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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多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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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程帛尧一席话,杨玉绫一声冷笑,道:“你当然这么说,你是程国公千金,她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我不是,有了今日之事,她们日后必定处处为难我针对我,我在女学还如何立足。这件事本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让我承担这个后果,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姐姐要这么想,我也没话说,我只觉得同窗相处以和为贵,真闹得水火不容,谁心里也痛快不了。姐姐,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不是别人怎么对你,而是你怎么对自己,别被仇怨蒙蔽了眼睛。一生何其短,若用来生气,那就是浪费大好光阴。”趁着这个机会,程帛尧劝了劝,人家听不听是人家的事,她劝过了,以后杨玉绫要再针对她设什么陷阱,也别怪她不懂得什么叫心慈手软。

刘婷文在一边点头觉得程帛尧说的话有道理,杨玉绫却气得嘴唇直发抖,杨玉绫这姑娘说白了,自尊心太重又太要强,要不然早就该忘了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好好过这上天赏赐的一世。

程帛尧却长舒一口气,至少最近一段时间她会安全一点了,看来杨玉绫要跟肖兰因她们几个先掐一段。但是她也不能放松,这真是没有千日做贼,只有千日防贼,太让人操心了。

看来她真的得去跟李崇安讨教一下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个主意,崇安师兄,咱们来谈谈吧!

只是小程七段呀,你确定要主动送羊入虎口……

卷一 屠龙手 第十三章 局面变得复杂起来(改错字)

立秋至,满园桃李初熟。

宜山书院里的后山园里种满桃李树,荫荫成林占居了“孰园”整个院子。每年立秋前后,宜山书院都迎来一批来作“学术交流”的各地各书院学子,说白了,就是来切磋兼踢馆的。宜山书院好死不死收藏着块“明朝第一书院”的木牌牌,那块木牌牌是明太祖手书,所以就显得分外金贵。

程帛尧从来没赶上过这样的盛事,主要是她不爱凑热闹,一听学院里最近怎么怎么热闹,她绝对能在家里一个月都不出门儿。关于出门,小程七段有个经典名言:“天晴不出门,晒。下雨不出门,湿。天寒不出门,冷,天热不出门,馊。”

“程同学……”讲礼仪的女先生上着课,正好站在程帛尧身边,她这魂游天外的样子,女先生看了相当碍眼。

“啊,先生,您请说。”程帛尧除了上围棋课有精神,其他的课通通处于无意识死机状态。

“程同学,明日就是每年一度的书院交流月,诗书礼乐你总要会几样,否则怎么上得台去。”女先生摇头千万分的不赞同。

啊?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吗,像这种事一般都只跟出色的学员有关吧,程帛尧从来没参与过,所以不知道学院交流月,她还得出工出力:“不是,先生,难道不可不参加吗?”

“可以,不来上课就不用。”女先生说完另外找了个学员身边站着,懒得再跟程帛尧多说一句话,这么没出息的学生,她都不想承认跟自己有关。

下了课后,程帛尧拽着刘婷文问学院交流月的事,刘婷文小手一摆说:“让你平时总不来上学,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各大书院的学子互相挑战啊,可以摆擂,也可以指定人挑战,赢的可以攒分。最后有书院积分榜和个人积分榜、单项积分榜,书院和单项前三有奖励,个人前十有奖励,就这样。”

噢,怪不得最近几天老听到“踢场子”之类的词汇,原来真是有人来踢馆来了。

刘婷文说的时候,她还没觉得跟自己有关系,可是顾常山居然把她和李崇安叫到一起,摆出一副含笑九泉的慈祥模样来,让人看了都一阵掉鸡皮疙瘩:“崇安在江南的书院也守过擂吧?”

“是。”李崇安在江南的名声,多半就是江南几十家书院的书院交流会上打出来的。

“规则你应该很清楚,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帛尧啊,崇安名声太盛,加上才在书院待几个月,所以我不能让崇安守擂,他可能会接到很多挑战,所以围棋和射箭两大擂台的其中之一就交给你了。崇安,你今天给她讲讲规矩,她守擂的时候,你帮分析分析对手,来的棋手大部分崇安都不会陌生,这一点是崇安的优势。”顾常山说完叹了口气,又说道:“围棋擂台咱们书院很少能守到最后的,所以,帛尧啊,先生对你寄望很高,而且很看好你哟!”

……

“来交流的,登记了擅长围棋的有近一百人耶,先生,我不一定每一个都能赢。棋有纵横十九路,三百六十一颗棋子,没有人能说赢到最后的。高手也有被低手挑翻的时候,我可不作这个保证。”程帛尧最近赢李崇安都有些吃力,虽然大多数都能赢下来,可没有一局不让她惊心动魄的。

这种很耗精力时间的棋局,一天下一局都很累人,程帛尧不想接这个差事,说实在的,她在现代是那除了要被九段们砍瓜切菜,还要偶尔被新出栏黑马剁于马下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只赢不输。

“没事,反正这么些年一直没能守到最后,书院里棋下得好的,也就那么二三十人,这二三十人里,你的棋力不是最好的,但你是最有可能赢到最后的,所以我选了你守擂。事就这么定了,别想着推脱,崇安你把规矩跟她说一说,我先走了。”顾常山迈腿就走,生怕程帛尧死赖着不肯守擂,开什么玩笑,他都在院长那里递了名单,院长也同意了,临时改名单,院长能活剥了他做成人皮灯笼。

谁让你个小丫头在书院里讲鬼故事,闹得本来就很h很暴力的院长,现在连威胁人的话恐怖级别都上升了,动不动就是“你信不信老子半夜挂你床头”、“你等着老子把你剥了皮做成灯笼”之类的。

“崇安师兄,我可以不参加守擂吗?你也知道啊,下棋真的很耗损心神啊,这么密集的下棋,会累死人的。”程帛尧捧着小脸儿开始贩卖可爱,扮出惨兮兮,又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她这小模样一扮上,李崇安就一阵抽搐,好半晌才镇定下来,他决定趁自己还没被红狐狸这狐狸脸给迷惑,赶紧摇头:“不可以,你听好,我给你讲讲规矩。”

规矩也不麻烦,一路赢过去就对了,双方猜先,双方各一个半小时时间,有专人负责按刻漏计时,没有现代规则的读秒,谁把自己的时间用完了谁输。

第二天,学院交流月正式开始,没有什么开幕仪式,铜钟一响,交流月正式开始。做为围棋擂主,捧着小脸在上边装可爱的程帛尧同学穿着学校里发的淡青浅粉校服,像一株桃花似的开在擂台上。

本来想上台打擂的其他书院学子都有些费琢磨:“不是说秦王次子李崇安今年到宜山书院了嘛,按说应该让李崇安在上面守擂才是,怎么是这么个小丫头。”

“是个小丫头就算了,可我们刚要上台阶,她就一张要哭不哭的脸,像是我们谁过去,她哭给谁看似的。这要真是赢了棋,她不得拿眼泪把这里淹了,反正我不上去,谁赢了她,我再去替小丫头报仇,说不定能换她笑脸。”有怪哥哥已经在打算讨好小萝莉了。

众人齐齐看向这猥琐的怪哥哥,异口同声鄙视道:“你去死!”

“那怎么办,不能就因为这样让她把擂台守下来吧,这也太离谱了。”

“诶,你们真是一时糊涂,找个师妹上去跟小丫头下,赢下来再说。”

“对,我们书院有位于师妹,棋下得相当好,我们师兄弟里都没几个是她的对手。我去叫于师妹来,于师妹应该在孰园等着跟李崇安下棋呢。”说着少年就跑开了,留下的其他人继续在那里看着小姑娘捧着张粉嘟嘟的小脸儿,可爱得没边没谱,她一笑,少年们心都是甜的。

围棋擂台摆在纹楸亭,挑战者则在孰园,倒是不远。

很快那位于师妹就来了,于师妹进纹楸亭后,下边的少年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心里也不知道是盼着那一颦一笑都甜蜜极了的桃花姑娘赢好,还是盼着于师妹赶紧赢个干脆才好。

结果,少年们都还没选好答案,于师妹就跟见了鬼似地瞪着眼睛从纹楸亭里出来:“于师妹,你这是……”

“中……中盘被屠龙。”于师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屠了,才两百多手棋,那花骨朵一样的小丫头,棋下得凌厉如刀,让人望而生畏,真是令人恐怖的实力啊!

“什么,于师妹的棋力在书院不说前三,前十是没问题的,这小丫头当真有这么厉害。”一时间众人对那桃花裹了蜜一般的小丫头开始警惕起来,可一看到人家捧着张分外粉靥生光的小脸,少年们心又软和下来。

好吧,就算要赢,也不要赢得过分,不能把人弄哭。抱着悲壮的心情,终于有少年上来吃螃蟹了!

“师兄好,我叫程帛尧,请师兄多指教。”掐着比平时还要脆嫩甜美的嗓音,程帛尧在心里想,一定要用最狠地招把少年杀于棋盘上,然后下边来挑战的就不会这么前仆后继,多少会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

之所以她要扮可爱呢,那纯粹是因为模样和棋盘上的招式将会形成强烈对比,这样的落差更能把人震撼住。说白了,她要立威,立威!

“在下袁子成,请师妹多指教。”

很快袁子成就皱起眉来,袁子成路数未必多么高明,但是他计算能力很强大,双方各下到五十多手时,袁子成算来算去就算不到自己的活路了,怎么看到最后自己都是个输字。这位桃花脸蛋,笑起来甜死人的小师妹,棋招相当凛冽,犹如一把薄如纸的快刀,照面生寒。

“本来以为,师妹守擂只是计策,现在看来,我们都想错了。师妹,我认输。”袁子成才不为难自己,不过这会儿再看这小丫头,能甜死人的桃花小脸蛋看起来都带着一股子寒光。

“谢谢师兄,师兄承让。”

如果说于师妹两百多手被屠龙让人意外,袁子成一百多手告负就像是在热油锅里倒进去一勺凉水,一整锅油炸得震天响。

恰在此时,十分不厚道的十一殿下李景同学闪亮登场,似笑非笑地看向纹楸亭下众人,说道:“很意外是不是,你们要是跟我一样,曾经输给过一个上一刻还在对着糖葫芦掉口水的小姑娘,下一刻就被她轻易屠杀,就不会觉得奇怪了。程师妹跟崇安也下过棋,赢多输少,所以,不是意外,也不是奇迹,是这死丫头棋下得好。”

为了请动十一殿下,未来的皇帝配合演戏,程帛尧就差没签不平等条约了。好在李景很乐意干这吓唬人的事,只要求她以后,永远不要再叫他“手下败将”,小程七段当然满嘴答应。

因为李景的一番话,短短一天,小程七段就名扬各大书院。程帛尧对结果很满意,这样就来打擂的人直接少了一多半,不过再敢上来的棋力都不弱。

与此同时,杨玉绫则遇到了她必需做抉择的一个人——张世永,程帛尧未来的夫君。但是这个人对程帛尧却不怎么挂心,是个一心求道的道学弟子,后来两人和离,程帛尧以残花败柳之姿跃上云端……

这个人的出现,让局面变得复杂起来,因为杨玉绫听说这个人最后得窥大道,遂遁世修道以求永生,后来再没有人见过他。

这是个……很诡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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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屠龙手 第十四章 小师妹,我送你一卦

第十四章小师妹,我送你一卦

杨玉绫碰到张世永是在孰园,杨玉绫站在李景身旁,张世永是淮西张家的庶子,本朝嫡庶之别并不像前朝那样大。毕竟太祖就是庶子之身,所以本朝的庶子虽然继承权上不如嫡子长子,但在其他方面并没有任何差别对待。

所以,李景和张世永谈得很欢快,并不因为对方是庶子就觉得身份上有什么不妥。张世永是云涯道院的弟子,也是本朝上下唯一的一家道学院,门下弟子大多不出仕,但本朝九位国师都是出自云涯道院,钦天监的日官员也多出自那里。

“世永,你还是一点没变啊!我是儒家弟子,不懂道家的传承,像你这么专心致志于求道问道的,也真没见过。连国师都说求道可以长寿,但不能长生,你却总相信求道可以得天地造化,最后问鼎长生。”李景也是少年人,也曾经对张世永说的那些而动心,毕竟长生不老这种追求,从有人起估计就存在。

“光曜,很多事就在信与不信之间,你信就有,你不信自然就没有。就像我昨夜给你算的卦,我们从六岁起就相识了,所以我才知无不言,换了国师来,也未必会全说出来。但是,信与不信,在你自己。”张世永在卦象推演上的造诣近两年才大年,昨天晚上跟李景住一块,心念一动就给李景推了一卦,结果就是张世永这个自问一心求道,不牵挂外物的人都目瞪口呆。

“我信你的卦,但我宁愿你说的那些事,永远永远都不要发生。”李景说完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忽然侧着脸,惊讶地看着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的程帛尧:“尧尧,你不是在守围棋擂台吗,怎么,你都输了,谁这么厉害,我要去会会他。”

程帛尧刚把一高手给砍翻了,枯坐好一会儿没人再上前,最后她跟人商量,如果有人要打擂就到孰园找她,然后她就自顾自地到孰园看下棋来了:“唉,高手寂寞,师兄是永远不会懂的!我跟一个叫贺晏舒的人下完棋后,他们都不上来了,我难道在那儿干做着,我跟守在纹楸亭计时的师姐说好了,有人来打擂,师姐会来叫我的。崇安师兄现在在跟谁下,怎么下得乱七八糟的,局面跟一团乱麻似的。”

“你……你连贺晏舒都赢下来了,怪不得没人上去跟你打擂。正在跟崇安下棋的是白沙河书院的一位师弟,好像师从哪位退隐的棋待诏,我还以为你能看清局面,怎么,你也看不出来?”李景说完看了眼大棋盘,盘面乱成这样,他现在也只能看个热闹了。

“崇安师兄占上风,白沙河来的中腹那几手选点不好,乱象就是从那儿起的。崇安师兄可能也知道自己占上风,跟人打乱仗呢,他倒越来越无聊了。师姐,你不是琴弹得好吗,怎么不去跟人比比琴呀,我刚从琴社过来,正热闹着呢。”程帛尧说完看向杨玉绫,杨玉绫最近几天一直挺怪异的,她向李崇安讨来的主意还没开始施行,杨玉绫就先沉默下来了,不过沉默中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这会儿工夫,杨玉绫哪有心思跟程帛尧掐,她现在十分不安,张世永刚才不经意看她的一眼,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那张世永的眼睛里,满是洞悉的神色,嘴角带着点笑意,仿佛在嘲笑着她所做的一切:“尧妹妹,别开玩笑了,我的琴我还不知道,也就你总觉得我弹得好罢了,拿出去要贻笑大方的。”

这时李景则向程帛尧介绍起张世永来,张世永向程帛尧含笑拱手:“程师妹。”

“张师兄是道家弟子么,道家学什么啊,长生不老还炼仙丹呀?”绝对是网络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程帛尧对道家的理解完全出自小说,她以为道家弟子就是炼点儿丹药,玩点飞剑阵法,再来飞升成仙的,虽然后两点很难,可炼丹这种事中国古代的道士也没少干。

她话一说,李景就大笑道:“小尧尧,你跟世永肯定谈得来。”

但张世永的回答却是:“学卦,小师妹,我送你一卦,怎么样,可要试试?”

算卦?网文里倒有写过,道学很杂,什么都有,这个东西程帛尧未必怎么信,但就跟星座属相似的,听听无妨,就当一乐子:“行啊,那你就给我算一卦,算算我能不能守得住围棋擂台。”

“这可何需用扮演卦象,程师妹能赢崇安和贺师弟,自然能守得住擂台。”张世永说完,脸上的笑意更飘渺出尘了几分:“程师妹下午若无事,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我给程师妹推演卦象。”

“好哇……师兄师兄,你看,我就说崇安师兄会赢吧,中腹那里提了六子,我果然没看错。”程帛尧说着又去看杨玉绫,倒不是她想去看人家,而是今天杨玉绫很失常好不好,本来最近几天就很怪异,今天看她的眼神更是怪里怪气的,让她心里直发毛:“姐姐,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吗?”

匆忙收回视线,杨玉绫僵硬地笑了一声:“只是觉得尧妹妹今天的打扮很好看,哪怕穿着书院的衣服也与旁人不同。”

这空口白话说得,程帛尧信她就有鬼:“哪有,姐姐总是爱乱夸我。”

上午的各种踢场子中,宜山书院赢多输上,形势一片大好。院长心情相当好,这一点从中午食堂里的荤菜的份量上看得出来,肯定是院长大手一挥给加菜了。

啃着水晶蹄花,程帛尧用她的好胃口赞美着院长和大厨,吃完饭李景就和张世永一道去男寝午休,做为皇子,李景有一个小院子,李崇安来后也和他住在一起。但是李景哪里休得下去,从昨晚上张世永给他推卦后,他就没能睡着觉。

不是兴奋,是担忧。

“世永,你怎么主动要给小尧尧推卦,杨师妹求了一句,你理都没理,小尧尧都没开口,还满不在乎,你却上赶着给她送。”李景不觉得张世永会无缘无故给个普通人送卦。

“似有所感,像是与程师妹有什么关联,具体的推过卦才知道。你们书院哪里清静,这时候处处都人多,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还真不容易。”张世永说完就去把他推演用的封盘给找了出来,在那随手拨弄着复位。

“这还不简单,去藏书楼。”李景说完挥挥手,躺下去,心里继续翻涌着自己的各种想法。

张世永看了许久后,摇头笑知,本来要出口的劝解的话却是咽了回去。他是道家弟子,信奉的是天地自然,能说的他都说了,不能说的说出来却有干天和,一切顺其自然罢,好在最后结局尚佳,成为君王的路必然充满鲜血与白骨。不经历种种磨难,怎配君临天下,领摄群臣。

午休起后,李景已经不在院里了,张世永也不去问,只一个人去藏书楼。他让李景带话给程帛尧,没想到那小姑娘是个顶顶守时的,早半刻钟就到了,倒让他这掐着点来的有些怠慢了。只为守时这一点,就让张世永对程帛尧多了几分好感,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本来就该加分。

“程师妹安好,我们进去吧。”张世永侧身示意程帛尧先上台阶。

程帛尧也不谦让,正好她想到藏书楼来找几本小说志异类的书看看,免得自己在擂台上太无聊,她也不能总到处乱晃而不守着擂台,会被院长剥皮做灯笼的:“张师兄,你们云涯道院,为什么不干脆叫道观啊。你们算出家入道,还是在家入道,可以吃荤腥吗,可以成婚吗?”

见她扬起小脸,语态天真烂漫,张世永不由得一笑,神色便柔和了几分:“道院不分出家与在家,和别的书院差不多,我们也只是学习道家各类典集,并没有那么多规矩。”

“对了,师兄要不要我的生辰八字。”小说里写了,推卦都是在生辰八字的基础上进行,程帛尧都准备好了自己的庚帖。

“不用,给我一根你的头发既可。”张世永说完,就见程帛尧疵着牙拔了根头发递过来,他接过放在定卦用的大盘上。然后就翻舞着十指在大盘上拨动,直到最后那根头发化作飞灰才停下来。

坐对面的程帛尧看得眼珠子快掉地上了,这真的……好神奇啊!她正想开口表示她的惊讶时,却见张世永嘴角溢出血来:“张……张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血,难道每次算卦师兄都会这样吗?”

掏出帕子擦去嘴边的血迹,张世永抬头定定地看着程帛尧:“师妹,有些奇怪,不应该是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到底哪里奇怪了?”程帛尧差点就有种这位把自己是穿越党的底都揭出来了的感觉,这让她小心肝很不好受呀。

“我算不到,见到程师妹时隐约有所动念,觉得师妹与我有缘法,现在看来师妹的命理有异常人,并且以我的能力,无法推算。在这世间帝王将相无不可推算,所以如程师妹这般不可推算的命理,我还没有遇到过,程师妹可有什么奇遇?”张世永卦学大成不是吹来的,他连李景未来能做君王都凭着一根头发推算出来了,他也相信自己的推论,因为诸皇子中,再没有其他人有夺桓的命格。

这个……程帛尧在心里琢磨了会儿,要说没有估计打发不了眼前这位,估计他不用卦盘都能算出自己说的是真话假话来,于是她决定搬出庄周梦蝶那一套来:“从有记忆以来,似乎一直在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我身处一个与明朝迥然不同的天地。在那里……”

“程师妹所作之梦许是前世,如此,师妹异世而来,想必自有大缘法,自然不是我辈所能推算。师妹与我道家倒算有缘法,师妹可有兴致去云涯道院学习?”

当道姑……不好吧!

卷一 屠龙手 第十五章 当时年纪小

第十五章当时年纪小

程帛尧对当道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不过她碎嘴子地回家跟老程和程妈说了一句,结果老程居然跟看怪物似地看着她。女儿不懂云涯道院在大明朝意味着什么,老程一清二楚啊!

云涯道院门下,近百年来只有千余名弟子,但几乎每个弟子都曾大放异彩。云涯道院也不只教道学,天下学问,只要愿意学,云涯道院都可以传授。近几百年有记载的,做木匠的巧夺天工,当大夫的药到病除,写话本的演到今天依然长盛不衰,除了当官儿因为只去钦天监而不显赫外,云涯道院在哪行哪业都有大能。

如果是程松溪兄弟俩,老程一百一千个赞成他们去云涯道院,可是……看着乖萌乖萌的女儿,老程舍不得,女儿在家里撒撒娇就好了,何必去为天下人做天下事:“尧尧啊,你想去吗?”

“当道姑耶,才不去呢,如果可以连书院我都不想去。爹呀,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让你和大哥二哥养我一辈子,才不要去苦修呢。”程帛尧穿越后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混吃混喝一辈子,顺便找几个高手下下棋。将来有顺眼的人呢就嫁一嫁,没顺眼的……等等,如果她去那什么道院,将来不想结婚,是不是会有便利呢?

“懒丫头。”程妈嗔骂一声,做为亲妈,程妈真不愿意让女儿去云涯道院,那是个清修之地,虽然说规矩不大,也没什么清规戒律。但云涯道院名声在外,对女儿家来说,安安稳稳嫁人生子,才是圆满的人生,去了那里,只怕女儿的婚事都由不得她来做主了。

程妈刚高兴女儿说不想去,程帛尧就歪着脑袋给她来一句:“娘亲,好像云涯道院也不错,就在京郊,也不远,想回来也照样可以天天回来。爹、娘亲,要不我去看看。”

小程同学主要是怕碰不上自己看顺眼的,在现代她就没结婚,一心一意下棋,好像一直没有过对爱情的憧憬和冲动。做为一个假假顶着个“美女棋士”头衔的七段来说,追求过她的人还真有那么几个她记忆深刻的,可是不管外在条件或内在条件多么优秀,或者人家对她多么情深似海,她拒绝起人家来都没有多迟疑过一分。

“要不,还是别去吧,姑娘家家的,去那么个清修的地方,你能受得住?”程妈说是这么说,可她从小看到大,对女儿御宅的功力深有认知。只要给她吃给她喝,再找个人陪她下棋,她可以连房门都不出。

“先去看看嘛,喜欢就去,不喜欢还回宜山书院。”除了结婚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程帛尧想避开杨玉绫,如果她去了云涯道院,不和杨玉绫天天在一起,杨玉绫就是能耐再大,也没法给她使绊子。

最后还是老程开了口,说道:“就让她去看看吧,要实在有这份造化,也不是我们能拦得住的。”

第二天在去纹楸亭的路上遇到张世永时,程帛尧果断问了一个问题:“张师兄,你们那道院的弟子是不是可以晚一点成亲,甚至……不成亲。”

奇怪于这小小的丫头问出这么个问题来,张世永皱眉道:“这个,院里规矩不大,成不成婚还得令尊令堂。不过院里仅有的两位师姐倒是年近三十,尚未成婚,只是和程师妹是不同的,两位师姐出自寻常之家,程师妹却出身程国公府。”

“那……您愿意不愿意替我圆个谎,张师兄什么都不用说,只要沉默默认就好了。”程帛尧不知道能让自己动心的那个人在哪里,李崇安还太小,再腹黑成熟对她来说也是个小屁孩儿,所以她都没把李崇安当成是一个可以托付身心的儿郎,只当是一个在棋盘上与自己有同样造诣的邻家少年罢了。

“倒也可以,只是你们小姑娘家家的不都爱慕年少风流,怎么程师妹小小年纪便想着不成婚。”就是张世永也从没这么想过,他出身大族,虽是庶子却也上有高堂张罗,不敢说不婚二字,只不过能多推迟几年而已。

“因为世上像我爹那样一心一意之人实在不多,我从不赌自己的运气,如果连唯一两个字都做不到,宁愿不曾拥有过。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拥有的,完全是笑话。”程帛尧始终相信自己只是没有碰上那个人而已,她在现代没有一颗懵懂少女心,如今穿越了却把这心给长了出来,如何不渴望真心真情,只是越渴望越懂,这世上“真”之一字就很难得了,何况要求真心真情。

张世永轻轻柔柔地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笑道:“程师妹真的才十岁?还是你们学围棋的人都这般多智近妖,你这番话,倒与之前崇安师弟说过的一些话有些相似之处。真正都是世上的痴儿女,只盼师妹将来真能找到唯一,若求不来大道成仙,有个人相伴做人间俦侣倒也是快意之事。”

怎么又有李崇安的事,李崇安这家伙说过什么,程帛尧一想就忍不住问出口:“崇安师兄说过什么?”

“我认识崇安时,我们都不过是不足十岁的小童,他却对我说了一番当时我没听懂的话。崇安太过聪明,自小过目不忘,秦王自然爱之重之,甚至有改立世子的想法。但是崇安抱个块棋盘,在倾盆大雨的天连伞也不打,而且什么也没带地远遁江南。当时,他就靠着那块棋盘和他那满脑子聪明劲一路慢慢到了江南,我和崇安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那时我不知道那有些脏的小孩就是秦王次子,只是觉得小小年纪就就靠着自己的双手过日子,很是了不起,便和他坐到一桌吃茶,还和他下了一局棋。”张世永说起李崇安来,满脸敬佩,这样一个宁可舍下一起,也不愿祸起萧墙的少年,当真值得他敬畏。至少当时年纪差不多的他,绝对没有什么也不带就破出门墙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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