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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续的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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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狄的手收得更紧,紧得想要把胡蝶融进他的身体里,“凭你喜欢我。”
  这是胡蝶心底最深的痛,也是胡蝶穷尽所有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胡蝶的呼吸开始变得紧促,心跳也开始变得剧烈,她的心是那样近的紧贴着他胸膛,她也能感觉得到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她就这样紧紧的贴着他的心沉沦。
  “我不住在酒店了,我找到房子了。”
  “在哪?”
  “就在这附近,等你下班我带你过去。”
  胡蝶的手在穆狄的身上摸索,掏出穆狄身上的钥匙串,把包里那把刚配的钥匙穿在钥匙环上放回他的掌心,和穆狄并排坐在苯板上,“给你配的钥匙。”
  手中的烟已燃烧到尽头,穆狄轻轻一弹,烟头在空中划过了一个高挑的抛物线撞在草绿色的的防护网上,坠下了高楼。胡蝶把头轻靠在穆狄的肩头,看着摊在穆狄手掌的钥匙,“你的家我挤不进去,我的家你走得进的来。”
  穆狄握紧手中的钥匙,回忆起自从胡蝶回来那天起的一幕一幕,她和三年前判若两人,她的妩媚牵动着他的心,她的眼神却纯净的像一汪水,看不到任何杂质。她一直围绕的他的身旁,身影遍布在每一个他能触碰得到的角落。
  是什么让她变化如此之大?
  没有什么事会没理由的开始,也没有什么事会没理由的终结,三年前和三年后,这三年之间的他们就是真真实实的断了片段,穆狄深邃的眼神望着远方连绵的青山,“你这次回来,究竟要做什么。”
  凝望着西沉的阳,胡蝶平静至极,“你后悔了?你害怕了?还是你觉得我会是为了什么?要你兑现曾经那个你会娶我的誓言还是让你对我负责?你以为我会在乎要你给我一个名分还是要你养活我一辈子?你是高看了你自己,还是轻看了我?”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间的回来,又突然间的来找我……”
  “不明白,还是不想说明白?怕我回来报复你,怕镜颜知道我的存在,你可以把钥匙还给我。”胡蝶从包里拿出两张相片摊在穆狄面前,相片已有些泛黄,一张镜颜的童装店铺,一张穆狄家楼下的全景图,“这些,我留了三年,你以为你处心积虑的防着我我就对你想隐瞒的事一无所知吗?”
  胡蝶的手轻拭眼角快要涌出的泪,凭着依稀的记忆,她也算是学了把孟姜女万里寻夫了。穆狄的只言片语,加上他相册里琐碎的片段,胡蝶走了多少路。他留给了她一幅模糊的地图,她却用无尽的寻找补全了清晰。胡蝶的找寻甚至毫无目的,炎热的夏天里,蓝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整张脸,她甚至不想让穆狄无意中见到她的痕迹。然而那种毫无目的的找寻却有着一股无法磨灭的力量,这种力量支撑着她把片段补齐,可真当镜颜就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却只是静静一望远远一退,这份找寻究竟有什么意义?
  “穆狄,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穆狄似乎更看不透这个女人,她深沉她冷艳,她是一个冷静得像冰一样的女人。如果她要报复他的薄情,三年前她就会也就该出现在他的家人面前,如果她不想报复,为什么又会在销声匿迹了三年之后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切看似那么的不合情合理,却又都发生的有迹可循,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
  耀眼的阳从炽热变得微和,红彤彤的日影沉坠青山,胡蝶蜷在苯板上把头拄在膝盖上发呆。走到这一步到底是为了报复他还是惩罚自己?
  一丝清风划过脸颊,胡蝶把头往身子里埋了埋,双臂把膝抱得更紧,一种寒透心脾的凉意游走在胡蝶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冻僵冻裂,当初决定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婚贴

  水晶的吊灯高悬在半空中,散出朦胧深沉的光,摆满玫瑰的格挡把餐厅分成了两个区域。和着悠扬的音乐,这是一家高雅的自助餐厅。孟然和靳宇绅士的把我和依涵的座椅拉开看着我们两个落座,脱下外套搭在我座椅上,靳宇不做声的在我身旁坐下,轻抬食指,服务生礼貌的把四套餐具摆在了我们面前。
  “用餐时间两小时,祝您用餐愉快。”
  突然感觉心跳得好快,眼神离了服务生不知道还该看向哪里的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盘子。我不想抬头去看身旁的靳宇,说不清的感觉只是觉得脸上微微的烧灼。我拿起眼前的叉子在手中打转,完美的弧线,叉子又落回到了虎口。
  “我先去拿东西了。”我向着对面的孟然和依涵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啊!”
  脚被桌子腿狠狠的绊一下,差点摔倒,“没事,没事!”我尴尬的说。
  餐厅里摆着琳琅满目的各色食物,我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你有过那种原本很饿,但听到或者碰到什么事后一下子什么都吃不下去的那种感觉吗?现在的我就是这种感觉,回想起刚刚的样子,真是感觉自己好丢人,明摆着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我慢悠悠的闲荡,看到烤盘上摆着的各式各样的披萨,我拿起小铲子盛起一个放在盘里,漫无目的的接着找寻下一个目标。
  “嘿!哥们儿!怎么个情况!”孟然突然拿起桌上的刀子拍着靳宇的手背说!
  靳宇先是忍不住一笑,后又一下子严肃起来,“怎么个情况!我还好奇是怎么个情况呢!”
  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天之后,我发现在我的心里对靳宇的感觉就是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这种微妙我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唯一能说得出来的就是我更在乎他了。
  “啪!”
  靳宇拿起刀子在孟然的刀子上拍出了一声清脆的响,迫不及待的起身,“我看看去!”
  无意间一个侧身,我的余光看到靳宇起身向我走来,我赶忙转过身子把头狠狠的埋了下去,盯着水晶盘里排着的五颜六色的糕点,轻俯身子把一个巧克力蛋糕放入盘中,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女人的直觉,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得到他在向我靠近,越来越近……
  靳宇坏坏的站到我的身边,“他们两个问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靳宇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迷人的浅笑,“就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了?”
  我顿时感觉脸颊绯红,嘟着嘴低头,“是你不和我说话的。”
  “我错了。”靳宇用双手轻轻正过我的身,温和的点着头说,“以后肯定不会再像这次一样这么长时间不理你。”
  “你保证?”
  靳宇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
  看着我脸上扬起的笑,靳宇用像看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总是这个样子,要是比谁和谁不说话,你肯定能拿第一名!”
  “既然知道,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前天、昨天、今天,三天你一条信息都没有,你是想和我争第一吗?”
  “我错了,以后保证不再犯,不过作为奖励,你要不要再吻我一下啊?”
  我狠狠的盯着他,手里端着的盘子真想一下子扣他脸上,“再议!”
  “你俩这么半天都干什么呢?我和孟然都饿了。”依涵优雅的走过来对我和靳宇说到。
  “嘿嘿,速度,速度。”我举了举手里的盘子笑笑说。
  我和靳宇马上加快速度,不一会儿满满的两大盘子食物被堆到了孟然眼前,依涵也很快回来坐了下来。
  “看看你的嘴,怎么吃得像个孩子!”身旁的靳宇拽出一张桌上的纸抽便给我擦着嘴角边说。
  我顺势接过纸巾,指尖触碰到他温暖的手背,我感觉得到他手背轻轻突兀的筋络,那是一种熟悉而又踏实的感觉,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会感到莫名的踏实,而这份踏实的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过。
  我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把纸巾握在手中,“我自己来。”
  对面的依涵噗嗤一笑,打趣着说,“行了啊!这还有人呢!注意点!” 
  我的脸颊一下子蹿得通红,对着依涵做了个抱拳的姿势,“奴婢错了,小主您饶命啊!”
  “去!”依涵一摆手说。
  “诗人,走,咱俩给两位女士接点水去。”见我吃披萨吃得有点口渴,靳宇在桌子下踢着孟然的脚说。
  孟然爽快的放下手中的叉子,“走呗!”
  刚离了沈诺和依涵的可听范围,孟然便一把搭上了靳宇的肩,“你和沈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这么快就好了?”
  靳宇面无表情的看着孟然,把孟然的胳膊从肩上拿下来,“真想听?”
  “真想听!”
  摆摆手示意孟然把耳朵贴过来,靳宇对着孟然的耳朵,小声的四个字,“真不知道。”
  “靳宇,你行!”
  “您客气!”靳宇玩笑的说。
  依涵放下手里的刀叉把下颌拄在手掌一直盯着我瞅,而我,就只好是埋着头,依旧把盘子里的东西一口一口往嘴里送了。
  “靳宇以前从来不会照顾人。”
  “哦。”
  “以前都是我照顾的他。”
  “哦。”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
  “哦这个很好吃你不是饿了么,要不要尝尝?”我笑笑把叉子抬到依涵的嘴边说。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你和靳宇到底怎么回事啊?就是不要说呗?”依涵一脸好奇加无奈的看着我。
  “嘻嘻,这个好吃。”我把叉子上的一小块牛排放入了自己的嘴中说。
  看着我的样子,依涵身子轻轻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一脸神秘,“我刚还寻思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呢,你不说,那我也不说了。”
  我撅着嘴看着她,“好啊,看谁憋得过谁!”
  “给,沈诺。”
  “给,依涵。”
  看着表情怪怪的我们两个,“您俩位怎么了?”孟然看着我俩问。
  “我憋不过你,我和孟然结婚了。”依涵盘起手来看着吃货状的我说。
  啊?我被依涵的话惊在那,嘴里的东西还来不及细细咀嚼就匆忙的咽了下去。要知道,要结婚和结婚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而她说的,真真切切的是结婚了,十一我们才出去玩过都没听她说这事,难道就是近几天发生的?
  “什么时候?”我惊讶的问。
  “你这句话问得不对,应该说是‘什么时候的事’。不过你的什么时候,我也能回答你一个日期,下个月十二号。”说着依涵从包里拿出两张结婚证拍在桌子上,“我们俩现在合法了!下个月十二号婚礼,沈诺你给我当伴娘!”
  翻看着桌上这两张崭新的红彤彤的本子,我上下打量着对面的这两个人,高中,他追了她两年,大学,他伴了她四年,毕业,她等了她三年。而现在,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妻,他合法的妻。 
  “祝你们幸福。”我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浅笑,虽然这五个字是最平凡不过的五个字,但它们却蕴藏了我发自心底最诚挚的祝福。
  “恭喜恭喜,行啊孟然,依涵是咱们班多少男生的理想情人啊,现在可是归你了啊!你可得好好对依涵!”
  孟然欣然一笑,看着身旁的依涵,“那必须的啊!”
  “来,为了我和依涵白头到老,干杯!”
  四个人共同举杯,异口同声,“干杯!”
  静静的蜷坐在八楼的苯板上,胡蝶独自一人吹了一下午的冷风。这份冷不是温度的冷,而是心底的凉。
  “穆哥,我先下去了!”
  “行,去吧!”
  穆狄李强一起从楼上下来,李强独自一人先下了楼去。
  穆狄从身后抱住了蜷缩的胡蝶,就像破茧的蝶冲破枷锁那一刻一样,纵使彷徨也会希冀远望。穆狄就像是一团火融化了胡蝶满身的冰霜,他拥有的是太阳般的炽热,只要有穆狄,胡蝶那份透彻心扉的凉就会烟消云散。
  “丫头想吃什么?咱俩出去吃!”
  “如果想要出去吃,还要我做什么?”胡蝶甜甜一笑,贴着穆狄的脸颊说。
  开了门,胡蝶点开了玄关的灯,换了拖鞋,她随手把鞋架上那双男士的拖鞋扔在了穆狄的脚下。把鬓角的发捋到耳后,胡蝶一把将包包丢在沙发上,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你先看会电视,我去做饭。想打游戏屋里有电脑。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柜子里有衣服,你先去换一下吧。”
  柜子里的衣服裤子是胡蝶前两天在商场里买的,已经过水洗了一遍,都是些深色的耐脏的衣服,衣服不贵,是买给穆狄干活时穿的。穆狄把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脱下,到卫生间里冲了个凉出来换上新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着胡蝶。
  茶几上摆着一个水晶的烟灰缸,旁边凌乱的扔着几盒烟,都是平时穆狄常抽的。托盘上是晾凉的白开水,两个倒扣的杯子就放在一旁。淡蓝色的果盘里杂七杂八堆了好些零食,巧克力、瓜子、酸梅、糖果、紫薯应有尽有,而在茶几下一个已经套好塑料袋的垃圾桶就摆在那。
  沙发上坐着个大大的塑料袋子,薯片薯条,点心果冻,凌乱的挤在里边,胀得好似马上就要炸开了一样,这么沉沉的一兜子东西拎回来,怕是要费好大的气力。
  “饮料冰箱里有,要喝自己拿!”胡蝶洗着菜漫不经心的说。
  穆狄走到冰箱前站下,打开门,冰箱门上的三排格子里满满的都是饮料,冰箱间里各式的熟食罐头也把冰箱挤得够呛。
  刚刚没有好好参观一下这个屋子,现下穆狄便开始到处走走。房子大概有九十多平,两室一厅,卫生间里搭着两条毛巾,浅蓝色的该是胡蝶自己的,而墨蓝色的那条,是刚刚他自己用过的。两个塑料杯子里各放了一根牙刷,整齐的摆在架子上边。两个房间一间被胡蝶用成了书房,桌子上落着十几本已然有些被翻得很是陈旧的书,胡蝶的行李箱里,最沉的怕就是这些个书籍了。
  桌子正中央是一台新买的台式电脑,胡蝶的笔记本被丢在了卧室的床上,买台式电脑的原因很简单,穆狄打游戏笔记本慢。书房和卧室,所有的杯子都是两个,卧室的柜子里除了在外边穿的换洗衣物,还有洗好叠好的两套男士睡衣,当然现在天气还不是特别冷,穆狄未必穿得上身。
  开放式的厨房里,胡蝶正在案板上切着肉,穆狄静静的绕到胡蝶身后,紧紧的从身后抱住她,把下颌埋在胡蝶的颈项,“怎么感觉我们两个像是过日子了的样子。收拾这里,费了不少时间吧。”
  即使竭尽全力的想要克制,也抵不住心底最深处的波动,被深爱的的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胡蝶的心在剧烈的跳动,她多么想转过身也去紧紧的抱住他,可她还是若无其事的切着手里的东西,淡淡的一句,“不想和我过日子,还是害怕跟我过日子?”
  “我不值得你这样。”
  “只要我觉得值得就好。”
  桌子上四菜一汤,豆角、豆腐、肉段、带鱼,清淡的西红柿鸡蛋汤摆在正中央,胡蝶拿汤匙给穆狄盛了一碗,把他手边的一罐碳酸饮料放在一旁,“吃完饭再喝。”
  每个盘子里的菜都不多,虽然以前自己生活时总是一个菜弄一堆吃一天的,但现在,胡蝶不想让一道菜留到下一顿。
  “比起你媳妇做得怎么样?”胡蝶夹起一根豆角放在嘴中,淡淡的说到。
  “不要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现在就只有我们俩,不提别人。”
  不提别人,不提别人,不提别人……穆狄的这几个萦绕在胡蝶的心,穆狄总是这样,每次胡蝶把自己和镜颜放在一起向穆狄提起的时候,穆狄的态度就是这样。她是他十年的妻,胡蝶怎么可能从他心里把她比下去?
  穆狄的筷子往饭碗上一放的那一刹那,胡蝶便赶忙回手把那罐饮料递回到了穆狄手边,接过饮料穆狄微微一笑,“用不用我帮你收拾桌子?”
  “你在家都不干活,我怎么敢劳您大驾!”胡蝶温和的笑言,“明天还得上班,歇着去吧!”
  穆狄的手机响起,划破了胡蝶温和的笑意,是镜颜来的电话。
  她只要说一句话就好了,她只要轻轻的一句话就可以让镜颜知道她的存在,她只要一句话就能让穆狄的家翻起涛涛巨浪,可胡蝶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穆狄走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
  卧室不是那种隔音的门,隐隐约约她还听得到穆狄的声音,
  “现在班上有事,我过几天再回去。”
  “咱爸妈都还好吧?”
  “回去想要什么,我给你带。”
  “……”
  虽然穆狄不只一次的在胡蝶面前接过镜颜的电话,胡蝶也知道那边的才是穆狄真正的妻,可无论胡蝶怎么告诉自己我就是回来报复他的也停止不了心底的那份刺痛。胡蝶的心像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样四下飘零,选择得了开始,却控制不了落在何处。
  直直的盯着卧室的门,直到它慢慢的被打开。胡蝶似飘落的花瓣一样坐在了椅子上,略带忧伤,“她来电话了。”
  穆狄甜甜的笑,走到胡蝶身后抱着她,吻着她的耳,“生气了?”
  刚才的空落落莫名的烟消云散,胡蝶都恨自己的不争气,可它就是这么的烟消云散,脸上挂着一丝浅笑,“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依旧是早早的起床,依旧是早早就给穆狄准备好了早餐,叫醒熟睡中的穆狄,看着他吃了早饭才放他出去。
  忙碌了一早晨,一桌子的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胡蝶便回到卧室躺下,一觉睡到了十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胡蝶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茶几上多了一张信用卡。手机里多了一条短信,“喜欢什么买点什么。”
  胡蝶把信用卡的一角捏在手中,在眼前打量了一番,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坐在书房的桌前,胡蝶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一下子把信用卡剪成了两段。
  穆狄,你把我胡蝶当成了什么?
  黄昏的一抹斜阳照进客厅,温柔的洒在胡蝶的脸上,胡蝶翻了翻身,静静的躺。
  “丫头我回来了!”穆狄打开家门带着明朗的笑容走到胡蝶面前,看着胡蝶紧锁的眉头,穆狄坐到胡蝶身边,“怎么了丫头?”
  指着两段摔在茶几上的信用卡,胡蝶有些生气,“你以为我想要的,就是你的钱?”
  看着茶几上断着的信用卡,穆狄没有想到胡蝶的反应竟会是这么大,“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你,我只是想要对你好一点,我想要对你好想要为你花钱有什么不对?”
  “想要对我好,你人在我身边就够了。你把钱丢给我,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买。我早就说过,你不用想方设法的在我身上花钱,如果你想要的是问心无愧,当初你就不应该给了我一个让我缠着你的理由!”胡蝶静静的坐在那,一眨不眨的盯着穆狄的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与忧伤。
  “胡蝶……”
  他望着她的眼,她看着他的眸,时间仿佛就停留在了这一刻,没有只言片语,抛开怨怼忧伤,她的眼神里装载了浓浓的爱,挥洒得淋漓尽致。
  “好了,干了一天的活也累了,你先歇着去吧,我马上去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  

  ☆、遇见

  关乎爱情,三年之痛七年之痒。突然间会莫名的羡慕起依涵,在她最美好的十年里,都有孟然陪她一起走过,年少轻狂,相伴闯荡,回首十年的日日夜夜,相望十年的点点滴滴,随便挑出一个回忆,都会有数不尽的悲欢。而我和靳宇却错过了整整七年。七年的时光七年的辗转,让我们都再难以回到曾经的那段少年时光。我也想要感受那份相伴成长的爱情,可,我却早已过了那样的年纪。
  回首这二十几年的匆匆岁月,唯一让我觉得真实和快乐的,就是曾经的那段上学时光了。都说十二年寒窗苦,可是真正毕了业,又有谁会笑得比学生时代更加爽朗?纵使办公室里有风趣的同事,有幽默的同僚,却也也磨灭不了暗淡的时光。而在这与在那(以前的公司),唯一的差别就是有靳宇和没靳宇。当然我承认,这个差别是致命的,我现在的生活的确变得有动力得多,不再只是为了每月的那点报酬而工作。
  桌子上的手机一震,是依涵来的微信:
  “亲,陪我出去挑婚贴去!”
  “现在是上班时间好么!!!!”
  “要我给你们老大打个招呼?”
  “马上去……”
  我正低头收拾着东西,旁边的楚楚便伸了一个手指的碰着我,“找你的吧?”
  我顺着楚楚的目光看去,依涵正靠在门框上看着我,见我也瞧见了她,忙向我挥了挥手,脸上洋溢出得意的笑。
  不得不承认,当老大得知我和靳宇的那一层关系之后,他对我的态度的确是放纵了很多,当然我也不是无功受禄,整个部门的单子都交给了我拿去签,好多棘手的案子,老大都成功的免于了和靳宇的对视。不过总体来说,我还是好喜欢这个办公室的同事们,因为这里的人们都有一种“集体对外”的信念,就好比我和靳宇,在这个办公室里传的沸沸扬扬,但却没从这里露出去一丁点口风。
  说实话,我虽然羡慕依涵和孟然终于走了婚姻的殿堂,但我对他们两个的速度也实在是不敢恭维。马上领证也就算了,关键是婚礼不该这么匆忙啊!就算请柬、礼服、通知亲朋都还来得及,那饭店的问题怎么解决?现在好一点的酒店,想结婚都得提前半年定,依涵这么匆忙,上哪里去找地方?
  宽敞的大牌子上鲜红的四个大字——缘来是你。门外两个高耸的花篮的上边插满了殷虹的玫瑰,刚推开玻璃大门,一股子百合的香气便迎面扑来。没错,依涵把我带到了一家婚庆公司。
  柜台后面的小姐笑盈盈的走过来,“二位,是谁要办婚礼吗?我们公司的服务有口皆碑,您要是选择了我们公司,我们一定会给您一场今生难忘的婚礼。”
  “我昨天打过电话,跟周总定的今天来挑请柬。”
  “哦哦哦,那您是依小姐?”
  依涵优雅的点点头,“是。”
  “那依小姐您这边请。”
  她把我们俩带到了二楼一间清雅的小屋,茶几上早已摆好了六张各具特色的请柬,“这些都是周总亲自给您挑选过的,留了这最后六张供您选择,她还过特意交代,依小姐这次在我们店里的花销周总一并承担。依小姐您放心挑就好,周总说了,一切都按最好的来。”
  依涵看着手中的请柬微微一笑,“周姐总是这么客气,你告诉她,一切按你们公司正常的价位走就好。”
  最终,依涵选中了那张淡粉色嵌着银边的三折式请柬,一颗大心里边放着他和孟然的照片,旁边一串镂空的小心则汇聚成了大心的翅膀,好像它在展翅飞翔。
  “你和那个周总很熟吗?”出了婚庆中心的门,我迫不及待的问。
  “我和她的认识纯属偶然,一起坐长途汽车就有的没的说了几句话,后来听她说她的买卖赔的厉害都没有什么客户,我看她人挺实在的也是挺不容易,就留了她一个电话,公司里有人要结婚的我就都推荐到她那去了。不过也是她的服务确实好,只是刚起步没人知道没人认可罢了。在她公司有了起色之后,她就一直说要报答我。”
  “那饭店呢?你不会告诉我某个大酒店的老总也要报答你吧?”我又想起了刚刚那个比较严重的话题,“现在你要定下个月初八的宴席,会不会太晚了点?”
  依涵微微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通常酒店都不会把所有的大型礼堂都排满,它们总会预留一层给那些大型公司以备不时之需,那一层我就暂且叫它商务层吧!当然,外边的人打电话来问时,他们都会说那天全部的大厅都已经订出去了。也许现在你还不知道这里边的门路,就像曾经的我一样。虽然我是从来没有想要借助靳总特助的身份去怎样怎样,但身处某个位置总会有一些身不由己,不是你不想怎样就不会怎样的。这次,就算是我小小的以权谋下私了。”
  依涵的话绘声绘色,原来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门道,利益的链条是永远割不断的。
  “好高深啊……”我长舒了口气说。
  “行了,别感慨了,下车吧!”
  不知不觉我和依涵已然到了公司楼下,穿过旋转门的那一刹那,依涵被一个熟悉的背影深深吸引,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女孩的背,直到她出了去,我们进了来。依涵的眉轻轻一蹙,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愣愣的站在那。
  “依涵,你怎么了?她是谁啊?”我的眼眸盯着女孩离去的身影问道。
  依涵缓了缓神,她应该在美国啊,应该是我看花了眼。
  “依涵?”
  “哦,没什么,就是感觉她像一个人!”
  “这世界上撞脸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奇怪的!”我漫不经心的说。
  依涵微微一笑,“走吧!”
  咚咚咚。
  “请进。”一看是依涵回来,靳宇忙放下手中的文件,“请柬挑完了?什么样的?有没有照下来?拿给我看看。”
  依涵把手机的相册翻到请柬的那一页,摆在靳宇面前,看着靳宇摆弄相册的样子,依涵试探的问,“刚才,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靳宇一脸茫然,漫不经心,“人?没有啊?怎么了?”
  依涵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原来真的是她看错了。
  “哦,没事,问问,看我不在的这几个小时耽误什么事没!”
  这几天,我和依涵频繁的开小差,请柬、婚纱、包括我伴娘的服装都已经挑选妥当,唯一差的就是我要给新娘子的礼物。依涵的新房她已经带我去看过,装修得不错,就是刚进门的玄关显得有点空旷,依涵笑眯眯的对我说,新婚的礼物,她就要一个落地的摆设吧。
  周末,我我靳宇来了市中心的购物广场,商场一共六层,家居摆设什么的被放在了第五层。没有直奔目的地,我被二楼的女装吸引了过去,拿起一件淡紫色的蚕丝上衣摆在身前,“好看吗?”
  “我媳妇底板好,穿什么都好看!”靳宇看着我贫嘴说。
  “小姐,要这个了。”
  “哎!你干什么?”我被靳宇突然的一句话惊慌了神,只是随便的比量了一下,我还都没有真正的想要去买,“不用了不用了,我再看看,再看看!”我对着导购小姐说。
  我转过身去看着靳宇,“你以后……”还没待我说完话,我猛地把靳宇的身转了个方向,然后死死的蜷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靳宇一脸愕然。
  “别动!”
  我微微探头,穆狄?是穆狄!
  穆狄手中拎着一个女士香包,试衣间里一个陌生的女人出来走到他的眼前转身,穆狄冲着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女人也微微一笑,回试衣间把衣服换下来递给导购小姐,穆狄刷了卡给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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