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腹黑女药师-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着两美男,她乐了。

    啊啊,瞧瞧她多天才,这是多有爱的姿势!如果,如果能看到两人来场现场版的亲密爱情动作,那就更完美了!

    脑海一荡,她眼前顿时浮出无数美好的画面,当即忍不住笑咧了小嘴儿:“哟西,所幸你们遇到的是我,要不你们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机会相亲相爱啦,以后可别忘记今日这种生死相依的情份,要相互扶持一辈子哦。”

    她满心欢悦,自顾自的自言自语,也没留意其他,更没瞧到当白衣男子听到她的主时,他的嘴角微微的抽蓄了一下。

    待YY够了,墨泪弯腰,轻手轻脚的抱起相亲相爱的两美男,若是换作以前,以她的身高和力气,甭说抱二个大男人,想抱一个都吃力,现在么,身有脉气,力大如山,甭说抱两美人,就是抱座小山也能健步如飞。

    当然,她不可能用脚飞,坐上画毫,转移阵地,几番折转,越过十数山岭与山谷,再次停落在一条深幽的山谷内,挑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做落脚点,将两人放下,让人并躺于地。

    青山绿水之地,临水结庐,若再有烈酒佳茗,绝胜他锦绣皇都。

    唉-

    坐地,看着两俊男良久,她发出第十一声叹息:“唉,我说男人啊,你要我等你多久才肯醒?或者真要本小药师赏你一顿药剂侍候你才开心?”

    那一句说的没头没脑,甚是荒唐。

    嚯-

    然而,她的话音一落,白衣男子紧闭的双目,在没有任何前提动作之下,嚯的睁开,目光清凉,眸子清透有神。

    那眼神凉得像块出水的冰,毫无温度。

    好无情的眼神!

    墨泪暗中冷瑟了一下。

    “被你发现了啊,”仰身坐起,红衣俊男俯视着满脸郁闷的小娃娃,眸子浮出丝丝笑意:“我可没装,真的是才醒没多久,药剂还是留着给我的同伴吧,用我身上浪费了可惜。”

    卧槽!

    嘴角一抖,墨泪只有瞪眼的份了,又是个自来熟的家伙!瞧瞧这脸皮,就算没长城墙厚也有板砖厚了,话说,她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哪,尊重呢?感激呢?

    好吧,她不需要五体投地高山止仰痛哭零涕许诺来生做牛当马为婢为奴更不需要以身相许生生相随的谢礼与顶礼膜拜,但是,好歹也该给点小小的语言上的感激是不是?

    去他奶奶个熊!

    这年头好人做不得,以后坚决的绝对的肯定的必须的不做好人,绝对不做,打死也不要做,哪怕见着人在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断气也不要做!

    瞬间的,她的小心脏被打击到了,热情被泼灭了,下定决心以万二分的坚定不再滥当救死扶伤的好心人。

    小家伙还是这么有意思,呵!

    瞅到小人儿那苦纠着脸的小模样,男人憋着笑意,淡定的站起,弹弹衣衫;“感谢越卿小药师相助之义,我是叶净,树叶之叶,干净之净,同伴姓莫字期,莫名其妙之莫,期待之期。接下来搭帐收拾场地,洗衣做吃的,这些粗活我来。”

    他一口气就将以后要遇到的杂事全包揽了。

    呃……

    墨泪瞪眼瞪眼再瞪眼,果然的,有时不能啐啐念,呃,不对,有时就应该碎碎念,看看,多亏之前唠叨了一大通话,所以现在都不需再费口舌。

    正想着,忽然又惊诧了,这货,该不会在另一条谷时就醒了吧?她脑子里才冒出那想法自己差点跳脚,小攻好黑,太黑了!

    淡定淡定……

    深呼吸,再深呼吸,她淡定了,不淡定也得淡定,那货若不黑估计也攻不倒小受,更没法将人拐着玩私奔的游戏。

    “小爷要吃鱼。”淡定是淡定了,心理还是不舒服,硬梆梆的交待一句,自个往地上一躺,当甩手掌柜,啥都不管了。

    ?

    叶净眉峰微挑,这小不点好似转性儿了,竟没发火呢,好奇的瞅几眼见人不理自己,笑着去干活。

    他的速度很快,平地、搭帐蓬,铺床等等,完全不需人帮忙,事事都做得干净漂亮,将红衣男子搬入帐蓬内后,自个做了钓竿,跑去河水边钓鱼,到傍晚时做了全鱼宴。

    吃饱喝足,墨泪往地毯上一坐,乐得两眼都眯成了月牙儿,小攻还真是个不错的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么黑,打流氓也应该不成问题,统观起来,小受有福了。

    而当她正乐时,收拾好东西,才坐下没半刻的男人,默默的站起就走:“越卿,我去方便一下。”

    我个太阳!

    为毛要向她报备?

    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的墨泪,看着匆匆而去的背影,狠狠的呲牙,暗中诅咒他最好便秘。

 第七十八章 谁更黑

    人去,帐蓬内又宽了一分。 

    吹胡子瞪眼一阵的墨泪,又坐到了红衣小受旁边,小受男被血浸染的衣服已由小攻换洗,他的呼息也回复平稳,脸色仍然惨白无色。

    “熙熙,这个人好奇怪呢,全身经脉都被强行点封住,脉脉不通,每脉里面又还存着脉气,有没办法解?”思索了N久,她放弃自个琢磨,向熙熙求救,小可爱是位百事通先生,没准能有办法。

    帐内静静的,除了她与小受,再无第三者,她那话好似是自言自语。

    而熙熙也没有闪亮登场,他的声音从一角乌黑的袖子时飘了出来:“这是一种上古化脉手,你以一丝脉气先点他百会、气海,涌泉,再点阴交、石门、关元三处,其余他封点在何处你即点何处,点化后以一缕脉气灌入百会,为他走脉串经一回。”

    果然是百事通先生。

    墨泪欣喜不已,举起袖子,狠狠的将藏着的小家伙蹂躝了一顿,才又乐巅乐巅的伸出自个青怱般的小玉指,冲着小受点去。

    熙熙已指出了明路,余下的都不是问题,如何把握住脉气的强弱,控制在一丝与一缕的不同程度,是脉修者必须掌握的最基本的知识,如果不会,啥也不用说,赶紧的自个抹脖子,省得丢人现眼。

    出手如电,疾疾连闪,按照熙熙的指点点开几处重要的地方,又开始点经脉点,双手连发,指如雨点般下落,在小受向上乱戳,那架式像跟人有仇似的,正在公报私仇的虐人。

    点过前身,又将人翻身,再次运指如风,一口气将小受戳了遍,如果给她手指上加点颜料,红衣男子必定是满身梨花朵朵开。

    点完,检查一遍,确认没有落掉,小巴掌一掌拍到俊男头顶,将脉气灌入,先活奇经八脉,再走十二经,最后才活络细经分脉。

    “呵,我真是天下第一善人。”忙活完,自嘲的笑了笑,又四下感察一番,发觉四周没有任何危险生物,往地上一躺,放心的挺尸。

    安全问题,那是不用担心的,帐外撒有驱虫药剂,虫虫兽兽会闻风而避,至于其他的,那是小攻的工作。

    夜,深沉。

    天上的弦月,光辉清弱,无法照亮深山旷岭。

    隔着搭帐之地一岭之隔的另一条山谷内,一个男子背对着河临水而立,他戴着银色面具,面朝山岗,白衣飘飘,清傲疏冷。

    远远的,夜色中多出一抹白点,越来越近,犹如月光倾晃了一下,轻盈的落在他几步开外的地方。

    来人赫然是叶净。

    两人面面相视。

    “烬公子-”

    “先生-”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瞬即都苦笑了一下。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

    “我先说,”微微一顿,白衣银面男子先一步开口:“烬公子,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恕我不能再继续跟着这娃娃,需劳你亲自看护。”

    他说话时,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男子。

    “先生有烦恼事么?”微微的闪了一下修长的眉,叶净露出丝丝疑惑,对面的男人可不是言而无信之辈,若非有为难之事,做事必不会半途而废。

    “家母已至益城,发出召令,余下的日子大约无法脱身。”

    “老太君真准备为莲国复出大陆?”

    “烬公子,个中原因你已猜到,我也不瞒你,确是为莲国而来,家母已铁心,不惜玉石俱焚。”

    “真无可挽回么?”

    “家母近二百年隐忍不动,不过是存着一丝期盼,如今这唯一的盼头都没了,谁又阻止得了呢,我钟家兄弟冒死劝誎都未让家母生出丝毫宽容之意。”

    “先生稍安,既是此因,还有挽回余地。”

    “烬公子的意思是?”无奈诉说的男子急切的往前跨了一步,又昂首望天,声音冷凉:“没可能的!皇太孙已确认不疑,也正是如此家母才下召令。”

    “先生可知我为何要托你暗中看护这个娃娃么?”

    “愿闻详解。”

    “先生回去转达老太君,钟家小外孙仍然健在,至于何时会认祖归宗,一切皆看这个小娃娃的意思,如若……”

    “等等,”银面男子的胸口急促的起伏了一下,深深的呼吸,定定的看着气息淡淡的冷俊青年,语气惊疑:“这个娃娃该不会就是……”

    他忽然不敢说了,更不敢想。

    被他盯着,叶净也不恼,淡然的解释:“钟家外孙为一位医者所救,奈何伤势沉重,一睡不醒,求助于师祖,两人皆对其束手无策,师祖指望这个娃娃,期待着她能整出些奇怪的东西让人起死回生。我请你暗中看护,也是想着让你们先结个善缘。”

    “我外甥真还活着?”

    “千真万确,先生信不过我么?”

    “我信,可家母未必信。”

    “先生,拿这回去交给老太君,老太君可去查证是否属实。”一只手从袖子中伸出,递出一只小盒:“我数月前想向先生解释,又恐节外生枝才拖着没说实话,还望先生勿见怪。”

    “……”银面男子望望空中的盒子,缓缓的伸手,当触及小盒,手微微的抖了抖,接捧于怀中宛如抱着珍宝,竟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轻语:“如若外甥真健在,家母必然会回转北地,暂时不会为难莲国,但会不会再迁怒莲皇和花老,我也无法预料。”

    “无妨,只要避过此劫,不出十年,老太君定能见着小外孙,至时三家宿怨自然烟消云散,大家握手言和也指日可待。”

    “但愿能承吉言,如此,请容我先失陪。”向人点点头,飘身即走,数十丈后,又唰的顿足于空:“烬公子,小娃娃胆大的很,宰了雷十长老爱姬弱弟,还对水神殿圣童动手动脚,对了,他也只会杀人不会善后,请多多费心防着那些小人。”

    小混蛋!

    叶净无力的揉太阳穴,宰几个人没事,反正那些人该死,可是……呃,调戏水神殿圣童,小家伙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么?

    想想又宽下心去,小不点儿是纯水系天赋,跟水神殿有缘得紧,就凭那一点水神殿也不会为难她,弄不好还会抢回去当圣女供奉着。

    而那抹人影已没入夜色中,隐约飘来轻轻的话;“烬公子且放心,待将家母护送回族,最迟于年后我必再来承领公子之情。”

 第七十九章 难得的温柔

    清月冷芒,冬夜微冷。 

    深沉的黑色里,透着微弱光的帐蓬,似一团萤火虫抱在一起,荧光朦朦胧胧,在空旷的地方显得极为弱小。

    帐内一大一少两人的呼息均匀沉稳,红衣男子保持背朝黄土背朝天的躺姿,手放于两侧,他的面色略有好转,隐隐有了血色;黑衣少年蜷缩成一团,双手环拥在胸前,头几乎抵到膝盖,像只弓着身的虾。

    白衣男子立在帐帘前,长身玉立,身若修竹,冷峻的面容神色变幻不定,似恼似烦似嗔似嫉似妒等等一一浮现,复杂至极。

    良久良久,他慢慢的走向二人,又沉默一阵,轻手轻脚的贴着黑衣少年身边躺下,伸出双臂,小心翼翼的从后方将小小的人拥入怀中。

    寒凉。

    触手之际的第一感觉就是冰。

    冰冷。

    小小的一团散发着透心的冰意,像是冰结万年的寒冰之髓,冷得不带一丝热度。

    他的手臂僵了僵,低眸,看着一片滑顺的黑发,眼里闪过怜惜,犹记得一年前这孩子体温一切正常,一年余的时光中究竟发生了何等变化才令她变得一身寒凉?

    人,总要经历许多的困苦,付出许多的代价才能走向强大,这孩子数经剧变,也不知本性是否还得以保存?

    忧思,浮过心间,不由的又想起二个熟悉的身影,也不知他们可否安好?不期然的,他的思绪信马由缰的飘远,手臂收紧,将怀中的冰凉小人拥得更紧。

    少年仍然没有醒,像只小猫似的向后拱了拱,让自己离温暖更近一些,口里嗌出一声满足似的轻哼声。

    “冷吗?”他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以防翻身时压到扯得头皮疼。

    “嗯。”回应之声微不可闻。

    唇角一翘,叶净无声的笑了笑,小家伙果然只有在迷糊的时候才像正常小姑娘一样乖巧,一旦清醒就是只嚣张张狂的小老虎。

    一夜平安,一夜无话。

    天微微亮。

    火把还没燃尽,残余着一圈微光,帐内宁静无声,红衣男子安宁的似仍在梦中般,呼息平稳;白衣男子则一脸无奈的瞧着怀中的小人儿。

    而蜷缩着的少年,将自己整个都埋入男子的怀里,睡姿也极不老实,一条小腿儿横勾着搭在他的腰际,一只小手还紧紧的揪着他胸口的衣襟,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巴着人不放的小八爪鱼。

    守护一夜的叶净,几次想悄悄脱身都没成功,只好听之任之。

    东方大白。

    “啊-”睡饱的少年脑袋拱了拱,睁着惺松的眼,舒展了一下四肢,又在忽然间僵住了,眼神瞬间清明。

    唉,妈耶!

    脑子里一荡,墨泪懞了。

    哎哟,不得了啊,了不得了!那谁谁谁来告诉她,这是啥回事儿?为毛她会睡在小攻怀里?

    呆了呆,“嗖”的蹦了起来,跳开到几尺远的地方,颤着小心脏,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儿,拧着眉,盯着似笑非笑,似嗔似嗔的白衣男子,满脸的戒备。

    叶净满心的好笑,小家伙那是什么反应?他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再说,他当了一晚的暖炉都没说什么,小不点难不成还有意见?

    慢条斯理的坐直身,理了理衣袍,看着小人儿还是一脸震惊的模样,他忍不住生出逗弄的心思,慢吞吞的抬眸:“小药师,敢问我的怀抱可还温暖?”

    “很好。”脑子乱成一团的人,随口应了一句。

    在话出口的瞬间,墨泪意识到了自己犯的错误,两手一晃就捂住了脸,当手触及火热的面孔,她只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丢人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的怀抱温不温暖干她毛事?暖也好,不暖也不好,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只要小受喜欢就行。

    小受……

    我个太阳,我个月亮,小攻不会男女通吃吧?

    一想到那点,她的背皮一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乎是无意识的往一边跳,跳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

    那表情纠结的像吃了苍蝇,那动作像逃瘟神一样的迅速。

    “哈哈-”无疑的,那动作也取悦到了正等着看的男人,倍觉好玩的叶净,无所顾忌的放声大笑。

    去你的!

    混蛋!

    捂着脸的墨泪,暗骂几句,赌气般的移开手,恨恨的剜着男人:“男人,你竟然拐着小美人私奔就要对人家负责,敢见异思迁,哼哼,有你好看!”

    咳……

    叶净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不由得冷汗横流,小不点儿是认定他跟人有龙阳之癖好了,这以后……

    想想,他有种自搬石头砸自脚的感觉,郁郁长叹:“小药师,我跟他真……”

    “这是地狱还是极乐世界?”轻轻的,一声似呢喃般的话飘了起来。

    声音很弱,很轻微,却似晴空响雷般炸响,硬生生的打断了男人的话。

    正对望着的一大一小两人,唰的扭头,望向声源,那儿,红衣男子不知何时苏醒,静静的望着上空,眼神空洞,了无生机。

    墨泪与叶净两人愣住。

    再过一秒,墨泪“呼”的跳了起来,如风般掠向红衣小受,嘴里一刻也没停闲着地狂喷:“你个欠收拾的混蛋,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舍不得揍你,敢怀疑本小药师的实力,定要打得你屁股开花满地找牙!”

    听到声音,红衣男子的眼珠慢慢转动了一下,竟好似抵不住倦意,又沉沉的合成一线,再没声息。

    唉……

    而紧随站起的叶净,则默默的抹了把虚汗,心中倍感无力,花痴就花痴了吧,何苦还要嚷嚷?

    他一点也不急,更不担心地面上的人挨揍,小家伙刀子嘴豆腐心,若真舍得揍,也就不会救人了,再想想,他又苦笑不已,原来,他竟也有需要借脸来让人帮忙的时候,人生无常啊。

    那边,一抹黑色已落到了红衣俊男身边,一只手抄起他的胳膊,正在按手心探脉点,翻转几回,将俊男的手前前后后都摩探过,小小的人往地面一坐,苦恼的纠眉,口中念念有词:“奇怪,奇怪……”

    眼眸一闪,叶净微微抿唇,沉吟一下,轻轻的问:“怎么说?”

    “解释不清,反正这个人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拧着眉的小人儿头也没抬,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又陷入苦思。

    摇摇头,叶净决定不打挠小家伙,任她思考,然而,他转身准备走,冷不丁的后面传来幽幽的话:“一个二个连真面目都不让人看,说不定报的号儿都是假的,好没意思。”

    嗖-

    闻声,有如被雷劈,身形一扭,刹那回身,叶净看着低眉苦脸、一双眼睛却清亮如生辰般的少年,一时只觉心潮如浪涌,竟有好半刻不知该说什么,沉寂近一息功夫,才出声:“何以见得?”

    “你们用的都是出大师之手的药剂,大约没人能看出破绽,可惜,它的气味跟你们的体味不同,就算只有一丝丝,对于本小药师来说也是线索。”她站起,拂了拂衣角,心中有些无奈,有时候知道的东西太多,反不如不知道的好。

    其实,她也并非天才,能一眼看破别人的变容,奈何偏偏嗅觉特敏锐,卿卿常说她投错了胎,不该投当人,应该当狗儿的,因为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

    抬足外行几步,又回眸,笑容浅浅:“你也用不着担心,君子不强人所难,你们不愿意让人看,我也不会背着你们琢磨化解药剂,大师级的变容药剂,我一个小药师还没那能力化解,再说就算鼓捣出来了也无趣。”

    “噫,你要去哪?”看着已飘出帐的背影,正神思飘渺的男人心中微愕,弹身追至外面。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走了,你也赶紧的带着美人私奔,可别让人再追上。”回眸,笑似春风。

    “这怎么可以?还没报答你呢。”叶净终于有了焦急,这小不点在节骨眼要溜,他可是分身乏术,一个实力太弱,一个重伤,得,他要跟踪哪个?

    “莫期莫期,莫要期待,我可不指望叫这个名字的人报答我,你们若能相亲相爱一辈子也就不枉我费尽家当了。山长水远,有缘再见!”宽袖一拂,再不给人挽留的机会,化为一点疾光掠向山谷,

    报答,她就不指望了,他们的“家仆”别隔三差四冒出款待她她就谢天谢地了,她可不想过那种走到哪都遇上“熟人”的日子。

    墨泪跑得潇洒,甭说没带走一片云彩,连灰尘都没带走半粒。

    ------题外话------

    亲亲们,大家新年好!

    相思的〈女药师〉今天十一点入V,相思赶在开V前发一章,以后大约只有番外才可发公众了,相思也猜到,在见此段题外话后,有部分亲会舍弃相思是必然的,但相思仍然很开心,谢谢亲们曾经来过,对一路支持,V后仍不弃不舍的亲们,相思只说一句:亲,你们在,所以相思在!

    祝亲们天天开心,事事顺意!

 第八十章 又当了一回雷峰

    快!

    要快!

    还要快!

    一遍又一遍,他默默的鼓励着。

    他紧贴着树木顶端拼命的飞掠,每当他经过时被点踏着的树枝便向下沉,摇晃出一片声响。

    哗啦-哗啦-,阵阵声响此起彼伏,有如阵风拂过掀起树叶形成声涛。

    飞跑中的人,什么也不顾得,不看脚下,不看两侧,此刻,他不怕分心,前面的山岭树木像是要挤压过来,让人感觉到窒息,他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恐慌感,视线紧盯着前方拼命的跑,跑过山谷,越过山岭,风,从耳边吹过,呼呼作响,山与岭正在向外倒退,树被甩在了身后。

    跑,快跑!

    他心心念念只有一个想法,此刻,速度已到极致,可他还觉不够快,仍拼命的催促着自己再快些,他怕,怕自己撑不到最后那刻,怕无法见到自己要见的人,更怕有负所托。

    跑着跑着,他猛的一滞,身形就此刹停,紧紧的盯着前方。

    这正是山岭背端,杂树丛生,就在前方七八丈处,一棵红枫脱颖而出,它的树技错落有致,满树红叶热烈得似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灿烂。

    在一枝红叶叠铺的枝头上侧卧着一个人,黑衣如墨染,他轻卧于叶面上方,那点墨色似一点墨汁泼在雪白的宣纸上,刺眼夺目。

    而此刻,大约是听到了声响,他刚好缓缓的仰坐,动作很慢,很轻,一点点的离开红叶,他起身时,红叶上露出一截晶亮的蓝光。

    那人原本是背着躺卧,坐起时转过了面孔,却分明是个稚嫩的少年,阳光下,他白晳的肌肤发出玉一样的光泽,红叶像火托抬着他,他好似是枫叶所化的妖。

    妖孽!

    看着坐起的少年,他头脑中闪过了两个字,而令他惊骇的是少年蹙眉抿唇,脸上眼里明明白白的流露出恼怒的神色。

    恼。

    很恼。

    墨泪恼得想宰人消火。

    自那日甩离一对私奔基佬后,为着安全起见,日夜兼程的在山岭间潜行,依程去南方的通州,此地距益城大约有万里左右,因为预算到已进入安全地段,今日觉得太阳正好,便“偷得浮生半日闲”,眯了眯。

    然而,才眯没多一会儿就被人给挠了,这让她相当的不爽,她真想仰天咆哮,他丫丫的,这究竟是什么运气,走山谷,会捡到重伤之人,为毛现在睡山头同样会遇上重伤之人?

    来者是伤号员,这是勿需质疑的事实。她早已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而且来人的气息也相当的不稳定,根据感应与气息都可判断出那个路人伤得十分沉重。

    其实,在很早之之前她就感觉到有人靠近,只是不想挪窝而已,原本以为不会碰头,她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心只睡自己觉,可是,没想到那家伙竟是直线冲她所在的地方奔来,如此情形,想不看都不行。

    为什么那么宽的地方他不走,偏偏要冲她在的地方来呢?

    想不透,她想破了头都没想清楚,唯一的解释——巧合,无法用语言解释,人力无法阻止,无法抗拒的一种凑巧。

    流年不利!

    懒懒的爬起,墨泪满心恼意,决定以后外出一定要查看黄历,瞧瞧,自从被老头丢出来后就没安闲过,估计那天大约是黑道日,不利出行。

    心思翻涌时也望向了那位路人,来人是位年青的男子,约二十七八,身着苍青色铠甲,眼眶红肿,眼中血丝纵横,眼珠子一片赤色。

    他面前的铠甲并无破损,满布暗红的斑团,左胸处留着扣眼,上面扣着一枚外形似花朵的银白色牌子,上面刻着几个蓝色小字-白芍药。

    诶?

    一眼扫过,墨泪那叫个无语,为啥呢为啥呢,为嘛又遇上有头脸的势力了?这随便一个路人甲都有牛叉的强大背景,让她这无根浮萍还有何颜四处乱逛?

    白芍药商行,商行会旗下第一商行,拥有几万年的基业,名震九州,分号几乎满天下,但凡稍大点的城都有它的一席之地。

    如今打个眯都遇到了它的人,这运气,该说是好还是霉?对此,她自己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

    她看向男人时,滞空的人也在看她,两人两两互视。

    也在忽然间,男子觉得眼前的景物晃动了起来,就好像天崩地裂一样,太阳在晃动,对面的少年、树也在急剧的摇摆。

    他晃了晃,一头栽倒。

    完了!

    他知道最后的大限已经来了,于瞬间眼前浮过了无数面孔,还有无数声音,那些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头脑,悲,从心中涌起,眼一酸,热泪盈眶。

    “公子,白芍药商行所属请求相助!”又一瞬间,他拼足了所有的力气大声呼喊。

    他心里想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求助,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却不能就此死去,如若就此倒下,教他有何颜见兄弟们?

    此刻,求生的意识让如此强烈,他顾不得管少年的身份,是否与商行有隙仇敌,也无暇顾及,他只记着自己的使命,所以哪怕还有一线机会都要拼一拼。

    心头一凛,墨泪重重的咬住了唇。

    那一声,无助惨然。

    那一声,绝望中含着无尽的希望。

    那一声,是被逼到了极致,逼到了再无选择的绝路时发出的呐喊,痛,每个字都是痛,撕心裂肺的痛,就好似说话的人每说一个字时心在滴血。

    它很轻,却如一道惊雷一样荡开,荡向四周。

    那声音直震人心。

    闻声,墨泪魔怔了,是允耳不闻的袖手旁观,还是去救死扶伤?

    哗-

    就在她犹豫不决间,男子身子沉入树枝间,并碰开了几枝枝条,继续往下掉去。

    他下落时,眼睛固执的睁着,眼神中有不甘,不舍,痛苦,悲凉,绝望,又透着无尽的希翼与期盼。

    眼芒一抖,墨泪猛的弹身掠起,犹如一只鹰,呼啸着狂冲。

    此一刻,什么再不当好人,什么哪怕见着有人死在自己眼前也绝不再管的决心,早已被忘到了九天云外,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从没想过要积功德求来世富贵,只不过就是一种本能,诚如传世之言:人之初,性本善,这,亦是人性之善良的反应。

    嗖-

    掠起的黑色伴着蓝光一划划过空气,空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

    那边,男子的身躯越过了树枝,又撞了一根枝杆,被撞得翻了个跟斗,正倾斜着往下倒去。

    七八丈的距离,不算短也算太远,墨泪几晃间掠到男人落下的树旁,往下一钻,疾风般钻入树叶中,当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