头。

“早知如此,咱们早该解决了他。”李德原冷笑道。

章大人摇了摇头道:“王子殿下之意,岂不是让我们与他们无异了。”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章公子不禁问道。

“事到如今,咱们必须早作打算。”章大人蹙眉沉思,突然双眼精光,一拍座椅,急道:“你们立即走,往杭州而去,那里才是主要之地。”

……………………

陈尧咨美美的睡了个好觉,这是他到成都府这些日子,最舒心的觉了。睁开了双眼,正要呼喊,却才想起秋蓉留在了汴京,心里暗自一笑,翻起了身。

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却是赵璇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个假小子书童。陈尧咨心里疑惑,微微道:“你怎会在此处呢?”

“公主让奴婢过来的,她说陈公子初到王府,定然心中有些不适,早早的便让奴婢过来了。”

“公主费心了。”陈尧咨心里涌出些感激,这年头,出门在外的,还是有个知心朋友最是舒心了。

“陈公子,你今日不去拜见公主吗?”

陈尧咨微微摇头,笑道:“没办法,这些日子有得忙活了,等闲暇几日吧。”洗漱了一番,陈尧咨心里却有些焦急,所谓兵贵神速,他怎能不急。

吃过了早饭,来到王府正堂,蜀王赵元侃与范宽已然在座了。两人细品着香茗,有着说不出的闲适,这刺杀一案,如今已是有了重大进展,只是等着安富那厮的正菜了,怎能不愉悦。

“见过王爷,见过师伯,”陈尧咨拱手行礼道。

“嘉谟,”蜀王一见他,笑了起来,“快快来坐下,咱们二人现在这么惬意,可全是拜你所赐啊。”

这事不可置否,陈尧咨也不争辩,径直问道:“那安富现在何处,他可是有什么招供的?”

范宽一笑,道:“他的供词咱们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是缺乏些证据罢了,今日再看看便知。”

陈尧咨坐在身边的椅上,轻品着侍女们端上来的清茶,悠闲的喝了几口。不到片刻,安富便被带了上来,陈尧咨仔细一打量,他已没了昨夜的落魄,倒是还梳洗了一番,见到自己,有些赧然。

“安将军到了,请坐吧。”蜀王赵元侃笑道。

“这……”安富迟疑了起来,“罪臣不敢,小将是待罪之身,岂敢如此。”看来一夜的惊魂,也磨去了他心里不少的傲气。

“王爷从不如此认为,”陈尧咨接过他的话,笑道,“王爷有言在先,只要安将军识得时务,你仍旧是安将军,而且还是大功一件。”

“对,本王说过。”蜀王与他两人一唱一和,范宽在旁边看的眉开眼笑,这二人虽是不常见面,这搭配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罪臣本是死路一条,多谢王爷仁慈。昨夜之事,罪臣想的彻夜难眠,妻儿老小,忠孝仁义,安富每每想起,惭愧不已。”

“好了,安将军,”陈尧咨笑道,“你且说说,那些余下的箭矢藏在何处?”

“箭矢?”安富心里一惊,“你们如何知道还有箭矢?”

“我们知道的,你定会大吃一惊。”陈尧咨呵呵笑道,“你们为何会在阆州动手呢,莫不是早有准备?”

“的确如此,”安富点了点头,“在阆州有人准备好一切,时辰、地点、都做好部署,当是我也在场,只是不够资格与他们争锋,便只是放在了最后。”

“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人?”陈尧咨问道。

范宽也点了点头,道:“那些刺客身法,与我大宋厢军步调不齐,看来并非是军中之人。”

“范大人一语中的,”安富点了点头,“这些刺客,多则百人,多是来自党项,这领头之人,更是党项的王族,叫什么李德原的,也不知道是何职务。”

“原来如此,”陈尧咨心里暗自想了起来,“难怪这些人所用的箭矢都不一样,原来本就是番外之人。”

陈尧咨道:“那阆州是什么人在接应你们呢?”

“阆州县令王大人,本就于章大人相善,他为我们这些人做好了一切,其实这些人已经在阆州等候了半月了。”

“原来如此,”陈尧咨心中暗想,“这本就是蛇鼠一窝,明摆着的置人于死地,有内鬼作祟,这刺客怎么能找的出来。”

“那章大人在此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陈尧咨不禁问道。

安富眨巴了下嘴,欲言又止,陈尧咨见此,笑道:“难道你还不明白章大人的性子,他岂会轻易放过你?”

“章大人本就是出谋者。”安富咬了咬牙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刺杀范大人?”这才是陈尧咨所关心的问题。

“李德原偷来蜀中之事,想必范大人早有耳闻。”安富对范宽道。

范宽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这李德原乃是党项王族,却潜入我大宋境内,本官得到密报,他已到阆州重镇,便一行而去,没想却出了这些事。”

“原来与细作暗通曲款的人是这章大人,他却贼喊捉贼,”陈尧咨冷冷笑道,“他却以此污蔑起了贺山,没想还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咱们现在该是如何做?”蜀王问道。

“王爷可是对章知州府上做了安排?”陈尧咨问道。

蜀王点了点头,笑道:“你昨夜说起,本王便对章府的一举一动严密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自有密报传来。”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这刺杀一事,岂能他一人做成,章知州定然还有同党,那李德原现在不知在何处,咱们静观其变,多加些人手,自然能找出其中的蚂蚱。”

蜀王点了点头,笑道:“如此最好,咱们现在就静观其变,一有消息,便仔细查找,本王就不信,那李德原是田鼠,能钻到地底下去了。”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阆州那里,已无顾及,现在便可派遣人手,一举擒获那王县令一干同党。”

蜀王与范宽都点了点头。

第六十九章狡兔也能有三窟

这春日杨柳醉暖阳,锦官城有恢复了春日的新奇,艳阳出升,游人不绝,郊外踏青的、春日从游的,熙熙攘攘的穿梭在高大的城墙下。

陈尧咨摇了摇头,阆州来报,县令王贤被抓获举家被擒获,正押往成都府,等候朝廷处置。陈尧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章知州身上,这几日,却没有一丝进展,这使得他心里不禁蹙起了眉头。

“嘉谟,以你之见,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蜀王放下手中清茶,问道。

“这章大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吗?”陈尧咨疑惑道。

“没有,”蜀王赵元侃摇了摇头,“这几日探子来报,除了平日里些许几人进出,都没有其他人进章大人府中,更没有什么人出府。”

“这倒是奇怪了,”陈尧咨心里也疑惑不已,难道这是那章大人人在比耐力吗,却又不像,明知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章大人怎么会笨到等着自己去抓他。

“那这几日夜里,有没有人进出?”陈尧咨问道。

“没有,夜里更安静之极,没有一人进出章大人府上。”范宽接话道。

陈尧咨也更是沉思起来,以他对章大人心性的推测,这章大人绝不会坐以待毙,而且或许已经某略好了退路。只是他们的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真的从眼皮底下飞走了不成。

“既然那章大人府上没有动静,那咱们便主动。”陈尧咨想了想道。

“咱们怎么主动?”元侃心里诧异,不禁问道。

“还能如何,当然是派人去拿人了。”陈尧咨想了想道。

蜀王一听,更是疑惑,“若是如此,岂不是还是打草惊蛇了?”

“已经惊了蛇了,”陈尧咨笑道,“咱们派人去阆州之时,便已经惊蛇,只是看他如何应策罢了。如今她既无反应,咱们岂能就此坐等?”

“既是如此,本王这就围了章府。”蜀王一锤定音道。

……………………

锦官城这些日子真是多事之秋,范大人遇刺,陈解元回成都府,安将军被抓而释,如今又是章知州府上被官军围了起来。

但看的这章府被围得水泄不通,军中甲胄匆匆而过,剑佩锵锵,威凛渺渺,这杀气腾腾的模样,看的这些百姓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生怕染上一丝的杀气。

众侍卫推门而进,起步锵锵,直闯了进来。陈尧咨与蜀王赵元侃走进这章府,但见莫大的院子,花草玲珑,陈尧咨咋舌不已,这虽比不上王府,可却不知比范宽府邸大了多少倍。

蜀王虽是成都府,却从未到过这府邸,仔细一看,心里更是震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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