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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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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除了那个人之外,怕也没有其他人了。另外看他对慕容清的称呼,在加上慕容清眼中难得的恭敬之意。在座的人都不是庸人,再猜不出来人的身分,那就真的不如直接跳楼算了。
这时正有仆人上前询问是否开船,却见容玥抬手轻摆,道:“还有贵客未到。”
仆人也不再说什么,退下了。虽然已到了开船的时间。
容玥的话,除了几个知情人之外,在座众人无不惊讶。这位容玥公子的贵客?能让他静坐以待的人,该是什么人物?
却在这时,容玥轻声笑了,船上珠帘轻起,一人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月白长衫,如墨的发丝也罕见地用同色的发带随意束起,湖上清风过,带起长衫与腰间长发轻扬,恍如谪仙。
那人一身清辉,竟仿佛将这骄人的月色尽皆聚集,夜幕下淡然的剪影,遗世独立,仿佛万物亦不为所动。
略显单薄的身姿隐有纤细之感,仿佛马上便会随风离去,想要伸手抓住,却无奈只见掌中清风。
平凡清秀的一张脸,却偏生就一双魔魅的双眼。深不见底的寒潭,沉静无波,却又仿佛蕴藏万物,一不留神就深陷在那异样的神秘里再也无可自拔。
令人沉迷,却又在那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注视下忍不住逃开。
这样的矛盾却更添蛊惑。
容玥一笑,起身朝身边微让,一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残夜公子肯赏光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客气之极的话,却是说不出的真诚。
离夜对落在他身上的那些或惊羡、或迷醉、或讶异、或不屑的目光仿佛毫无所觉,举步不紧不慢地走到容玥身边的位置坐下。
众人一惊。
别人客气一下,他也不用坐得那么理所当然吧。试问这普天之下,又有谁真能与那个人平齐而坐?
殷悠看着众人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家伙果然不知道这“客气”二字该怎么写。
相比与众人的反应,容玥依然一派自然,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天经地义,只一直浅笑着。
璟燚望着上座上与容玥毗邻而坐的人,竟有一阵恍惚。
那日回过神来,只余满目夜色与一袭清风,那令天地失色的一笑如昙花一现,恍如梦幻。
看着那愈加飘逸绝世的身影被众人那样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心中竟是满满的酸涩与痛苦。
却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本就该站在最高处令万人俯仰。
离夜,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离你越来越远了?
已吩咐了开船,却在这时一阵稍显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第五章
众人循声望去,两个女子已闯了进来,一者温婉一者俏丽。
侍者不敢妄进,只站在舱外请罪,慕容清摆了摆手,表示不同介意,侍者起身,船渐渐离了岸。
南宫澈看着来人中的一人,沉声道:“悦儿,不可放肆。”
来人正是南宫悦,却见她这时想是赶得急了,有些微喘,额上沁出些汗珠,一只手紧紧地拉着一同进来的另一名女子。
另一名女子神情温婉,眉间却隐有凄色,正是翠儿。翠儿现在正喘得厉害,看来该是被拉着硬赶的,脸色已有些发青,另一只手却一直护着自己的小腹,
殷悠看见来人,潇洒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凤渊却是看得兴味盎然;离夜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看不出有什么想法。
“想必是南宫小姐吧,”容玥终于说话了,“既然来了,就坐下吧。”说得温和。
南宫悦这才看到容玥,几乎立刻就要惊呼出:“慕容……”
话被南宫澈一拉,硬生生地打断了。
过了半晌,南宫悦终于回过神来,摆脱了南宫澈的手,一手拉上翠儿,一下子跪在了大堂上。
“请这位公子和太子殿下为翠儿做主。”
南宫悦也算聪明,经过方才的事,没有直呼容玥的名字。
“在下容玥。”容玥笑着道,说完又转过身对着离夜道,“残夜公子一直住在南宫世家,想必对此事较为清楚,不知道有什么看法?”
南宫悦脸上不掩其惊讶之色。能在此处见到画中人已经够让他惊讶的,离夜怎么又变成了“残夜”,而且还和那个人坐在一起,听口气,两人好像还挺熟。
南宫悦虽然心中惊讶,嘴上却毫不受影响。离夜还没开口,南宫悦就开口七七八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大意就是翠儿家道中落,不得已卖身葬父,他们路上巧遇,殷悠仗义出手;翠儿感恩戴德,温婉贤淑,最后以身相许,谁知殷悠却是始乱终弃;现在翠儿已身怀六甲,殷悠却依然不管不顾。
综合来说,大概就是殷悠公子由一个仗义疏财的狭义之士变身成为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的过程。
南宫悦口才着实不错,一个很平常的故事也能讲得一波三折。
在听故事时,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殷悠无疑那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直感慨,这女人真是祸水;凤渊却是笑得愈发的愉悦了;离夜和容玥都只是安静地听,也不见有什么表示;璟燚和允曦也是一脸安然,反正又不关他们的事;其他与殷悠和翠儿较为熟悉的南宫澈等人却是面有难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剩下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慕容清耐心听完了故事,也很配合地露出了些许同情与不忿之色。
“玥,你觉得?”慕容清有些为难地望着容玥问道。毕竟殷悠现在是他的客人。
容玥却没有理会慕容清,只看着身旁的离夜道:“残夜公子认为呢?”
“他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做这裁决之事?”
不知是谁说的一句话,马上得到大家的响应。看来对于离夜的身份,大家都是好奇得紧。
容玥眉目一转,眼中一道厉色划过,本来议论纷纷的人霎时间安静下来,容玥转过头,看着身旁依然是一脸平静无波的人,笑得愈发温和了。
“四神一族的圣主猊下,不知可有资格?”
容玥看似温和的话语却仿佛在场中落下了惊雷。
四神一族,虽然近几十年来,人们少有提起,但是,稍微知情的人都知道,以四神一族当年在各方面的势力来说,他们可以说是这国家的半个主人,而四神一族之人,具都听命于各族族长,而四神一族真正的主人,就是在各族族长以上的四神之主——圣主。
四神一族的圣主,说是这天下的暗夜之主也是不过分的。
只是这天下事又有谁能说得清,都说天不容二主,当年的明主暗主却在此处并齐而坐,看来亦是宾主尽欢。
容玥看底下再无异议,又转过头,询问般地望着离夜。
只是,离夜却还是一直没什么表示。
半晌后,下面的议论声渐渐大声了起来。别人如此再三相询,怎么礼貌上也该给出点儿表示才行啊。
“离夜,哦,是残夜公子是殷悠公子的好友,此事实在让残夜公子为难了。”想了想,南宫澈终究还是没有以“圣主”相称。
人们这才恍然大悟。都说这殷悠公子实在不怎么厚道,自己始乱终弃也就罢了,居然让自己的朋友也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这些话就算没有说出来,殷悠又哪会看不出来,不由在心里恨得牙痒痒。
你在一边看戏不帮忙我就我计较了,干嘛还在那儿火上浇油。
还有那个南宫澈,干嘛一副生怕他受什么委屈的样子,从来就只有他算计人,这儿的人有谁能欺负到他了?
不管殷悠在心里怎么抱怨,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殷悠起身,走到大厅中间,站在翠儿旁边,随意一礼,道:“在下自认待你并无失礼之处,却不知翠儿小姐为何要如此设计在下?”
这话说得潇洒,却不掩其威势。
众人看那殷悠一袭长衫,俊逸潇洒,言谈举止具是洒脱非凡,果非常人,而从那话语看来,此时还真是另有蹊跷。
本来这才子佳人,春风一渡,若真要追究起来,怕是怎么也说不清。
不过,此事情况特殊,女子已身怀六甲,又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捅出来,若是没有个交待,实在说不过去。
其实,此事说难也不难,这女子本就是殷悠买下,再了娶也就了结了,就算不是正妻,做一方妾氏也没什么不妥,然而看殷悠神情对此事多有抗拒,莫不是内里另有乾坤。
场中众人心思翻转,倒都没有先前的一味谴责。
“才子风流多情,却不知湿了多少罗衫襟。”三分傲然七分嘲讽的话语,除了宁馨还有谁。
才子风流多情,春风一渡,亦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却不知这风流二字上累积了多少女儿泪。
南宫悦大喜过望,倒没想到这个平常的冤家居然能在此时帮着说话。
众人似有所感,有人提议殷悠不妨就娶了这女子便是。
殷悠尚未有什么表示,却听见一直跪在厅中低着头未曾开口的翠儿突然开口道:“翠儿早已卖给公子,实不敢有非份之想,只求能留下公子身边。伺候公子就好。”
说完,只望着殷悠,似是用尽勇气般,却是泪水涟涟,说不出地凄楚可怜。
倒是为贤淑的女子。众人皆叹。
“殷悠公子不妨就娶了这位姑娘如何?”容玥突然开口道,“就算是为了她腹中孩儿也好。”
既然容玥都开口了,众人自然都没什么异议。
殷悠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这容玥是跟他有仇是不是,这算什么白痴方法。明明就是他被人设计,怎么到了后来倒全成了他的不是了?
殷悠半晌未有回音,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却听见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容公子也认为这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第六章
众人似都没想到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人会突然打算插手了,都循声望去,却见离夜微偏过头,只悠悠地看着容玥。
殷悠脸上难色已消,又是一派洒脱。
既然那个人已经插手了,那么是好是坏也不是他能控制了,还不如潇洒一点看戏来得好。反正以他的经验来看,就算后来他不好过,别人也未必就能好到哪去。
人就是这样,自己一人受苦自然心里不舒服,若是大家一样,也就没什么想不开的了。
容玥被离夜那样盯着,不由得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一时间却又想不通他的目的,只微笑着答道:“自然。”
离夜微颔首,似是对容玥的回答还算满意。
就在所有人认为殷悠这妻是娶定了的时候,却见离夜转过头,对慕容清道:“那么,太子殿下就娶了翠儿吧。”
略有商量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要真要说,倒有几分命令的口吻,那人说来却是自然之极。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哗然,慕容清更是定定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残夜公子还请就此言给一个交待。”场中一人突然道,语气中有些怒意。
离夜却没有理会那人,只看着慕容清微挑了眉,悠悠道:“太子殿下想必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吧。”
慕容清只感觉那人话说得悠然,仿佛谈论天气一般,听着却有着说不出的压力,那双眼依旧平静无波,却仿佛什么也无所遁形,不自觉地偏开了头,不想再对着那双眼睛。
慕容清深吸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厉声道:“听残夜公子的意思,那女子腹中小儿莫不成了本宫的了?本宫此前从未见过此女子,残夜公子诽谤当今太子是什么罪?”
慕容清眼中怒意如风暴般渐渐聚集,船舱中的空气冷凝下来。
离夜仍是一脸地云淡风轻,只淡然道:“有些事太子殿下还是别急着撇清得好。”
说完,离夜也不再管慕容清愈加高涨的怒火,只看着翠儿,道:“想必姑娘那晚对悠下药用的是情思吧?”询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翠儿已被人扶到一旁歇下,闻言身子一震,低着头道:“翠儿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众人闻言却已猜了个大概。
怪不得先前殷悠那般情态,原来是被人下药算计了。这情思,倒也是难得的情药。
“殷悠公子熟知医理,却是这么容易就给人下药了。”慕容清说得嘲讽。
“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说翠儿对殷悠下了药?”南宫悦也不甘示弱。她与离夜相处多时,觉得这人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南宫悦话一说完,就被南宫澈一眼瞪得委屈地低下了头。
南宫澈却是叹息。这事看来已不是一个公子对他的侍女始乱终弃的事儿了,后面还不知道隐藏了怎么的势力之争,这丫头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还不知死活地插嘴。
离夜对于这样的质问倒似乎毫不在意,只转过头看着慕容清身边的一人,道:“这位想必是太医?”
那人看起来非常年轻,脸上略显稚气,初看来有些呆,倒有些书呆子的气质,不过,从慕容清出门亦要他随行来看,医术应该还是不错的。
那人似没想到怎么这事情说着说着就到了他这儿,反应慢了半拍,才回道:“在下许应生,的确是一名太医。”
许应生作为慕容清的随行太医,曾经在璟燚那次昏迷时见过离夜一次,自己束手无策,到了他手上却迎刃而解,所以对离夜印象颇深,也有些佩服。
“这情思是宫中密药,想必许大人是知道配方的?”
“确实。”许应生觉得就一个情药的配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依言将情思的配方说了出来。
离夜点点头后转过身,不再理会许应生了。
许应生退了回去,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个人看着的时候,有些畏惧,可是当他的目光移开时,却又忍不住留恋。
离夜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绣囊,对着翠儿道:“还未谢过姑娘送给翼儿这个绣囊。”
翠儿一惊,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离夜手中的绣囊,怯怯道:“公子不用客气。”
“没什么客气不客气的,若不是这绣囊上不经意粘上了一点默另,我也不知道姑娘原来如此精通药理。”
这话说得含蓄,不过,在场都清楚,这默另正是方才许应生所说的情思配方中最关键的一味。
“不是说殷悠公子精通药理吗?又怎么会被人随随便便地就下了药了?”场中一人突然开口,将慕容清先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次。
离夜看了那人一眼,解释道:“情思若是去除了红严,再配合一种茶的香味,就可以变得无色无味,难以察觉。而红严是薰香的一种常用材料。”转向殷悠问道,“那日她请你喝了铁观音吧。”
殷悠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翠儿。
翠儿已是冷汗阵阵,手却一直护着小腹。
“可是那天我们没有在屋里的茶杯里找到其他药物。”南宫澈冷静道。
“那是因为要并没有下在茶里。”离夜淡淡道,悠悠看了脸色已有些发白的翠儿一眼,接着道,“那药被磨成了粉末,放在茶盖的中心,随着热茶的蒸汽飘洒,而之所以不放在茶盖边缘,是怕药物粘在茶水中被发现吧。”
“你有什么证据?”翠儿颤着声音问道。
离夜神色不动,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随手扔在了地上,道:“那日我到是觉得那茶盏有趣,所以就想南宫公子借了来把玩了几天。”
南宫澈在众人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翠儿还想说什么,却又听见离夜道:“说来这默另实在是有趣,根据他在空气中消散的痕迹,可以推测出他是什么被抹在这茶盏上,”说着离夜转过头对着许应生,询问道,“许大人,是吧?”
“确实。”许应生恭敬道。
一句话仿佛抽干了翠儿的精气,翠儿的身子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只是手还是护着小腹。
“这不是更证明了翠儿腹中孩子是殷悠的不是吗?”南宫悦一手扶着翠儿,一边看着离夜愤愤地问道。
第七章
众人的目光又从新聚集在了离夜身上,南宫悦说得没错,他说了这么多不是更证明了翠儿腹中孩子是殷悠的吗?
离夜却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却是望向一边的许应生,问道:“许大人,可有听说过千黎草?”问得仿佛真诚,却是依旧平静无波,仿若闲话家常。
许应生却是冷汗泠泠。
虽然这位残夜公子问得温和,从未咄咄逼人,态度比自己见惯的那些达官显贵可说好得不能再好了,他的问题也并不是很难。
只是,自己每次据实以答之后,太子殿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简直冷得令人心寒啊。
你说医书上就那么写着,自己有什么办法,又必要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他身上吗?
见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自己身上,许应生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千黎草是一种难得的提神药物。”
“许大人,可知道这千黎草如果遇上了情思会有什么效果?”
“据在下所知,千黎草加上情思会使人暂时不举。”
此言一出,满座的目光都落在了厅中的殷悠身上。
殷悠幽幽叹息一声。
听到千黎草时他就猜到这个结果了,但是,给人以这么“热情”的目光看着,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了啊。
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离夜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才道:“那日悠到我那儿,正好翼儿那几日精神不太好,所以就泡了千黎草的茶。”
“所以,那晚殷悠公子绝对没有与这位姑娘发生关系是吧?”慕容清突然话锋一转,“残夜公子片面之辞,凭什么叫人相信。”
慕容清的挑衅,离夜面色不变,只微微挑了挑眉。
殷悠不由在心头叹息。
这位太子殿下看来也是个不知死活的主儿。这种时候居然还敢挑衅。乖乖地按他说的来,说不定他玩得没兴致了就懒得理你了,你却非要反抗去挑起他的兴趣。
离夜难得没有在问许应生,而是看着慕容清道:“太子殿下可知,这千黎草可是大有用处,因为他若以合适的茶水作引,就恰好是某种十分罕见的迷药的解药,”突然唇角一勾,竟是说不出的邪肆,“太子殿子殿下想必是知道这种迷药的名字吧。”
慕容清一下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额间也沁出了汗水。
除了慕容清,在场还有一人也是冷汗阵阵。
璟燚原本只是静静听着,残夜四神一族圣主的身份固然令人吃惊,但是,早就知道他决非常人,现在也不过是确定了而已,虽然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
那人看来不过闲话家常一般,看他平时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却将所有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也曾感觉什么事情也瞒不过那双眼睛,但是如此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说不震撼实在连自己也不相信。
严密的思维,缜密的计算,一一道来,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程度?
刚这么想,那一句“迷药”却将那晚的记忆系数唤醒。
他果然什么也知道吗?
无意间抬眸却见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闪过一丝歉意,璟燚突然很想笑。
离夜,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直就是我在骗你,就是那晚之事,仔细看来,也该是你救了我才对,怎么算也用不着你觉得抱歉啊?
这么想着,心情竟奇迹般地放松下来。
不论你的决定如何,我且先静静看着就是。
“即使如此,残夜公子似乎也没有证据说明那女子腹中孩儿就是清儿的吧。”说话的是容玥,一如既往地温和,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力,有点儿淡淡的质问之意。
慕容清如获大赦般地望向容玥,却见容玥避过了目光,理也没理。
要是到了这个地步,容玥还不明白就真是傻了。这一切根本就是他自找的,只是,终究不能置之不理。
“原来容玥公子也有兴趣啊,”带着惊奇的话以离夜的口吻说来依旧平静,“其实只要等这孩子出生之后验验血便知。”
此话一说完,在场众人大多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自然是能拖就拖,时间越长变数就越大。
只是,众人还没高兴完,就听见那淡然的声音又悠悠地响起:“不过,大概大家都是迫不及待地想为这位姑娘申冤,总不能让人家这么不明不白地把孩子生下来的吧。”
分明就是你唯恐天下不乱,等不及想看戏,说得那么好听干嘛。殷悠在心里道。
离夜眼神仿佛不经意间飘过殷悠,殷悠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赶紧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会读心。
没在理会殷悠那家伙犯傻,离夜接着道:“细细算来,这孩子也该有四五个月了,应该已经基本成形了,是吧,许大人?”话是对许应生说的,眼睛却是看着翠儿。
翠儿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死命地护着自己的小腹。
许应生实在搞不懂这位残夜公子是不是和自己有仇了,他不知道太子殿下盯着他的目光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只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许应生在心里叹息一声,答道:“公子所说甚是。”
“那么就简单了,请许大人把那腹中孩儿验一验就真相大白了。”
在座众人花了好久才慢慢消化了那淡淡的一句话中的含义——他竟然要剖腹。
众人生生地打了个寒颤。怎么会有人用那么无所谓的口气说着这样的事?
人都说殷纣王剖腹熬骨,残忍之极。这人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殷悠却没多大感觉,只暗自嘀咕道。这种馊主意他也敢乱出,要是被那个人知道,还不骂死他。
璟燚只道。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众人还未说什么,只见翠儿突然发疯一样地站起来,捂着肚子惊叫道:“不要……”声音竟有几分凄厉。
离夜却还是不为所动,只看着翠儿道:“姑娘不用担心,以太医的技术,就是取出腹中孩子,姑娘也可平安无事。”
许应生还没来得及说自己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就见翠儿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叫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缩了缩身子,躲开了南宫悦的搀扶,低声道,“你说得没错,这孩子的确是太子殿下的,所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话语中的凄楚之色令人动容。
“你胡说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这些话慕容清已经完全是吼出来的了,眼神慌忙地望向璟燚,仿佛想解释什么。
璟燚只是冷冷地看着,仿佛只是看一场闹剧。
第八章
“容玥公子也说过要姑娘腹中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吧?”离夜没理会厅上两个要发疯的人,只侧过头,看着容玥轻声问道。
容玥无奈地点了点头,看着慕容清道:“清儿不如就纳了这位姑娘吧。”商量一般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自己找的麻烦自己解决。
慕容清沉吟不语,只恨恨地盯着离夜。
“太子殿下是何种身份,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娶一个别人的侍女?”太子身边的一位大人突然插言道。
所谓尊卑有别,太子的妃子就是明日的皇妃,此事的确是可大可小。
却见离夜毫不在意地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冷家小姐别说做个妃子,就是太子妃也是做的的吧。”
所谓冷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冷家。
“所以,南宫小姐还是不要再浪费自己的内力了,这位冷小姐的武功不知道比你高出了多少。”
离夜凉凉的一句话,让南宫悦的手僵在了半空。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时慕容清反而冷静了下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补救比较实际,而且,这儿的人大多数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太子殿下专程送到悠身边的人,自然不该是平常人吧。”说得淡然,听起来却是说不出的讽刺。
确实如此。慕容清本来就想要殷悠娶翠儿,如果他不愿,这冷家小姐的身份想来也有些分量,却不想给自己挖了个坑。
“啊,不可能啊,如果是他刻意的,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啊。”慕容清没说什么,殷悠先叫了出来。
却只见离夜眸色一闪,似有轻笑,道:“太子殿下盛情厚礼,拒绝了多不好意思。”
这哪还有不明白的,顿时殷悠一阵捶胸顿足,指着离夜道:“你居然害我啊……”
怪不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原来是这人帮忙了,就说嘛,慕容清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凤渊一手扶额,实在不忍心再看那个由翩翩佳公子迅速变身成地痞流氓的人。这家伙也不看看场合,要知道丢的可不止是他的人啊。
场中众人也是一阵无言。先前那个潇洒公子莫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早就知道,居然一直不说,我可是整整担心了半年了啊。”只是当事人似乎没什么感觉,还插着腰质问中。
离夜轻撇了堂中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人一眼,凉凉道:“那是因为你欠教训。”
这下殷悠觉得自己差点儿没给自己的口水噎死。
不就是让他儿子“小小”的冒了一下险,让他“小小”地担心了那么一下,有必要记仇记这么久吗?
而且,费了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教训教训自己,还真是,那个悲壮啊!
当然,这些话殷悠也只敢在心里稍微抱怨抱怨,这可是血的教训啊!
其实,殷悠忘了,离夜其实并没有费什么功夫,真正费功夫的是现在最生气的人。
“残夜公子还真是好手段。”慕容清冷冷道。
“哪及得上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客气的话说得不冷不认。
慕容清一下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与他做的比起来,离夜几乎可以说什么也没做,甚至还帮了自己的忙,要不然要接近殷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套最后都用到了自己身上,真是怎么也想不过。
“今夜本意是邀大家赏月游湖,此事就先告一段落如何?”容玥的话温和却是不容拒绝。
离夜没说话,似是没什么意见,其他人自然也没异议。
船已至湖中,明月高挂,清风徐来,厅中歌姬舞者艳丽,如此佳夜,船上众人多是文人,临景赋诗在所难免。
南宫澈这些人自不必说,都是世家子弟,至小熏陶,如此场面倒也不再话下,难得的是欧阳晴雪竟出人意料的文采不错。
宁馨本就傲然不输男儿,这样的场合,自然也会显露一番,宁家大小姐的名声在这江南的也不是吹出来的。
场中的几位女客前前后后竟是出尽了风头。
那边热闹,容玥这边倒渐渐沉寂下来,离夜本就不是多话之人,他今天说的话怕是快赶上他前面半年说的话了。
“残夜公子此番应邀前来,玥是真的很高兴。”容玥的话说得倒真有几分真心的意味。
离夜只慢慢转过了头,浅浅地看着容玥,一时没有回答。
容玥似也不一定非要他回答,只一人幽幽道:“玥曾有一好友,只是当时年少轻狂,不知珍惜,失之交臂,却是后悔莫及。”微一顿,定定地盯着离夜道,“风华,是你吗?”
这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说得深情之至,眼神亦是温柔地能拧出水来了,看来若非自制力过人,真要立刻把眼前人拥入怀中。
其下众人虽说各自游戏,但是对于上位的动静又怎会不注意,容玥此话一出,满场皆静,歌姬舞者丝乐都是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舱中顿时怕是掉一根针也听得见。
如此的慕容寒玥何时见过?
场中众人只见上位二人静静对望,两人各有风采,之间的氛围一时之间竟是难得的和谐,感觉那二人身影渐渐远去,仿佛只留下记忆中的剪影,可远观而不敢近前。
璟燚看着静静地看着那二人旁若无人地神情对望,拳头一紧再紧,终于仿佛有丝丝血腥蔓延开来。
离夜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才悠悠地叹息一声,垂眸道:“慕容寒玥若是能爱风华公子,倒也不失为一件皆大欢喜之事。”
此话一出,容玥脸上却是狂喜,所以竟是没注意到离夜那浅垂的眸中淡淡的嘲讽。
璟燚只觉得自己怕是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去撕开那两人。
凤渊与殷悠具都静静地望着那在此刻垂眸仿佛柔顺的人,眼神说不出地悲伤。
场中其他人也是神情各异,竟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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