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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续的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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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就晚了,你还得回工地!”胡蝶轻吻穆狄的唇,“好了,起床,不是商量,是通知你!快起!”
在胡蝶的监督下,穆狄才勉强吃完了早餐,平常在工地,穆狄真的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通常都是起了床的就进楼里,四年前实习时胡蝶就曾这般的叮嘱过穆狄吃饭,四年后亦是如此。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作者有话要说:
☆、甜蜜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末,却还是个阴雨的天气,原本我家的窗帘就是那种厚实的深色帘布,再加上今天这个阴沉沉的样子,屋里几乎是透不过一点光的。摸索着拿起枕边的手机,点开一看,竟然已是十一点整。挠着蓬松的头发,我起身去拉开窗帘,看着窗户上一粒粒豆大的雨珠砸来,重重的打在玻璃上又碎开流下,最先浮现在脑子里的一句话竟然是既不聚成水滴也不成股流下。说实话,这个既不聚成水滴也不成股流下的状态我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理解,只是根深蒂固的答题套话让我对它一直念念不忘。
把窗帘都拉开墙角,我又盯着沉沉的云彩看了好久,黑云压城城欲摧,那种浓浓的翻滚,着实让人看了有些压抑。倏地一个闪电,划破了阴沉长空,死一样的沉寂过后,来了一声巨大的雷,虽然我不是那种胆小的女生,但也还是着实被这霹雳一惊。我下意识的去把家里接的电源全部拔掉,没了冰箱的嗡嗡声,本就只有我一个人的屋子显得更加宁静。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报纸发愣,这是我自己在家的一贯状态。这个状态的我总是脑子里一片的空白,直到肚子挺不住开始咕咕叫的时候,我才会去摸索些什么。坐坐躺躺的持续了约莫一个钟头,还是肚子完胜,我不情愿的从沙发上起身,在已经是断了电的冰箱里挑出了一个面包,一根香肠,外加一瓶酸奶。
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大厨,但一些难度系数不是特高级别的菜系我还都是能通个一二,只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着实没有心思去弄些什么花花样,昨天下班时特意从超市买了白菜和肉馅回来,可今天却没了包饺子的兴致。
咬着手里索然无味的面包,吃着闻着都有些反胃的香肠,顿时感觉这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太惨了点。唯一让我还没有反感的就是茶几上摆着的那瓶酸奶,我对酸奶好像有着特殊的嗜好,总之是怎么喝也没喝厌的。把面包和香肠丢到茶几,我又懒懒的躺在了沙发上,拿起那瓶刚刚开了封的酸奶,一下子喝了个见底。
倏地一下,又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把黑漆漆的屋子照得通亮,姗姗来迟的闷雷一声巨响,又像是爆炸声一样的刺耳。紧随着这声巨响,门口忽然响起了巨大的敲门声,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蹑蹑的从沙发起来,迈着极轻的步子窜到门口,门上不是有门铃,是谁这么无聊的敲门还敲得这么大声。我顺着门镜看去,却是一片漆黑,门外的来人竟用手堵住了门镜。
“谁?”我大声的吼了出来,原本是被这个无聊的人气到,可真当我叫出这个字后,却又有了一丝后悔,与其说是后悔,不如说是后怕更贴切些。让他知道屋子里只有我一个女人独自在家,他会不会……
“咚咚咚”,没有回音,依旧是好大的敲门声,我的心不禁咯噔一颤,赶忙把门上的二锁和三锁齐齐拧上,还没平静下来的心又被倏地响起的手机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屋子里拿手机,看见屏幕上的“宇”字,刚刚紧张的心情平缓了许多。那头传来的是靳宇温和而又甜蜜的声音,“沈诺,干什么呢?”
我的语气有些抱怨,“外边那么大的雨又那么大的雷,本来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断了所有的电黑漆漆的就挺慎人的,现在门外还有个不知是哪来的精神病在那吓唬我!”
靳宇在那边微微一笑,一脸惊讶的语气,“精神病?你怎么判断出来的!”
“这还用判断!我用耳朵想都知道这种大雨天没事找事的吓唬独居女青年的人就是个精神病!”我的语气里有些愤愤不平,他居然还怀疑我的判断。
那头的靳宇缓缓一停没有做声,然后相当无奈的语气,“那请你给我这个精神病人开开门好么?病人现在需要照顾!”
啊?我赶忙丢开手机半信半疑的跑到门镜前,那门外站着的居然真的是靳宇!迅速的打开门上的三道锁,我没带好气的瞅着靳宇说,“大白天的没事吓唬人,你是不是闲的!”
靳宇微微一笑,没理我的话茬,脱下脚上湿淋淋的鞋子,“你怎么不开灯?”
我弱弱的看了他一眼,“我怕被雷劈!”
靳宇不见外的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你想和我过个烛光晚宴,但我可没带蜡烛!”
看着靳宇一副痞痞的样子,我一下子踹掉了他搭在茶几上的脚,□□的看着他,“你想吃烛光晚宴,但我也没心思给你做!”
靳宇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拿起了遥控器对着电视轻轻一点,“那你要是忍心饿着我,那咱俩就谁也别吃!”
按着手中不听使唤的遥控器,看着电视上没有闪着的红点,靳宇仿佛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能不能拜托你把电源插上!”
我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在脸颊摆出了一个傻傻的剪刀手造型,“我怕被雷劈!”
看着靳宇无奈的眼神,我突然想起冰箱里的肉馅和厨房里的白菜,一种大厨的心态油然而生。自己在家不爱弄,这回来了人,我可算有了做饭的动力,何况这来的人还是靳宇,我更有些耐不住了自己的心思,看着沙发上的靳宇,我装作不经意的轻语,“反正电视你是看不了了,我现在要去包饺子,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沙发上的靳宇一下子跳了起来,像孩子一样轻快的语气,“有!”
我把白菜的叶子一片片的从整棵白菜上扒了下来,扔在已接满水的白钢盆里,“要不,你洗这个?”我笑着瞥向靳宇。
“你等等!”我一下吼住了刚要把手伸进水里的靳宇,一脸夸张的笑,“你有没有洗手啊?”
靳宇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你没让我洗手啊!”
看着他这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着实不敢恭维,“那您一个人在家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靳宇一脸的无所谓,摊开双手浅浅一笑,“那谁知道呢?”
和面和馅儿,四十分钟齐齐搞定,我端着盛馅的小盆在桌子上摆开阵势,擀好一个饺子皮向靳宇递去,靳宇一副大厨的架势接过,还以为会是怎么个成果,看着他包着的站没站相坐没做相的那个被他称作饺子的东西,我的手掌无奈的拍在了我的额上。想起我爸在家万事大拿的样子,真真想说,我们的爸爸什么都会,我们孩子的爸爸,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会!
一桌子不算是丰盛的午宴弄好,更确切的说,该是迟到的午宴,看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有一点半了。我摆上碟子和蘸料,到冰箱里拿出两听可乐摆在桌上,“将就吃吧!”
看着桌上剩着的饺子,我瞅瞅对面已经放下筷子的靳宇,“怎么哪回都非得剩一点,真心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要不你给我提提意见,是我包的不好吃?”我弱弱的盯着靳宇,但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想听他夸我包得好吃的意思。
靳宇不慌不忙的把碟子往前推了一推,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1938年,匈牙利人拉德依斯拉奥·J·拜罗发明了圆珠笔,由于有漏油现象,这种笔只风行了几年。后来,1945年,美国人米鲁多思·雷诺兹又发明了一种新型的圆珠笔,但也是由于漏油原因而被腰斩。漏油的原因很简单,笔珠由于写了20000多字后磨损而蹦出,笔油也随之流出。”
彻底被他的一通话给弄糊涂了,听得一头雾水的我不解的问,“你说的这些和我们俩吃饺子这个话题有关系吗?”
“后来圆珠笔厂商的高层重金悬赏求解决办法,一个叫做中田藤三郎的日本人,给厂商寄去了一张字条,“把油量减少到15000字。”靳宇依旧是耐心的接着讲了下去,只不过我不理解他到底要说什么。
“然后呢?”我表示不耐烦的问。
“然后就是,你能不能不把重点放在改良饺子上,你少包点不就行了!”
“哎你……”我无言以对的看着靳宇,好半天之后,憋出了一句话,“行,你赢了。”
过了刚才那一阵的电闪雷鸣,外边的天开始一点一点变得光亮起来,插上冰箱插座,按开插排上的橙色按钮,我把遥控器丢向沙发上的靳宇,“给!不是要看电视吗?”
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遥控起掉到了沙发上靳宇的身边,靳宇摸摸遥控器捡起,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没兴趣。”
屋子里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来不及跟靳宇贫,我赶忙跑进了屋里,是妈来的电话,“刚才雷打得太大,没敢给你打电话,怎么样沈诺,没害怕吧!”
“当然没有,你女儿是什么人物!哪能害怕那种小风小浪的!”我开始对着手机吹嘘起来,弄得厅里的靳宇都跑进来看热闹,一面忍着没笑出声,一面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明天有事没?没事回家看看,你爸都想你了!”妈的话还没停,我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爸的在一旁的声音,“谁想了,我没想。”
妈依旧是不和爸一般见识的样子,“行行行,你没想,我想了行不!”
我对着手机,“行,妈,我明天回去!”
靳宇双手插兜的站在门口看着我,学着我说话的样子,“行,妈,我明天回去!”
我一下子蹿到他面前,两手轻捏着他的耳朵,一副撒娇的语气,“你学谁呢!你学谁呢!”
靳宇嘿嘿一笑,一把把我拥在了他的怀里,满是调皮的语气,“学你呢呗!”
我笑笑的看着靳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轻点了脚一下子吻了上去,然后慌忙的闪开。比起我的样子,靳宇更是吃惊,可还没等他张口说话,我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推着他的身子,递给他的手机,“你先走吧,你先走吧!”
靳宇一脸笑的任由我推着出了门,关门的那一刹那,他摆出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我会意的笑着点点头,轻轻带上了屋门。
一关上门,我便不由得马上闭上了眼睛的蹲在门边,脸上挂着的那不经意的笑却迟迟不肯下去。把头静静的埋在蜷缩的身子里,欢喜,良久……
定的是早上九点的闹钟,如果想把一首歌变成最讨厌的歌,把它设成闹铃声绝对是最好的办法。我懒懒的摸索到手机把闹铃按灭,然后把头埋在枕头里又缓了好久,妈有句话说的特别有道理,发昏当不了死,我最后一个狠心,起床!洗脸刷牙,换了套衣服,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我彻底精神了起来,披上那条深蓝色的长风衣,站在落地长镜前转了个圈,抿嘴浅笑,出发。
与昨天的阴云密布截然不同,万里碧空澄净如洗,我用手遮着看着耀眼的阳,It’s a nice day。要去妈家得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不过好在不用倒车,挤上一辆就万事大吉。
周末的车站聚了比平常要多得多的人,手里都是大包小裹的样子,有的提着的是满袋子的蔬菜水果,有的提着的是好几袋卫生纸,看样子该是哪家超市的卫生纸又打折了,每次超市打折,妈也会大包小裹的拎回家好多东西。
今天还算顺利,才等了不到十分钟,公交车便开来了,顺着有序的人群,我排队上了车,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当乘客全都上了车,车子里已然是座无虚席了。并不是每个站点都像这站一样,因为这是终点站,才有秩序而言,等到了下一站或是下下站,那便是大家都挤着往车上闯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并不漫长,看着车上所剩无几的乘客,我也该下车了,我和妈的家,是这辆车的两个终点。
妈的家在五楼,是那种没有电梯的低层旧楼房,一口气爬到五楼,着实有点费力。
没有门铃,“咚咚咚”的我敲开了门。我当然是有家里的钥匙的,只不过每次回家,我更热衷于让妈来给我开门。
“姑娘回来了!”妈的脸上绽开了像花一样的笑容。爸还是坐在床上没有起身,爸总是一副你爱回不回的样子。但实际上,我回家爸比谁都要高兴,每次回家,爸都会给我做一大桌子喷香喷香的菜。妈和爸结婚快三十年了,还记得我小的时候,妈最常说的话就是“要不是因为你,早就和你爸离了。”当然这句话通过我的验证,是好多妈都对孩子说过的话。而时间的鉴证也说明了,他俩还是过得挺好的,虽然磕磕绊绊的也有过不少。
爸摆了一桌子丰盛的菜叫我和妈吃饭,妈面带笑意的讽刺说,“要不是借着姑娘的光,我可吃不着这一桌子的菜!”
爸的酒杯里依旧是二两散白,每次我回家的时候都是这样,用他的话说,“平时不喝也就算了,这一桌子的菜要是不喝点岂不是浪费了!”
爸以前也是抽烟的,屋子里总是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现在能有十年不抽了,不过他不抽的原因可不是为了要还我和妈一片净土,而是因为他的嗓子不舒服才戒掉的。
吃完饭我就被妈撵进了屋,每次回家,妈总是一丁点活都不让我干的,爸做饭妈收拾桌子,这已经成了一个约定熟成的惯性了。
擦干了湿漉漉的手,妈很快也进了屋来,就坐在我身旁绣起了十字绣。爸出去上厕所,外边的光晃得厉害,我顺手把窗帘拉过来挡了上,屋子里一下子暗下去好多,当然电视的画面也变得清晰了好多。
“谁让你把窗帘拉上的!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爸一进屋子就对着妈大吼。
妈也不甘示弱,声调要比爸足足高上去了一倍,“那是我拉的啊,是你姑娘拉的!”
爸默不作声,看了我一眼又乖乖的坐回到了床上,妈看着爸,一脸挑衅的说,“你倒是再厉害啊!”
爸一副无理也要辩三分的样子,“这拉上不是挺好嘛!电视也看得清了,我早就想拉上了!”
妈一脸无奈的看着爸,声调又抬高了三分,指着爸愤愤不平的说,“你爸,就你爸这人,你就是说鸡蛋长树上了,你爸他也能说‘对!我看着了’!”
妈的话这么犀利,语音刚落就逗坏了我和爸,紧接着她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话的经典,和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妈的话总是这么风趣经典,还记的有一回,我大半夜的不睡觉,妈起来上厕所,我从屋里出来带着甜甜的笑在她眼前晃悠,妈直盯着我,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她的额头,用无奈的表情看着我:“宝儿啊,都两点了,咱别在这卖萌了好么!”
真是不相信这是一句四五十岁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还有一次,那是在我上高三的那一年,临近高考,我整个人都变得情绪特别低落,漫无目的的走到妈的眼前,“妈,要是考不好我就复读!”妈用似是而非的态度看着我,咬一口黄瓜看着我,“那什么叫考不好啊?”我眼珠滴流一转,随口一说,“考不上清华北大我就复读!”妈放下手中的黄瓜,“那咱家得在这买个房子了!”
当时我就无语了!
回了自己的家,看着窗外晴晴的天,明天就是周一了,我还没有从昨天的“阴影”里走出来,想到明天就要见到靳宇,靳宇,靳宇……
明天再议!
作者有话要说:
☆、心魔
和驯的阳光照进了靳宇的办公室,打在窗口那株绿霸王上,宽阔的大叶摆葱葱绿绿,有的向外张扬着叶脉,有的已然耷拉到地上,还有的抬着高昂的头向上直耸,靳宇拿起花盆边上的喷壶悠哉悠哉的往叶子上喷着水。滚圆的水珠在阔叶上停留,折射着太阳温柔的光,显得格外青翠。
把整个绿霸王弄得湿湿漉漉,靳宇转身回到了座椅上,随手把喷壶放在桌角,推开凌乱摊开的一沓沓文件,靳宇打开了电脑,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却没有在办公,靳宇嘴角略带笑意的滑动着鼠标的滚轴,翻看着沈诺空间里的相册,点开一张张图片,靳宇一溜烟的翻到了最后一页,靠着椅背伸伸懒腰,靳宇拿起桌子上的笔帽,直中绿霸王的瓷盆里。
把手里转着的碳素笔插在笔筒,窗台上那株小小的仙人球进了靳宇的眼,靳宇办公室里的第一抹绿不是那个气派的绿霸王,却是这株小小的仙人球。那是依涵摆在那里的,不过是十块钱的价值,算起来应该有三年了。靳宇拿起桌上的喷壶兴兴的走到那小东西前,门外的依涵推门而入,“靳宇,今天下午你还要去见一下赵总,你要不要……”一个抬头,依涵看见正在浇花的靳宇,着实有惊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靳宇去摆弄那个小东西,还记得有一次,依涵忘记给它浇水,它的土皲裂成了那个样子靳宇也没去摆弄它一下。好奇的凑上去,看到土上一汪还没有渗下去的水,依涵一下子夺过靳宇手里的水壶,“靳宇你在干什么,你是要把它淹死吗!”
靳宇的嘴角挂着一丝轻柔的笑,这重笑似曾相识却久违不见,依涵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依涵好奇的问。
“你说见赵总是吧?行你把他们公司的资料放我办公桌上吧!”摆弄手腕上的手表,靳宇看着还没出去的依涵,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没事,真没事!”
依涵随手把公司的资料扔在桌子上,无意间轻撇到了屏幕中央那个个大大的沈诺,刚刚的疑问仿佛烟消云散,依涵退坐到沙发上,望望靳宇那张充满笑意的脸,“你没事,我有事!”
“什么事?”
“今天晚上孟然要请你和沈诺吃饭,有没有空啊?”
靳宇半开玩笑的看着依涵,“我的日程你都全权安排了,我有没有空你还不知道?”
“好,那晚上下班你的办公室见!”依涵微微一笑的看着靳宇,“你屏幕中央的那个人,是你负责通知,还是我负责通知啊?”还没等靳宇答话,“我负责!”依涵一个再见的手势出了办公室去。
我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屏幕发呆,掏出包里的手机看了又看,自从那天我把靳宇“撵”了出去,靳宇就再无音讯,守着手机开开关关,好你个靳宇,居然又给我玩起了消失。
还没注意到依涵进了我的办公室,那结实的一巴掌便实实的拍在了我的肩头,依涵轻扫了眼我的电脑屏幕,“也发呆呢?”
我被她冷不丁的一句话弄得糊里糊涂,什么叫也发呆呢?我把椅子往后一退,眨眨眼看着她,“什么意思?”
依涵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摆弄着我垂下的发梢,一副搞怪的样子,点点我的手机,“你是要我在这说呢,还是我俩出去说啊?”
看着她眼眶里都带着的笑,我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是靳宇和她说了些什么?
赶忙起身捂住了她的嘴,我满脸笑意的看着她说,“出去说,出去说!”
对于依涵是我同学的同学这一说辞,其实早在微微姐在电梯里撞见我和靳宇的那一瞬间土崩瓦解,现在,大家众口一词的结论便是她是我和靳宇之间的信使!真心不明白在现在这个网络通讯这么发达的社会,要信使做什么!真是人们的想象力丰富起来是你挡也挡不住的!况且原来薇薇姐不还是说依涵和靳宇关系暧昧呢么,帮和自己关系暧昧的男人当信使,真心不明白这是怎么个逻辑!
大理石的地面反着太阳的光显得格外光亮,十层的大厅算不上是富丽堂皇也可说是宽敞明亮,宽阔的幕墙前摆着的十几株巴西铁个个葱茏翠绿的张扬着臂膀。靠着墙壁的一边是那种银白色的金属座椅,青翠的大叶绿萝把叶子耷在了旁边的椅子一角,依涵摇曳着步子的走到绿萝前,把阔叶轻轻的扑散下去,就坐在了最边的椅子上。
手指轻捏着厚实的叶片,叶角似她翘起的兰花指一样上扬,盯着葱郁的高枝,“公司这批盆景进得还不错是吧?”
依涵的头轻轻转过来,我还站在依涵的面前没有落座,她拍拍身旁的座椅,“不过来坐?”
顺着依涵的眼神我回过头看去,是销售部的小周在跟依涵打着招呼,巴巴的凑到依涵眼前,“依助理怎么会在这?若是有空,上我那坐坐?”
依涵有礼貌的起身和小周点了个头,客气而委婉的语气,“靳总让我下来办点事,碰到个熟人就聊两句,靳总的脾气你知道,我回去晚了不好。”
小周满脸不情愿的样子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仿佛一副凭什么我能独占了依涵的样子。在公司人的眼里,依涵就是靳宇面前的大红人,只要有依涵能递上去一句话,就要比别的人一年甚至三年的努力都还要管用得多。小周刚来公司不到一年,就一心想着怎么改革她们销售部,计划文案她欠欠的写了好多,就只等着靳宇会把她提上主管的位置,好不容易能逮得着依涵,她怎么舍得放过。
“那我的……”
依涵当然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还没有等她开口就给她噎了回去,“你的方案靳总看了说很好,只是你刚来公司不久,如果……”依涵摊开了手摆了一个两手空空的手势,“你懂吗?”
小周仿佛会意了似的点点头,脸上立即张扬起得意的神色,“那还得请依助理多多照顾啊?”
依涵亲切的点点头,“相信自己!”
小周的眼神还是在我的身上重重的扫过,一副不屑的样子好似我也向她一样的在巴结依涵。
那片叶子又耷在了椅角,依涵再次把它捏在了指尖,“坐啊!”
我直盯盯的看着依涵,“你刚刚要说什么?”
依涵一脸平静,摆动着手掌示意我靠近她嘴巴,我紧张兮兮的把耳凑到她的嘴边,“哦,就是孟然今天晚上要请你和靳宇吃饭,我来问问你有没有空。”
我一脸无奈的一个转身坐到了她旁边的座椅上,“就这个?”
“就这个啊?不然你以为什么?”
真心被依涵打败了,“那你刚才……干什么……干什么一副那样的表情?”
“是吗?我有吗?”
“依涵!”
依涵噗嗤一笑,把手中的叶片轻轻一放,反倒问起了我,“你和靳宇究竟怎么了,他今天都要在办公室里傻笑一上午了,还意欲谋杀一个生命!而你,也在办公室守着手机发呆!你这样很难让我相信你和他没什么事!”
“谋杀生命?”我被依涵这个恐怖的字眼吓唬住。
“可不是嘛!我的仙人球啊!”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姐,你是我亲姐!”
“行了妹子,既然你不愿意说,晚上见吧!下班靳宇办公室集合!”依涵灵活的从椅子上嗖的窜起说。
摆了一个OK的手势,“行!”
午后的阳要比上午烈得多,把前些天那场大雨过后的泥洼路面烤的有些皲裂。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身披黑色的小风衣,踩着运动鞋的胡蝶把帽檐压得很低,以防炽热的阳直射到她白皙的脸上。在上海时,她每次出入工地都会是这个样子的把帽檐压得好低。
高耸的吊车提着几十根钢筋做着弧线运动,操作间伴着并不是很烈的风微微摇曳。一捆钢筋被平稳的放在了十二楼,工人过来把钢筋卸下,打了一个手势,钩子便缓缓的离开。工地的地面印满了大大的脚印,一棱一棱的走起来凹凸不平,看上去别别冷冷。胡蝶缓步走到沙堆前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沙紧握在手,看着掌心成块的沙土,胡蝶冷冷一笑,捏散了又撒回堆中。
“哎?你是那个丫头?”刚从楼里出来的李强一下子凑到了胡蝶的身边,扑扑沾着墨迹的双手,“我叫李强!”
胡蝶轻轻地一笑,那笑妩媚灿烂,披散的长发被风吹过脸颊,胡蝶一只手轻撩开嘴角的青丝,另一只手大方的伸了出去,“我是胡蝶。”
“来找穆哥吧?他在三号楼屋面!”
“谢谢!”
李强被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女人打乱了思路,过了好久才想起他手里她的手,忙的松开,“穆哥在楼上,穆哥在楼上!”
胡蝶嘴角一丝浅笑的看着他,刚转过身向李强手指的方向走去,一个面色严肃的男人便径直的向她走来,重重的语气,“这里是施工要地,闲人免进,你来找谁啊?”
胡蝶上下打量着这个面色严峻的中年男人,“监理?还是安全员?”
听着胡蝶一副对工地的分工了如指掌了样子,中年男人的眼睛滴溜溜的打转,看着一边的李强,“她谁啊?”
“哦,来找穆哥的!”
“找人你上他屋等着,一个女孩家家的,在这工地里头瞎晃悠什么啊!万一磕了碰了的,这楼里多危险你知道吗!”男人的口气颐指气使,一副身经了百战的样子。
胡蝶把压低的帽檐扭向了一边,淡淡的说,“我在D建做了三年的技术员,楼里什么样,我清楚。”
胡蝶的一句话弄得李强和中年男人都目瞪口呆,一个这样的女人居然会在工地里混了三年?男人刚才的高傲相立马不见了踪影,化作羞愧的恼怒却又找不着什么话来对付胡蝶,只得闷不做声的狠盯着胡蝶。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上楼去了!”
胡蝶和李强挥手再见,李强笑着看着胡蝶的身影直至她进了三号楼。中年男人还在直盯着李强,李强回眼轻瞥了一眼,“我回去取东西!”
三号楼现在起到十层,九层的架子还没有拆,胡蝶一口气爬到八楼,还没有砌墙的空旷楼面,胡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苯板上的穆狄。穆狄把衣袖挽得好高,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支叼在嘴角,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胡蝶着迷。轻吐的烟雾在微风中飘摇散开,穆狄的脸在斜晖的照耀下显得更加俊朗帅气,他的每一个动作轻描淡写,却每一个动作飘扬洒脱,他本就不是该属于这个环境里的人。
胡蝶换了一个楼梯悄悄的绕到了穆狄的身后,一声不响的蒙住了穆狄的眼,装着粗粗的男人口气,“猜猜我是谁?”
轻抚着眼前的手,穆狄把它们静静的收在了胸前,胡蝶的半个身子轻倚在穆狄的背,下颌埋在靳宇的颈间。穆狄轻轻转头吻在了胡蝶白皙的脸颊,“怎么跑到这来了?”
胡蝶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任由穆狄的唇在脸颊上游走,他的身上有一股子气息,那是只属于穆狄的味道。胡蝶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温柔的气息,胳膊缓缓的环抱住了穆狄的颈项,“来是因为想来。”
穆狄回过身去把胡蝶搂在怀里,胡蝶跪在苯板上依旧环抱着穆狄的颈项,“晚上我去陪你。”穆狄咬着胡蝶的耳朵说。
“你凭什么认为我想让你来陪我。”胡蝶的语气好淡,丝毫没有疑问的语气。
穆狄的手收得更紧,紧得想要把胡蝶融进他的身体里,“凭你喜欢我。”
这是胡蝶心底最深的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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