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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玩转深宫朕的笨丫头-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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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迦苦笑,“不快怎么行,咱们的澈儿比泥鳅还要滑溜,要是不赶紧制止他,怕是一个不注意,就要钻进水里,再也寻他不着。”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沙迦怎么会不了解这三个儿子的脾气秉性呢。


    就是因为看的太透了,才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太子,又岂是真如表面上显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桃桃的选择(八)

这些年来,随着阅历增长,北澈运筹帷幄的本事,已不容小觑。


    沙迦嘴上不说,暗中的观察、考评却一直没有断过。


    现在这小子没当上皇帝,居然就萌生了退意,想要学他鸿儿一般,洒脱离去,游山玩水。


    哼,当老子的还没享受过的悠哉生活,怎能叫当儿子的先占了头筹呢。


    想跑?那还得先过了他这一关,问问他是否答应再说。


    浅离的柔荑覆在沙迦的大掌之上,“皇上,臣妾有一事不解,今儿您来鸿儿这边,实际上真正的目标却是澈儿吗?”


    “不,朕只是关心鸿儿的终身大事而已。”沙迦老神在在,虽然是否认,可与肯定没啥差别。


    拾掇老大,顺道捎上老二,也许,连同那些最近没事找事的公主们也一起警告下,多好哇,一举数得。


    “说到这个,臣妾倒有些后悔,刚刚应当拦下鸿儿的呀,他和桃桃尚未大婚,怎么可以。。。先入洞房呢。”浅离唏嘘不已。


    “儿大不由娘,随他去吧。”心不在焉的回答,沙迦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北鸿那小子,可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在这种情形下,他怎么可能还能安下心来,与心仪的女子,好事玉成。


    瞧着吧,北澈的猜测应该是最准确的,这一炷香不燃尽,或许那张冷冰冰的脸就该出现了。


    他现在改赌注,貌似有些晚了。


    罢了,虽说有如此猜测,沙迦仍是愿意遂了妻子的心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


    香头燃到最后,残红频闪,余香绕梁。




桃桃的选择(九)

那一点闪亮,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要熄灭。


    灭了,北澈也就输了。

    当然,输赢本身并不重要,来到了北鸿的地盘,看热闹跟着大流八卦,才是真正的目的。


    北澈淡定,坐在位子上,一杯佳酿,捏在指尖,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显然已经不知神游到了何处,就连两位公主在耳畔唧唧喳喳,也是左耳听右耳冒,完全不走心。


    “呀!鸿哥哥。”银月公主的声音陡然抬高三分,震的全场寂静下来。


    无数道目光,齐唰唰的集中到了门口处,一抹俊朗的身影,大踏步而入。


    他的手,始终牵着一名白衣女子,片刻不离。


    千年难得一见的场景呀。

    父兄不亲,母后不近的北鸿,居然愿意主动的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件事要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好难相信。


    银月公主得意的对新月公主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二哥哥就是对她很温柔呢。”


    “果然是耶,父皇母后都在场呢,看来鸿哥哥是想摊牌了,妹妹,我们快回桌边坐好,一会的场面肯定很好玩。”


    两名公主手牵手,蹦蹦跳跳的往回走,到了北鸿身边时,齐齐的垂下头,小碎步绕过去。


    一离开北鸿冷凝的眼神,她们就又活泼起来,真恨不得冲上去把殷桃桃从二哥手里夺过来,好好仔细的观察一番,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魅力,能打动她们最引以为傲的哥哥。


    “参见父皇、母后。”规规矩矩的跪下,北鸿见礼。


    殷桃桃直勾勾的望着皇帝身边坐着的女子,惊讶莫名。




桃桃的选择(十)

她,不就是刚刚和自己在厨房说话,又回到花厅里谈了好一阵的女子吗?


    刚刚北鸿从外边回来,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再次回转,已然换了一身装束,桃桃再迟钝,也绝不会再次认错。


    她。。。。她。。。。她竟然是。。。鸿的母后。

    怪不得,最开始见了,就觉得她分外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呢。


    初入宫的那一日,可不就是她穿着华丽的凤袍,端坐凤位,伴在北皇身侧。


    只不过那时她心乱如麻,也不敢抬头直视,所以留下的印象并不太深。


    桃桃忍住揉头的冲动,紧张起来居然想不起刚刚和浅离说了些什么,仿佛是她一直在嘀咕,她微笑聆听,适时劝慰几句。


    天呐,只要一想起来这些,桃桃的脸上简直是在冒火。

    “鸿儿,此行立下大功,稍后金銮殿议事时再赏,平身吧。”沙迦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此子出生,就被他寄予无限希望,终不负所望,出类拔萃,成长起来。


    道谢一声,北鸿漠然站起,不忘扶起身畔的女子。


    早有宫人加了桌子,菜肴亦布置完毕,在众位主子的授意下,就摆在正中央的位置,众家皇子公主呈包围状,从哪个角度都能准确清晰的望见他们崇拜而仰慕的二哥。


    北鸿搭眼一瞅就明白了,不过,无伤大雅的小事,他也不计较。


    拉着桃桃的手,大大方方的往桌前一坐,沉默的仿佛不存在。


    沙迦忍住笑意,状似不解的问,“鸿,你身畔的女子是何人,不向朕介绍一番吗?”


大婚之夜(一)

殷桃桃就是北皇沙迦下令灰衣侍卫强带回宫的,她的底细,怕是早就被查个一清二楚,皇帝也只是找个无伤大雅的话题打破尴尬的沉默而已。


    北鸿心里清楚,更加懒得应话茬,“我的女人。”

    “鸿儿年纪也不小了,找个伺候在左右的小丫头,也说得过去。”沙迦意味深长道,几缕不善,让浅离惊讶回头,不明白对于殷桃桃的存在一向保持乐观态度的皇帝怎么会忽然冒出一句攻击性十足的感叹。


    不容她细想,北鸿已然紧跟着接口,“不是侍妾,是正妻,唯一的。”


    “正妻?你是说,你想要这个名不见经传,来历不明的小孤女做王妃吗?”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北皇的脸色冷下来。


    桌下,大手安抚性的握住皇后的柔荑,捏了几捏,示意她不要担忧。


    这出戏,就得这么唱,且耐心的继续看下去好了,保证能值回票价。


    “父皇,儿臣的妻子,可由自己决定。”从袖筒里摸出先前沙迦写好的圣旨,托在手心。


    鲁国的任务他自认完成的非常圆满,那么这道旨意也就生效了。


    他所做的一切,不需要任何人来置疑。

    北澈妒忌的望着那道旨意,同样的东西,他也有哇,只可惜,父皇给他的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他的密旨也就成了一张废纸。


    “朕并没有干涉的意思,只是建议,懂吗?”沙迦虎着脸,“今天吃的是家宴,在座的都是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朕除了是皇帝外,还是你的父亲,父亲对儿子选妻之事表示异议,不算逾越吧?”




大婚之夜(二)

冷哼一声,北鸿别过脸去,不准备去争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想管,就管吧。

    至于听不听,那是他的事。

    殷桃桃始终低垂着头,紧张的揪住北鸿的袍子,缠啊缠,绕啊绕。


    如果她听的没错,北国的皇帝好像不太喜欢她的样子,并不中意让她做鸿的妻子。


    虽说她也不愿意和他有所牵扯,但是因为北鸿的缘故,桃桃迟疑了。


    她的心,抑制不住的怦怦跳。


    可又没有勇气站起来为自己据理力争。


    鸿,会为了她去忤逆父皇的心愿吗?


    她心中没有把握。


    甜言蜜语的承诺尚在耳畔,可一个斜睨天下的伟岸男子,真的会为了平凡的她而甘愿去违抗皇命吗?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坠不了地,耳边有个浑厚的声音继续责难,“鸿儿,朕已命人搜罗绝色女子,个个出身不凡,堪堪配得上朕最出色的儿子。”


    浅离压抑的扭过头去看沙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从不曾听皇上提过。


    当看到那戏谑的神情时,与沙迦做了十几年夫妻,早已经心灵相通的浅离仿佛明白些什么。


    抿紧了唇,微微的笑,并不多嘴插言,急着为北鸿和殷桃桃求情。


    今天,是来看戏的。


    只需要继续看下去便好。


    “我不要。”北鸿声音又冷了几分。


    铁指紧紧的捏住那道密旨,再用些力气,大概就要将旨意捏碎了。


    “鸿儿,你想惹朕不高兴吗?”沙迦岂是容易示弱之辈,既然他执意想挑事,自然不会因为北鸿脸色不善就罢了。




大婚之夜(三)

“父皇,您不要无理取闹。”不高兴又怎样?早就有约在先,是他想先反悔,北鸿自然不会应允。


    “你敢如此放肆,居然说朕是无理取闹??”浓眉倒数,火药味十足的怒吼,比声音大?沙迦绝不输他。


    “儿臣有旨意在手,想娶谁,就娶谁,父皇一言九鼎,绝无反悔的道理。”隐隐察觉出不对劲,父皇罕见的咄咄逼人,北鸿并没有忽略。


    只不过,事关殷桃桃,他没法绝对冷然处之。


    一边据礼不让,半步不退,另一边从蛛丝马迹的线索中推断北皇的真正意图,他仿佛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弥漫整间宫殿,且真正所针对的对象,似乎并不是他。


    “好!好!好!!你长大了,朕也管束不了你。”沙迦‘气’的浑身发抖,极力压抑住‘暴走’的情绪,“太子何在?”


    北澈脑袋一缩,差点没直接坠入面前的汤碗里。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呢,不明白父皇忽然吼他做什么。


    本着看热闹不惹事的原则,北澈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躬身抱拳,尽量不人注目,“儿臣在。”


    “你弟弟不听话。”沙迦捶了下桌子,酒杯被震起老高。


    吞咽一大口唾沫,北澈小小声嘀咕,“他是父皇的儿子,连您都约束不了,儿臣自然也没有办法。”


    嘻嘻,看见父皇吃瘪的感觉真好哇。

    鸿果然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老子气的七窍生烟,还句句占个礼字,让人毫无办法。


    “好!好!好!”沙迦又开始反复的说那个‘好’字了。


    北澈认为,这一次,他是真的没话好说了。




大婚之夜(四)

哪晓得,下一句,沙迦居然双眼通红的将全身的战意都集中在他身上,“朕管不住老二,难倒还压不住老大不成?太子,大婚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某人当场傻住。


    “这个。。。大婚?父皇是说儿臣的婚事吗??”好惨烈,好激荡,为何扯到他头上了。


    “不是你,还有谁?太子,难倒你也有抗命的圣旨吗?”沙迦撇嘴冷笑。


    额!

    北澈差点当场飙泪。


    他本来也有的。


    可惜,没完成父皇的任务,圣旨没有生效,成了一纸废物。


    他好想拿出来,像北鸿那样,甩给父皇,掷地有声的拒绝啊!


    可惜。。。可恨。。。可恼。。。


    耷拉下脑袋,北澈无奈的道,“儿臣没有圣旨。”


    “既然你没有,大婚的事,由朕一手安排,来人,传旨,七日后,太子大婚。”殿外的太监,跟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小跑进来,把皇帝变戏法一样掏出的圣旨接到手中,不等错愕的太子回神,已然转身一溜烟而去。


    只留下静悄悄的一片惊讶,齐唰唰的瞅着陡然巨变的形式。


    刚刚,不是在说二皇子北鸿的亲事吗?


    怎么现在被赐婚的人反而成了太子呢。


    “父皇,您是认真的吗?大婚?儿臣还不知道要娶哪家的姑娘呀!!”北澈的眼前天旋地转,他的头有点晕,这才反应过来,今日宴无好宴,醉翁之意不在酒,北皇要真正去拾掇的对象——是他呀。


    “你想要琢磨办法抗旨吗?”一语拆穿了他的企图,沙迦毫不客气的当众说出口。




大婚之夜(五)

“儿臣哪敢。”北澈郁闷之极,这会儿有点发懵,拼命的想琢磨对策,可脑袋里一坨浆糊堵着,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反应出有效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一团糟。


    “嗯,既然如此,你也下去准备吧。”沙迦威严坐正,目光扫过儿女们吃惊的面孔,再瞧着他们一个个的垂下眼,不敢与自己对视,颇为得意。


    哼,真龙不发威,还真不被这群调皮的孩子放在眼里。


    慈父的形象腻了,偶尔也要爆发一回,才能让日渐桀骜的子女们稍有警示。


    拾掇完太子,他还不忘引起这个话题的北鸿,“至于你们嘛,既然朕早有旨意在先,便索性依了鸿儿的意思,太子大婚,再来个好事成双,凑成双喜临门,鸿儿一并迎娶太子妃吧。”


    殷桃桃不可置信的抬眸,第一次忘记了顾忌,与北皇直视。


    皇帝的脸上一片和蔼之色,不复刚刚的严厉,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无限的慈爱和满满的祝福,刚刚的愠怒,也只是昙花一现,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他不是反对北鸿迎娶她做王妃吗?


    忽然之间,就直接允了。

    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反观北鸿,就淡定的多,托着桃桃的手,绕过桌子,跪倒谢恩。


    这一次倒是出自于真心,嗓音洪亮,心甘情愿。


    至于兄长哀怨郁闷的眼神,则根本不放在心上。

    此时此刻,即使是亲兄弟也得要各扫门前雪。


    他是太子,迎娶的女子将来是要成为皇后的,选择上当然不可能随性所欲。




大婚之夜(六)

而北鸿,却只是个王爷而已。


    他娶谁,原则上是无伤大雅,更不会有人跳出来为了这么点事,力谏不止。


    主要还是没到那个份上,也不值得为了这么点事去得罪素以冷面著称的二王爷。


    一餐饭,各人吃的五味俱全。


    沙迦暗自得意,浅离无奈摇头,北鸿和桃桃相视含情,北澈。。。只有可怜的太子,望天长叹,猜不出父皇又从哪里找来了个女子硬塞给他。


    罢了。还是跑吧。

    计划提前进行,没收拾好的烂摊子一律丢给父皇和北鸿,既然他们毫无顾忌的想拿自己开涮,那么承担一点小小的烦恼,也算理所应当。


    想到此,北澈也笑了,意志满满,得意莫名,为即将发生的一切,大笑欢呼,可惜,他大概是没有机会亲眼见到父皇的懊恼,还有鸿儿的暴怒了。


    惯于熟悉儿子的北皇,瞥见了北澈唇瓣淡淡的奸笑时,心情更是愉悦。


    猴子再折腾,也翻不出佛祖的掌心,胜负为何,还得较量后才能见分晓。


    至于那些个跟着看热闹的皇子公主们,则并不关心其中的暗潮汹涌,反正不管怎样都好,他们只是来围观,只要保证战火不波及到身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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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月黑风高。


    太子宫内,熙攘了一整天,终于沉寂下来。


    北澈在书房内做最后的准备工作,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钱字,离家出走,当然要多带些金银防身了。


    脚底下跪着三个强壮的男人,死乞白赖的就是不站起身。


    “喂,你们都是太子府的内侍,要是一起消失了,别人不起疑心才怪。”




大婚之夜(七)

跑路,还得带三个累赘,拖累着,让北澈心烦。

    “殿下,咱们几个都是从小就跟在您身边,早就发过了生死相随的誓言,现在您不要我们了,我们也没有脸面再活在世间。”不用皇上下旨责罚,他们自己也觉得没有面子。


    北澈不理,“别动不动就拿生死来威胁,你们又不是美女要去殉情,可没人会为你们作诗流芳千古。”


    内侍们哭笑不得。“殿下,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啦,刚刚都和你们说的很清楚明白,我必须得走,趁早跑的没影,叫谁都找不着,带了一大堆人,目标太大,很容易就被父皇和二弟的人给追到,你们也晓得,被截回来的后果,就是要和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女成婚,你们的主子我不算太差吧?什么人不好,居然要为了联姻而联姻的迎娶个不会说话的女娃!!!”攸关他非常看重的人生转折,绝不可草率为之。


    “殿下,您抗旨将意味着什么,一定要考虑清楚啊。”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絮絮叨叨的不住劝,希望太子能早点醒悟过来,千万不能因为冲动,而置大业于不顾。


    “不就是放弃皇位嘛。”无所谓的耸耸肩,北澈小心翼翼的把包袱打了个结,拎起来掂乐掂,“当皇帝有什么好,早起晚归,忧国忧民,想做好不容易,做不好,就受万民唾骂。”


    北澈不想做的事,总有一万条看似合理的理由,从小他就是这样,贴身的内侍们又有哪个不清楚他这个小习惯呢。


    不敢反驳,只得顺从道。。




大婚之夜(八)

不敢反驳,只得顺从道,“太子殿下既然想的清楚,属下等愚钝,不敢再劝,还请您念在我三人多年跟随,早已经习惯了被您差遣的日子,若是您执意不要,我们唯有长跪不起。”


    三人齐齐抬头,眼含泪意,叩首不止,“请殿下一路小心,属下等今后再无缘分服侍,万望保重。”

    轮到北澈哭笑不得了,“这算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们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手了?”


    三双眼睛,各自别开,不与北澈眼神相交,“主子不必计较,您要走尽管走,也无须关注奴才们的死活。”


    他们个个都是说一不二的真男人,不像女子一般,只是单纯的说说吓唬人而已。


    既然太子要丢弃他们,失去了尊严的侍卫,还不如就死了算了。

    至于是跪死、绝食死,还是被皇上处罚而死,差别都不算太大了。


    “真拿你们没办法。”北澈终究不是全然无情。“你们也清楚,出了这道宫门,我可能就不是太子了呦,也不会有人提携你们,权势地位终成过眼云烟。”


    已听出太子口气稍微松动,侍卫们死灰落寂的眼扬起了一丝闪亮,“殿下,我们不在乎,只要能跟在您的身边,这一切都无所谓。”


    他们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灌输要终身保护北澈的信念,最终成为人生唯一的目标,世人所追逐的功利浮名,反而不那么放在心上。


    “好啦,还不快点去收拾行李,嘴巴都管的严实点,不要再被更多人发觉了。”北澈郁闷的叹了口气,望着手下撒欢一般离去的背影,大摇其头。




大婚之夜(九)

拜托,他可是要去浪迹江湖,四海为家耶,又不是出去玩,至于那么高兴吗?


    北澈摇摇头,甩去思绪万千,继续在书房里转悠,看看还有什么忘记带。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北澈基本上没合眼,时而上床休息,时而披着衣服,在房内走来走去。


    天蒙蒙亮时,他竟有种冲动,去勤政殿看一看母后。


    他那外表坚强,实则心肠柔软的亲娘,知晓他离去,必然数日难以安寝入眠。


    可是,北澈自己也没办法呀,总不能真的娶了那个不会哭不会笑的小哑女,然后一生一世都留在这座巍峨的宫殿内,郁郁不得欢吧。


    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按理说,就算是女方家世如何显赫,这种口不能言、心不能思的残缺之人,也不得入宫吧。


    立为太子妃,将来就是属意要她做皇后的意思。

    北澈烦躁的扯了扯头发,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也疯了。


    罢了,还是脚底抹油,先闪为妙。


    等事情尘埃落定,难倒害怕没有法子回来看望母后吗?这会儿还是先想办法保全自己比较好。


    天不亮,北澈最后一次检查行李,三名侍卫也来到了门前候着,等待太子下令出发。


    “你们去宫门前候着吧,我稍后就去。”天还暗着,清冷的空气直往鼻子里窜,北澈混沌了一宿的脑袋,忽然清醒了许多。


    周围那么静,往日里蹑手蹑脚在做准备工作的宫人们,也全不见了踪影。


    他怕事前太过张扬,被人看出端倪,提早发现,所以一切保持原样,并未特别下令清空太子府。




大婚之夜(十)

每向前走一步,北澈的心都焦躁几分。


    脚踩在地面,冰凉冰凉,透入骨髓。


    三个侍卫的气息也感觉不到了,莫名压抑,贯穿全身。


    脑海中警铃大震,一个声音怒吼着要他返回卧房。


    不能出太子府,绝对不可以。


    然而,一想起那个绝美却呆滞如木偶,连句话也不会说的哑女,他有一丝动摇的心立即又硬了起来。


    虽说自己好说话,平素里也不太爱计较什么,可婚姻大事,关乎一辈子的幸福,心爱的人身体有残缺,北澈自问可以接受,既然喜欢她,自然是好的坏的全盘接纳。


    可问题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啊。


    不喜欢的话,再强迫也是无用。

    想着,走着,心神游离,恍惚来到正门前。

    一丝阳光,撕破了夜的黑,照亮东方。


    被晨风吹得摇晃的灯笼,蜡烛早就熄灭,正悬在北澈头顶。


    他的头微微抬高,似乎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两盏宫灯吸引住,就连身边何时被一整只御林军包围住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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