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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秘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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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之中,孟忠义此刻正伏在床边,沉沉而睡。

    而同样昏睡了一夜的沈天龙,此时却依旧未醒,只是他的面色看上去比昨天好了许多。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掀开门帘,钱海悄然走了进来,他的手上端了一个木制托盘,盘上放了一碗参汤和一碗燕窝粥。

    碗中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未久。

    他轻轻将托盘放到矮几上,走到床边,向沈天龙看了一眼,然后轻拍一下孟忠义的肩膀,叫了一声:“三弟。”

    孟忠义蓦然惊醒,失声喊道:“大哥。”

    不禁一愣,随即回过头来,面带疑惑地问道:“二哥,怎么是你?”

    钱海微笑看着他,道:“来,三弟,二哥今早特意叫人为你做了燕窝粥,快趁热喝了吧。”

    说着走到矮几边坐下来,从托盘中端出那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放到对面。

    孟忠义迅速看了眼沈天龙,而后又转过头来,对钱海道:“二哥,大哥怎的还不醒来?”

    钱海笑道:“三弟只管放心,大哥伤势已然好转,不出数日,必能痊愈,你且安心坐下来,喝了这碗粥不迟。”

    孟忠义走到矮几旁坐下来,端起碗看了一会儿,慢慢杳起一勺,正欲喝下时,手却又忽的停在半空,叹了口气,又连勺带碗地将粥放回到矮几上,道:“大哥一日不醒,我便一日没有吃饭的胃口。”

    钱海道:“你这些时日连日奔波,昨晚又熬夜守在大哥身畔,如果不好好吃饭,身体怎能承受得住,何况大哥伤势已然见好,你总不希望大哥醒来之后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孟忠义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端起碗将粥喝了。

    钱海看着他把一碗粥喝完,笑道:“这里还有一碗参汤,原本是为大哥准备的,既然大哥现在还未醒,你就先喝了吧。”

    说着又将托盘中的参汤送到孟忠义面前。

    孟忠义这次也不犹豫,三两下便将参汤喝完了,起身说道:“二哥,我想到外面透透气。”

    钱海微笑点头道:“好,你去吧。”

    孟忠义转头向躺在床上的沈天龙看了一眼,转身走出内室。

    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洒在庭院中,令人感觉既舒适又惬意。

    孟忠义呆呆的站在院中,望着面前的一棵垂柳,怔怔出神。

    时值四月,正是花草繁盛,树木葱茏的好时节,只是孟忠义此刻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番美景。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脑中想的尽是当日大战时的情景,而他的眼中,除了坚毅,再无其他神情。

    原本放松的五指,此刻也慢慢紧握成拳,越来越紧……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钱海已然站在他的身旁。

    孟忠义转过头,见钱海正微笑望着自己,不知为何,她竟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对钱海道:“二哥,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钱海依然笑看着他,却并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钱海抬起头来,仰首望天,哈哈大笑道:“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三弟,你我何不小酌几杯。”

    孟忠义心有所感,也仰起头来,向天空看了看,应声说道:“好,难得今日天气晴朗,我就与二哥喝上几杯。”

    垂柳之下,两人对面而坐,谈笑风生,开怀畅饮。

    小桌上摆了几样简单的下酒菜,和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此时,已是日上中天,温暖的阳光透过丝丝柳条,照射下来,打在地上,桌上,以及对坐而饮的两人身上,显得格外舒适。

    钱海手执酒杯,笑道:“三弟,这些年来,你不辞辛苦,为咱们飞龙镖局尽心尽力,实在是劳苦功高,来,二哥敬你一杯。”

    孟忠义也不推辞,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钱海哈哈笑道:“好!”一仰头,干了杯中美酒。

    旋即,孟忠义又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朗声道:“二哥才是真正的劳苦功高,能把镖局中上上下下的一应事物都管理的井井有条,小弟我可就做不来了。二哥,这杯酒,我敬你!”

    说罢,端起酒杯,仰头将酒喝干。钱海哈哈一笑,将酒喝下肚中。

    他二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谈笑饮酒,却令镖局中的趟子手们颇感奇怪。

    若是像往常一样,镖局中的葛镖师还在的话,想来还是敢上去问上一问的,只是葛镖师在那场大战中,连同另外的二十三名镖师和五十一名趟子手都不幸身亡,使得飞龙镖局元气大伤,就连总镖头也是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现下飞龙镖局之中,除了三位镖头之外,称得上是人才凋零,便是连一个镖师也没有,余下的也只有三十四名趟子手了。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飞龙镖局,此刻竟也显得冷清了许多,而在这冷清的氛围中,众趟子手显然还没有从昨日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来,各个情绪低落。

    然而,此刻他们竟然看到两位镖头坐在院中泰然饮酒,这怎能不令他们感到奇怪。

    众趟子手纷纷在心里暗自猜测,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贸然上前询问。

    而此时坐在垂柳之下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异状。

    也许是发现了,只是不想去理会罢了。

    两人依旧举杯畅饮,谈笑甚欢,直至日头西沉,两人才将一壶酒堪堪喝完。

    不知怎的,两人喝的酒并不算多,但是看他们面色,就像是每个人都喝了一大坛酒一样,面色潮红,目光迷离,看来离烂醉如泥也只差一步之遥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三晃地向大厅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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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临行之前
    两人进了大厅,来到内室,坐到矮几旁,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内室中一片寂静。

    忽的,内室中似响起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若不仔细听,是决计听不到的。

    但是就是这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也没能逃过孟忠义的耳朵。

    孟忠义霍然转身,快步走至床前,眼睛紧紧地盯着沈天龙,仿佛眨一下眼睛,便会错过什么一般。

    而此刻的他,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意。若不是他脸上还有些微微的潮红,又有谁会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是喝过酒的。

    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天龙,以至于扶着床沿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钱海此刻也已来到床边,凝视着沈天龙,眼中似有精芒闪过,他的酒意似乎也已退去了**分。

    两人都在屏息等待,等待着沈天龙的醒来。

    果然,没过多久,沈天龙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但就是这微小的一个动作,便足以让孟忠义惊喜的不知所措了。

    孟忠义激动地抓住沈天龙的手,轻声唤道:“大哥!”

    许是被抓住了手的缘故,沈天龙皱了皱眉,咳嗽数声,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一脸狂喜的孟忠义正望着自己,而站在孟忠义身后的钱海,也一般的面露喜色。

    沈天龙在孟忠义的协助下坐起身来,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孟忠义抢着道:“大哥,你已昏睡一天了。”

    沈天龙面带疑惑,道:“我记得我当时身受重伤,怎的只过了一天,伤势就已经好了?”

    说罢又检视了一遍,确认自己已无大碍,然后才将目光移向了钱海。

    钱海笑道:“此事说起来,还应当感谢昨日深夜前来送药的一个小乞丐。”

    沈天龙怪道:“小乞丐?”

    钱海笑道:“是的,昨天夜里,就在大哥你昏迷之后不久,突然有个人在门外叫嚷着非要见你,我便让他进来了,问了他几句,他便拿出一个黑色瓷瓶来,说是瓶中的药能治好大哥的伤势,我与三弟便喂你服下了那粒白色药丸……”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道:“之后的事大哥你都知道了。”

    孟忠义连忙取出那个黑色瓷瓶,递给沈天龙,道:“大哥,就是这个瓷瓶了。”

    沈天龙接过瓷瓶,拿在手中看了半晌,低头沉思起来。

    钱海问道:“大哥,你觉得这件事如何?”

    沈天龙不答反问,道:“二弟,你怎么看?”

    钱海道:“那小乞丐深夜前来送药,必然是受人所托,而肯送药给我们的,必定是咱们飞龙镖局的朋友,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咱们飞龙镖局的朋友,却又不愿我们知道他的身份。而且……”

    “而且什么?”孟忠义追问道。

    钱海向两人望了望,道:“而且装这灵药的瓷瓶也十分古怪,通常情况下,装各类药物的瓷瓶也多所常见,只是这黑色瓷瓶,却是少见的很。不知这灵药装在黑色瓷瓶之中,却是为何?大哥,你见多识广,可已猜知这其中的缘由了么?”

    沈天龙摇了摇头道:“我亦猜不出其中关窍。”

    孟忠义道:“无论如何,大哥现在总算是醒来了,至于其他的,想不通便不去想它了。”

    钱海看了沈天龙一眼,哈哈一笑,道:“三弟说的极是,大哥安然醒来才是咱们飞龙镖局的头等大事。”

    沈天龙将目光从瓷瓶身上移开,看向钱海,问道:“我与三弟不在镖局这段时间里,可有什么事情发么?”

    钱海笑道:“大哥不说我倒险些忘了,三日前楚庄主曾来过镖局,说是有件极重要的事要与大哥商议,只是当时大哥在外走镖,未曾归来,楚庄主便留下话来,言道若是大哥走镖回来,请务必前去天南山庄一趟。”

    沈天龙闻言,原本抬起的头,重又低了下去,沉思起来。

    孟忠义道:“这楚庄主倒也真会卖关子,有什么事直接与二哥说了也就是了,偏偏还要亲自与大哥商议,当真麻烦。”

    钱海笑道:“三弟此言差矣,楚庄主既然如此说了,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又怎能说是卖关子呢?”

    孟忠义颇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边,沈天龙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眉紧锁,原本已有些血色的面容,此刻竟又变得苍白了几分。

    钱,孟二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孟忠义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沈天龙抬起头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

    钱海道:“大哥重伤初愈,不宜操劳过度,去天南山庄一事,还是等大哥伤势痊愈之后,再去不迟。”

    沈天龙沉吟片刻,道:“如此也好,只是楚庄主那边,还需前去知会一声。”

    孟忠义道:“大哥,就让我去吧。”

    沈天龙深深望了他一眼,缓缓道:“那就有劳三弟了。”

    孟忠义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当初咱们兄弟三人结拜之时,曾一起发过誓的,你我兄弟之间,还说这些作甚。

    沈天龙心下惭愧,道:“好,三弟,你明日一早便即前往天南山庄,告诉楚庄主,三日之后,我亦会前往。”

    孟忠义道:“大哥放心,我定会传到。”

    次日清晨,一切都已准备停当。孟忠义极目远望,只见东方议一轮红日遥遥挂起。此时已是辰牌时分。

    孟忠义缓步走向东厢的一间屋子,那里自然是沈天龙的居所。

    “吱呀”一声,木门被轻轻推开,孟忠义举步进屋,转身关上了门。

    意料之中的,沈天龙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慢慢地品着杯中茶水,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见孟忠义进来,沈天龙并无意外之感,只淡淡地道了一句:“来啦。”

    孟忠义应了一声,坐到桌边,盯着沈天龙看了一会儿,笑道:“大哥,你的面色看上去比昨天又好了不少。”

    沈天龙轻呷一口茶水,然后将茶杯轻轻放到桌上,目光同样注视着孟忠义,缓缓开口道:“但是你却清瘦了不少。”

    孟忠义微微一愣,道:“大哥……”

    话刚出口,却被沈天龙打断道:“三弟,此去天南山庄,你独自一人,凡事要多加小心才是。”

    孟忠义笑道:“大哥真是多虑了,咱们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难道还怕这个不成?”

    沈天龙摇了摇头,道:“三弟,无论如何,记住大哥一句话。”

    孟忠义见他神情严肃,不禁正色道:“大哥请说,我一定谨记在心。”

    沈天龙道:“江湖险恶,世事无常;人心叵测,不可不防。”他的眼睛深深地凝注着孟忠义,眼神中似有着无限的深意。

    孟忠义一时有些愣神,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郑重地道:“大哥,我知道了。”

    沈天龙忽又叹了口气,道:“好了,你这就动身吧。”

    说罢,又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呷一口,缓缓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味着幽幽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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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有贼盗马
    孟忠义辞了沈天龙,离开飞龙镖局,望天南山庄而去。

    一路上,他几乎不曾停歇,自早晨至中午,其间只在一家小饭店中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又继续赶路。

    此刻眼看夕阳便要落山,他现在是身处荒山小道。

    “住客栈是不用想了,当务之急,尽快找到一个安身之所才是最要紧的,否则等到天黑下来,再要找寻,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孟忠义这样想着,策马快速奔行,眼光时不时的四处张望。

    果然,行不多久,便见到路旁不远处有座荒废的破庙。

    孟忠义大喜过望,当下更不迟疑,径往破庙处奔去。

    待得来到近前,栓好了马匹,打眼一看,不禁微感诧异,怎的这庙门开在左首,心中疑惑。

    走进破庙,只见庙中纷乱不堪,满地狼藉,地上干草到处都是,间中还杂有砖石瓦砾,断损木棍之类。

    破庙西首横躺着一座巨岩雕就的土地塑像,身上被划下了两道寸许来深的剑痕,一道自左而右,一道自右向左。两道剑痕相互交错,呈十字形状。

    东北角处,是供桌的所在。只是这张供桌不知何时已被人用利剑从中齐齐斩断,一分为二。

    孟忠义看着这般景象,眉头不自禁地皱了起来。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搏斗,只是不知何时发生的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于这座破庙似乎已并无大碍。

    因为,它原本就是一座破庙,现在只不过是比以前更破了一些而已。

    孟忠义四处打量了一番,找了一处尚算干净的地方,铺了些干草,便欲休息。

    他这一日连续赶路,此时也着实有些累了,和身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想要小憩一会儿。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始终无法平复,脑中想的尽是沈天龙对他说的那句话:“江湖险恶,世事无常;人心叵测,不可不防。”

    他心中隐隐觉得,沈天龙对他说的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但仔细想来,却又并无不妥之处。摇了摇头,抛开这个问题,不去想它。

    这时,忽然从庙外传来一阵响亮的马嘶声。孟忠义一惊,豁然起身,三两步奔出破庙。

    只见四个汉子手持钢刀,正欲盗马而去。

    孟忠义定睛细看,见四人都是普通村人打扮,相貌也都普普通通,并无甚出众之处,其中两个汉子身广体胖,体格倒十分健壮,而相比之下,另外两人却显得瘦小了许多。孟忠义见状,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口中喊道:“偷马的强盗,还想跑么?”话音方落,人已冲到近前。

    那四人见孟忠义孤身一个,且看上去年纪最多也只不过二十五六岁而已,便生了轻视之心。当下便有三人舞动钢刀,冲了上来。

    孟忠义掣出长剑,向中间一名大汉刺去。那大汉急忙举刀相格。

    不料孟忠义这一剑只是虚招,不等长剑与钢刀相击,已然调转剑尖,向左边一个瘦小汉子刺去。这一下猝不及防,那瘦小汉子登时钢刀落地,长声呼痛。

    中间那大汉微微一愣,显然未料到孟忠义会有如此身手,竟能在一招之间便伤了己方一人,但很快他便又缓过神来,恶声道:“好小子,看不出你还有那么两下子。”

    钢刀斜劈,向孟忠义肩头砍来。这时,右边那瘦小汉子钢刀也已横扫而至,砍向孟忠义小腿。

    孟忠义身形微侧,同时举剑格挡击向自己小腿这一刀。“当”的一声,刀剑相击,发出清脆鸣响。紧接着,孟忠义身形急转,“刷刷”两剑,向两人刺去。

    只听得“啊啊”两声惨叫,两人一中小腿,一中肩窝,伤口处鲜血长流。

    孟忠义还剑入鞘,流目四顾,见第四人已经骑着马跑的远了。孟忠义冷哼一声,将手伸到口边,打了声呼哨,远远的便见追风马一声长嘶,调转头又跑了回来。

    马背上那健壮大汉面色惶急,没命价扯着缰绳,怎奈那追风马通灵,任他如何扯动缰绳,就是不肯停下。转眼间,追风马便已奔至近前。

    孟忠义喝道:“盗马贼,往哪里跑?”

    马上那大汉眼睛向受伤三人暼了一眼,满脸惊怒之情,大喝一声,跳下马来,舞刀便向孟忠义砍去。

    孟忠义见那大汉来势汹汹,不由得激起了好胜之心,当下也不闪躲,拔剑出鞘,迎了上去。

    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孟忠义只觉一股大力自剑身传至剑柄,握着长剑得手几乎失去知觉,心头震骇之余,暗想:“看这大汉其貌不扬,力气倒是不小,看来这世间之人,当真是不可貌相。”

    他正震骇处,只见那大汉又已持刀砍来,声势依旧惊人。孟忠义有了前车之鉴,这下自不敢与那大汉硬拼,身形一侧,向左避开。

    那大汉见一刀不中,更是愤怒,再次舞刀砍来。他一连砍了几刀,皆被孟忠义躲了过去。

    孟忠义初时见这大汉来势汹汹,便不敢怠慢,待与那大汉硬拼一记之后,心中更是被那大汉的力气所震撼,是以被那大汉连续抢攻数招。

    待到后来,孟忠义惊骇之意稍减,便渐渐发现那大汉除了力量惊人以外,似乎并无其他过人之处。

    他接连向孟忠义砍了数刀,招招大开大合,破绽颇多。

    这时,孟忠义见那大汉满面通红,双眼瞪的滾圆,却是又一次向他攻来。孟忠义看准破绽,不等他钢刀落下,长剑倏然刺出,后发先至,正中那大汉左肋。

    其余三人同时发一声喊,有两个已经夺路而逃,只剩下肩窝中剑的瘦小汉子仍旧站在原地,面色惶急,失声叫道:“徐老大……”三个字方一出口,不禁眉头一皱,却是说话声音过大而牵动了伤口处。

    他手捂着肩头,向那大汉看去。只见那大汉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一步,身子尚未站稳,孟忠义早已迫近。

    那大汉惊慌之下,登时又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到一棵大树上,退无可退。抬头看时,孟忠义的长剑已然架到了脖子上。

    孟忠义厉声喝道:“你这盗马贼,现下被我擒住,还有何话说?”

    那大汉双眼圆睁,瞪视着孟忠义,竟无丝毫畏惧之色,粗声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孟忠义心中原本怒火中烧,此时听那大汉如此说话,心中火气登时便消了大半。

    他生平最佩服的便是铁铮铮的硬汉子。方才他刺伤这大汉之时,眼见得三人中跑了两人,心中冷笑,也不屑去追赶,只是剩下来未逃跑的这个瘦小汉子却是令他微感惊讶,但他也无瑕多想。

    此刻他见那被称为“徐老大”的大汉命悬己手,竟无分毫畏惧,不由得心中起了敬佩之情,面色也随之缓和下来,问道:“你为何要偷我的马?”

    那大汉见孟忠义面色缓和,不由得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又冷哼一声,将头歪向一侧,并不回答。

    那瘦小汉子道:“这位英雄,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尊驾,还请英雄高抬贵手,放过徐老大,我愿……我愿代徐老大一死。”

    他肩头中伤颇深,鲜血长流不止,捂着肩头的手早已被染成了鲜红色,加之此刻情绪激动,说起话来竟也有几分颤抖。

    孟忠义闻言,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了那瘦小汉子几眼,忽然收回长剑,哈哈一笑,道:“好,果然够义气,有胆色,孟某生平最敬佩的便是像二位这样的江湖好汉了,两位如不嫌弃,便与孟某交个朋友如何?”

    徐老大与那瘦小汉子均感诧异,不知孟忠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前一刻还是针锋相对的敌人,现在居然要和自己交朋友,二人心中实在想不明白。

    孟忠义笑道:“在下是真心想与两位结交,两位不必怀疑。”

    徐老大见孟忠义言语诚挚,不似作伪,便也除去了不少疑心。那瘦小汉子向徐老大望了一眼,见徐老大向他微微颌首,便対孟忠义道:“承蒙英雄不弃,与我二人结交,我二人深感荣幸,不敢请教英雄尊姓大名?”

    孟忠义笑道:“在下姓孟,双名忠义,是洛阳飞龙镖局的镖头。”

    那瘦小汉子抱拳笑道:“在下姓马,单名一个逸字,这位是徐寒徐老大。”

    当下三人叙礼毕,彼此之间又攀谈了几句,居然聊的甚是投机。

    原来这徐寒本是这附近村镇上的一家寻常百姓,早年丧父,家中有一老母,年逾古稀,母子二人相依度日,生活十分清苦。

    日前其母生了恶疾,需要医治,急切间凑不够银两,大夫便不肯医治,不得已之下,便想到了偷抢的法子。

    既下决心,更不作停留,当日便扮作强人模样,出外寻找目标,家中老母暂且交由邻人照看,不想一连出来三五日,仍是一无所获。

    其实倒也并非是寻不到目标,只因劫住的都是些个孤身赶路之人,対之苦求再三。徐寒心中不忍,便放了过去。

    眼看日头偏西,又是一日即将过去,徐寒心中益发焦急,索性把心一横,再不管什么苦言哀告,心中打定主意,如再有过路人来,直接擒下,先夺了银两再说。

    这般过不多久,对面果然又有人来,这次却不是一人,而是三人,一壮两瘦,且三人手中均有兵刃。

    徐寒见那三人不类良善,心中反而一喜,仗着自己天生力大,也不惧怕对面三人。就这般一来二去,徐寒便将三人治服,但却并未从三人身上得到半分银两。

    原因不问可知,自然是遇到了“同道中人”。

    三人被徐寒治服,都称其为徐老大,以为日后行事更为方便,各个面带欢容,喜不自禁。

    然而徐寒心中却只想着如何得些银两,好赶回家去,请来大夫为老母治病。

    四人略加商议,徐寒知道这般干等空耗不是办法,便与三人一同搜寻。三人显然经验丰富,不大一会儿,便寻到破庙处,见到孟忠义所乘的马匹,便由徐老大骑了马先走,其余三人断后,阻住来人。

    不想世事难料,那马脾气甚倔。四人几番拉扯不动,它竟放声嘶叫起来。这一下惊动了破庙中的孟忠义不说,就连那匹马也不知怎的,忽然没命价飞奔出去。

    正巧此时徐寒刚刚坐上马背。那马载着他一路狂奔。

    徐寒本是寻常百姓,哪里骑过什么马来,更不消说这匹马的性子还极其顽劣。

    骑在马背上东摇西晃,几次险些摔将下来,幸而他天生力大,双手紧紧抓住缰绳,两腿也狠命地夹着马腹,这才不致摔下马来。

    转眼间,那马载着徐寒跑出了老远一段距离。

    三人本打算将孟忠义迅速解决后,然后与徐老大会合,岂料人算不如天算,这一次,他们竟然碰上了硬茬子,非但没有把孟忠义迅速解决,反而被孟忠义一一撂倒。

    孟忠义得知内情后,大是赞服,笑道:“大丈夫处世,当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今日能交上徐兄,马兄这样的豪杰,在下三生有幸。”

    当下取过包裹,打算拿几锭银子送给徐,马二人,不想打开包裹一看,当时怔住。

    原来临行之前该备的都已备妥,唯独忘了多带些银子。也是他一贯粗心,以往出门时都是身上带着一些,包裹中却从来不带,不想刚才一时激动,竟忘记了。

    孟忠义哈哈一笑,收起包裹,伸手到怀中,抓出些散碎银两,看也不看一眼,全数塞给了徐寒。二人大是感激,连声称谢不止,方始匆匆离去。

    孟忠义望着二人身影渐渐缩小,最终消失不见,这才走到追风马跟前,伸手摸了摸马首,追风马打了个响鼻,也不反抗,只乖乖的任由他摸。

    孟忠义重又栓好了马,正欲走入破庙,忽的,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转身向徐,马二人离去的方向看去,心头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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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闪电双鹰
    孟忠义转头望去,远远的只见一人手举着一具棺木,步履如飞,向破庙方向奔驰而来。转瞬间,那人已奔近了数丈距离。

    孟忠义看得清楚,只见那人身材瘦削,个头甚高,如一根竹竿一般。

    孟忠义心头暗暗震惊,此人轻功竟如此之高,放眼当今武林,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不说别的,光是他手举的那具黑漆棺木,少说也有千斤重量,真不知这竹竿般的汉子怎会有恁般大的力气。

    当下紧了紧手中长剑,暗暗戒备。就在孟忠义暗中思忖之时,那竹竿也似的汉子又已奔近了数丈,眼看就要来至破庙。

    忽然,只听一声断喝自那人身后遥遥传来:“贼子休走!”

    孟忠义听那声音隐含内力,显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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