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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多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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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没什么好色,但心很柔软。对身边亲近的人往往是刀子嘴豆腐心。
对这个话题,李崇安含蓄矜持地一笑,不言不语,转而拉着她的手到道院藏书楼顶上。纷纷扬扬的雪落下来,远山和山路以及山下的村庄都覆上一层白雪。村庄上还有袅袅烟雾缭绕。这种场景既生活又令人觉得圆满。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平白无故的。”程帛尧倒是喜欢这里的景色,但是对大冷天门都不让出的李崇安居然主动带她出来赏雪,这让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这时山脚下的路上驶来几驾马车,隔着风雪倒看得不是很清楚。李崇安倒是看到了,却没提醒程帛尧去看。这几天老见红狐狸羡慕别人一家团圆,他自然能感受到红狐狸对一家团聚的渴望。只是红狐狸觉得这太麻烦了,她既不想让他麻烦。也不想让家人来回折腾。
可是红狐狸却不问问家里人是不是同样想一块过年,是不是也是怕彼此麻烦才省了这事。人和人之间总要有人先迈出一步,亲人也是如此:“尧尧,给你个机会,许个愿。现在心里最想要什么就说什么,我满足你的心愿。”
嗯?这是要变身阿拉丁的节奏呀。程帛尧也没多想随口说:“我有俩心愿,一是……第一个愿望我要自己保留,你记得帮我完成就行了。第二个愿望,想要好好过个团圆年,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年夜饭,最好还能压岁钱可以拿。”
李崇安也不去问她第一个愿望是什么,第二个愿望真是他要给她实现的:“嗯,我给你实现愿望,可有什么奖赏?”
嘴里直“啧啧”地看着李崇安摇头,程帛尧从鼻子哼了几声后才道:“哈,刚刚还说给我机会帮我实现愿望,这会儿就要等价交换了,你这愿望的满足度也太低了点儿。不过你要真能做到,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提。”
揉了把阴阳怪气的小脸儿,李崇安指了指道院门口说:“看,虽然我要了奖赏,可愿望的满足度一点也没减少。该来的都来了……噢,不该来的好像也来了。”
该来的比如程国公府一家子,秦王一家子,李崇安认为不该来的,李易、郑进元、张放和。这仨不好好在京里做他们的纨绔,跑回来做什么。李崇安对这仨的厌恶程度已经相当饱和了,虽说是他的考题,可最后他们仨简直把红狐狸当成了人生导师,一天儿都能来找十几回,时不时就来一句“我去问堂嫂/师姐”。
“爹、娘,大哥二哥,还有父王和长兄长嫂,这……这怎么回事。李崇安,你好呀你,老早就预备好了是不是,尽瞒着我,还给我个机会满足愿望。”程帛尧冲他又是几声哼哼,然后又眉开眼笑地看向院门前,两家人并着三个小尾巴以及各自携带的侍从拥在门前,看起来很是热闹。
“还站着,走吧,岳父岳母也早就想瞧你了,还不是怕你忙不想来给你添麻烦,你也一样,怕自己给他们添麻烦。一家人在一块儿,能好好团圆,麻烦一点也没关系。”李崇安说着从藏书楼一侧的小阁子里找出油纸伞来,撑着伞扶着红狐狸上门前去接家里人。
要说女婿就是可人疼,程妈这会儿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女儿这样没心肝儿的丫头真是太阳都烤不热:“秦王殿下,您这身子骨可真是好,早些年见您在雪上快步如飞,如今也还是一点儿变化没有
。老程如今腿脚可不成了,回头您早起练功把他也捎上,尧尧说老程得多动弹才成。”
秦王对读书人普遍有偏见,连李崇安会写两句不怎么滴的诗他都要嫌弃自己儿子太酸。不过对程国公倒还好,人家有教无类嘛,他手下也有大头兵去过程家学堂的,受益于此的小兵小将更是不计其数。因此,秦王对程国公印象还不错,也就愿意跟程国公在一块儿处:“成啊,程国公从前也耍得一手好剑术,如今难道不成了?”
“老了嘛,自然不成了,回头咱们都要孙子孙女成行了,把他们教会了就成。”程国公身体其实还不错,就是血压有点儿高,程帛尧对别的毛病没什么印象,对高血压可印象深得很。在现代高血压是家族遗传病,哪怕瘦成一根竹竿,也照样血压偏高,所以她叮嘱得就多一些。
“爹。”甫一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程,笑容满面的样子好生让人欢喜。她最喜欢老程这一点,不管遇上什么事,始终都是温和平静的笑意。
程国公看到女儿,也是打心眼里的喜欢,他总共也就三个孩子,哪一个都珍贵,就是女儿老不在身边,因此多是偏疼着些:“尧尧啊,爹看看,气色好了,看来静山没亏待你,那爹就放心了。”
老程真是个实诚人,怎么也得先说教李崇安两句才是吧,不过这样实在的老程,实在是个好爹爹呀:“爹,我可想你了,在家好不好,大哥二哥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娘乖不乖。”
程国公听得又是一阵哈哈笑,眼里竟泛着点儿水光,由着程帛尧揽了他的胳膊,笑道:“都乖,都比你要乖得多,谁麻烦也麻烦不过你。”
“皮痒了,有没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养着身子,有没有穷折腾……”小程妈一通有没有,把程帛尧问得哑口无言,程松溪和程柏涛哥俩不由得笑开了,她就是跑得再远啊,一见小程妈也得认蔫儿。
“有啦有啦。”
人家的女儿怎么就能这么乖巧讨人欢心呢,这才真个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秦王也有几个庶出女儿,可却没一个像程帛尧这脾气的,最后秦王得出个结论,比起做人儿媳妇来,她更擅长做人女儿。然后秦王又反省,难道他就看起来这么冷硬不好亲近,再看看身边的儿子,不言不语只知道看着程国公一家人微微笑得满脸柔光。
诶,女儿不如人家亲昵讨巧就算了,连儿子也不如人家有说有笑,你说你摆这幅小冷脸给谁看呢,跟天儿似的冷:“静山呐,最近怎么样。”
“回父王,一切都好。”李崇安对程帛尧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表达,何况是跟父亲兄长,问过好后就没什么话了,哪像程帛尧撒娇卖乖还顺便让两家人都会心而笑。
有些能力真的是天生的啊!
看看,这就是别人家孩子和自己家孩子的区别,秦王好生郁闷,嗯,回头跟程国公讨教讨教,怎么能把孩子们养得这么亲近不拘束。
卷一 屠龙手 第九十五章 不要啊,来人啊,救命啊!
秦王生于富贵长于安逸,年少时是个好勇斗狠的主儿,李景和郑进元、张放和这样的纨绔,和年少时的秦王压根不在一个档次上。幸亏秦王有个好爹,当然他是唯一的嫡子,他爹也没得选,只能拿小皮鞭赶着秦王上进。
曾经,秦王觉得自己也算是个不错的父亲,可跟程国公一比,好像就天差地远了。看看程国公一家子那齐乐融融的气氛,长子长媳不也看得直眼么。
“帛尧。”
“父王,您怎么没带何妃来。”何妃就是秦王如今唯一的侧妃,在没有正妃的情况下,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由她来打理的。秦王对何氏既有几分体面,也有几分情意。只是侧妃扶正这条路不好通,所以秦王便只是不立正妃。
其实就这一点,秦王府也没少被其他宗室指摘,正妃不立,顶着个侧妃出来,实在不怎么像话。至于世子妃,长辈还在,她可以代表世子,但却代表不了秦王和秦王府。
“忙着王府的事,没工夫过来。”其实秦王也不知道该跟晚辈谈些什么,要是不谈公事家事,好像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很快,秦王就发现他没话不要紧,程帛尧有的是话:“徐妃也不容易,您都来这躲清闲了,徐妃却要掌着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儿。父王啊,其实徐妃……也挺难的,或许徐妃没跟您说过,但是在女眷们的小聚上,总会有那么些不中听的话和不如人意的事儿……”
小程妈一听重重咳了两声,示意别管长辈的事,尤其是公公的事,你个儿媳妇插什么手,多不像话。以为是在家里,想管爹娘的事就管爹娘的事。想管兄长的事就管兄长的事。
小程七段表示没听懂这几声咳嗽的深意,继续说:“父王,我想着吧,其实徐妃也不需要您给予太多,只是需要您偶尔认同一下她为秦王府所做的努力,以及宽慰一下她承受的委屈,这样就足够了呀。一家人,和和乐乐,无话不说才对嘛,何妃是怕父王操心完公事还要操心后院的小事。这才总是瞒着您的。”
说起何妃,也不全是为找话题而说的,这个其实以前就想说了。可在京城有种种顾虑,但好像在云涯道院不必顾虑这么多。
秦王脸上神色有点儿硬,脸上的线条都有些僵了,秦王看了一眼自个儿小儿子,轻咳一声。这下他知道其实自家儿子这样的闷嘴葫芦也挺好。程帛尧这口没遮拦,当着两家人并着三个外人这样说家事,多少让他有些尴尬:“嗯,我明白。”
“您明白了就好,还有长嫂,您肚子都这么大了。兄长您怎么还能答应一道来呢。还有你们三个,大过节的不应该在家人身边团团圆圆地过年么,非要跟来。殿下不用陪同祭祖么。进元师弟不用陪长公主么,张师弟家中就你这么一个独子,你竟也撇下张相爷。”主要是好不容易有个清静的日子,家里人来她欢迎,这仨……就不能让人安安静静过个年么。仨倒霉孩子呀!
世子妃没说什么,只是一脸“我现在很幸福。你说什么我都无所谓”的模样,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看起来两人现在已经完全习惯“我的眼里只有你”了。
“师姐,你都不知道京城里的人和事有多无聊,还不如跟斗嘴玩呢。我爹,看到我写个字也能叫半天,好像我在书房里写几个大字太阳就打西边升起来的一样。还有我娘,我不就是照师姐的话,好好孝顺她么,她竟然问我是不是鬼上身了。更别说堂兄表姐以及我那些朋友了,一个个压根不是看到我鬼上身,分明就是见到我变成了鬼那样猎奇,他们现在恨不能组队来围观我。”张放知知道自己变得和从前多少有些不一样了,毕竟他现在也是有事业的成年人了,当然要稳重一点,不要像从前一样浅薄浮躁。
“你们家已经算好的了,你是没见我跟我娘进宫后发生了什么,那简直就是噩梦。我伏案画图纸,我娘看到了直接就是一句‘我肯定在做梦’,我当时憋屈得都想哭了。”郑进元说完就去看李易,挑眉挤眼“嘿嘿”直乐,他们仨里最郁闷的怕要数李易了。
李易一副“说多了都是泪”的样子,苦逼着一张脸:“反正我是不想多待了,跟着堂姐才有好吃的,宫里那些个菜一点儿都不好吃。等到我定力够了再回去吧,在那之前我真随不了那种,眼一闭一眨,老母鸡变成大麻鸭的眼神。”
噗……李易把她平时说的话用在这里,真是让人不得不笑场:“看来你们确实没变回去,不过主要原因是你们知道自己现在更好,不愿意再变回去,这样很好,孺子可教。”
“师姐又说什么了。”仨倒霉孩子挺酷爱收集《程氏语录》,程帛尧偶尔说一两句现代烂大街的话,在他们听来也分外猎奇。
“成婚是不是一男一女结成一个小家,而是不同姓的两家人从此成为一个大家庭。”前边是程国公和秦王并肩则行谈着什么,后后边是程妈跟世子夫妇说怀胎的注意事宜,再打后边就坠着三个尾巴在那儿叽叽喳喳,感觉分外温馨。
仨少年点头,郑进元说:“堂嫂的话我记住了,看来以后得睁大眼睛仔细瞧,毕竟是要进家门当家人的人,可不是等闲的人都能当家人的。”
这么想就对了,出身富贵,要真是为所谓“真爱”抛家弃族,那就真是蠢到家了。享受得了富贵,就要受得了富贵带来的种种约束。这也算是事先给少年们打预防针了,省得少年们将来随随便便就被小花儿小草、小月小星儿迷了眼去。
“这么麻烦,我不成亲了!”张放和除了画图纸愿意麻烦着点,其他的事往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话你怎么不跟令尊说去,跑来跟尧尧说有什么用。放和啊,令尊要是听了你这话,怎么也得打断你的腿吧。”程国公话音一落,就见张放和缩起脖子,程国公不由得失笑,真是一群孩子。
一行人一路到了院长院子里,待到安排妥当就一块用午饭,多半是山里的山货和野味儿,还有温泉边上种的绿叶蔬菜,一顿饭众人都吃得很是开怀。两家人气氛和睦非常,再加上三插科打诨的,场面更是融洽极了。
秦王琢磨着干脆多住一段时间,云涯道院既有好风好景,还有其乐融融的属于家的气息。
用过午饭仨少年就跑去滑雪去了,仨大孩子领着一干先生们的儿女和孙辈儿漫山撒欢,这叫群龙有首,彻底管不住了。先生们开始还劝,后来见没用,干脆眼不见为净了。
“李易怎么也会来?”皇帝身体这么不好,京里局势这么紧张,李易怎么还有闲工夫过来。
“或许是陛下出于保护他的原因吧,真正为什么,陛下吩咐的,只有陛下自己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才把他打发过来。这几天又要辛苦你了,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要安排,要一一关照饮食起居,就是不动手也要累倒。院儿里的事你暂时就不要过问了,你跟爹娘和父王他们一块儿多待待就成。”院儿里也要摆宴庆祝过年,而且还要有相应的庆祝活动,这些事看着都不是什么大工程,可一件件叠加起来的话准得把人累蔫儿。
“你愿意替我分担,我自是再高兴不过,但你也有你自己的事,如果忙不过来不要勉强。”程帛尧也知道他忙,两人都忙,看来院长这些年真不容易,还以为院长只要轻轻闲闲地动动嘴就成,结果光动动嘴也是桩能把人精力压榨干净的事儿。
看着不远处他们俩的家人一块坐着喝茶谈天赏雪景,李崇安只觉得再累一些也都值得,也都甘愿:“我不还有长河止水么,实在忙不过来,差院里的弟子们分担一些也就是了。你也一样,院里的师姐和弟子们不用白不用,像李易、郑进元、张放和他们三个你不给他们找点儿事,他们反而要给你找事,你看着分派就是,别什么都自个儿来。”
等真到三十年夜,别人都欢腾地贺新春去了,小夫妻俩累得趴在榻上连夜都没守,第二天还得爬起来四处贺新年去。程帛尧要负责招待,虽则沏茶接人送人这样的事不用她来,她就光是说“新年好”都没歇着嘴,何况还得问一两句各家的情形,有孩子的还要给红包,顺便夸夸人家孩子。
初二后先生们回娘家的回娘家,拜访岳父岳母的提着礼盒陪去拜访岳父岳母,可算是给了李崇安和程帛尧好一段清闲。
“唔……我不要起床,我都一个月没睡这么舒坦了,管他太阳晒不晒屁股,反正我不睡饱就是不起来。”赖床的小程七段理由相当充分,抱着被子装死鱼的样子也相当能迷惑人。
“嗯,也可以,那我们就继续待在床上,顺便做点儿什么……”
不要啊,来人啊,救命啊!
卷一 屠龙手 第九十六章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春宫图》之醉花荫!
冬季里花并不多,除却腊梅便是水仙,但温泉边上却有嫩黄的迎春花开得灿烂娇艳。厨房里帮助的婆子顺便采了一把回来,原是用来做菜,正好被程帛尧瞧见,便要了几枝来供养在梅子青水石榴樽里,后来婆子总要捎几枝回来给她。如今屋里的几枝是昨日黄昏时分鲜采的,这会儿还分外鲜嫩可人地绽放着,从原本用来放兰花的高架上修长地带着水珠儿地垂落在床头。
“诶,好好的花,你摘它做什么。”如愿躺回被窝里的程帛尧看着李崇安辣手摧花不由得好奇,拱着上半身趴在软绵绵的芦花枕上,半睁半不睁的睡眼看向李崇安时,只觉得有一束蒙滢滢的光柱在他身后游移,让人不得不感慨,她的崇安少年真是美少年一枚呀!
李崇安手里折着最嫩的枝条,绿叶与嫩黄的花朵相映成趣,那份盎然生机令人心中也萌萌欲动:“猜一猜,尧尧应该猜得出来。”
搞什么,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么,不过接下来李崇安把花咬在嘴边往床上捱过来的动作让她瞬间了悟了,这货眼睛里满满的热火在雄雄燃烧,教人怎能猜不出来。春宫图里有一个经典的,几乎每本经典春宫都要出现的画面——醉花荫,要是春宫图里没这幅,那就不是一本合格的春宫图。
“醉……醉花荫!”流泪,她记忆为什么要这么好呀,也就翻过一遍那本春宫图,就把所有花样儿都记了个完全。事实证明,只要是她潜意识里愿意记的,那么她就很难忘得掉,这个属性真的很让人心烦呐。
“我家红狐狸脑子就是好使。要不怎么棋下得这么好呢是吧。”李崇安眼皮子一挑然后又垂下成一条缝,冲着在被窝里犯困的红狐狸笑得脸泛桃花。
看在眼里的小程七段觉得自家崇安少年那是眉目诱人、秀色可餐,如果她不是那么热爱着被窝,肯定要扑上去的,可是这会儿她是真的只想睡觉。外边寒风阵阵,屋里暖和如春,本来就是补前段时间没睡的,这会儿捞着暖被窝,鬼才想起床:“郡王爷,您饶我过今朝行不行。你看看我的眼睛,我这眼圈儿都快赶上外边的天儿了,乌泱泱一片。”
“不耽误你睡觉。你看你左翻右滚睡不着,按你说的滚完床单就睡得着了。”对于红狐狸用“滚床单”来形容夫妻人伦,李崇安觉得这真是太形象了,不但形象还不难宣诸于口,因此深深地记住了这个词儿。并且使用它!
“李崇安,你热衷滚床单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可是你总该挑我愿意配合你的时间对不对。我现在就想睡觉,劳驾您老人家配合一下我行不行。”程帛尧捂着脸,肚皮朝下趴着一副埋头装死的死相儿,坚定地抗拒接下来要滚的床单。
“啊……不许脱我的衣服。会着凉的……”
装可怜居然没用,李崇安还是执着地解着她腰间绑成蝴蝶结的衣带,那蝴蝶结也太好解了点儿。伸手一挑就开。腰上的皮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里,屋里暖和倒不会觉得冷,只是迎着李崇安的目光,她无论如何都觉得那一块是酥痒酸麻的,还不及开口。李崇安手里的迎春花嫩枝条就迎着腰间的嫩肉将触未触地轻轻扫过,惹得程帛尧一阵无法抑止的低吟。
这种痒又不痒的感觉。实在有些磨人:“不要,好痒,你就不能正常点儿!”
“以前我很正常的,是尧尧把春宫图送给我的,自作孽不可活,你说的。”李崇安一只手拿着迎春花嫩枝条,一只手一点点掀开柔软微厚的暖暖淡黄色衣裳,襟上绣着一枝粉色山茶花,衬得胸口那片皮肤分外细嫩柔软。
嫩黄的花朵从腰侧一点点撩到胸前,李崇安无师自通地用花瓣去碰触那一点淡朱砂色花骨朵儿。程帛尧真不知道是该夸奖他,还是该踹他下床,胸前被柔软的碰触着,让人有直想抓狂,像是碰触到了,又像是没碰到,几乎如同被风吹过一般,不自禁地就让人想需求更多。
花朵是如此细嫩柔软,衬得那只稍后攀上来的手更加让人趋于癫狂。花朵是轻柔的,手却是微粗糙而用力地,捏着那点儿淡朱砂去碰触细嫩的迎春花枝,轻与重的对比直令人心尖儿都是颤的。
“尧尧,不要乱动,除非你想快点结束。”红狐狸扭着身子,绵软无力地曲膝,一个不慎就碰到了他腿间。呼吸粗重几分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火热用力,他喜欢看红狐狸面若春花般泛着深粉绽放开的样子,脖子微微后仰,眼睛半闭,淡粉的唇抿成一条线,这模样着实可口。
红狐狸眼波微动,声音如柳丝一般细软缠人:“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兴致不高,想速战速决么,少年,身体要好好补养啊,可不能未老先衰哟!”
好吧,她果然作死,明明知道这话说不得,可就是想挑着眉眼娇软软地说出来。她一说出来就知道自己今天肯定起不得床了,李崇安那目光微沉,笑意微隐的样子让她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腰上传来迎春花枝的轻拂,接着腰带也被扯开,花枝趁势而下,带起一路令人不由自主颤抖的愉悦感。
腿内侧细嫩的肌肤首先被细嫩的花枝拂到,迎春花枝上那几朵嫩黄的小花儿不时颤颤地撞上她腿心那片蓊郁湿润之处,花瓣与花瓣的亲密接触,使得她们一起颤颤地湿润起来。程帛尧不自觉地低头看了一眼,那枝迎春花在她的双腿间落下起来,然后又拂落,带起一阵阵令人惊颤的欢愉。
是可忍孰不可忍呐,不能只有我这么不可自抑地想要被……呃,蹂躏,虽然这个词想起来颇具靡靡之音的感觉,但是……咳,比较准确。
遍览肉文的小程七段果断坐起来,李崇安只把她的衣裳解开,却并没有脱去,她这一坐起来,真当得起一句套词儿——衣裳半掩,玉体横陈,如花着露,似雪染霞,相当……令人靡乱。
在李崇安眼神惊愕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时,小程七段嘴角勾起一个照镜子做了很多次的笑容,端是如狐狸精儿一般能诱惑人心:“崇安师兄,该轮到我了!”
……
手上的花枝被夺走,人也被扑倒,李崇安愕然惊诧的眼神让程帛尧有种终于扑倒美少年的邪恶感,美少年还是那么一副被反攻,被扑倒的迟钝与呆滞,让人好想捏捏他的脸,再咬一咬他张开的嘴唇。少年端是有一身好本钱,刚才两人唇舌相交,他的嘴唇此时呈半透明的红,着实让人忍不住要去咬一咬。
这时候当然是想到什么做什么,还讲客气不成。俯下脸咬上李崇安的唇角,在崇安少年如同见到了火星人一般的目瞪口呆中咬着吮着。原本是想勾起崇安少年的情动,没料想她去咬人,自己却先麻了半边身子,整个人软软地摊在崇安少年身上,真正是柔若无骨。
“尧尧……”
“嗯,别乱动,还没好呢!”腿一夹,制止住某人想要顶上来的腰,她还没玩醉花荫呢。
细嫩的小手执起嫩绿嫩黄的迎春花枝,从崇安少年的脸慢慢拂下,在胸前流连,唔……崇安少年的胸肌最近好像瘪了点儿,真得给他好好补补让他补回胸来,这个木瓜牛奶不知道行不行噢。胸肌下边是腹肌,虽然没有很硬朗的线条,但该有的腹肌一块儿没少,就是不像杂志上见到过的那么分明而已。
当迎春花枝撩绕在他腹肌上时,她听到了他闷闷的低呼,花枝顺势而下缠在那已经肿胀起来的炙热之上,空闲的手则时轻时重地揉着他的胸与腹。迎春花枝缠绕着他的景象,真的很像花枝缠在了木桩上,那场面颇为生机盎然呀!
“尧尧,你真是个狐狸精!”李崇安实在受不住她这样的撩拨,一个用力翻身,重新把红狐狸压在身下,他的红狐狸像一枚颤颤滚落出迎春花的露珠,从暖暖的淡黄衣裳里抽身出来,光洁细嫩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与暖香。
“我要是狐狸精……”程帛尧把嘴凑到李崇安耳边,来了一句肉文里的经典句式:“我要是狐狸精,就一定是来把郡王爷吸干的。”
真……真是个妖精呐!
李崇安这下哪里还绷得住,腰肢重重一压,却忘了迎春花还绕在他身上,这一压,迎春花上微小的嫩刺扎得两人便是一阵战栗。蓊郁间溪水潺潺涌动,使得她更加滑腻,也使得李崇安更加无法抑止地快速抽动腰身,重重地落下,轻轻地抬起,在红狐狸高高低低的尖叫中愈发深入,愈发无法克制……
到最后,有微弱的水声响起,如同水浪的拍打声,让人听着不由得脸红心跳。程帛尧将腿绕在李崇安身上,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更深入,此时此刻,方能体会什么叫“做爱”。
因为心中有你,所以盼望彼此拥有得更加彻底,至最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离。
卷一 屠龙手 第九十七章 朝朝幕幕长相见,生生世世犹不足
足足地滚了几回床单后,李崇安总算是放过了红狐狸,把红狐狸从偌大的浴桶里捞出擦干穿好衣裳再抱回被窝里。看着红狐狸靥染彤霞地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地窝在绣着芙蓉花的被子里,如饮过美酒一般的醺然陶醉。李崇安不由得失笑,碰了碰红狐狸的小脸儿,俯在她耳边轻声道:“尧尧,我去看看父王和爹娘他们,你好好歇着,待会儿给你捎点心回来。”
“嗯嗯……”迷迷糊糊地应了两声,程帛尧再也不管了,拽起被子捂过头,一副天打雷劈都别来打扰我的作派。
李崇安却伸手把她的脑袋从被窝里捞出来:“别蒙着头睡觉,对身子不好。”
说完见程帛尧再没反应,知道她是困极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在床榻边坐了好一会儿,怔怔出神地看着红狐狸的睡颜,只觉得心头满足极了。让它种满足是从心到身,甚至高过身心,直达灵魂的的餮足。这么一想,李崇安更觉得有孩子或者没孩子都不重要,有自然会心怀感激,好好珍爱,没有却也不必太过遗憾。
上天给他们以彼此,或许就知道他们已经满足,世上没有十全十美,如果这将是他们唯一的遗憾,他愿意接受这样的遗憾。只要红狐狸永远像现在这样,嘴角微微勾起,睡得云里雾里,什么也不愁,什么也不忧,如此还有什么遗憾是无法随的呢。
“尧尧,我爱你。”这份爱深到连李崇安自己都不时被震撼,这般深深地爱与眷恋,真正让李崇安感受到了诗中那种境界——朝朝幕幕长相见,生生世世犹不足。红狐狸睡着了,自没听到他这话,不过红狐狸懂得他心中如何眷恋着。那就足够了。
捏一把脸蛋,李崇安起身出门去,门外的雪半些未消融,当庭两株腊梅花却开得正好。外院花园里,更有十几株腊梅开成一串串冰透晶莹的腊黄,程国公和小程妈正在花园里赏花,小程妈出身武术世家,其实不怎么能欣赏这种美:“天寒地冻的,你身子也不怎么好,在屋里待着开窗看看就行了。非要站到雪地里来做什么。实在想要走近点儿瞧,折几支回去便是。”
“好好好,听你的。花就不要折了,开窗便见得着,又不是自家园子,怎好随意攀折。尧尧怎么还没起,这丫头是越睡越懒了。回头你说说她,到底是已经出嫁的人了,怎么好还像在家做姑娘似的,想怎么来怎么来。我瞧着静山也是个规矩的孩子,越是这样,尧尧就越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程国公当着小程妈的面自然是这么说。可要让他知道李崇安就在身后听着,绝对要反着来,女儿自己关起门来可以说一说。别人却怎么也不能嫌弃半点儿,这就是好爹爹的歪理。
“你这脑筋呀,真是不抵用了,没看姑爷也没起么,听说前些时候很忙。这几天才得着闲,多睡睡也是正常的。何况。你就知道他们俩在屋里睡懒觉啊,没准儿是在……做什么呢。”小程妈一针见血地说道。
这话儿倒把程国公堵着了,虽说自家关起门来夫妻俩也是这么过,可说起女儿女婿来,好像就颇为尴尬了:“咳……那就由他们去吧,只是尧尧身子不好,子嗣方面……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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