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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剑传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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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列先啊,你干嘛那么较真呢?行行行,我告诉你吧!”小李广随即贴着钱列先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动机,钱列先听后假装很吃惊的样子,道:“什么?元帅伤得这么重,那怎么行?应该让华福看看呀。”
“声音小一点。”小李广边说边看着四周,生怕被别人听见。
“这样吧,今天这趟差事还是让我去吧,作为元帅的属下,我总不能看到元帅就这么病下去。”
“你?”小李广吃惊地看着他,心想,反正大家都是兄弟,谁去都一样,于是说道:“嗯,好吧,难得你有这份心,那就辛苦你了。”
“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那我去了!”钱列先笑容满面地走了出去,小李广内心无比高兴,二话没说回去睡大觉去了。
不一会儿,钱列先来到南口大街上的一家药铺,掌柜见他一身将袍,便热情相迎道:“这位军爷,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掌柜的,给我来一斤砒霜!”钱列先随口说道。
“要这么多?不知道军爷是拿来做何用?若是毒老鼠,只需半斤即可。”掌柜诚恳地说。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拿来便是!”钱列先不耐烦地训斥一番,掌柜赶紧替他包了一斤砒霜,钱列先沾沾自喜地拿在手里,而后大摇大摆地向军营走去。
钱列先自告奋勇地跑出去抓药,其实他早就期盼这一天的到来,有人也许会说,这纯粹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狗,是啊,一直以来,穆剑特别器重他,回宫、受伤之时都将军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交给他,没想到头来竟是引狼入室,尘世间像此类人也不少,不过貌似此人的歹毒恶行却少之又少,那么他的计划是否能成功呢?还是最终被人发现?下章将会为您揭晓。
且说梁樱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寄居于王府,当她从王新口里得知静瑶的遭遇后顿时泣不成声,那天晚上她喝醉了,眼泪几近哭干,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便要奔赴南口,当她刚刚走出院子时,只见外面早已是冰天雪地,这时,王新一家三口赶紧过来拦住了她。
“梁姑娘,南口离这几百里,你一个姑娘家路上多有不便,再说外面现在兵荒马乱的,你呀,还是安心的住在这里吧。”王新开口劝说道。
“是啊,樱子,你看外面雪这么大,即使是去找穆附马,也不急于一时啊!你先在府上小住几日,他日我们再派人护送你过去。”吴氏语重心长地说。
“梁姐姐,爹娘说得没错,你就留下来吧!就当是陪陪艳儿。”锡艳水灵灵的双眼默默地注视着她。
“我……”面对着眼前热情的一家人的劝说,梁樱觉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矛盾重重。
第九十二章 官兵情
“那好吧。”在王新一家三口苦口婆心地劝说之下,梁樱只得勉强地点点头,锡艳高兴地手舞足蹈,王新夫妇甚感欣慰。
“王大人,王夫人,樱子有个不情之请。”梁樱说道。
“呵呵,梁姑娘请说!老夫愿闻其详。”王新眉开眼笑地说。
“樱子住在贵府,希望您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大哥在内,好吗?”梁樱耐心地看着王新夫妇,说:“大哥如今是朝廷的附马爷,又远在南口,樱子不想让他分心而贻误了军务。”
“这……”王新迟疑片刻,于是说道:“难得梁姑娘有如此胸怀,好吧,老夫答应你!”
“谢谢王大人、王夫人!”梁樱屈膝下跪,吴氏赶紧扶起她,四人其乐融融地往屋内走去。
几日后,雪停了,路上的积雪在绚丽阳光的照耀下也渐渐地开始融化,大地上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枝头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夺去了它们的家园,此刻它们正忙着‘灾后重建’呢。
梁樱在锡艳的陪同下来到了后山,自从父亲去世后,她还是头一次过来祭奠,由于大山内得不到太阳的直射,所以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见一座座坟头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爹,樱子看您来了。”梁樱凭借着清晰的碑文找到了掌柜的坟墓,泪水情不自禁地往下趟着,锡艳站在边上伤感的低着头。
“爹,女儿不孝,这么长时间没来看您,您知道吗?樱子真的好想您!”梁樱抹去眼中的泪水,而后燃起了宣纸(冥币),火花很旺,烟灰在风中摇摆,渐渐的消逝在远处。
“爹,大哥杀了张谨,替你们报了仇,您在九泉下安息吧,”梁樱破涕为笑道:“对了,樱子还有件喜事要告诉您,大哥他现在已是朝廷的附马爷,倍受皇上器重!您如果在天有灵,就请您保佑他这一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事到如今,樱子也不想奢求什么,只希望他能过得好,在我眼里,他永远是樱子的大哥,是樱子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亲人。”说到这里,她眼眶湿润了。
锡艳听到这番话,忍不住在一旁轻拭着眼角,正当她无意间抬起头时,突然发现掌柜的坟边上还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爱妻梁樱之墓’。
“梁姐姐,你快看!”锡艳惊奇地指着那块小石碑,梁樱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当她看到那算不上端正的字体、那早已干涩的血迹、尤其是那‘爱妻’两个字更是直接刺中她的内心深处,她没有想到自己在穆剑心中的份量会这么重,此刻她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勇气去找到他,后悔自己的自私,后悔自己的无知……,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仰天嚎啕大哭,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怨恨。
“梁姐姐,梁姐姐!”锡艳急忙过来安慰她,说:“事情都过去了,不管怎么说,艳儿觉得穆大哥心中还是有你的,你为什么就放不下呢?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敞开心扉去面对一切?就跟艳儿一样,成天无忧无虑的不是很好吗?”
“那是因为你还小,还没经历过这种事,体会不到这其中的艰辛。”许久,梁樱才缓缓地从失控的情绪中挣扎出来,于是微微一笑,道:“艳儿说得也有道理,放下负担奔向新生活,成全他人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呵呵,梁姐姐说得太好了。”锡艳嫣然一笑,说:“艳儿这一辈子都谨记于心,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免得我娘又要担心了,梁姐姐,我们走吧!”
“嗯!”梁樱笑着点点头,二人便悄然往后走去,梁樱依依不舍地边走边回过头看着父亲的坟圈,心中暗忖道:“爹,樱子走了,樱子还会来看你的。”然而她并不知道,这却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跟父亲告别。
在回来的路上,锡艳的活泼可爱让梁樱暂时忘却了悲伤,故而迎来了久违的笑容,二人欢歌笑语地往回赶,途径繁华似锦的金陵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以及众多热闹欢乐的场面,二人欣喜若狂,就在她们快乐地穿梭在人群中时,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飞马狂奔的声音。
“闪开闪开!”只见远处冲来十几个官兵,个个骑在马背上耀武扬威道:“骠骑大将军到,尔等全都给我让开!”
“骠骑大将军?”梁樱内心非常纳闷,于是赶紧将锡艳拉到一旁躲过来势凶猛的骑兵,百姓惶恐不安地跑到两侧。
不一会儿,只见樊若水跨着一匹大白马摇摇晃晃地从后面闯进人们的视野,见到周围百姓众多,于是他故意放慢速度,趁机炫耀一番,梁樱见来人面相陌生,心想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时,仅挨她身后的两名中年汉子在窃窃私语着。
“朝廷上怎么又多了个骠骑大将军?以前怎么没听过?”中年甲小声说道。
“嗨,说你无知你还不信,他叫樊若水,好像是受了袁总管的举荐,此人深受皇上喜爱,并封他为骠骑大将军,官级从三品。”中年乙悄悄地说。
“从三品?官职不小啊,都快要赶上穆元帅了。”
“哎,是啊,人家穆元帅是凭实力博取皇上封赏的,听说这个樊若水以前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市井,哪能跟穆元帅相比?”
“哎,这是朝廷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咱们只求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了。”二人互相叹息地摇摇头,梁樱听到他们的对白,内心不由得沾沾自喜,照他们的说法不难猜出,穆剑的威名在民间已是家喻户晓,相比之下,眼前的这个樊若水根本不值得一提,锡艳向来崇拜穆剑,于是偷偷地笑了起来。
“把他们俩个给我拿下!”樊若水抽出鞭子愤怒地指着梁樱身后的那两个中年人,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耳朵却出奇的尖,所以刚刚那两人的话全都被他‘吸收’了,梁樱迅速把锡艳拉到身后。
“是,将军!”士兵们跳下马背,很快将二人揪到樊若水马前,在场百姓纷纷瞪大眼睛,所有的目光全都停留在樊若水的身上。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二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表情显得十分窘迫。
“哼,你们二人刚刚说的话,本将军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今个儿当着大家的面,你们再把方才的话说一遍。”樊若水手里玩弄着皮鞭,冷冷地俯视着二人。
“不敢,不敢,小民一时失言,还请将军恕罪。”
“将军,请您饶了我们吧?”二人边说边叩头,但见樊若水一脸的冷漠,他翻身从马背上跳到二人跟前,冷笑道:“饶了你们?笑话,本将军还从未见过如此胆小之人,既然有胆子说,那就得有胆子承认,哼,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将军不及穆剑,那么就请告诉我,穆剑到底哪里能胜过我?”
“没……没有,将军英勇不凡,在唐国首屈一指,无人能及。”二人为求自保,只能吉言附和,梁樱实在是看不去了,欲要出手,锡艳赶紧握住她的手,在场百姓也被怔住了,个个吓得不敢吱声。
“哼,本将军最恨的就是尔等这种出尔反尔之人,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樊若水大声吼道,士兵们随即把二人拖下去重责五十,那二人因受不了重刑昏死过去,百姓们见此情景,不禁打了个寒颤,梁樱气得咬牙切齿,锡艳愤愤不平地斜视着这伙人。
“这次只是小小的惩戒。”樊若水进而环视着四周,接着扬言说道:“本将军初次到任,希望得到大家鼎力支持,而不是像这两个人一样,私下里说三道四,还有,以后在本将军面前休要再提穆剑,如有再犯,本将决不轻饶。”言毕便踏上马背领着士兵飞奔而去。
众人各自散去,在亲眼目睹了樊若水的嚣张气焰,梁樱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心里有数不清的憎恨,素有同感的锡艳硬是拉着她向王府走去。
到了晚上,王府内到处挂起了灯笼,客厅里烛光升起,梁樱及王新一家三口正围在桌前用着晚餐。
“哎!”梁樱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就来气,哪里吃得下,锡艳也没什么胃口,索性放下筷子。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王新夫妇吃惊地问。
“王大人,樱子有件事想问您!”梁樱站起身问道。
“梁姑娘不必拘束,有什么话直言无防。”王新微笑地让她坐下。
“大人可知道,最近朝廷中又多了一个骠骑大将军?”梁樱说道:“今日樱子与锡艳妹妹从后山回来之时,曾与这位大将军有一面之缘,但是在我们看来,此人只不过是一个市井无赖,根本没有一个将军的气度。”
“是啊,爹,当时有人只是私下里说了他几句坏话,他就将那两个人打得半死,还说……”锡艳欲言又止。
“说什么?”王新惊奇地看着锡艳,吴氏也为之一震。
“他还说,日后如果有人在他面前提到穆大哥,他决不轻饶。”锡艳喃喃说道,王新一听,猛地站起来,说:“果然不出我所料,袁顺之所以向皇上力荐樊若水,无非就是想对付穆附马。”
王新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懵了,梁樱急忙问道:“那该怎么办?如此说来,大哥肯定有危险。”
“梁姑娘,你先别担心,至少他们现在不会对附马不利,因为朝中目前还有老夫和徐丞相,我想他们暂时还不敢乱来。”王新说道,吴氏点点头。
“哎,这皇上是昏了头了,这种人都让他当将军?”梁樱在一旁发着牢骚。
“照我看啊,一定是那个袁顺给皇上吃了什么迷魂药,不然皇上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锡艳撅着嘴巴埋怨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王新严厉斥责道:“当今皇上是天下少有的仁义之君,哪能妄加诽谤?只是正由于皇上的仁慈,所以朝中奸佞才如此嚣张,因为他们往往抓住了皇上的弱点。”
“弱点?”梁樱、吴氏、锡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谁都知道当今万岁是个尚佛之人,未曾想那个樊若水昨日在朝堂上突然背出一大篇佛经,皇上大为惊喜,当即封他为骠骑大将军。”说到这里,王新的表情显得很无奈,大家也只好默不作声,梁樱顿时茫然失措,心中焦虑不安。
……
有道是,坏人始终是坏人,永远都是社会的反面,袁顺极力举荐樊若水不仅仅是为了对付穆剑,甚至是王新、徐旋,总而言之,任何与他作对的人都是他的眼中钉,那么他一个宦官,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呢?当然了,像他这号人物,马戏团可不敢要,呵呵,闲话少说,还是先来看看南口那边的情况吧。
自从穆剑回到南口后,便很少关心军务,所幸期间也没有发生异常的事,宋朝大军也一直保持沉默,所以整个南口城倒也是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
且说钱列先从药铺里买下一斤砒霜,便得意洋洋地返回军营,然而却不见小李广的踪影,于是他直接转至伙房,并亲自炖了锅鸡汤。
此时,穆剑正守在静瑶的身边,含情脉脉的双眼直愣愣地注视着自己的爱妻,偶尔听到校场上不断传来阵阵欢笑声。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穆剑想道,而后便打开房门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士兵们在小李广、王贵的带领下,正拿着扫把清扫着校场上的积雪,大胡子也在其中,大家忙得不亦乐乎,个个是有说有笑。
“扫雪?哈哈,这么伟大光荣的事怎么也不叫上我?”穆剑愕然大笑,于是顺手在边上捡起一个扫把跑了上去,毕竟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养伤的这段时间都快把他憋疯了,老早就想出来活动活动。
“元帅,元帅!”小李广、王贵急忙过来阻止他,大胡子也笑着跑了过来。
“元帅,您的伤还没好,千万不能劳累!”小李广满头大汗地说。
“元帅,这点活就交给兄弟们吧,您还回去歇着!”王贵补充说道,大胡子微笑道:“是啊,穆大哥,你就安心地养伤,剩下的事都让我们去做。”
“干嘛呢?斗地主啊,三打一?”面对三人的劝说,穆剑爽朗地挥挥手,说:“别把我当孕妇一样看待,就算是坐月子也有个期限吧?哪能整天呆在房间内?”说完,他扛着扫帚往人群中走去。
“元帅!”王贵、小李广、大胡子见拦不住,只好继续埋头干活,大家卖力地工作着,很快将积雪扫成一团,穆剑及王贵在一旁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这时,小李广灵机一动,于是和大胡子一起领着几个士兵将积雪堆积成一个小雪人。
“元帅,过来看看像不像?”小李广冲着穆剑咯咯地笑了起来,大胡子哈哈大笑。
“好啊,那就让我来欣赏欣赏!”穆剑笑着来到小雪人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只见原本厚厚的积雪已被压缩成两大块,身体上下没有半点匀称,若不是脸上画着五官,还真看不出来是个雪人。
“咦,这是谁呀?这么难看?”穆剑笑着问,小李广、大胡子以及那些士兵顿时捧腹大笑,王贵很是吃惊。
“元帅,您再看看后面。”小李广笑着说,穆剑一听,便与王贵绕到雪人背后,但见那粗糙的背上写着几个大字‘附马爷穆剑’,王贵忍不住猛然大笑。
“不会吧,我有那么丑吗?”穆剑哭笑不得,将士们见他表情丰富,瞬间全都笑弯了腰。
“哎,想不到这就是我的复制品,小李广,麻烦你下次给它整得好看些,至少也要对得起观众嘛!”穆剑故意指着雪人说:“你瞧瞧这脸,这哪是人脸,简直就是个大冬瓜,再看看这身段,比恐龙还恐龙,”
“哈哈哈,”众人乐得笑翻了天,小李广羞愧地摸摸脑袋瓜。
“哎呀,如果列先在就好了。”穆剑想到钱列先绘画水平高超,于是便看看四周,然而人群中却没有钱列先的影子。
“列先呢,小李广,你见到他了吗?”穆剑问道。
“没……没……没有啊。”小李广支支吾吾地说,心理琢磨着,钱列先上街买药,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贵、大胡子也表示没有看见,穆剑感到非常疑惑,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只见钱列先端着碗鸡汤从后面笑嘻嘻地从后面走了过来。
“元帅,元帅!”钱列先小心翼翼地来到穆剑跟前。
“列先,你跑哪去了?元帅找你呢?”小李广边问边眨眨眼睛,意思是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钱列先微笑地点点头,小李广心中这才踏实了许多。
“咦,你们两个大男人也会抛媚眼啊?”穆剑一眼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倒也没追究,当他看到钱列先手里端着一碗香喷喷的汤时,随口问道:“列先,这是什么呀?这么香?”
“元帅,这是鸡汤,是属下亲自为您炖的,您的伤刚好,应该补补。”列先双手呈上,这一举动立即迎来了众人赞赏的目光,只有大胡子没有一丝的愉悦,其实这并非是嫉妒,而是从他来到唐营那一刻开始,直觉总是让他对眼前这位姓钱的长官颇有排斥。
“给我的?”穆剑诧异地看着他,道:“列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些东西还是留给弟兄们吃吧!”
“元帅……”钱列先见穆剑推开了自己手里的碗,因此表情显得特别沮丧,王贵笑着对穆剑说:“元帅,您就喝吧,这是列先的一片心意,也正是我们大伙的意思,他日兄弟们还指望着跟着您上战场呢,您为了兄弟们的生命,为了大唐江山的百姓,请您一定要喝。”
“元帅喝吧,元帅喝吧!”将士们热情高涨。
“哇,有没有搞错?王贵大哥,你太了不起了,一碗鸡汤都可以引出这么多学问,你真的太有才了。”穆剑接过钱列先的那碗鸡汤,走到将士们跟前说道:“好吧,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穆剑,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本人文化水平不够,说不出华丽客套的词语,终归一句话,今天是兄弟,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我等誓死追随元帅!”校场所有士兵全部跪下,竟连场外亦是黑压压的一片,声音尤如海浪卷来,一波接着一波,高昂的士气震得地动山摇。
“谢谢,谢谢!Thankyou!Thankyou!”眼前的情景让穆剑由衷地感动,于是他端起碗高举半空,慢慢地移至嘴唇……
第九十三章 南通的由来
“谢谢,谢谢!Thankyou!Thankyou!”眼前的情景让穆剑由衷地感动,面对着周围的一张张笑脸,心灵上同时感受着雪中的温暖,于是他端起碗高举半空,慢慢地移至嘴唇,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给大家带来欢乐,然而只有一人却在那暗地里发笑,笑容是那么的奸诈,不错,他就是钱列先,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从他那副阴沉而又猥琐的表情中不难看出,这碗鸡汤内大有文章。
眼看穆剑即将喝下那碗鸡汤的刹那间,丫环小香飞快地从后面冲了过来,大呼:“附马爷,公主有反应了,公主有反应了,您快去看看啊!”
“什么?静瑶?”穆剑顿时如梦惊醒,再也按奈不住内心的兴奋,顺势将碗塞到钱列先的手上并向校场下扑去,其速度超出闪电好几倍,王贵、小李广及大胡子三人纵身一跃,紧紧尾随而去,将士们半天未反应过来,个个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又是这么巧?”钱列先见计划再次落空,气得脸色发青,暗忖道:“穆剑,莫非你有神灵护体?也罢,这次算你走运,哼,我就不信这个邪,走着瞧。”想罢,于是捧着鸡汤狼狈地往伙房方向走去。
“静瑶,静瑶!”穆剑顾不得伤口的阵阵刺痛,第一时间冲进静瑶的房间,只见静瑶躺在床上,肤色仍然苍白如纸,或许是受到外界声音的刺激,这时,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静瑶,我是穆剑,我是你穆大哥呀!”穆剑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一把抓着她的手捂到自己的脸上,说:“你睁开眼睛好吗?哪怕就一小会儿,你看看我,看看你的丈夫。”
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呼唤,静瑶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纹丝不动,穆剑失望地叹了口气,不一会儿,王贵、大胡子、小香三人也赶了过来。
“元帅,元帅,华神医来了。”话音落地,小李广带着华福跑了进来。
“华福你来得太好了,你快过来看看。”穆剑激动地扯着华福的衣角来到床边,说道:“麻烦你仔细替她看一下,她的手指会动了,这是不是说明她马上就能醒?”
“元帅莫急!”华福接过静瑶的手,经过一番仔细的把脉,随后缓缓回过头微笑道:“奇迹,奇迹,这真是太神奇了。”
众人大惊,小李广火急火燎地问:“华福,你就别卖关子,公主到底怎么样了?”
华福捋眉一笑,说:“启禀元帅!属下方才替公主把脉,发现她筋脉畅通,血液流动顺畅……”
未等他说完,王贵不以为然道:“华福,你竟说些废话,人的筋脉哪能不畅通?更别提血液了,如果没有这些症状,那不是死人一个?”
对于王贵这么随口一说,在场人也觉得有道理,穆剑内心冷冷一笑,神医啊神医,你是存心拿我开心吧,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知道,你可别拿药箱不当工作噢。
“王贵此言差异!”华福接着说:“从一开始,公主就处于重昏迷,难听的说,也就是假死,所谓假死,其特征与真死是一样的,不过公主今日的状态的确出人意料之中,换句话说,公主已经慢慢地恢复了常人的体态特征,与常人无异。”
“你的意思是说静瑶能醒过来了对吗?”穆剑忙问,华福笑着点点头,众人一听大为惊喜,丫环小香简直乐翻了天,立即扑向床边,款款深情地看着静瑶,穆剑欣喜若狂,随即拔出铜铭剑冲到外面舞弄一番,以此来发泄自己的喜悦之情,王贵等人见后开怀大笑。
光阴似箭,转眼间半个月又过去了,冷酷的寒冬也已过半,随着气候的慢慢提升,百姓们渐渐脱下了厚厚的外衣,行走在南口街道的每条小巷,街道周围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此时正值是腊月底,再过两天便是农历大年三十,家家户户正忙着购买年货,这一习俗倒与现代相似。
“穆大哥,你说我们买些什么好呢?”街道边上传来一阵莺声燕语,只见穆剑陪着静瑶走在大街上,王贵与小香紧紧地跟在后面。
“嗯,让我想想!”穆剑笑着摸摸脑门,这时,他留意到身体右侧摆着一个卖对联的摊子,于是笑着说:“静瑶,我看就买几副对联吧,反正过年嘛,喜庆的东西总是少不了的。”
“对联?”静瑶嫣然一笑,说:“穆大哥若是不嫌弃,静瑶愿意代劳。”
小香笑盈盈地说:“附马爷,您一定还没识过公主的才华吧?公主可是天下少有的才女噢!”经她这么一说,静瑶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
“对呀,我老婆的名气那是响当当的,我怎么就给忘了?”穆剑憨然大笑,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如今他早已视她为自己的妻子,然而,他的放荡不羁使得静瑶更加无地自容,红霞满面地扭过头去,王贵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路上,四人有说有笑,浑浑噩噩中绕过南口城走了一圈,这时,静瑶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于是,王贵就近找了家茶馆,大家一同坐下,穆剑当即随便叫了一壶茶。
“几位客官,茶来了,请慢用!”说话人是名女子,娇莺细语在穆剑耳边响起,听着非常耳熟,但他怎么也记不起来,正当他回过头的一瞬间,那名女子愣是失手将茶壶掉在了地上,激动地说:“穆元帅,您是穆元帅?”
静瑶等人惊奇万分,穆剑一时也没缓过神来,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女子,只见她年纪十八九岁,俏丽的脸蛋白如雪,头上的红布巾盖不住那一头飘逸的长发……。
‘是她’?穆剑脑海立即闪起当时在南口大街上的那一幕,记得当时,有个拉粪的老头误撞了赵光义,并将粪水洒了他一身,赵光义气不过,便拿老爷子出气,情急之下,眼前这名女子挺身而出为爷爷申张正义,不料被赵光义调戏,幸好穆剑及时赶到,且责罚了赵光义,事后穆剑还给过他们一笔钱,同时得知爷孙俩姓林,老人林福,孙女林若晶。
“穆元帅,您还记得民女吗?”林若晶顺手摘去头巾,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静瑶倍感惊讶,王贵、小香相互一愣。
“记得,你叫林若晶。”穆剑微微一笑,问:“真的太巧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对了,怎么没看见你爷爷,他老人家还好吗?”
“若晶见过元帅大人!”林若晶见他认出自己,于是满心欢喜地弯腰行礼,说:“大人的大恩大德,若晶无以为报,请受若晶一拜。”
“别别别,”穆剑托起她的双肩,笑道:“别把我当菩萨一样看待,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快点起来,还有,这家茶馆是你开的吗?”
“嗯!”若晶腼腆地点点头,说:“这都是全仰仗元帅的恩情,当日您给我们钱,让我跟爷爷做个生意,若晶一直记在心上,后来得知这家店的老板要回乡下,所以我们就出钱买下了它。”
“原来是这样,那很好,至少以后不用再去漂泊了,呵呵!”穆剑坦然笑道,静瑶主仆及王贵越听越糊涂。
“元帅稍等,待若晶去唤爷爷!”林若晶兴高采烈地往后堂跑去,却忘了倒茶水,穆剑苦笑地摇摇头。
“穆大哥,刚才这位姑娘是?”静瑶笑着问,笑容显得很自然,丝毫看不出一点的醋意。
“噢,事情是这样的。”接下来,穆剑便和他们三人回忆当天发生的事,静瑶听后,轻声叹道:“照穆大哥这么说,若晶姑娘和林爷爷一直都是相依为命,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呵呵,公主说得太对了,不过这些都是元帅的功劳!”王贵笑道:“眼下这对祖孙碰到了救命恩人,那还不得高兴地跳起来。”穆剑夫妇二人笑了起来。
小香在一旁嘟噜道:“那倒未必,依奴婢看,这个若晶姑娘好像对附马爷不只是感恩这么简单”。
王贵不满地问:“小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还用问吗?都写她脸上了,让我说,她呀,八成是对附马爷心生爱慕。”小香双唇翘得老高,王贵懒得与她争辩,不屑地扭过头去,穆剑呵呵大笑,他心里当然清楚,只是不便做声。
“小香,休得多嘴!”静瑶瞪了她一眼,心平气和的说:“若晶姑娘的身世值得我们同情,她的孝顺更是世间难得,爱与恨从古至今都是一个人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即使像你说的那样,她对穆大哥有那份心,那也不是她的错,因为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公主,我……”小香最终还是说不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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