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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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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举起反抗大旗,距离最近的应该是姜瓖的大同起义吧。
“快了,没有几个月了,到时候一定要联络各地,好好在江南打几场漂亮仗。”李辉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和历史赛跑,和未来赛跑。机会就像一个飘忽不定的气球,保不准哪下子失手,自己的宏图大业就拜拜了。
“马上下令,召开大会,我们要好好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李辉又撕了一块马肉,招招手,陆谦会意,急忙附耳过来,“大哥有什么吩咐?”
“给我弄碗水来。辣死我了!”
就在李辉准备召开大会的同时,王信和朱光昭指挥的飞云营下村寨活动也如火如荼的进行。
最近总是有奴隶逃跑,这让朱光昭很是头疼,他虽然是前朝太子,但是并没有继承太祖皇帝的杀伐决断的基因,所以他对此一筹莫展,万一大哥回来调查,那岂不是惨了?
“王信,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朱光昭没辙了,只好将王信请到松州城,两人商议如何处理。
“依我看,派兵入村寨搜索,有谁敢包庇,立刻擒拿,就地正法,看以后谁还敢收留他们!”王信这个人,人不错,就是办事欠考虑,这点他哥哥王宽可不像他。
“非也,非也!你们中国古人曾经说过,‘仁者爱人’,所以杀伐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关键在于怀柔,正所谓‘顺天意,得民心’,我想咱们应该入村寨宣抚一番,这样那些农民们得知我东山军恩德,自然也就不忍和我军对抗了。”今村秋野现在一张口一个“我军”,连朝天髻都换成了明人的发髻,从头到脚一身新,连兜裆布都甩了,全部全面汉化。不仔细看嘴唇上的那两撮小胡子,还真和明人差不多,当然个头问题暂时可以忽略,毕竟萝卜想长高还是很困难的事。
“宣抚?今村君,我以为不妥,我们占据日本,强行奴役本地民众,民众自然对我们恨之入骨,我们现在去宣抚,他们还以为我们去侵略,到时候联合起来抵御,恐怕咱们要吃亏的。”朱光昭想了想,“最好是将此事上报大哥,由大哥定夺。”
“侯爷现在日理万机,如果咱们真的将这样的小事都上报的话,那后也一定会以为咱们办事不利,到时候你们二位在咱们东山军内部想高升就困难了。”看不出,今村还是个政治家。
“那,光昭兄弟,不如咱们这样办,如此如此,我就不信那帮萝卜们敢不听话!”王信凑过来,三个脑袋扎成一堆,开始玩起阴谋诡计来了。
第二天,四百飞云士兵被调拨出来,携带从掘港运来的铁器红绳松子糖等各种小玩意,排成整齐的队列,浩浩荡荡的下乡宣抚去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手持浴火凤凰旗的士卒,这面大旗随风飘荡,后面跟着四百号身强力壮,精神饱满的士兵,看上去倒也壮观。
翻过前面的山,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小的日本村落,看上去有五十多户人家。王信一摆手,大家调转方向,向那个小山村奔过去。
这帮日本农民正在田中耕作,突然看到远处来了一队队士兵,走在最前面的那面浴火凤凰旗十分显眼,都睁大了眼睛去看。
“好漂亮的旗帜,是南面的那支大明人的军队么?”一个日本女人放下手中的镰刀,冲身边的丈夫问道。
“我想是吧,他们来一定没有好事情!这帮侵略者!”她的丈夫脱下木屐,甩掉上面沾着的泥土,“干活干活,不要去理他们!”
进了村里,今村秋野手持铜锣,当当当敲个不停,口中只喊,“乡亲们,东山军下乡宣慰来了,都出来,都出来,长官有话要对大家说!”
百姓们自然不会傻到立马出来站队听候训话,但是王信可耐不住性子了,一努嘴,士兵们将大旗插在村寨正中央的谷场上,撸起胳膊就挨家挨户的抓人,王信则面对阳光,双手拄着腰刀,一撮小胡子在上嘴唇随风飞扬……(向日本指挥官联想)
不一会,农民们被从田地里抓回来,连踢带踹的押到打谷场,四百东山军围成一圈,将人群推到正中心,个个拎着腰刀,满脸的横肉。
天气很热,今村秋野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不停地扇,“井上君,站好站好!不要乱动!藤野,你小儿子呢……”
现在的今村,已经纯然乎一个日奸了。
“今天,我们大明东山军来此,是要向大家宣扬明日提携,共同进步的!”朱光昭模仿者李辉的口音,“我们来到你们日本,是来拯救你们的,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会和你们和平共处,如果有人欺负了你们,请回报给我,我一定会为你们,主持正义的!”
第二卷 长风烈 第二十章 拓土(二)
今村急忙开口翻译,“乡亲们,东山军此次来,是要向大家宣扬仁爱,共同进步的,明朝与我大日本,是有好的邻邦!现在东山军来到我们日本,就是要消灭军阀,消灭石井那帮龟孙子,给大家带来好生活!大家鼓掌!”说完自己拍着巴掌啪啪的鼓起掌来。
“悠嘻!”王信说了一句日语,这还是从今村那里学来的,“你们,良民大大地!反抗的不要,相信我们东山军保护你们地!”说完,冲朱光昭一点头,朱光昭又拿起稿子念起来:“乡亲们,如果你们这里有谁家窝藏了从银矿跑出来的逃犯,请把他们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予你们丰厚的补偿的!请相信我们的诚意!”
“&;amp;%&;amp;%…”一个日本青年喊了起来。
“今村,他说的是什么?”朱光昭听不懂,只能问身边的这个翻译兼狗腿子。
“他说你在说谎,说咱们杀了很多人。他们不会相信咱们的。”今村翻译完毕,突然觉得这句话伤了自己的面子,奶奶的,有我今村大名在,哪有你小小渡边说话的份儿!
“把他拉出来!”王信一招手,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东山军士兵,一人架一条胳膊把那个小日本拽出来,这个小日本很不服,连蹬带刨,就是不肯乖乖就范。
“刁民大大地!死啦死啦地!”王信一声令下,这个小鬼子就被人砍翻在地,血流了一地。
“一郎,我的儿子!”一个日本女人拼命地跑出来,一下扑在那个死掉的青年的身上,痛哭失声。
“说,你们家有没有窝藏逃跑的奴隶,说!”几个东山军士兵将腰刀架在一个日本老头的脖子上,这个老头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好叽里哇啦的不停解释,这让这些士兵更加生气,你这在说什么,是不是在骂我们?
果长扯着那个老日本的脖领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再不说,呵呵!”顿时,三把明晃晃的腰刀逼过来。
老头憋得眼珠子都红了,越急越乱,最后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抻长脖子,费力的喘气。
“给我杀了!”果长令下,三把腰刀同时插进老汉的腹部,顺带着还搅了一下。
老头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就不行了。
“*&;amp;*&;amp;*%”几个年轻力壮的日本人跑过来,扑到老人身上,奋力摇晃已经渐渐变硬的躯体,仇恨的眼神刺向那个果长和他的手下,怪叫着冲过来。
场上的其他日本人也都蠢蠢欲动,握紧了手中的镰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法收场,王信看看朱光昭,朱光昭又看看今村,今村又转过头来看王信,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辙。
“不如,就全杀了吧!”朱光昭冷不防一句话,差点没把那两个人吓傻,王信想了想,“好吧!要不然今天带的礼物也不够。”
“好,虽然是我西南蕃的子民,但都是刁民,该杀!”今村一直到现在都还把自己当成西南蕃的大名,殊不知就他手底下那几个人,还不够人家别的大名垫马蹄子的。
士兵们快速排成三排,他们是使用从上角利一那里缴获来的燧发火枪,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已经基本形成了战斗力。
“预备,开火!”话落,枪响,阵阵白烟在阵地上冉冉升起,好像神仙驾起的云朵。
“第二排,开枪!”紧跟着第二排枪也响了。
几轮枪射过之后,对面那三百多名日本居民无一幸免,都倒在血泊中,王信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命令士兵挨个严查,发现有还在喘气的立马就是一刀。
一把大火过后,这个藏在山谷里的小村子就从人间彻底蒸发掉了,留下的只是一堆瓦砾和尸骨。
“下一个目标:笠原村!”浴火凤凰旗再次举起,这些人带着大量的小礼物向下一个村庄进发了。
就这样走一路杀一路,终于来到了一条河边,王信坐在一块石头上啃鱼干,心情郁闷到无以复加。
“光昭老弟,你说这些人怎么好赖话都听不懂,咱们说是给他们送礼物来的,他们怎么还和咱们吹胡子瞪眼?”王信从河水里舀了一瓢,鼓咚咚喝下去,问道。
“我觉得是咱们的方法不对,或许咱们这样做太过于残暴了。”朱光昭想了一会,“这样吧,等会去哪个石间村,咱们先给他们送礼物,之后再向他们要人,恩威并施,效果或许会好很多。”
“非也,古人云:以暴制暴,以强震强,以杀止杀。咱们还是太过于仁慈了,想当年我征战九州岛的时候,可是逢村必屠,见人皆杀。到头来那些百姓见到我手下的长崎十勇士连头都不敢抬。我虽然是一个日本人,但是我知道日本国民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崇拜强者,当你对他施以恩德的时候,他们会以为你软弱可欺,当你用屠刀将他的妻子儿女全部杀光的时候,他反而认为你是强大而且值得尊敬的,并且会追随在你的左右,为你流尽最后一滴血。”今村端着水瓢,慢慢说道,“所以我想要多杀人,杀人立威,这样百姓才会顺从,咱们才能找到那些逃跑的奴隶。”
“好吧!就用用你的办法,不过你的国民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天下竟然会有这样崇拜强者的人,竟然崇拜到恩仇不分。”朱光昭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世间竟然还会有这样变态的民族。
“你们大明人是重利轻义,讲究仁义礼智,待人宽和,为人忠厚,这一套在我们日本是吃不开的。”今村来了兴致,“我手下有十勇士,他们的父母都是被我亲手杀掉的,”
“什么?”
“他们说,如果我不杀掉他们的父母,他们就不会树立对我的崇拜,就没有动力去为我作战。”今村笑笑,“我们日本国民的性格,你是不会在短时间明白的。”
“呵呵,我相信我的屠刀会让他们明白我的性格,而且会很快。”王信冷冷笑道。
石间村也是一个不大的小村子,里里外外不到三十户人家,每家都种了几亩水稻,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很多人都在地里劳作,却被一群衣衫褴褛的打着一面火红色旗帜的士兵们给驱赶到村中的打谷场上。
“全部站好!站成一排!”王信下令道,“隔三抽一,给我拉出来!”
顿时就有三分之一的人被拽了出来,在谷场上站好,前面是三排手持火枪的士兵,随着一声令下,火枪打响,腾起一阵阵烟雾。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人竟然被没有任何理由的枪杀了,石间村的村民很气愤,很愤怒,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愤怒了,因为这伙强人已经将他们一个个绑起来,连成一串,就像被串在一起的晒萝卜条。
“我突然想到,要使用他们去做奴隶的话,岂不是更好?”朱光昭拍拍自己聪明的脑瓜,“这样咱们就不会为缺少劳力去拼死拼活的抓那些奴隶了。”
“好主意!这样咱们想要多少劳工就有多少劳工!”王信恍然大悟,“后悔啊,刚才屠了四个村子,要不然也能凑出五百多号劳工的。”
“当然!都是你太鲁莽。这样,年龄五十以上十岁以下的全部杀光,剩下的押回银矿,充当劳力。”朱光昭如此吩咐道。
“不要这样吧!”今村知道自己吹大了,“那些小孩子是无辜的。”
“也好,让他们抱着吧,不过不准耽误干活,谁要是耽误了,全家都杀!”
今村神情复杂的看着朱光昭,这个年轻人平时很文静,也不多说话,有时候还会像个大姑娘家的会害臊。现在怎么变成这般凶残模样,还有这东山军,为什么对日本人这般仇恨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反正自己马上就能加入东山军了,加入了东山军,也就不是日本人了,还替这帮萝卜操什么心?
于是,他释然了。
从此以后,王信他们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好门路,将大量的日本人抓过来,送进银矿,这样一来银矿的效益大大提高,开采速度达到了以前的两倍,据从掘港送矿石的人回来说,现在铸造厂已经容纳不下了,正准备扩建呢。
“还需要人手啊,抓来点就是了!反正给他们吃鱼干就可以了!”王信斜靠在椅子上,轻松说道。
“哈哈!大哥已经批准了咱们这种做法,他让我们继续捉拿逃跑的奴隶,说这个口子不能开。叫我们对这个民族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要我们抓紧抓人,送到各地当苦力,现在石灰窑缺人,盐场也缺人,铸造厂都缺人。大哥让咱们尽快送去劳工,说完成得好的话,还要给咱们奖励呢!”朱光昭看着李辉的亲笔信,眉飞色舞,“今村,你可以加入东山军了,咱们三个都归入飞云营下。”
“哈哈!太好了!”今村得偿所愿,高兴的唱起日本小调,突然觉得不妥,又改唱《西厢记》了。
王信和朱光昭边看边乐,那神情似乎在看一只来回乱蹦,正在拼力逗主人取乐的猴子。
第二卷 长风烈 第二十章 拓土(三)
(第三更送到,求收藏推荐,呵呵)现在的李辉已经非比寻常,疆土拓展到丰利以西,直到丁堰,紧靠运盐河,白蒲镇也是旦暮可下,但是李辉不想为这些毫无战略意义的城池浪费大量宝贵的兵力,所以依旧由满清“代为保管”,他将主要精力放在那条运盐河上。
运盐河,顾名思义,是为了将江南的盐运往北方而修建的一条专门性的运河,运河上船来船往,川流不息,随便设卡收费,都能获得暴利。
隆隆寒冬,李辉带着一百多兵士,来到这条运河边,看着熙熙攘攘的运河,运盐船只多入过江之鲫,他不由得动了心思。
“如果在此设卡,一定能取得大量的过境税,这样咱们就可以用这些钱来购买粮食,该死的黄生举,去了南洋那么多天都不回来。”李辉现在急得五内俱焚,上万的流民,五支张着嘴等着开饷的军队,如何不让他头疼?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锋锐、金山、石门和两支炮队都要银子打造战具,填饱肚子,咱们的粮食又都支援那些流民了,现在流民们虽然已经安排好住处,并且每家分了地,但是今年春天的种子还没着落呢!”李辉对身后的王秀楚倒苦水,“秀楚,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王秀楚坐在毛驴背上,一脸茫然,他本不过一个小吏,对这方面根本没经验。
“要不,找郑成功,国姓爷借粮食,他们占地广地,一定有粮食的。”李俊建议道。
“江南本是富庶之地,应该有大量粮食,我想只要咱们手里有银子,一定能买到粮食的。”王宽说道。
李辉皱皱眉头:“话是这么说,咱们虽然有银矿,但是冶炼技术不高,到了市面上就折色,一两半当成一两花,被那帮奸商买了去,重新提炼成足色一两二钱银子,再卖给咱们。咱们白白的赔了二钱银子,还不够从长崎到这里的运费呢!”
“要不然把那些奸商抓起来,让他们给咱们炼银子?”王宽试探着问道。
“远水不解近渴,现在已经是正月,咱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收购到大量的稻种玉米种子,要不然……”李辉一脸愁容,“咱们就要吃糠咽菜了。”
如果不在金声恒,李成栋等人举事之前积蓄到足够的力量,那么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金声恒会在正月二十七日举事,所以我也要在这个时候之前做好准备。”
“朝鲜,朝鲜物产丰富,粮米甚多。”孙英阁插话道,“末将为满酋部下时,常听人说起,朝鲜平原广阔,物产丰富,加之多年经营,粮仓俱满。如果遣军前去,以武力相要挟,一定能取得成效的。”
“朝鲜,哼!”对于那个自称为宇宙中心的大寒冥国,他一直对他们的智慧存有保留意见,所谓的朝鲜半岛不过就是大国博弈的棋盘,而他们就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棋子。
“咱们上次已经好好的教训了那些棒棒们,现在咱们再去一次,和他们好好玩玩。”他想起那孱弱的朝鲜水军,兴趣顿减,和那种对手作战是相当无趣的。
“如果我们在这条运盐河上设卡收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李辉试探着问道,“听闻江南盐商实力雄厚,不知是真是假。”
“两淮盐商,大多集于扬州。怎奈维扬十日之中被杀伤者甚多,现在在运盐河上川流的多是泰兴李家的盐船,李家祖先李承式乃是嘉靖年间进士,在任期间长于吏事,慢慢积攒家业,终于成为江南首屈一指的盐商。自从扬州十日后,很多商家被满清屠戮,所以李家现在一家独大,几乎要垄断了整个江南的盐业。”王秀楚在一旁娓娓道来。
“秀楚,你缘何对李家这般明了?”李辉很诧异,这小子怎么对李家这么有研究?
“实不瞒李兄,本来小弟可以入李家为婿的,怎奈天意弄人,唉!往事不提也罢!”王秀楚摇摇头,一脸落寞。
“原来是这样,”李辉笑了笑,“王兄不必苦恼,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
王秀楚感激了看了李辉一眼,叹了口气:“金玉之盟,不敢忘怀,白首之约,岂敢抛诸脑后?李兄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但我二人已定终身,不敢做负心薄幸之人。”
“好吧!愿你们早日结连理,共效鸳鸯飞。”李辉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似木讷,不苟言笑的王秀楚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
每一个宅男的背后,都有一段逝去的风花雪月。。。。。。
运盐河上的船夫们撑着平底船,看着岸边这些穿着各色衣衫,对河面指指点点的人,一撑船,他们就消失在船工的视线中,但是他们不会想到这些人会对他们的未来产生难以想象的的影响。
上百艘大船从掘港缓缓开拔,劈开滚滚的波浪,向遥远的仁川奔去。这次远征由高元华带队,面对如朝鲜水军那样孱弱的敌人,李辉实在不愿意付出太多的精力。
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债主上门了。
靳云川一身儒生打扮,高高站在船头,频频向掘港码头上的人招手,乍看下,真如那风流才子风度翩翩,可头上那根辫子真是大煞风景,讲一个倜傥风流的英俊青年弄得不伦不类。
“李兄别来无恙?”靳云川迈步走下大船,冲李辉一抱拳,“兄台的大名可算得上是如雷贯耳啊!你三战阿勒泰,将他打得丢盔卸甲,现在又以不满千余士卒破满清上万大军,杀其将,取其城,真令我辈汗颜啊!”
“呵呵,这都是将士效命的结果。”李辉拍拍王宽的肩膀,示意他马上去办事,自己则亲自上前,将靳云川迎到码头的客厅,“靳兄此来,不知有何要事?”
靳云川淡然一笑,从侍从手里接过一杆翠玉烟袋锅,凑在烛台上点燃:“李兄,尝尝?从南洋弄来的还魂草,饭后一袋还魂草,快活神仙自作了!”
“还魂草?”李辉看着烟袋中冒出的袅袅青烟,心头一动,那不就是烟草么?闻着那股淡淡的带着刺激性的烟草味道,李辉的思绪又飞回了穿越之前……
“李兄,李兄?”靳云川连呼了好几声,都不见李辉搭话,冲李辉吐了一口烟,李辉这才被浓烈的烟草味呛得回过神来。
“李兄,在下此次前来,正式来讨要我的大船来的。”靳云川开宗明义,“但观李兄现状,我那远洋大船是不是已经成了镜花水月?”
“怎么能呢?”李辉陪笑道,“最近一直忙于军务,但是造船之事从未断绝。要不靳兄随我去船坞看看?也好让你放心。”
“这……实不瞒兄台,这次为兄前来,倒并没有将你那几艘船放在心上,家祖的意思是另买大船,交由愚兄进行航运,将西洋的精巧玩意运到京师,卖给那些王公贵族,定能赚上一笔。所以此次前来,就是委托李兄为我玉成此事,到获利之时,咱们就可对半平分,各取其利。如此不是甚好么?”
“西洋的玩意虽然精巧绝伦,但总不及运送盐铁获利。我东山军已有盐田三十余处,日产食盐千斤,如果将这些盐贩卖到四方,所逐者可就不是什一之利那么简单了。”
“哦?素问江南乃盐商集凑之地,市场已经再无空隙,咱们再插上一脚,岂不会激怒当地缙绅,对你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李辉只是笑了笑,“靳兄,咱们可以将盐卖往南洋各地,还有这江南特产的丝绸瓷器,这些在西洋和南洋可都是抢手货,更有千金难买之说。可是这资金……”
“真有此厚利?”靳云川一听说千金难买四个字,烟斗悬在嘴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辉,似乎并不相信。
“南洋之地,多的是金银财帛,少的是珍奇异物。咱们大明的云纹锦,在西亭购买,最好的也不过十两银子一匹,若是卖到南洋,怎么说也要六十两左右。”李辉看着靳云川吃惊的表情,“这只是最保守的估计。”
“那照这么说,向南洋贩卖货物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了?”靳云川搬着太师椅凑到李辉面前,“若是所言非虚,我山西靳家当努力打开商路,占据主动,以免被其他皇商捷足先登,抢了我们的生意去。至于这银钱之事,李兄可还欠着小弟二十万两,当小心利息啊!哈哈!”
李辉冲靳云川淡淡一笑,“咱们的债,自有公断,就请靳兄放宽心好了。”
王宽从外面跑进来,冲靳云川一抱拳,之后跑到李辉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好,太好了!”李辉站起身,“黄生举黄兄刚从南洋归来,咱们一同去迎接他。”
靳云川的眼中闪过一丝神彩:“如此,到可以从黄兄那里得知南洋的情景,看来李兄还真是有备无患啊!”
“没办法,”李辉笑了笑,“靳兄,你的烟袋锅里没有烟了。”
“哦?哈哈!”靳云川尴尬的一笑,刚才那点小心思已经被李辉看得一清二楚。李辉也不点破,只是冲刚刚入港的那艘大船直招手,不停地喊喝。
第二卷 长风烈 第二十章 拓土(四)
“哦哦!我亲爱的将军,你忠诚的仆人,优雅的玫瑰骑士沃顿船长带着美丽的花朵从遥远的巴达维亚回来了!”沃顿船长还没等到船只停稳就跳到舢板上,将船上的黄生举扔在一边。
“哈哈!我的老朋友!”李辉和沃顿来了个熊抱,“怎么样,旅途还算顺利吗?”
“当然,虽然在路上我们遇到了风暴,但是在全能的上帝的保佑下,我和亲爱的黄终于度过了死亡海滩,来到了美丽的巴达维亚!”
“哦,看来你们收获不小嘛!”李辉看到船上的甲板都摆满了木箱子,想必此次收获颇丰。
正在二人闲聊之时,黄生举也来来到李辉面前,先冲李辉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东山军把总黄生举向侯爷致敬!”
看到这个情景,靳云川的脸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什么,依旧站在一旁做个旁观者。
“好,好!黄兄此去,收获颇丰啊!”
黄生举笑了,冲船上一招手,大船这才缓缓进港,吃水线很深,没想到这次真的收获不少。“侯爷,请问您是不是有一个西班牙的朋友,叫做什么博尔纳特的?”黄生举问道。
“哼!那个骗子!怎么,你们把他给我抓回来了?”一想起博尔纳特,李辉就恨得牙根都在痒,兔崽子,骗了我好几万两银子,一定不能轻饶他。
“不是我们抓他回来的,而是他主动找到我们,要求和我们一起来到的。”黄生举说着拍拍手,立刻船甲板上出现了那个满脸奸笑的博尔纳特,手里还擎着十字架,“亲爱的朋友,我又来向你们宣传上帝的福音了!”
“亲爱的博尔纳特,为什么上帝的雷霆没有把你劈死呢?”李辉笑着问道。
“因为我有圣母玛利亚的保护,你要知道,上帝还是要听从圣母玛利亚的吩咐的。”博尔纳特对李辉诅咒式的问候并不在意,巧妙地绕开,来到李辉面前,“上帝派我来宣传福音,这是伟大而光荣的事业。”
“好吧!”对于这个无耻的教士,李辉也没有办法,只好将它们统统请到屋子里落座。
沃顿船长高兴万分,他下令将船上的货物搬下来,李辉则好奇的站在一旁观看,其他人见李辉站在外面,也不好意思坐在屋子里,也都跟了出来,站成一排,眼睁睁的盯着从船上卸下的货物。
最先卸下来的是橡胶,用木头箱子装着,一箱箱的看上去非常沉重。之后是南洋的锡、铜等矿产,还有很多从西洋人那里买来的燧发枪自鸣钟千里镜等精巧玩意,最后从船上走下来的竟然是上百个黑人,皮肤黝黑,厚嘴唇,大龅牙,一见到人就咧开嘴笑,那黑漆漆的身子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若是在晚上,不开口露出牙齿,还真的找不到他们。
“这,这是什么东西?”靳云川从来没见过这般黑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躲在两个士兵的身后,“李兄,莫不是妖怪?让他们退下!”
“哈哈!靳兄,这些人可都是昆仑奴,是最好的脚力,你要不要买上几个?”李辉等人看着他那副窘样,哈哈大笑。
货物看完,大家回到房间分宾主落座,黄生举绘声绘色的讲起这次旅程,大家都听得聚精会神,每逢惊险之处,忍不住呼了一声,紧接着又闭上嘴,听下面更精彩的过程。
“没想到,小小南洋,竟然汇聚了这么多国家纠缠于此,真是匪夷所思了。”靳云川又把烟袋锅拽出来,抽他那一两银子一锅的烟。
“黄兄,此去可曾打听好市价?咱们的东西在南洋是否有销路?”李辉看到刚才那些橡胶上的标签,每个箱子不过三个鹰洋,看来真是物美价廉。
“那里有很多华人经商,当地的华人商会实力也很大,但是当地政府却屡屡打压华商,动不动就找个名目挑拨当地土著与我汉人作对,我等归来之时,华人与当地土著已经剑拔弩张,说不好就是一场血战啊!”黄生举的话里透着淡淡的忧虑。
“如此说来,华商就不能组织军队自卫么?”李辉的前世就经历过9X年某国排华,当时死难两千余华人,但是我们亲爱的天朝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并且在2005年的海啸中给那个国家上亿元捐款,当时的捐款都成了政治任务,在辅导员的威逼下,我们的李辉也不得不奉献出五大毛完事。
这件事李辉想起就生气,倒不是为自己奉献的五大毛,而是一个泱泱大国为了讨好一个偏远小邦竟然谄媚到发动全国人民给他们捐款,偏偏他们还是杀戮我们同胞的仇人!
唉!李辉叹了口气,“咱们要随时注意南洋的动静,一旦有事,火速派兵镇压!”
“???……”大家吃惊的看着李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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