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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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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陈三自然明白了齐岚的意思,但他并未有所表示,仍是悠哉地看著沿途的景致。虽然脸上不在意,却把齐岚的话放在了心里。
「华瑾并非真心要杀我,这一路上不会再有事情了。」
陈三并没有转头,脸上没有平日的戏谑,目光始终停留在马车外面,平淡地说道:「严谨总是好的,王爷。」
说罢,陈三忽然转过头,脸上恢复平时的表情,忧心忡忡的样子让齐岚看得好笑。
「王爷,您是千金之体,跟我们这种粗人不一样,万一再有个意外,小人恐怕就得把头留在京城了。」
难得齐岚笑得如此畅快,一不留神甚至拉扯肩膀的伤口,他道:「罢了,你就尽管留神状况吧,免得丢了项上人头还要怪在我身上。」
好在陈三处理得当,华月阁的药也不是寻常东西,回到王府後,陈三再次替齐岚清洗伤口,齐岚发现竟然真的止住了血。
见陈三手法纯熟,齐岚好奇地问道:「这麽会包扎伤口,你常常受伤吧?」
陈三痞气一笑,得意地答道:「这次王爷可猜错了,小人运气特别好,还真没有受过什麽伤。」
齐岚闻言一笑,摇了摇头,调侃道:「我看不是运气好,是武功好吧。」
「王爷,您这就是抬举小人了,小人真要武功好,箭射过来的时候,咻的一声就能飞过来替您挡。」
箭来得突然,两个人的距离又这麽远,哪里有可能赶得过来。
心里虽然这样想,齐岚也不免好奇,若是真的赶得了,陈三是否真的会以身挡箭?这人平时脸上分明写著怕死二字,难道还会舍得豁出性命?
齐岚转念又想,陈三此人向来真真假假,哪里是自己看得透的。
看到齐岚与陈三说笑的样子,伺候在旁的总管不禁诧异,虽说齐岚性情温和,脾气也好,但像这样真心谈笑的样子是很少有的,往往只是出於礼貌客气而已。
只不过和王爷相处了一个多月,难道在王爷心里,陈三已能和赵燕君他们相比?
想到这里,总管不禁暗笑自己,怎麽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
陈三医术了得,华月阁的药又非俗物,一个多月之後,齐岚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在这一个月里,替齐岚换药包扎的事情都是由陈三亲自做的,一日两次的药也不能落下,忙得他团团转。虽然陈三的样子仍是吊儿郎当的,但看在齐岚眼里却能发现他和从前有些不同,神态里多了几分认真,还有真心实意的关切。
齐岚不禁暗想,这个人确实不像看上去那麽懒散,真正遇到了事情,他可是一点儿也不糊涂。
原本定在入冬的宴席,因为齐岚的伤而推迟到了年尾。
在齐岚养病的这段时间里,齐越和华迟都曾到访。
华迟一句不提那天的事情,言语谦逊而又关切,就连齐岚都在心里发笑,倒是不记得自己和他有这般深厚的交情,值得这人露出如此的担忧之色。
因为身分有碍,齐越只能出宫一两次而已,其馀时候都是让乘风进宫禀报近况。也许是兄弟之间的默契,他们虽有谈到那天在马场的事情,但都没有提到华迟的名字。
从乘风在宫里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一个月里,齐越私下见过华迟多次。传言说华迟为表清白,甚至下跪行大礼,请求齐越给他机会调查此事。
从齐越的态度来看,齐岚也知他是相信了华迟。
只是他们将来要怎麽对付华瑾,这又是一段後话了。
宴席当晚,到场的都是京城里的皇族朝臣,其中不乏有从前常和赵燕君厮混在一起的同僚。想著昔日的好友不知去向,齐岚也心生哀愁,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他不敢贸然行事。
酒过三巡,齐越就回宫里去了。皇帝一走,在场众人便放肆欢愉了起来。
宴席是设在王府花园里,舞伎和乐师都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贵公子们最爱这种风雅乐事,在美酒佳肴的陪衬下越发玩乐开了。
皇上走後,齐岚无疑是唯一的主人,虽说他与在场的人交情一般,但毕竟得尽地主之谊,一个个人轮流拿酒来敬他,本就不善酒力的人,不一会儿就微醉了。
齐岚心里并不糊涂,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喝了,趁著众人把目光集中在刚入场的舞伎身上,由侍女搀扶著离开了花园。
叫来了总管吩咐几句之後,齐岚挥退了侍女,独自一人往房里走去。
刚回到院子,齐岚忽然想到了陈三,那天答应他到了宴席的时候,会让人弄几罈东风楼的好酒,让他尝个痛快。不知道那些下人们送去了没有?
原本想叫个侍女去看看,齐岚却发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他想了想,最後还是跨出了院子,亲自跑这一趟。夜里的寒风并没有吹走醉意,反倒是让齐岚感到瑟瑟发抖,原本体质就不如常人,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齐岚怎能吃得消。
陈三所住的院子有些偏僻,齐岚走了好一会儿,总算跨进了这个门槛。远远瞧见小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个人,一旁的桌上摆了满桌的菜肴,不用走近就能闻到一股酒味。
院子里没有掌灯,月色却特别明亮,依稀可以看到陈三的样子。
衣服的料子在夜晚并不那麽明显,头发随意地束起,若是别人也许会显得邋遢,换做陈三反而是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明明隔了不少距离,淡淡的月光映照在陈三的身上,只隐约可以看到眉宇轮廓的样子,却让齐岚感到异常的熟悉。
「王爷,您怎麽来了?」陈三忽然抬起头,脸上倒是没有惊讶之色。
忽然这样正面看向陈三,齐岚顿时心头一怔,竟然恍惚地以为眼前的人是赵燕君。
「王爷?」
刚刚走到陈三的面前,齐岚就被四周的酒气醺得清醒过来,他定下心神地仔细看去,眼前的人哪里会是赵燕君。
齐岚暗自笑话自己,只不过是闻到了酒味,怎麽就醉得这样厉害?
念及昔日好友,齐岚不禁心生惆怅,浓浓的忧愁萦绕在心头始终无法散去。
陈三也不再多问,招呼著齐岚坐下来。
「王爷,您等等。」
齐岚刚要坐下去,陈三忽然又叫住了他,从自己身上脱下一件外袍,折好之後垫在石凳上。
「石头凉,王爷,您别著了寒气。」
没有像想到陈三会如此细心,齐岚不禁一笑,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陈三仍旧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酒杯,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并没把齐岚的到来当成一回事。
齐岚此时也心事重重,目光在陈三脸上来回打量著,一点一点地和赵燕君相比。
也许是因为陈三平时的神态太过夸张,齐岚并没有这样仔细看过他。如今,还真发现他的眉宇轮廓和赵燕君有几分相似。
齐岚毕竟只是凡人,怎会没有烦恼哀愁,今夜想起的不仅仅是赵燕君,更是他的安危生死,还有过往的二十年里他们之间的感情。
即使是到了现在,齐岚仍旧想不明白,当初齐越这样地信任赵燕君,怎麽会听信谗言认定了他是叛城逃离的人?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其他阴谋?
齐岚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想,那就好像是一个深渊,一旦得出了结论,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明明在烦恼的人是齐岚,却是陈三一杯杯地喝著酒,地上凌乱地躺了好几个空罈子,不用说也知道这些都是陈三一个人喝的。
早听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却还是有这麽多人贪杯好酒,齐岚苦涩一笑,问陈三说,「这酒真有那麽好喝?」
陈三抬头看向齐岚,笑著倒满自己的杯子,递给他说,「王爷试试不就知道了。」
齐岚笑著摇摇头,「今夜我喝的够多了。」
「王爷真是拘束的人,恐怕从来没有大醉过吧。」陈三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嘴角含笑,目光瞟向齐岚。
齐岚一愣,点了点头。
「看样子王爷的心里藏了不少麻烦事,不如今天放开胆子喝个够。横竖这个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就算是失态了也不要紧。」
闻言,齐岚轻笑反问,「这里不是还有你?」
陈三扬唇一笑,又再替自己斟满。「我?王爷把我当成是一个死人不就行了。」
齐岚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早就是死过两次的人了,现在只当是平白赚来的日子。」
齐岚刚想问个明白,却又觉得失礼,踌躇著不知是否应该开口。
陈三看在眼里,不由得笑出了声,心里越发觉得这人有意思。
未等齐岚拒绝,陈三已经将地上的两罈酒放在了桌上,他自己拿了一罈,然後把另一罈递给齐岚。
「东风楼的酒可不简单,色泽,气味,口感,样样都是极品。王爷,人生在世总有醉一场的时候,能喝够这酒岂不更值?」
说罢,陈三拎起酒罈喝了一大口,然後笑嘻嘻地看向齐岚。
齐岚碰著酒罈没有动,目光在陈三和酒罈之间来回。
就好像是决定了什麽一样,他忽然笑了起来,双手捧著酒罈喝了一口。不知是什麽缘故,明明是和刚才宴席上一样的酒,此刻喝来竟更为香醇。
此酒入口不烈,後劲却很足,几口喝下去,齐岚已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从陈三变成了赵燕君,大脑里昏沈沈的,原本的惆怅渐渐地浓烈起来,近日来的种种事情压迫得他寻不到一个喘息之地。
齐岚是人,不是神,在过往的二十年里,除了皇兄和好友之外,再没有其他在乎的人了。
可是如今,非但是赵燕君不知生死,就连皇兄也……
「燕君,你到底是活著,还是死了?」
本以为齐岚的这样人,即使喝醉了也不过是找个地方躺下来睡。陈三没有想到,齐岚竟然抓著自己的手,一脸苦涩地问道。
「王爷,你醉了。」被齐岚抓著手,陈三没法动筷,他动了动,想让齐岚松手。
齐岚不再多说,趴在石桌上昏昏沈沈地睡著,可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陈三不禁笑出了声,用另一个手夹了一口菜,放进自己的嘴里。
齐岚这样的失态并没有让陈三觉得吃惊,反倒是觉得这人多了几分生气。
陈三向来是閒不住的,也只有在齐岚身上找乐子,只不过,这个人的反应倒比他想像的更有意思。
「还真容易醉啊。」喝完了自己那罈,陈三便拿了齐岚的想继续喝,酒罈里还剩了一大半呢。
正当陈三刚举起酒罈时,齐岚忽然双手牢牢地抓紧了他,说道:「这是我的,不给你喝。」
「呵呵,还知道跟我抢酒喝。」陈三不以为然地看了齐岚一眼,甩手想要摆脱他。
没想到齐岚紧紧地拽著他的手腕,怎麽也不松开。
「好了,我不喝,我不喝,就把酒放在这里,留著给你。」
齐岚仍然没有松手,他笑著摇摇头,说道:「不行,你这个人满嘴谎话,我不信你。」
「是,是,我是满嘴谎话。」
陈三一边说著,一边站了起来,一把搂著齐岚往外走。
「王爷,您真喝醉了,小人送您回房。」
齐岚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满意,放松著身体靠著陈三的胸口,闭著眼睛在他怀里睡了起来。
陈三看了觉得好笑,盯著齐岚的脸直瞧,这个人喝醉的时候倒比平常有趣多了,只不过还是个温和如水的人,就连睡著的样子也带著淡淡的笑意。
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浓密的睫毛垂在眼脸,略显苍白的肤色此时已有些红润,倒是比平常的样子更好看一些。
齐岚的身体有些凉,整个人软软地靠著陈三,发丝在他颈窝磨蹭著,让陈三不禁心头一动。
陈三不好色,但也风流,模样生得好,脸皮又厚,向来豔遇不错。
不过,像齐岚这样身分的人他还没尝过,何况,一想到齐岚在情事里会是什麽样子,陈三就觉得很有意思。
「王爷,您可乖乖地睡好了,不然的话……」
陈三笑了笑,抱紧了齐岚往外走去,没有再说下去。
第四章
刚刚走出院子,齐岚就开始不安分了。从未喝醉过的他似乎极不舒服,原本微凉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陈三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双手紧紧地栓著齐岚,只是为了不让这个人摔倒而已。
大概是不习惯陈三的动作,齐岚皱著眉头,动了动手臂和肩膀,身体恰好磨蹭著陈三的胸口,後脑勺靠著陈三的颈窝,柔软的发丝贴在他的皮肤上。
齐岚整个身体提不起力道,软软地依靠在陈三怀里。
要不是知道怀里的人是齐岚,陈三还当他是在挑逗自己。他本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又是男女皆可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动作。
陈三从前也是去过娼馆的,那些妖娆豔丽的小倌都喜欢这样贴著他的身体挑逗,只不过手法和动作更为放肆。虽说拿齐岚和小倌比是辱没了他的身分,不过……
陈三转念一想,不知像齐岚这样的人在床上又是什麽样子?以他的身体来看,恐怕是一点情事的滋味都没尝过。
要是知道自己和男人过夜了,他会是什麽反应?是羞愤,还是气恼?
想到这里,陈三不禁觉得有趣起来。
此时已是深夜,齐岚的院子空无一人,陈三抱著齐岚回到房里,找了个凳子先让他坐下。毕竟,陈三的体型也不算壮硕,从偏院到这里甚至要走过一个池子,手臂早就酸得难受。
「王爷,您先坐会儿,等一下再抱你上床。」明明知道齐岚根本听不清他的话,陈三仍是笑嘻嘻地凑在他的耳边说道。
感觉到热气吹到耳朵里,齐岚嗯嗯的低吟了一声,他的声音本就悦耳温和,即使在酒醉的时候也一样动听。温柔的语气就好像是一阵春风,吹著陈三心里痒痒的。
舒展了筋骨小歇一会儿,陈三一把握紧齐岚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扯到怀里。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大,齐岚敏锐地想要挣扎,身体没有章法地摇动著,陈三只得整个人贴紧他的身体栓住他。
「不许再动,不然有你的苦头吃。」陈三扬唇一笑,语气暧昧地在齐岚的耳边说。
果然,齐岚耳根微红,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
直到这时,陈三才发现齐岚比他想像中还要削瘦,他微皱眉头,心想,也不知道这家夥吃进肚子里的山珍海味跑到哪里去了?
忽然想到了这一点,陈三一手紧搂著齐岚,另一手搭在了他的腹部。
「晚上应该也吃了不少东西,怎麽这麽快就没了?」
陈三笑著看向齐岚,只见那人低垂著头,白皙的脸上涨得通红,这副模样少了平日的温文儒雅,倒显得有些可爱。
大概是被挑起了兴致,陈三把手往上移了几分,小声地在齐岚的耳边又道:「还是在这里?」
此时,齐岚的脸红得像个柿子,皮肤烫烫的,暖得陈三又抱紧了几分。
看著齐岚的反应,陈三得意地笑著,佯作困惑地说道:「好像这里也没有,那麽,难道在更上面?」
说著,陈三就要把手往上移,齐岚下意识地挣扎著,手臂刚想去抓桌子,脚下一个不稳,後臀蹭到了陈三的下身。
原本,陈三只是想逗逗齐岚而已,这样的动作却著实勾起了他的欲望。
只是,酒醉的人丝毫没有自觉,感觉到有个手摸在自己的身上,他下意识地挣扎著。可惜,身上没有力气,只能让背部和臀部磨蹭著後面的人而已。
陈三算不得好色之徒,但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子,即使是无意的挑逗也足够勾起他的情欲。
发现自己的欲望已经抬头时,陈三不由得笑了起来,隔著衣服轻抚著齐岚的腹部。
「王爷,这可是您自己勾起的火啊。」
如此无奈的语气,倒好像是等会儿吃亏的人是陈三自己一样。
在今夜以前,陈三对这个病弱的安宁王是没有其他想法的,顶多是瞧著他长相好看,当初趁著灌药的机会捏捏摸摸而已。
齐岚醒来之後,陈三更不会有这些动作,渐渐地倒是对齐岚性情脾气产生了好奇,他从未见过这麽温和的人,好像是永远也不会生气一样。
到了猎场的那一次,陈三才是真正开始欣赏起齐岚此人。
明明是倒楣透顶,身体又差,却隐忍的让人吃惊,无论是身体的痛,还是心里的痛,他统统吞进肚子里,要不是今天的一场酒醉,齐岚恐怕永远不会露出真正的惆怅和痛苦。
「反正王爷也在我面前喝醉过了,其他样子也统统给我看看吧。」
陈三向来都是个放肆随性的人,又是时刻充满著好奇,当然,这样的好奇不光是对人对事,也包括闺房之乐。
陈三从背後环抱著齐岚,伸手握住他的下颚转向自己,重重地在那个人的唇上亲了一口,发出的声响就好像他平时的大嗓门一样。
齐岚虽然没能清醒,身体本能的微微一颤,却并非因为害怕。
陈三愉悦地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实在觉得有趣极了,他还没碰到过这样青涩的人,偏偏身分还是尊贵的安宁王。
倒不是觉得这个名号稀奇,对於权贵之人,陈三是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只是这两点联系在了一起,又统统按在了齐岚这人身上,还真是陈三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王爷,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只是顺竿爬树而已。」
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陈三拉扯著齐岚往床边去,齐岚却站在原地不动。
陈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夸张的惊讶道:「难道王爷喜欢这桌子,这可不行,桌子又凉又小,还会闪到腰。」
见齐岚还是不动,陈三再没有耐心慢慢跟他磨,情欲的渴望早就让他蠢蠢欲动。
陈三忽然抱起了齐岚,就好像那天在马场一样,他大步往床边走去,小心地把齐岚放在床上。
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床上,齐岚舒服地换了个姿势,蹭著被子胡乱抓著被角。
「现在不急,等会儿再盖被子。」
陈三抓起被子扔到床尾,整个床铺顿时宽敞了起来,正好让他也爬上了床。
「王爷,我们慢慢来,不会弄伤你的。」
虽然,陈三的下身已经挺起,但他还是极有耐心的俯身吻上齐岚的嘴唇。对於陈三而言,这张总是带著笑容的嘴,比下面的东西更要让他欢喜。
他要让齐岚知道,这个地方不光是用来笑给人看,或者说著客气生疏的话,它还有很多其他的作用,等著它的主人慢慢去学。
满嘴的酒气让齐岚皱起了眉头,在确定这个人没有醒过来之後,陈三大胆地伸进了舌头,放肆地席卷里面的每一个地方。
陈三的动作并不是乱没有章法的,甚至连手法也顾及到了。
舌头在齐岚的嘴里翻云倒海,慢慢地竟也勾起齐岚的反应来,那人的动作果然青涩,只是不自觉地用舌头去舔探进来的东西而已。
这个吻持久而又激烈,让齐岚渐渐无法呼吸了,微弱的喘息声在陈三听来就好像是呻吟一样,催促著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齐岚的衣服已经被他解开,宽厚的手掌慢慢的从腰部移到胸口,光滑的手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摸一摸其他地方。手指忽然捏住了胸前的红蕊,齐岚禁不住这样的刺激,身体微微颤抖著,嘴里发出了小声的呻吟。
陈三见状,自然是兴致更高。舌头顺著齐岚的嘴角滑下,细细品尝著下颚和头颈的滋味,就在他吻著齐岚的喉结时,陈三忽然重重地吮吸了一下,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红色的痕迹。
陈三很清楚,被他压在身下的人不仅仅是个男人,还是举世无双的安宁王。安宁王的名号,安宁王的身分,安宁王的性情脾气,每一样都是挑逗陈三的资本。
这样一个像神仙似的人物,竟然任自己做著如此亲密的事情。陈三心里丝毫没有感到愧疚,反而是觉得高兴和得意。现在的齐岚,才像是一个真正活著的人。
嘴唇磨蹭著胸口和锁骨,慢慢地,陈三用舌头去舔那个已经挺立的红蕊。他轻轻地吮吸著,不时地用牙齿轻咬。
陈三把握著力道,不但没让齐岚感到痛,反而是惹得齐岚满脸通红,嘴唇微微张开著,时而发出低低的声音,急促的呼吸让齐岚的胸口起伏著,身体也随之颤抖。
陈三松开了嘴,按著齐岚的手握住自己分身,又烫又硬的东西吓得齐岚反射性地把手一缩。陈三不依不挠地又按著他握上去。
齐岚似乎开始觉得好奇,握在手里探索似的抚摸著,惹得陈三大笑了起来。
「王爷,您别急啊,咱们慢慢来。」笑嘻嘻地抱紧了齐岚的腰,陈三满意地观赏著他脸上的表情,白皙的脸上早已一片绯红,就连耳根也是又热又烫。
在今夜之前,陈三早就发现齐岚害羞的时候会先红耳根,这副模样看在他眼里别提有多好玩。
他又捏住了齐岚的耳垂,张大了嘴巴作势要咬上去,最後却只是轻轻地啃了几口。
齐岚的耳垂尤其敏感,他动了动身体,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手还没碰到耳垂就被陈三抓住了,陈三握著他的手凑到嘴边,小心地咬了一口食指指尖,舌头绕著指腹来回打转,齐岚几次想要缩手,但都没能成功。
「王爷,我可没用力啊。」
说著,陈三用另一只手抓著齐岚的手腕,果然能够顺利地从他的手里抽出。
「其实,王爷也很想要吧。」知道齐岚不会回话,陈三自己便笑了起来,他双手搂著齐岚的腰,吻著小腹处的地方,湿热的唇舌慢慢移下,直到碰触了下体的毛发。
齐岚的毛发有些稀疏,又细又软,倒跟他的头发一样。
馀光瞟见下体的肿胀,陈三不禁得意地说道:「王爷,小人伺候得舒服吧。」
话刚说完,他忽然停住了,看著齐岚又道:「我记得王爷您总不喜欢我这样叫你,是吧?平时在白天的时候可改不了,既然现在是在床上,那我叫你小岚儿可好?」
语罢,陈三自顾自地这样叫著齐岚,每叫一声,脸上的笑意更浓,只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肉麻得发酸。他心里想著,如果真让齐岚听见了,不知道他会有什麽反应。
齐岚不常出门,极少能晒到阳光,自小又是吃著燕窝补品长大的,皮肤白皙嫩滑得好像豆腐一样,稍一用力按下去就能出现一个红色的痕迹。
陈三不敢太过放肆,总算放过了这副好身体。他心里想著,在自己享受之前总得让齐岚尝尝甜头。
陈三握住了齐岚的阳物,熟练地揉搓摆弄著,不一会儿,那东西便胀得更硬了。他慢慢地把这个精细玩意儿放进嘴里,灵巧地用舌头伺候著它。
齐岚毕竟是未经过人事的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服务。半晌,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嘴里发出一阵呻吟,白色的浊液也随之泄在了陈三的嘴里。
陈三把那东西含在嘴里,倒是也不嫌脏,搂著那个仍在颤抖的身体吻上双唇。
也不知是什麽缘故,齐岚竟就这样安静了下来,浊液随著黏贴的嘴唇流到齐岚的嘴里,齐岚一不留神地又呛了出来,恰好顺著嘴角慢慢流淌而下。
眼前的齐岚再不是白天时那个斯文儒雅的公子,红润的嘴唇,白色的液体,还有血色绯红的脸孔,拼凑出一个足以勾起陈三情欲的他。
齐岚的眼眸微颤,身体因为刚才的情事而扭动著,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似乎渐渐开始享受欲望的快感。
世人总有百般模样,此时的齐岚,无疑是让陈三欢喜的。
身体的欲望已经无法忍耐,陈三不再跟齐岚耗下去,他忽然把齐岚翻了个身,一把捏住了他的臀部。紧实上翘的臀部手感极好,滑腻的皮肤让陈三放不开手。
也许是尝到了快感,齐岚似乎也觉得这样很舒服,他不再挣扎乱动,任由著陈三在那上面又亲又咬。
陈三慢慢扳开齐岚的臀部,动作温柔地揉捏著,他手里还留著一点儿刚才的液体,那是为他自己和齐岚擦拭时沾上的。他用指腹慢慢地涂上紧闭的後庭,在情事上,陈三是相当的细心温柔。
他忽然松开了手,抱著齐岚的身体亲了一口他的头发,在他耳边柔声说,「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话刚说完,陈三忽然想起了什麽,笑嘻嘻地又说,「我的小岚儿,可要相信你家陈三哥哥的本事。」
说罢,陈三自己就大笑了起来,实在觉得这是个有趣的称呼。
陈三慢慢把手指伸进齐岚的後庭,每次一感觉到齐岚身体的反应,他就又温柔的几分,哪里还像当初灌药时的粗鲁?就在陈三伸进了三根手指时,他开始小心扩张,以让齐岚能够慢慢适应。
挺立已久的阳物著实不小,即便是准备充分,人又是酒醉无知的状态,齐岚仍是疼得浑身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扔在旁边的衣服,额头上直冒著汗水。
好在陈三经验丰富,不一会儿就摸到了门口,缓缓地把那玩意儿顶进去,等到整个东西被包裹在内壁里时,又紧又热的地方让陈三爽快不已。
眼瞧著齐岚已经没有反应,陈三才开始动了起来,要命的东西缓慢有力地冲撞著,一次次地顶往更深的地方。
即便大脑根本没有意识,齐岚的眼睛仍是紧闭著,脸上的表情却不见痛苦,不时地发出低低的呻吟,惹得陈三越发渴望到达更深的地方。
如此的快感是从来没有过的,陈三不禁觉得有趣,怎麽这样一个青涩的身体竟让自己差点儿无法自控,难道齐岚就是那个和自己天生契合的人?
在这样激烈的快感之下,陈三狠狠地泄在了齐岚的身体里面,在拔出了自己的阳物时,陈三也看到了齐岚脸上疲倦的神情。
想到这人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竟还被自己生吞入肚,心里不免生出了几分怜惜,不再变著法子折腾他了。
一直到替齐岚清洗了後庭之後,陈三仍然在回想刚才的滋味。虽说是算不上销魂,但已让他陶醉不已,这样完美的契合是从来没有过的,陈三恨不得抓起这人再来一次。
对於鱼水之欢,陈三向来认为是在精不在数的,若是碰到了契合之人,哪怕是偶尔一次也值得回味良久。
所以,虽说他并不强求欢愉,但要是真惹了他的兴趣,岂会简单放过?
一晚上耗费了这麽多体力,陈三也是极累的,他懒洋洋地躺在了齐岚身旁,根本没想要回偏院。
自己的屋子再好,也没有这样的好床好被,更没有一个让他欢喜的人躺在旁边。
齐岚盖著被子已经睡熟,刚才的情事让他的脸上仍有些绯红发烫,嘴角还沾著一点儿白液,那是陈三故意不去擦的。
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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